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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饿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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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低着头没再说话,许栎风看他挺沮丧,想着用什么办法将这个叛逆的学生引回正途。
“小秦,老师就给你讲讲我的亲身经历怎么样?”这个问题显然不需要被回答,他目光放远,开始荒诞不经地追忆,“老师我当年长期被老妈压榨,吃不饱又穿不暖,为了奋起直追,反抗命运,老师寒窗苦读十二年,就差没有头悬梁锥刺股了,终于飞黄腾达,现在不就优哉游哉了,你说这种正能量是不是特别可歌可泣?”
许栎风完全将许妈妈黑化了,不就是小时候许栎风攀比心太强,又要穿最好的又要吃最好的,在外面挥霍无度,被许妈妈掏空了钱包,这让他一蹶不振了好一段时间。
他荣光满面地看了方秦一眼,希望能看到小孩儿充满希望的神采,的确方秦也在看着他,但那个眼神,绝对是居高临下的感觉,反倒好像自己喷了一腔尽人皆知的口水屁话。
虽然头发挡着,但方秦眼皮很重地下压,肯定皱着眉头。是自己说到了社么让他心烦的地方?许栎风有点儿不太理解这个小孩儿。
刚回到自己在学校周边买的小区公寓,老妈的电话就像警铃一样震得许栎风四肢无力。
他扑到在那张大size的床上有气无力接起电话
“许栎风!你小子现在当老师了威武了是不是?长胆儿了是不是?居然把玲玲一个人堆在餐厅,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我看你小子怎么收场。”
“哎呀老妈,你去干嘛?就这样吹了也好,我对那女的真没意思。”
“什么!吹了也好!”老妈的声音太大,许栎风把手机拿远了也能听得到许妈妈的怒吼,“许栎风你给我听清楚了,要是你和玲玲的事儿吹了,你赶回家试试,老娘叫你跪上几天几夜的遥控板不准换台!”
许栎风盘算了一下,为什么老妈对媳妇儿那么执着。原因有几。
首先,外婆家老妈属老幺,前面三个哥哥。然后老爸这边家里几个叔叔的孩子也都是纯正的男儿身,连着自己的儿子还是男的,老妈的一生都在男人堆里周旋,异常郁闷。所以对女孩儿有种入了魔的钟情。
早在许栎风中学的时候老妈就开始鼓励他带女生回家一起做作业,可许栎风带回去的都是男生,好不容易盼到许栎风大学毕业有了工作,他还不交女朋友,这叫许妈妈那叫一个急,所以火急火燎地塞了个蒋玲玲给他。她对蒋玲玲那叫一个中意,对她比对自己亲儿子还好。
许栎风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那个蒋玲玲真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并不是她不漂亮,身材不好。他从小学到现在,压根儿就没有看上过任何一个女孩儿。
但是感情上的问题许栎风重来没上过心,自己一个人多好,无拘无束,没人束缚。生活洒满阳光世界充满希望,何必考虑这些有的没的。
老妈那边,也就顺其自然的好,虽然那些DIY的惩罚很遭罪,但她也不能把自己杀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管那么多!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日子过得不紧不慢,和学生们的生活充满乐趣,许栎风的工作也轻松愉快,主要是最近抽方秦回答问题的时候,他会考虑一下说出答案,虽然表情异常烦躁,但起码他开始尊重自己这位老师了。
这天星期六,和死党李萧然约好了一起去钓鱼。车子颠颠簸簸在阳光洒满大地之前开到了城边乡下,那里有一条灌溉用的河流,听李萧然吹捧,他曾在这里钓起一条五斤重的鲤鱼。
跟李萧然走到一颗河边的榕树下,支好凳子上好鱼饵,前面是一个缓水区,看黛青色的水域,这里应该被挖掘机开发过,肉眼基本上观察不到活水流动,这处深潭里,想必真有不少鱼。
架好了鱼竿,鉴于许栎风基本上属于新手层次,李萧然就开始迫不及待地传授自己的鱼经,比如要买那种尺度的鱼饵呀,鱼竿震动几秒后取竿以及正确的取竿方式等等,许栎风就满足一下他的成就感,一点儿不反驳地任他指点自己。
李萧然是个无业游民,大学读烦了就休学游手好闲,只要一回家他老爹就拿鸡毛掸子撵着他满屋子跑。他老爸有个公司干点小生意,抽些钱投资给李萧然开了个酒吧,由于这小子交际圈庞大,各路“英雄豪杰”隔三差五地来给他撑撑场子,现在指尖是开得风生水起。
由于他干的是晚上工作,所以白天可以抽些时间钓钓鱼,吞吐一下大自然的气息。
许栎风被李萧然口述的大肥鱼和大红鱼挠得心痒痒,这天终于上手操作了。
这里水清地阔,河岸上全是青幽幽一片水润的绿草,刚才步行过来,裤脚都被露水湿润了。因为早晨金黄色的阳光,广阔的绿地也被一片砖石一般的晶莹。
他深呼吸了一下,非常享受地喊了句,“爽,太爽了!真看不出来啊萧子,你这个大老粗居然还能被这么有文艺气息的地方相上。”
“你他妈才大老粗,”李萧然站起来摆了个绅士的pose,“高中毕业都这么多年,老子早就脱胎换骨了,现在骨髓里透着的都是无穷无尽的文,艺,气,息。”
“得了吧,你那套也就唬唬小姑娘,谁不知道你就一披着人皮的狼。”
许栎风太了解李萧然了,这小子从小就一花花公子,不学无术。拈花惹草的经验比他作弊抄作业的经验还强,可是就没有固定认真地谈过一个女朋友,他有个秉持已久的人生信条——荒诞奔放的人生不需要解释,狂放不羁的青春不需要徘徊。
李萧然笑笑,“看来还是你了解我,”重新坐下,稳固着鱼竿,“听说你妈给你相中了一个女朋友?”
“嗯,他都快把我这个亲儿子给忘了,整天念叨着那个女人。”
“哟!看来兄弟你不怎么中意呀。”李萧然意味深长地对着他笑了笑,“我说,我就没见你看哪个女的顺眼过,你该不会……”
许栎风很不客气地从地上捡个石头朝他砸过去,“钓你的鱼,八婆那么多!”
两人叼着烟闲谈了好一会儿,一声牛的闷叫吸引了许栎风的注意。
沿着河岸望去,一头肥硕的水牛扭着步子哞哞叫着过来了,慢悠悠地还惬意地边走边嚼着嫩草。旁边有个牵绳子的小男孩儿,黑漆漆地大草帽几乎将整个头都罩在了里面。
小孩儿的身形很熟悉,但身体很僵硬,除了牵着绳子机械地挪动,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就连大帽子被河风吹到了一边斜挂在头上也不去扶正一下。
小孩儿似乎没有注意到这里有两个人,一直径直走了过来。
他很没精神地埋着头,由于许栎风坐着,勉强能够看到他的脸。
许栎风在小孩儿马上牵牛横闯阵地之前,马上试探性叫了一句,“小秦?”
小孩儿看了一眼许栎风,像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样一下来了精神,肩膀抬起来,脖子直起来,脑地咻的一昂,帽子落到了地上,整一个随时准备攻击的的刺猬状态。
许栎风看清楚了这小鬼,还是一如既往地盛气凌人,他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那么叼,或者是,凭什么那么叼。可是,方秦就是有一种让他佩服的魄力,有气场,镇得住。
方秦就站在那里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许栎风,牛在旁边哞哞叫给主人帮腔作势,一人一牛好像在要地盘,清场地。
李萧然有些摸不着头老,这小孩儿干嘛来的,他朝许栎风昂了昂下巴,“兄弟,你认识?”
“嗯,我学生,”他又转过头问方秦,“你是要……泡水牛吗?”这个水潭显然很适合泡水牛。
“嗯,不过我可以让给老师钓鱼,但我有个条件。”
小孩儿的眼睛像着了火一样直愣愣地盯着他凳子边上的面包和水,喉咙不自觉地上下颤动,傻子也猜的出他的条件。不过,许栎风很欣慰,他没有赶牛过来把他们轰开,也没有瞪着眼指着他鼻子说,老师,我要你的面包。
“占了你的地盘也挺不好意思,在老师能力范围内,什么条件都答应你,说说看?”这招叫用爱心感化学生。
李萧然在旁边挑高了眉毛,许栎风这小子也能委曲求全时候。
“我要你的东西,”方秦指着那些面包。
许栎风站起来,微笑着把整个塑料袋都提给了他,早餐他已经吃过了,午餐的话,李萧然那里还有,够他俩儿吃了。
小孩儿很不客气地接过袋子,嘴角得意地一歪,身子一扭就把牛赶到下游的河里,坐在河边开始认认真真啃面包。
李萧然戏谑地朝许栎风吹了一记口哨,“想不到我们许老师那么有爱心呀,关爱弱势群体周济贫困学生,欧巴,嚓啦嘿呦~~”
“滚一边儿去,那是我教学质量的评估,你懂个屁。”
“不过你这学生挺拽的,完全没把你放在眼里嘛。”
“所以才有挑战力!他已经激发了我沉睡已久的斗志,不感化他,我就不叫许栎风。”
本来还想中午跟萧子凑合凑合,那家伙接了一女人的电话,就屁股痒痒坐不住了。
领走前他哭丧着脸问许栎风,“兄弟,只要你说一声想让我留下,我在凳子上涂上胶水也得留下来陪你呀。”
许栎风一把刨开他的爪子,“得了得了,赶快给老子滚,省得我看着你愁眉苦脸的样子就心烦。”
大榕树下就剩下许栎风一个人和左边河岸上蜷起一只脚支着下巴的方秦,眼睛盯着在水里舒服浸着的水牛,水牛的尾巴像鞭子一样在水里甩动,溅起的水花又从空中落下,小孩儿的身上也沾湿了不少。
他想找点什么话去和小孩聊聊,拉近拉近彼此关系,促进今后和谐发展。正想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
怪不得许栎风觉得那衣服罩在他身上就像个灯笼,不就是之前给方秦买的那件。
听见小孩儿的声音,方秦的背脊瞬间挺得笔直。那孩子趾高气昂地撅着嘴跑到方秦后面踹了他一脚,方秦没理他,他又踹了一脚,嘴里好像说了什么,方秦还是没有理他。
许栎风很郁闷,这方秦傻愣着干嘛,有被虐癖呀?正准备去阻止的时候,就看见方秦已经站了起来,一把将那孩子推到在地上,冲上去又是踢又是踹的,听那孩子嘶吼的惨叫声,他那几脚可没下轻。
许栎风过去拉开他阻止伤人事件发生的时候,就听他嘴里嚷嚷着给老子脱下来什么的。看来那孩子抢了他衣服穿。
那孩子捂着肚子爬起来赶紧跑掉,边跑还边嚎,“你给我等着,我去告诉爸爸。”
方秦挣脱了许栎风的手臂,扭着头不看他,胸口还起起伏伏喘着大气。
许栎风双手压在他的肩膀上,俯低身子看他,“不就是件衣服吗?你喜欢老师再给你买一件,动手打人可不对,你把他打伤了怎么办?你付得起医药费啊?”
小孩儿从鼻子里嗤了一声,“老师你真有钱,那以后给我包饭吧。”
许栎风瞪大了眼睛,“……包饭?”
“我没吃饭的时候你给我买饭。”
许栎风还好松了一口气,没有让他包一天三顿,他踌躇再三,考虑了人性的美德,教室的风范,以及中国好青年的榜样,终于他心一横咬紧下巴扯出个笑脸,“没……问题!”
遇上这祖宗,他得少抽多少包烟才行呀~~
小孩很满意,许栎风可以看到他眼睛里透出的光。
“不过,我也有条件?”
小孩儿又扭开头,抿着嘴不太高兴。
“我的条件很简单,期中考考进全班的前二十名,否则,交易免谈,”许栎风抱着膀子在他面前晃了几步。
“就这个?”
“嗯,就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许栎风觉得方秦好像对这个条件嗤之以鼻,他得意而歪起的嘴角让许栎风后悔不已,小孩儿头发遮住的眼睛应该在发亮吧。
你他妈就是钱多的没地儿花了,许栎风暗骂自己自己一句脑抽风。赶紧拉住挽起裤腿,拴好牛绳,撒丫子就要开跑的方秦。
“你干嘛?牛不要了?”
“我只要命。”
小孩儿字字咬得很认真,许栎风被这严重的词儿给砸得晕头转向,“谁要你命啦?刚那小孩他爸?人家顶多教训教训你,谁叫你揍人。”话音刚落,他就觉得自己太过单纯了,沿路冲冲过来的那位,身材魁梧,凶神恶煞,肩膀上还驾着一长溜溜的扁担,这不像是……教训教训的趋势。
小孩儿拔腿就跑,那速度堪比被人撵疯的兔子,后面那位面如黑炭的彪头大汉穷追不舍,扁担挥得像金箍棒。
“小崽子,老子逮住你不扒了你一层皮老子就不叫胡老四。”
许栎风快速分析了一下局势,马上也撒开步子跟着两人跑去。这情况不太妙,那几扁担下去不残废也得卧床呀。
大中午的三个人在河岸上飞叉叉地跑,把河边的鸭子撵得乱飞乱扑,嘎嘎直叫,顿时气氛变得热闹起来。
大汉逮住了方秦,拧着他的脖子就轮上一巴掌,许栎风清楚听到了啪的一声,心口一抽,那小胳膊小腿的,不给你抽散架了。
在男人一扁担砸在小孩儿背上之前,许栎风一下飞奔过去往扁担上一扑,将那硬邦邦的东西死死抱住。
“这位大哥,有话好好说,你一来就动手打人是不是不太厚道?”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男人眯缝着眼睛鼻孔朝天将许栎风打量一圈,白白净净的没有一点乡土气息,想他胡老四也是在城里混大了,虽然结局不太美好,但也不把你城里来的当根葱。
“我说你谁啊,老子教训儿子,关你屁事儿滚一边去,小心老子连你一起打。”
方秦他老爸?许栎风想起那个狂叼的声音,果然该是这个长相。够原始!够粗野!
自打中学毕业弃恶从善,许栎风已经好多年没有撞上过这么野蛮的事了,想当年他还能带着几个兄弟打打群架,咬牙忍痛以一抵二的的战局博得一群女生的尖叫。可是现在这位手里握着凶器,身形又比自己庞大,目测恐怕没有凌驾其上的机会。
“我不是你儿子。”方秦扯着嗓子反驳,这一声让许栎风这边涨了不少气势
“哎呀,大哥,不管他是不是你儿子,你看它小身板子的也受不起你几下呀。消消气儿,有话好说。”
“好说个屁!”男人狠戾地瞪着眼睛又转向方秦,扁担被许栎风抱得死死的挣脱不了,“老子给你吃给你穿给你住,妈的就养了个白眼儿狼是吧。好,你不是我儿子,爱去哪去哪儿,再跑回去老子真能拿刀剁了你,你个死饭桶疯崽子。”
许栎风心惊胆战地听着,手臂还紧紧箍着那根扁担,但他反应得极快,腰杆子一歪,躲开男人的一记重踹,“你他妈给老子放手。”
许栎风机械地两手一松,男人咬着牙还没泄恨,往地上的方秦啐了一口口水,“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然后扛着扁担大阔步一摇一摆地离开。
男人背影消失,许栎风大松一口气,蹲下来就看到小孩使劲往草地上蹭身上的口水,腌菜一样的布料都蹭开了个缝子。
许栎风按住他的肩膀,“行了行了,别把皮蹭掉了,”安静看了一会儿小孩儿的脸,右边脸颊像个鼓起来的萝卜,他从包里拿出一个手帕,在河边浸了水,凉凉的,给小孩儿敷上,“那……是你谁啊?”
方秦僵持了良久,吐出两个字,“继父。”
“你妈得了白内障呀,就算瞎子摸鱼也不会摸这么个彪悍的。”
方秦没有说话,嘴角咧着,许栎风放轻的手劲,估计把他揉疼了。
“……你妈怎么不管你?”许栎风觉得和方秦说话还是直截了当得好,不然显得自己磨磨叽叽。
“她,只管钱。”
许栎风戳戳太阳穴,十月的太阳依旧烤得他额上渗汗,他觉得头有些痛,这孩子家里都是些什么人呀,不是莽夫就是财迷的。
他俩儿并肩坐着看风起草落,蓦然有种难兄难弟的感觉。许栎风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就这暴脾气孩子,搁哪儿也不招人待见呀。
许栎风赶紧快刀斩乱麻,起码小孩儿他亲妈总不会见死不救吧,要是自己揽上这个麻烦,他亲妈妈就真有可能给他来上两刀。
他鼓励似得往方秦肩上一拍,“小秦,等会儿回去找你妈,那可是你亲妈,再怎么滴也不会操扁担打你,继父这种生物就当是路上的狗屎,你非得踩它干嘛,绕过去就行。”
早走早脱身,许栎风一点钓鱼的心情也没有了,开车回家的路上胸口一直憋得慌,车开得飞檐走壁。
晚饭也没吃就钻进被窝里,被子捂过头,翻来覆都找不着周公。他有起来倒杯水,一饮而尽,坐在沙发上撑着脑袋冥思起来。
狂野的后爸,财迷的亲妈,那个踹他的小男孩儿估计是他妈和后爸的儿子。
那孩子在河边踹方秦的画面又在脑子里晃,许栎风左思右想也觉得方秦是看到那件衣服才发火的,估计平时也就求个安宁逆来顺受,这次那孩子抢他衣服穿算是把他惹毛了。
想到这里,许栎风有点小得意,虽然没在学校里见小鬼穿那身衣服,就今天那揍人的架势,肯定珍惜得不得了吧。
他很惊恐地在对面的窗户玻璃上看到自己的笑脸,顿时左右看看,好诡异,觉得房间里阴深了很多。
他又跑到床上去窝着,翻来翻去地揉被子。
小鬼瘦得可怜,脸颊也凹着,平时都吃不饱吧。他在赶牛,小手心里厚厚一层茧子,肯定被那对没良心的父母逼着做这做那。刚才就见他光着脚,给他买的鞋肯定不敢穿,他妈连草鞋都不给他凑合一双,真是黑心妈!
既然有这么黑心的妈,说不定还真会对小秦下手,两人夫妻搭档来个混合双打那小孩还有命没有。
许栎风越想越烦躁,双脚两蹬两蹬就把被子都踢到地板上去。
这事儿他有参与,明确一点,还是他那件衣服引起来的,他觉得一定是自己良心不安,太过自我谴责才会这么如芒刺在背。要是小孩儿出点什么事儿,他不抑郁一辈子才怪。
利索地套上衣服出去,外面哗啦啦地下着大雨。他看看时间,快十点了,没想到自己纠结了那么久。他冲进雨里跑去车库,良心什么的真不是好东西!
汽车七弯八拐将亮堂堂的路灯甩到车后,开进了一条黑乎乎的简陋小道,路边的乱石头将车顶得跌跌荡荡,雨水啪啦啦地往车窗上打。
路上坑坑洼洼,雨势很大,地上积了很多水,往坑洼里一碾,借着车灯许栎风能清楚看到溅起的溺水砸在玻璃上。
这样的大雨天,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这样隐秘周全的背景条件,对于罪犯来说简直比催情剂还猛烈,心一横来个抛尸荒野,犯罪证据都会被雨水冲刷地干干净净。
许栎风天马行空地发挥骇人听闻的想象力,一晃眼,车前赫然立着一个人,转开方向盘连忙一脚将刹车踏死,车子哗的一声斜横在路上,砰地一声,他的脑袋也在方向盘磕得星星闪耀。
虽然只是一晃眼,许栎风也认得那枯枝一样的身影,方秦。
他下来重重摔上车门,“你他妈大晚上在这里晃什么晃?”情绪太激动,因为差点就真的出了人命,他没有控制住骂娘了。
“老师?”
“真荣幸你还认得我,”听他的声音病怏怏的,许栎风直接把手往他额头上方,“靠,这么烫,你不会才烤火来吧?”
小孩直接眼皮一翻,倒在他身上。
许栎风抱着他扔进车里,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下来,倒车的时候他还忍不住抱怨,“真会拆时候晕倒,要是早晕倒在路边,我就直接打120了,不,还有110,哥也做一会命案现场第一目击者。”
许栎风背着方秦到家的时候,两人全身都湿透了。
他直接把人扛进了浴室,脱光了衣服,放一缸温水把人泡在里面。他瞥一眼方秦的身体,第一次碰上能用骨瘦嶙峋形容的人,而且身上青青紫紫,沟沟壑壑都是伤横,有些地方还结着扯裂了露着红肉的伤疤。许栎风心里又凉又酸的忙别开眼睛。画面太美,他不敢多看。
很快把两人洗净抹干了,他把方秦放到家里唯一的大床上,翻个冰袋出来给他敷上。
他觉得湿湿的头发对病情不好,又把他撑起来靠在自己胸口,举着吹风机非常困难地给他吹干了头发。这是一项体力活,又要稳住人,又要拿吹风,手臂酸得像喝了一整瓶山西陈醋。
都快凌晨了,许栎风坐到床上和方秦一起躺着,他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右边脸还肿的。又想起那些遍布全身的伤口,许栎风大叹一口气掀开被子,“妈的,就当提前过回老爸瘾,真是够操心。”
跑出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医药方买了创可贴和感冒药,又以防万一要了一些红药水,药膏和纱布,看着手里的塑料袋,许栎风觉得自己越活越娘们儿了,对自己都还没那么精贵过。
给方秦喂两颗药,灌了一杯水,整个被子头都湿透了,把裂开的伤口给他贴好之后,许栎风太累了,反正被子够大,他直接把被子掉过一个头躺在方秦旁边就关灯睡觉。
这会儿总算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早上闹钟响的时候,许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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