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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岑别顾-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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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似乎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只是轻声的说了句:“没事就回来吧,鬼泽,你累了,这次,就别折磨他吧。”毕竟也不怪他,而且,你为他担心到那个程度,为什么一见面,就抛开好人这个形象呢?
  “我没怪他。”顾兮泽沉默了一阵,语气平淡道,“但是,你说的,不可能。”说完,挂断。
  而电话的另一边,花溯年怔怔地看着被挂断的手机,眼神颇为复杂。片刻后,接到了外国友人的电话,是日本打来的。
  “溯年君,回去过的怎么样?”
  “还好。”
  “有兴趣回来发展?东京高校特师的位置永远为你敞开。”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老师了。”
  “那你就在你的暗恋对象那里工作?雅蠛蝶,那可真是大大的屈才了。”
  “原来是这样想的。”在,没有见到柳一岑之前。
  “你的那位还没搞定么?”
  “搞什么,他找到人了,而且,比我优秀。”我也该放手了。
  “比你还优秀?那可真是罕见呢。对了,你的病还没好?”那边听到花溯年轻咳咳几声问道。
  “哪有那么容易。”花溯年淡淡说了句,丝毫不以为意。仿佛这贫血体弱的顽疾对象并不是自己。
  “唉,”那边叹了一声,“你在他那,看着他们,能待下去么?”
  花溯年看了眼电脑里他帮忙处理的文件,声音有些黯然,“我没想过这些,而且也许会改变主意,不过,”他话锋一转,“我不会再出国了,父母都在这儿,我总不能那么不孝顺,尽管……”说到这儿,再也没有说下去,而是神色落寞的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
  顾兮泽把车停在路边,关了车窗。他太累了,真他妈想在这里一睡不起。自从他六岁以后就再没体会过这种虚弱的感觉。肌肉因疲惫和受伤抽搐般的疼痛,仿佛要渗进骨子里。
  顾兮泽在方向盘上靠了一会儿,长长的睫毛划着垂下的刘海,睡了一会儿觉得不舒服,又换了个姿势靠在了柳一岑腿上。
  而他却不知道,柳一岑早已转醒过来,睁开了桃花眼,眼里有着水晶一样的碎光,修长的指尖划过他的侧脸,轻声呢喃,“是累得没空收拾我了吗?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你这么脆弱的一面。”
  他轻轻摇头,嘴角弯起一抹美的惊心动魄的弧度,随后俯下头吻上了他紧抿的唇,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的主动吻他,他的唇很软,又如玉石那般清凉,宁静。柳一岑根本没有想到这样做的后果,看着温婉如玉的安静面庞,眼神渐渐迷离起来。不知不觉撬开了他的唇瓣,灵巧的舌头伸入了他本就未咬合的口中,一圈圈一点点地勾画着那里的轮廓。
  而这时候,顾兮泽突然捧住了他的脸,闭着眼眉心微蹙,声音有些虚弱,却带着低沉发哑的异样,“别,小贱人,我现在不行,别玩儿火。”
  柳一岑突然愣住,没有反应过来。他不过是情不自禁下意识的作出了这般动作,怎么和玩儿火和不行扯上了关系?
  于是便开口询问……语气有着他没有意识到的异样,“你不行?”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这样说的。
  然后,顾兮泽听到了这个词猛地睁开了眼,琥珀色的双眸像被火点燃了一般,下一秒,柳一岑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被翻身压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你说我不行?”危险的光芒像一头蓄势待发的贪狼。
  “额,兮泽,我……唔……”柳一岑放在顾兮泽胸前的手无力的抵挡一阵,终是放弃。他眼里有水光闪烁,渐渐的变得恐惧,因为他发现从没有哪一刻的吻像这般撕心裂肺,仿佛将他吃掉,存进他的骨血之中。那种从心底深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疯狂让他感到了一丝战栗……
  双唇很快被咬破,口中有浓重的血腥味儿,他眼里出现了点点泪光,以及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难过,难堪,恐惧,痛苦,以及……心疼。
  双眸垂下,柳一岑看向咬着他喉jie的人,声音微微哽咽:“兮泽,我错了,原谅我,我再也不胡闹了。”
  后者抬手抚摸上他唇上血珠,看着眼前的人双颊泛上的绯红,眼里冰冷如寒石,没有yu|望,只有无情。
  “你的道歉,有意义?”双方都心知肚明,道歉和原谅指的都是柳一岑兀自走的事,如果没有他一时任性,哪里有后来这些烂事。
  柳一岑被压。。在身下,看着那面无表情的脸和他眼底深深的漠然,突然感到一丝嘲讽的悲哀。他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突然猛地一下推开他,音量也提高,带着明显的委屈。
  “钢琴赛你说去然后没有,那次我从家回来你看到创可贴吃醋也是假的,你身边优秀的人那么多,我拿什么和他们争?你没有承诺我不求……起码你给我个明白,在你心里我到底在什么位置,你若讨厌我可以永远离开……”
  柳一岑说的累了,声音弱了下来,肩膀不停抽动着,低垂的睫毛挂满了水珠,像破碎的玻璃,亮晶晶的却刺的人心疼。
  顾兮泽愣在那里好一会,突然就笑了起来。“你还蛮记仇的。”说着伸手要擦去他的眼泪。
  “别碰我。”柳一岑第一次恼了,他别过头躲开了顾兮泽的手,像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生平第一次吃瘪,顾兮泽有些尴尬的缩回手摸了摸鼻子,沉默了半天,发现自己不会安慰人,有些词穷了。
  “啧。”顾兮泽拉过一脸委屈的人搂进怀里,小心翼翼的动作像如获至宝一般,“我错了,我道歉。”
  “道歉,有意义?”柳一岑没有挣扎,他怕弄疼顾兮泽的伤口,于是以牙还牙。
  “……”顾兮泽终于知道了什么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生平第一次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色,当然,他是不会哭的,甚至在四岁那年进入那个阴暗发霉的地牢,别的孩子嗓子哭哑吓得半死,他捂着嘴,硬是没有落下一滴泪。
  “你别哭了。”顾兮泽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你知道我不会安慰人的。好了,你要我做什么,我照办还不行么?”顾兮泽的语气特别认真。
  柳一岑没有说话,他知道此时此刻他无论说什么要求,顾兮泽都会真的去做。哪怕他要天上的月亮,他顾兮泽都会想方法去行动。可他和顾兮泽不一样,他不喜欢强迫。一定要等到他亲口说爱自己那天……
  这样想着,柳一岑趴在后者的颈上用力的咬了一口。后者没有吭声,表情不得而知。但柳一岑没有口下留情,很快牙印处就流出了许多血迹。
  柳一岑揪起顾兮泽的衣领擦了擦脸,揩去了泪痕,面色恢复了平静,再次看向顾兮泽的双眸,那像被清水浸泡过的桃花眼,犹如两颗闪闪发光的宝石,镶嵌在如瓷器般精美的俊颜上,美若惊鸿。
  “我们回去吧,我爸妈也该着急了,他们,他们一定有去找你,对不起……”
  “你已经道够了歉了。”顾兮泽回过神来,双眼看向他时有些奇异,又似乎被他的惊艳吸引,良久,才给柳一岑系好了安全带,“我带你去吃饭。”
  “不用。”柳一岑拉住了他的手,“我不想吃。”他要赶快回去,他在这个城市一刻都不想多待。
  后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反握住他的手轻拍了拍其手背,柔声宽慰道:“都过去了,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多年后,当顾兮泽回想起这句话时,总是会伴随着淡淡的苦涩和无奈,自己却是又一次骗了他。当时信誓旦旦说着不会让他离开得话,终是在经年之后,失去了那份胆量和执着。
  “那也不。”柳一岑坚持摇头。
  “好吧。”顾兮泽双眸中带着淡淡的无奈和宠溺。他捏了捏柳一岑的脸,转身启动车子。
  后者安静地弯起了唇角。顾兮泽的侧脸,像世界上最精致的大理石雕塑,充满了不羁和随性的高傲。能让一个堪称完美的男人安慰自己,对自己的悲伤和眼泪手足无措,对自己的委屈和难过敢于认错,得以此人,夫复何求?
  夜幕完全降落下来,黑夜彻底的笼罩了这片异地的大陆,万家灯火华灯初上。m市和s市一样是作为一线城市的不夜城。柳一岑打开了车窗,将手伸出了窗外,有冷风吹来,似乎还夹杂着潮湿细密的雨丝,又要下雨了吗?
  正想着,车窗被徐徐关起,柳一岑回头,对上那双晶亮的琥珀色双眸。有霸道中夹杂着淡淡的关切声传来:“天气凉,把手拿回来。”
  柳一岑听话的缩回手,展颜一笑,突然发现,“兮泽,你的眼睛真好看,独一无二的眼瞳,像星空。”
  “……”顾兮泽别过头,淡淡的说了句,“你不是小学生。”还那么有想象力。
  后者笑了笑却并不说破,他看到顾兮泽脸红了。可想而知,堂堂的鬼帝居然会脸红,真的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不知道易天他们看到会不会惊掉了下巴。
  可是,当时的柳一岑并不知道,那是他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最后一次看到那双眼睛。他也曾想过,如果不是自己任性的不去吃饭,非要在这个时间执意回家,那么,那双宝石般的双眸是不是便不会失去光明。
  




第41章 遭遇车祸

  两人上了高速,这条路是从m市回到s市的最佳路线,原本熙熙攘攘的车辆立刻减少下来,路面开始变得有些清冷。
  柳一岑这才想起给父母打个电话报平安。说是自己心情不好去外地找几天清静,现在就往回赶,让他们不要担心。柳父柳母叮嘱了几句也没有多话,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至于顾兮泽怎么他将救回来的他只字未提。除了怕父母担心之外,一来是他知道,顾兮泽不屑别人的感谢。二来,像他说的,自己造成这样的原因都是因为他。可是柳一岑从来没这么想,从来没有。
  瞥到他眼里那一丝隐藏的疲惫,柳一岑有些后悔自己的任性,他没有吃饭,顾兮泽也同样没有,而后者却还要支起精神来开车,真是苦了他了。
  不一会,柳一岑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那天顾兮泽开的是一辆限量版的法拉第,那是花溯年借着来时顺手停在了楼下的,当时顾兮泽慌不择车,就开了过来。
  而就在这时,对面突然跑来一辆车,从很远的地方就飞快的开了过来,顾兮泽皱了皱眉。这样的车他见多了,无非是晚上回家着急怕老婆质问,或者是应酬多自己喝高了开了回来。
  可是,它怎么!?
  它怎么冲了过来?!
  顾兮泽正在靠右侧行驶,而那辆车却是在靠左行驶!他疯了吗?
  后来据顾兮泽说他当时并没有想到那辆车是冲他们来的。毕竟刚离开凉夜,谁能敢在他眼皮底下害他们,而且还会用这种以命博命的方式。况且他当时很累,脑子又不清醒。真的没有做那么多考虑。
  漆黑的夜,那辆疯狂的车像是瞬移一般突然就迎上前来。顾兮泽反应过来时车已经距离他不到十米,对于那种车速的人来说,只不过是眨眼的事

  他记得给柳一岑系了安全带!顾兮泽向右疯狂的转方向盘,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那人在车灯的照耀下露出一张苍白扭曲的脸,他妈的,竟然是阮雨芊那个贱人!顾兮泽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额边有汗滴落下,他绝不能让柳一岑受伤,决不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车子侧过那女人的车,向右猛打方向盘,猛地一脚踩住了刹车,然后不顾一切的扑到柳一岑的身上。刹那间天旋地转,顾兮泽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混乱不堪,时空仿佛被利刃割碎,然后猛地撞到了世界尽头,重重地一下,整个脑海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他最后的意识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尽可能让柳一岑受到最小的伤害。
  当晚,m市通往s市的高速公路上发生了一起重大车祸,一辆奔驰一辆法拉利相撞,据监控录像,奔驰车主动冲向法拉利时翻到高速路外,车内司机基本无望生还。法拉利车身侧翻后旋转几圈撞上围栏,车内人员生死未卜……
  翌日。
  “小花,他们怎么样了?”
  “还不清楚,都没有醒过来。易天,这到底怎么回事?”
  “昨晚一岑给我打电话,说他们出了车祸,我还在马尔代夫,看他的声音都快哭了,就赶紧让凉夜去找他,结果没说几句他就没了声息,凉夜赶到时说情况很严重,两人都昏迷不醒。我和水木就连夜赶了回来。”
  花溯年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怨恨,“我查了,这个车祸不是意外。”
  “我也差不多知道了是那个女人,妈的,那贱人好命直接挂了,不然我一定她付出代价!”易天双眼闪过一抹森然,眼里激动的有泪光闪烁,“我让凉夜封锁了消息。阿泽的事情暂时不会传出去。可如果人他妈的救不醒传不传还有什么意义!”
  “早知道我就不该把鬼泽自己留在那,没想到……是我大意了。” 
  “别自责了,凉夜也是,其实这都不怪你们,”易天重重地叹了口气,忽然一拳用力砸到了墙上,“妈了逼的,阿泽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要让那个贱女人全家上下不得好死!”
  “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医生出来,易天听到这老套地话,鼻子一酸,冲花溯年摆摆手。直接点起了烟,他平时不做这么没品地事,可抽过烟的男女都知道,香烟对于冷静一个人,真的很有效果。
  人现在都在m市,这里是凉夜的地头。易天陶烟的手有些微微发抖,骚粉色的Zippo掉了好几次都没有点燃,他深吸了一口气,双眼有些发红。
  “怎么样医生。”花溯年看到他这个样子皱皱眉没有说话。心里同样不太好受。
  “柳先生体质不好,不过这次受伤不重,休息几天应该就会醒来。可顾先生,”医生表情有些为难起来,“他身上有多处伤口未做及时处理,导致他现在正发高烧,送来时流血过多,也伤到了颅外,颅内有血块,情况很不……额,咳咳……”
  “你说什么?!”易天扔掉了烟猛地掐住可医生的脖子,“你他妈放屁!顾兮泽那贱人身体好着呢,你这他妈什么意思,你还想不想混下去了!啊?”
  花溯年拉开易天,低喝道:“你冷静!”然后又连忙向医生道歉。
  医生皱了皱眉,整理衣领,声音也有些冷了下来,“二位,凉少请的美国专家正在飞往这边,我们肯定会尽力……

  “尽力,怎么他妈尽力……”易天并没有看向医生,声音有些凄然,双手抓着头坐到了地上,轻声抽泣起来。
  家里出事他没有哭,被茶叶蛋欺骗他没有哭,闷在郊区几个月直至生病他也没有哭。
  这就是朋友,真正的朋友,值得用一辈子去交的,朋友。 
  “易,会没事的,别这样。”花溯年蹲下身子,轻拍着易天的肩膀。
  “小花,你记不记得我曾经强迫过一个男孩,”易天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苦涩,丝毫没有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那次事后,他强忍着泪水,不让它落下来,然后他问我。听过一句话吗?悲剧就是把一切美好的东西撕碎。”易天揉了揉脸继续说道,“阿泽是那么美好的人,现在就好像被撕得七零八落,然后公之于众,不可悲吗? ”
  “我知道,我都知道。”花溯年沉默良久,终是说道,“他那么聪明的人,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受这样的重伤,他会好起来的。”
  “一定会。”花溯年淡蓝色的双眸怔怔的看向远方,说着易天听不太懂的话,“他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不会这么容易再次死掉。我印象中那个顾兮泽,怎么会被这点小伤难倒?”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表情是那样坚定不移。
  ……
  黑暗,像墨,冰冷锋利。
  深渊之前,摸索,徘徊,摸索,徘徊……
  “你是谁?”一个主宰般的声音,孤冷,睥睨。
  “我是谁?”男人瞪大了双眼,可进入视线的只有一片黑暗。黑暗,仿佛宇宙中的黑洞。
  “我是谁?”男人双膝跪地,声音开始变得惶恐,“我不知道我是谁,我不记得自己是谁。” 他双手扣住脚下的大地,没有尘土。只有冰刀一样的岩石,寒意,直达心底。
  “那你为何要来这?”
  男人沉默,蓦地,他突然抬头,可依旧一片黑暗,“我丢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很重要。”
  “是什么?”那人的声音有些近了,“金钱?名誉?事业?”
  “不,都不!哦!”男人痛苦地抱头低声呢喃:“我不记得,我弄丢了,他很重要,像生命一样重要。”
  “生命,那是只有五克重的灵魂。”那声音变得深邃悠长,“你可知生命的宝贵之处?”
  “我不知道,但我若失去了他,我的生命将没有价值,人生又有何意义?”
  “那,你是想要永生,还是想步入毁灭?”
  “救他,不!”男人痛苦的用头磕着冰冷坚硬的地面,“我记起了他!你别让他毁灭!”
  “呵,年轻人,你往前一步,是无尽的深渊。那里是地狱,有永不熄灭的烈火,是可以燃烧灵魂的幽冥之火。而后一步,就是天堂,在那里你可以永生。你是想堕入无尽的火域,还是放弃你最重要的东西,了却凡尘,成为永生。”
  “永生么?”黑暗中男人的双眼泛起一抹决然,“你说的,很美好。可是,没有他,就算永生又有什么用呢?”那人说着,缓缓站了起来。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变轻,轻的像羽毛一样。
  “灵魂么?”他突然笑了起来,那一刻,在无尽的黑暗深渊,似乎有光亮闪现。他张开双臂,向前缓缓走去。只一步,只有一步,他仿佛听到了地狱之火生在欢快的燃烧。
  火焰,让我毁灭,让我永远的记住他。
  我记起了你,那个最重要的,是人。
  兮泽,你要活下去……
  “兮泽……”柳一岑睁开了眼,有一束光线照进来,他紧闭了几下,发现爸妈和妹妹都在一边趴在了桌子上。
  “哥?你醒了!爸妈,哥醒了!”柳一瑶跳了起来,赶紧倒了杯水放到他嘴边。
  “兮泽呢,他怎么样,醒了么?”
  “哥……”柳一瑶笑得有些勉强,“他还没有。”
  “我就知道。”柳一岑双眼突然黯淡了下来,“带我去见他!”说着就要起身。
  “你该休息。”柳父柳母也醒了过来,赶紧叫住他躺下。
  “病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医生拿下了听诊器,各方面都检查了一遍,也松了口气如是说。
  柳一岑没有听见父母和医生说了什么,他问,“医生,兮泽那边怎么样?”
  “顾少……”医生摇头,“负责他的是美国来的专家,现在还在救治,我们也不清楚状况。”
  “还在救。”柳一岑呢喃一下,声音有些焦虑,“他不会有事吧?”
  “这个还不确定,但是病人明明可以躲过去,不知为什么,偏要向右拧方向盘。把自己的身体迎上去,这个我也是听说,总之情况不容乐观……”
  “他是为了救我。”柳一岑眼里有碎玻璃一样的难受,转头道:“爸,妈,你们还没有明白吗?兮泽是为了救我才伤成这样,如果他不醒来,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二人也是活了四十多年的人,应该有这样的常识,正常情况下,一辆车突然发生车祸,受伤害最严重的不是司机,而是副驾驶。发生车祸时,主驾驶类似于昨天的情况会向左猛打方向盘踩刹车,安全带和气囊会及时将伤害降到最小。而副驾驶没有控制权,单凭安全带,严重时可能被甩出车内,不然也会非死即残。
  而现在的情况却是柳一岑昏迷了几日就醒了过来,顾兮泽却不知死活。期间发生什么,明眼人一目了然。
  柳父二人没有说话,神色变换良久,终是叹了一口气,却不知道想些什么。
  
    




第42章 会同意么

  纯白色的世界,没有一丝色彩。
  一个男人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他全身像木乃伊一样被包裹住,连眼睛都没有露出来。只露出了一个鼻子和一张嘴,在那里做着微弱的呼吸。房间里安静的只有心电图起伏时发出的微弱声音,高危病房,只允许一个人穿着无菌服进入。
  柳一岑静静地坐在那儿,聆听这世界的声音,听到床上人微弱的呼吸,眼泪突然就滚落了下来。
  “ 你不是很强么,怎么这点事就不行了,我还等你起来虐我。你怎么就那么弱?”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痛苦断断续续地说出。
   从小到大,都是那么波澜不惊的人,头上顶着枪都能怡然不惧的人,只因顾兮泽的一场车祸,打翻了所有情绪。
  没有人回答,柳一岑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吻上那微微开启的唇瓣,眼泪滑到了两人的唇上,咸中带着苦涩。
  “你觉得阿泽成功了吗?”门外,几人坐在椅子上,易天开口道。
  “成是成了,就是代价太大了。”花溯年摇摇头说道。
  “不是说他妈的美国专家很牛逼吗?他怎么还不醒呢??”凉夜坐在那里眉头紧皱,半支烟被他扔到地上一顿狂踩。
  “倒是很少听你骂人啊。”易天揉了揉太阳穴,语气有些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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