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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瞳-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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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蟮木薜睢�
那老者却上前对凌影几人叽哩呱啦地说了一通，但明显双方的语言系统并不一样，凌影只有苦笑摇头，表示自己听不明白。老者翻了翻白眼，冷不防却从他嘴里吐出一句汉语：“你们是谁？”
凌影三人顿时呆住，要知道这些岛民在上古某个时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整个氏族和岛屿都陷入归墟之内，又为灵障保护在里海之中。按理来说，他们的语言体系应该还是上古的语言，可这老者嘴里说出的汉语尽管发音生涩，且咬字不甚清楚，可起码可以让凌影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这可比用手势和图画来沟通要强上百倍。
“老人家，你会说汉语？”凌影连忙问道，生怕刚才自己听错了。
那老头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我可不知道什么汉语不汉语的，反正说这种语言的，便当是外海之民了。”
原来，归墟现象并非绝无仅有。当海面出现归墟奇象时，不时有在南海作业的渔民被卷入其中。幸得不死又为岛民所发现，便会被带到这水宫中生活。归墟之中没有出口，这些人最后便终老在水宫里。而老者的汉语便是在这些人身上习得。但这门在上古遗族看来很神秘的语言，却只有族内长老有权学习。
不过这老者虽说得出汉语，但所习汉语也不知道是哪个时期的，有些发音凌影听都没听过。还好是同个语言体系，遇到听不懂的，又比又画之下还能够明白个六分。两人这一说便过了大半天，但凌影却弄清了这里海和岛民的一些情况。
这归墟中的氏族名为羿，至于和射日的后羿有没关系，凌影便不得而知。而老者名为萨隆，是羿的长者，那纹着赤约图腾的壮汉叫塔其布，则是羿的猛士。从塔其布的嘴中得知凌影几人帮助羿的族民击退了控电魔狼苍，羿族向来尊敬真正的勇士，所以长老萨隆才将羿族为何会居于归墟之事据实相告。
根据羿族先人代代相传的传说，羿族其先和上古氏族并无区别，都是居于外海之上。只是羿族居于海滨，以捕渔为生。却说有一天，天空为黑云所罩，宇宙中传来轰隆的天崩之音，羿族人张惶逃命，但既是天崩，又能逃到哪去。突然间，黑云笼罩的天空中放大光华，有银白瑞气自东方跨空而来，最后堕于羿族居地的后方山林中。
故老相告，黑云遮日，华光冲斗，堕于西南。当其时，强能烈光四逸，海中无端卷起千层巨浪，声势骇人。当光散去后，羿族居地如同发生了大地震般，地裂屋塌，死人无数。但羿族人还没从几乎被灭族的悲痛中走出来，却发现那华光堕地之处，群山间现水瓶状缺口，在千丈山崖中生碧水深潭，潭中有奇光逸出。
当时，羿族的悍勇之士畏不惧死，为了弄清几乎将氏族全灭的奇光究竟为何物，十名猛士下得深潭，最终只有一人得以生还。那人带来讯息，潭中有散发着异彩的神像。神像作天人状，人一接近，便能感受到那莫以能御的天威迫力，至此，剩余的羿族人将神像供奉起来，每月朝潭中投入鱼虾之物以贡奉神灵。
此后又过百年，羿族人所居之地发生地裂之象。当陆地往海中下沉，羿族人以为人人必死时，自那圣潭中却有奇光射出，将羿族人所居之地全数包裹其来。最终羿族及居地一起沉入海内，却为形如圆球的灵光所护，终在海中存活了下来。
当时天崩地裂，沉入海中的羿族居地虽有灵光守护，但陷入海面之时亦倒灌进巨量的海水，便形成了如今的里海。而灵光之内，万物得以滋长，又过百年，却渐渐滋生出奇兽异物。在这些能力各异的奇兽威胁下，羿族人渐渐难以在陆地上生存，而观深潭中神像各生灵障。长宽大如城郭，且其内竟有空气，于是羿族人在潭中灵障中建起水宫，最后终全族迁移到水下生活。
萨隆说到此处，凌影已经可以基本确定，那被羿族人供奉起来的神像当是鬼神的封印。如此想来，当时应该是大吉祥天将暗黑天封印之后，天龙八部众带着各自的邪神之识散于天涯各方，其中之一恬好堕于羿族居地处，又不知什么原因在羿族所居之地出现地裂之后又以灵障将其保护起来，最终终形成了这海中归墟的异境。
老者又告诉凌影，塔其布与众人拼命夺来的龟鱼内丹，是用来供奉给神像。那龟鱼算是归墟中的异类，也只有这等奇兽才会百年结一内丹，羿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便每过百年采龟鱼之丹献于神像，渐渐的倒形成羿族特有的民俗。
凌影几人来到刚好赶上羿族百年一次的供神会，萨隆大方地邀请凌影三人参加，凌影正愁不知道神像被羿族人供于何处，长老这番相邀，他自是立刻答应下来。萨隆又随口问了句，他们三人是怎么掉入归墟海眼。又说神像每几百年，便会喷出银白豪光，搅得海中生出海眼水卷，凌影几人掉入其中实属倒霉。
凌影自有一番措辞，却没来得说出口，旁边孙鑫却心直口快地说道：“要不是为了那鬼神封印，谁有兴趣掉到海眼里。”
孙鑫生性毛燥，尽管被宋天叫去守葬魂谷，可多年下来仍磨不去这戾性。自来到这南海秘境，先是被大蓝鲸顶着掉进海眼，又到了这归墟里海中半天还找不到目标，心里又开始毛燥起来。这下便随口说出众人此行目的，却不料这话让萨隆听了，却引得老者脸色大变。
尽管不知道孙鑫口中那鬼神封印为何物，但这事物当中带了个“神”字，萨隆自是不免往神像身上想，要知道这羿族里，唯一和“神”字有关系的也唯有此物。但神像对羿族极其重要，一听说几人为神像而来，萨隆不变色才奇怪了。而萨隆这脸色一变，凌影便知为糟，他刚想解释，老者已经用羿族自己的语言吼了起来。
下一刻，大批羿族人手持武器奔之过来，在这些人当中，那羿族猛士塔其布也在其中。他先是满脸不解地和长老交谈，最终脸色大变，气愤不已地举着兵刃对凌影几人怒喝着羿族的语言。凌影只有苦笑，而深知惹了祸的孙鑫则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缝里才好。
眼见羿族人个个血红着眼朝自己围了上来，凌影叹了口气，他们自然不能束手待毙，看来这场架不打也得打了。却在此时，水宫上方的灵障传来轰然大响，包括凌影在内，所有人赫然望去，只见灵障外一片水雾迷茫。
在水雾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等水中海沙渐落，又能视物之时，却见那身影原是披挂着黑色铠甲的武士。铠甲样式非是中土之物，看模样却带着中世纪骑士盔甲的风格，但胸铠处却是一个魔鬼头像。魔鬼像中嵌有灵珠，其内有漆黑的能量卷动。
身着黑甲的武士手持燃烧着黑色火焰的大剑，那熊熊黑焰中透出死亡的味道。
在这黑武士后又现出三个形貌各异的男人，尽管着装不一，但从他们身上散发的灵动来看，却绝非等闲。凌影看着这些人，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这些人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帮手。而若是对立面的话，那他们便是暗黑天的信众罪门！
凌影魔化（一）
里海水宫中，孙鑫的无心之言，却让羿族长老误以为凌影几人欲夺宫中神像。惊怒之下，羿族猛士自四方奔至，便要将凌影等人擒下。却于这时，水宫灵障之处响起爆鸣，身着全履式黑色骑士铠甲的神秘人，以及在其身后出现各具灵劲的男子，都说明羿族更大的麻烦正在水宫灵障外。
“哎哟哟，这灵障可真不是普通的强，吃了金大人一击，竟然还不碎开？”说话的男子打扮极为妖娆，紧身的银衣虽然勾勒出健美的身躯，但无论怎么看，这家伙都太娘了。
黑色骑士铠之下，自然是使用了灵武装“漆黑恐怖”的金。在被罪门总执事金万藏支开来到南海后，金与其它罪门嫡系信众一同潜入海中。差了凌影几人一步方被卷入水龙卷里而到了里海，那龙卷海眼势大无匹，几名灵劲较弱兼之运气不好的罪门信众便葬身于海眼之中。但能够跟金来到这里的三人，无论灵劲功夫皆是罪门中的佼佼者。
可对于他们身上那种充满各种欲望的灵动，金是发自内心的反感。眼下开口说话的妖娆男真姓名谁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喜欢以北欧神话中的邪神洛基自称，平时所为也尽极恶之能事，而三名罪门信众，便当属洛基身上的灵动血腥味最浓，也不知道是杀了多少人的魔鬼。
冷冷的“哼”声从面具下发出，金退到一边，冰冷的话语自骑士面甲下响起：“看来我是拿这灵障没法子的了，不如还洛基大人露上两手，也好教底下那些上古遗族见识下大人的手段？”
金万藏虽把他从纳兰身边支开，说是让他协助其它罪门中人查控这归墟异境是否和鬼神封印有关。但这命令模糊不清，金自然也就乐于办事不力，此刻见洛基大有挖苦之意，便将这吃力不讨好的话推给这男人。
金心中冷笑，那灵障之下的遗族之人就罢了，可凭他的眼力，早早看到灵障下的广场上，和一老者站在一起的两男二女是何人。孙鑫和宋佳且过不论，单是凌影这赤凰之主，便足以让洛基三人大吃苦头。尽管没见过凌影全力使尽，但那个男人自从下马镇一别后，再回来时身上多了上古魔神的味道。
和自己的死神巨剑一样燃烧着黑色火焰的霸煌刀，无论怎么看都比赤凰真形态的朱红枪尚要霸道数分，当真打起来，金也不敢轻易言胜。
洛基听金如是说，倒不推辞，这妖娆男嘿嘿一笑道：“武、斗干活吧！”
除开洛基外，其它两名男子却是兄弟，分别名武与斗。两人皆是以身体为武器的格斗技高手，配以本身强横的灵动，在罪门中也少有对手。但两人沉默寡言，平时不爱出风头，所以实力不欲，声名却远在洛基之下。
这回听洛基招呼，三人便呈扇形散开，身上灵光涌动。武的拳、斗的腿不分先后轰在灵障之上。接着，最后的洛基则以自身灵动凝练成鞭，瞬间抽在灵障上，顿时，整个灵障剧烈的震动起来，大有崩坏之势。
灵障之下，广场上的长老萨隆见水宫外三名怪人出手，便将千年不坏的灵障轰得一阵乱颤，脸色有多坏便多坏。羿族之人虽然悍勇，身上也具有一些水性灵动，但到底只是凡夫，眼见灵障看似不保，一个个浑身发颤，只恐灵障一毁，这里海之内再无安身之所。
“长老，我们虽是为了神像而来，但却不是为了夺取神像，而是为了保护它。你看，那外头三人才是欲夺神像之人呢。”孙鑫见状，连忙给自己方才说的话折了个弯，顿时让自己三人站到羿族的力场上。
“别废话了，看他们那妖邪样，当是罪门之人。不能让他们毁了灵障，夺了羿族神像。孙鑫宋佳，你们招呼那两个使拳脚的家伙，至于玩皮鞭的变态男，就让我对付好了。最后，那黑骑士似乎不想参与进来，能不惹他便不要惹他，这家伙不简单。”交待完毕，凌影召出霸煌刀，戾凤魔能对接，身后炎翼一展便腾空而起。
师兄已经准备动手，师妹师弟自然也不能够闲着。宋佳召出破天二印，孙鑫则以指画符，两人各逮了个目标，便破出灵障迎了上去。宋佳以天印自守，破印带着灭动威能，在水中同样掠出轰隆天声，便朝着武打了过去。而孙鑫则简单的多，这家伙擅使天兵符，在这里海中灵能充足，符咒一撒，便有十八名天兵将斗围在其中。
“没想到你们法宗的人消息也灵通得紧嘛，竟然抢先我们一步找到此处。”洛基笑得花枝乱颤，如果恶心可以死人的话，估计凌影这回已经被秒杀了。
凌影浑身魔焰缭绕，灵动魔能将他包裹起来，形成的个人灵障足以让他在水中开声吐气：“罪门的跳梁小丑，沉寂千年的你们，终于舍得出现了吗？这样甚好，也省得我一个个把你们找出来灭了。”
“小子好狂妄的口气，倒是让我看看，究竟是谁灭了谁。”双方既为对立，甩嘴皮子的无用功洛基也不愿多为。妖娆男一挥灵鞭，立时带起水中暗流，搅起水流如鞭，虚虚实实朝凌影打去。
“狂妄吗？那只因为，我有这个资格罢了。”面对数十道虚实水鞭，凌影干脆闭上眼睛，举起的霸煌刀，一个自然的下劈动作，释放的“戾炎冲”却霸道无比的将水鞭打散。黑炎剑光排水而去，直取洛基。
洛基不想凌影这看似斯文的小子，使出的招式却如此霸道，大有一往无前的气势格局。可水鞭被破他却不感紧张，那本是诱敌之术，此刻见炎光劈来，妖娆男手中灵鞭挥使，将剑光先是圈住，再使劲一勒，戾炎冲爆炸开来，只震得水中激流翻滚，却伤不得洛基半分。
但洛基的水鞭是诱敌招式，凌影的又何尝不是。于是在爆炸引起的水雾散去后，凌影已经消失在原来的位置。
“老是玩这种把戏，很没劲的哦。”洛基狞笑转身，灵鞭随身而动，舞出半圆的姿态，但鞭身的灵劲却让这柔软之物锐利得可以割裂钢铁。于是出现在洛基身后的凌影，自然被灵鞭一扫为二。
可奇怪的是，被灵鞭扫开的凌影，却没有溅出半颗血珠。洛基的瞳孔瞬间扩大，只因身后悄然出现的那团暴戾的灵动。
“有谁规定，偷袭一定要在身后进行？”凌影的声音传来，同时递出的还有灼热的霸煌刀。
“混蛋！”
洛基高速旋转，舞出的灵鞭圈圈荡开，试图逼开近在咫尺的凌影。
可惜，没用。
凌影信手劈出的刀，带出的却是澎湃的灵劲：“真戾炎冲！”
同样的招式，此时却高度压缩于刀刃之上，只形成一片黑色的光。但这片黑光，在接触洛基的鞭时，肉眼可见的震荡波纹瞬间扩散，直达百米之外。再看洛基的鞭，由灵所构成的武器从分子的层面开始崩裂，整条长鞭像麻花绳般分裂成丝，最后再归于虚无。
趁着灵鞭微微挡了下霸煌刀的时机，洛基侧身，最大程度壁过魔刀的正锋。但他还来不及高兴，小腹却是一痛，低头看时，却见束身银衣的腹部处出现一个黑圆。接着，衣物呈粒子化飘散，最后，整个腹部炽烈如火，凌影的戾炎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打进他的身体中去。戾凤霸道的魔能，此刻正冲击着洛基的八脉百穴。
“哇！”洛基痛极大呼，张嘴吐出的不是鲜血，却是一口黑焰。
碰碰碰—
紧接着，洛基的身体不断震动。每一震动，便从身体的某个部分皮肤组织下窜出黑色的焰火，最后“轰”的一声，洛基全身喷出黑焰，把他整个人包裹在其中。
这才是戾炎冲真正的力量，把戾凤魔能压缩到极致，再将其打入对手体内，任魔能黑焰在体内胡冲乱撞，中了这招，不死也得重伤。而成了人型黑焰的洛基，就这样沉入了水底。
“好了，接着是”凌影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黑骑士。但脚底下却传来灵劲的波动，那本该沉到水底的洛基，此刻却又浮了起来。
“呃，我认为你还是躺下的好。”凌影“好心”地劝说道：“就算强以自身灵劲压下戾凤魔能，可一旦压制不住，反扑的势头会把你连骨头也融化掉的哦。”
如凌影所言，洛基身上黑焰尽熄，可仍然不时有微弱的黑焰从皮肤下窜出。以自身灵劲压制住体内魔能的他，自然不是为了听凌影的“劝说”，而是死也要拖人垫背。
“我承认你很强”洛基脸上堆着勉强的笑容，他却朝着凌影伸出一指：“可是，只要是人就有弱点，就有恐惧。那么，让我看看你的恐惧到底是什么吧原暗噬魂！”
漆黑的光自洛基的指尖射出，瞬间刺入凌影眉心。
可是，凌影却没有不适的感觉，他笑了笑，霸煌刀举起想了结了这个男人。却突然发现，身边的景物变了。
此刻，他竟然站在一片黄土地上，四周种着的白杨因为连年的干旱而只剩下没有水分的树干。灼热的风带走着空气中每一丝水分，脚板下传来的则是烫脚的高热。
用砖头垒成的房子塌了一边，地上躺着的人已经一动不动。但，却还有仍然站着的。
那是一个少年，他背对着凌影。不知为何，凌影对他生出了不该有的情绪恐惧。
是幻觉吗？他问自己，而此时，少年转过头。于是凌影看到少年时的自己，还有那握在少年手中，由红与黑两色揉合在一起的长剑。长剑剑身一面为赤红、一面却尽为漆黑；护手为翼状，剑柄却雕刻着引颈长鸣的奇鸟。
这是一把凌影已经遗忘了的剑，不是赤凰、同样不是戾凤。严格来说，无论赤凰还是戾凤都是从这把剑上分离出来的。它是朱雀？红牙！
是神兵，亦为魔器
凌影魔化（二）
东方有神兵，锋长三尺六，赤红如火，上缕凤翼之纹，火属，所过处，千里赤地，是为“赤凰”！
关于赤凰的传说，典籍的传说中均有记载。却没有戾凤，更别说关于朱雀？红牙的信息。其实，无论赤凰或戾凤，其追本溯原，却是亦正亦邪的朱雀？红牙。而当年堕于少年凌影身前，并与之结约的，非是赤凰，而是朱雀。
如果说蓝沁的力量混沌是天地的本源之力，那朱雀？红牙便是本源之物，为天地所生，包含善恶两种力量。少年凌影初得朱雀之时，受其恶能影响，竟尽屠村中老少，后遇宋天，被带回法宗修习，方不堕于魔道。
这段记忆对凌影来说过于残酷，于是他下意识地忘记这段记忆，并以古法，和历代赤凰之主一般，都选择剥离朱雀恶的一面戾凤，将其封印于葬星涯之上。直到下马镇事件后，凌影自觉赤凰之力已经无法对抗越来越强大的对手，才将戾凤解封。
可就算如此，他也不敢将戾凤赤凰再合为一。所以相对于朱雀？红牙来说，无论戾凤或是赤凰皆是不完整的。然而凌影未曾想过，那罪门洛基，竟然用未知的手段将自己这段埋葬的记忆又从坟墓里揪了出来，再次见到那神魔皆杀的朱雀，凌影几乎连呼吸也停止了。
此时，朱雀扬起，剑尖直指凌影。少年凌影朝成年的自己大吼：“为什么要忘记我，为什么要把我扔在记忆的坟墓里。我和你是一体的，为什么要丢下我！”
连串的责问，凌影回答不上半句。而少年凌影那小小的身躯，却冒出了红与黑两色不同颜色的火焰，朱雀正在释放着自己独有的波动，地面的碎石和树叶皆纷纷浮起，空气开始变得粘稠，一切都让凌影几乎要窒息过去。
凌影闭上眼睛：“够了，我的世界，不需要红牙的存在。”
霸煌刀劈出，将少年的自己和那把善恶同存的长剑劈成了两半。然后一切场景，化为泡影纷飞。凌影眼中，洛基正张掌成爪，朝着自己顶门抓来。
“提醒我一些本来要忘记的东西，这罪可是很重的啊”复又睁开眼的凌影，双眼中燃烧着黑色的火焰。
“霸式极兵祭！”
再简单不过的前刺，无论速度和角度都显得那么容易被看破。洛基几乎有超过百种以上的闪避之法，但这念头方起，胸口却是一凉。如同忽略了空间的距离，凌影的刀显得那么轻松地刺入了洛基的胸口。然后，千百黑色剑光自洛基体内爆出。
黑色的剑如同疯狂开枝散叶的树般，在不断的增殖中将洛基的身体也推出了百米处，基本上，洛基在剑光破体的瞬间已经死去。但随着这剑气之树轰然爆裂，这极兵之祭才算真正的落幕。爆炸的剑气碎片波及百米内的水域，瞬间水域被切得四零八散，紊乱的水之乱流从另一个侧面折射着凌影的怒。
“好快”金捏紧了手中巨剑，如果自己处于洛基的位置，金不知道自己能否躲过凌影这看似简单的前刺。那一刀之快，估计只能以千分之一秒的慢镜才能捕捉其动作，当真是惊艳绝世之极！
当然，金可没打算上去找凌影火拼一场。事实上，他打算和凌影马马虎虎过几招后，便佯装落败而逃。反正金万藏的命令中没有明确的东西，他也不用找明显正在气头上的凌影拼命。可这想法刚生，纳兰淡淡的声音却在他脑海中响了起来：那水宫下有极为重要的事物，无论怎么样都给我夺过来。还有，别玩临阵脱逃的把戏，要不然，我可是会很生气的哦。
天知道邪神的意志是怎么直接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反正听到纳兰这段话，头盔下的金只能苦笑起来。看来打打酱油的主意已经落空，而要进入灵障水宫，不拿出全力来根本过不了凌影那一关。而说到将邪神的命令置诸脑后，金百分百肯定自己在下一刻就会没命。
什么灵武装，什么圣人第二阶，在那个女人眼中通通只会是笑话。
金并不怕没命，只是如果死得没有价值，那他宁愿选择活着。而要活着，便必须全力以赴。于是面具下响起轻叹后，灵武装胸铠前的灵珠黑光大盛，没有刻意释放自己的气息，甚至连圣人之境也没有拿出来，但就算只是死神的力量，却已经让凌影不得不重视。
“怎么回事，明明前一刻一点战意也没有，现在却像要开足马力拼命？难道说，我宰变态男，反而让他同仇敌忾了？”凌影并不知道骑士甲中是自己的老相识，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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