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瞳-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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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个学校，自然会有那么一两个科系是学校的强项，代表着学校的特色。
　　明珠艺术学院也不例外，它的强项表现在声乐上，而这一切，只因为学院出了一个在声乐方面极有天赋的女生。
　　文婉！
　　这是学院每个学生都知道的名字，因为它代表着连续三年，学院在全国各种声乐大赛上取得的荣耀。
　　文婉在音乐上的天赋，让每位教她的老师，都把教程当成是一种乐趣。试想，能够教出一位成绩优异，而且长年问鼎全国各项赛事冠军的学生，作为老师自己脸上也沾光啊。
　　不过在今天，这个给明珠学院带来荣耀的学生却悄然陨落。
　　当接到文婉的死讯时，学院上至校长，下至普通学生，无不为这个女生的死感到惋惜。
　　然而这么多人为文婉的死觉得惋惜，却有一个人偷偷庆幸。
　　庆幸一个常年压在自己身上，毫不在意的掩盖自己光芒的对手，终于都消失了。
　　对于文婉的死，张珊珊很高兴。她和文婉是同一个班的学生，可以说除了文婉外，就数她的成绩是最好的。可是这个世上，第一永远只有一个，而第二名，则是别人拿来比较的对象。
　　张珊珊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恨文婉了，她恨这个在各方面都压着自己的女生，也恨那些拿自己和文婉比较的人。
　　但现在她不用去恨了，因为文婉死了。
　　本来在昨天，由于文婉的意外表现，让她在市钢琴比赛上一举取得冠军，这事已经让她很高兴了。然而在今天上学，却听说文婉死了，她的心情已经不是用高兴来形容了，她觉得幸运之神已经开始眷顾她了，她也相信没有了文婉，她张珊珊就是学校新的骄傲。
　　她想把自己的快乐和男朋友分享，因此今晚，张珊珊约了男友在琴室见面。
　　她要弹一首月光曲，要男友作证明，她张珊珊弹的曲子不比文婉差。
　　张珊珊的男友来了，她拉着男友的手往琴室跑。琴室空无一人，夜一深，连天花板上的白色灯光也显得有些诡异，整五十平米的空间塞进了两个人，空旷得让人发怵。
　　“珊珊，要不我们出去找间酒吧庆祝你昨天拿了冠军怎么样？”
　　看着整个琴室只有自己和张珊珊两个人，身为男友的他心里有些发毛，他甚至希望自己是在那狗窝一样的宿舍里，而不是在空旷的琴室中。
　　“不要，我现在只希望和你分享，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高兴。”
　　张珊珊笑着把男友按坐在一张椅子上，然后自己坐在钢琴旁边。
　　“阿杰，我给你弹一首月光曲吧，你看今晚月光这么好，可真应景。”
　　叫作阿杰的男生看向窗边，夜风吹起白色的窗帘，它们在飞舞，扭曲；月光照在它们身上，在地上拖出一道道邪恶的影子，那长长的影子，像手臂在挥舞着。
　　“咚！”
　　钢琴响起第一个音符，把阿杰吓了一跳，他收回眼光看向自己的女友，钢琴后的张珊珊朝他露出一个笑脸，然后开始演奏贝多芬的名曲。
　　优美的琴声飘起，在张珊珊修长的十指下，如精灵在月下咏唱着传颂千年的乐章。仿佛进入了某种奇异的境界，张珊珊已经闭上眼睛，她遵循着某种律动，身体轻轻地摇晃着，如同风中摇曳的百合。
　　似乎琴声赶走了房间的诡异感，阿杰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女友，他已经忘记了踏入房间时的感觉，现在，他的眼中，只有张珊珊一个人。
　　弹奏中，张珊珊想起昨天在比赛中，文婉也是弹奏这首曲子。她不禁得意，现在学校里，已经没有人比她弹得更好了。
　　张珊珊还记得，文婉是弹奏到第二乐章的时候突然中断。那是新手也不会犯的错误，可是文婉犯了，当昨天早上的月光曲突然中断的时候，张珊珊打从心里高兴。
　　脑海里思绪电转，但张珊珊的手却未曾停下，月光曲已经练习不下上千次，她不用看乐谱，也能够准确无误地弹奏每一个音符。
　　但今晚，注定是一个意外。
　　当她进入月光曲的第二乐章时，突然，一指按下后，琴键却像被什么东西卡住，却是按不下去，于是流畅的琴音顿时出现中断。
　　张珊珊睁开眼睛，几乎在同时，另一双眼睛出现在她眼中。
　　那是，文婉的眼睛！
　　在张珊珊眼里，那琴盖下的阴影中，文婉正阴冷的对自己笑，仿佛在嘲笑着自己不自量力。
　　“啊！”
　　张珊珊尖叫一声跳了起来，阿杰脸色一变，连忙站起来问。
　　“怎么了，珊珊？”
　　刚说了“琴盒里”，张珊珊却发现那里面依旧是一片阴影，哪有什么文婉。
　　她迟疑未定的走到钢琴边，然后慢慢伏低身体，想看看琴盒里有没有什么东西。
　　阿杰以为张珊珊只是被琴盒里的蟑螂之类吓了一跳，也不在意的又重新坐了回去。可屁股刚挨到椅子上，他顿时愣住了。
　　本来只有他们两人的琴室里，现在，在张珊珊的身后多了一个女人。
　　阿杰甚至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女友身后的；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阿杰看不到这个女人的头，在她的脖子上什么也没有，而能够判断她是女人，也不过以对方的身体特征做出判断而已。
　　张珊珊看着琴盒，里面依旧什么也没有，她刚想要站直身体。突然，后面传来一股大力，竟然把她的头整个推进琴盒里去。
　　她刚想大叫，脖子上突然传来剧痛，跟着似乎听到“咔嚓”一声，接着，她觉得自己似乎变得很轻。
　　轻得，好像只剩下一个头的重量
　　阿杰张大了口，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那无头的女人伸手推了张珊珊一把，然后又猛然掀下琴盖，只听“呯”的一声，那琴盖里标出一道血水，最后，张珊珊的身体缓缓滑落在地板上。
　　只不过，那是一具没有头的身体
　　当挡着视线的琴盖落下后，阿杰终于看清，那无头女人的右手上，竟然抱着一个头。
　　那张脸孔，阿杰很熟悉。
　　在这学校里，又有谁不认识文婉！
　　“再见”
　　属于文婉的脸孔上，那苍白的嘴唇张合，吐出了两个字。
　　而阿杰却已经听不到了，他两眼一黑，就这么晕倒在了琴室里。
　　※※※　　　　　　※※※　　　　　　※※※　　　　　　※※※　　　　　　※※※
　　在不为人知的空间里。
　　这里是一眼看不到边际的黑地，整片黑地上，独有一口水井孤零零的耸立着。
　　水井的后面，数十道人影一字排开。这些人影像是藏在雾中一般，身体轮廓异常模糊，更奇怪的是，这些人一动不动，似乎连呼吸的动作也没有，就如同一具具尸体。
　　一个男孩站在这些“尸体”前，身上灰白的日式和服象征着他的身份。男孩坐在黑地上，也一动不动，可在这会，他突然睁开眼睛。
　　那缝着黑线的嘴巴勉强牵出一个冷笑的表情。
　　“又一个很好，我的玩具啊，继续杀多一些人类吧”
　　就在男孩的说话中，他身后的“尸体”又出现了一具。
　　那是一个女生，没有头的女生。
　　而在队列中，这是第二具无头的“尸体”！
　　




钢琴断头案

　　早上，蓝沁和凌影来到总局。
　　一手拿着瓶豆奶，蓝沁喝得津津有味。旁边的凌影看得直皱眉头，他搞不清楚，这个家伙早上明明在酒店餐厅里已经吃过早餐，差点还没连他的份也抢了去，怎么现在还吃得下东西。
　　就在凌影忍不住要给蓝沁强调身为一个警员必须具备自律性的时候，旁边的审讯室打开，一个青年大吼大叫的被警员带走。
　　“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珊珊是被鬼害死的！”
　　青年大吼着，从审讯室里又走出一个警员，他听到青年的吼声后，低声说道。
　　“现在的孩子怎么都喜欢胡说八道。”
　　蓝沁的好奇心一下被勾了起来，她八卦地问那警员出了什么事。警员认得蓝沁二人，便说道。
　　“昨天晚上明珠艺术学院出了一宗命案。一个女生在练琴室里被钢琴盖砸到，头断了，当场就死亡。本来这就是一宗意外事故，可今天早上，刚才那小伙子自称是死者的男朋友，并坚持说死者是被鬼害死的。你看这都说些什么啊，现在这些学生不好好读书，整天”
　　蓝沁看这警员跑题了，她忍不住打断他的话，并询问那男生有没提及鬼长得什么样子。昨天从裂口女的事件中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的蓝沁，现在对灵异现象可以说是异常过敏。而同样知道事情并不简单的凌影，也没有阻止蓝沁这种在平时绝对可以说是怪力乱神的行为。
　　警员没想到一起意外事故也可以让眼前这位美女警官那么在意，这案件并不牵涉机密，他也乐得和美女说上几句话，于是他继续说道。
　　“是这样的。就在前天，明珠学院有一个叫文婉的女学生猝死在自己家中。现在说起来，好像也是头被钢琴盖夹断了，所以昨晚那名叫珊珊的女生也死在同一事故下后，刚才那小伙子就一直坚持说是文婉把他的女朋友推进钢琴盒里，然后用琴盖夹断她的头的。你说还有比这更荒谬的吗？”
　　警员的话一说完，蓝沁立刻朝凌影打了个眼色。
　　“你去和邱队长报告，我去查看这两件案件的卷宗。”
　　凌影立刻点头，然后匆匆离开。警员愣了，心想难道这意外事故也是重大案件不成。
　　尔后，蓝沁又让警员把这两起事故的卷宗调出来，她越看越不对劲。照片中的事故现场，两名死者的死状极其惨烈，都是被琴盖砸断了脖子。一模一样的死因，如果作为单独事件看自然属于意外事故，可联系在一起的时候，就变得不简单起来。
　　这时候，凌影也来了。他告诉邱平，现在手上这两宗断头案件可能是流窜的犯罪份子向警方挑畔的行为。有昨天金的说辞在先，邱平倒不怀疑凌影的说法，不过现在他们正调查着失踪者的下落，一时也抽调不了人手。于是邱平让凌影和蓝沁暂时负责该案的调查，并说明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向局里要求增援。
　　蓝沁也利索，她把张珊珊的卷宗丢给凌影。
　　“我叫上金一起去第一宗事件的死者家里看看，你就跑一趟学校吧，最好找死者的男朋友问下。我们调查结束后，再回到局里碰头吧。”
　　尽管凌影身为蓝沁的上司，现在被一个下属分配工作似乎有本末倒置之嫌。但他不是那种计较些许琐事的人，凌影拿过卷完，二话不说就离开了。
　　蓝沁打了个电话，让金在酒店门口等自己，接着问邱平要了一辆车，便自己当起了司机赶到酒店带上金后，匆匆地又赶往文婉的家里。
　　文婉的家在蓝田市的海富花园。这个花园小区可以说是蓝田市的高品质住宅小区之一，可以想见，文婉的家境是不错的。当蓝沁开着车驶进小区的时候，不由感叹自己赚着那微薄的工资什么时候才买得起这样的房子。金顿时乐了，说你不如下海吧，和我搭档经营除魔业务，到时这样的房子可以买他个十间八间的。
　　两人开着玩笑来到文婉家的大门前，当门一打开，从门里渗透出来的悲愁气氛顿时让两人没了开玩笑的兴致。
　　蓝沁在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后，文婉的母亲开门让他们进来。
　　“警察同志，要我说多少次你们才明白，我家文婉是不会自杀的。”
　　文母双眼通红，一脸悲戚之色。来之前蓝沁已经看过资料，文婉是他们家的独女，突然掌上明珠死了，那份伤心难过自然无法用言语表达。
　　蓝沁和文母表示，他们就是觉得文婉的死有跷蹊，所以才又来走上一趟。
　　家里只有文母一人，文父出去为女儿张罗葬礼，文母手里还拿着女儿生前的照片，照片中的少女长相甜美，想必生前一定是个可人儿，但现在却只剩下一张相处。文母拿着相片一边哭着，一边把蓝沁两人领到文婉的琴室。
　　“警察同志，我就不陪你们进去了，现在一走进这房间，我就想起我们家婉儿”
　　看着文母悲痛欲绝的模样，蓝沁也只能叫她节哀，然后和金一起走进琴室里。
　　刚一走进房间，蓝沁就感到一阵寒意，她全身起了鸡皮疙瘩，看看旁边的金，收起笑容的神父也皱起了眉头。
　　“不干净，是吗？”
　　蓝沁问，琴室里唯一的窗户罩着窗帘，阳光无从进入，让整个房间显得有些阴森。
　　金凝重的点了点头。
　　“按你的话来看，这起凶案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两天了吧。可我一走进这里，就感觉到了一股负能量，不是像裂口女那种半吊子的负能，而是像那叫陈启警员家中感觉到的一样。强烈，生怕别人感觉不到它一般。”
　　尽管事故现场已经清洗过，但无论钢琴还是地板上还残留着血污，可以想像，当时文婉死得多么惨烈，才会留下这样的印迹。
　　“那就是说，不是简单的事故了”
　　蓝沁走到钢琴边，那杀死文婉的凶器，钢琴的琴盖上血污最重。甚至，还有一些白色物质嵌入琴盖的木质边缘，从不规则的形状上看，这些白色物质就像是一些骨屑。
　　打了一个寒颤，蓝沁不敢想像，以琴盖的钝边，要用多大的力量，才可以“砍”断一个人的脖子。
　　人类的骨骼硬度，远比任何人造物质都要来得强，要以钝边破坏人体骨骼，那瞬间的张合力必须以千斤为单位。蓝沁摸着钢琴的琴盖边缘，相信如果是人的话，根本无法产生那么巨大的动能，那么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那躲在幕后的家伙。
　　离开文婉家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蓝沁带着金回到局里，凭着那一份毫无破绽的假冒证件，金顶着国际刑警的帽子倒是能够大摇大摆的在蓝田警察总局进出。在找到凌影后，因为案情的特殊性不能在警局里随便讨论。于是三人又跑回了酒店，在酒店的西餐厅用餐的同时，才开始综合两边的情况进行讨论。
　　“我这边的情况就是这样，你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把一块牛扒的肉丁送入嘴中，蓝沁一边吃一边问。
　　凌影白了她一眼，说。
　　“你这样吃东西会消化不良的。我去那所学校的现场看过了，很走运，尸体虽然已经运走，但现场还最大程度保留着原状，像这样。”
　　拿起叉子，狠狠地戳在一颗生番茄上，番茄顿时爆开，血红的果浆在凌影的盘子里喷开。
　　“恶心。”
　　蓝沁简单的下了定义。
　　“不错，现场很恶心，血和一些骨屑洒了一地。几个莱鸟当场都吐了起来，你们大概想像不到，走进房间的时候，浓郁的血腥味几乎充满了整个空间。”
　　凌影的描述让蓝沁几乎没有了食欲，旁边的金却还插上一脚说。
　　“这算什么，想当年我接过一个委托，在地下坟墓里寻找食尸鬼的时候，单是那里面的尸臭就让我一个星期吃不下饭。”
　　蓝沁立刻抓狂。
　　“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一下，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受不了凌影和金两个怪人，蓝沁三两下吃完自己的午餐，才继续讨论起案情。
　　凌影在看过现场后，得出的结论和蓝沁这边惊人的相似。在现场没有发现任何辅助工具的前提下，凌影同样觉得单凭人力是没办法以钝器砍断人类的脖子。
　　过后，他又找了死者的男朋友问话。
　　当时的情形，按凌影的说法是那叫阿杰的男生如果再没人相信他说的话，大概他的精神就要崩溃了。还好，凌影在这时刚好出现，于是阿杰的情绪得到了发泄，现在已经算是稳定了下来。
　　凌影把阿杰的口供如实的说了出来。
　　“他告诉我，昨晚死者在练琴室为他弹奏一首曲子，到了一半的时候，他突然看到死者后面站着一个女生，接着死者就被推进钢琴琴盒里，最后的结局不说你们也知道。但让我在意的是，那男生说站在死者后面的女生是死者的同学，整个学校无人不知，叫文婉的女生，也就是第一宗事故的死者。”
　　把一小块肉丁放在嘴里慢慢咀嚼，凌影说道。
　　“老实说，如果不是之前碰到这样的情况，我也不会相信那男生说的话的。人死后还留下鬼魂作怪，是有心愿未了，还是不甘心就此被人遗忘？”
　　蓝沁听得一愣，从认识凌影到现在，这个冰冷的男人总表现出一付雷厉风行的样子，犹豫和迷惑从来不曾在他身上看到。可现在，他却明显在感叹，不过蓝沁是不会知道，凌影究意在感叹些什么。
　　“如果以我们驱魔者的角度看，灵魂是人死后的精神思念体，它们逗留在人间的原因也有许多，所以除非是有需要，否则我们不会去关心它们存在的原因。我们只需要，让它们得到安息便可以了。”
　　从金嘴里说出来的话，又让蓝沁感到意外，而凌影听了后，却露出淡淡的笑容。这一下，蓝沁几乎以为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因为凌影竟然会笑？
　　“好了，不说这些了。两个案件综合起来看，我好像闻到了阴谋的味道，不知道专业人士有什么看法。”
　　收起笑容，凌影又露出一张扑克脸，他看向了金。
　　金还没回答，蓝沁却像是一个抢问答题的学生一样举起手说。
　　“我知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被转化成魂傀儡的刘媛，死得也很恐怖，整个嘴巴都被人用锐器撕开。而现在文婉的死状也很惨烈，而且第二宗事件中，死者的男朋友也坚持说是文婉杀人。那么我可不可以这样假设，就是文婉已经，被幕后的家伙转化成了第二个魂傀儡！”
　　蓝沁话音一落，突然，凌影像是想到了什么。
　　“被你提起，我现在记起来。我们在看刘媛死亡现场的照片时，不是在照片里看到一个小孩的脸，你们说，他会不会就是幕后的操纵者？”
　　




禁令

　　“什么，你确定真要这样做？”
　　组长办公室中传出邱平的声音，疑惑、不解。
　　凌影站在邱平身后，淡淡说。
　　“确定。”
　　邱平猛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按灭。他走到凌影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按你说的做，首先市文化部肯定要来找我。接着是教育办、乐器商会的老头，最后市长肯定也要来过问。即使这样，你也确定要这样做？”
　　“确定。”
　　同样的回答，让邱平有些无奈，他说道。
　　“凌警司，我知道你非常能干。可是在现在一点证据也没有的现在，单凭两起意外事故的案件，你就确定是那些流窜的恐怖份子所为。那好我问你，他们这样做目的在哪里？又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一个钢琴夹断死者的脖子。更重要的是，他们是谁？”
　　凌影没有回答，这时，办公室的大门被敲响。
　　“进来。”
　　大门应声推开，蓝沁带着金走了进来。
　　神父一脸微笑。
　　“邱组长，这些问题还是让我来回答吧。”
　　事实上，当然不会有什么恐怖份子。凌影皱着眉头，寻思着怎么帮金善后，蓝沁却朝他做一个“ＯＫ”的手势，他只能点了点头。
　　蓝沁站在了凌影身边，低声朝他说道。
　　“照片上那小孩不见了，刚才我和金去看过。同样一张照片，同样在一个档案里调出来，可那小孩就是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
　　白了凌影一眼，蓝沁没好气的说。
　　“我怎么知道，连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中午他们三人在餐厅讨论完两个案情后，分成了两边同时行动。由于两起案件的凶器都是看似无害的钢琴，但从这个共同点来看，金觉得魂傀儡的杀人方式和恶灵并无二致，都是把自己的痛苦让其它人体验一遍。所以现在最有效的方法，莫过于不让市民去使用钢琴。
　　于是，凌影独自来见邱平，希望以蓝田警察总局的命令，下达命令其间不得出售、使用钢琴的禁令；而另一边，蓝沁则带金去看刘媛现场的照片，希望金看看到那照片中的小孩，而意外的是，再次调出那张照片，照片中的小孩却不见了。
　　照片中的小孩不见，蓝沁和金也没戏唱了，两人就过来凌影这边，看有没什么可以帮忙的。才一到办公室外，就听到了邱平的责问，金连忙搭腔。毕竟这所谓的恐怖份子，都是他编出来的。
　　蓝沁正等着看好戏，她想不通金要怎么向邱平解释那根本不存在的恐怖份子。没想到金却要求邱平和大家到放映厅一趟，到了放映厅后，金不知道在哪拿到了照片在投影机上一放，还真出现了几个恐怖份子的相片，金还指出其中一个是力学专家，一个是致幻专家云云，邱平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最终在金的精神暗示下，凌影要的禁令还是得到了邱平的同意。
　　事后，蓝沁问金那些相片是在哪里来的；而凌影更关心金这些谎话被拆穿后要怎么补救。
　　金笑嘻嘻的告诉他们。相片是通过驱魔师工会的资料库里拿到的，他提供给邱平的人物名字都是现实中存在的。邱平可以通过国际刑警总部查到这些资料，不过这几个人都属于极度重犯，以邱平的权限是拿不到具体的资料。而当邱平申请到阅读这几个罪犯资料的权限时，那时他们早已离开蓝田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