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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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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难道我眼睛瞎了?」章氏睁着一双好看的眉眼瞪着严翰墨继续怒斥道。
  「娘……我……」严翰墨直觉理亏,站起来红着脸低头开始沉默。
  「她真的得了风寒啦。你说黄家是不是人,让这麽一个小丫头来蹲大牢,这湿气冲背的监狱是她这种孩子来的地方吗!也不知道那个花秀兰是怎麽当娘的!翰墨,你去把外面的被子拾进来给她盖上。」章氏不等严翰墨回答,话锋一转,蹲下身子在紫丫的额头上一探,才知道严翰墨没有说谎。心急得立刻忘了严翰墨刚才那档事,开始骂起紫丫的娘来。
  「娘,这大半夜了,您怎麽想到过来了,以前你不是给爹爹说过,最讨厌来大牢这种地方吗?还有,这大半夜的,您为什麽也不带一个丫鬟在身边?」严翰墨从牢门外把地上的被子拾了进来,想给紫丫盖上,章氏却快速抓了过去。章氏把被子铺平了,轻轻抱起紫丫放在被子的一边,又把另一边盖在紫丫身上,这下,紫丫完全成了一个粉粉的粽子。
  「娘……是看她平时乖巧聪慧讨人喜欢,晚上听你爹爹一说这事,心里就为她可怜的慌。心想她一个几岁的小丫头那受得了这等罪,就想给她拿点被子来,免得受凉。哪知还是来晚了一步。」章氏给紫丫盖好被子,掩着脸,眼里滚上炽热的泪水。
  「少爷,被子和药来了!」小渣子的嘹亮的声音伴着小碎步在监狱的通道里响起。
  「我……我走了,你哄着紫丫把药吃了,就赶紧回去歇息吧。」章氏一听见小渣子的声音,慌忙站起了身,赶紧把斗篷後面的帽子盖在了自己的头上,遮住脸庞,打算走了出去,突然又想起了什麽,回头叮嘱了严翰墨一句,就匆匆走出了牢间。
  「少爷,可累死俺了,这药现在可热乎着呢,快让小丫头喝了吧。对了,少爷,刚才从这出去的那个妇人,好像夫人的背影啊。这被子,就是夫人送来的吧?!」小渣子把碗里的汤药送给严翰墨,等着他的奖赏,然後又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打望章氏远去的背影。
  「我给你说了,叫你去抱被子,然後再叫别人去煎药。看你,现在都几时了!等你抱被子,还不如我自己回去抱来得快!对了,你说的是什麽妇人,哪有什麽妇人,我看你眼花了吧!」严翰墨遮掩着回答,他知道章氏来着一趟不想让人知道,不然为什麽选择这大半夜来,而且还披着斗篷。具体为什麽他也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毕竟他和章氏一直过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生活。
  「刚才那明明就是夫……」下渣子指着逐渐消失的脚步声,不服气地对严翰墨说道。
  「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严翰墨厉声一吼,小渣子赶紧闭了嘴,放下被子赶紧退了出去。
  严翰墨灌了紫丫药後,又把小渣子抱来的那条被子给她盖了上去,就带着紫丫那软软的初吻开始坐在紫丫身边打瞌睡。直到听见鸡鸣了几道之後,才拍拍裹了一身的稻草屑,回去补眠了。
  ………………
  「黄紫丫,你终於醒了?你不知道你最晚发烧有多厉害,幸好是我小渣子跑上跑下去给你煎药,不然……」小渣子手里端着一碗稀粥,出现在紫丫牢门前。
  「谢谢大人,您辛苦了。」紫丫从衣兜里掏出那几个给严翰墨的铜板,给了小渣子。紫丫在严翰墨走了没有多久就醒了,只是觉得头昏脑胀,想起昨晚噩梦美梦交错,现在才知晓是受了风寒。
  「大人,这被子也是您的吧,现在紫丫头不痛了,还烦请大人收了回去吧。」紫丫翻起身来,她只觉得心口压的慌,一提身上的被子,才晓得这太沉了,怪不得一直觉得喘不过气来。
  「哦,那个被子不是我的,是我们少爷的!」小渣子颠着手中的铜板,赶紧摆摆手,他可不敢拿主子的东西。
  「你们少爷?他是谁?」紫丫才发现这被子绣得十分精致,也不像他和自己这种人用得起的,赶紧惊讶地问道,自己什麽时候结交了豪门公子。
  「我们的少爷你……你都不知道?!他就是严大人的儿子,严翰墨嘛!我们县的有名少年才俊啦!」小渣子对这个丫头的糊涂简直不能容忍,更是对严翰墨无语的厉害,自己辛苦照顾人家小姑娘一宿,感情人家不记得你不说,根本是不认识你嘛!
  「哪个严翰墨?」紫丫觉得头昏无比。
  「就是昨天你撒你铜板那位爷!」小渣子赶紧形容地比划着起来,他一想到严翰墨那撒铜板的潇洒身姿,身体不由得跟着模仿起来,高姿态起来。
  「他?!他不是这的校尉麽?」紫丫看见小渣子那动作,才忆起了那个修长的身影。怪不得人家那麽视金钱如粪土,原来是官二代!
  「咳咳咳!一大早的,又在嚼舌根!小心吃板子哈!」在小渣子就要点头承认的时候,严翰墨冷着一张俊脸走到了身後。小渣子赶紧对紫丫吐吐舌头,一股烟逃走了。
  「黄紫丫,好点了吗?」严翰墨端正身姿对房内的紫丫「高姿态」问道。
  「你是官二代?!」紫丫没有回答他,只盯着严翰墨的身板问。是哈,一般拥有这幅匀称身板的人,怎麽会是贫苦家庭出来的孩子,看他那白皙而又修长的手指,没有粗毛孔没有黑头的皮肤,整个就是一介公子哥嘛!
  其实紫丫前世是害怕和两种异性成为恋人的,一种是太有钱的贵公子,一种是有权势的读书人,她总感觉自己站在这两种人身边,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也许就是因为她没有尝试过,或者一直看轻自己,所以她才会认识像百亩那种垃圾吧。
  「什麽是官二代?对了,一会严大人……咳咳咳,就是我爹就要审理你这个案子了,他说你最好把做地瓜干的配料在公堂上公布一下,好平息众怒。」严翰墨看她精神恢复了不少,赶紧把此次来的目的告诉她,其实自己才挨着床铺多久啊,要不是为了她,才懒得来呢。
  「公布地瓜干配料?!」紫丫没有严正统会这样要求自己,心里突然感觉被掏空了一样。
  
第三十八章 苦到头来一场空?
更新时间2013…2…26 22:36:12  字数:2389

 「我凭什麽要公布?这地瓜干是我黄紫丫研制出来的,凭什麽让别人捡个大便宜!再说你爹丶你娘和你,以及你爹的其他世交显贵不是都吃了我的那个地瓜干,为什麽他们都没有事,而偏偏是集市上那些人有事?!」紫丫心里的委屈不断翻滚着,滴着泪珠不受控制地朝严翰墨咆哮起来。
  他严翰墨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贵公子,那经受过我黄紫丫这种平头百姓的困苦,他懂什麽,他根本一点都不懂!自家是把整个过冬的红薯都抵押上了,没有想过结果却是这样,总觉得,他现在当那适合当个接受自己拳脚的沙袋。紫丫在心里愤愤想到。殊不知,她自己也犯了嫉妒的大错。
  「虽然我们全府都没事,但是身为断案者为了避人口舌是不能为你作证啊。而其他显贵地位尊贵,也不会轻易过来作证的,我已经派人上门去求了他们的证词来证明你送给他们的地瓜干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也不能掩盖你集市上那罐地瓜条没有问题啊!」严翰墨耐心给她解释道,也不管她是否能听懂。
  「集市上那个地瓜干真的有问题?」紫丫冷着眸子反问道严翰墨,眸子里的清冷让严翰墨以为自己被她误认成了下药的凶手。
  「嗯,我们拾了集市上散落的和罐内未出售的地瓜条来让大夫检验,得出结论确实是有人在里面下了过量让人腹疼和肚泻的药!」严翰墨赶紧撇清自身清白给紫丫说出结论。
  「你说的,可是当真?」紫丫听完他字正腔圆的说词,奄奄无力地扑在柔软的棉被上,心如刀绞,她不明白「她」为什麽要害自己。现在,自己要该怎麽办?
  ………………………………
  公堂上,严正统已经正襟危坐;公堂外,围观的受害群众已经人可砌墙。黄大河丶花秀兰丶弯小月和二十斤混在人群里满脸悲戚和担心。
  「带犯人黄紫丫上堂来!」随着严正统一声威风凛凛的正气吆喝之声,紫丫被两个捕头装模作样地带了上来。
  「黄紫丫,你可知罪!」严正统对端正上身跪在厅堂正中的较小身姿发出了老山羊般的叫声。才多大的事啊,为什麽这个小丫头每次都要搞得这样惊天动地才罢休。陪了钱不就是完了事情吗,这麽小就这麽倔强,以後翰墨可该怎麽办!
  「民女不知,不知身犯何罪?」紫丫头也不抬,斩钉截铁地说道。
  「野丫头,你好大胆子,当着严大人还敢说无罪,你以为严大人没有派人查过吗?那我们的肚子岂不是也白疼了!乡亲们,你们说是不是?!」受害人中那个泼洒地瓜条的妇女首先嚷嚷起来。话说那妇人好不容易与府里的婆子争了机会出来给小姐买地瓜干,买了之後路上嘴馋忍不住偷吃了几根,哪知道就这样无辜被暗算了。还不敢问主子要钱治病,只得自己先掏了腰包垫付着,此番来就是要问紫丫要账的,哪知道紫丫脸皮厚得死不承认,把这个妇人气得肝肠欲断,不顾在公堂之上就首先嚷了起来。
  「对!对!对!赔钱来!」
  「对!赔钱!」人们义愤填膺嚷得十分欢畅。如果卖地瓜干的是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这些人早就自认倒霉了;一看是个脑袋有问题的傻爹和几岁的丫头,那还不抱着啃光了。
  「那为什麽其他人吃了我的地瓜干没事,反而是你们这些人吃了有事呢?」紫丫转过身来,厉声问道门外的人群。
  「难道你血口喷人说我们是一夥的?!」人们面面相觑,互相打量身边的陌生人。
  「是不是一夥的你们自己最清楚!想不劳而获也不是这样的!我对你们的行为相当鄙视!」紫丫涨红了脸,开始「血口喷人」,说完眼睛冷冷地落在弯小月身上。弯小月看见紫丫冷着脸看自己,慌忙低下头去。
  「大人!大人啊!请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受害者们被紫丫气得要吐血的心都有了,拿钱挨打不说,还被指控说谎,这叫一般人怎麽受得了!
  「肃静!肃静!」严正统连拍了三下手中的惊堂木,又悄悄把手藏在桌子後面抖了抖,这什麽惊堂木嘛,这样僵硬,手磕得木痛。
  「大人,民女愿意当场亲身试用卖出的地瓜干。」紫丫弯身铺在地板上。
  「好!来人,去把我从集市上收集回来的地瓜干端上来,让黄紫丫尝试,如果其他人心生不服的,也鼓励上来尝试!如果有人对本官的地瓜干有质疑的,也可以提出疑问。」严正统让身旁的丫鬟去取了上次紫丫给他们送过来的地瓜干来。
  紫丫端着一碟地瓜干开始细嚼慢咽起来。一杯茶时间过去了,其他人看紫丫除了吃得津津有味以外,并没有任何不适的存在,虽然害怕再次误伤,但是这种口味的地瓜干味道确实不错,也踊跃着报名端上被分成一小碟一小碟的地瓜干吃了起来。
  「怎麽样,有不有问题?是不是没有问题!」严正统看时间过去的差不多了,咽着馋虫问道大众。
  「大人,民女做生意不仅仅是在集市上卖,还卖给了其它大户人家,民女请求他们为自己作证!」紫丫得寸进尺,又亮出已经握在手中的法宝。
  「呈上证词!」严正统感觉自己就成了一个活活的傀儡,要不是为了儿子,谁来审理这弱智的案子。
  「宣读!」
  「这,这怎麽可能!」听完证词的人群开始沸腾,他们知道公正不阿的严大人一心向民,不可能错断案子。但是自己真的没有和身边这些陌生人同流合污来陷害那个野丫头嘛,虽说人群中有几个目光不善,但是绝不是自己的同盟。
  「民女黄紫丫谢大人给民女一个清白,民女现当着大人的面保证,不管各位伯伯婶婶肚疼是否和民女有关还是无关,民女都愿意双倍赔偿当日受害人的医药费,并愿意把地瓜干的配料与天下人共享!」紫丫清脆的声音在大厅回荡,她不明白自己为什麽越来越会演戏了,为了这发展之道,说了多少「善意」的谎言。
  那个人不是想要自己破产或者想要这地瓜干的配料吗?那如你所愿,我黄紫丫泼去这一个月多月挣来的银两不算,就希望你不要再在我的面前出现!
  「这……」人们各自沉思,心里却开始乐。虽然被人冤枉的滋味很不好受,但是有时候不得不为金钱低头。确实,为什麽人家大户人家吃了地瓜干就没事,而咱们这些平头百姓吃了就有事了?可见这里面一定有猫腻,但是这应该和卖地瓜干的人有强大干系吧,咱们只是当了一下鞭炮的导火线而已,所以拿到钱才是正道,再说,有了这地瓜干,害怕没钱用?!
 。

第三十九章 水落石出伪真相!
更新时间2013…2…27 20:58:45  字数:3170

 「妹妹,你终於出来了,我和二姑爷丶二姑和大河表哥担心了你一晚上,现在看你没事就好了。」弯小月看见紫丫从公堂出来了,欢天喜地地跑过来拉着她的小手,一脸的喜悦。
  「谢谢。爹娘,紫丫让您们担心了。」紫丫淡淡地回了弯小月,垂下眼帘暗藏心里的忧伤,缓缓地把手从弯小月手中抽了出来。
  「紫丫……」二十斤对着紫丫咧嘴一笑,黑眸闪烁不定。
  「大河哥哥,那个……那个人也出来了……好怕怕!」二十斤目光透过紫丫头顶的发隙,脸上突然大变,惊恐地尖叫着躲向黄大河的身後。
  「什麽人?」紫丫带着疑问转了头,想身後茫茫人海探去。
  「哦,原来是他,上次我和爹去卖花生,叶贵叫来揍我们的那个人。话说,他怎麽也在这?」黄大河努嘴指着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若有所思。
  「原来是他。」紫丫轻蔑地瞟了那位男子一眼,说完又对着身後弯小月站的方向苦笑了一声。她没有想到黄大河所指的那个男子,竟然是那天要挥拳揍黄木的那个男子。可见,自己的猜测是没有错了,原来这真的是一个计划好的阴谋。
  ………………………………………………
  县上叶家酒楼掌柜账房。
  弯大刀顶着红彤彤的酒糟鼻子哈着腰,对身旁喝着小酒的八字撇胡须男谄媚说道:「爷,你看小的这次干得漂不漂亮,您还满意不?那……那酒钱的是不是该给小的划去了?」
  「你这还叫漂亮!我当时叫你把他家的地瓜干弄到手後,顺便把那傻小子给爷教训下,怎麽就弄了个不顶事的小丫头进去,最後还安然无恙地出来了?」叶贵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高酿酒,刚想吞了下去,恰巧弯大刀那红彤彤的鼻子凑在了眼下,张口扑哧一声把酒喷在了弯大刀他故作的笑脸上。
  「爷,这可不赖小人啊!小人哪知道人家高了一手,先把那个地瓜卖给了其他大户人家了嘛!再说,现在也不让他家陪得分文全无了丶吃穿都成问题了?!」弯大刀云淡风轻地抹去脸上的酒水,摆着一张比哭还难看的脸,继续讨好着叶贵。
  「哟,没有想到见钱眼开的弯大刀也说得出几句人模人样的话!心软了是不是?感情我叶贵的银子是那麽好拿的?反正爷我不管,这次爷换了,不弄那个叫什麽河的蠢蛋了,改弄黄家那个小丫头了。老子才不怕他家靠的什麽达官显贵,不就一个严正统嘛,难道我叶贵还怕了他不成!谁叫那不知命贱的黄家先招惹本爷,谁让我吃一尺,爷回他一丈!既然你两家是亲戚,下手方便,你给我想办法,把她给我去了,我给你十两银子,如何?」叶贵高昂着头,斜着那双小鼠眼咬牙切齿地对弯大刀说道。
  「爷,小人本来就是人嘛。那爷……那小的上次欠的酒钱……」弯大刀点头哈腰,笑容满面。
  ………………………………………………
  入夜,低矮的土坯房内,风从墙缝中断续续吹进来,戏着桌子上的蓖麻油灯,让本来就小的火花更是生命垂危。
  「姐姐,今晚当着我们全家人的面,我只问你一句,那个药是不是你下的?」灯光把紫丫的半边脸隐了去,让人看不清她脸上愤怒的表情。
  桌子上喝着玉米糊糊的四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惊讶地望着已经停了筷子的弯小月。
  「紫丫,说啥呢,小月怎麽会是那样的姑娘。她这麽善良又勤快,怎麽会做这种事情,你不要冤枉她!」黄木首先跳了出来,扬着手中的筷子对紫丫打着哈哈,开始护起弯小月来。
  「爹,我问的是姐姐!」紫丫知道黄木那种该强硬时软弱,该护内的时候又去帮外的脾气又来了。她真的不知道为什麽黄木这样对自己,如果不是看在花秀兰和黄大河的面子上,也许第一个离家出走的就是她,很多时候她觉得黄木十分无知丶可笑,就算蛇中毒又怎样,难道自己不配他的疼爱?!
  「妹妹,下药的人真的不是我!」弯小月开始哽咽了,头摇得像地里被狂风吹得快要断的麦穗。
  「哪还有谁?难道是我自己银子使不完了,自己下的?」紫丫讥笑道。
  「妹妹,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弯小月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水像链子一样不停地掉在衣襟上,身前衣襟瞬间就湿了一大块。
  弯小月哭泣的模样在幽暗的灯光烘托下,竟然让紫丫感受到了一种道不明的犯罪感:「你明天收拾包裹走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带着你今天在朝堂上听见的地瓜干配料,去找花秀清吧,顺便祝你们早日发大财!」紫丫咬着嘴唇,尽管心如刀割,还是铁着心说出了这几句绝情决意的话。
  「既然……既然小月如此不受妹妹待见,小月只好离开,免得妹妹看见我心烦。二姑爷丶二姑丶大河表哥,你们保重。」说话弯小月看了一眼紫丫那张写满决绝的脸,呜咽着拉开房门就往狂风肆掠的夜幕中冲了出去。
  「小月,等等二姑,你妹妹说的是气话啊。这野风到处吹的大晚上,你要去哪儿啊,马上就要下雨啦!」花秀兰用手指狠狠戳了戳紫丫的头,然後撒腿就跟在弯小月的身後追了去。
  「紫丫,你太过分了!」黄木朝紫丫跺了跺双脚,也钻进了夜幕。
  「小妹,你在家不要乱跑,我去看看爹娘。」黄大河安抚好紫丫,也去了。
  到了半夜,门吱呀一声开了,屋外鬼嚎的风声传了进来,蜷在床上的紫丫知道他们回来了。
  「村里没有……」黄木那愤怒不已的声音。
  「河沟边也没有……」花秀兰惊恐不已的声音。
  「乡上也没有,兴许她连夜回了三姑家了。爹娘,明天一早我去三姑家看看,先睡了吧。」黄大河疲惫不已的声音。
  「睡什麽睡,睡得着嘛!」黄木摔凳子的声音。
  紫丫继续躺在床上,闷声装熟睡。
  第二天一早,黄大河就去了花秀清家,到了下午,才带着满脚污泥回来了。
  一走进院子,花秀兰就赶紧迎了上去,递了一碗水给他,盯着他喝完了,就开始打听弯小月的消息。
  「她没有回三姑家去,他们说她应该回她大爹身边去了。最後我又去舅舅家看了,才知道她确实回去了,这才放心赶了回来。」黄大河抹去嘴边的水珠,气喘吁吁地说道。
  「什麽,她回哪儿作甚,她那麽小,靠生活?」花秀兰接过碗,朝屋里看了看,压低声音惊嚷道。
  「我叫了她回来,她死活不愿意,只叫我放了心,说舅舅的病好多了,可以下地干活了。娘,我看舅舅确实好多了,他还留我吃饭呢。」黄大河安抚道花秀兰。
  「啧,她哄我不知道,我半个月前才去看他,他的病好没好!哎,这个可怜的孩子……」花秀兰叹息道,又折身看了看屋里。
  「小妹呢?」
  「躲在屋里写字玩呢……」花秀兰指指里屋。
  黄大河径直走了进去,一看紫丫只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去,在纸上写着什麽,按捺不住好奇朝她靠了过去,一脸认真地说道:「小妹,也许下药的事真的不是小月下的。我回来的路上才忆起,那天我们晾完地瓜干,我看见二十斤也进屋来了。」
  「你说是二十斤,他不过是一个才九岁的孩子,怎麽会?」紫丫撇嘴道,头也不抬地继续在纸上写着黄大河看不懂的字符,心里却一沉,难道自己真的冤枉弯小月了。
  「那你何尝不是几岁的孩子,也做出来这麽多让我们目瞪口呆的事来。还是你不相信大哥的话?」黄大河饶有兴致地看着已经心生动摇的紫丫。
  「如果真的是他,我一定不会饶了他,我现在就去问他!」紫丫啪的一声摔了手中粗陋的毛笔,昂首扩胸地找二十斤算账去了。
  「二十斤!二十斤!快点给我滚出来!」紫丫叉腰站在黄皮家门口破口大喊二十斤的名字。
  「紫丫……紫丫!你来了,我本来想一会去找你的呢!」二十斤欢天喜地从屋里蹿了出来,手里又捧着一根黑不溜秋的烤红薯向紫丫谄媚地递过来。
  「二十斤,是你在地瓜干里下的药吗?」紫丫一把摔开二十斤递来的那根烤红薯,眼里冒着恨不得把二十斤如同那根烤红薯一样,摔个稀巴烂的火光。
  「什麽药?不是我,不是我!」二十斤躲闪着紫丫的目光,撒腿就想往屋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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