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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山口上的大脑基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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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想知道凶手是谁吗?那我告诉你,他可以说就是你的儿子丹浩。” 
    “我的小丹浩?……可以说是什么意思?” 
    “因为,是我将丹浩的大脑同另一个人的思想整合后装进了那疯子的身上!”他很得意。 
    “……我的小丹浩,这么说真是你杀害的,你这个畜生,要是我有个躯体,我会宰了你!”她发出绝望的叫喊。 
    和华一气之下,扭动消毁开关,立即毁掉了丹雪的大脑。 
    罗娜靠在观察室的床上,那装新脑的容器象顶帽子紧扣在她头上。观察室的三面墙全是玻璃的,室外苍翠的绿林、翱翔的鸥鸟以及远处那湛蓝的海水尽收眼底。 
    和华身着白大褂来到观察室,他身后跟随的两名护士分别端着早餐和一台打字机。 
    “端来这么多好吃的!”罗娜情绪很好。 
    “得好好营养,你供养着两具大脑呵!”和华微笑着说。 
    “什么时候这顶帽子才能取掉呀,和华?戴着它真沉!” 
    “那可说不准,这不,我给你送打字机来了:你可以写点东西,积极运用大脑,意识转录的时间就可以大大缩短。” 
    和华天天去看望罗娜,罗娜则在打字机上构思着一篇小说。就在她的小说完成之际,和华通过测定,表明新脑已具备罗娜的意识。于是,他将新脑植入罗娜的脑腔,而将罗娜取出的旧脑植入丹雪的躯体里。他这样做又可谓一举两得:既保住丹雪那美妙的肉体以及她肚中自己的骨肉,又多了一个“罗娜”。 
    和华已做过无数次换脑手术,然而,手术之后在罗娜即将醒来之际,他却感到紧张。 
    她缓缓睁开眼睛,先朝向亮光处,后环视四周。我这是在哪儿?哦,和华不是刚给我做完手术吗……啊!我仍然是我……瞬间,一连串的意识在她脑中闪过。“和华,成功了!……就象睡了一觉。”她激动地叫起来。 
    和华松口气,疲惫地坐到椅子里。 
    当罗娜的旧脑在丹雪体内醒来时,看见和华、罗娜站在床边。她奇怪地盯着罗娜:“这不是我的身体吗?和华,你怎么把它放在这个人的身上呢!”她有些生气。 
    “你们都是罗娜,只不过她仍在自己的躯体里,而你却在丹雪小姐的躯体里罢了。”和华解释道。 
    她好奇地摸着自己的腹部咕哝着,“……真不可思议,怎么一下子就怀孕了呢?” 
    “这位丹雪小姐的大脑已坏死,可以说是你挽救了她肚中的胎儿,你做了件好事。今后,我们就叫你丹雪·罗娜吧!”和华想活跃气氛。 
    “怎么叫是你的自由,反正我就是罗娜,你应该把身体还给我。”接着她哀伤地说,“见到雷光和我的女儿,他们还怎能认识我呢!” 
    罗娜站在一旁思绪万端。眼前这位女人确实就是自己!她觉得必须尽快同丹雪·罗娜勾通思想,对此她非常乐观,她相信丹雪·罗娜会理解自己的。 
    罗娜和丹雪·罗娜很快就认识到自己就是对方、对方就是自己。她们彼此十分了解,思想一点就通,对话就象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随后的一段日子里,罗娜的身体在婴儿脑垂体的作用下越来越年轻,时光对于她就象是倒流了二十多年。 
    六 神奇的ESP信息 
    从海岛上考查归来的雷荣和鸥岛按响A市近郊一幢别墅大院的门铃。雷荣在学校住的是集体宿舍,带鸥岛去不方便,她便决定来求助她的心理学老师——田野教授。 
    佣人将他们领到客厅,一位精神矍铄留有山羊胡须的老人闻讯从客厅一侧的楼梯上走下来。“是荣荣啊,难得今天大发慈悲来看看我这孤老头子!”他就是田野,至今单身一人,他非常喜爱雷荣,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 
    “哦,老师!”雷荣奔过去吊在他脖子上。“不是跟您说过我考查去了嘛!”说着她在他光亮的前额吻一下。“这不,刚回到市里就来您这儿了。老师,我还给您带来一个人!” 
    “您好,老师!”鸥岛恭敬地说。 
    “欢迎,欢迎,既然来了就在这多住些日子!”田野很高兴,马上吩咐佣人给他们收拾房间。 
    雷荣回到A市,看到鸥岛的像片印在通缉令上时非常惊讶,但她坚信他不是杀人犯,事出有因,肯定有什么原因造成的。她询问鸥岛,听他讲完事情的经过后,就更加肯定是他病因造成的。 
    这天晚上,雷荣被叫到田野的书房。 
    “荣荣,你不该瞒着我,”田野很担忧,“你怎么和他在一起呢!” 
    “您知道了,老师,您……不会去报案吧?”她很紧张。 
    “我想过。”他沉沉地说。 
    “千万别,老师!”她跪到他腿前,“他有病,他不是有意的,否则,他不会跟我重回A市。” 
    “那就更应该报案,只有向警方证明他有病才是解脱罪行的唯一出路,这样东躲西藏不是个办法,弄不好,还会毁了你自己!”田野坚定而心疼地说。 
    说什么也没用,雷荣知道老师最爱自己,为了自己的安全他可以毅然排除一切干扰。要想阻止老师去报案并得到他的帮助,只有将鸥岛的命运同自己的幸福联在一起!“我……已经……是他的人了。老师!求求您,一定要帮助我们。”尽管是说谎,她脸上仍泛起红晕。她毕竟还是一个姑娘呀! 
    田野沉默地低下头。 
    “老师,您说话呀……”她轻摇着田野。她想起鸥岛在自己怀中委屈得痛哭流涕的憨态,一着急,眼泪便从她脸上淌下来。 
    田野被她的抽泣惊醒,他为她拭去泪水。“放心吧,既然如此,老师会帮助你们的。孩子,快别伤心啦!”父亲的女儿最终是要嫁人的呀!他爱雷荣,为了她的幸福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鸥岛将以前的一切都忘了,田野认为必须设法找到他的家和亲人,了解他的病因,才能向警方证明他无罪。但又不能登广告或是寻人启事,因警方正在通缉他,一切只能暗中进行。 
    田野领雷荣和鸥岛来到皇冠大学的后院,方圆数英里的院内丛生着桦树、野草和杜鹃花。他们沿曲曲折折的小径向田野的心理学实验室走去。 
    “extnasensony Penception”田野念出句英文。“简称ESP即超觉。近几十年来,超心理学家已用证据表明心灵感应能力,预知能力等特异功能并不是个别人的天赋,而是整个人类具备的潜能,当你肚子突然疼起来,你会以为得了肠胃炎而不会意识到这可能是你的身体接收到一个ESP信息;当你无端地想起某个平时从没想过的事物时,你也不会意识到是ESP信息,而以为是自己在胡思乱想。特别是ESP具有遗传性和血缘相通性。” 
    
    “您是说,利用亲人间具有较强的ESP能力来探明鸥岛亲人的下落!”雷荣惊喜地问。 
    “对,现在只有这个办法啦。” 
    来到实验室一切就绪后,鸥岛躺在隔音室里一张特制的软椅上,头上插满很多电极。毗邻的控制室内田野和雷荣坐在巨大的荧屏前调节操作台上的旋钮。 
    荧屏上,欧岛已进入催眠状态。田野打开话筒轻轻说:“鸥岛,你见到什么随时说出来,包括你看到的一切。” 
    一会儿便传出鸥岛模糊的声音,“海……水,水沸腾起来了……一团火……有岛被火光罩住,象是火山爆发……一只鸟,不,是飞机……我和田野教授躺在沙滩上……雷荣驾着飞机……从火光中钻出来……一切都旋动起来……我眼睛发黑。”田野认为这可能是一段预知性ESP信息。 
    “……牙疼……什么都看不见,只是感到牙疼……”第二天的实验中,一开始,鸥岛就叫起来。 
    雷荣想,自己也正牙疼,莫非鸥岛接收到自己的ESP信息?她找来一根针,朝自己的左臂上扎一下。几乎在同时,荧屏上的鸥岛惨叫一声:“……哟——左臂象针刺一样疼。” 
    田野不禁接过针也朝自己的手背上扎下去,但鸥岛毫无反应。象这类体感ESP信息通常只出现在有血缘关系的亲属之间,但雷荣、鸥岛之间却出现了这种现象,田野对此震惊而迷惑。 
    雷荣服了止痛药以后,实验又继续下去。 
    “一条巷子……房子,很熟悉好象曾经住过……” 
    田野对着话筒赶忙提醒道:“鸥岛,请你注意巷子旁有些什么特点。” 
    “……巷子出口有剧院……是东方大剧院……” 
    这次实验已经过了四十分钟,田野知道鸥岛是累了。“荣荣,快把他弄醒,及时醒来有助于他记住梦中的情景。” 
    窗外已暮色黄昏,一些小雀聚在一棵大树密集的树叶中嘁嘁喳喳。 
    田野调查了全市所有的十一所东方大剧院。田野、雷荣、鸥岛三人驱车一个个挨着寻找。在鸥岛的引导下,他们终于找到那间房子。这是位于贫民区一条老巷子里的破旧民房,门锁着。鸥岛感觉这地方如此眼熟,只是仍想不起什么来。因为天色已晚,他们决定翌日再访。 
    七 被开除的高川刑探 
    清晨,因为鸥岛怕暴露,而田野又公务在身,所以雷荣独自开车来到昨晚找见的那所房子前,可房门仍然紧锁。 
    “请问小姐与这房子的主人有什么关系?”一位精壮的男子突然出现在雷荣面前。雷荣发现他有一张坚毅且目光犀利的脸。 
    “没……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想……了解点儿情况。”因为突然,她有些慌乱。继而她又为自己在这个极富魅力的男人面前的失态而心烦。“他们不在,我改日再来。”说完她扭头便走。 
    这是一段偏僻的公路,雷荣闷头开车。当两个流氓开着的车与雷荣的车相错时,他们看见是一个美丽的姑娘便嬉笑着驾车忽左忽右地挑逗她。 
    雷荣的车终于被撞到路旁的沟坎里。四周荒无一人,小流氓更加猖狂,他们跳下去将雷荣从车里拉出来,并淫笑着撕掉她身上的衬衫和裙子。她羞愤而无奈。这时,有个男人赶过来,迅猛地两拳将那两个流氓击倒。她一眼就认出,他就是刚才遇见的那个男子。流氓顺地一滚掏出一把刀就又扑上来。 
    “当心!”雷荣惊呼。 
    那男子抓住一个流氓的手腕猛转身一个大背便将他用得四脚朝天,另一个流氓见来者不善,就扑向雷荣,想以她作为要挟。那男子为护雷荣双手被空中晃动的刀刃重重划了一下,但他毫不退却,仰身抬腿,飞起一脚将那流氓送出一丈开外。流氓知道撞上强手,狼狈地爬上土坎,钻进汽车溜走了。 
    “您手在流血!”雷荣掏出手绢替他扎好。“您是什么人?多亏您救我!”。 
    “我叫高川,是一个倒霉鬼!”他爽朗地说。“这车得找吊车来帮忙才行呵,你开我的车去叫人,反正我这手一时也握不住方向盘。” 
    “不,还是我先送您回家吧!” 
    高川家的洗漱室里,雷荣用双氧水为高川擦洗伤口。 
    “您为什么跟在我后面?”她低声问。 
    “难道你从没发现自己长得并不丑吗!”他诙谐地说。 
    她轻轻笑起来。“您打得很好,很有男子气!”她很感激,“谢谢您……” 
    “嘘——不用说谢谢,小姑娘!”他站起来,把她拉到怀中,缓缓且深沉地吻住她。 
    她两颊绯红,任他热切拥吻着自己。然而,她马上又推开他,“不能够这样的!”她跑出洗漱室。 
    在回家的路上,雷荣摸摸自己被高川吻过的嘴唇,既有些欣然又感到羞愧。 
    高川曾是一名刑探,在调查一起车祸时他发现是蓄意谋杀,幸免于难的被害人就是国内大名鼎鼎的和华财团的总裁和华,而凶手正是他的贴身秘书兼情妇丹雪。他还发现丹雪和情人在浴场被害后,她并没死,而是被软禁在和华的别墅。无疑浴场案件是和华所为,他所以软禁丹雪是怕她受到警方的讯问而暴露自己。高川马上打报告要求警察局搜查和华的住所,但和华的势力太强大,警察局不仅没批准高川的请求反而迫于压力解除了他的职务。高川很不甘心,要扳倒和华恢复职务只有找到丹雪,拿出和华报复丹雪的证据。因而,他一有时间就去监视丹雪落入风尘之前的住屋。他知道丹雪很爱她的小丹浩,万一她获得自由定会回去看望她的爱子,但他一直毫无所获。高川把这一切告诉雷荣后,她想,他确实算得上个倒霉鬼! 
    
    回到A市好几天了,雷荣一直还没回过学校。自己考查这么久,一定有妈妈的信件!对母亲的思念伴随着雷荣匆匆回到学校。没有母亲的来信,但她接到母亲留下的一张便条,得知母亲已来到A市,住在她老同学和华家中。雷荣当即给和华住处挂电话,母亲不在,接电话的佣人说,主人的事情他们从来不过问。 
    田野陪雷荣找遍和华所有住宅和别墅都不见和华的人影,问佣人,佣人们也一概不知。雷荣为母亲的失踪焦虑不安,无奈之中只好请高川帮忙。 
    高川调查一阵子后来到田野家中。“我用各种手段侦查过,和华、丹雪,还有荣荣的母亲的确已不在市内。” 
    “那能上哪儿去呢……”田野嘀咕着。 
    雷荣忍不住啜泣起来。 
    “别急,荣荣!”高川安慰道,“和华在海上还有一座私人岛屿,”他拿出一块从什么地方挖下来的纸片,“这就是它的经纬图。他们肯定在这人迹罕至、外人无权问津的孤岛之上。” 
    田野沉思片刻:“看来,无论是高川的复职,还是鸥岛的身世以及为荣荣找到母亲,我们都必须上岛。” 
    “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高川响应道。“只是,岛上一定戒备森严,必须想一个上岛的万全之策。” 
    “我知道,海上起风暴时岛上的人是无法在外面活动的。”雷荣说。 
    “恐怕还没等上岛,咱们就先喂了鲨鱼!”高川不赞成。 
    “荣荣讲的有道理,否则别无它法。”田野出主意,“风浪大,我们可以订购一条密封式汽艇,就不会有危险了。” 
    八 登上魔岛 
    海面上滔天的白浪象滚动的山峰,田野、高川、雷荣和鸥岛四人乘坐的密封式汽艇时而被掀向浪峰,时而又象掉进波谷。艇常失去平衡,翻滚着前进,幸好每人都绑在靠椅上,有时,他们完全辨不清天是在上下还是在左右。雷荣感到一阵阵恶心,禁不住呕吐起来。 
    他们看见有座岛象个倒浮的陀螺,忽隐忽现。高川看看驾驶台上的仪表盘,喊道:“从经纬度上看,这应该就是和华的那座火山岛。” 
    汽艇围岛转了一圈。东面是茂密的热带森林,西面是平缓的山坡。他们选择岛南侧的乱礁丛靠岸。他们拉着手,蹚着齐膝深的水,顶着狂风,躲过涌上来的巨浪艰难地朝岸边走去。 
    登上杂草丛生的山坡,风更大了,密集的雨水被风吹得几乎是从山坡下斜射而来。 
    “风太大,大家抱紧树干——”田野喊。 
    他们拉着手,交替地抱着树移动。闪电无情地抽打着树梢,一个响雷忽然在他们身边炸落,几乎将地劈裂。雷荣一惊,稍稍松手便被风吹向一个荒草丛生的坡谷。高川毫不迟疑地跟着滚下去。 
    鸥岛转身也要跟去,田野一手抱着树,另只手将他拉住。“有高川在,她不会有事的!” 
    高川和雷荣从草坡滚下后,来到一个高阔的岩洞。他们看到对方被淋成落汤鸡的狼狈样不禁都笑起来。狂风仍在洞口呼啸着,天空阴云密布并愈来愈浓,洞内更加黑暗。 
    在一个避风的小洞内,火苗从枯枝中窜起来。火光下,雷荣的衣裙透明地紧贴在身上。相隔这么近,高川已充分感受到她神秘且诱人的女性气息,这令他不知所措,赶忙低头去弄火。她好象并不避讳自己几乎赤裸的身子呈现在他眼前,他不能肯定她这是不是对自己的一种承诺,他曾遭到她的拒绝。他爱这个姑娘,因而不忍心让她为难,同时更担心会因为自己而使她受到伤害,哪怕是丁点的伤害。 
    
    “把外衣脱下烤烤吧,别凉坏身子!”他轻声说着抱了些枯木向小洞外走去。 
    他在大洞一角另生起一堆篝火。无意中他发现里面的洞壁上映出她的影子,影子解开腰带脱去裙。他仿佛嗅到她身上那淡淡的乳香味,他忙扭头尽量去想些其它的事情,但不行,她的形象总浮在眼前。必须见到她,哪怕只是一小会儿!只是过去同她讲几句话,只是聊聊天,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干……他想着,终于站起身朝洞口走去。 
    雷荣跪坐着面向火堆,手上撑着裙和胸衣。黑发高高盘结在头顶使她脖颈长长的象天鹅;她丰圆的背部笼罩着暖融融的黑暗;背廓却被火光映得透澈明亮,她整个身体象玉塑在火光中闪闪烁烁。 
    她听见了身后的声音,但没回头,只是放下手中的衣物,象是害怕又象是等待。他怀着一种崇尚、虔诚的心情来到她身旁,他一只手轻放在她滑细的肩头,象赞叹一件精美绝伦的工艺品,手很轻柔地蠕行。当他手指滑过背部时,她身体已明显地微颤起来,终于,她双肩抖动一下,并抱起手臂,给人一种可怜的印象。于是他的手谦卑地缩回来。在她的畏缩中他出奇地平静了。 
    
    她一直微低着头,能看见身旁那双汗毛密集的男性的腿。他手指每一挪动都象有电流传及体内,使自己全身象浮到空中那样不安定。她想抱住那双腿让身体落实,想吸取他男性的活力让自己充满生机,但她感到身体僵直,似乎它已不属于自己,而只是他手上的一件物品。她想象他将猛烈地拥起自己,用男性剽悍得近乎于鲁莽的热情抚慰自己虚脱的灵魂。然而,她看见那双腿向后退去,听见那轻微的脚步声渐渐消失。蓦然,她深切地后悔起来,后悔那一切不该只是发生在想象之中,她感觉到一种失落,身体也变得冰凉,幽怨与渴望开始交替揉搓着她的心。我并没有拒绝你呀,你怎么象个胆小自尊的傻男孩! 
    
    风雨渐弱,一会就停住了,阳光透过云层照射到海面。海上的气候真是变化无常。海边开始有穿各种武士服装背着枪的人在巡逻。 
    田野和鸥岛拧干衣服,防止被武士发现,他们只有沿锥形火山南边的悬崖攀援而上,到热带丛林里暂避一时。 
    各种海鸟在他们头顶喧嚣不停;万丈悬崖之下,浪头碰撞到堡礁后呼啸而起抛撒着落下,白色水沫在湛蓝海面的衬托下酷似一簇簇怒放的白菊。 
    田野艰难地跟在鸥岛身后。不小心,踩着一块活动的岩石,田野的身体失去重心向悬崖滑下去,幸好崖壁上的荆棘将他浑身衣衫勾住。踩落的石块惊飞一群歇于下面壁石上的海鸟。田野被鸥岛拉上来时已满头冷汗,田野催促道: 
    “快离开这儿,惊飞的鸟群会将我们暴露!” 
    刚爬了一会儿,他们便听见下面传来脚步声,于是忙藏身于乱石之中,只见两个武士爬上来。田野和鸥岛居高临下,用石头将武土们砸倒在地。 
    田野和鸥岛换上武士的服装,来到山下,躺在乱石上假装昏死过去。那衣服上的血迹使他们真象刚从上面摔下来一样。 
    一队巡逻的武士发现了躺在乱石中的田野和鸥岛,便一声不吭地抓起他们的胳膊腿,提起来就走。田野偷眼窥视这些武士,他们年龄和高矮各不相同,但脸上都毫无表情象挂着同一张面具。 
    来到一个地下出口,武士们把田野和鸥岛交给洞口前的两个警卫后便离去。有个警卫拿起挂在胸前的报话机呼叫:“有两个‘火山号’破损,但大部分部件还可以回收,完毕。” 
    九 地下大脑贮藏室 
    两个白衣人分别推着一辆担架车从洞内走出来。警卫们将田野和鸥岛安放在担架车的塑料布上后,白衣人便推车朝洞内走去。田野和鸥岛的脸都被白布盖着,田野感觉转了好几次电梯,他知道已来到地下深处。 
    担架车停下来,田野听到后面传来电动门关闭的声音。大概已送到什么屋子里,白衣人可能要离去了吧。然而,田野很快发现白衣人没有离开并听见有剪刀铰布的声音,他查觉自己的裤子已被剪开,白衣人在自己腿根处搽抹什么液体,接着,又听到一些金属的碰撞声。他们要干什么呢?田野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鸥岛惨叫一声。当田野睁开眼看见身旁的白衣人拿着手术刀时,他才明白了,原来白衣人正准备支解他们的身体。 
    
    鸥岛从担架上跳起来,一掌将那白衣人推倒在地上。鸥岛的行动可能出乎白衣人预料,田野身边的白衣人被惊呆了,就在这一瞬间,田野从白衣人手中抽出手术刀,迅雷不及掩耳地向白衣人的喉管划去。鸥岛则继续扑向那跌倒的白衣人,用腰带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这屋有三面墙全是金属柜子,田野出于好奇打开柜门,一团白色的冷雾散去后,只见里面冻结的全是人身上残缺的肢体。田野感到一阵恶心。 
    田野和鸥岛脱掉武士服穿上白大褂从屋里走出来,并将电动门重新关好。外面是曲折的廊道,不时有白衣人走过。廊道两边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房门,房门上都挂着玻璃牌。田野回过头,只见刚出来的这个房门的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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