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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苏重生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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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嬷嬷透过车门缝隙往外看,当看到锦衣少年的面容时,脸色瞬间青白,居……居然是南昌王五子萧敬信。
    南昌王是圣人庶兄。因为圣人宠信秦王,一直和□□不对付。世子伤腿之后,南昌王府可是没少落井下石。
    南昌王府的这位小郎君是个混世魔星,被南昌王夫妇宠得无法无天,自小便胆大妄为,天不怕地不怕。
    如果拦住马车的是别人,柳嬷嬷还有把握劝退,可若是萧敬信,只会火上浇油。
    但她也不能干坐着,犹豫半晌,柳嬷嬷终是咬了牙,“娘子莫慌,稍坐片刻,老奴下车劝阻萧五郎。”
    “你的话管用?”
    柳嬷嬷一窒,羞愧低头。
    “喝茶吧。”林珑亲手给柳嬷嬷倒了杯茶,神情自若,“我们还需在车中坐一会。”
    感染到林珑的镇定,丁香恐慌稍退,不过仍身体紧绷,紧紧扯着手帕:“若是林硕在就好了,一定能制住车夫。”
    这次来公主府,林老夫人嫌弃林硕长得又高又壮,失了体面,就没让她过来。
    拦在马车前头的萧敬信等了半天,也没见车内有动静,只当是林珑等怕了,不屑地皱眉,哼,萧瘸子也就配娶这等胆小懦弱没见过世面的下贱女子。
    萧敬信本不是个有耐心的,见车内没动静,抬腿就要过去,想上马车。
    谁料刚有动作,就被身边的另一位锦衣少年拦住,这少年比萧敬信矮上几分,面色阴柔,目光阴鸷。
    “有事?”萧敬信皱眉看向少年,他是霸王性子,行事向来不喜人指手划脚。
    见他皱眉,那少年也不生气,反而讨好一笑,“五弟莫急,美人嘛,还是得等她自己下来才有趣。”
    萧四郎面上讨好,心里却不屑至极,话没说几句就想上车,谁知道马车上坐的是秦王世子妃啊,当然得把话说清楚,让众人知道才好。
    闻言,萧敬信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一点一点将人逼到绝望,看她面如死灰,束手无策才更有趣。
    “怎么不说话?难道是没脸见人,平康里的女人不就是迎来送往给人玩的么,装模作样,再不下车,小爷可上去了?”
    马车内,柳嬷嬷脸颊紫胀通红,看向林珑:“娘子,请容老奴下车。”
    “再等等。”林珑吃了口茶。
    柳嬷嬷不知道她在等什么,难道是拖延时间?可马车已经驶进西市,又被萧敬信连讥带讽,即便立即有人过来相救,娘子的名声也挽救不回。
    马车依旧没动静,萧敬信不耐烦了,吼了一句:“林三,下车。他们都说你能被秦王妃看中是因为生得好,我倒要看看你生得多好,比倚红楼的头牌如何?别以为你要嫁进□□就敢拿乔,不过是一贱妇而已,给小爷我提鞋都不配。”
    他话音刚落,周围百姓就传来窃窃私语。有那有见识的,连连惊呼:“想不到马车之人居然是未来世子妃?”
    “秦王世子妃?”
    “是啊,是啊,秦王世子也可是大英雄,那锦衣少年是谁,怎么敢折辱英雄妻室。”
    闻言,有人不屑冷笑:“什么妻子,你没听那少年说么,马车是从平康里驶过来的,即便不是,未出阁的小娘子孤身到西市,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等货色哪里配得上世子。”
    “对对,说得有理,世子堪配世上最美好的女子,这等不知廉耻的女子岂可进王府大门。”
    众人议论纷纷,萧四郎听见众人的议论,抿唇冷笑。
    说了半天,马车里面就像没人似的,半点动静也无,连车夫都想推门进去看看,是否有人。
    萧敬信越来越不耐烦,冷笑:“胆小鬼,贱妇和瘸子倒是相配,天生一对。不过小爷我要先瘸子一步尝尝贱妇的味道,美人儿,今日就由小爷我为你□□如何?”
    如此污言秽语,听得众人齐齐愣神。
    丁香又羞又气,捏着绢帕不住颤抖。
    柳嬷嬷更是脸色青白,这萧敬信欺人太甚,他根本是故意折辱□□。
    “到了。”林珑放下茶杯,转向柳嬷嬷,“劳烦嬷嬷下车,替我将车夫的马鞭取来。”
    “娘子?”柳嬷嬷不解。
    丁香见状推了柳嬷嬷一下,“嬷嬷快去,娘子自有道理。”
    柳嬷嬷压下腹中疑惑,推门下车。
    门刚打开,就听到围观众人一阵惊呼:“门开了,有人下车了。”
    萧敬信得意地摇了摇扇子,心中快慰,仿佛折辱林珑就能折辱萧琰一般。
    柳嬷嬷下车,走到车夫面前将马鞭拿到手,又回到马车上,过程中连道眼风都没给萧敬信,对他视若无物。
    如此轻视,萧敬信脸色难看至极,啪地一声收了扇子,恨声:“去平康里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看了身子的贱女人,居然还敢在小爷面前拿乔,我今日定要扒了你的衣服,让众人亵玩。”
    说完,推开拦在他面前的萧四郎,向马车走去。
    刚走到马车附近,车门突然打开,只见一道身影飞出,一个绝色女子站在马车车辕之上。
    “你……”萧敬信瞪大眼睛,围观众人也发出惊呼声。
    林珑定定看着他,神色清冷,然后手腕一动转,突然甩鞭向萧敬信打去,她鞭法凌厉,每一鞭都携带破风之声,狠狠落在萧敬信身上。
    不过三鞭就打得他皮开肉绽,惨叫连连,身后的护卫忙上前施救。
    然鞭影重重,这些身手敏捷,堪称高手的护卫竟然一个也冲不到萧敬信面前。
    这小娘子身手竟如此好,车夫面色惨白,双股战战,一个控制不住,竟然失禁。
    围观百姓也被这一番变故震惊得回不了神,愣愣地看着马车上英姿飒爽的女子。
    这还是女人么?生得这般绝色,还身怀绝技,一定是天神下凡吧。
    又是几十鞭落下,萧敬信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身上被鲜血覆盖,都看不出本来面目,竟是奄奄一息,性命不保。
    萧四郎目光一变,原本看热闹的心情瞬间变成惊恐。
    萧敬信不能死在这!
    闻言,他一声大喝:“住手,你可知我们是谁。”
    林珑收回鞭子,嫌弃地看了眼沾满鲜血的鞭子,抬头看向萧四郎,她定定看着他,目光锐利如剑,“你们是谁?”
    面对这样的目光,自来心机深沉的萧四郎竟然有些慌乱,他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已经超出控制。
    好半天还才缓解心中惧怕,厉声:“他是南昌王第五子,萧家五郎,圣人的亲侄子。”
    哇,竟然是皇亲国戚。
    百姓震惊不应,早就想过锦衣少年来历不凡,没想到竟是圣人的亲侄子。
    “萧五郎?”林珑冷笑,“打的就是他!”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暗中携带内力,西市上万百姓,几乎每个人耳中都清清楚楚听见她的话。
    “萧五郎萧敬信,明知圣人赐婚,却蓄意破坏,是为不忠;秦王世子是萧五郎长兄,长兄为父,长嫂为母,我虽然没嫁入府中,却有赐婚之名,萧五郎折辱于我,是为不孝。
    萧五郎身为男子,却带领众多护卫,拦截我于此地,仗势欺凌妇孺,是为不仁;他勾结林家车夫,设下此局,将马车驶到西市,并污蔑我名节,是为不义。
    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难道我打不得?”
    最后一句,她猛地提高语调,漫天的喝问之声钻入众人耳中,直指心扉。、
    众人的情绪仿佛被什么东西点燃,对萧琰的崇拜敬慕,被林珑的惊艳震惊,一瞬间全变成对萧五郎的愤怒。
    完全是下意识脱口而住,上万人的声音汇聚一句话:“打得,打得好,打死他,打死他……”
    吼声阵阵,直入云霄。
    萧四郎脸色大变,竟然支撑不住身体,在震惊声响中瘫倒在地。
    林珑冷眼看着萧四郎,右手一甩鞭子,原本普通的马鞭在那一瞬间仿佛变成一条金光,在空中游弋,响声震耳。
    一鞭子甩下,百姓原本震天的声音戛然而止。
    林珑看了眼地上血葫芦似的萧五郎,抬起鞭子一卷,将人扔到后方的护卫身上,“他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我却不能没有容人之量,将人带回去吧。”
    说完,林珑将鞭子扔给车夫,回到车内。
    里面丁香和柳嬷嬷已经被吓傻了,看着林珑的目光全是敬佩。
    “娘子。”丁香先回神,崇拜地扑过来,“娘子,你真厉害,你……”她已经激动得磕巴了。
    柳嬷嬷要好一点,不过上下牙齿仍然打颤。
    林珑拿过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手上沾染的鲜血,然后抬头看向柳嬷嬷:“嬷嬷,劳烦您立刻回王府一趟。”
    柳嬷嬷一怔,而后瞬间明白林珑的意思,低头恭声:“娘子放心,□□定不会让小人欺负您,一定向南昌王讨还公道。”
    “去吧。”林珑点头,她喜欢聪明人,不用废话。

  ☆、59。自戕

林珑回到林府已经是傍晚了,丁香下车,将一块银子交到在西市新找的车夫手中,一番道谢:“多谢您相助。”
    那车夫是个憨厚老实的,见状,黝黑的脸颊透出几分赧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哪能要小娘子的钱,给未来世子妃赶车是我的荣幸,嘿嘿,世子是大英雄,世子妃也是女中豪杰。”
    林珑在西市露出那一手将百姓们瞬间折服,只有这般英姿飒爽,美貌与武力并存的女子才配得上世子。
    送走车夫,林珑和丁香进入府中,柳嬷嬷已经另雇马车去了□□。
    林珑先回房间换了身衣服,林硕是狗鼻子好使,闻到林珑身上的血腥气,屁虫似的跟在她身后:“娘子,娘子怎么了?”
    丁香扯了林硕袖子一下,低声:“一会再说,你先去服侍娘子沐浴更衣,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林硕紧张,今天一天不能伴在娘子身边,她总是心不在焉,担心出事。现在娘子身上的血腥气更验证她的担忧。
    “没事,我去老夫人的院子一趟。”她要先过去讲明事情的前因后果,让林家做好准备。
    厨房很快送来热水,桃枝服侍林珑脱衣,见衣服裙角处溅了几滴鲜血,眼皮蓦地一跳。
    她忧心忡忡地看向林珑,“娘子……”欲言又止。
    见林硕和桃枝全都眼巴巴的望着自己,林珑无奈,只好道:“待会丁香回来,让她说给你们听。”
    外裳褪下,林珑不喜人太亲近,林硕和桃枝就识趣地退到屏风另一边。
    迈进浴桶,泡进温暖的水中,林珑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放松。她已经好久没有动武了,刚刚甩那几鞭子都有些手生,好在内力浑厚,施展起来效果不错。
    林珑将手背上的血痕洗去,一双纤长如白玉的素手在水中若隐若现,碧波荡漾中,可见指节圆润,指甲粉嫩。
    只可惜指腹上的薄茧破坏了些美感。
    林珑用伸出指尖戳了戳另一只手上的薄茧,心中难得起了一丝好奇,前世她手上是没有茧子的。因为有空间灵泉,她周身皮肤养得白玉一般,温润白皙,周身无半点瑕疵。
    今生则不同。
    依然是美,却仿佛有了人气,手中还有薄茧。
    林珑这边沐浴,那边丁香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全部告知林老夫人。
    林老夫人的一颗心听得起起落落,翻涌起伏,刺激太大,险些没晕厥过去。大夫人曲氏更是瞪大了眼珠,震惊地连话都不会说了。
    只有周氏神智仍在,心存疑虑:“三娘会武?”
    周氏真是难以想象,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娘子居然使得一手好鞭法,而且听说她之前双腿有疾,不良于行。
    一个连走路都无法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武,反正周氏是不信。
    丁香神烦周氏这种人,自傲自负,自己做不到,就以为所有人都做不到。
    哼,会武算什么,她家娘子还会机关,会刺绣呢,随便扔出件绣品就能亮瞎你们的狗眼。
    丁香没有直接回答周氏的话,而是道:“西市围观百姓众多,婢子不敢撒谎。”
    林老夫人阴沉地扫了周氏一眼,心中不满,在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上,谁有胆子撒谎?而且现在也不是追究三娘会不会武功的时候,关键是要将此事平息,既能保住三娘的名声,顺利嫁入秦、王府,又能压下南昌王的愤怒。
    心下一沉吟,林老夫人浑浊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曲氏留下,其他人全部退下。”
    一听这话,周氏就知道这是要将自己排除在外,凭什么,同样是嫡子媳妇,怎么老大家的事事都在她前头,能参与重要决定。
    不行,她也是这个家的主子,大事决断上不能少了她。
    周氏是掐尖好强的性子,欺软怕硬的货色,通常这种祸事她是不愿意沾手的,但是她自己不愿意,和别人不允许她插手是两码事。
    林四夫人以及几个小娘子带着侍女乖顺退下,只有周氏稳坐不动。
    林老太太见状眼神一眯,恨不得抄起胡凳砸她,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争强好胜。林三若是出了事,整个林家都别想好。
    有一个贞洁受损的姐妹,林家其他女儿能置身事外么?
    两个儿媳妇,一个短视,一个争强好胜不识大体,没一个好的。
    反倒是三媳妇……林老夫人想起远在祁县的庶子媳妇,心中叹息,能教出林三这样**果断的女儿,想必自身也定是聪慧之人。
    想到三媳妇,三儿子,林老夫人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温媛,那个一直跟在她身边安安静静本本分分的丫头。
    当初她有身孕之时,早就想过将温媛给郎君开脸。这丫头本份,颜色也不差,最重要的是没什么心机,将她放在郎君身边,老夫人也放心。
    只是当时她孕吐严重,一时提不起精神说这事,结果差着几天的功夫,她就想不开爬了床。
    唉!
    当年老夫人气愤此事,险些落胎,生气的不是郎君没守住,而是温媛的背叛。身边这几个丫头,她最信任的就是温媛,从没想过她会有二心,背叛自己。
    温媛的背叛无异于在她心上剜了一刀,这也是后来老夫人容不下温媛非要撵走她的缘故。
    这个时候,林老夫人也不愿意搭理周氏,待丫鬟婆子都退下,才冷冷地看向她,神色严肃:“我这个做母亲的说话不管用了是么,你去将二郎唤来,过来看看他到底娶了个什么样的媳妇,不求你亲力亲为的侍奉,难道连面上恭敬孝顺都没有么?”
    这话就严重了,不顺父母可是七出之一,就凭借老夫人这句话,让人休了她,二郎君也一句话不敢劝。
    老夫人慈和,不像是其他婆婆那般苛刻,这些年周氏做了不少糊涂事,老夫人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简单提点她几句,从不在下人面前落她的面子。
    这就纵得周氏越发胆大妄为,但她妄为的基础是老夫人的宠纵,如今老夫人严厉起来,不容她放肆,周氏顿时恐慌起来。
    欺软怕硬的性子上来,她登时后悔,不应该再违抗老夫人的命令。
    “母亲……”周氏膝行至老夫人跟前,抹着眼泪哀哀切切,“母亲饶了我这一回,是我不懂事,再不敢了。”
    林老夫人没空搭理她,闻言摆摆手:“下去吧,回院子反省,这半月你就别出门了。”
    这个惩罚还能接受,周氏感激地磕了两个头,然后风一样地退下,片刻也不敢留。
    林珑过来时正碰上旋风一般飞出的周氏,看见林珑,周氏狠狠刮了她一眼,扭身离去。
    林硕站在林珑身后,气得直瞪眼,怎么会有周氏这样恶心不懂事的女人,简直是疯子。
    “不必理她。”林珑转头叮嘱林硕一句,“疯狗而已,惹到你,动手打她便是,为她生气不值。”
    过来老夫人的院子,林珑换了一身樱花粉的襦裙,手臂间还挂着披帛,头发因为湿着微微散开,不施粉黛,像是突然闯进人间的小花仙。
    粉嫩嫩一只。
    林老夫人听了丁香的话后,就一直和曲氏商量办法,还派人给林家大郎君二郎君送了信,两人俱是忧心忡忡的模样。
    林老夫人以为林珑也应该是委屈愤怒的模样,即使不委屈地痛哭,也不应该是现在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甚至还花了心思装扮自己。
    见此,老夫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叹一句,初生牛犊不怕虎。
    “三娘过来。”老夫人招呼林珑,对于小辈,老夫人多数时候都是慈爱可亲的。
    林珑走过去,坐在老夫人身边。
    另一边的曲氏眼神怪异地看了林珑一眼,目光在她头发以及衣饰间徘徊,语气莫名:“还洗了头发?”
    心真大啊,一般小娘子遇见这种事,怕也怕死了,她可倒好,没事人一样。
    “三娘把今日之事再跟祖母说说。”老夫人想知道具体情节,还想知道林珑心里是怎么想的。
    老夫人和曲氏目光齐齐落在林珑身上,支着耳朵认真等着听。
    结果,林珑却偏了头,看向丁香:“你没跟老夫人说么?”
    “已据实禀报过。”丁香垂眸。
    闻言,林珑头转回来,态度恭顺:“如丁香所言。”
    “……”林老夫人和曲氏登时傻眼。
    缓了一会,林老夫人轻咳一声,将曲氏唤回神。她慈爱地看向林珑:“三娘莫怕,此事有祖母给你做主。”
    “孙女知道。”
    “千万别怕,也别多想。”
    “我不怕。”
    “……”
    好吧,之前跟曲氏准备的一肚子话皆无用武之地。
    又过了片刻,曲氏眼神闪烁,目光在丁香和林硕身上徘徊,又扫了林珑好几眼,语气支吾。
    她拧了拧帕子,悄悄看了老夫人一眼,终是咬牙道:“三娘,伯母跟你说件事,你别怕,千万别怕。”
    林珑抬眸。
    曲氏咽了口口水,将帕子绞得越发紧:“这也是无奈之举,咱家以小博大,为了日后滔天富贵,只能让你先受点委屈,不过三娘别怕,林家定不会亏待你。”
    听闻这话一直垂眉顺眼的丁香突然抬头,心脏扑通扑通跳,大夫人的意思不会是……想到这,丁香眼神一暗,蓦地攥紧袖口。
    曲氏已经将她的意思表达出来,大概就是让林珑假意自尽,林家力小势微,斗不过南昌王,也比不上秦、王府,仅有的一张底牌就是尊严气节了。
    用尊严气节逼迫,让圣人不得不还林家一个公道。
    而且还能给林家女儿博一个贞烈美名。
    听了曲氏的话,林珑眉眼低垂,秀气的睫毛纤长浓密,密密实实遮住眼底的情绪。
    她只是微微垂着头,一言不发,周身却自有一股不容人亵渎的气势,令曲氏出了一头一脑的冷汗。
    曲氏张了张嘴,看着这样的林珑,一个字也劝不出口,只能求助地望向林老夫人。
    面对这样的林珑,林老夫人也是心中没底,但她到底经历多,遇事非常人可比,“三娘……委屈你了。”她语气干燥柔和,又带了三分怜惜,这样的话语,寻常孙女听了,定要扑倒她怀中,委屈抽泣。
    林珑却依旧低头,静默无言。
    林老夫人迟疑了,她发现自己竟然完全看不透这=丫头在想什么。
    “三娘安心,林家并不是要舍弃你,只是假意。”林老夫人谆谆相劝。
    林珑神色淡然,语气乖顺:“我知道。”
    知道就好,林老夫人和曲氏齐齐松了口气。
    但她们这口气松早了,因为下一秒,林珑又开口了:“但是,我不愿意。”
    “……”曲氏和林老夫人傻眼。
    没等二人追问原因,林珑就开始解释:“祖母,大伯母无需担心,有秦、王府在,必不会让南昌王迁怒林家,如果世子连自己未婚妻都护不住,那还有何颜面面对世人。而且此事是南昌王五子无理在先,合该受罚,我既无辜,何必自戕。何况……”
    林珑顿了顿,再开口的语气里带着一股天然的矜傲和蔑视:“萧五郎不过是无赖小子,让我自损对敌,他还不配!”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招数,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她都没用过。
    因为她根本不需委屈自己就能制服对方。
    林老夫人和曲氏完全被林珑的气势镇住了,这种感觉很像在公主府面对长公主时的感觉,但又稍有不同。长公主是自小在权势里浸淫出来的气势,林珑则是根植在骨子中。
    “可是……”曲氏磕巴,“萧五郎这样一闹,到底与你名声有碍。”这时代对女子过于苛刻,一丁点流言蜚语就能伤人。
    他们不会想是萧五郎龌龊阴险故意设计,只会认为林珑性情轻浮,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居然在没有长辈的陪同下独身去鱼龙混杂的西市。
    更有甚者,心里阴暗之人,还会恶意揣测林珑是否贞洁有损,被萧五郎占了便宜。
    即便林珑日后顺利嫁入秦、王府,站稳脚跟成为王府女主人,这件事也会成为她的污点,伴随一生。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流言蜚语止于智者,此事休要再提。”林珑止住话头,起身行礼后迈步离去。
    回到房间,丁香魂不守舍,看着林珑欲言又止。
    林珑正在誊写书卷,见状抬头睨了丁香一眼:“说。”
    “娘子。”丁香跪坐在林珑身边,神色担忧,“其实……其实……”
    “你什么时候变得吞吞吐吐的了?”林珑蹙眉。
    丁香立即道:“娘子,婢子觉得老夫人说得无不道理。”这件事哪怕萧五郎承担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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