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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女捕头-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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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铜山县,小姐独居一院,颇感寂寞,直到两年后,言大人升迁知州,接小姐同赴任所,日
后连连升迁,夫妻也恩爱非凡……”
  “这倒未必吧!”小雅道:“北内院、南书房,两人一年难得碰几面,还算恩爱夫妻
呀!”
  “毛病出在七年前杨州知府任内,不知为什么,夫妇吵了一架,从此就成了一个死结,
再也没有和解,大人干脆迁入衙门住,夫人也独守一宅院。”
  田氏接着道:“但他们一直维持着表面夫妻,可真是难为小姐了,我因夫死亡寡居,小
姐却是守的活寡,可怜啊!”
  “你是言夫人随侍过门的女婢。”小雅道:“丈夫死后重又回言夫人的身侧,足见情感
深厚,言侍郎夫妇为什么吵那一架,事后也该告诉你了。”
  “小姐一直不肯说,但我问过她。”田氏道:“我问得太急了,她就哭了起来,这一
来,我不敢,也不忍再问了。”
  “这七年以来。”程小蝶低声道:“他们夫妇就未再同房?”
  “是,官场的酬醉,夫人和老爷同进同出。”田氏道:“回到府中各奔一方,自从老爷
调入户部之后,酬酢极少,南、北分居,一年也难得见次面了。”
  “言侍郎有素喜侍候,素喜之前,我相信还有别的女人。”小雅道:“这方面,你知晓
多少。”
  “这一点,是我心中最大的气忿,老爷可以找女人,还当少艾的夫人,却守着活寡,不
公平啊?我不懂小姐怎么忍受了这么多年。”
  “女人哪,这方面吃亏大了。”小雅道:“三从四德害苦了我们,也造成千千万万的深
闺怨妇,我很同情言夫人的际遇,可是,不忍受又能怎么样呢?”
  小雅在燃引线,果然激出了田氏的怒火,道:“下堂求去啊,小姐很漂亮,不信你们去
看看,快近四十的人,还象一朵花似的……”
  “言大人不解风情,是吗?怎忍心把美丽的夫人弃置在深闺?”程小蝶道:“言夫人无
可奈何夫不归,但言大人又怎能任令春花等闲开?”
  “是啊,这一点我也想不通了,那一架吵得太凶了。”田氏道:“吵断了夫妻间所有的
恩爱情义。”
  “吵一场,打一架,也不会记恨得如此之久。”小雅道:“是否别有原因呢?”
  田氏呆了一呆,道:“会有什么原因呢?小姐嫁入言家之前,是个足不出户的富家千
金,一年只准看一次花灯,也要有两个丫头陪着,四个长工护驾,日子过得很单纯啊!”
  程小蝶笑一笑,道:“田嬷,请暂回牢房休息,我会想法子尽快地放了你。”
  一挥手,张百通带走了田嬷。
  “小雅,回我的公事房去。”程小蝶站起身子,当先而行。
  小文也及时赶回到总捕头的公事房中,道:“我对阿横、阿保仔细地描述了言贵的模
样,费了不少时间。”
  “可惜你漏听文芳和田嬷的回话。”程小蝶道:“小雅说说你的看法、意见。”程小蝶
先行落坐,小文、小雅才相继坐下,尽管程姑娘对两人已经熟不拘礼,但小文、小雅的心
中,一直保有着主婢的分寸。
  “夫妻的恩爱,不会因吵一架,就形同陌路。”小雅道:“可能是吵架后,又经过一番
商议,维持了表面夫妻,事实上夫妻间各行其是。”
  “会有那么复杂?”小文吃了一惊,道:“言侍郎学识广博,充满着好奇、幻想,仗凭
着宦囊丰厚,收集了不少奇玉,配合着他的聪明、才智,建立起一座藏玉宝库,这个人读书
太多,读得又都是不务正业的奇书、杂学,性格复杂多变,行为怪异。”
  “小文,人会变哪!”小雅道:“有那么一位奇学富五车,邪才高八斗的丈夫,带也把
老婆带邪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小文听得直点头,道:“说的也有道理,常在火炉旁边坐,薰也薰得一身烟臭味了。”
  “这都是我们的猜测。”程小蝶道:“我们想象中的言夫人,和田嬷嬷描述的大不相
同,别忘了她们主婢相处二十年以上,认识的田秀珍应该比我们深刻,言夫人田秀珍究竟是
一个什么样的人物,明天见过,才会有个概念。去通知神眼叟佟元修,明天一起去访问言夫
人。”
  言夫人一身素服,在一个丫头陪伴下,在北内宅厅中等候。
  总管言贵带着程小蝶、佟元修、小文、小雅入厅落坐,程小蝶突然挥挥手,示意言贵退
出去。
  这举措有些出了言贵的意料,但程小蝶神色冷绝,小雅也怒目而视。
  言贵不敢犹豫了,只好乖乖地退出厅堂。
  小文起身跟出去,看着言贵走得消失不见,就在厅堂门口不进来了。
  这使得接近厅堂,暗中窃听的打算,也完全被断绝了。
  小文的细心、绵密似已到点水不漏,连佟元修那等老江湖,也看得暗暗点点头。
  小雅伸手指一指言夫人身后的丫头,道:“你也出去,等一会我们会单独审问你。”
  丫头举步向外走去,却被小文拦在厅门口,道:“大姑娘,怎么称呼啊!”
  “小婢桂花。”
  “嗅!八月桂花香那个桂花是吗?”小文道:“我们好象没有见过面?”
  “小婢名字俗气得很,丫头嘛,有个名字称呼了就是了。”桂花道:“是雅是俗,自己
也作不了主,我们嘛!见过一次,那天,你们把我抓起来,但又放我回来侍候夫人。”
  “是是是,你这么一提我也想起来了。”小文道:“南书房的两个丫头,全被收押了,
一个叫素喜,一个叫文芳,北宅院除了你还有一位是……”
  “荷花。”桂花道:“也被收押在刑部大牢中。”
  “对,我要传个讯息给你。”小雅接道:“荷花病了,而且,病得很厉害。”
  “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会病。”桂花道:“希望刑部能帮她找个大夫看,别要病死狱
中。”
  小雅点点头,道:“刑部请了太医院的大夫,帮她看病,言侍郎生前,也未必能够作
到。”
  小文一闪身,道:“桂花姑娘,请啊!”
  桂花脸上掠过一抹忿怒的神色,但只一闪而逝,不留心很难看得出来,快步地出厅而
去。
  程小蝶长吁一口气,道:“夫人,厅中已无外人,他们三位,都是刑部的捕头,夫人有
什么难言之隐,尽管直说无妨?属于隐私的,无关案情的,我一定为夫人保密,也愿为夫人
担待,希望你真诚合作。”
  一面说话,一面打量着言夫人。
  田嬷说得不错,田秀珍是个很美的女人,快四十了看上去象二十四五的人,不是那种徐
娘半老、风韵犹存,而是风华正盛,一身素服,倍增雅丽,如若再稍经打扮,只怕就醉人如
酒了。
  小雅看得惶惑了,这究竟是不是言夫人哪!怎么会如此的年轻?如此的娇丽?
  这样一个美丽的妻子,言大人却摆七八年,不肯碰一下,真的是不可思议,这中间有什
么毛病,出在哪里呢?
  回头看程小蝶,也是一脸惊奇!
  “是不是觉得我太年轻了一些?”言夫人道:“不象是近四十的人。”
  “是!”小雅道:“我们还怀疑,你是不是真的言夫人,或者,只是一个替身?”
  “想得太玄了。”言夫人道:“我的儿子已经十二岁了,至少他会识得他的母亲,也不
会接受一个替代娘亲的人,孩子就在宅院中,找他来立刻就可以证明了。”
  “最大的遗憾是,命案发生后,我们未能立刻拜会言夫人。”程小蝶道:“才闹成现在
这么一个扑朔迷离的局面,你的娇嫩容色,绝不象已过三十的女人。”
  “那你说说看,我象几岁的女人?”言夫人神情凝重地道。
  “总捕头说你不超过三十岁,是宽打多算,放足了尺码。”小雅道:“精确点说,你只
有二十三四的岁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一个奇学富五车的丈夫,一个娇嫩如春花的老
婆,北内院。南书房两地分居,夫妻们七八年同居一宅不同房,甚至一年难见一次面,丈夫
死得神秘、诡异,妻子年轻得不象原配,言夫人,希望你有一套合乎情理的说法,编一套慌
言也成,重要的是让我们信服。”
  “这让我怎么说呢?……”
  “不说也成。”小雅打断了言夫人的话,道:“那就只好冤枉你一次了。”
  “冤枉我?”言夫人有些讶异地道:“意思是……”
  “先动手打上一架。”小雅道:“一时间很难想出更好的办法来,动手一战。简单又明
快。”
  “我不会武功,怎会打呢?”言夫人道:“再说,审理案情,也不是打一架就能解决
的。”
  “对付刁民、泼妇,可以动刑。”小雅道:“夫人不能说出个完美理由,可怜你一身娇
嫩的皮肉,就难免受到损害,伤痕累累了。”
  口中说,人也有了行动,一伸手,向言夫人左腕上的脉穴扣去。
  小雅出手快,言夫人也未躲避,被一把扣上腕穴、拖站起来,疼得言夫人啊哟一声,流
下了两行眼泪。
  脸色惨变了,匀红的粉脸上,一片惨白。
  这表明了言夫人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人,不会武功。
  小雅有些意外,也有一份歉疚,但心中还有些不信,素喜不是也会装,直到生死关头,
才显露出真正面目,有着一身的上乘武功。
  “夫人,抱歉了!”小雅道:“我不会怜香惜玉,也不喜看人装作。”五指突然加力,
言夫人惨叫一声,冷汗如雨而下。
  小雅也感觉到言夫人的手指冰冷。
  不是装作了,小雅急急放手,道:“对不住啦!”扣着脉穴的右手,突然一伸,扶着了
言夫人的身子,左手却在言夫人的脸上摸了一把。
  粉颊光滑,娇嫩异常,手指过处,显出三条红痕。
  是一张真脸,没有戴人皮面具。
  小雅心中仍然不服气,但却计穷了。
  言夫人连喘了几口大气,缓缓坐下身子。
  桂花捧了一个木盘,缓步而入。
  木盘上放了四碗茶,低声道:“诸位捕头大人请用茶。”
  佟元修一直在闭目而坐,突然睁开了一双眼,目光炯炯,逼视着桂花,道:“姑娘,好
高明的轻功。”
  小文心中早有所疑,肃立未动,是因为恐蹈小雅覆辙,闹得下不了台,两个人都弄成僵
局,小姐就很难转圜了,所以,隐忍下来。
  佟元修一语道破,小文已出手如电,擒拿桂花的双腕。
  桂花的应变也快,手腕一振,内力迸发,木盘上四个茶杯同时飞起,分向小文、小雅、
佟元修和程小蝶四人袭去,力道、方位,无不拿捏得恰到好处。
  四只茶杯中,还装着滚烫的热茶,杯子飞转,茶水不溢,重量增加了很多,击中人后的
伤害,也增强了不少。
  四个人也表现出不同的对付手法。
  佟元修对那急飞而来的茶杯,伸手接住,放在鼻前闻了一下,道:“好茶。”举杯就
唇,喝了起来。
  小雅姑娘是伸出右手一根手指头,就那么准确地顶住了茶杯的底部,茶杯象飞轮,不停
地在她手上转,手停在言夫人的坐位上面,偶而溅飞一丝丝的水滴,洒在言夫人的粉脸上。
  程小蝶应付的手法最奇怪,也表现出精纯的内功和技艺之巧,茶杯停在程姑娘面前尺许
所在,不再前进,奇妙是也不坠落实地,仔细看程姑娘两根秀发飞出包头青帕,抵住了飞来
的茶杯。
  神奇呀,茶杯被两根长发定住了,不进不退,不上移也不下落。
  小文姑娘的手法干脆,一记掌力推过去,茶杯翻个身,连同一杯茶,反向桂花过去。
  桂花长袖飞起,瓷杯和茶,一齐被击落在地。
  但小文的掌指,已逼上桂花身上的大穴要害。
  桂花一侧身,避开要害,任令肢体受伤,却挥拳还击,直取咽喉。
  佟元修看得心头一震,怎么一开始就拼命啊,谁说巾帼让须眉,女人拼起来,才真的狠
哪!
  小文也火了,一偏头,右掌竖切,化作手刀,斩向右肩,左手一抬,顺势去托桂花右
肘。
  这一招不在拳、掌招法之内,已达意到势变的境界,看得佟元修暗暗点头,忖道:这几
个小丫头啊,不知师承何人,每一个都练到技艺变化的上乘手法,我们江北四老只怕也难及
得了。
  “袖中刀。”小文尖叫一声,左臂上标射出一股鲜血。
  这一刀伤得不轻,洞穿了左臂,只不知是否伤到了筋骨。
  桂花的尖叫声,不忍卒闻,几乎哭出来的嚎声,右臂被小文手刀劈碎了肩骨,整条右臂
报废了,还震伤了内腑。
  小雅右手指头上转动的茶杯,横飞过来,一杯砸在桂花的脑袋,口中大叫道:“小文,
快些止血包伤。”右手五指疾如星火,扣过来,抓住了桂花的脖子。
  可惜,仍是晚了一步,桂花已断舌自尽,小姑娘比小文、小雅年龄似是还小一些,可是
够毒,够狠哪,杀人手法毒,自绝的更狠。
  “小文姑娘。”佟元修道:“让老朽看看你的伤势。”
  小文自点了左臂上的两处穴止住流血,道:“死不了的,我要先看看‘袖中刀’是一个
什么名堂?刀自袖中出,灵活如臂使指,藏在哪里?如何一个藏法?”
  忍着臂伤,扯下了桂花衣袖,果然看清了袖中刀的机巧。
  手腕上有一个皮套连结个扁平的铁筒,手腕一抬,筒中刀就破筒而出,操纵的机簧,就
连在皮套上,用力一抬手腕,刀就射了出来,刀是双面锋刃,可以左右取敌,刀的长度,可
以逾出指两寸,在指、衣袖的掩护之下,很难发觉。
  名闻天下的袖中刀,竟是如此简单的一个设计,但要把巧劲练熟,才能运用的得心应
手,看不到则一团迷云,看到了才恍然大悟。
  而用衣袖掩藏机巧,固然是看得一目了然,但如何能在瞬息之间,把刀发出,又不让人
感受到冷芒、刀风,无声无息地伤人于诡变之中,实非一件容易事情,这要熟练技巧,对机
簧的性能了解,也要时间苦练。
  小文非常小心地解下“袖中刀”的皮套,看样子挨这一刀,已激起了小文对这门技艺的
兴趣,准备下工夫摸索苦练了。
  “小文,看伤势要紧啊!”
  程小蝶接下利用两根头发劲力稳住的茶杯,口中对小文说话,但目光却注意着言夫人,
怕她突起施袭。
  这个看似单纯的地方,竟会如此复杂?程小蝶暗下决心,如果言夫人不能有一个完美的
交代,就逮捕她入牢房,仔细地审问了。
  佟元修查看过小文伤势,道:“姑娘练的是一种非常高深的内功,而且,已有了相当的
成就,筋骨之上,似都潜蕴着一种保护自己的反弹力道,这一刀应伤筋动骨的,但刀穿左
臂,也只是伤到了肌肤,流血很多,但却不碍大事。”
  “会留下一个刀疤。”小雅道:“那么圆润漂亮的手臂,留个疤,叫人心疼啊!”
  “就算留下疤痕,但也是很小一点。”佟元修道:“老朽身上的金创药,还很适用,也
许能不留疤痕。”
  “我不在乎。”小文笑道:“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躯,小女子投入刑部,身为捕快,
生死事已然不放心上,何况是一个小小疤痕。”
  “壮哉,斯言也!”言夫人站起了身子,道:“你们排除了阻止我说出真相的阻力,我
虽然怕死,但可以咬咬牙挺上去,但不该让孩子受到伤害,她说过,不听话,就先杀言钰,
那是宏有留下的唯一骨血呀!”
  “慢慢慢!”小雅道:“威胁你们母子的,就是桂花这个丫头吗?”
  “是!”言夫人道:“程总捕头遗憾没有在先夫死后就来看我,我也有着这么一种遗
憾,那时,我们还未受到威吓、控制,能够畅所欲言,我准备一古脑儿全说了,你们却未来
问我。
  他们来得很快呀,你们放人的第二天,桂花就被人取代了,虽然她扮得模样很象,但我
一眼就看出她不是桂花,所以,我受了一顿很惨的折磨,我是怕死,但更怕她杀了我的儿
子,所以,我屈服她的威胁之下,她不死,你们永远不可能听到真话。”
  “桂花是假的?”小雅道:“但夫人呢?”
  “我的儿子言钰,就在隔壁。”言夫人道:“为什么不接他过来呢?”
  “我去接他。”小文已包好伤势,而且收藏起来那套“袖中刀”,顺手提起桂花的尸体
行了出去。
  十二岁的言钰,身体很高大、强壮,看上去象个小大人似的,穿着一件素色长衫,又多
份文雅之气了。
  “娘!”言钰很沉着,缓步行近言夫人道:“这位姐姐说,假的桂花死了。”
  “是!”言夫人道:“所以,娘准备说出胸中所知,然后,母子们扶柩归籍,离开这一
片是非之地。”
  “这些年来,爹一直对不起娘,还是如此深情。”言钰道:“我有些代娘抱不平了。”
  言夫人道:“钰儿,爹对娘非常好,你常问娘,怎的越来越年轻的事,娘一直没有告诉
你……”
  “是啊!这是有违常情常理的事。”言钰打断了母亲的话,道:“再这样下去,孩儿快
不认识你了,一年前,你已经年轻得不太象生育我的母亲,现在就更不象了。”
  “娘也在担心这件事情。”言夫人道:“可是你爹死了,娘不知如何让这样情形停止下
来,我宁愿老得快一些,也不愿失去作你母亲的身份,可是无法制止啊。
  娘打算回籍之后,这种可悲的转变,还不能停下来,我准备削发为尼,建一座佛堂清
修,等你长大自立,再遁入深山,一卷黄经伴青灯,任它变化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程小蝶道:“夫人体形容貌的变化,难道和言大人有关?”
  “先夫在我身上试药,开始时,我不知道,他在暗中进行,药物混在茶饭中,我糊糊涂
涂地吃了下去。”
  言夫人接着又道:“后来,我知道,我们大吵一架,我觉得他拿我作试验药物的对象,
全不计较我的生死,是想害死我,另娶她人。”
  程小蝶道:“这是发生在杨州知府任内的事。”
  “对,七八年了。”言夫人道:“我是真的恨上他了,想纳妾也不用杀妻呀!”
  “言大人应该有解释才对。”程小蝶道:“他是一位天才,使玉也懂药理,收集了天下
最珍贵的玉器,也研制出返老还童的奇药。”
  “世人都想年轻、美丽,青春常驻,殊不知人生的生老病死,是在一定的伦常情理内变
化。”言夫人道:“除非你能斩情、灭性、断义绝亲,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个人的一
切,都和别人无关,老也罢,少也罢,青春常在八百年,一夕青丝尽皤然,惊讶震骇,都是
你一个人感受……”
  “你现在青春重返。”小雅道:“是因为服了药物的关系?”
  “应该是吧!”言夫人道:“我不知道服下什么药物,我一直认为他存心害我,拒绝再
和他同房同居……”
  言夫人说着,突然回顾了言钰一眼,还未开口,言钰已起身离去。
  他是个非常懂事的孩子。
  “药物已使你青春永在。”小雅道:“难道你还怀疑言大人存心害你?”
  “药物奇效惊人,但初期药力非常缓慢。”
  言夫人接着道:“最难解释的是药力效用发作之前,还发了一场大病,我认为是服了慢
性的毒药,先夫也无法解释了,我坚拒了他的探视,立下今生不再同居的誓言,这种药物效
用的变化,他也全不知情,也认为成了毒杀妻子的凶手,不敢再对我有所要求,谁知大病一
个月之后,人在病中脱胎换骨,恢复了青春。”
  “夫人服药多久时间才发病?”程小蝶道:“服用的剂量多少?”
  “发病在停药半年之后。”
  言夫人接着道:“我不知道剂量,也不知道服用多少,先夫把它混入了茶饭中,吃药在
不知不觉中,但急速的转变,是近两年中的事,钰儿开始质问我,怎么越来越不象他的妈
妈。
  我揽镜自照,半羞半喜,也知道了先夫在我身上试药的目的,心中并无恶意,是要我找
回青春,很想叫他回来北内院,欣赏一下他的杰作,但一时间转不过口,我自己立下的誓
言,不好意思改口了,而且,先夫已习惯了独居的生活,又找了素喜那么一个具有内媚的小
情人……”
  “你全都知道啊!”小雅道:“不吃醋?也不心存责怪!”
  “我真正参透了这件事情,也是近年中事。”
  言夫人接着道:“不过,我已下定决心,今年孩儿生日那天,请他来北内院中同进晚
餐,我对自己很有信心,只要开放闺房之门,他就会重回我的身边,我也要劝他正式收纳素
喜,留在南书房中照顾他,南、北二娇,任他来去。
  一个拥有绝世才华的丈夫,收纳一个妾婢,我是心甘情愿接受的,我也早已盘算了,也
和素喜谈过了。”
  小雅道:“素喜怎么说?”
  “她只是笑,未拒绝,也未答允。”
  言夫人接着道:“我准备要求他再给我配几副药物,让我恢复正常,这样越长越年轻,
也许能抓住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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