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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再见,还有我爱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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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摔下屋檐,不是不慎,只是因为他看到了地上尚未被埋下的尸体——不是人的尸体,是猫的尸体。

  多少年了,他总是忘不了那只被他害得剜去双眼的猫,无数个夜里,那只猫扬起头,转向他,空洞洞的眼眶,不住的涌出鲜红的液体。

  呕吐,止不住的呕吐。

  他痛得泪水都流了下来——

  杀人,可以不眨眼,却无论如何看不了动物惨死。

  “呦,我说这是谁啊,竟然是我们尊贵的少主人啊!”唾弃的声音从他的头上方传来。

  不用抬头,他就知道是谁在用着这种挑衅的语气对他说话。

  可恶,刚刚的脚步声,他没有在意!

  身着华服的美妇人面带鄙色,不屑的看向他,道,“没料到我们杀人不眨眼的少主人竟会怕这些死了的畜生!真是稀奇啊!”

  “别……挡路。”咬紧了牙,水澈慢慢挤出几个字。

  还是恶心的想吐,想要把胃都吐出来。

  “哼,现在杀你简直易如反掌,你还有什么好神气的!跟畜生一样长着那样的眼睛,生你的那个贱女人活该被烧死!”

  谣水澈猛地抬头,冰冷的目光射向面前*的妇人,仿佛一把剑狠狠的将她的身体刺穿!

  那冰冷的如同野兽一般的目光让她的心在霎那间封入了冰窖,但死亡的恐惧却掩不住用语言羞辱敌人的那种快意,看着蜷缩在地上痛苦万分的少年,嫉妒的火焰将她的心燃烧殆尽。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如果不是那个下贱的胡姬,她又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只因为生了个长着猫眼的儿子,就可以骑到她的头上了吗?什么“天命眼”,什么星辰之尊,不过是算命的瞎子胡诌的,却让她在一夜之间就被打入冷宫,连儿子也要一起遭人的白眼!他们娘俩算什么东西!她郝琪才是谣家正统的夫人!

  “你一定不知道烧死你母亲的那场火是怎么燃起来的吧……”女人的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笑,用力板起少年的下巴,长长的指甲划破了他颈上的白嫩皮肤,“看你这么可怜,我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好啦,那火是我放的,只是实在可惜啊——你怎么没有被烧死呢!”

  没有她预料的愤怒与仇恨,少年的脸木然而呆滞,仿佛她刚刚说了什么与他无关的事。

  母亲……谣水澈的眼前微微的恍惚……是那个每晚唱歌哄他入睡的金发碧眼的女子吗?是那个日日亲吻他双眸的女子吗?是那个在大火中拼了命也要将他护在身下的女子吗?

  无论怎么回想,都只是有那么一个淡淡的身影停留在他的记忆里,多少个无眠的夜里,她的身影与姐姐重合在了一起,陪他入梦。

  爹爹曾说他在六岁时高烧不退,直到请来了寺里法术高超的老和尚,才免去了他这一劫,可,从那以后,六岁前的事情他全然不再记得,而更为奇怪的是,就在他看着哥哥们一天天长大,变老的时候,他却没有多少变化,依旧保持着幼年的模样。本来,也又几个哥哥对他好的,可,一天天过去,他们也远离了他,抛弃了他,就连仆人们也一面恭敬他,一面惧怕他。他已习惯了,习惯了被疏离被丢弃被嘲笑被惧怕。只有,只有姐姐,谣司姐姐!只有她不怕他,不丢开他,真心的对他好,真心的爱他!

  有了她,就足够了。

  看着少年没有血色的脸渐渐流露出的笑意时,郝琪夫人愤怒的扇了他一巴掌,苍白的脸上赫然一个红丹丹的掌印。

  “打够了么?够了,就让开吧。”毫不躲闪,只是满脸的冷漠。不是不敢顶撞她,只是毕竟她的儿子谣靡曾不忍看他被打,向爹爹求过情。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他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她。

  “哈哈,果然是不知好歹的小崽子!”对她不恭不敬,还敢顶撞她,当她郝琪是好欺负的吗!

  “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谣司那个小贱人的龌龊事……”一想到刚刚从影舞堂几个心腹影那里得来的消息,她不禁面露嗤笑,一字一顿的道,“你那个小情人都快不知廉耻的生出孩子来了,你还不知么?”

  “闭、上、嘴。”听得这样一番话,极力克制的谣水澈再也忍不住,就像偶然听到那两个丫头诬陷姐姐时一般血气上涌,身形一转,手中之物已出,亮晶晶的球体顺着郝琪妇人的脖颈擦了过去,穿过支撑亭廊的红色石柱,硬生生的穿出一个细长的洞来。

  那是他的绝技——瞬杀。

  死者除了身上有一个被小球穿过的细小洞口外几乎找不到其他伤口。而至今为止,见过它的不过三人,也只有郝琪夫人还活生生的站在那里,捂着血流不止的雪白颈子。

  “你杀了我啊,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我告诉你,谣司那个小贱人死定了!没有完成任务反而怀上了别人的孩子,哼,你休想要救她!”

  “那么想死么?”谣水澈突然露出如同鬼魅一般的笑容,“那就死吧。”

  话未说完,随手抓起的树枝已****她的心脏,快的没有一滴血流出。再也不会有一句话从她嘴里吐出来了。毕竟,只有死人,才是值得信任的。

  姐姐的事,谁知道,谁就该死。

  只是,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笑着看他的少年,那个曾经不惧怕他对他好为他求情的少年,即使后来离开了他,可他终究对他好过——谣靡,哥哥,对不起。

  但是,我别无选择。

  几乎杀了所有的影,直到他握着匕首的手再也没办法不偏不倚的刺中对方的心脏,影舞堂中的其他杀手表情错愕的看着孩童般的少主人一拐一拐的走出大门,屋内,堆积了太多的死尸,恐怕就连死去的影都弄不明白自己为何死去。可是,毕竟他们已经被杀死了,谣水澈就这样以孩童的解决方式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当这个消息传到谣詪耳中时,他却毫无惊异之色,淡淡道,杀手在杀人时就应该抱着必死的心,少主人乐意就随他好了,反正影还会再有的。

  的确,谣家就是谣家,死了多少影,再买回来就是了。

  杀手在杀人时就应该抱着必死的心。

  ……

  去看看阿司吧,她应该回来了。

  慈祥的苍老的沙哑的声音久久回荡在谣水澈的耳边。

  那绝不是什么善意的话语,水澈的脸上流露出冷漠的神情,爹爹,他绝对不会毫无目的毫无指向的说出一句话。

  而,那句话的意思就是要对姐姐下手了吧。从不容许失败的爹爹,是绝对不会原谅第一次任务就失败的姐姐的。只要一想到晕倒在爹爹鞭下的姐姐,浑身鲜血的姐姐,他的心就开始抽痛,即使,让他来代替姐姐也无所谓,即使让他去死也无所谓,只是他不要爹爹伤害那个温柔的姐姐,那个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的瓷娃。

  你那个小情人都快不知廉耻的生出孩子来了,你还不知么?

  他明白郝琪夫人的意思,纵然还是孩童的模样,却并不影响他心智的成熟,姐姐的确是变了,从那个时候,拭擦他身上的伤口的时候,他便看出来了。姐姐从前是从不忌讳的,可今天竟然发觉他是男孩子而想要闪躲了,还有那时她脸上泛起的红晕,不必再言说什么,他已懂得。只是,他不要自己的姐姐被别人抢走,姐姐是他的,是他唯一的所有,他不要姐姐离开他!

  他只有杀了那个人!

  让南宫赦从这个世界消失掉!

  唯此,他才不会失去她,失去他唯一的珍宝。

  墙角的稚菊已长出了花苞,阳光下淡淡的微笑。

  等我回来,姐姐,等我回来就让你看看稚儿发现的花儿是多么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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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去的过往(谣水澈回忆篇3)
江南多雨,几天里飘飘洒洒的一直下,即使是停了,也过不了半天。河旁的垂柳在微风下扬起青色的丝涛,摇曳多姿。

  姐姐喜欢雨,才在这里停留了这么长的时间吧。在见到南宫家的那个男子之前,谣水澈就住在河边的小客栈里,望着窗外不停飘洒的甘露。

  他一向不喜欢雨天,灰色的压低的天际让他有一种压迫感,而天上的雨,那种滑腻的湿润的感觉总让他想起温热殷红的血液。姐姐就不是,从第一次见到姐姐时,她就没有打伞,在雨中快活的像个精灵,吸引了他的目光。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走到他的面前,他似乎愣在了大树下,甚至忘了要闪躲。直到那双柔软的温存的双手轻轻覆上了他的双眼时,他才真正的安了心。有谁知道那个时候他有多害怕,他怕她也像哥哥们一样口中说着喜欢他的异色眸子,却又狠狠的抠向他伤害他!

  那样的温柔的姐姐,他怎么能交给别人呢?

  江南虽大,但找到南宫家却并不难。江南富商虽多,可想要做成若同南宫家一般却并非那般容易,南宫家经营的绸缎庄遍布大江南北,甚至定期向宫中送入编辑精细的布料,除了经营布匹生意外,南宫家还开了大大小小的客栈、粮店、钱庄、当铺一并经营。就是这样的江南巨富,南宫家的人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呢?竟有数人先后出了高价钱想要买大当家南宫赦的人头。

  是那个男子吧,谣水澈看向站在桥上的修长身影,露出一丝微笑。

  每日清晨,他都会准时出现在那里,静静站在桥头,凝视着桥下碧波荡漾,即使是下着雨,他也不爱打伞,似是喜欢沉浸在那一片雾蒙蒙的感觉之中。

  有点像姐姐。

  不知为何心中会猛然跳出这样的念头,水澈的手微微颤抖。

  可是,他不要把姐姐交给别人,交给他!

  “不喜欢雨么,为什么?”男子转过身,直视他的双眸,不带着一丝畏惧的神情。风扬起他束起的青丝,飘扬。苍白的虚弱的脸,虽然俊美,却带着几分倦容,掩饰不住的病态。

  他就是姐姐不忍心下杀手的人。

  “怎么不回答?不喜欢雨,却一连几天陪我淋雨。”带着淡淡的微笑,男子的目光平静的穿透他异色双眸,似乎等待了很久。

  是江湖上传言的‘天命眼’。

  今天终于得以见到,也是,他的死期到了吧。

  天命现世,必将血洗江湖。

  他并非孤陋寡闻之辈又怎会不知。

  打从那个女子第一次告诉他自己有一个异色双眸的弟弟时,他就知道了她的身份,知道了她来到自己身边的目的。可他还是很感谢老天给他这个机会遇到她,即使是注定了的擦身而过,他也心满意足了。

  那个在兰花树下笑盈盈淋雨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时候走进了他的心扉呢?他轻轻摇头,少年时光转瞬即逝,多少*往事,都留不住他那颗紧闭的心,而她几乎是让他一见倾心……

  人生得一知己,夫复何求?

  只是,他今生还有一憾——

  “你的姐姐,唤作什么?”依旧是淡淡的微笑,微风吹送来兰花的淡雅清香。

  那一瞬,他以为姐姐来了,站在他的面前,微笑着。

  “司。”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谣……司么,很配她。”口中轻轻默念着那人儿的名字,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一夜如同兰花一般在他身下绽放的女子。

  她告诉他的名字是兰,就这样带着淡雅的清香走进他的生命中。好温柔的女子,天真的让他觉得自己罪孽深重,甚至不配站在她的身旁,可,这般天真的女子竟是出自谣家么,多么讽刺,哈,谣家,这沾满血腥的一族之中竟然出了这样一朵奇葩么?

  南宫赦看向站在面前的年幼孩童,稚嫩的脸庞带着人世间少有的冷漠,这就是司儿口中的稚儿么?她心中最牵挂最不能放下的人,就是这个看似年幼却已活了十七载的孩子么?

  “司儿希望你幸福。”迟疑着,还是开口道出了她最想对他说的话。既然说了,就再彻底一些吧——

  “在她面前装作很幸福,你以为她不知道……这么多年,你知道她有多痛苦么,她在梦中都会惊醒,说你又挨了打,说心口好痛……”

  “别说了——”

  “你以为那只猫死了只有你难过么,你知道她为你担心了多久……你知道她多后悔告诉你那是她养的猫!”

  “你别说了!我告诉你别说了!”谣水澈手中的匕首已刺进他的身体,血瞬间就涌了出来,浸透了他的衣衫。

  “你……懂什么……”握着匕首的手指微微颤抖……那样的家庭,你又懂得姐姐多少,凭什么这么说!只是姐姐的猎物而已,凭什么妄图将她从我身边夺走……她就是我的幸福,她就是!

  “她是你的幸福么,可,幸福是要两个人都体会到才行的啊……”

  水澈猛地抬头,男子苍白的脸上连最后一丝血色都涣散了。

  “稚儿……替我告诉她……我爱她。”扬着笑容,任雨水从指间穿过……怎么会不懂她,即使不相识,只是看一眼就懂了啊……因为……他和她……本来就是一样的人啊……

  明亮的眸子映出天空中飘零的雨滴,无边的落下,好像一投身便进入了永不醒的梦,可是没有她,他将会多寂寞……冷漠的少年微微一怔,托起他的身体,淡淡说了句什么……微弱的扯起嘴角,沉沉的闭上了双眼,怎么,好似又闻到了她身上的那股兰香。

  ……

  “姐姐。”推开房门,带着一身的疲惫,水澈走进屋子,却看到神色焦虑的姐姐坐在床头。

  爹爹这么快就告诉她了么,果然还是派人跟踪他了吧。

  “你……去了哪里?”谣司的脸色苍白,望向房门旁的弟弟,希望她偶然听到的话语并非真的。

  没有回答。

  “你到底去了哪里?这么多天你……去江南了么?”他的沉默不语让谣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泪水簌簌的落下。

  “稚儿……是……姐姐的幸福么?”走到床边上,轻轻捧起姐姐满是泪水的脸颊,水澈默默吐出几句话。

  “你……真的杀了他么?”仿佛没有听到弟弟略带期盼的话语,她的脑海中只有那个俊美的略带病容的男子。

  曾经以为只要离开就可以忘记,所以她选择离开,可等到她真的离开了,却怕了,怕了一切她曾经喜欢的事物,怕猫,怕雨,怕兰花,甚至怕了屋角那些叮咚作响的铜铃……好像这些都掺杂上了他的身影,掺杂上了那些短暂的欢笑的日子,一但梦醒,没了他的身影,她就痛得心如刀割。

  怎生这般作贱自己!

  她甚至学起了他的口气,学起了他的话……他竟看出了她的脆弱么,看出了她深深藏在心底里的自卑与无奈……那是多么隐秘的角落啊,那个男子却将她一眼就看穿了,看得那般透彻,那般清晰……一个人的时候,她总想着,他是否有按时吃药呢,是否有几分想念她呢,他又有没有每日清晨等在河边的小桥上……等着她留给他的那个永远也不会兑现的诺言呢?

  可——

  他,竟然死了么?竟然被她最疼爱的弟弟杀死了么?

  “稚儿……你告诉姐姐,你真的杀了他么?!”谣司握紧了水澈的肩头,用力的摇晃,再也,无法,控制了!

  怎么,怎么能死了呢!在她挣扎了那么久,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爱意,终于想要努力维护自己的爱时,就听到了这样残酷的消息,只是一刀,一刀就让他躺倒在血泊里了!

  他,只是个病人啊!又怎么……经受的住呢?

  “你说啊,说啊——”

  你说啊,说啊!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不杀我,你想让我的儿子都自相残杀全死光了吗!

  你杀了我啊,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

  “不要说了——”水澈甩开姐姐抠进他肩头的手指,捂着耳朵冲出了门。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他说要他杀,所有人都不在乎他的心情!现在,就连姐姐也都不在乎他了!他不是姐姐的幸福,姐姐甚至都懒得回答他!他只是……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只是一个可以让他放弃让他离开的答案而已,可为什么所有人!所有人都要这样对他!

  不在乎么?好啊!那我就让它成为你唯一的东西吧!

  不要不要说了!我不要什么家业,不要这个杀人的家业!

  姐姐是爱我的,姐姐不会离开我的,姐姐是我的幸福!!

  姐姐……姐姐……

  “现在连阿司她都抛弃你了吧——谁叫你那么不听话,阿司当然不喜欢你了……”沙哑的略带嘲弄的话语一遍遍的回响在破旧的院落。

  微风下,墙角缝隙里的稚菊在雨中微微颤抖

  少年抬起头,异色的双眸带来沉重的杀气,雨正密密麻麻的织着一张无形的网,仿佛将两人与一切事物隔绝了。

  谣詪带笑的脸慢慢变得阴沉,“你走到这一步全是我为你设计的!你每一步都走在我为你设计的道路上,这样被人玩弄一定相当有趣吧,让阿司遇到你,让阿司对你好,然后再让阿司抛弃你,你走的每一步都是我设计好了的……怎么样,一副要吃人的畜生的样子,足够恨我了么!恨我就来杀了我啊!”

  紧紧攥着手中的小球,恨不得让他将它们嵌入肉里。

  “你也真是够听话的,每步棋都踩的那么准,简直让我佩服自己的完美设计!阿司那个傻瓜到现在也不知道被我利用了,真是……”

  再也不会有机会说出后面的话了,水澈的右手已穿透他的身体,掐着他仍在跳动的心脏,结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这样的恨……就足够了么?”谣詪的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赞赏的看着水澈苍白却冷漠的脸。

  “不是恨”,稚嫩的脸庞露出一份不合年龄的沧桑,“只、是、让、你、解、脱。”

  终于明白杀人者的悲哀了么?一辈子不被爱不被接受,甚至连死都要别人恩赐!

  “哈哈哈——”谣詪突然仰天大笑,“你看到了吗?你在天上都看到了吗?你的儿子终于变成如我一般的人了!你的儿子永远也得不到救赎了,他一生都要背负我所背负的罪孽!你在死前不能爱我,那就在死后好好的恨我吧!”

  他的心死去有多少年了?怕是从她离去了就也跟着走了吧!如果知道自己的儿子会成为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那她当初是否会选择带着儿子一起走呢?他可以原谅她不爱他生下别人的孩子,可他却不能原谅她对他的无视!对着那个人的孩子温柔的微笑,可面对他的时候却视若无睹,即使不爱也好,即使是恨也好,她只要看他一眼,他也就不必活的如此痛苦!

  所以拼了命也要从火海把那个孩子救出来,受尽耻辱也要请下寺里法术高强的僧人保住那孩子的命!听着她第一次说出请求的话语,他就已经决定了要毁了这个孩子,让她这一生最爱的人成为跟他一样的人,那么她那双水蓝色的眸子里是否也会映出他的身影?

  装*他,所有的儿子里最爱他,甚至找了个算命瞎子说他是天命眼,用自己的一切恩宠他,然后纵容别人嫉妒他,欺负他,他曾经受到的她的无视与痛苦他要她的儿子也细细品尝!

  哈哈哈——

  这样也好,他是心甘情愿的堕入地狱!就这样,让她在死去了也深深的恨着他,那样……即使是那样——也是一种幸福吧。

  ……

  “你……真的不要见见她么?”男子带着淡淡的惆怅看着树下蜷缩的少年。

  “她有了你就够了。”没有睁开眼睛,他已知道是谁。

  “司儿是爱你的。”叹了口气般,看了少年最后一眼,男子缓缓转过身去,走下山。

  稚儿……替我告诉她……我爱她。

  这话,你到天痕山上自己对她说吧。

  在他以为自己要死的刹那,那个有着稚嫩脸庞的少年在他的耳旁吐出这样一句话。

  可他不是那个传说中长着天命眼的少年么?

  天命现世,必将血洗江湖!

  可遭遇天命的他,却依然活的好好的。

  这一刻,他突然懂了那个少年的悲哀……

  一辈子,走着别人为他铺好的路,没有悬念的深入地狱的路。

  那是……没有人能懂得的悲哀……

  破败的墙壁下,稚嫩的花苞尚未开放就已折断在枝条上,微风中,孤单的荡漾。

  
公山梦的秘密!
“呀,好颠哦!”

  坐在华丽的马车里,却颠簸的要死!唔,那速度似乎毫不亚于坐上媚的赤焰。

  还是原来的那种感觉,想吐!

  “公山……公山……梦!”

  我拉开绸缎帘幕,对着在一旁骑马的公山梦一阵狂叫。因为真的好难受哦,恶心晕车呜呜呜,没有体会过的人根本不知道,让人怎么受的了啊。

  “停!”公山梦对着驾车的人喊了一声,同时喝住他所骑的马。

  原来以为他肯定是不会骑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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