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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瞳-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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擞晷悦馀丝愎堋�
大雨一过，整个城市又恢复了活力。可行人渐多的街道上，却有凡人无法察觉的灰白死气在游走，它们每每掠过一个生人的身边，就会带走生命的能量。在死气入城的那一刻，生命力较弱的人类已经为死气所侵，他们将会是第一批被转化成恶鬼，而接下来，便会有第二批，第三批
金快步跟着前面的身影在城市里左穿右插，看着游走在每个角落的死气，神父皱紧了眉头。生命力越强大的人类，便会更加招惹这些不洁的气息。就像金，此刻他身边死气缭绕，不过一接近他的身旁，就为他体表暗藏的圣力所净化。
至于赤凰之主，死气根本就不敢接近他。赤凰本身自带的炎力领域，为万邪天敌，灰白的死气都自动绕开了赤凰之主，不愿意进入炎域的范围之内。
赤凰之主此次没有表露出任何敌意，甚至让金自己在后面跟着。原因嘛，金是知道一些，事实上，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赤凰之主的目的。而这些事情，却又是蓝沁所不清楚的。
拐过街角，赤凰之主快步走进一间民宅之内。那民宅中的人似乎没看到突然闯进来一个陌生人般，竟由得赤凰之主长驱直入，金快步跟上，也进入了民宅。那楼道里的大爷只看了金一眼，却什么也没有说。
金知道，赤凰之主出身一个神秘的门派。而这个小小的民宅，应该是此派设立于各地的据点之一。他也不多问，低着头跟着赤凰之主往里面走。
楼道的尽头有三间房，赤凰之主推开中间房间的大门走了进去，大门没有关上的意思，金连忙跟着走进去。
这是一间普通的民居，无论客厅还是里间都散发着浓厚的生活气息，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么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居所，却是赤凰之主在这个城市的落脚点。而这些的据点，金相信不止一处。
“这次的事件异常严重，所以我不介意你跟着我，事实上我也需要你的帮忙。可这不意味，经过这一次后，我们就是朋友。”面具下的男人用冷漠的口气说道。
金苦笑着点点头：“这些事情我很清楚，有些立场，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
“你明白最好。”赤凰之主手一翻，在他的手掌上便出现了纸鸟一只。他走到窗前，默默对着纸鸟说着什么，然后朝窗外一送。纸鸟顿时飞起，扇动几下翅膀后，便消失在虚空之中。“我已经传话给予本门，最迟明天，就会有破解结界的高手来到。不过破解结界只在其次，真正麻烦的，是那口井！”
“我知道你的意思。”金沉声说道：“曾经在安培的时代，祸害日本的魔女佑姬，为何会出现在蓝田市，这本身就是一个谜。而更奇怪的是，她看上去似是被封印在此地多时，直到最近封印出现裂隙，才让其子敦平先行苏醒，尔后又助她破封而出。再看现在，她以那口孤井启动强悍非常的防御结界，无论怎么看，那口井，或者井下的某样事物，都是解开佑姬存在此地之谜的关键。”
赤凰之主在金的对面坐下，说道：“相信你也应该知道，在不久前，当那个女人体内某个意识苏醒的时候，整个东方大地产生了八股共鸣。而其中一股恰好在蓝田市，在这个时候，佑姬复苏，让人不禁猜想，这共鸣和佑姬间，似乎存在着某种联系。”
金哈哈一笑：“我们也不用再打哑谜了。不错，你我的目的，最终都是在那鬼神封印之上。其实我一直都在想，是否鬼神封印出现松动的缘故，才致使佑姬在此时复苏。毕竟鬼神所封印的，可是上古邪神的意识。由于意识从鬼神封印中泄露而出，进而影响了佑姬的封印，换言之，那鬼神封印必在左近，否则无法影响得到由安培晴明以天女棺封印的佑姬。”
“所以关键还是那口井，我相信，鬼神封印就在那口井下。”赤凰之主为两人的对话原本上句话：“里面有两个房间，你可随便选一个休息。此间已布下结界，尽管没有佑姬那种结界强悍，但用来对付一些死气已经足够。如若无事，就养精蓄锐吧，等明天我门高手一到，又会是一场苦战，而且你我应该清楚，明天的战场会在哪里。”
说完，鬼面男子就径自拐过玄关，走进后头一间卧室。金伸了个懒腰，喃喃说道：“我怎么会不知道，战场只会在鬼神封印处，而不在那狗屁结界上。只是蓝沁的意识，能够坚持到明天吗。哎”
一声长叹，飘荡在客厅之中。
金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清楚睡了多久。但突然间，他心有所感，双眼一睁，便已醒来。
此刻是凌晨四五点钟左右，世界一片昏暗，但在金的感知中，却有两股气息进入了房子。他只听得门外赤凰之主淡淡的声音响起：“你们来了”
声音没有经过特殊处理，也既是说，对方没有瞒着自己的意思。金立刻从床上起来，推开房间走了出去。
客厅里灯火通明，转过玄关，金看见一男一女两个年青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男的大概在二十岁左右，身材挺拔，手脚修长，予人一种灵动之感。女的也是双十年华，长相甜美，透着青春少女的活力，很是招人喜欢。
他们两人一看到金的时候，赤凰之主立刻介绍道：“孙鑫、小佳。我来介绍，这是来自西方驱魔工会的好手，金。”
他又给金介绍这两名年青人：“这是我的师弟师妹，分别是孙鑫和宋佳。”
略一顿，赤凰之主又说道：“孙鑫能来我不惊讶，为什么连小佳你也来了。”
那名叫宋佳的小美女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孙鑫就插口道：“是小师姐自己要跟上来的，本来师父只让我一个人来帮忙，她死活要跟过来，没办法我才让她一起来的。”
“嗯！”宋佳横了他一眼，手指一扣就对着孙鑫的脑袋弹了记：“臭小子，竟然敢当着本小姐打小报告，你小子不想活了是吧。”
“不要打我脑袋，要打傻了你负责啊。”
看着这两个年青人吵闹起来，金不禁菀尔。旁边的赤凰之主却摇着头，沉声说道：“好了，别闹了。小佳既然来了，也用不着再派破解结界的高手过来，这样也好。”
“破解结界我也会啊，不用小师姐在这里碍手碍脚吧。”孙鑫立即说道，话一完，就被旁边的小美女踢了一腿。
“这次的结界不一样。”赤凰主人似是已经习惯这对师弟师妹的吵闹，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这次那妖魔所布下的结界，不是孙鑫你那种三脚猫的功夫可以破解得了的。小佳身上的师门异宝破天印，才能够破解得了那防御性质的超强结界。”
“听到了吧，孙师弟。”宋佳得意地说道：“师兄说了，你那是三脚猫的功夫，到时还得看本小姐的能耐。”
“嗯，和破天印融合的小佳，破解那种结界自然不在话下。不过小佳要做的，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活，孙鑫、我和金要做更重要的事情。”赤凰之主一句话像冷水一样倒在得意中的小美女身上，顿时让她刚才的得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就说嘛，男人是要做大事的，小师姐你就尽量做好那掩人耳目的活吧。”孙鑫嘿嘿笑了起来。跟着又问：“师兄，我们要做什么。”
赤凰之主站了起来，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张图张，就摆到了桌子上。这是一张平面图，看上去年代已久，但标示还算清晰，赤凰之主指着图纸说道：“这是蓝田市旧址的平面图，大概花了半个世纪的时间，蓝田市才由旧址渐渐移至现在这个位置。而现在，我们发现异常的那口孤井就位于蓝田市的旧址上，我们所要做的，是通过蓝田旧址的地下道前往这口孤井的所在。地面上，由小佳为我们吸引妖魔的注意，而我们三人则秘密潜入。”
“那可不容易啊。”旁边的金说道：“如果没有意外，这片区域之下会出现魔兵。毕竟那口孤井看上去对佑姬意义非常，她不可能没有一点布置。”
“所以，这个区域到时将会是孙鑫活跃的战场，他的各种天兵符是对付众多魔兵的利器。”赤凰之主以一句话结束了这短暂的会议：“准备一下，我们七点准时出发。目标，鬼神封印！”
天兵破邪
蓝沁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上无天、下无地，四周则是一片虚无。
在这个没有时间、没有空间的世界里。恐惧就如潮水，一波波地冲击着蓝沁理智的堤防。
她全身无法动弹，如同被这股黑暗紧紧包裹住一般。除了眼睛可以转动之外，蓝沁甚至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害怕，这是人之常情。试问被置身于如此场景之中，又有谁不会感到恐惧。
蓝沁的记忆，只停留在佑姬朝自己走过来的一刹那。当她意识清醒过来之际，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在此间，她无法大声呼救，只有忍受着脑中一波又一波的恐惧之感。
“没人会来救你的。”一个声音，突然在蓝沁跟前响起。接着，佑姬的身影，如若自水底浮现，从模糊到清晰地出现在蓝沁身前。
“非是他们不愿，而是他们不能。”佑姬依旧一付倾城倾国的绝色容姿，而且让蓝沁感到恐惧的是，她的模样，已经渐渐地和自己有些相似。
蓝沁突然意识到，佑姬在侵占，或者同化自己的身体。最后，将会是自己的意识。
“滚出去，滚出我的身体！”蓝沁大叫，但这一次，奇迹般地能够发出声音。
佑姬一脸惋惜，她摇着头：“这是不可能的，融合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这是一种无法逆转的过程，其结果，就是你我，将会形成一个新的生命。当然，这个生命的意识会由我作为主导，而你，只不过为我提供一个绝佳的容器，以及一份奇特的能力罢了。”
“不，我绝对不要变成你！”蓝沁依旧无法动弹，她想摇头，却只是想而已。不过当她大叫的时候，从她的体表处，透出红蓝二色淡淡的光芒。只是激愤中的蓝沁，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异况。
“这可由不得你了，小女娃。”说到此处，佑姬似有所感，那妖丽的脸上绽放一抹微笑：“看来你的朋友们还没有放弃嘛，只是再怎么努力，他们也不可能由突破那层层拱卫的绝障魔域。”
说话中，佑姬的身影沉入了黑暗中，如同幻影般消失在蓝沁的眼中。蓝沁想叫住她，却无奈地发现，自己又说不出话来，伴随在她身边的，依旧是永恒的黑暗。
但这黑暗中，蓝沁体表的光芒却在淡淡流转。
无数道巨大的黑色光墙外围，此刻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驾驶着嚣张的黑色机车，以时速近百里的速度一路狂飙而至，接着一个急刹车，在地上划出半圆的痕迹后，机车停在了光墙的边上。
车上下来的不是彪悍的男士，却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把头盔拿下来后，宋佳那甜美的长相为这死境注入了一丝活力。
她把头盔放在机车上，走到了黑墙旁。宋佳伸出手，纤长的手指在碰到黑墙的时候，感受到其上传来的反斥之力。
“不错的防御结界呢，现如今可以使用这种纯防御性质结界的人，好像已经不多了。”宋佳脸上挂着笑容：“可惜，这个世上，没有破天印无法破解的结界。”
她跳后了一段距离，双指并拢成剑型，在自己跟前的虚空迅速画出一个符号。空中，云涡急旋，一道祥光射下，将宋佳罩在其中。顿时，宋佳的体表不断溢出银色的光辉，最后，银光炸裂，世界为之一暗。
“破天印，召来！”
在宋佳的清咤声中，强光敛去。一道银色的绸娟缠绕在她身上和双臂，有无数由光组成的符号围绕着绸娟不断飞舞。而这银绸的两端，则各系着一个古印，两印之底，分别以隶书写着“破”“天”二安。
这上古法器，由宋佳其师亲自施以秘法，使其与宋佳融合。一来，法器与其血脉相融，会提升宋佳的法力道劲；二来，与宋佳融合后的法器，则无法被人夺走。只不过一旦和法器融合，力量会瞬间提升，当提升的力量停止之后，身附法器之人，终其一生力量再也无法寸进。
自古以来，凡事有利便有弊，鱼和熊掌永无法兼得。
再说召唤出上古法器“破天印”后，宋佳此刻的周身银光流溢。她朝着面前道道黑墙轻轻一笑，左手一挥，“破”字印带着银绸呼啸而去，瞬间印上当前一面黑墙。
黑色的光墙上，那奇特的符号闪了两闪便消失不见，而整面黑墙，便在瞬间迸碎成千万光片。
宋佳手再动，“破”字印横扫直荡，被它印上的光墙，无不纷纷解体。而其上银绸，似乎长度没有止境，无论黑墙相距多远，立在原地的宋佳总能够轻易地让破天印击于其上。不过眨眼间，宋佳跟前就清出了一个真空地带。
“想不到，东方的能人异士竟是如此之多。”孤井之上，婷婷玉立的佑姬淡淡说道。
旁边的敦平在与赤凰之主的一战中受了轻伤，此刻却似已痊愈。他虚空浮起，看着一面面光墙瓦解，眉间躁意立生：“母亲大人，要不然让敦平去阻止这个女人吧。否则，最多再过一刻钟，这绝障魔域便会完全毁去。”
佑姬却摇了摇头，轻笑道：“平儿，你又有没想过，这绝障魔域以这井底之物才能发动，又岂是一个小女孩能够轻易破去的。你等着看好了不过相对于这个高明的破法者，我更在意的是，赤凰之主上哪去了？”
似乎为了印证佑姬的话，正当宋佳春风得意地一层层催毁着黑色光墙的时候，异变突生。
那被催毁的光墙原址，地面上突然浮起一个个直径在半米左右的光球。这些漆黑的光球中，有铭符隐现，透着一股淡淡的威压，看得宋佳脸色一变。
“哎，被师兄骗了呢。这哪是什么防御结界，当充当防御性质的光墙被催毁后，就出现攻击性质的光球。这攻防一体的结界，可是棘手得紧呢。”宋佳无奈地摇着头，似乎为工作量的增加而烦恼。
当所有被破坏的光墙处浮出这些充满攻击性的漆黑光球后，它们锁定了宋佳，瞬间，全数光球呼啸着砸向了宋佳这个可人儿。
“防御吧，天之障！”宋佳抬起右手淡淡说道。
“天”字印瞬间银光大作，它如同灵物般飞舞了起来，绕着宋佳层层环绕，如龙盘旋。
光球轰至，顿时，宋佳所立之处炸起冲天黑火，连地面也剧烈地摇晃起来。
看着远处黑焰连天，但佑姬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笑容。身在高空的敦平朝着自己母亲看了一眼，随后又望向爆炸处一言不发。
“咦，那结界竟然还有攻击的手段？”
昏暗的通道里，手中持符的孙鑫讶声说道。此刻，他手中的符纸放射出银色的光芒，照耀着十米内的空间。
这里是下水道，不过已经废弃许久，尽管成为老鼠蟑螂的乐园，但却意外地干燥，并没有任何一点积水的存在。
“意外总是时刻存在的，但破天印亦是攻守兼备的上古法器，就算佑姬亲自出手，要伤得小佳也不是易事。”赤凰之主一边走一边说道：“所以与其担心她，不如我们加快步伐吧，我已经感觉到，那孤井之处，隐约有另一股和佑姬不同味道的波动传来。”
旁边的金点头表示赞同，孙鑫见自己讨了个没趣，撇了撇嘴，拿着大放光明的符纸走在前边，加快脚步朝着下水道的深处走去。
这一路走来倒是太平无事，地下的生物一见到孙鑫符纸散发的光芒，纷纷低叫着退到自己的巢穴内。等到这三人走远，它们才敢出来，然后又为自己一天的食物忙碌起来。
由于废弃已久，下水道中有一些地方已经被堵塞，但这并不能难道赤凰之主三人。维持在长刃形态的赤凰，随便一个切割，都轻易地将堵塞之物斩成碎片，这倒不能拖延三人多久的时间。
大概如此前进了一个钟头后，低低的呜鸣声传进三人的耳朵中。
那不是属于任何生物的叫声，这叫声空洞，隐约透着不甘，又带着对尘世的眷恋，如同徘徊在生死界线上的幽魂。
“游魂吗？看来我们已经接近了，孙鑫，准备一下吧。”赤凰之主说道，然后毫不犹豫地走向声音的来源。
黑暗中，在光明照耀不及之地，一只只白色的游魂毫无目的地在下水道中飘荡着。它们被强制召唤到这个世上，尽管游魂没有任何智力可言，但它们却是最佳的哨兵，在召唤者的感知内，游魂所在就是一片死亡的区域。如若有生人闯入，召唤者会第一时间得知。
而眼下这种情况，能够就会自如的非孙鑫莫属。他所能够召唤的天兵，为九天之气所化，让大量的天兵攻击同样数量庞大的游魂，必能够紧紧吸引召唤者的注意力。而至于他们三个，这个时候不暗渡陈仓，又等何时。
于是当光明刺痛游魂们的眼睛时，在一片光亮之中，有无数的金光降下，顿时，并不宽畅的下水道中便出现了百数高大的身影。
“杀了它们！”朝前一指，此刻孙鑫犹如指挥着战阵的将军。在他的命令之下，被召唤而来的天兵长兵朝前一挥，就俯身朝关冲去。
游魂本无智慧，一见外物入侵，根据召唤者一早设下的命令，也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顿时，天兵与游魂战在了一起，而赤凰之主三人则趁机迅速潜入。
几乎同一时间，人在高空的敦平突然急急朝下方叫道：“母亲大人，有人侵入。”
佑姬俏脸含霜，点点头说道：“你去吧。”
敦平也不回应，人形一闪已然消失。
事实上，佑姬希望亲自前去解决那些入侵者。可现在她却抽身不得，防守状态的结界自然无须她的操心，可在攻击状态之下，那些漆黑光球却需由人控制，并锁定攻击的目标。
而从目前的情况看来，那不断在黑焰中盘旋的银绸，却在告诉佑姬，她一时半会之间抽身不得。
“原来你们玩的是这一手，好得很，那就让我们看看。是你们的速度快，还是我先杀了那捣乱的小妮子吧！”第一次，佑姬露出微怒，而攻击着宋佳的光球，便徒增了一道杀机。
鬼神封印
“欢迎收看，蓝田早间报道！”
时间是早上七点，地点是一处普通的民宅，一家人正边看着早间报道，边吃着早餐。与以往不同的是，今日的早间报道不再是哪个市场的猪肉涨价了，哪间工厂的老板拖欠薪水跑路了。屏幕上的报道员，这次报道出了一条爆炸性的新闻。
“从凌晨五点钟本台接到第一名群众报料，声称某地区有市民暴动后，到目前为止，接到类似的报料已达上百条。据统计，平均十分钟内，我们就会接到十几条这样的报料信息。以下，是我们现场记者的报道。”
画面一转，屏幕上的场景从摄影棚内转到了市区里。尽管现在只有七点钟，但大街上却人潮涌动，镜头中，依稀可见有一道人流正在冲击某家大型商场。市场外围，由警察组成的防暴队正努力抵抗着人潮的冲击。
接着，现场记者出现在屏幕里。
“这里是蓝田市海天家用电器广场外围，现在为实习记者李冬为您做现场报道。目前，有上百市民不知因为哪些原因，都疯狂地想要冲进家用电器广场中，现场有防暴警察正努力抵御着市民的攻击，但形势不容乐观。据有关专家分析，这些暴动的市民表现出极度的暴躁症、出现严重的暴力倾向，专家建议警方使用比较温和的手法来化解此次危机。但根据目前本台掌握的资料，全市出现暴动的市民不在少数，而且数目还在持续增加中，本台呼吁普通市民暂留家中，静观事态的变化。今天，教育部已经发出全市学校停课的通知，请各位家长”
看着电视里可怕的报道，女主人忧心忡忡地说：“大伙今天都留在家里吧”
突然间，大门响起一声爆响。接着又是“呯”一声响起，男主人脸色一变站了起来，还没喝问，外面便听到有人大喊某某人疯了的声音，跟着，击打声和救命声也随着响起。男主人愣了愣，失魂落魄地坐了下来，喃喃自问“这到底怎么了”。
疯了。
蓝田市疯了。
这是邱平此刻的想法，他在凌晨的时候被电话吵醒。邱平的属下报告说，市里突然出现多宗普通市民暴动的事件，而当他赶到局里指挥的时候，这多宗，已经变成许多宗了。而暴动事件，几乎覆盖了整个城市。
此刻，邱平正在直升机上。专家直升机在蓝田市上盘旋而过，从上面往下看，城市中人流处处，地上的人像是失去理智的野兽，他们充满了破坏的欲望。凡是被他们看到的人和物，必然遭受袭击。现在警察局收到的被袭事件已经快超过上千宗。几乎在城市的每个角落，类似的事件都在上演。
这不是疯了是什么。邱平感叹，自己或许真的老了，不过一觉醒来，世界全变了。
事实上，邱平不会知道，现在如果从城市上方看下去，庞大的死气已经不再是成股状的流动，而是渐渐形成的片状。大片大片的灰白死气集结成云成雾，正缓缓在城市中流动着，它们正在影响着普通的人类，最大程度激发人类内心的阴暗面，当整个城市所有的人类理智全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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