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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太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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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池中和她们一样处境的女人约有千人,都容颜娇好,皮肤白嫩,美动铁石。可见是经过白胡刻意挑选来的。   
    这金壶非常古怪,能够任意变化高矮大小,而内部的美女们也跟着相应变大或缩小。   
    这些早来的美女们或坐或卧或站着。坐与卧的地方非常恐怖,是些用那些已经被酒泡死的美女尸体码摞起来的高台。不坐卧在这尸骨台上没处儿睡觉,因为大部分面积都是酒水,深达乳部,躺下就会被淹死。   
    没死的美女们已经衣不蔽体,可想而知,衣服都被沤朽泡烂了,又没得可供更换的。她们一个个被浓郁的酒香熏得如痴如傻,见来了新成员也不骚动围观,只是强勉抬一下眼皮儿,就接着昏昏沉沉。   
    大金壶内壁和外壁一样,也铸有一圈儿篆字,主题非常大,离老远就能看清,铸的是:大喜大悲泡美人醉大乾坤大太阳冷暖冰镇大酒壶。   
    主题下边还有密密麻麻的小字。三人手拉手蹚过去观看,研究所云的是何事。   
    由于字小,她们必须凑近才能看清,所以也必须登上美女尸体高台上去。   
    她们三个互相拉扯着往上攀登:一脚踩着了屁股,一光一光的;一脚又踩着了泡乳,一弹一弹的;一脚又踏在漂亮脸蛋上,一脚又绞在长发里……   
    真是“登鼻上脸”,好不容易站在了密密麻麻的小字下边,她们看到,第一条是入壶规则,说的是:   
    一壶酒泡制需要一千个女人,一个男人;女人必须美丽漂亮、端庄高雅,男人必须强健英俊。   
    下边是出壶规则,讲的是:   
    无论哪个女人想活着出去——第一步:必须和那个男人合伙生出一只狐狸来。(后缀解释——这也不算吃亏,你是美女,人家还是美男呢,两不相欠。)   
    第二步:亲身去经历一个大喜的故事,我白胡就在天上看着、听着,只要能把我笑地流出眼泪来,就可以混出去了;或者,亲身去经历一个大悲的故事,我白胡也在天上看着、听着,只要能把我……   
第二卷 第九十九章 从樱桃小嘴里吐出大狐狸   
    出壶规则的第二步是:去选择经历一件大喜或大悲的故事。如果选择悲剧,必须能够把白胡感动得流出眼泪来,也算混到天明了。   
    还有其它许多林林总总的文字,非常繁琐细碎,但都不太重要,所以三人都不再细看。   
    三人看见有一所小金房子镶嵌在壶壁的半空中,又有一道金板台阶曲弯而上。她们新来乍到,出于好奇,就前后相继,拾级而上,想要看看小房子里有什么,是做什么用途的。   
    金闪闪的小门关着,她们一站到最高级阶梯上,身影一映照在光滑的门板上,那门就“唿”地向里自动打开,里边的情景马上把她们都吓了一跳。   
    房间里顿着一个小床,上边赤卧着一个男人,虽然很英俊,但身上却非常吓人。他的床里侧的金壁上有个孔洞,是整个酒壶的出酒口,也是空气交换口,有很大的吸力。   
    三个女人齐刷刷地看到了不该看的,急急扭身想要下台阶逃开,却被巨大的吸力裹了进去,身后是“哐”的一声,门自动关严了。她们想夺门而出,那门却没柄没环的,表面像冰块一样光滑,门框又严丝合缝,根本扣不开。   
    只见那男人一翻身坐起来了,嘴里阴阴地说:“都别想走了,过来填写表格!”   
    她们不想听话,但酒味芳烈,令她们头昏脑涨,都不能自拔,不由自主地过去了。   
    美男从枕头下翻出一副竹简和一把小刻刀,眼皮儿也不抬一下,似乎这美女们他已经看腻瞅烦了。   
    他严肃地说:“来的三个站成一排,从头一个依次报名。必须如实,如若有伪,就永远不给出去的机会!”   
    三个女人你让我推地都不愿站到头排,羞得都以手蒙脸。   
    最后,孔雀美已年过四十,自认为应当首当其冲,就主动站到第一,薛月站第二,小琐第三。都唯唯诺诺报了名字,被那厮篆刻已毕,点手让孔雀美先。她本不情愿,但头晕目眩着就去了。   
    三人依次后,羞得脚板心都红了。再看上边的所谓美男,竟然是那一身白胡子的老头儿——白胡。三人更无地自容,都朝房角退缩,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绊了,相继仰倒,压在一人身上。那人竟是刚才装腔作势的美男。他不知被白胡怎么偷梁换柱掉了,闲置在地上,郁闷无处说,只有哭泣掉泪。   
    三个女人这才知道,他也和她们一样,是被白胡疯耍的。   
    这时,白胡说道:“你们三个听着,从今以后,都要老实听从我的调遣,不得有误!”   
    他话音甫落,三个女人都开始滚在那男人手脚上痛苦地挣扎,只觉得心中发闷,一股热流上泛,嗓眼儿发酸,手按胸口开始呕吐,慢慢地从樱桃小嘴里往外撑出动物的大嘴来。   
    经过撕心裂肺的漫长痛苦,三人才把动物的尾巴稍吐完,竟是成年大狐狸。孔雀美吐的是一只灰色狐狸;薛月吐的是银白色狐狸;小琐吐的是黑色狐狸。三只狐狸的毛皮都如松针一般根根挺立,尖稍闪闪发光,极是好看迷人。   
    三只狐狸一出来似乎就认识自己的主人,都上竖着尾巴辛勤地摇晃着,主动跑到白胡的床前,仰起了头,用惊慌迷离的眼神望着主人。   
    白胡抬手以次拍拍三只狐狸的头顶,说道:“我放你们出去,是去经历好玩的故事的,不要以为我有那么好,让你们去享受自由,偷懒睡大觉的;也不要以为一出去,就失去了我的掌控。你们的人体肉身要扔进酒池,你们在外边要随时听从我调遣,如若不然,你们看这是什么!”说着,他拿出一个棒形雕刻来,晃动着给她们三个看,并解说道:“这是用桃木雕刻的鬼脸狼牙棒,不管你们在外边跑到天涯海角,我只要用这棒儿折磨你们留下来的肉身,你们就会马上疼痛。施刑第一棒头痛欲裂,第二棒心绞欲碎,哈哈,第三棒吗,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你们啦,就魂飞魄散,永世不得成人了!”   
    三只狐狸听着,都通体哆嗦颤抖,眼中有泪。   
    白胡来到小门口,口中“呓呓喔喔”掐诀念咒,不知鬼咕叨的什么,门就自动开了。他三抓两抛,“哐哐哐”三声,已然把三个美女肉身扔出屋去,落入酒池中浸泡。   
    三只狐狸正在惊讶自己的肉身被扔下去泡酒这件事儿时,突听到身后“嘣”的一声,齐回头观看,见那美男已然倒在地上,满头鲜血。原来他忍无可忍撞墙而死。原因是仅隔着一道门儿,外边纯是美女,他却没有白胡的符咒,以致惆怅郁闷已极,只有以自杀解脱。   
    白胡最后命令道:“你们现在该出去寻找各自的故事了,我急需要更新的刺激!”说着他指了一下壶嘴下的孔洞,意思是让她们从那儿钻出去。   
    白胡也不再强催,而是坐在床上连续推掌,像是推波助澜,顿然感到金壶加快了飞行速度,眨眼间便到了北地“寒心”。他故意使坏,也许是做酒必须的工艺,把壶降落在“寒心”的最中心点上,陷入冰雪之中,壶内便急剧降温。他也许觉得三个狐狸的原形还有用,出去又把那三具肉身挑了回来。   
    三只狐狸通过小窗看看酒池内,一群裸女都冻成了冰人,横七竖八地凝结地一起,都无声无息了。   
    极冷的冰镇工序已毕,白胡又催动金壶起飞,向另一个目的地飞行。经过一段时间的疾飞,壶内开始变热,很快又变烫。原来他的这一道工艺是到太阳上熬酒。   
    白胡把金壶悬浮在太阳上,让火海烈焰应着壶底儿烘烤,把“美人醉”煮沸,一个个美女都像梭鱼一样在壶内翻卷滚动,最终,一具具玉体都被煮烂饨酥,酒味中便加入了人肉的极致之香。   
    小金屋内不知有什么特殊构造,人处在里边,热与冷都还能强勉忍受。   
    薛月狐狸看着这惨剧,就问孔雀美:“姨妈,他做这酒香倒是香,但人汗和肚内污物都烂到里边了,看谁喝得进去?”   
第二卷 第一百章 用血作压水井引水   
    薛月狐狸竟然没有问白胡,他却“噢”了一声,白了她一眼,手举一把微缩版小金壶,嘴噙壶嘴儿呷了两口,“吸吜”,故意吸得响极,仿佛喝得很爽,说道:“男人也叫臭男人,所以我就不抓男人来泡酒;女人吗,通体都是香的,浑身是宝,煮酒最醉人啊!点把点儿臊味儿,正是必不可少的辅料,发酵出来才能传神达意。你们身为女人,自己懂得自己个屁,只怨生在此身中啊!男人品的就是这酵中之神啦!”   
    他说罢多时,一收爽意的表情,面色一沉,金壶也和他浑然一体似的,或者心领神会他的心意,马上也一沉,向太阳里掉落,即便在小屋中,温度也陡然剧增,三只狐狸开始受不了啦。   
    白胡面沉似水,冰冷冷地说:“三个妮子,快给我出去找故事去,我数‘一二三’,如若‘三’字出口,还不行动,就把你们的肉身还扔入酒池,熬‘美人醉’了!”   
    只见他手指壶嘴壁孔,开始“一——二——”,孔雀美看势头不对,只有驮上那美男的尸体,像驮了张画儿一样轻,钻向孔洞,一闪不见了。   
    薛月和小琐见无办法,只有也向孔洞靠近,似乎外边有强大的吸力,双双一晃而逝。   
    灰狐孔雀美驮着美男尸体落在一个大沙漠里,茫茫黄沙一望无际,滚滚灰尘迷得眼睛难睁,头上的日头发疯似地燃烧。在此环境中瞎窜了半日,她开始口渴难耐、肚饿难忍了。估计再熬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倒毙的。   
    正在倍受煎熬之际,她突然听到“嘎嘎”的鸟鸣声,忙抬头观望,见天上有一群秃鹫结队俯冲,向沙丘那边落下去。旷野无人,了无生机,能看到一些秃鹫已是不易,她大觉欣慰。因为她知道,秃鹫视力极好,肯定是看见了食物,才飞过去觅食的。想到此,她忙驮着男尸向高坡上奔去,看看有没有生存的转机。   
    到达沙丘顶上,灰狐向低凹处观看,远远地还能看清,有一头白毛骆驼伫立在那里,它的脚下躺着的似乎是腐尸,秃鹫们汇聚在那里。   
    灰狐急急忙忙冲下沙丘,来到骆驼近前,原来沙地上躺的人还没到腐烂的程度,应该说还有气儿,因为秃鹫站满了一身,叨啄时还知道疼,时不时还无力地蠕动一下。   
    灰狐一矮身,把男尸放下,冲上去就扑咬秃鹫,很快就连伤带毙了十来只,黑毛纷纷扬扬,遮天蔽日。秃鹫群不得不退去。   
    羽毛落定,灰狐再看那被救下来的人,一身女王的服饰打扮,帮她舔去眼睛、眉毛上的沙尘,发现容颜娇艳。   
    这女王艰难地挪了一下右臂,非常轻微地勾动了一下手指,示向身侧。   
    灰狐以嘴撂开她的褶皱裙,看见了一口压水井。她用前爪压柄多时,只听“窿窿”声,不见水上来。   
    女王口渴将毙,不能启唇,但还能急中生智,又弹动手指,指指地上伤亡的秃鹫。   
    灰狐马上会意,一只一只叼来,咬断它们的喉管,把血滴入井口,趁机猛压,竟把水引了上来。她又在女王手边噙了一只金碗,接满了水给她叼过来。   
    女王喝到了水,慢慢有了精神,才自己起来喝了个痛快。她又让灰狐、白驼喝饱饮足。   
    她们喝美备足后,又用碗接满了水放在压水井旁,以供后来者有引水用。这是沙漠中用过水后必须遵守的规矩。井旁一般是放一个粗劣不值钱的陶罐用于盛引水的,哪个缺德不怕生孩子没屁眼的把这井旁的罐儿砸破了。女王深尝了渴饮的滋味,为后来人作想,她也不在乎金子,就用那金碗接满了水放于这荒漠之中。   
    办完这件重要的事情后,女王才对灰狐讲:“我是楼兰国女王。我和丈夫及随行仪仗部队去巡查四境,路遇一个满身白毛的老妖魔,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只是凛然站着,一言也不发。我的夫君走上前去,命令他回避,他置若罔闻。夫君就用马鞭抽他,他也不躲闪,却突然对着夫君脚下吹了一口气,就马上掀起了沙尘暴,把他和随行仪仗全部吹散,我身边只剩下这头白骆驼。我骑着它在沙海中独行了三天,太阳和大风蒸发着我身上的水分,口渴已极。在干旱的沙漠中行走,没有水就等于死亡。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了这口井,却苦于没有引水,也没力气杀骆驼取血,幸遇仙狐搭救,必当有重报!”   
    灰狐孔雀美说:“我也不要你什么重报,只想借你的倾国之力,帮我救活这个男人就行。”   
    女王面露难色地说:“我报答你千金万金不难,但人之生死,乃是司命之所为,即使是扁鹊也不能为!”   
    “不找到扁鹊,怎么知道不能为!那就请你运用你的国力,帮我找到扁鹊试试吧?”   
    “可以!那得先回国都,取一副画,画上有扁鹊的相貌图形,我派人陪你去全天下寻找。拿着他的像,便于打听辨认。”   
    “什么画?”   
    “虢国和我国友好建交时,虢国馈赠给我国的收藏画,画名叫《扁鹊起死回生虢国太子图》。”   
    “好,有这副画估计就好找多了,我先谢谢了!”   
    “谢什么谢,曲曲一副画,岂能表达我的报答之情于万一!”   
    “好,那我们就去取画吧!”灰狐说着,就过去驮美男尸体。一移动他,让女王看到了他的正面,不禁扑上去就抱住了,坐在沙地上就失声痛哭起来,口中哭嚎道:“我的那个天啦,我的那个夫啊,我的那命苦的牛郎喂!”   
    灰狐孔雀美这才知道,白胡竟然连楼兰女王的夫君也敢虏掠,不竟在心中想到:假若把他救活,不得物归原主,那样的话,自己不是没戏了?自己怎能和一个女王争男人?也争不过呀!但她在心中盘算:白胡已经给自己定了这个题目,不把故事进行下去就没法儿再做人了,只有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伺机行事,见机而作吧!   
    女王哭罢多时,灰狐孔雀美也一再劝慰,她才以香帕拭干眼泪,牵过白驼,轻轻吆喝一声,它就听话地蹲伏到地上。   
    女王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汗湿衣裙几遍,最后才在灰狐的协助下把美男尸体拽上了骆驼背,自己骑上去扶持着,让灰狐跟着,赶奔国都。   
第二卷 第一百零一章 扁鹊起死回生虢国太子图   
    由那头沙漠之舟——白骆驼的带路,女王和灰狐孔雀美经过了浩瀚沙海,走过了红柳和胡杨林,渡过了孔雀河,穿过了稀落却繁盛的村镇,最后来到了天下名城——楼兰国的国都楼兰城。   
    楼兰城四周的墙垣绵延四十多里,城区呈正方形。城墙用黄土夯筑,里边以芦苇或柳条交织加固,外贴巨砖。城中东北角有一座烽火台。烽火台西南是“王宫三十殿”,建在一片高台之上。三十殿正中的十座大殿要比东西两侧的显得更加高大宏伟,乃是行政枢纽和迎宾中心。大殿用巨石柱和胡杨木框架构建,融合各路能工巧匠的高超匠心与技艺。   
    以楼兰城为中心的这片天地,是来自各族的人们繁衍生息的乐园。城外是有烟波浩淼的罗布泊,孔雀河和塔里木交汇为它提供清澈的源流,也把楼兰古都这座名城环绕于“柔臂”与“怀抱”之间。人们在碧波上泛舟捕鱼,在茂密的红柳和胡杨林里狩猎,人们沐浴着大自然的恩赐。   
    女王和孔雀美急速进入楼兰城,直入王宫,到达东侧博物殿。由一群宫女抬着,把牛郎的尸体放在殿中的象牙榻上。   
    围绕殿堂金壁转了一圈儿,上面金裱着各种风格的名画。由于画太多,看得人眼花缭乱。找了老半天,终于,楼兰女王在一副画下停步,指点着对灰狐孔雀美说:“请看,这就是《扁鹊起死回生虢国太子图》!”   
    在孔雀美昂着头看画的时候,女王给她介绍扁鹊及这画中所记述的故事:   
    扁鹊少时曾从长桑君学医,擅长诊脉,能够洞察内腑五脏的症结,医术极为高明。   
    有一次;扁鹊路过虢(音国)国;看见全国上下都在举行祈祷;一打听;方才知道,说是虢太子死了。   
    扁鹊就找到太子宫,太子的侍从告诉他;太子是在清晨鸡鸣时突然死去的。   
    扁鹊问:“已经下葬了吗?”   
    侍从回答说:“还没有。还不过半日哩,要举行三天隆重的超度法事才下葬!”   
    扁鹊就说太子还有活过来的希望。   
    侍从睁大了眼睛;怀疑地说:“先生;你该不是跟我开玩笑吧!我只听说上古时候的名医俞踰有起死回生的本领,除非你的医术和他差不多.要不然;连小孩儿也不会相信的。”   
    扁鹊见侍从不信任自己;很是着急;须知救人要紧哪.他灵机一动;说:“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那么;你去看看太子;他的鼻翼一定还有游丝;他的大腿内侧一定还有余温。你只管去禀报国王,说我能重新让太子活起来!”   
    侍从半信半疑地找国王,把扁鹊的话回禀了国王。   
    国王听了也十分诧异;不大相信,但是想到,何不死马当作活马医,就小跑着出来,亲自把扁鹊迎进王宫中;痛哭流涕地说:“久闻你的医术高明;今天不吝玉趾,辱降敝国。如能救活我儿,将不吝重谢!”   
    扁鹊一面安慰国王;一面让徒弟子阳磨砺石针。磨到火候后,他接针在手,亲手施技,直刺太子头顶的百会穴,真可谓妙手回春、手到病除,不一会儿;太子就慢慢睁开了眼睛,渐渐苏醒过来;像睡了一觉。   
    扁鹊又让弟子子豹用药袋灸熨病人的两胁;太子便能慢慢地坐起来!经过中药的进一步调理;二十天后就康复如初了。   
    这事很快传遍各地;扁鹊走到哪里;哪里就有人说:“这就是使死人复活的神医扁鹊啊!”   
    扁鹊听了;谦逊地笑着说:“我哪里能使死人生还呢;太子患的是‘尸厥’症;具有活过来的可能性;我只不过是伸了一下手,拍拍他的头把他唤醒过来罢了。”   
    但是,不管他怎么谦虚,人们以后都奉他为“起死回生的神医”。虢国国王赠送给他们师徒一车黄金,他坚决拒纳,只收下了一块刻有“扁鹊再世”四字的金匾。   
    虢国国王还派画师把扁鹊施针救治太子的场景描绘成画,就是这幅《扁鹊起死回生虢国太子图》,在两国友好建交活动中,作为礼品馈赠给了我楼兰国。   
    孔雀美一边听着这个故事,一边仔细观看这画儿。   
    画的背景是在虢国的王宫内的一个大花园中,远处楼台殿阁高低错杂,红柱绿瓦闪闪生辉,曲廊石径两旁花团锦簇。在园中的一座养心亭上,正中摆着一张小床,其上躺的尸身就是虢国太子。床前众星捧月地站着一位素巾葛衣的医者,手拿一根石针,弯腰正要针砭施治,神情专注平和。这位当然就是神医扁鹊了。   
    在扁鹊的左边站着一位王者打扮的人,当然是虢国国王,右边站的乃是王后,围绕小床还站着许多人,充斥满了整个亭子,站在后排台阶下的人,还不得不踮着脚尖儿看,因为从他们瞪眼吐舌尖儿的细节可以想得到。所以说,这副画的画技高超,入木三分,所刻画的人物神肖意真,如同活的一般。   
    灰狐孔雀美看着看着,觉得中间的一个人真是活的。那是众人中一位少年,从服饰上看,还是王子呢。他手拿文简,朱唇翕张欲动,眼波流转寻人。   
    孔雀美盯着这位少年,不知怎地,竟然身心浮动,如踏浪步云,不自觉地身化为一名中年宫女,压制不住脚板心的上升趋势,“倏”地飘举起来,破画而入。她再看自己,已经身在画中了,站在红漆立柱下,翘首相望那位少年,然而那个位置却见不到他了。   
    孔雀美正在茫然迷惑之际,忽然觉得下体凉风习习,衣裙被掀起,扭头一看,竟是那王子干的。他手指用情地摸索了一会儿肌肤,然后没事人儿似地拂袖而去,边走边扭头暗送秋波。   
    孔雀美认为跟着他去必有奇遇,就悄悄退下台阶,远远地尾随过去。经石径,步曲廊,进入一个蜂蝶群飞的花园。园中名花拥塞,异香醉人。   
    王子步入一座红梦,能清晰地听见“吱呀”了一声,推开了红门,站在那里恭候孔雀美。   
    孔雀美看看这里的环境,花繁叶茂,树大林深,楼里边也寂寥无声,觉得恐怖吓人,就站在花枝下,进退亦难地迷茫起来。   
第二卷 第一百零二章 弱女子挡住十万大军的去路   
    王子远远地勾了勾手,示意孔雀美过去。她就忐忑不安、痴痴迷迷地走了过去,提裙拾级,跟在他身后进入了红梦。   
    王子把她引入一间书屋,锦屏后设了一张小榻。他和她在书简架中凝眸,互相欣赏多时,鬼使神差地携手来到了榻上。   
    王子胸脯慢慢重起来,俯身把孔雀美扑倒,撂衣欲要。她先是不曾拒绝,猛一之时,像突然被蜂蜇了一般,急忙坐起来。   
    王子捧住了她的脸,问:“怎么了?”   
    孔雀美答:“我有个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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