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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正直与白痴-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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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一个警告。记得以前世子小时候也有对他好的时候,命令他坐在椅子上,哄他说把他当朋友看。没想到刚刚坐到椅子上,世子便马上报告王爷,说他意图不轨想造反,竟私自坐世子的位子。王爷听到后怒不可遏,拿藤条抽打、拿滚烫的油浇他的臀部,又将他死去活来折磨了三天三夜,再吊在树上示众,但这也就罢了,他毕竟犯了规矩罚在他身上也是应该的。最让阿正伤心的是,王爷为此烧死了五个奴隶,理由只是他们在场也不阻止阿正的行为。 阿正还记得,王爷阴冷地踩着他血肉模糊的伤口,告诉他是奴隶,是连牲畜不如的东西,是要永远被人践踏的,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妄念和自己的想法。至此以后,阿正除了老虎凳外就没有坐过任何凳子或椅子。
  为什么一离开王府,他竟然把兴了那么久的规矩都忘了,就因为几句好听的话?竟然垂涎那碗根本不属于奴隶的面,还想坐主人坐的凳子?难道他不知道自己会造成什么后果?阿正痛骂自己,又向白真真表示:“下奴是奴隶,猪狗不如,不是人,没有资格享用任何主人的东西,也不能坐主人的位子。“
  白真真见他真的不动,也不强迫,把面从桌子上端了下来,放在他面前,上面搭了一双筷子,她煽动睫毛,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你不喜欢坐是吧?那就在地上吃吧?”
  “下奴也不能享受主人的食物。”
  “这不是主人的食物,是客人的食物!所以你可以吃。”白真真把自己那一碗面也端了下来,竟然席地而坐,坐在他面前,嬉笑着说道,“阿正你是真聪明人,不喜欢坐板凳,坐板凳不沾地气,不能和大自然融合。你知道谷物是从地里长出来的,吃东西的时候坐在地上,食物可以感受大地的气息,吃下去可以达到融会贯通的功效,对身体是有好处的。还有你应该像我这样盘腿坐着,”白真真一本正经盘起腿来示范,并合十念叨,“这样才吃东西能采天地灵气,将身体处于一个最健康的状态来吸收食物的营养。”
  阿正惊愕地看着白真真,他已经不知道怎么接下面的话了。她刚刚不还在生气吗,现在竟然作出一副傻乎乎的憨笑样子,似乎把刚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从一开始,她就用一些不该形容奴隶的词来形容他,现在又发出这样一番奇谈怪论来,为什么新主人如此不正常,如此与众不同?
  

☆、卖傻为博君一笑

  白真真认为阿正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便像上瘾似的想再看一次。阿正老是板着脸或是露出或惊慌或悲伤的表情,所用的语言也只有什么“下奴知错啊,请责罚啊,请重重责罚啊,万死啊”真不知道他的人生经历过什么才会是这个样子?郑大人明明是非常神气且自信的人,怎么一洗脑袋便成了这样。她很希望阿正能开心一些,所以使出浑身解数装疯卖傻逗他一乐。没想到试了一下,竟然不奏效。以前在山里的时候,她是出了名的活宝,就算不经意间的一句话也能逗得那些师兄姐哈哈大笑,然后再被师父臭骂一顿。没想到她引以为豪的技术在阿正这里却碰了壁,他的脸就像是被腌过的黄瓜,耷拉着很难看,继续坚持叨咕着什么下奴不能吃人的食物的话。白真真有点丧气了,难道她要烽火戏诸侯才能博他一笑?
  以前她买来的奴隶也不是这个样子,做了吃的,最多客气几下就吃下去了。从来没有这样固执地坚持自己猪狗不如的。他到底心里在想什么?既然敢逃跑,就是有志气的人,又怎么会有如此奴性?这个人到底是骄傲呢?还是自卑呢?还是骨头太硬呢?她非常好奇。
  白真真问:“你真不吃?你不吃饱怎么能有力气逃跑?”
  “下奴不敢再逃跑!请主人放心!贱奴是不能吃主人吃的食物。”
  就知道是这句,真是快把真真气死了,看来要使出绝招了,她霍地站了起来,指着他鼻子骂起来:“胆小鬼!这么怕规矩!就算是奴隶也可以吃人的东西!自己的命才是要紧的,饿了什么不能吃?就像我也可以吃奴隶的东西一样!我示范给你看!”说着白真真从旁边一个篮子里掏出一个糠饼,反正她也养了马,所以买有糠饼。她一口咬下去!咬得牙生疼!她忍了忍,捂着腮帮子,斗气似地瞪着阿正。
  阿正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着急道:“主人,这糠饼您可吃不得啊,从不吃糠饼的人吃了会胃痛的!”
  白真真一边咀嚼一边有点委屈地说:“我饿了,我才不管!都怪你不吃刀削面,害得我吃这么硬的东西!”
  虽然阿正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要上当,不要信以为真,但这一次他真的被感动了。他一直想,新主人不是真的对他好,也不是真正把他当人看,刚刚她不也说他是最低贱的奴隶吗?或许她现在正是玩性大发,想捉弄捉弄他,以前世子像她这个年龄时也是喜欢玩弄他,骗他说什么天下大公,人人平等。如果他心里有一点动摇,做出一点违反规矩的举动来,世子就马上报告王爷给他最严厉的惩罚。
  但是,世子绝对不会和他坐在一起,也不会自己去吃糠饼来表示来逼迫他吃面。而且白真真一点不像装腔作势的样子,他不肯吃面,她就真的一口一口去啃那僵硬的糠饼,并认真的咀嚼,再咽下去,一会儿已经吃了一小半,似乎嚼得很辛苦,但是却没有放弃的意思。以前那些捉弄他的人那里肯做这样的事,做戏绝对做不到这个地步。
  “主人,下奴愿意吃!”阿正冲口而出,不知为何,他不想让面前这个女孩受到任何的伤害,不愿意让她再去咀嚼干涩伤胃的糠饼。即使是自己会被惩罚,也顾不得了。
  竟然中招了?白真真不觉得自己的手段多高明,看来阿正逗起来也挺好玩的。她把糠饼往篮子里一扔,把筷子递到阿正手里:“你会用筷子吧,嗯?”
  阿正有些迟疑地看着筷子,白真真马上吓唬他:“你不会用我就喂你吃!“
  “下奴会用!”阿正忙回答,他拿起筷子有些笨拙地吃了起来。筷子这种东西,他只在三岁前用过,那么久没用,十分生疏了。再加上他的手前几天刚被拶子夹过,手指依然红肿,他忍着痛埋着头继续吃着,眼眶竟泛红了起来,不想让新主人看到他的表情。
  他怎么能受得起她对他的好,他或许会害了她。他必须得想办法马上逃开这个地方才好,不然会给她带来麻烦。
  阿正跪在地上埋头苦干,一会就便吃了个精光,连面汤都喝了个干净。白真真也坐在地上吃下了自己那一碗。
  白真真看他吃完了,便问:“你要不要再吃点?我还可以煮。”
  阿正摇头,眼睛望着地面,依旧裹着一层雾。他低头,不想让白真真看到他噬着眼泪要哭出来的样子。他算什么?凭什么得到她这么多的好处?在王府里,只要对他一点好的人,王爷都可以用来作为威胁他的手段,最后都下场凄惨。渐渐的,他甚至所有人都对他狠一些,这样至少他心里能好受一些。
  白真真看着阿正那么快吃了面,便毫不掩饰地露出胜利者的姿态,问道:“觉得我的手艺怎么样!?好不好吃?”这刀削面,是白真真专门找一个山西白案师傅学的,她学过武所以削面的速度很快,削出来的面一点不黏糊,很利落干净,凡是吃过的人都说好,她对此很有自信。
  “很难吃。”阿正嗫嚅着回答,其实这面很好吃,素面裹着甜酱,面头劲道,丝丝入味,这是他这辈子吃过最美味的一顿。但是他能承受得起她对他的好吗?白真真过于温暖,暖得他想远离。
  白真真愣住了,果然是和某个姓郑的一个灵魂吗?一个奴隶也敢这么说话?她细细想来,说这个话也比说下奴该死好,看来逗弄他的计划已经起作用了,便回了一句:“不好吃你还吃那么干净?哼!扯谎!阎王会在生死簿上记你一笔,到时候让小鬼咬你一口。”
  阿正觉得好笑,这新主人果然幼稚,如果世界上真有赏善罚恶的阎王,怎么会让这么多不公平的事发生,让好人惨死,让恶人肆虐得逞?这么想来,阿正有些悲凉。
  白真真把碗筷收到桌子上,看着阿正皱眉,觉得有趣,觉得阿正比郑大人好玩多了,就像是养了个大娃娃在家里。白真真有个爱好,看见小孩子就想欺负一下,比如说捏捏脸蛋,刮刮鼻子,再玩玩先给一块糖再把糖变不见之类的把戏,看着小孩子找不见糖着急的样子,白真真就欢喜。阿正有着像小孩似的简单,又很依顺,就算欺负欺负也没什么后果,正符合她的心意。
  如果以后都能这样逗逗阿正就好了,阿正也会露出更丰富的表情出来吧……
  这么一想,白真真竟感到异常伤感,如果不是郑大人,她很想把阿正留在身边,想让他更开心一些;不要一天愁眉苦脸,或是那种强忍着痛苦却不敢表达出来的样子。郑大人侃侃而谈的远大目标,她一点不想弄懂,他是阎王,神通广大,为什么非要把所有的痛苦加在这样一个瘦弱的奴隶身上?回到王府,阿正依旧会每天承担让人想象不到的痛苦。但是就算她现在就算不把阿正送回去,郑大人也会自己回去,如果他自己回去,会不会因为是逃回去的而受到更重的惩罚?她不敢想。
  想起“逃奴”,白真真灵光一闪,有句话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郑大人要做事也得依照民间的规矩来吧?如果阿正自己逃了,就是逃奴,逃奴什么下场谁都知道。逃了几天,阿正背了个逃奴的名声,如果回去王府也就是死,即使是郑大人也不敢回去,他毕竟是有任务来的,如果死了不是前功尽弃了?这么一想,白真真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阿正,我要和你商量个很重要的事情。你不是想逃吗?我可以帮你。”白真真试探地问问。
  

☆、逃亡计划失败中

  阿正忙说:“下奴不敢,下奴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你听我说,我刚刚生气只是因为你误会我是那种喝人血的巫医;但我要真的是那种人,你要逃跑那是天经地义的,就算是一刀宰了我那也是为民除害。所以我现在一点不怪你。”白真真豪气说道。
  阿正被吓了一跳,自己的心思难道被新主人看穿了,她故意试探他,忙着急磕头:“下奴万死!绝对不敢这么想!”
  “有什么关系,就算你这么想,我也佩服你有胆量!坏人,就该遭到报应!不管他是你的主人也好,达官贵人也好,皇帝老儿也好,作恶就该受到惩治!”白真真一时间义愤填膺,满脸正气,十足一副愣头青的摸样。
  这种论调,似乎似曾相识,阿正心里一阵波动,幼时的他,那个还不是奴隶的他,也曾是这样的人!他曾多次做过这样的梦,要扼制世上一切不平之事。然而,这样的梦最后变成一场惨痛的教训,留下的是一身好不了的伤和更多无辜的牺牲。阿正低头,这种事情他不敢想,但同时也羡慕有着这样梦想的人。他看着白真真此时的表情,是如此的纯澈无暇,让他怀念。
  “所以,你要逃跑,绝对没错,有什么事情能比你的命重要?面对这种不公平的待遇,逃,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白真真拍拍胸脯,“让我这个老手来手把手教你,保证让你逃出生天!”看阿正疑惑白真真解释:“以前,我有买过三个被欺负得很惨的女奴隶,在我的专业指导下都顺利逃出生天,现在正过着舒坦的平民生活。”说着说着,白真真眉飞色舞,从床底下掏出一张发黄的地图来,坐在阿正身边,将地图铺开,指着一条河说道:“这条河离我们这里只有五里远,河上很多摆渡的人,你随便上一艘,顺流而下,只需要大约两天的路程,然后你在这里靠岸,”白真真用手指指出一个点来,“这里是鬼谷!因为常年闹鬼,没人敢去!”
  阿正恍然大悟,原来管家说的白真真买奴隶都在七天之内尸骨无存是这个缘故。原来都不是被杀了,而是逃走了。他肃然对白真真燃起一股敬佩之情,内心深处也被触动,燃起了一股如烟花般的旖旎之色。他也听过鬼谷,非常偏僻又是个阴森恐怖的山谷,一年四季散不去的阴霾浓雾,山路崎岖险恶,常常有鬼哭狼嚎之声,的确是个让人望而却步的地方。
  白真真怕阿正对鬼有忌惮,忙解释道:“放心吧!聚在这里的鬼很多都是被冤死的奴隶的孤魂野鬼,所以对奴隶会特别照顾,有一些贫民和逃奴都住在那里,和鬼相处很融洽。虽然在那里生活不大方便,靠山吃山,自给自足,但至少是个自由人,必然比当奴隶可好多了。”再说,以阎王的身份,有什么鬼敢来惹阿正?她到时候去和那些鬼说说,说不定能卖她几分面子,能帮忙照顾阿正。对阿正来说,是个绝对好的去处。
  阿正低着头,没有看她,依然低着头一脸哀伤的表情,头发无精打采地垂在额前,却遮不住一脸的萧瑟。白真真以为阿正至少会好奇,会认真听听逃跑的主意,没想到他是如此漠不关心,似乎对她的想法毫不在意,或是觉得她在哄他。白真真一下子急了,她站起来从柜子里翻了几下,拿出一些衣物,又从另一个柜子翻出一些柿饼,啪地摔在桌子上,使唤到:“阿正,你站起来,站直了!”
  阿正顺从遵从命令地站了起来,依然站得笔直,像是被训练好的器械一样。
  白真真将一件衣服展开,比在阿正身上,阿正从来没被女孩子这么接近过,羞得一阵脸红。
  “你比我高出一个头,但是比我瘦。这是我平时穿的男装,我做的比我身材大一点,本来也比较长,所以还算比较合身。这个,给你了,拿去穿上!要不然你现在身上穿的这身烂布,就算逃出去也会被人认出来是奴隶,还有,那个裤子是一套的,也是男装,你试试说不定能穿上,”白真真将衣服塞过去,阿正没有接,像是木头人一样没有动作。白真真无法,将衣服放在桌上。又指着桌上的八个柿饼说:“这个是你的干粮,逃跑路上可以填填肚子,”她又从怀里掏出约三两多的碎银子,摔在桌上,“这是你逃跑时可以用的钱,路上可以买一双鞋子,剩余的可以应急”她又把地上的地图捡起来,丢在桌上,“这地图,也给你了。你只需答应我一件事,在逃跑过程中千万不能睡觉,要睡到了目的地再说。”白真真心想,她不会去官府报告阿正逃了,但会说他死了,几天后郑大人再钻出来那不是不打自招说自己是逃奴吗?哼!这次也让他无能为力一次。
  白真真没有看阿正表情,怕再看一眼会舍不得,便径直走到门口:“我出门捉鬼去了,明天早上才回来,该怎么做你自己安排!祝你好运!”
  忽然一个哽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洪亮而激动:“主人大恩大德!阿正感激不尽!但请主人不要浪费财物,阿正要逃,也是逃回王府去!”
  

☆、好一顿狗血怒骂

  忽然一个哽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洪亮而激动:“主人大恩大德!阿正感激不尽!但请主人不要浪费财物,阿正要逃,也是逃回王府去!”
  “什么?”白真真转过头去,不敢相信地看着阿正,阿正已经跪在地上,“为什么偏偏是王府?”
  阿正继续磕头:“下奴的根在王府,下奴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王府!”
  “你跟我开什么玩笑?王府这群人是怎么对待你的?你去哪里也比去王府好啊。”白真真非常不理解,郑大人要回王府,这阿正也要回王府?
  “下奴必须回到王府去,王府才是下奴的家。”阿正咬着牙,一字一顿说道。
  这么说这么久的功夫白费了,一切都又回到了原点?白真真叉着腰噼里啪啦骂了起来:“你皮痒了喜欢被打还是怎的?你是个男人,有点骨气好不好?王府那群疯子随便找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就可以把你吊打个七天不让你睡觉,他们凭什么这么对你?你就算没能力反抗也可以逃啊,现在这么好的逃跑机会放在你面前你居然还想着回去?你到底心里怎么想的?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不就想你过得好一些,结果好心全成了驴肝肺了!我容易吗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是说的你!人家仁人义士,看到不对的行为就要制止,你连逃走的勇气都没有,你的正义感都死光光了?你咋这么贱骨头呢?”白真真说道气头上眼睛都红了,低头一看,阿正竟然也在哭,他咬着下嘴唇,强抑制住抽泣,两行清泪却止不住流下,神情哀伤至极。
  “喂,你,别……别哭啊……”白真真看着竟然自己也伤心起来,他这泪水竟然把她也弄得想哭了。骄傲如她,不喜欢让别人看到她流泪,便把头侧过去对着窗口,装出一副强势的样子:“要回王府快点滚!不想再看到你!”
  白真真看了一会儿窗外,终于强忍住了要掉下来的泪水。回头一看,阿正已经走了,桌上的东西他一样也没有拿走,他跪过的地方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想起前几天他跪过瓦片,今天又频频下跪,自然又是把伤口弄破了,这道血痕像是刻在她心里一样难受。他要回去,是不是也有苦衷?一个常年受欺迫的人,又怎么能像她一样有反抗性?她刚刚骂得是不是太过分了?他刚刚是不是因为她这一句气话才黯然离开的?
  这样想着,她骑着马追了过去,阿正正赤脚走在路上,白真真勒住马,从马上走下来,跟在后面。
  “阿正!我刚刚不会说话,我跟你道歉。你知道我这个人说话是不靠谱的,但是我真的没有恶意,就是急了点。”
  阿正低头往前走,低声说:“主人不必和一个奴隶道歉,都是下奴的错,下奴不该让主人生气。”
  白真真觉得阿正有点生闷气,有点惴惴不安地说:“你别叫我主人了,也别跟我生气了。我请你吃东西,算给你赔罪,我从小就在山里帮厨,会做很多美味佳肴,就是不会做荤菜,因为我们那里是尽量吃斋的。但是你要想吃荤的,我也可以请你下馆子;你以后要都跟着我混,我保证你吃得饱穿得暖,我也不会打你,别回王府去了,好不好?”
  阿正继续走着,哽咽着:“下奴不敢,下奴辜负了主人的心意,不敢再接受任何恩惠。”他刚刚说完,才猛然发现自己说话竟然带着一点嘶哑的哭腔,为了避免被白真真发现,他干脆不说话,也不敢回头看她,只是点头摇头表示。
  “都说了别叫主人了,我不喜欢这个称呼,你叫我小白吧?或者叫我真真?或者叫傻愣呆?你挑一个你喜欢的,”白真真见他没反应,干脆一咬牙,“或者,你叫我白痴也行,这是小时候我母亲给我的名字,怎么样?是不是充满了霸气?”
  正常人听到这种说法,或是好奇,或是嘲笑,阿正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径直往前走。
  白真真呱噪了半天,阿正没有真正理她,觉得无趣,干脆转一转话题:“阿正,其实你要是逃了,你完全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娶一房老婆,再生几个孩子,一家人每天在一起其乐融融的,你真的就一点都不想吗?”
  阿正听闻此言,竟然缓下脚步,像是自言自语般喃喃道:“什么是老婆?”对于奴隶来说,是不存在有老婆这个含义的。
  白真真其实也不大了解夫妻的含义,她从小就没有父亲,山里人都是修炼人,都没有成亲。只是在平时做驱鬼生意的时候因为和客人接触隐隐约约知道一点,但依旧弄不大懂,就说:“老婆就是和你结婚的人,她会对你很好,你开心的时候,她会和你一起开心;你不开心的时候,她会想方设法让你开心。”这就是白真真对“老婆”这个词的全部理解了。
  阿正竟不自觉地往白真真那边瞄了一眼,又马上低下头,埋头继续前进。
  阿正迷茫地望往前方,明明是秋日的寒风,竟觉得有了几分温暖,然而那种转瞬即逝的美景,会给他带来的是满目疮痍的留恋和永久不可企及的奢望?还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感情?这温暖让他着迷,也让他痛苦,想到这温暖可能会让他以后熬刑时更加痛苦。他告诫自己,回去吧,忘了她,忘了幸福的味道,他不需要幸福这种东西,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或怜悯,他受不起。他现在能做的只是把原本属于她的平静还给她,不再给她惹麻烦就够了。
  白真真继续唧唧喳喳像只小鸟一样跟他讲了一大通,劝他逃走,却得不到只言半语的回应,实在是有些丧气。但是她却没发现,阿正为了听她的喳闹声,有意无意将脚步放慢了,多听一句是一句。
  黄昏的时候,他们走到了王府门口,白真真挡在了阿正面前,严肃问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是要回去?这是你自己下的决定?”
  阿正笃定地点头,眼神浑浊,抿了抿自己的嘴唇。
  白真真叹气,她觉得自己无能为力,只要有郑大人在,阿正终究是要回去,她是挡不住的。她低头想了想,干脆绽放出一个笑容,说:“那你认得的我的家,如果你哪天想通了要逃,来找我,我一定鼎力相助。”
  阿正坚定地摇摇头,把头垂得低低的,让头发遮住自己的眼睛。
  又是这个态度!真是把热脸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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