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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灯一曲太妖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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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是喜欢苏小昭,乖乖的静静的,温吞吞着让人觉得很舒服。可是,不及野外那一晚让他落荒而逃时那种心动乱跳。所以他想明白了,如果要把花楼枭和苏小昭分开来看,那么他更喜欢的可能不是小昭!所以的所以,即使苏小昭是假的也不要紧!

“走了,我们出去玩!”

“不成,我要睡觉。”

“哈?你还没休息够?”

“不是没休息够,而是怕今晚没得睡。”

“你又要去做什么?”

“我要去会会凤翔赌庄的大老板。”

“三更半夜?”

——他又没指明时间不是么?月黑风高,才是暗夜之枭的风格。

——※——※——※——

长安凤翔赌庄果然跟扬州不同,够气势,够排场,即使在夜里看起来也那么气派十足。她看一眼半弦的月,月光将她的影子拖得长长的,明亮依然,却已没有了满月银轮的耀目。

总觉得,随着月缺,好像莲九笙就不会再出现似的。

她飞进凤翔赌庄一栋小铩,一脚踹开二楼环廊的落地木窗,床上的人蓦地弹坐起来——

“幸会,金老板。”

“什,什么人!?”

“不是金老板找我来的么?”她逆着月光走进房间,纱帐在她身侧飘起,一阵影影绰绰。

“你你你是花楼的人!?”

借着月光她已经可以看见床上的人,轻纱帐幔里,出人意外的竟然是个眉清目秀的年轻男子。作为凤翔赌庄的大老板,是不是年轻了点。嗯,尤其,这一脸的惊恐,不够气势啊

“金老板?”

“我我是金满柜,你就算是花楼的,也也不该三更半夜——”

苏小昭只是冷冷淡淡笑一下——那又怎么样?

虽说被抢了东西,但他这东西本来来路也不正,他自己知道。没理还有胆找上门来——若个个丢了东西都找花楼算账,那还真算不完了。公子也说过,不必跟他客气。

“你你再过来我喊人了——”

“哦。那我走?”

——嗯?不对!

金满柜登时掀开被子下来,“不许走!”

月光细碎夜风徐徐,他身上一件松松的袍子随风浮动——苏小昭挑一下眉,对于那件单薄的袍子下面露出的风景不予置评。

金满柜低头看一眼,刷地扯好睡袍遮住光洁的大腿。

苏小昭漫不经心在桌旁坐下来,“那么你找我做什么?玉匣子不在我这里。”

“那也是你抢走的!”

“要我做一个赔给你?”——反正跟她要她也拿不出来。

金满柜瞪着她却又迅速冷静下来,也在桌子另一边坐下来。到底也是凤翔赌庄这么大生意的大老板。

“玉匣子我不要了。”花楼盯上的东西,太执念了不肯放手只会搞到精疲力尽而已。他毕竟还有很多事忙,没那多精力见天提防着花楼。“但是我要看一看那玉匣子——在你们把它交给金主之前,我只要看一看。”

苏小昭稍稍思度,“这我做不了主。”

“难道花楼就不想看看玉匣子里面的东西?就这么把它交给金主?你不说,我不说,我找人打开玉匣子只看一看,金主不会知道。”

的确,公子说不准会很有兴趣,“我会请示过公子再给你答复。不过,在那之前你要先把知道的有关玉匣子的一切都告诉我。”

既然要合作,总该有一方先拿出诚意。金满柜不介意先坦诚,先软的又不一定吃亏。

“这玉匣子的来历倒也不复杂,只不过它是从十二连环坞里流出来的。本是现任当家的贴身物,有传言说里面有十二连环坞当家最大的秘密,拿了它,说不定就拿住了十二连环坞的把柄。”

难怪,铜钱会地鼠门和凤翔赌庄都掺和进来。

十二连环坞如今几乎是最大的黑道,若能拿住他们的把柄可不止是大捞一笔,若里面的东西足够有价值

“喂,”金满柜慢悠悠又开了口,“你叫什么?”

“花楼枭——你不是知道么?”

“我问你的名字!谁要问这种名号了,随便起一起都能起一堆!”

苏小昭奇怪地看他一眼,“你只要知道名号就够了。”

“那不行,我要知道你的身份——除了花楼密探之外,你还应该有另外一个身份不是么?”

苏小昭似笑非笑看他,“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

“凭你看了爷的冰肌玉肤!不能只有爷吃亏!”

“”苏小昭嘴角抽抽,决定无视。直接起身道:“我会再来。”

“喂喂!我不会白吃这个亏的,你在长安一天,我就是把长安翻遍了也要把你找出来!”

他喊着追到窗口,苏小昭却已经走远了,夜色里只能看到隐约的影子在月光下飞驰。

——又是一个难缠的孩子。

虽然,叫他孩子,有点勉强。

苏小昭只想尽快回去复命,也好早点回客舍,毕竟出门在外增加了不少暴露的风险。只是一道阴影却笼罩过来,她顿住脚抬头,见银衫飞扬跃过头顶在前方落定,挡住了去路。

月光之下莲九笙半勾着唇角,盈盈淡淡的唇弧度虽浅笑意却浓,有那么一瞬间,几乎都让人不忍说出煞风景的话了。

“玉匣子在哪里?”

“你猜,我会不会带在身上?”

苏小昭默默拔出短刃,举向他,“你觉得一个玉匣子在手可以压制我?杀了你,让玉匣子从世上消失,我一样可以交差。”

他依然浅笑,“那好,反正我们要了解的还很多,今天便先看看你武功如何。”

苏小昭眉头一蹙,未有太多深思机会,银衫已至既快且无声宛若幽灵,她反手短刃挑向他袭来的手腕,却见他手一翻避开,反捏住她的手扭向她身后,向自己一拉。

苏小昭蓦地贴向他,陌生而淡然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是风,没有熏香,不着痕迹,只有浅浅的温度,微冷。她挣了几挣,扭在背后的手却被抓得牢,她抬头冷冷瞪过去,“放手。”

笑意不减,她的挣扎与他无关,他只是低头,细细端量她的脸。

数次交手,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近的看清彼此——苏小昭心里微惊,有一瞬间几乎以为要看清了他的双眼。然而那双眼在面具后藏得太深,她只看到一潭渊黑,逆着光,深得要将人淹没进去。

她先别开了脸,只怕这样近被看穿了伪装,放低声音轻轻重复,“放开。”

明明移开了视线,却能感觉到落在脸上的目光变得清浅,仿佛一湾池,微荡开涟漪。

他的手松了几分,却仍没有放开。苏小昭学得乖巧,不必在这里费力气,也不再挣脱。

“你的眼生得很好。少些冷冽,会更好看。”

低低的声音仿佛轻絮,带着若有若无的魅惑。

苏小昭一直就觉得奇怪。

他为什么盯上他,为什么处处刁难如影随形。

直到此时,她抬起眼,在他的话音里,目光中,似乎察觉了一些东西。

——他看的不是她。

从她的身上,他在看谁?

☆、第十章 长安,踏月银霜

她迎上他的视线,敛去锋芒,放缓了目光,试探着。

如果,他要看的是这样的花楼枭,她可以表现给他看。尽管她知道这样的危险——花楼枭和苏小昭的不同,不仅仅是面容上的伪装。

从目光,神情,气势,到一举一动。

她卸下了那些伪装,半目迷茫,感觉到他的笑容漫上些许暖暖温度。

“花楼的人,都像你这般机灵么。”莲九笙轻笑,虽然不曾被迷惑,却果然还是对此欠了少许抵抗力。他松了手,笑容始终在唇边,不曾褪去。

苏小昭便卸去了敌意凉凉淡淡看着他,“你要什么时候才肯把玉匣子给我?”

莲九笙似乎对她这般顺和眉眼很乐在其中,似浅水般的目光柔和着,却丝毫不上道,“今晚我又没带来,不如先打过再说。”

“——你这个人真心可恨。”

“那便恨吧。”

他浅浅笑,笑得叫人无奈,恨也恨不起来。

莲九笙手指抚过她脸侧,只觉微凉,“今晚你胜我十招,下次我便带着玉匣子来。”

他话音刚落,短刃寒光便扫了过来,向后一撤避过,轻笑间对她的雷厉风行倒是很欣赏。

——※——※——※——

——苏小昭丫怎么还不回来!

眼见天渐渐亮了,莫小铩越发上蹿下跳坐立不安,他就知道该跟她一起去的,不该听小昭那些理由留下把风——难道出了什么变故?凤翔赌庄翻脸?他该去看看么?

没事儿答应小昭把什么风啊,闹得他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要他这时候还留在这里等似乎的确是难了些,他正要离去,却见颜如烟已端着水盆向苏小昭的房间走来——

他忙一跳过去挡住去路,“七秀大姐好早啊!”

颜如烟皱起眉头,“做什么?挡着路了!”

“大姐这个要——拿给小昭?”

“不然难道是给你的吗?”——还不让开?

“小昭这两天很累了!不如让她多睡一会儿——”

颜如烟眉头一挑,“——小子,连小昭睡到几时你也要管了吗?我的师妹我会心疼,可她再不起公子就要起了,比公子起得还晚不是失礼吗。”她绕开莫小铩就要进小昭的房间,莫小铩一伸手挡住门——

“你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我帮大姐拿进去!”

“你?”颜如烟两边儿眉毛都挑了起来,“——女子闺房是你进的么?”

这事儿不对劲这小子怎么这么拦着她进小昭房间?

“你把小缺怎么了?让开!”

她推开莫小铩就要进,可屋里哪儿有人啊——莫小铩就后悔自己怎么没趁早穿个女装躲床上看看能不能混过去——

房门一开只见床幔垂落,床上却分明有个人影。

颜如烟顿时又放轻了步子,轻轻放下铜盆——“小缺?”

“嗯”懒懒的声音带着未醒的低哑,莫小铩总算松了口气,却不知道苏小昭几时回来的?

颜如烟的声音越发轻了,谁都知道苏小昭早晨一向困顿,听到她有气无力的声音更是不忍,只得站在床幔外面叫她:“天亮了,也该起了。”

“嗯再一会儿”

“那洗脸水我放这里,你不要懒太久。”

“一下下”

一向恨铁不成钢的颜师姐也有点顶不住了,那懒懒软软的声音实在是直戳心里的柔软,退出房间时还没忘记拎走不合宜的莫小铩。

只不过她前脚刚走,莫小铩便又绕了个圈从窗户跳回来。

“小昭,你几时回来的?不是说好回来时告诉我——你——”

床幔一掀,从里面出来的人,却不是苏小昭。

“你就是恶人谷的莫小铩了?怎么样,刚刚像么?”

“你是谁?”

“——别紧张,我是花楼的小镯,来帮阿枭的。”

——※——※——※——

天快亮了。

苏小昭目光愈冷,盯着她面前的人。软丝银衫已被镀上一层朝阳的颜色,他闲适依然只是时刻盯住苏小昭以防她突然出手。

血迹点点滴在地面,汇集了小小的一滩。

她看也不看自己的伤视线不曾离开莲九笙半寸,那已是一个杀手的资质。莲九笙唇角的笑容已经淡得只剩一个弧度,那仿佛是不屑,又或其他什么。

不,他早该知道花楼密探是些什么人,不是么。

尽管,他看起来不怎么赞赏。

“天亮了。”他淡淡说道,“你可以走了。”

苏小昭缓缓收了短刃,目光却依然不曾稍离。这个人她不懂,完全看不懂。仿佛夜里那魅惑的笑容还不曾褪尽,他淡淡唇色上已镀了一层冷淡,连初升的朝阳都无法照暖。

是他提出的条件,倒是当真没有半点手下留情,就算她挂了彩也不曾稍让。昨夜里那暖意的笑仿佛只是一个幻象。只是,如今他又不满什么?

“我会依约,下一次带着玉匣子来的。”

有他这一句话,苏小昭才收回了目光——对,他怎么想与她无关,她要的只是玉匣子

松懈的一瞬间,莲九笙却突然近前,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

她凉淡的目光便又迎上去,“你要杀我么?”

莲九笙微默,缓缓道:“没有。”

“那我何须送命?”

他似乎笑了一下,只是依然不见那种暖暖的温度,她竟有一瞬间,不自觉的想把那种温度找出来。可惜她还没有找到,他已敛去了笑容,淡淡重复道,“天亮了。”

——天亮了,她得回去了。

明知道已经太晚,师姐们会发现她不在房间,可是似乎有那么短短片刻,她什么也不想去想。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只能任他冰凉温润的手指离开脸颊,在她面前离去。

莲九笙是个有魔力的人。

她似乎,着了他的魔。

苏小昭闭了闭眼,身形微晃。最近似乎耗了太多精力,昨夜彻夜未眠,偏又受伤。——所以,才有那么可笑的错觉。

莲九笙那个人,可不是她招惹得起的。吃的亏还不够多么?

她看看自己手臂的伤,不重,只是失了些血,两人毕竟还不是生死相搏的。只是,受伤对她来说却是大问题。她没有养伤的时间,更不能让人发现。

抬头看看天色,她不能就这样回去。

找地方包扎了伤口换一身不起眼的衣服,她正要回客馆,昏昏沉沉间却见清晨本该清净的街道上少许混乱。有人在搜查着各个客栈。

那衣服,是凤翔赌庄的打手。

她觉得她的头开始痛了。

反正,她现在这副样子,也不会认出她。

尽管如此她还是尽量避开他们,疲惫和失血的混沌间间或一阵晕眩。眼前突然一黑一瞬间有些失了平衡,却觉一只手扶住了她。

“姑娘?”

她习惯性的警惕,退开一步,对方也只是缓缓收回手。

轻轻道一声“多谢”,抬头时但见一袭紫衫流光,迎上一张华美妖异的脸,年纪稍长,却是浓眉如墨,目敛波光。如一笔浓墨绘瓷,有墨的厚重沉稳,更有瓷的华美流光。

“姑娘没事么,看来脸色似乎不好。”

苏小昭稍稍垂目摇了摇头,尽管此人的目光口吻皆是和蔼的,却连呼吸里都透着妖异,华贵倾城。她知这份风华气度非等闲,不欲招惹这般人物。

一旁似是随从上前请示一声,“九爷?”

那男子略一思度,“姑娘是要往哪里去,不如让我的马车送你。”

“不必,我”

“听姑娘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出门在外,互相帮忙也是应该,不必介怀。”

寻常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仿佛有着非同寻常的说服力,苏小昭稍稍迟疑,见此人衣着谈吐华贵不凡,必然是有身份的人,倘若借他的马车不但可以避过凤翔赌庄的人,或许还可以顺利混进客舍

若在寻常,她或许该更谨慎思量,只是如今扯上七秀,她却只能一切以隐藏住身份为优先,顾不得其他。

“那便有劳,谢过这位爷”

他浅笑颔首,将她请上马车。车上不见奢华,却极为舒适,有着和他身上一样淡淡的香——淡淡却又低郁,在鼻端萦绕。

她报了住处,那男子便缓缓笑问,“哦?姑娘是来参加名剑大会的?”

“是我是七秀弟子,背着师姐偷偷出来玩,不想有些水土不服”

“原来姑娘是扬州人,那便难怪,地灵人杰——”

那样含蓄的夸赞让人感觉不到一丝轻浮亵渎,没有任何的不自在。苏小昭只觉得跟他在一起莫名安逸,许是年长的缘故,那份沉稳厚重终究是年轻男子所学不来的。

“还不知这位爷?”

“在下姓卓,人称九爷。”

“卓九爷?”

苏小昭觉得隐约像要想起些什么,却模糊得抓不住。在卓九爷浅浅弯眉一笑间,似乎便淡去了。

马车上低郁的香让人很安心,却又莫名伤感,透着久远的哀伤。

“苏姑娘,我们到了。”

马车体贴地入了客舍院中方停,苏小昭谢过便下了马车,心思重重顾不得回头。

不知师姐们是不是已经发现她不在房中,她先潜回房中查看情形,一进屋却有些怔忡——

“怎么才回来,你的早饭我都吃完了。”

“小昭!你没事吧?”

跳过来的莫小铩是没什么,但坐在桌旁刚吃完早饭的那不是

“呐,你师姐送来的早饭我吃完了,你要想吃自己去整。你再晚些回来我都要拖不住了。”

“——小镯姐?”

“哎,我可不想被你叫姐姐——我们年纪相当的吧?”

莫小铩却是不同意,“大姐你有二十了吧,小昭怎么可能和你年纪相当?”

小镯姐只是嘴角抽抽,看一眼对她无奈一笑的苏小昭——七秀弟子都知道,苏小昭是六岁被七秀公子从无盐岛救出,抱回七秀的。

但事实上,她不过是生得瘦小。那一年,她已有九岁。

——如今,对外宣称十七岁的苏小昭,也已经满二十了吧。

二十岁和十六岁,莫小铩在苏小昭眼里不过只是个大孩子,又怎么可能生的出情爱。

那厢小镯又和莫小铩聊扯上,显然苏小昭回来之前他们已经聊得不错——“哎,你小子到底喜欢这闷丫头什么啊?”

“哪里闷?小昭很好~~”

“哪里好?”

“她是七秀姑娘!”

“”

只要是七秀姑娘你怎么都行么?

“外面有好几个。”

“她们又不是小昭!”

小镯抓抓头似乎跟他说不通,恶人谷的孩子果然思维不一样的。

“既然你已经回来了我就先回公子那边,这些天我也留在会馆,有事我随时都会来帮忙的。对了,你脸色不好呢,别太拼了。”说着小镯已从窗户离开了。

总算平安过渡,苏小昭一松懈下来便一阵晕眩跌坐在凳子上,莫小铩似个二十四孝小相公一般,“小昭你没事吧?没吃早饭饿晕了吧,我去给你拿一份来。”

她只笑笑,在莫小铩的世界里,一切都如此简单直接。

她换好衣服出门之后不外又被师姐们笑了一气,“小昭你今天可真是赖床赖得出奇。”

“这里可是长安呦,要赖床回秀坊再赖啦~~”

脑门不知被谁敲了一下鼻头也不知被谁捏了一把,师姐们嬉笑中,漪公子自走廊另一端翩然走近,“哦?谁又赖床了?”

“除了我们的赖床鬼还有谁啊?”

红袍无声步步生莲,走近的漪公子目光婉转而落,在看到苏小昭时却敛去了些许笑容,“脸色不好,是水土不服么?”

其他师姐这才惊觉,“对呢小昭少有赖床赖到这种时辰的,不舒服?”

苏小昭笑得腼腆,应着,“没什么大关系”心里却不知是如何滋味——这么多人,单漪公子发觉了她脸色不好,那体贴,只是习惯?还是真的有在看着她?

她时常分不清,因为漪公子对七秀的每一个姑娘都一般体贴。

“既然身体不适,名剑大会那边你也不必一直跟着,自己多休息。”

“谢公子——”

“小昭不舒服?”对颜如烟来说只是让她休息又怎么行,“我让人去给你找个郎中,出门在外可不能马虎。”

“师姐,不必了——”苏小昭忙去拦准备转身的颜如烟,在旁人面前她的神经一直绷着不敢显出虚弱,却注意不到身后藏剑弟子搬东西借过,被箱子撞得一个趔趄,漪公子伸手拉她一把,手却正按在手臂的伤口上。

苏小昭脸色一变瞬间煞白,还是忍住了。

“抱歉哈,借过借过~~”藏剑弟子道了歉走过去,还被见此停下来的颜如烟凶一句:“长没长眼?当心点!”

藏剑和七秀可谓多年近邻,哪个不知道颜如烟大师姐,被她一吼溜溜的跑掉了。

“小昭没碰到哪里吧?”颜如烟三两步走回来,漪公子扶稳苏小昭也放开手,身形动也未动好似什么都没有做过——只有不着痕迹的目光带着疑惑,在苏小昭面上细细打量片刻。

“我没事的,师姐也不必找郎中,不过是一点水土不服罢了”

“水土不服也不是小问题——”

莫小铩也嬉嬉笑着过来帮腔,“她那是不好意思呢,水土不服不就是泻肚子么,泻两天也就好了——那话怎么说的,拉肚子不是病,就是粑粑没拉净~”

七秀弟子都忍不住别开脸噗噗偷笑,颜如烟狠狠剜了他一眼,只问小昭道:“真的没事?”

她一再坚定了表情表示没关系,一旁漪公子不知思量着什么,缓缓道:“既然她说没事,那就让她多休息便好了。”

连公子都这么说,颜如烟也只好顺从,“那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说。”

“嗯。”

苏小昭苍白的脸上浅浅一个笑容,跟漪公子和颜师姐告退回房。她甚至没敢多看漪公子一眼,即使她从一开始就是被安插在七秀的花楼密探,要当面欺骗漪公子也依然是件艰难的事情

明知道有这一天,还是忍不住希望,至少在他面前可以只做一个普通的七秀弟子。

她告退回房,莫小铩盯着她哼唧一声就要跟上去,被颜如烟捏住耳朵——“你小子别见天骚扰小缺!”

“哎哎我哪有见天~~”

可惜颜如烟拦得了他一时,却终究还得跟随漪公子去名剑大会露露脸的。她一走,莫小铩便又溜进苏小昭的房间,看到她正在重新包扎渗血的伤口。

“喂喂,你受伤了?早晨怎么不说一声——我帮你去找凤翔赌庄算账!”

“别闹了,不是凤翔赌庄的人伤的。”

“那是谁?”

“你别管。”

莫小铩闷哼哼地坐下来,他心里存不住疙瘩,直问道:“你果然还是喜欢七秀公子的吧?”

“嗄?”

她抬头茫然一下,许是,因为自己方才不敢看漪公子吧

看他这么粗枝大叶,想不到也注意得到这些小地方。

“你既然喜欢他,干嘛还要骗他?你不是他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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