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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苏重生记-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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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懂心一喜,忙不迭地着人收拾。
    忙乎了半晌,看着萧则躺下,陈懂才彻底松了口气,嘱咐好内侍守夜,又不放心地叮嘱了好几遍,他才退下。
    说起来混到他这个高度,很多事已经不需要亲力亲为了,只偶尔伴在圣人身边便是。但自打圣人病了之后,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日夜忧心才时时伴在一边。
    如今这宫里啊,也只有他敢劝几句。
    若是明贤皇后还在就好了,陈懂叹了口气,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往自己住处走去。
    这个夜晚很冷,萧则惊了梦,突然从床上坐起,直通通的。守夜的内侍忙跪在地上,试探道“陛下?”
    “更衣。”萧则目光沉沉。
    守夜内侍不比陈懂,什么也不敢多问,只依令行事。
    萧则匆匆忙忙穿了衣服,出门便直步往长寿宫而去。他脚步极快,身后的宫人跟得直踉跄,只能看见前头的引路灯,灯火跳动,明明暗暗。
    宫人匆忙之下,穿得不多,且半夜天寒,一个个冻得直哆嗦,仿佛呼出的气体都凝结成冰。
    这样疾走了半晌,宫人才恍然想起,其实不用走路,圣人可以乘坐御辇。可是现在提是不是太晚了?他抬头瞄了瞄前头疾行的圣人,双唇就仿佛黏住一般,怎么也张不开。
    圣人……似乎并不想要乘坐御辇,也不想惊动更多人。
    身为圣人身边的内侍,这点子眼色还是有的,他低头拢了拢袖口,脚步加快,跟上前头的圣人。
    萧则一气脚步不停,一直到走到长寿宫门口才停下脚步。
    整个长寿宫昏暗一片,预示着里头的人早已安睡。
    守夜内侍疾走几步上前,轻声问道“圣人,可要通传?”
    萧则急喘了口气,平复半晌,目光盯着长寿宫幽幽瞅了几眼,突然转回身,“回吧。”
    咦!
    内侍有些呆,圣人是在闹玩么?
    折腾这一路,萧则回去后脸色就有些不好,内侍很担忧他的身体,“圣人,召太医来瞧瞧吧。”
    “不用。”萧则摇摇头,“我的身体我知道,没事。”
    他低头揉着袖口,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是出神,过了会突然想起什么,又道“去把铜镜拿来。”
    “是。”内侍急忙递过来一块铜镜,双手捧着送到萧则面前。
    萧则低头,看过去,昏黄的铜镜里映出一个人影,消瘦干枯,眼睛极大,却显得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精气神。
    他伸手抚了抚眼角的纹路,脑海里突然蹦出一句清脆的话语,“我的阿则是天底下最好看的郎君。”
    萧则身体蓦地一抖,像是被惊到一般,猛地一抬手将铜镜打翻,惊慌道“拿走,快拿走。”不不不,那不是他,不是他,他是天底下最好看的郎君。
    宫人们跪了一地,有人、有灯光,但萧则却仿佛身处地狱,孤独而又绝望。
    他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绝望地几乎要窒息。
    阿泷不会回来了,不会回来了,不会回来了。
    她死了!
    萧则瞳孔蓦地放大,只觉胸口一痛,紧接着喉咙猩甜……他死死咬着牙,将口中的猩甜咽下,然后拿被子盖住自己,缓缓开口,声音似乎没了气力,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灵魂“你们退下吧。”

  ☆、112。险境

^_^陈懂早上刚刚到寝殿,就听说圣人昨夜里惊梦,往返长寿宫一事。对于圣人为何匆匆而去最后却没有进殿,直接返回一事,没有多问,只关切地问了句“圣人夜里睡得如何?”
    为萧则守夜的小内侍是陈懂精挑细选出来的,耳朵极为灵敏,哪怕是极细微的呼吸声都瞒不过他。
    见陈懂问起,小内侍陈希动了动俩大耳朵,回道“圣人前半夜睡得并不安稳,呼吸急促,恐是做了梦,后半夜就再没入睡了。”
    虽然圣人极力压制呼吸,让呼吸平稳,但睡没睡着,陈希还是分得清的。
    陈懂点点头,转过身往内室走,刚走了几步,又转回来,突然开口叮嘱“你多盯着长寿宫那边一些,别让那起子刁奴怠慢了公主,提点一下,日后她们的荣宠可全系在公主一人身上。”今时不同往日了,日后若是变天,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能倚仗的只能是身边的主子。
    陈希何等机灵,一下子就明白了师父的意思。
    这秦世子妃可是在宫里呢,公主过得是什么日子,宫外的人不知道,宫里那是一瞧就明。日后圣人大行,新皇继位,必然会善待圣人唯一的皇女。
    到时候,那些服侍的宫女内侍,若是再怠慢下去,可就是自寻死路了。
    不过……陈希有一事不明,因他自小是陈懂带大的,二人亲同父子,也就没有什么不敢问的。心里既然存了疑,陈希就直接问出口“师父,圣人不是不喜公主么?您何必提点那帮奴才?”
    您为他们着想,他们也未必念着您的情,这宫里俱是捧高踩低的主,一朝得势就狗眼看人低,都不是好东西。
    陈懂睨了陈希一眼,他本不想多说什么,不过想了想还是张了口“我不是为他们,而是为着圣人。”
    圣人?陈希听得更糊涂了,伸手挠了挠头,越发莫名其妙。
    进入内室,萧则已经坐起来,宫女正在服侍他穿衣。
    陈懂瞄了一眼,发现萧则穿的是朝服。
    圣人已经好几日没上朝了,今个是要上朝啊。
    他往前走了几步,不找痕迹地打量了萧则一眼,发现圣人今日异常得憔悴,仿佛整个人都耗尽了,唯剩一股气撑着。尤其是那双眼,只余孤寂。
    见状,陈懂心里咯噔一下,心脏一下下跳得剧烈。以往圣人精气神也不好,但陈懂能隐隐约约感受到他内心的希冀,而如今……
    “陛下。”陈懂凑上去,“今日上朝?”
    “嗯。”萧则点点头,“拖得太久了,我怕拖不起。”说着意有所指地低头看看干枯的手臂。
    闻言,陈懂心里一酸,强压下心里的酸楚,呵呵笑“陛下洪福齐天,龙体康健,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长命百岁?”萧则自嘲一笑,从前他倒是想,如今……他却是盼着快点闭眼,阿泷等得太久了。
    那里没有大周,没有一切,什么都没有,他就能无牵无挂地陪着阿泷了,还有他们的小小帽儿。
    想到那个未曾出世的孩子,萧则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一停,心疼得几乎窒息过去。
    孩儿,当初阿爹糊涂,你愿意原谅阿爹么?
    眼瞧着圣人神色不对,陈懂赶紧岔开话题“陛下,先用点燕窝粥垫垫。”
    他这个话头起得不高明,萧则一眼瞥过来,他立刻呵呵傻笑,笑得萧则没了脾气,叹道“你啊,憨傻憨傻的。”
    “憨傻好啊,傻人有傻福。”陈懂立刻笑眯眯接话。
    当初他能在圣人身边伺候也正是因为憨,年纪大了就会忘事,很多年前的事,陈懂都不记得了,唯一清楚记得先皇后那句话“这个好,这个好,阿则,让他去你身边伺候吧,你心事多,身边合该配个憨傻的。”
    先皇后的声音清脆又温和,好听得紧,仿佛是天籁,就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就改变了他一生。
    一个原本憨憨傻傻并不出彩的内侍,就这样一步步走到如今。
    ——
    前朝
    大臣们三五结伴陆续进入皇宫。
    身后有人小跑几步追上前头的吏部尚书陆顷。
    “陆大人,陆大人,稍候稍候,等等我。”
    陆顷站住脚步回身,惊异地看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老者“佟御史?”天色还很黑着,佟御史年纪大了,陆顷担心他摔着,赶紧伸手扶住他,“慢点,慢点。”
    急喘了一会,佟御史可算是平静下来,自嘲一笑“年纪大了,不中用。”
    “佟大人老当益壮。”陆顷话接得顺畅。
    两人对视一眼,俱是觉得好笑,大笑出声。
    “陆大人。”笑了一会,佟御史可算是说到正事,“您可有留意最近的谣言?”
    陆顷眉心一动,而后不动声色反问回去“什么谣言?”
    佟御史呵呵笑了两声,语气意味深长,“陆大人日理万机,肯定比不得我这个闲人,爱听些闲言闲语。前些日子,京师出了位瘸腿老汉,因吃了北边的灵药,多年腿疾痊愈。”
    “这是好事啊。”陆顷点点头。
    佟御史瞄他一眼,继续“可没想到,这好日子没过多久,老汉旧疾复发不说,更险些危及性命,赶巧碰见神医算是捡回一条命。”
    “嗯”陆顷继续点头。
    说到这,佟御史语气开始变了,“神医赛华佗为那老汉诊治过后,说是他服用了禁药,这药十分霸道,虽然能短暂让人行走自如,却会留下极大隐患,内耗精气。老汉因为年岁已大,且身体不好,才会短短五日就旧疾复发,若是身体康健之人,持续的时日可能会长些,但无论身体如何康健,只要服用此药,不出一年,必会危及生命。”
    说完,佟御史便眼也不眨地紧紧盯着陆顷,不肯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可惜陆顷就是个老狐狸,哪里会被佟御史看出异常。
    陆顷捋了捋胡须,也不愿意继续跟佟御史打太极,直接点明“谣者不实,谣言即是不实之言,而且短短几日,区区一个瘸腿老汉之事不仅峰回路转,且人尽皆知,背后定是有心人推动。佟大人,你我是老交情了,我奉劝您一句,还是不要蹚这趟浑水为好。”
    佟御史眉心紧蹙,对陆顷的推脱之言十分不满“事关国本,岂能束手旁观!”
    “不过一瘸腿老汉,与国本何干?”
    佟御史被陆顷这句话顶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瞪着眼睛你了半天,“你……你……这……”
    陆顷转头望了望东方初升的太阳,神色复杂“这事是柄双刃剑,端看哪方用得好。”
    萧琰腿疾痊愈的时机太巧了,当时不觉如何,事后,有那猜忌之人定然诸多揣测,与其永远被人拽着这个把柄,不如直接挑明,正大光明解释。
    闻言,佟御史也沉默下来。
    二人一路向宣政殿走去,未到门口就听前头议论,说是圣人今日临朝。
    临朝?
    陆顷愣了愣,真是巧了。
    ——
    今日朝堂的气氛有些不对,萧则神色不济,坐了一会就有些支持不住。往常时候,众人早早就急着请立太子,深怕他哪天撑不住过去,今日居然如此淡定。
    萧则何等老练,视线轻轻一扫,就知道其中定是出了什么岔子。
    不过不急,总会有人忍不住跳出来。
    他微微合上双眼,已经是要退朝的架势。
    果然,他才刚刚合上双眼,就有人等不及了。
    吏部侍郎跳出请立太子“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还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僵之休。”
    萧则点点头,“爱卿说得极是。”而后目光轻轻扫过众人,“众爱卿可有合适的人选?”
    周时第一个跳出来“陛下,秦王世子日表英奇,天资粹美,可堪承继。”周时是尚书右仆射,在朝中很有威信,他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
    正在众人说得热乎时,临淮王给乔御史使了个眼色,乔御史点了下头,上前一步“陛下,臣有本启奏。”
    “说吧。”萧则已经十分疲累,不过看到乔御史出来时,眼神还是有光芒闪过,心道,来了。
    乔御史先是将瘸腿老汉一事叙述完整。
    说完后,还没等萧则开口,旁边已经有人冷笑出声“想不到堂堂御史大人,不纠举百僚、肃整朝仪、巡察诸道,反倒是关注起民间一瘸腿老汉来,如此体察细微,某不知该称您不务正业,还是该赞您心系百姓事无巨细?”
    话音一落,不少人哂笑出声。
    “乔御史,我听闻西市还有位瞎眼老太,您要不要去听听她的故事。”
    “还有东市的跛脚老丈。”
    “……”
    乔御史任由众人东一嘴西一嘴地嘲笑,面容严肃一言不发,等众人笑够了才慢悠悠开口“启禀陛下,若是此事只发生在一人身上倒不足为奇,但臣发现,近日来已经有不少人发生类似之事,皆跟禁药有关。”
    有人质疑“什么禁药这般神奇?乔御史可不要听信谣言。”
    乔御史淡淡瞥了那人一眼,开口解释神医赛华佗的来历“实是您孤陋寡闻,赛华佗乃当世名医,在南边极有威望,虽不能活死人肉白骨,却也差不远矣。想必诸位大人中,定有人知晓赛华佗之名。”
    有人跟着点头“略听一二,这位赛华佗医术确实高超。”
    萧则望向周时。
    接到圣人问询的目光,周时立刻上前一步,老实地点点头“陛下,赛华佗确有其人,医术也当真高妙。”
    萧则点点头。
    见连周时都承认了,众人也就不再质疑赛华佗。
    不过禁药一事着实太过玄妙,且区区一老汉而已,无甚出奇,哪里比得上立储大事。
    虽然乔御史解释了赛华佗一事,但仍有人对他不满。好不容易等到圣人松口,同意立储,在这关口上,乔御史转移什么话题,真是嘴欠!
    就在众人对他的不满和疑惑达到极点时,乔御史话音突然一转,朗声开口“陛下,臣提起此事并不是没有因由,而是事关国本,干系重大。”
    终于说道点子上了!
    陆顷心里咯噔一下,然面上却越发淡定。
    乔御史直视萧则,语声铿锵“陛下,半月前,有支突厥商队入京,兜售奇药,号称包治百病。因只是民间交易,大周国策又一向是开放包容,容许四方来客,所以并未引起关注。不想,今日陆续有服用奇药之人暴毙,这才引起京兆注意。”
    事关外族,且大周不久前才跟突厥发生争端,萧琰的腿就是这样伤的,萧则神色终于严肃起来,视线转向京兆尹。
    京兆尹孟礼上前一步,“启禀陛下,事情确如乔御史所言,这支突厥商队心怀不轨,已经暗害了不少无辜百姓,目前得知已经身亡的百姓已超过百数。”
    什么?
    堂堂天子脚下居然发生这么大的事,众位大臣面色都有些惊骇。
    见萧则面色愈发沉郁,乔御史掩藏在宽大袖口下的双手使劲攥了攥,再次开口“陛下,这支突厥商队兜售的禁药经过赛华佗神医细查,发现此药能短时间内修复身体旧患,但却是以燃烧体内精气为代价,对身体损伤极大。那瘸腿老汉因身体内耗才短短五日就显露症状,身体康健之人会拖得更久,然无论身体如何康健,只要服用此禁药,不出一年,必元气大伤,寿数无常。”
    说到这,乔御史突然抬头,目光凛然“秦王世子乃大周战神,守卫大周百姓,连年与突厥征战,是大周的保护神,是突厥的克星,突厥人人恨之欲死,臣担忧,世子求医心切,恐怕不小心中了外族算计!”
    “你胡说!”眼见着乔御史越说越不像话,有人惊怒交加,大声斥责,“无稽之谈,此乃无稽之谈,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诡异的禁药。”
    乔御史冷笑一声,语音冰冷“陈大人可是奸细?立储是国之大事,国本所在,容不得半点差错,我只是担心秦世子被人毒害却不自知而已。”
    “乔大人口说无凭,难道仅凭你一张嘴,就给世子下定论么?”
    “哼!”乔御史冷哼,“当初太医院加上大江南北数十位名医,皆对世子的腿疾束手无策,怎么去了一趟北边就转瞬康复,难道陈大人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猫腻么?”
    “况且——”乔御史不再理会陈大人,而是转向萧则,“陛下,臣并非口说无凭,据神医诊断,只要是服用过禁药之人,脉象皆有相同之处。世子到底有没有服用过禁药,神医一诊便知。”
    “荒谬!”一直未曾开口的陆顷终于忍不住了,“乔御史所谓的一诊便知就真的是一诊便知么,谁又能证明赛华佗没有说谎。”
    乔御史嘴边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神医为何要说谎,何况事关国本,乃大周国运所在,元储容不得半点差错,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谁知道突厥在暗地里耍得什么阴谋诡计?”
    闻言,陆顷心里一震,目光惊骇。
    他终于明白对方打得什么主意了,原本他还觉得此事幼稚至极,现在看来,对方分明是老谋深算思虑周详,此计环环相扣,定是要给世子扣个不合适的帽子。
    对方根本就不是要证明世子服用过禁药,而是让世子根本没办法证明自己没服用过禁药,哪怕经过赛华佗诊治后确认,世子的脉象与其他人并不一致。
    猜疑的种子一旦在众人心中生根发芽,世子就无法顺利成为太子。
    立储之事一旦拖下去,便永无止境,圣人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万一有个好歹,在名分上,身为圣人亲兄长的临淮王和南昌王继位更名正言顺。
    在大义上,世子根本不占优势。
    乔御史再次抬头看向萧则,催促“陛下!”
    南昌王和临淮王对视一眼,难得联手“陛下!”
    其他大臣俱都是沉默,以往在萧琰太子之位唾手可得之时,他们不介意锦上添花,卖未来新君一个好。但如今……
    在萧琰明显形势不利之时,他们就不愿意蹚这趟浑水了。
    还是明哲保身吧。
    沉默半晌,萧则终于在众人无声的催促中开口“传世子和神医觐见。”

  ☆、113。师父

^_^秦王府离皇宫不远,又是急召,不到两刻钟,萧琰就到了。
    萧琰头上有个正三品怀化将军的衔,原本是应该上朝的,后来因为腿疾一事,萧则怜惜他,便恩准他不用上朝,在家养伤。待他腿疾痊愈后,又赶上立储一事,为了避嫌便没有上朝。
    信步走上朝殿的男人,乌发修眉,鼻梁高挺,他身上没有穿世子蟒服,只穿了官服,绯色官服金色绶带,朗然如苍松挺立,为这皑皑冬季添了一抹苍翠。
    这般出众丰姿,哪怕朝堂之上都是一群老男人,也控制不住将目光落在他身上,同时心中暗暗赞叹
    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前头引路的小内侍疾行之下已经气吁喘喘,而从秦王府赶到皇宫的萧琰依然气定神闲,面不改色,看不出一丝仆仆风尘之态。
    早就知萧琰气宇不凡丰姿出众,但每每见到依然被其气度所折。
    面对如此出众的萧琰,朝堂诸人,有人折服,有人冷笑,有人暗自忧心,只有龙椅上端坐的萧则表情安然,令人窥不出半丝情绪。
    见萧琰上殿,乔御史立刻道“陛下,世子已到,还请陛下令神医为世子诊脉。”
    闻言,萧琰挑了下眉,看向乔御史“大人所言何意?”
    乔御史将瘸腿老汉一事又重复了一遍,说完后,他顿了片刻,微微转眸,等着看萧琰变脸惊骇的模样。
    不曾想,萧琰面上神色没有半丝变化,反倒勾了勾唇,笑容嘲讽“难道在乔大人眼中,我就是一个如此轻信,不辨忠奸之人?若果真如此不济,在北疆多年,恐怕早已是白骨一具。”
    轻轻落落的一句反问,局势便转然扭转。
    南昌王脸色一沉,临淮王面色也难看起来。
    之前在朝堂上争论了半天,不过是一家之言口说无凭而已,红口白牙,脏水这东西想怎么泼就怎么泼。
    可泼了是泼了,到底少了些证据。
    萧琰却不屑于耍这些嘴皮子,一开口就将他们堵得哑口无言。
    大周战神,突厥死敌,守卫大周多年,战功累累,每一桩每一件,桩桩件件都刻在大周子民心中。
    秦王世子英明神武,克敌制胜,是镌刻在每个人心中的!
    你敢说世子轻信中计?
    众人呵呵,开玩笑么!你要是说隔壁张三被人骗了,还有点可能。
    一法破万法!
    陆顷低头轻笑,在确确实实的军功声望之下,一切阴谋诡计都不足为惧。想到自己方才居然对世子没信心,真是可笑。
    有世子在,怕什么?
    乔御史再无之前的侃侃而谈,吭哧半天,说不出话,被萧琰的气势压得毫无还手之力。无奈,只能让别人出马,可惜和萧琰对抗的都是些不入流的角色,还不如乔御史呢。
    叽哩哇啦说了半天,全是废话。
    萧琰理也不理,只安静站在这里,那些曾经动摇的人就仿佛吃了定心丸一般,信心百倍。
    眼看着形势越来越不利,乔御史只能再次开口旧话重提“所谓百密一疏,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微臣也不相信世子会轻易中计,但突厥人狡猾,且世子求医心切,忧急惊慌之下难保中对方了算计,况此事事关国本,攸关国运,不得不小心。赛华佗医术高绝,世子还是诊治一番为好。”
    闻言,萧琰惊讶地挑挑眉“我有些听不懂乔大人所言了,我的腿疾与国本何干,况且,大人既知神医,为何不早些荐与圣人,为圣人调理身体。”
    乔御史登时卡壳,只能不断给临淮王使眼色求救,临淮王无奈只得站出来。
    他是长辈,萧琰不能像对待其他人那般不屑,须得给他几分薄面。
    临淮王上前先是夸赞萧琰一番“贤侄仪表雄伟俊丽,生性英明果断,是储位之明选,然江山至重,立储乃是大事,绝容不得半点轻忽,还希望贤侄配合,让神医诊一诊脉为好。”
    “王爷过誉。”萧琰后退半步,态度谦逊有加,“琰生性鲁钝当不起王爷夸赞,储君乃国之本,自然要慎之又慎,琰不才,当不起重任。”
    “欸……”临淮王道,“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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