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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铁剑玉佩-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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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儿问道:“怎见得?”
  凌长风道:“乔扮你家相公之人垂手而立,那扇房门因何能够自关?”
  福儿点点头,道:“是的,真不知柳家母女在卖弄什么玄虚?”
  这时,商美娟一行已来到柳仙仙的门外。
  商美娟扬手拍门叫道:“请柳仙仙姑娘出来说话。”
  房门立刻打开,柳仙仙走出来。
  此时,柳仙仙的神态与方才已判若两人,笑问道:“有何见教?”
  商美娟沉声问道:“姑娘究竟在卖弄什么玄虚?”
  柳仙仙笑道:“家母并未随我同来,乘软轿而来的只是同宗的柳相公,因柳相公不愿让别人知道他的行踪,所以我才放肆挡驾。”
  商美娟冷笑一声,道:“原来如此,不过姑娘的话我等难以相信,柳相公既然怕露形藏,因何又自动现身?”
  柳仙仙摇摇头,道:“这一点我就不知道了,请各位去问问柳相公本人吧!”
  商美娟道:“传闻柳南江已死,‘祥云堡’曾为之举丧,想必那是柳南江的鬼魂吧?”
  柳仙仙道:“此事不但夫人疑惑,我也同样疑惑,若想知道个中内情,夫人只有去问问柳相公本人或秦羽烈就会明白了。”
  商美娟道:“还有一事想请教姑娘。”
  柳仙仙之粉面一扬,道:“什么事?”
  商美娟一字字缓慢有力地道:“虽然你与柳南江有同宗之谊,可以不避嫌疑,你如此掩护其行藏,总不会毫无目的吧?”
  柳仙仙点点头,道:“夫人猜对了,这是有交换条件的。”
  商美娟追问道:“什么条件呢?”
  柳仙仙沉吟一阵,道:“如果夫人保证不再纠缠我的话,我愿意透露一二。”
  唐如玉插口道:“姑娘显然也是成名人物,毕意年纪尚浅,有事会找你母亲,绝不会与你为难,姑娘直言无妨。”
  柳仙仙螓首一点,道:“好!不过仙仙只能稍微透露一点,条件与那铁剑有关。”
  商美娟和唐如玉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色,异口同声地问道:“铁剑不是在秦羽烈手中吗?”
  柳仙仙笑道:“对不住!往下任何问题,我都不会作答了。”
  商美娟冷笑道:“哼!三‘月’山庄之人为那把铁剑曾死伤门人无数,一旦得知与铁剑相关之事自然要问上一问。”
  柳仙仙粉面一沉,道:“请夫人守住信诺,要问,请问柳相公。”
  说完后,“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商美娟悻悻然道:“走!我们就去问问柳南江,今晚未得到下落,就不会罢手。”
  皓腕一摆,又向头一间上房走去。
  荆如楠也许低了一辈,自始至终未发一言,除了打出两枚暗器之外,在三人之中,似乎丝毫不起作用,只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
  凌长风道:“福儿!你能肯定方才出现的柳相公是别人乔扮的吗?”
  福地点点头,道:“我绝不会看错,我家相公是剑不离身的,同时,他也不会作出这种藏头缩尾的行为,必定是柳家母女在弄诡。”
  凌长风道:“是真是假,立刻就知道了,易容简单,学声不易,乔扮之人只一开口就会露出破绽,最少也瞒不过你我二人。”
  这时,商美娟已在拍门叫道:“柳相公请出来说句话。”
  房内灯光依旧明亮,却没有应声。
  商美娟又重重地拍了拍房门,仍是毫无反应。
  凌长风疾声道:“福儿!房内之人必已远走了。”
  这时,商美娟几乎已叫破了喉咙,房中仍无回音,一旁站立的唐如玉甚是不耐,飞起一脚,将门板踢倒。
  果然正如凌长风的判断,后窗开着,房内已是空空如也。
  商美娟相顾失色,唐如玉疾声问道:“我们出去看看。”
  率先纵上房顶,商美娟和荆如楠也一纵跟上,三条人影向墙外落去。
  柳仙仙突然打开了房门,发出一连串得意的娇笑。
  福儿心中一动,拉了凌长风一把,一弹身向院落中跃下。
  凌长风不明白福儿因何要突然现身,他已然纵下院落,也只得跟着跳了下去。
  福儿突然出现,使得柳仙仙微微一愣,凌长风也来到了福儿的身边。
  福儿紧绷着面孔,问道:“姑娘认识我吗?”
  柳仙仙点点头,道:“好像见过。”
  福儿手指往鼻尖上一点道:“我叫福儿,是柳相公的书僮。”
  手指往凌长风一点,接道:“这位是凌少侠。”
  柳仙仙点了点头,并未裣衽为礼。
  目光向福儿一瞟,问道:“找我吗?”
  福儿点点头,沉声:“请问姑娘因何派人乔扮我家相公?”
  柳仙仙微微一愣,随即轻笑道:“你这句话问得真稀罕,谁乔扮你家相公?”
  福儿冷笑道:“姑娘不用巧辩,方才我在房头上见过。”
  柳仙仙道:“你说那个柳相公是假的?”
  福儿点点头,道:“不错,我家相公传说中业已遇害。”
  柳仙仙美目一论道:“死了,谁说的?”
  凌长风接道:“福儿没有说假话,同时遇害的还有舍妹。”
  柳仙仙道:“凌姑娘也死了吗?”
  语音一顿,竟然咯咯娇笑起来。
  凌长风沉声道:“姑娘莫非在幸灾乐祸?”
  柳仙仙之笑容一敛,肃容正声道:“凌少侠!若非见到尸骸,切莫乱信死讯,下午我还见过凌姑娘,你怎么咒她已死呢?”
  这无异是个好消息,凌长风不禁心中一动,忙问道:“柳姑娘真的见到舍妹了?”
  柳仙仙点点头,道:“当然是真的,我又何必骗你呢?”
  凌长风转头向福儿道:“福儿!看来死讯不确实了?”
  福儿望了凌长风一眼,未去回答他那一句话,却面对柳仙仙问道:“请问姑娘!令堂柳夫人因何不见?”
  柳仙仙道:“有事去了别处。”
  福儿哼一声道:“真是好计谋,柳夫人化明为暗,却将我家相公化暗为明。”
  柳仙仙神情大变,低叱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福儿一字字铿锵有力地道:“你且听着:由于你们下午曾经见到凌姑娘,因此连带想到我家相公可能是诈死,就必然有其隐身的目的,所以,你们扮出一个假的柳相公故露行藏,以破坏我家相公的隐身计划,同时,那假扮之人藏头缩尾,行径迹近宵小,你们分明是有意破坏我家相公的声誉。”
  柳仙仙冷笑一声道:“你口口声声说方才那位柳相公是别人乔扮的,而且还说是我们派人乔扮的,你有何凭据?”
  福儿道:“他身边并无佩剑,我家相公从来剑不离身的。”
  柳仙仙道:“那位柳相公即是假,又怎能肯定是我们派人乔扮的呢?”
  福儿不禁愕住了,良久方道:“小的说不过姑娘那巧嘴,不过小的心里却异常明白,姑娘方才故意透露的所谓‘交换条件’,又将我家相公和那把无聊的铁剑牵涉在一起,使其成为众失之的。”
  柳仙仙咯咯娇笑道:“小兄弟!你那个小脑袋瓜子太会胡思乱想了。明早我还要赶路,我不同你闲磨牙了。”
  语气一顿,目光望向凌长风,接道:“凌少侠,令妹鲜蹦活跳地活在世上,你如果说她已死,那你就是在咒她了。”
  说罢,退入房中,关上房门。
  福儿虽有不少未尽之言,由于对方是个女儿家,也只得悻悻然作罢。
  两人信步走至院中,凌长风突然悄声道:“福儿!房上有人。”
  福儿抬头一看,一道黑影正好越过屋脊遁去,看上去似乎就是那个黑衣大汉。
  福儿对这个黑衣大汉正是满腹疑团,也许他就是柳仙仙指派警告之人,目的不过是恐怕福儿住进店来识破乔扮柳南江的狡计。
  一念及此,福儿即已纵身而起,同时高叫道:“凌少侠助我一臂之力,此人定要追到。”
  待福儿纵上房之时,前面的黑影已经纵落墙外,相距约为二十余丈。
  福儿已经领教过对方的功力,在纵落之际,将师门“射影掠光”身法施展到极限。
  待落下之时,只相距那黑衣大汉数步之遥。
  福儿一面赶一面叫道:“尊驾请留步,在下有事请教。”
  可是,那黑衣大汉却连头都不回一下,依旧狂奔如故。
  福儿掉头一看,凌长风落后约十步之遥,他原指望凌长风助他一臂之力时,看来是没有指望了。
  其实,凌长风已经扣上了“钓鳌金钩”,只因福儿一直挡在他前面,故而未曾使出来。
  又追了一阵,凌长风看准机会,打出了“钓鳌金钩”正好钩住了那黑衣大汉后领,猛力一拉,那黑衣大汉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踉跄。
  福儿并未看出凌长风打出的金钩,还以为是黑衣大汉狂奔之际,脚步不稳,趁此机会,一腾身拦住了那黑衣大汉的路。
  凌长风已来到近前,一面收下了金钩,一面说道:“唤不住尊驾,只好用金钩‘钩’住尊驾,失礼之处,请勿怪罪。”
  福儿这才明白,凌长风仍然助了他一臂之力,否则,绝对留不下这个黑衣大汉。
  黑衣大汉目光向凌长风一瞥,喝问道:“少侠是‘东海钓鳌客’的高足吗?”
  凌长风微微一愣点头应道:“不错。请问尊驾是……?”
  黑衣大汉接口道:“在下荆锦峰,人称‘冷面人’。”
  凌长风“噢”了一声,道:“原来是‘水月山庄’庄主,失敬!失敬!”
  福儿不禁心头一怔,自己的判断完全错了,对方并非柳氏母女同路之人。
  想到这里,不禁问道:“荆庄主!方才承告不可住进‘和成居’旅店中,现在可否将真实情形告诉在下知道呢?”
  荆锦峰道:“你真的名叫张大顺,外号‘朝天一炷香’吗?”
  福儿摇摇头,道:“自然不是,想必庄主早已明白在下真实身份。”
  荆锦峰点点头,道:“我知道,你是柳南江的仆童福儿。”
  福儿笑道:“果然瞒不过尊驾高明法眼,想必为此。尊驾不愿在下住进‘和成后’旅店之中,是也不是。”
  荆锦峰道:“今晚原打算作一笔买卖,不想有你在旁碍事。”
  福儿道:“荆庄主倒是直言快语,结果如何呢?”
  荆锦峰道:“上了柳家母女的大当,她们摆下了空城之计。”
  福儿问道:“庄主可知出现那位柳相公是别人乔扮的?”
  荆锦峰点点头,道:“在下已经知道。”
  福儿“噢”了一声,道:“商美娟、唐如玉以及令郎处在明位,庄主藏在暗中,乔扮我家相公之人离去时,必然没有逃过庄主的高明法眼。”
  荆锦峰道:“不错,正因为在下尾随其后,所以才知是假。”
  福儿问道:“那么,乔扮之人是谁呢?是柳夫人吗?”
  荆锦峰冷哼一声,道:“你想打听不难,让在下先问你几句话。”
  福儿微微一楞,道:“能告则据实以告:不能告则三缄其口。”
  荆锦峰问道:“你何时离开‘祥云堡’中?”
  福儿答道:“晚间方才离开,不过几个时辰之隔。”
  荆锦峰又问道:“你离开之时,那把缺口铁剑是否仍在秦羽烈手中?”
  福儿点点头道:“不错,悬挂于秦羽烈书房之中。”
  荆锦峰略微一沉吟,再问道:“铁剑上弹下一块废铁,在柳相公手中吗?”
  福儿道:“据我家相公说,已被秦羽烈之女素茹慧拿去。”
  荆锦峰点点头,道:“好!你回答得很干脆,我现在告诉你,乔扮柳南江的是谁。”
  福儿迫不及待地问道:“是谁呢?”
  荆锦峰却突然纵身而起,向一座密林中疾奔而去。
  福儿防不到有此一着,连忙紧步相追,却已相距了三十余丈。
  凌长风也扣好了“钓鳌金钩”,准备俟机会再来一次,好将荆锦峰再“钩”回来。
  孰料,荆锦峰奔行数里之后,却自行停了下来。
  待福儿和凌长风来到面前时,才往草堆中一指,道:“看!你家相公在此。”
  福儿一看,方才在客店中出现的柳南江果然仰躺在草堆之中,天际虽无明月,却有星光,以致看得非常清楚。
  凌长风惊道:“是庄主杀了他吗?”
  荆锦峰道:“二位不妨看仔细,这位柳相公并非真人。”
  二人用手一摸,这才发觉是个傀儡人,由于面部栩栩如生,在朦胧灯光中也就将人唬过去了。
  凌长风道:“假人不会越窗而遁,必然有人背负而出,庄主看清那人是谁吗?”
  荆锦峰道:“那人是一女子,身法奇快。将傀儡人藏在此处飞快离去,在下虽尽全力,也未追上。”
  福儿喃喃道:“想必就是柳夫人?”
  凌长风道:“想要弄清楚此人是谁,并无难处,守在此地就行。”
  福儿道:“守株待兔?”
  顿了顿,接道:“未尝不可,只是,并不值得,毫无问题与柳家母女有关的。”
  正说之间,三条人影飞闪而至,正是商美娟,唐如玉,荆如楠等。
  商美娟问道:“荆庄主!你在暗中警戒,可曾发觉有人越窗而遁?”
  荆锦峰往草堆中一指,道:“看看可是此人?”
  商美娟一看之下,不禁惊呼道:“柳南江被你杀了吗?”
  荆锦峰摇摇头,道:“听说柳南江剑术不凡,在下未必能够杀他。”
  唐如玉插口道:“如此说来,这是假的柳南江了?”
  福儿接口道:“夫人说得不错,这只是一具傀儡人。”
  唐如玉“噢”了一声,问道:“娃儿,你是谁?”
  福儿应道:“在下福儿,柳相公的书僮。”
  唐如玉又问道:“你可知道柳夫人因何用这具傀儡人故弄玄虚?”
  福儿道:“目前曾传柳相公业已遇害,‘祥云堡’堡主曾代发讣告举丧,也许柳夫人怀疑死讯是假,故用此方法吸引我家相公出面。”
  商美娟插口问道:“你家相公到底真死还是假死呢?”
  福儿摇摇头,道:“在下也不知道。”
  荆如楠跑过来在福儿的肩头上拍了一下,道:
  “小兄弟!你还说你不认识柳南江呢!”
  福儿笑道:“你方才装疯卖傻也够像的。”
  商美娟瞟了凌长风一眼,道:“这位是……”
  荆锦峰接口道:“‘东海钓鳌客’陆运翁的高足凌少侠……”
  语气一顿,接道:“福儿!你是否想将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
  福儿点点头,道:“那是自然,不管柳相公的死讯是真是假,均不容许有人以此种方法在江湖道上招摇,福儿决心追查。”
  福儿道:“先将这具傀儡人换个地方,然后守在这里等候。”
  荆锦峰道:“福儿!我奉劝你不要如此,否则,你会遭杀身之祸。”
  福儿从容道:“为主杀身,虽死何憾?”
  荆锦峰道:“娃儿有此想法,令人可佩,令人可佩,不过……”
  语气一顿,接道:“死有重于泰山,轻如鸿毛,必须仔细想一想。”
  福儿见荆锦峰一片善意,乃问道:“依庄主之意该当如何呢?”
  荆锦峰道:“荆某虽不曾和柳相公见过面,却听人提过,据云为人甚是方正,如无特殊原因谅不至于作出诈死之行,真相如何,自有大白之一天,你又何必计较有人冒充柳相公之行迹呢?”
  福儿微一沉吟,道:“依庄主之意,此事不去理他吗?”
  荆锦峰道:“那是自然。”
  正说之间,又是一群人影飞闪而至,领先一人银发飘飘,赫然是那“八凤园”主人司马夫人。
  商美娟和唐如玉似是不愿见到司马夫人,纷纷别转头去,望向别处。
  荆锦峰道:“司马夫人!你好像是跟定我们了。”
  司马夫人轻笑道:“庄主不必多心,妾身只想问问,铁剑是否到手?”
  荆锦峰冷声道:“据在下所知,铁剑早被夫人夺去,此时因何又来动问?”
  司马夫人冷笑道:“荆庄主不必装胡涂,你明知那把铁剑已被冷老魔夺去了。”
  荆锦峰道:“夫人既然得剑不保,又问必劳师动众?”
  司马夫人冷哼道:“别将‘八凤园’看得太似无能,妾身早知那把铁剑毫无价值,因而故意放手的。”
  荆锦峰“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司马夫人此时已然看到草叶中的傀儡人,讶然道:“咦!这不是柳南江吗?”
  商美娟讪笑道:“哼!夫人!你恐怕看走眼了。”
  司马夫人道:“柳南江这娃儿妾身曾经见过,怎会走眼?……”
  语气一顿,目光向福儿一扫,接道:
  “想必你就是柳相公的书僮福儿,柳相公怎样了?”
  福儿摇摇头道:“他不是我家相公。”
  司马夫人讶然道:“是别人乔扮的吗?”
  福儿道:“夫人说对了一半,这只是一具傀儡人。”
  司马夫人一怔,喃喃道:“傀儡人?妾身知道是谁的杰作了!”
  商美娟和唐如玉同声大笑道:“哈哈!司马夫人想必老眼昏花了。”
  司马夫人并未理会她们的讥笑,双手扶起傀儡人仔细端详。
  蓦然,傀儡人的嘴里喷出一股浓烟,眨眼之间,百丈方圆之内都弥漫在浓烟里。
  在场之人,全部在浓烟中昏迷仆倒,无一幸免。
  天亮前,那股浓烟终于被晨风吹散了。
  可是,昏迷仆地人却一个也不见了,他们连同那具傀儡人一齐不知所终。
  重阳过后,终南三老峰头已被白云所盖,静静地插于灰黯的云空。
  在杜曲终南山阴道上也如三老峰头同样地宁静,很少见到疾服劲装之人奔驰而过。
  十月小阳春也紧接过去。
  冬月,腊月……急景凋年的岁尾也跟着来了。
  这天正是腊月初八。
  天刚擦黑,华灯初上,长安城“南曲”的“留香院”门前停下了一辆双骡簇新套车。
  车门打开,先露面的是两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这两个大汉在车门边左右一站,这才走下来一个年约二十的翩翩混世公子。
  套车一到,“留香院”的班头早就在大门口摆好了迎客的姿势,此时,待那混世公子一露面,立即弯腰摆手,朗朗则道:“打帘子见客!”
  这位混世公子可真有点气派,连眼皮都不曾眨一下,就昂视阔步地走进了院门。
  来到特设的锦厅坐下,经过一番敬茶献果,院里的姑娘们纷纷亮相,班头一一唱名。尽管一个个貌美如花,那位翩翩混世公子却连眼皮都不会抬一下。
  待那些粉黛退去,班头弯腰笑问道:“公子!中意哪一位?”
  那位混世公子屈起指头,用指头骨儿在桌面上敲了敲,道:“洛阳来的祝老爷住在院中吗?”
  班头连连哈腰回道:“在!在!祝老爷住在东厢院。”
  两个大汉接口道:“快去禀报祝老爷,就说是荆州的肖云鹏公子到了。”
  班头连连应声退去。
  待班头退下,肖云鹏向两个大汉打了个眼色,两个大汉立刻退出锦厅。
  少顷,班头引领着一个白发红颜的老者走了进来,想必他就是肖云鹏口中所说的祝老爷。
  白发老人先是哈哈一阵大笑,然后疾步走到肖云鹏面前,朗声道:“老弟!你来晚了一步,我祝永岚候驾三日了哩!”
  肖云鹏却无对方那样欢欣,起身回了一礼,冷声道:“沿途道路冰封,故而晚来一步,请祝兄勿怪是幸。”
  以他的年龄,和祝永岚少说也要相差四十,竟然称兄道第,这真有点怪?
  祝永岚朗笑道:“晚来依例罚酒三杯……”
  语气一顿,向垂手而立的班头一挥手,接道:
  “就在这锦厅摆酒为肖公子接风,将院中四红四翠八大美人一齐给我唤上来。”
  班头满面献媚笑容,低声回道:“回祝老爷的话,方才四红四翠都已亮了相,肖公子好像一个也不中意。”
  祝永岚哈哈笑道:“就凭你院中的几个粉头也能使肖公子称心满意的话,肖公子也不能配称为‘花花太岁’了,快去教她们刻意打扮,殷勤侍候。”
  扭头应是退下,想必这“留香院”中的厨下,闺房之中,又要忙乱一阵。
  肖云鹏绷着脸道:“祝兄因何想到要在此地和小弟见面?”
  祝永岚似乎察觉对方有不悦之色,先是嘿嘿一笑,压低了声音,然后道:“勾栏院中少有武林人涉足,取其宁静;再说,素知老弟喜好此道……”
  肖云鹏轻笑了一声,接口道:“原来祝兄是投小弟所好。”
  祝永岚不想对方说下去,一摇手截住对方的话题,道:“老弟可不要误会小兄一番好意,先饮花酒,再谈正事,如何?”
  肖云鹏淡淡地一笑,没有说下去。
  此时,院中的仆童业已在锦厅中那张红木圆桌上摆好四色菜肴,四红四翠也纷纷报名而进。
  肖云鹏对这些勾栏粉头虽不屑一项,站在作客立场,也不得不应个景儿。什么嫣红小翠,不过是些庸俗脂粉,直到最后一个名叫银翠的姑娘掀帘而进时,他才觉得眼前蓦地一亮。
  那银翠约摸十六、七岁,瓜子脸儿配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显得明艳照人。
  祝永岚一直在留心肖云鹏的精神,此时不由大笑道:“真是难得……”
  说着,一指银翠,道:“银翠!算你有福,竟然被肖公子相中,快去陪着肖公子吧!”
  肖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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