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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飞燕惊龙-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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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话,娇躯移近梦寰.慢慢把上半身靠入他的怀中,梦寰细看她嫩脸泛红,星目半合,柳眉微蹙,实在有了醉意,哪还忍心推开她.只好轻轻扶着她,偎在自己身上,笑道:“我师妹稚气未脱,不懂一点礼数,朱兄不要见笑才好。”
  朱白衣放下酒杯,望着两人呆了一呆,低声叹道:“这孩子这样纯真.倒是少见。”说完,慢慢转过脸去。
  这一瞬间,杨梦寰似见他眼睛中含蕴着两包晶莹泪水,心中甚觉奇怪.正待开口,朱白衣突然又转过脸来笑道:“天上新月半圆,人间麟凤相依,待小弟为两位合奏一曲,聊表祝贺心意。”
  说罢.缓步入舱.取出一张镶玉小琴,梦寰细看那玉琴,只见翠玉为胎,金线作弦,盘龙飞凤.精致无比,不觉吃了一惊。朱白衣看出梦寰错愕神情,淡淡笑道:“这张玉琴,虽然名贵.只是知音难遇,徒负这精致玉琴了。”
  梦寰笑道:“玉琴遇得朱兄,正是宝琴得主,琴果有知,夫复何憾。
  朱白衣轻伸皓腕,和好琴位,笑道:“但得一曲知春,玉琴碎而无恨。”
  说完话,纤指走弦,一缕柔细音韵,自琴上扬出,表韵柔和婉转,渐渐的,琴声愈来愈高,声韵也愈来愈觉凄婉。一波三折,九曲百转,霞琳人本纯洁。此刻又有了七分酒意,只听得泪水若断线珍珠,籁籁下落,终于她伏在梦寰怀中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杨梦寰初听琴音,只觉声的凄婉,闻之酸鼻。时间一久,似乎心神全被琴音控制,不知不觉间星目中也滚滚泪下。
  蓦地里琴声停止,余音袅袅散人高空.梦寰神志一清,看霞琳已哭得如泪人一般.朱白衣却手捧玉琴,眼含泪光,站在身侧笑道:“杨兄妙解音律,请评评琴韵如何?”
  梦寰随手抹下脸上泪痕笑道:“声声扣人心弦.如闻秋雨夜泣,好是好到极处,只是太凄凉了。”
  朱白衣笑道:“玉琴换得知音泪,从此不为他人弹!”
  说罢.纤指一划,琴弦尽断。梦寰一怔,朱自衣又接着笑道:“弦断琴未碎,异口有缘重聚时.再为你断弦重续。”说完话,眉目间无限愁苦,慢慢地步人舱中。再出舱时,巳恢复平静神色。
  沈霞琳经这一哭,醒醒了酒意,泪眼圆睁,望着朱白衣道:“你弹的真好听,把我和寰哥哥都听哭了。”
  朱白衣笑道:“你喜欢听、将来我就教给你弹。”
  霞琳摇摇头,道:“我不要学,学会了弹起来我就要哭的!”
  朱白衣叹息一声.站起身子,抬头看天上月已偏西.凝注两人一阵,说道:“天色已过午夜.你们也该回去啦。”
  霞琳突然靠近他身边问道;“寰哥哥说,你的本领大极啦,那你能不能医治我师父的蛇毒呢?”
  朱白衣微微一笑,转脸向梦寰看去.只见他盘膝而坐,也正侧脸向她望来。目光中满是忧虑,似是对慧真子伤势甚为担心。朱白衣看梦寰愁苦神情,不自主地走近他身边,笑道:
  “你愁什么呢”吉人天相,也许你师和会很快康复的。”
  梦寰摇摇头。苦笑道:“家师把疗治我师权蛇毒的希望,完全寄托在妙手渔隐萧老前辈身上,那知萧老前辈亦是束手无策,虽然他说出雪参果可疗蛇毒,但不一定有效。不难断言,家师求药心切.已和澄因师伯连夜赶奔耸云岩去,小弟自知江湖阅历欠缺.技不如人.保护师叔,颇感惶恐……”
  朱白衣淡淡一笑,接道:“我看你白天在湖中和那姓萧的女子动手,招术、功力都不算太差,一般武林道上的人物,你已是足可对付,如果碰到高手,那就有些麻烦了。”
  说到这里一顿,转转眼睛又笑道:“至于萧天仪,不过是浪得虚名他说金线蛇毒,非大觉寺雪参果不能疗治,那倒是未必见得。”
  梦寰听得俊目圆睁.问道:“怎么?难道朱兄医得金线蛇毒吗?”
  朱白衣看着他满脸惊奇神情,笑道:“蛇毒既已浸入骨髓,不管多高明的医术.也难医得。”
  梦寰默然垂头,朱白衣只是看着他的愁眉苦睑微笑。
  这一阵,小船上静极了,沉默中杨梦寰闻到朱白衣身上散发出来阵阵甜香,如芝似兰,幽幽沁人心肺,但和他常从霞琳身上闻得的香气,大是不同,香虽清淡,却是令人欲醉,不觉侧脸向身旁的朱白衣望去。
  朱白衣已警觉到,缓缓起身,斜盼着梦寰,嗔道.“你看什么?天天有个如花似玉的师妹陪着你,还看不够吗?”
  说完一笑,走到船尾.摇着橹又笑道“我送你们登岸回店吧!”
  梦寰皱皱眉,暗想:怎么他在无意之间常常会流露出女儿般的娇媚情态?
  不大功夫,小船靠岸,朱白衣送两人登岸后,对霞琳笑道:“你要好好地看住你寰哥哥,别让别人把他偷跑了。”
  说完活.半侧脸斜睇梦寰又道:“李瑶红决不会就此死心,她不夺人爱,不过是一时间天良谴责。据我看李瑶红不是平常的女人.不平常的女人很不容易对男人重情,但万一对男人动了情,那就如春蚕作茧.不能称心如愿,必要丝尽人亡。古今多少英雄豪杰,确实能做到视富贵如云烟,名利若故屣.但真能摆脱情字的却是少之又少。尤其是女人,一旦情怀洞开,就难自禁,她就是不因爱转恨,加害你师妹,但也必想尽方法去缠夹你,英雄肝胆,儿女心肠,你杨梦寰可能逃不出她绵绵情网,因为我是……”是字说了一半.突然住口,眨眨眼又笑着接道:“我是旁观者清,所以交浅言深地劝你几句。你师妹胸无城府.心洁如玉,讲心机手段决难和李瑶红相提井论。鬼丫头不但机智绝人,而且敢作敢为,如果我看法不错,她什么事都能做出来,她决不会让自己受尽折磨,抱恨一生。杨兄看似薄情,其实阁下是个多情对子……”
  梦寰听到这里.摇摇头,接口笑道:“朱兄良言,小弟心领。我杨某人称不上英雄,既然不是英雄,自然不会有儿女心肠,李瑶红如果看错了人,那是她……”
  说到这里猛然想起不对,下面半句话,又赶紧咽回肚里。
  朱白衣笑道:“那是她自讨苦吃.对吗?你好大的口气,能运慧剑斩断情丝.谈何容易?我就不信我自己有这大本领。”沈霞琳一直在睁着大眼睛听两人谈话,小姑娘心地纯真.并不是傻.两人谈的话,她听懂了不少。回头看着梦寰.一张素来娇稚的脸上,突然间罩满忧郁神色。杨梦寰知她纯洁的心地里.已有了很大的感触,不觉拉着她,低声慰道:“朱兄给我说笑话,你怎么能当真的听呢!”
  霞琳凄苦一笑道:“贞姊姊也对我说过,要是你将来不再跟我好了,我是不能活的。”
  杨梦寰摇摇头笑道:“没有的事,你不要胡乱猜想。”
  朱白衣听得不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幸得梦寰和霞琳谈话,都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等梦寰转过头来,他已恢复镇静,笑着对两人道:“夜深了,你们快回客栈去吧!”
  梦寰道:“朱兄住哪家客栈?我们先送来兄回去。”
  朱白衣淡淡笑道:“我如孤雁独飞。茫茫天涯随遇而安,你们走吧!”说完话,慢慢转过身子.缓步而去。
  梦寰望着朱白衣消失的背影,出神良久才和霞琳转回客栈、回到客栈,已三更过后,梦寰送霞琳到卧室.嘱咐她好好休息.自己才回到房间安歇。夜阑人静.目华透窗,杨梦寰却制不注心潮汹涌,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突然间一声细弱的娇叱.由静夜中传来,杨梦寰心里一惊,翻身下床,匆匆穿好衣服.推开一扇窗跃入院中,此刻店中客人都已入睡.客房凄黑,只有慧真子住的房间中烛光通明,这一下几乎吓得杨梦寰叫出声。两个急跃,已落在师叔卧室门外,两扇房门虚掩,一推便开,梦寰一掌护面.一掌蓄势迎敌,一侧身闪入房中,案上烛光一阵摇摆,微颤复明。但见慧真子仰卧榻上,闭目未醒,童淑贞两脚垂在床下,上半身却侧卧床上,看样子,大概是她闻警跃起.人还未落实地,已被人制住穴道,动弹不得了。
  再看师叔床前,一个青衣人正半伏着身子,在她身上关节要穴推拿,梦寰一见那青衫,不用再看来人面目已知是朱白衣了。他只管推拿着慧真子关节穴道.对梦寰逼近身后浑如不觉一般。
  蓦地里.朱白衣停了手.回过头对梦寰笑道:“你怎么没有睡着呢?”此刻.梦寰已想到朱白衣可能是给师叔疗毒,但他还是不自觉的间道:“朱兄,你这是干什吗?”
  朱白衣眼神一闪,逼视着梦衰笑道:“我点了师权奇经八脉。松了她三百六十四处关节,你只要一动她,她就骨散筋脱、现在除了她五腑功效如常外,其他地方都已是没有用了。
  而且在骨髓中浸入蛇毒,也正缓缓从松驰关节中随血液流入全身.再过一刻工夫,蛇毒就逐渐开始攻入心脏了。”
  梦寰听得呆了一呆.道:“你存心要害她蛇毒攻心?”
  朱白衣微微一笑道:“嗯.害了她又怎么样?”
  说着话,漫步到了门外,丢下了杨梦寰一个人站在房中发愣。他跑到师叔身侧。除了能微微听得喘息之合外.全身各处果是连一动也不动。朱白衣告诉他.只要一动她.慧真子立时就骨散筋脱,杨梦寰哪里敢动,自知又不是朱白衣的敌手,心里空自发急;想了一阵,才行出房门,只见朱白衣神定气闲地站在门外,抬头赏月,若无其事.不由一阵心火激鼠,冷笑一声道:“朱兄身负绝学,小弟早已窥出一二,一个人生死人事,岂是开得玩笑的吗?”
  朱白衣转过脸,蹙着眉儿道:“你……”
  你字下面不说了,这就使杨梦寰心里更急.冷冷接道:“朱兄既然摆布了小弟师叔,说不得小弟这条命一并奉送就是。”
  他一时间急怒攻心.也没有细看朱白衣脸上的情有无限委屈,说完话,突然出手.一招“赤手搏龙”猛地向朱白衣的右腿脉门扣去。迅如电闪。梦寰心想万无不中之理,那知右手刚出突觉眼前人影一闪,朱白衣人已失去踪迹。梦寰跃上屋顶.流目四顾.月光下隐见正东方几十丈外一点人影晃动.梦寰人虽聪明,只是毫无一点江湖阅历急怒之下,更少思索.一伏身便向正东方追去。梦寰退,前面那人就跑。一阵工夫,已到郊野,梦意急怒间高声叫道:“朱白衣.大丈夫敢作敢当,你一味奔逃算那门子人物。”
  果然前面那人在树下一片暗影中停了下来,杨梦寰施开“八步赶檐”轻功,转眼追上,右掌疾出一招“闭门推月”猛向那人后背击去.掌势打出,已看出对方并不是朱白衣,再想收拿,巳来不及。
  突然那人一声长笑,一个大转身避开了梦寰事势,左脚一抬.飞踢小腿,避招、还攻几乎是一齐动作。梦寰吃了一惊,赶忙跃退几步,再细看那人一身灰衣,青纱遮面,正是替朱白衣撑船的灰在人。
  灰衣人看梦寰伸手不攻,哈哈一阵大笑道:“娃儿家好大的火气,就你那点点微未之技,也配和我们小主人动手.我老头子今夜要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梦寰看出他是帮朱自衣摇船人后,心里本就有气,又听他口称来白衣小主人,又要教训自己,这就激起心头怒火,冷笑道:“朱白衣害了我的师叔,你既是他下人奴党,我就先收拾了你再说。”
  灰衣人听梦寰出言不逊.大怒道:“昆仑三子也不过米粒莹光.人还能有多大本领,接得老夫三十招,就算你不错了。”
  说罢,两掌连环劈出,掌凤飒飒.威势果非小可。杨梦寰未带兵刃只好展开天罡掌迎敌.天罡掌招术虽然神妙,怎奈那灰衣人招数更奇,而且功力也较杨梦寰深厚得多,果然未接二十招杨梦寰已被迫得手忙脚乱起来,但那灰衣人似是有所顾忌.不对杨梦寰真下辣手,因此杨梦寰有惊无险.还可以勉强对付。
  激战中,突闻得一声女人怒叱道:“你这老没出息的东西,放着正经事不管,当真的和人家打起架来,你要失手伤了他,还想不想活,难道你瞎了眼,看不出小主人的心意吗?”
  灰衣人一收掌.跳出圈子笑道:“我要真和他打.他也支持不了这多时间,我恨他讲话难听,才逗着他玩玩。”
  说完,又转对杨梦寰一拱手笑道:“杨老弟,得罪了。”转身几个纵跃.便走得没了影儿。
  杨梦寰转脸望去,丈余外站一个四旬以上的妇人,穿一件月日及膝大褂,黑绸长裤,腰中来一条黄色纤花汗巾,绯帕包发,背插双剑。虽然已届中年,面目却很娟好.微笑着对梦寰道:“杨相公不要和那老鬼一般见识.他就是那种火暴性子.将来有机会,我叫他对杨相公陪礼就是。”说罢,转身就走。
  杨梦寰此刻真如坠入了五里雾中,饶是他聪明透顶,也弄得糊糊涂涂。略一怔神,那中年妇人已到了五丈开外,赶忙追上去大声叫道:“老前辈请留步片刻,晚辈还有事请教!”
  中年妇人停住步,笑道:“杨相公客气.有什么话尽管请说,老前辈这称呼.我可是担当不起。”
  杨梦寰皱着眉问道:“老前辈口中称的小主人,可就是那朱白衣吗?”
  中年妇人似乎不敢直呼主人的姓氏.避重就轻地答道:“我们小主人出身尊贵.生性清高,老实说他很少看得起人.能降尊纤贵的和你杨相公交朋友实在难得。”
  杨梦寰冷笑一声,道:“这么说老前辈和那灰衣大汉,都是朱白衣的奴仆党羽了?”
  中年妇人脸色一变,但仍勉强忍着一口气,道:“杨相公年轻轻的,怎么出口就伤人呢?”
  杨梦寰怒道:“朱白衣伤了我的师.我和地誓不两立.纵然我打不过他,但昆仑派也不是好欺侮的。”
  中年妇人格格一阵轻笑道:“年轻人不要用大话吓我好吗?昆仑三子那点本领有限得很,倒是对你杨相公我还有三分害怕。”说完展开绝顶轻功两三个飞纵,便走得无踪无影.月光下似一缕轻烟般消失。
  杨梦寰望着那消失的背影.出了一阵子神,暗想:“这女人轻功之高,实在惊人,去若电闪风飘。看样子.她那几句狂言.倒非完全吹嘘。”追之不及,只好返回客栈。
  他刚刚跃登客栈屋顶.第一眼就瞥见慧真子房中,烛光通明,心头一急.立时赶奔过去,只见慧真子仍然仰卧在榻上,童淑贞、沈霞琳一左一右的站在床边.朱白衣脸若寒霜般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
  杨梦寰细看慧真子床头一张木椅上,站着那只在括苍山中连爱遇见的奇大白鹤,白鹤长颈直伸.由长嘴中垂下来一缕细如丝的白线,白线另端正好掉入慧真子微启樱唇的嘴中,梦寰此刻已完全明白朱白衣在为师叔疗毒,心中一阵感愧,低胄叫道:“朱兄.小弟惭愧死了。”
  朱白衣回过头又看他一眼.还是没有理他。这一下两人相距其近,梦寰发觉朱白衣脸上微带倦容,疑窦虽解,细节不明,一时间愣在那里开不了口。
  沈霞琳本正在用心看大白鹤替师父疗毒,听得梦寰讲话,转回跑近他.笑道:“寰哥哥.你到哪里去了,你朋友来给师父疗治蛇毒,我去叫你,你就不在了。”
  梦寰低声道:“我出去了,不要讲话.用心看朱兄替师叔疗毒。”
  朱白衣冷笑一声,左手轻轻一推那大鹤,大白鹤双翅一张,立时把口中垂下的白线吸入腹中.长颈转了两转,跳下椅子,鹤目半闭,状甚萎靡,慢慢从梦寰身侧走过,蟋伏屋角休息。
  朱白衣双手缓缓伸出,在慧真子全身推拿一阵,突然一退步,右手纤指连扬,虚空指向慧真子各处要穴。但见他纤指指处.慧真子身覆薄被阵阵波动,片刻功夫,已连指三十六穴。朱白衣一张冠玉般的脸上,已是汗水如雨,停下手不自主倒退了数步。梦寰双手同出扶着他两个肩头,道“朱兄.小弟知错了不知者不罪.我一时情急开罪朱兄.难道你就不肯原谅我一次吗?”
  朱白衣闭上眼只顾喘气.幽幽甜香.随着他喘息呼吸.扑上了梦寰的脸,也沁入了梦寰的心肺,这种异于寻常的幽香,他已感受了两次,是那样令人欲醉。这次再加上朱白衣。、鼻间喘息出的另一种香味.这就使杨梦寰有点儿迷迷糊糊,不知不觉间把扶在朱白衣肩上的两手一紧。
  蓦然间朱白衣睁开了两只大眼,光如冷电,逼视在梦寰脸上。幸好沈姑娘这当儿手拿着一条绢帕过来,这孩子对谁都是无限亲切,玉腕轻扬.替朱白衣擦去了脸上汗水。
  朱白衣身子一偏,摆脱了杨梦寰扶在肩上的两只手.目光转到童淑贞脸上说道:“你师父浸入骨髓蛇毒.已被那白鹤吸入腹中.我又替她打通了奇经八脉.续上三百六十四处骨气,只要休养两天。身体武功都可完全复元。等下她醒来时,必觉腹中饥饿.最好用鲜鱼给她做碗汤吃,如果她不食荤腥,先让他吃碗糖水.明天中午以后,她一切都可复常.就不用你们再操心了。”说完话,转身出了慧真子卧室扇门。
  杨梦寰和霞琳一块儿追出来,那大白鹤也跟着到了院中,梦寰叫道:“朱兄,请留步!
  ”
  朱白衣转过头.沈霞琳却接日道:“我想骑你的大白鹤可以吗?”
  朱白衣笑道:“它今天太累了,恐怕驮不动你了,以后再骑吧?”
  沈霞琳点着头,眼光却还是盯在那高大白鹤身上,流露出无限的羡慕。朱白衣不知是有意呢,还是无心?缓步走到了霞琳身侧,拉着她一只手低声慰道:“你不要心里难过,将来我们再见时.我一定让你骑着它飞上天去,玩个半天再下来好吗吗?”
  霞琳叹口气道:“要是以后我们不能再见面,那我就骑不成了。我养小白鹤,不知道要养到什么时候才能和你养的白鹤一样大?”
  朱白衣笑道、“那要几千年.你是等不了的。”
  霞琳笑道:“你们要回昆仑山去,你以后要找我,就到昆仑山去吧。”
  来白衣微微一笑,松了霞琳的手.连看也不看梦寰一眼,双显微点,人已飞上屋面,那只大白鹤,骤然长颈一伸,冲霄而起.若一道白烟直升高空。
  梦寰心中一急.跟着一个飞纵也跃上屋面,口中叫道:“朱兄.让小弟说几句话再走,好吗?”
  朱白衣连头也不回、踏房越屋而去。梦寰跟在身后拚命急迫.看上去朱白衣缓步从之容,走的不快,但杨梦寰却使出了全身气力,疾逾弩前离弦,奇怪的就是追人家不上。片刻工夫,已达郊野朱白衣突然加快脚步,杨梦寰心里更急,一面尽展所学,全力急迫。一面不住高声叫喊,朱白衣早已心定如铁,只是相应不理,一味急走,杨梦寰施出了全身气力狂追,无奈朱白衣比他轻功高出太多.追了一阵,已不见了影儿。
  这时,五更已过.东方天际隐现出一片自肚白色。杨梦寰这一阵拚命急奔,已跑得满身大汗,停下步看自己置身在一片荒野.左靠柳林,右临湖滨,喘喘气.定下神,心里暗想:
  “凭自己轻功脚程,无论如何是追不上人家的,别人好心好意替师叔疗治蛇毒,自己却对人那样强责无理.自难怪别人伤心。”他越想越觉惭愧.越觉得对不起人家,不觉长长地叹了口气.悄然泪下。
  杨梦寰慢慢走到湖边,蹲下身子,洗去脸上泪痕,正待掏手帕擦脸,突然一阵香风扑面,一只雪白玉腕从身后伸来.递给他一方绢帕。
  杨梦寰心里一惊,霍然转身望去。不知何时朱白衣已到了他的背后。杨梦寰大概是太紧张了,一时间呆瞪着两只俊目,望着朱白衣说不出话.脸上水珠儿,一颗接一颗,滴在身上。
  朱白衣本来是一脸委屈神色,此刻忽变得无限温柔,慢慢地靠近梦寰,香帕缓举.抹去他脸上水珠儿,笑道:“刚才那样凶不听人家话说清楚.就发脾气,现在又来追我干什么?
  ”
  杨梦寰黯然答道:“我已惭愧得无地自容了,难道朱兄就不能原谅小弟这一次吗?”说着话.星目里泪光又现。
  朱自衣不自禁又举起右手香帕,擦去他眼眶中含蕴的两包泪水.笑道:“那样大的人了,还和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流眼泪!也不怕难为情?”
  杨梦寰被他说得颇感不安,飞红了一张脸.笑道:“我心里深觉着愧对朱兄,不自禁有点失常,悔恨交集,就难免热情激荡了”。
  朱白衣只听得秀后轻颦,一脸黯然.幽幽一叹道:“这样分手已感离愁难断.你又何苦多增我一分别后相思呢?”说完话,双目微闭,默然垂头。杨梦寰心中一动,不觉间两只眼神盯住了朱白衣的脸上,曦光中,只见他秀目淡淡,长发如云,瑶鼻通梁,樱唇菱角秀逸若散花仙子,不禁皱着眉道:“朱兄”,两个字刚说出口朱白衣暮然睁开了一双星目,凛凛眼神中,如挟着两把利剑.逼得杨梦寰不敢再接下去,呆了一呆,低下了头。
  朱白衣却淡淡一笑.问道:“你要说什么话?”
  杨梦寰摇摇头.微笑着说不出口。
  朱白衣转了转眼珠儿.道:“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不过你不必要太明白我的身世.明白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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