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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飞燕惊龙-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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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雷、马家宏相视一笑,道:“但请闻兄吩咐,我等无不遵从。”
  闻公泰拂髯沉吟一阵,道:“据兄弟观察所得,天龙帮早在两天之前,已在这白云峡四周,布上暗桩,但迟迟不见行动,想必是李沧澜等一般首脑人物未到之故,不愿打草惊蛇,不瞒两平位,兄弟行踪,已被天龙帮几处暗桩发现,兄弟不得不先下手扫除了他们几处暗桩。”
  膝雷接道:“天龙帮弟子众多,杀几个于事何补?”
  闻公泰道:“咱们所以处处落在下风,着着被天龙帮抢去先机,就是因为他们人多势众,耳目锐敏,要想胜得他们一筹,必得先把耳目毁去,兄弟想尽半日一夜之力,先把天龙帮这附近的暗桩,全部扫除,这一来咱们就算抢先一步,待天龙帮几个首脑到来,定要省事不少。”
  马家宏笑道:“此乃两全其美之策,高明!高明!”
  闻公泰淡淡一笑,道:“扫除天龙帮暗脏之后,咱们再集中三派之力,围歼天龙帮中首脑人物,……”
  白衣神君滕雷一裂大嘴巴,接道:“闻兄之见,虽然不错,但天龙帮几个首脑,武功非凡,机智亦不在咱们之下,必需想出一个妥善办法,先分散他们实力,然后再个别围歼,始能收效。”
  闻公泰大笑道:“滕兄见地,和兄弟看法相同,如让他们几个首脑人物合在一起,不但不易得手,而且势必有一番惨烈拼搏……”
  他略一沉吟,又道:“不过兄弟已想得一个办法,只不知能否适用?”
  马家宏道:“闻兄筹思之策,定然极具卓见,快请说出来,一开贫道茅塞!”
  闻公泰手拂长髯,笑道:“过奖,过奖,兄弟虽然想出一个诱分天龙帮道脑人物的办法,但还得仰仗马道兄大力,始能收效。”
  马家宏道:“如有需用贫道之处,自当全力以赴。”
  闻公泰笑道:“两位先看看咱们现在停身之处如何?”
  膝雷目光转动,打量了四周一阵,道:“形势险恶,隐密为佳。”
  闻公泰道:“兄弟想集中咱们三派实力,预伏在那石室之中,然后再故布疑阵,把天龙帮几个首脑人物分散,由马道兄和兄弟故意互争《归元秘笈》,让天龙帮人物看到……”
  马家宏笑道:“办法实在不错,天龙帮几个首脑人物,在看见《归元秘笈》之后,必然紧追不舍,咱们再边打边走,使他们没有时间知会同党,只是……”
  闻公泰探手入怀,摸出一个精巧玉盒,道:“马道兄,可是担心没有诱敌的《归元秘笈》吗?”说着话,打开了那精巧玉盒。
  只见那玉盒之中,放着几本册子,端端正正的楷书,写着《归元秘笈》四字。
  白衣神君滕雷,翻天雁马家宏,虽明知闻公泰即使真有《归元秘笈》,也不会当着两人之面取出,但在骤见这武林奇书之时,亦不禁有些激动,虽然明知是伪仿之本,但仍双双向闻公泰逼近一步。
  膝雷微一躬身,正想捡起放在地上的玉盒,但瞥见马家宏站在两步之外,脸色肃穆,虎视眈眈,不禁心头一禁,赶忙收回探出的右臂。
  翻天雁马家宏和白衣神君滕雷,四双眼睛,都盯在那《归元秘笈》之上,但却也不敢探臂捡取。
  要知两人相距,只不过数步远近,伸手之间,就可击中对方,何况都知对方武功了得,出手一击,非同小可,在这数步之隔的距离下,闪避极是不易,是故,两人谁都想取得玉盒的《归元秘笈》,但谁也不敢冒险捡取。
  但见闻公泰微微一笑,道:“滕兄先请过目,贫道晚一步再瞧也不迟。”
  白衣神君皮笑肉不笑一裂嘴,道:“客气!客气!还是滕道兄先看吧。”
  翻天雁滕家宏冷笑两声,仍然站着不动。
  闻公泰细看两人,都已暗中运集了功力,蓄势待发,不管哪一探臂去捡取玉盒中《归元秘笈》,另一个即将以排山倒海的威势击向对方,心中暗自忖道:此刻如非需要两人合力对付天龙帮,我只要稍作撩拨,便不难使两人拼个你死我活,可惜呀!可惜!
  他心中虽在暗叫可惜,脸上却堆满笑容说道:“年前兄弟曾在这括苍山中,亲眼看过昆仑派一阳子道兄的伪仿《归元秘笈》,回到华山之后,就依照所见,制成这部假书,滕兄和滕道兄如果不信,待兄弟打开给两位瞧瞧。”
  膝雷,滕家宏同时侧望着闻公泰淡然一笑,未发一言。
  八臂神翁怕自己探手翻书之际,遭两人袭击,便一伸手中青竹杖,挑开《归元秘笈》。
  闻公泰指着第一面太极图说:“这伪仿《归元秘笈》虽是赝品,但上面记载武功,倒非故弄玄虚,如被一般江湖上朋友得到,对练气技击,不无小补,但如在滕道兄、膝兄眼中看来,只怕要笑掉大牙了。”一面说话,一面停用手中青竹杖翻动玉盒中《归元秘笈》。
  两人看了数眼之后,已证实闻公泰所言非虚,上面记载,果然是一般的拳掌练气方法,滕家宏首先散去凝聚的功力,退后两步笑道:“闻兄这伪仿奇书,如果流传江湖,若干年后,恐亦将成为武林中另一部秘笈了。”
  膝雷干笑两声接道:“滕道兄说的不错,闻兄对这部伪书,当真是下了不少工夫。”
  闻公泰检起玉盒笑道:“随手挥毫涂鸦一通,两位见笑了。”
  膝雷道:“这么看来,闻兄是早有用心了,此本固然可以假乱真,但……”略一沉吟,又道:“只怕天龙帮中发现这一部伪书之后,一面紧迫,一面设法招呼同觉,合力赶来,咱们势必得在山腹秘密洞之内,和他们有一场惨烈的拼膊,胜负之数,且不说它,但如这次传言属实,那真本《归元秘笈》,确在此山之中,岂不留人以可乘之机!”
  滕家宏道:“膝兄之言甚是,贫道亦有同感,咱们在山腹之内,和天龙帮中几人首脑人物拼命,却留别人抢得真本《归元秘笈》的机会,实是太不合算。”
  闻公泰道:“这一点,兄弟也曾想过,但必需滕道兄和膝兄能和兄弟合作无间才行。
  试问当今武林各门各派,哪一派能够独挡咱们三派联手的实力,除了天龙帮尽出帮中首脑精锐或可抗拒之外,恐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天龙帮来,别说此传言未必是真,就是那本《归元秘笈》果在此山之中,被别人坐收鱼利,凭咱们三派联合实力,不难追踪夺回。
  只要咱们能把天龙帮首脑伤他几个,先去强敌,放眼当今江湖,谁还是咱们三联合的敌手?”
  膝雷接道:“百密难免一疏,万一闻兄算计有失,天龙帮首脑合力追人这山中,这一仗打下来,只怕难保惨重伤亡,在咱们元气大损之际,再追踪抢夺那《归元秘笈》,实难稳操胜券!”
  闻公泰拂髯一阵哈哈大笑道:“膝兄但请放心,兄弟早已筹谋及此,如果天龙帮几个首脑人物,分散追入山腹,咱们不妨以多为胜,个别围歼,如果他们追来人多势众,难以力拼,那就不妨动点心机,借重火攻,把他们全数烧死在山腹之中。”
  马家宏抬着望望大洞口,问道:“闻兄可是要利用那上面洞口,投下燃烧的枯枝,火把,……”闻公泰大笑接道:“佩服,佩服,兄弟费时一日之久筹想之策,却被马道兄一言道破。”
  马家宏道:“如非闻兄提及火攻,贫道哪能想得出这等绝纱之策。”
  闻公泰微微一笑道:“此事看来虽易,但如真的做起来,也确有不少困难,最为重要的是时间要配合得恰到好处,在我们撤出之时,动作必需灵活迅快,即使他们看出情势不对,也无法应变得及……”
  躲在石室中的杨梦寰、陶玉听到此处,忽觉对方声音低沉下去,以后几人说些什么再也无法听得。
  大约过有一刻工夫,突听闻公泰大声笑道:“好!咱们就这样决定,只是太辛苦滕兄了。”
  只听滕雷一声于笑,道:“好说,好说,马道兄和闻兄这等抬爱兄弟,兄弟觉得荣幸至极。”
  但闻步履之声,混合着三人大笑之声由近而远,瞬息消失。
  陶玉贴壁移到石门旁边,探头向外一看,几人早已身影俱杳,立时一个翻身跃出石室,杨梦寰紧随着一个飞鸟出林,跟踪跃出。
  四双眼睛先向四外搜望了阵,杨梦寰才皱皱眉头,问道:“陶兄,贵帮……”
  陶玉格格一笑,截任了梦寰的话,道:“怎么?杨兄怀疑兄弟是卧底的吗?”
  杨梦寰道:“兄弟不敢存此用心,但贵帮在这白云峡四周满布伏桩暗卡,想来总是事实了?”
  陶玉笑道:“听几人之言,大概不会虚假。”
  杨梦寰道:“这么说来,陶兄是不知道这件事了?”
  陶玉道:“兄弟千里赶来此处,只是为探望杨兄伤势。”
  杨梦寰虽是聪明之人,但其心地忠厚,不愿以小人之心,猜疑他人,当下笑道:
  “陶兄盛情,兄弟十分感激,只不知陶兄何以会知道兄弟行踪?”
  陶玉淡淡一笑,道:“我们天龙帮分舵耳目,遍及大江南北,别说杨兄行踪了,就是当今武林九大门派的一举一动,都难逃我们天龙帮耳目监视。”
  他这么故作坦然的几句话,反而把杨梦寰心中存在的一些疑窦,消除很多,微微一笑,道:“贵帮耳目确是锐敏……”话至此处,忽觉失言,倏然住口。
  陶玉心中一动,道:“刚才三人,都是武林中一派宗师之尊,想来定不会随口胡说,既然说起本帮在这白云峡四周都安上暗桩,那自然是假不了,兄弟身为天龙帮中香主,自不能坐视不管,杨兄请先走一步,免得招惹上无谓的麻烦。”
  杨梦寰沉思一阵,十分为难他说道:“陶兄为兄弟不惜奔波数千里,跋山涉水,远赴祁连山中,此等情意,是何等深重,如今陶兄有事,兄弟如何能坐视不管?只是贵帮这次谋图之人,是兄弟……”
  陶玉格格一笑接道:“是你的几位红粉知已,因而使你十分为难?”
  杨梦寰叹道:“朱姑娘对兄弟,有数度救命之恩……”
  陶玉忽然一整脸色,截住了梦寰的话,说道:“杨兄不必为难,兄弟决无请杨兄助拳之心,但有一件疑难之事,想请问杨兄一句,不知杨兄是否愿意告诉兄弟?”
  杨梦寰道:“陶兄但请吩咐,兄弟知无不言。”
  陶玉道:“适才闻公泰等三人一番对答之言,杨兄是亲耳听到的了?”
  杨梦寰点点头。
  陶玉不待杨梦寰开口,又抢先说道:“他们计议对付我们天龙帮的手段,可算得十分阴歹毒辣,是也不是?”
  杨梦寰又点点头。陶玉忽然叹息一声,道:“如非兄弟无意听得闻公泰等阴谋,只怕我们天龙帮在这一战之中,要损伤大部精英,这场即将掀起的江湖风波,都是为《归元秘笈》而起,但那《归元秘笈》是否在这白云峡中?还很难说,这部传言在江湖数百年的奇书,不知道害过多少人为它溅血送命……”
  他微微一顿,接道:“兄弟只想请杨兄告诉我一件事,就是那《归元秘笈》是否真的在白云峡中?”
  杨梦寰听得一呆,良久之后,才苦笑一下,说道:“不敢相欺陶兄,兄弟倒是看到过那《归元秘笈》一次,至于是真是假,放置何处?兄弟就不清楚了。”
  陶玉格格一笑,道:“此事想来不会有错,以闻公泰等一派掌门之尊的身份肯移驾这括苍山来,定然是得到了确实消息……”他微微一顿,又道:“杨兄暂请回白云峡去吧,你大伤初愈,体力未复,实不宜为兄弟涉这趟混水。”
  杨梦寰也觉着应该早些把自己所见所闻,告诉朱若兰,免得临时措手不及,因为眼下敌人,都是当前武林中一流高手,个个身怀绝学,实不容再拖延时间,略一沉忖,拱手对陶玉说道:“既是如此,兄弟就先走一步了。”不待陶玉还礼,转身向外奔去。
  金环二郎望着梦寰背影,心中突然一动,暗道:那山腹雨道之内,黑暗异常,我如紧随在身后,出其不意,一掌把他击毙,然后再把他尸体投入石洞外万丈深壑之内,岂不是了无痕迹,而且眼下强敌云集杀机弥漫,沈霞琳纵是相疑,我也可藉口推诿。
  念头一转,立即施展上乘轻功,一语不发,疾向杨梦寰身后追那知杨梦寰奔行到山腹雨道人口之处,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陡然停步,转过身子。
  这时,陶玉已到杨梦寰身后数尺之处,杨梦寰出其不意地一个转身,几乎和陶玉撞个满怀。
  这大出意外的变化,使陶玉暗下毒手的阴谋落空,但他究竟是心思异常机敏之人,身躯一侧,从梦寰身旁疾掠而过,口中叫道:“兄弟要赶紧先走一步,以求能早些通知本帮弟子……”话还未完,人已进了山腹甬道之内。
  杨梦寰本有事要间陶玉,但见他匆急行色,实不便再出言相唤,何况又知他此刻时间,异常宝贵,多上片刻,就可以多救下几个天龙帮中弟子性命。
  他想到白云峡云集的强敌,不禁心中也急了起来,一提气,向前疾奔而去。
  待他走出山腹雨道,早已不见陶玉踪迹。
  仰脸看天色,只不过午时刚过,略一辨认方向,急向来路奔去。
  他急于要把刚才的见闻,通知朱若兰,以便筹谋对策,是以不顾大伤初愈之身,用尽全身气力,拼命急赶,不到半个时辰,已到了白云峡口,但他人已累得满身大汗,只得停下来准备略一喘息再走。他刚刚站好身子,忽觉一阵香风拂面,由身后伸过来一方雪白绢帕,替他擦试脸上汗水,耳际也同时响起了朱若兰柔和娇脆的声音,说道:“你身体还未复元,这等急奔,如何使得,跑累了也该休息,你呀!一点也不爱惜自己!”
  杨梦寰转脸望去,只见朱若兰身着玄装,发挽宫舍,轻颦黛眉,皓腕轻挥,拂试着他满头大汗,那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中,已不是威严逼人的湛湛神光,而是无限的温柔借爱,杨梦寰第一次觉出这旁立身侧高不可攀的玉人,是这般温婉柔顺,不禁微微一笑。
  朱若兰微耸秀眉,轻轻地哼了一声,道:“你笑什么?差一点就丢了小命,人家提心的不得了,自己还在瞎高兴呢。”
  杨梦寰听得一怔,道:“我几时遇上了危险,怎么我自己一点也不知道?”
  朱若兰道:“你自己要是知道了,人家也不用替你担心了。”
  杨梦寰听得越发糊涂,暗自沉忖道:我一直就和陶玉在一起。再未和别人照面,难道她说的会是陶玉不成?
  正待开口追问,忽听一阵娇呼之声,说道:“在这里啦!在这里……”但闻衣袂飘风之声,四个白衣裸腿美婢,倏然间一齐涌到,分守四个方向,把杨梦寰和朱若兰围在中间。
  朱若兰看四人一个蓄势待发,不由心头火起,脸色一沉怒道:“你们要干什么?”
  其中一个年龄较长的美婢躬身答道:“婢子们奉小姐之命,找这个坏男人找了很久!
  不想竟和姑娘走在一起……”
  朱若兰知这四婢,都是从小在深山大谷之中长大,人虽聪敏,但心地都很纯洁,决不会编造谎言,脸色稍见缓和,但声音仍甚冷漠地问道:“你们小姐找人干什么?她人呢?”
  适才答话的白衣小婢,伸手指着梦寰说道:“这坏男人偷了我们小姐的《归元秘笈》。”
  杨梦寰急道:“什么?我几时偷了你们小姐的《归元秘笈》?”
  四个白衣小婢,同时冷哼一声,轻藐地望了梦寰一眼,满脸不屑之色。
  杨梦寰正待争辩,朱若兰已抢先说道:“你们小姐在哪里?快带我去见她。”
  站在正北方位的一婢,摇摇头,道:“我们小姐传了我们破他“五行迷踪步”的手法之后,就一个人出去找他去了。”
  朱若兰略一扬黛眉,怒道:“我要你们分头去找你们小姐回来,听到没有?”
  四蝉相互望了几眼,一齐答道:“小姐已吩咐过我们,如要见着偷窃《归元秘笈》的人,就把他捉住捆起来,然后再去找她。”
  朱若兰看四婢不肯遵从自己吩咐,不禁火了,脸色一变,即待发作,忽听梦寰叹息一声,说道:“姊姊暂请息怒,这件事不怪她们,既是那位姑娘吩咐下来,她们如何能作得主。”
  四婢听杨梦寰反替自己辩护,不禁相顾微笑。
  要知道四人都是在深山绝壑之中长大,对人世问一切事物,均不甚了然,毫无心机城府,心中的快乐。痛苦全都形露在神色之间。
  朱若兰微一沉付,道:“赵家妹子,似对你成见甚深,我虽知道你决不致取她《归元秘笈》,但她亦不致编造谎言,这种神奇的武学秘笈,是天下所有武林中人,梦寐以求之物,不管落在什么人手中,都很难原壁归赵,她既然对你动了疑心,在未寻到那《归元秘笈》之前,只怕难释心中误会……”
  杨梦寰道:“我们不去见她,自然更不易消除她心中疑念……”他略一停顿,接道:
  “姊姊,刚才我和陶玉在距十几里外,一处隐密的山腹洞穴之中,暗地听得消息,江湖上各路高手,已经云集浙东,而且已到了白云峡外,只怕我们这附近数里的要道峰壑之内,都早已被人家安上伏桩。这次所来之人,大都是各门各派掌门宗师,姊姊要早谋对策才好。”
  朱若兰道:“我亦想到武林中九大门派,和天龙帮在近日内都将倾尽高手,来我白云峡捣乱,只是想不到他们发动的这样迅速。赵家妹子,在东上途中遇劫时,《归元秘笈》的秘密,早已泄露,她那时还不知自己身负武学,世无匹敌,也没有想到那几本薄薄的册子,会引得武林中人物如疯如狂,搅了三百年,仍未平息。是以,她不知好好的保管,致被绿林中人物发现,她随身带这四婢,武功虽都不错,但都是毫无江湖经验阅历之人,只要人家略动心机,就不难使她们跌入谋算,如非师父及时出手,只怕那《归元秘笈》早就被人偷盗去了……”
  只听四婢女齐声催道:“你这人讲的话究竟是算也不算?既然你讲过自己去见我家小姐,现在怎么还不肯走?”
  朱若兰轻轻一樱唇,道:“走!我陪你去好了。”
  杨梦寰摇摇头,道:“眼下强敌环伺,杀机四伏,姊姊虽然武功绝世,但来人都非泛泛弱手。我们人单势孤,而且除姊姊之外,余人武功大都非人敌手,势难和人力拼,姊姊也该在遇敌之先准备一下才好。”
  朱若兰还未接口,杨梦寰又抢先说道:“我知道,姊姊要和我一起去,是怕那位赵姑娘出手伤我,但这一来,反而会加重了她对我的疑心,以她武功而论,要伤我易如反掌,她只要有伤我之也举手投足之间,就可以制我于死地,今天当姊姊之面,她也许不会出手把我击伤,但姊姊,总不能一辈子都跟着我?我自问未偷窃她的《归元秘笈》,大可不必担忧她伤我。目前白云峡已陷入武林高手环围之下,形势瞬急万变,姊姊不宜多浪费时间,必须早作安排才好。”
  环绕两人周围的四婢,似已等得不耐,虽未出言催迫梦寰快走,但眉宇之间,已显露焦急之色。
  朱若兰轻轻叹息一声,道:“你说的不错,她要真存伤你之心,自然是防不胜防,她虽然肯听这话,只不过是遵从翠姨遗命,如果真的讲了武功,我决不是她的对手……”
  杨梦寰淡淡一笑,道:“那姊姊就不必再多浪费宝贵时间,还是让我一个人去见她的好!”
  朱若兰道:“她对你早已心存成见,你在见她之时,不防忍让一些。”
  杨梦寰点头微笑道:“她是对我有过救命之恩,只要不太羞辱于我,我自然会让她几分!”
  朱若兰脸色微微一变,道:“就是她有羞辱你的地方,亦望你不要计较。”
  杨梦寰忽地一扬双眉,道:“大丈夫可杀不可辱,生死之事,也不算什么!忍辱偷生,倒不如溅血埋骨。”
  一向坚强的朱若兰,忽然间变得十分怯弱,顾不得身侧有人,满腹忧苦,柔声说道:
  “你纵然不为自己,难道就不肯为琳妹妹受点委曲?自你受伤以来,她比谁都着急,你一但死了,想想看,她还能活吗?”
  杨梦寰微微一笑,道:“姊姊也不必大为我担心,想那赵姑娘还不致在未问明事情经过之前,就出手把我置于死地。再说,她总还得替姊姊留点情面,我只要言行小心一些,不触怒她,谅也不致真的出事。”
  朱若兰轻轻一叹,道:“你能自知爱惜,我就放心了。赵家妹子,虽然对你心存成见,但她生性十分善良,又是极明事理之人,决不致出手伤你。最担心的,就是你那种固执冷做的脾气,要知道她心对你早存误会,一两句不当之言,就可能引起她的杀机……”
  她微微一顿后,又低声说道:“你这次身受重伤,二十多天均在晕迷之中渡过,琳妹妹日夜坐守在你的病榻之旁,如痴如呆,既很少吃饭,也很少言笑,整日夜想着你死后之事,唉!其用情之深,惜爱之重,实足以……”
  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遥遥传来,音回空谷,经久不绝,打断了朱若兰未完之言。
  杨梦寰急道:“强敌恐已来到白云峡外,姊妹也该早些调整帮派人手,准备一下,免得临时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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