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脂浪斗春-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健进入客房,分宾主坐下,道∶“公公一向可好?”

刘健见王涛面如紫色,三络长鬃,衣冠楚楚,知必富户。即问道∶“
咱前往南阳公干,有几位富户请酒,足下莫不亦在内否。”

王涛将机就机道∶“小弟姓王,贱名必济,在河南开家珍珠铺。因前
同公公聚饮几次,深知公公慷概,故此叙旧。”酒席已备,刘健谦逊了一
番,问道∶“王兄进京何为?”

王涛道∶“小弟因有些家资,屡遭贪官敲诈勒索,故进京欲捐纳一职
位,并拜个庇护。未知公公有甚门路否?”

刘健闻言暗喜道∶“果是赚钱的机会。”答道∶“王兄岂不晓得我家
公公的势力,满朝文武,谁不钦服?就是做个现任官,到也容易,莫道空
衔职位。但未知王兄带多少银子应用?”

王涛道∶“现备三万两,可够用麽?”

刘健道∶“如是足了,但今天咱要出城理事,另日再来与你商议。”
即欲分别,王涛道∶“难得今日须再饮几杯。”刘健坐下再饮。

王涛甜言蜜语,话得投机。遂问道∶“彰义门下挂着,却是何人首级
?”

刘健道∶“说起方知我公公的势力。那首级乃是三朝老奸王成,只因
触犯我公公,被公公奏闻朝廷,将他处斩,把首级示众城下,王兄还不知
麽?”

王涛到∶“即便死了,何必首级示众?但公公乃张公公的心腹,未知
可能盗取此首级否?”

刘健笑道∶“王兄言差矣。王成与我们并非亲故,我想肯犯着国法盗
他首级?”

王涛道∶“公公若能盗取首级,凭尔要多少银子。”

刘健道∶“这却烦难。教王兄多银买一首级,尔却不肯;若是少银,
叫我盗取,我亦不肯。”

王涛道∶“凭你说要多少银子,但说无妨。”

刘健暗想道∶“此人定要买死人头,莫非痴呆?”便道∶“若要首级
,除非三千两银子不得。”

王涛道∶“就是三千两何妨?”

刘健疑惑到∶“你当真三千两敢买麽?”

王涛便取过锅匙,开了箱,与刘健看道∶“黄金在此,有甚难买。”
刘健见满箱金银,登起贪念。便道∶“王兄可取纸来,将金称定,有三千
两银,直待我包好,写上封皮,仍付你收下。待我取首级来,即将原衬金
付我,免致稽延。”

王涛道∶“极是!极是!”刘健将金折算,封写标皮固了,交王涛同
收受道∶“咱家暂别。”

王涛忙问道∶“未知公公几时取来了切勿失约。”

刘健笑道∶“此物唯王兄要买,别人怎肯?”即辞别出後,一路暗喜
道∶“时来运转,遇着此等之人!三千两银实一颗首级,只是守城官怎肯
将首级与我?”

刘健苦於首级若守城官不给,岂不钱财尽空?思想间,猛记起一个人
来,乃是玉娘,於是声誉鹊起,只因他作妓多年,不少商富,官吏他都认
识,刘健末做官之前,因玉娘曾遭暗算,刘健曾救过其一命,今若有求於
他,他定会前来助我打通关节。

当下便差人去请,不消几时,玉娘果然如约而至。刘健大喜,但见∶

媚若吴西西子,美如塞北王嫱。
云烟借杵捣去霜,疑是飞琼偷降。
肥似杨妃丰腻,瘦怜飞燕轻飕。
群仙何事滴遐方,金谷园中遗家。

刘健见玉娘风姿不减当年,遂备酒菜,款待玉娘,举觥数回,刘健便
道∶“今日特请你来,是有事相求。”遂如此,如此吩咐了一遍。

是夜,月色朦胧,二人久别重逢自是神魂飘荡,俱都欲兴大起,遂解
衣上床,见玉娘玉肤已露,刘健情兴大动,搂过便亲,早带一粒春药,假
以摸他阴户,悄悄放入里面,又双手摸他趐乳,只见玉乳蓬蓬,丰腻柔滑
,遂徐徐的抚摩,只见玉娘两脚儿自伸自缩,刘健明知药性发作,故意只
做不知,把手在阴户上,探那丽水,阴户已是润滑无比。便跨在玉娘身上
,分开双腿,只见毫茎数根,嫩松松,红绉绉的,紫艳艳一道肉缝儿,刘
健忙把那鼻孔向牝户乱嗅,只觉气味如兰,芬芳扑鼻。

刘健已是阳物坚挺,硬梆梆尘柄如杵。按捺不住,便照准桃瓣,挺尘
柄就入,恰逢玉娘一耸,遂秃的一声尽根,玉娘啊呀声出,大迎大凑,刘
健发力大弄,虽不尽抵花心,倒也有八分的畅美,霎时间抽拽三百馀下,
那玉娘多年从妓,风月手段甚丰,刘健淫兴怎能不大振。

但见那刘健掇开玉娘双腿,使阴门大敞,没 没脑一阵乱刺,霎时又
七百馀下,玉娘声喘气急,唯伊呀浪叫不止,双腿倒控刘健腰臀,双臂又
勾紧他的颈儿,柳腰款摆,肥臂乱耸,刘健淫心勃发,遂将玉娘金莲高拜,
埋首挺尘柄首身大弄,又抽送近一个时辰,淫水四溢,已三换巾帕,对丢
了六回,方才一歇。

稍歇片刻,刘健尚未尽兴,赤精条条跳将下床,令玉娘横卧,捞起双
腿扛於肩上,挺起紫涨涨尘柄狠命一  ,玉娘白眼一翻险被  死,花心几
欲被捣碎,遂摩擦趐乳,叫快之声不绝於耳,刘健春兴发动,猛冲猛撞,
又是乒乒乓乓一阵大弄,  得玉娘死去活来,骨趐神颠,丢个不止。

玉娘知其精至,遂颠摇大动,浪呼震屋,刘健尘柄急抖,阳精泄出,
玉娘仰承,阴精亦来,又对丢在一处。

那刘健话儿郎当而出,带些精水直流地下,玉娘牝户狼籍不堪,红肿
一片。

玉娘取了帕儿,俱揩了一遍,上得床来,代整衣衾,摩抚之间,刘健
那话儿又兀自挺立,玉娘欢喜,急又去捻,见不甚硬,遂俯身启口吞下,
馀精舔个干净,那话儿作威作福,口不能容。遂然窜出,玉娘纵身而上,
照准就桩,尽根没脑,刘健手捧纤腰肥臀,兴念又狂,耸身相弄,玉娘颠
套墩桩,舞个风雨不透,极尽风骚本事,刘健猛力深刺,下下不离花心,
二人又干了一个时辰,方才大泄一回,雨停云止,落得满床阳精淫水,急
净柄涤牝,相拥而眠。

翌日,刘健携玉娘进宫,拜见张达。张达见刘健所带之妇光艳照人,
遂把眼紧紧的盯住,玉娘下跪请安。

张达道∶“拜见咱家,何来?”

刘健道∶“奴才因从城门下过,见王成首级,臭气难闻。”

张达道∶“他之与我结怨,正欲使他现世。”

刘健道∶“奴才便知公公要他现世,却为他扬起了美名。”

张达道∶“示众乃不幸,有甚美名?”

刘健道∶“奴才适才见三个人进城,一个是本处人,两个背着包袱,
必是外省人,两人忽向本处人道∶‘这城下挂的是何人首级?’那本处人
答道∶‘此是三世忠监王成的头颅。’那外省人道∶‘我亦素知王成的忠
名,只是不曾见面,今却识个头颅,不知被谁害的。可惜!可怜!’三人
便看一番,方才入城。岂不是扬他美名?依奴才愚见,何不将首级丢在黄
河漂流,使他阴魂无归,岂不更好!”

张达点头道∶“是。你便将王成首级丢下黄河去罢。”

刘健道∶“但恐守城官不肯,奈何!”

张达道∶“不妨。”即写了一张手谕。又道∶“与尔带去,付与守城
官看过,说朝廷若有甚言,咱家抵挡。”

且说这守城官任良为官多年,生性淫荡,不知多少良家妇女过其城门
,而被挡住奸污,此人为人却极为精明圆滑,故许多因被奸淫妇女,却无
一人报官揭丑。

刘健深知守城官的城府,辞别张达回来,便与玉娘权宜,让玉娘以色
相诱,此事定能成全。

二人直上城头,任良忙接入城楼。双方见礼坐下,那刘健的造访并不
让任良在意,倒是他那身边一个娇娇娆娆的妇人,让任良神魂渺渺,已欲
不能自持,遂目不转睛的相来相去,玉娘见守城官属意自己,遂眼角眉梢
悄悄带情书,诱那任良入瓮。

刘健看在眼里,也佯装不见。稍息,刘健就将手谕付於任良看过,任
良为官多年,奸诈无比,看过手谕後,深觉不疑,但想刘健今日,却惶惶
不安,又有些疑惑,遂欲与刘健一道同扔首级。

刘健听罢,不觉诧然,暗忖道∶“若应他,岂不是坏了事麽?”那守
城官执意要同往,遂不得已,便将事情原委道了出来,刘健遂给他一千银
两作罢,言讫,色眼却直望玉娘。

刘健见状,便向玉娘丢了个眼色,玉娘遂向守城官柔媚的道∶“任大
人,今宵小女子想在这城头玩耍,不知任大人肯屈尊相陪麽?”

守城官道∶“我倒求之不得,可你那位官人可否应允?”

刘健道∶“古谓妻子如衣服,他尚且不是我妻,任大人可自便。”言
罢,辞别玉娘与守城官,取了王成首级,置在一箱中把箱架在肩上,飞奔
到了客店。

且说守城官见玉娘留下,真如吃了蜜糖一般,遂大献殷勤,美酒佳肴
,尽皆搬来供玉娘品尝,更是举杯殷勤相陪。

酒过三巡,守城官已是春意朦胧,那玉娘则也被灌得似醉非醉。守城
官便抱起玉娘,挟带八分酒气,与那玉娘宽衣解带,手儿发狠,将个抹胸
扯落,露出粉嫩趐乳,守城官只手满握,把口去嗫咂另只乳儿,未及咂稳
,那玉娘早已隔着裤儿,捻他尘柄,力大了些,双双跌於床上。

守城官假做酣睡,那活儿兀自挺起,欲将裤儿抵穿。

好一个玉娘,必竟是风月场上惯手,一阵笑骂,探纤手与他解裤,守
城官亦不言语,轻将腰抬起,玉娘扯不下,原来那物儿忒大,阻滞不前。

任良笑笑,着力扯下裤儿,玉娘定睛看去,那话儿卜卜乱跳,玉娘欢
喜,竟俯首纳於口中吞吃不已。

守城官被玉娘吃得兴急,遂剥尽玉娘的裤儿,但见小小儿脐儿之下,
嫩毫数茎,中间一道红鲜鲜紫艳艳的缝儿,正咻咻而动。守城官如何熬得
,遂扶住尘柄挺身照准妙物顶入,玉娘疼痛难忍,遂仰卧蜷曲,守城官上
得床来,推起玉娘双腿,照准又刺,玉娘急躲,却扑个空,情急之下,覆
住玉娘,腰间发力,尘柄胀挺挺的,於玉娘腿间一顿乱戳。

玉娘被他一折腾,竟亦春心飘发,那牝户被尘柄乱研乱擦,渐渐生出
些丽水,蓬松松的,守城官大喜,扶住硬冲,籍着溜溜淫水,陷入半个龟
头,却艰涩不能再见,又欲发力去,那玉娘大叫痛,急用手推阻其胸。

守城官把舌吐於玉娘口中,搅转几周,津流满腮,下面春水愈发汪洋
恣肆。

玉娘遂扳着自家臂儿大力迎凑。突暴水浓浓滴露花房,仗尘柄刺信,
大冲大撞,约五百馀度。

玉娘魂灵儿飘至九霄,手扪趐乳,伊伊呀呀的叫,生一回,死一度,
连连抛丢,又弄了近半个时辰,玉娘牝中春水已渐渐枯断。

守城官见状,方才深纵几次,龟头紧涨,阳精陡泄,玉娘承那玉露又
丢了一回。弄得满床狼籍,二人起身揩抹一回,交颈而睡。

却说王涛正在客店闲坐,满店许多人吃酒。刘健恐臭气薰人,忙带进
王涛的房子,将箱子推在床下。

王涛见是刘健进房,问道∶“公公取来与否?却是如此的匆惶?”

刘健笑嘻嘻道∶“快取金来!”

王涛道∶“现钱交现货!怎麽只管来取金?”

刘健向床下拖出箱子,道∶“首级盛在箱内,快去取金来。”王涛忙
开箱子细看,果是王成首级。

刘健摇头道∶“你却多心,三千两银买一首级,难道我使个假的哄你
不成?”

王涛便把原付金付刘健,刘健接了验收,笑问道∶“王兄买此,是要
合药,或是做香囊?请闻其详。”

王涛∶“人活一世,以慈善为怀,因见此首级污臭不堪,作个好事,
买来埋葬。”

刘健暗想道∶“世间有此愚夫!三千银两买首级做好事,倒是奉承我
的时运来了。”

刘健辞别回府,将银子藏过,方见张达道∶“已将王成首级,投向黄
河去了。”

张达道∶“果是能干,且退去罢。”刘健退下不表。

且说王涛得了王成首级,令人制木桶收贮,差家丁带往河南河中府,
交王海收葬。自己在吏部使些钱银,过了数日,得旨面君,正德仍复其为
谏议大夫。

王涛退朝,免不得拜见上司与同僚。过了几日,方才明白王成之事未
始。这一日对家人道∶“可恨张达谋害王成,今又播弄国政。吾当具表进
谏,为国除奸。”家人劝道∶“张达奸党众多,朝廷信任,老爷进谏,岂
不负薪救火,自损其身?稍缓数年,奸党少衰,会齐僚友进谏再除之。恐
其欲速反难成功。”王涛怒道∶“尽吾职分,若不进谏,岂不负先帝厚恩
?就有不测亦得万古留名。”遂具谏表。

次早进朝,朝拜毕,把表俯伏道∶“臣谏议大夫王涛,有事请奏。”

正德道∶“何事奏来?”

王涛道∶“臣因奸监张达,怀恨司礼监王成,先帝驱逐之故。通令奸
党程良、焦廷,冒奏王成侵用库银。陛下误听馋言,屈斩王成,悬首示众
,不意张达又贪财藐法,胆将王成首级卖银。实属欺君。乞陛下明旨,将
众奸究治。愿使王成冤枉有伸,国家幸甚!”说罢,将表呈上。

内监接守,呈上帝来。

证德览毕,叫道∶“程良、焦廷、张达等,怎将王成首级卖银?现王
涛进谏,有何分辩?”

程良、焦廷忙跪奏道∶“陛下休听王涛谗言,若论王成,侵欠库银,
明旨处斩,怎得说臣等谋害?查得王涛,系王成义子,倚仗王成势力为恶
。王成已斩,故挟恨於欲害臣等。乞陛下圣明,将王涛冒奏斩首正法。”

又见张达俯伏奏道∶“太祖有制∶外臣不与内宦相交,实生弊端,今
王涛身居二品,公卿反拜内监为父,辱国已极,且王成侵欠库银,抗旨谕
斩,与臣何干?若云将首级卖钱,越法欺罔,天下岂有将首级卖银,来罔
法之罪?此必王涛令人盗取,企图诬陷奴才。陛下如若不速斩王涛,无以
教戒臣子。”

正德龙颜大怒,指王涛道∶“大胆王涛反拜内监为父,却又盗取首级
,图陷他人,若非张达分许,几误中你奸计。令武士将王涛押出午门,斩
讫报来。”

武士忙上前提,王涛跳起来,双手拦住道∶“且住。”便道∶“明是
张达使人向守城官去取王成首级,便叫怎说是臣盗取?陛下可宣守城官一
问便知。”

正德大怒道∶“还敢顶嘴,武士速速拿出斩首!”

武士领旨,并押王涛出斩。

可怜一位正直大臣,顷刻命毙,帝传旨∶“将首级挂在午门示众!”
龙袖一拂,驾退回宫。

王涛家丁买备棺材,收殓王涛,埋葬不表。正是∶

三寸气在千般用,一旦无常万事休。

且说张达出朝,对程、焦二奸道∶“方才若非二位言王涛系王成义子
,这亦不致丧命。”

二奸道∶“门下度公公不知,故此说破。但不知王成首级系何人打发
?”

张达道∶“此乃必是刘健所为。”即把刘健叫来,问道∶“我前日令
你将首级,置於何方?”

刘健跪下禀道∶“已将首级丢下河内了。”

张达大怒,喝道∶“胡说!还敢瞒我!你将首级卖银,还说丢下河内
。”便将王涛进谏之事,说了一遍。“若不是我权势浩大,岂不被你害了
?你还敢当我面胡说!”

刘健见事情败露,只得说出,将王成首级来去之事言明。道∶“奴婢
只当他是富足人家,好作善举,只得将首级卖他三千银两。”

张达喝道∶“胡说!哪有三千两买首级之理?”刘健跪下禀道∶“原
银尚在。”张达看过,令小监收入内,便对刘健道∶“你敢瞒我,定当受
罚。”刘健惊道∶“奴才负死人头无取工钱,又取晦气,今要受罚,实在
吃亏。”

张达笑到∶“我不罚你银两,只罚你今年夏天,为我扇凉。”刘健连
忙磕头∶“多谢不罚之恩。”原来,张达身体肥壮,每到夏天,必令小监
扇凉。是年天气早热,即叫刘健扇凉。

这一日,张达早膳後,坐在後堂醉翁椅上,吩咐刘健道∶“小心扇凉
,安我睡也!”刘健领命,执扇扇了一会儿,只见张达鼻息如雷。刘健因
日夜扇凉,暑天困倦。因见张达睡去,即将双眼偷合。不意一阵昏迷,手
中玉扇误击在了张达鼻上。

张达叫声“啊呀”双手捧定鼻子。刘健惊得魂飞天外。慌忙跪下。

张达翻身起来指着刘健骂道∶“你这狗奴焉敢打我鼻子?”

那刘健本是伶俐快言之人,遂接口应到∶“奴婢适才见公公睡去,鼻
内突出两条血涎,或伸,或缩,我想∶‘鼻孔内有此怪物,必为後患’故
用扇打之。不料缩入鼻内。”

张达半信半疑,道∶“胡说!好好鼻子,哪有此物?”

刘健道∶“公公如此大贵,想是原神出现。”

张达暗想,疑信参半。即对刘健道∶“既如此,可唤个灵验相士,问
端明由,如若不然,定斩你头来!”刘健胆怯,领命出府,回到自己府上。

且说那玉娘尚留在刘健府上,见刘健愁云满面,便道∶“官人因何事
而不快?”刘健便将今日为张达扇凉之事说了一遍,言罢,又叹了口气。

说来也是巧,即在此时,门外一人高喊道∶“相面算命。”两人遂奔
出门外,叫住了相命的驻步。

只见这一位相士,年纪三十多岁,生得形容古怪,两鬓且胡须丛生,
穿的一领蓝布袍,左手执一把苏白扇,右手执一枝白面招牌,上写道∶“
信州张半仙相命。”

且说这张半仙虽说牌子上写得明明白白,实则是江湖骗子。多年行走
江湖,假藉相命这一幌子,敲诈勒索,花言巧语,并奸污了不计其数的良
家妇女。

时见一男一女向他走来,不觉心中一动,暗忖道∶“行走江湖数年,
竟还未见这般妖艳妇人。”乃至连刘健唤他他也未曾觉。

那张半仙回过神来,慌忙应答。

刘健问道∶“相士,你相法精否?”

那张半仙见是内监打扮,连忙答道∶“若论小生相法,灵验无比,因
为不曾漏空,故人称我张半仙。或会腾空,便是张大仙了,未知公公有何
见教?乞闻其详。”

刘健道∶“如此算是有准了。”

张半仙道∶“岂敢,若论相命,毫无差错,若是腾空,只是驾云,学
得一半,所以不应口。”

刘健听了,连忙摇头说道∶“这个使不得,我是要寻个不准的。”说
罢,拱手而去。

张半仙点手叫回。问道∶“公公因何欲寻不准的相士?却是何故?”

刘健道∶“相士有所不知,我公公乃是司礼监,姓张名达。因早间酣
睡,着我扇凉。咱家一时磕睡,误将扇子打中他的鼻子,我恐他责打,只
得诈说他鼻内伸出两条血涎,所以将扇打下。不意那血涎缩入。我公公被
瞒过,略有几分相信,令我叫一个相士,问明委曲,你既相命有准必定说
无,那时岂不害我?所以欲寻不准的相士。”

张半仙听了,笑道∶“这个容易!我今便说血涎何如?”

刘健道∶“如此便使得。请道人入府来。”行了几步,刘健向张半仙
道∶“先生与他相命,若能将他昔时至今,说得分毫无差,必能重赏。我
先将我公公一生事业,并其所欲为,尽於你说明。若得命金,要与你四六
倒分,可好麽?”

刘健又道∶“你可知道我公公富贵惊人。他若欢喜,我再从旁蹿掇,
这命金便多了。”

半仙道∶“如此便从命了。你可把他的始末告之於我。”

刘健道∶“我公公醉後常说,他幼时穷苦。六岁便被人收养,至六岁
继父病故,他便放荡,及十八岁继母亦亡。迨二十一岁,数千家资贻尽,
投亲不相,几欲投河而死。幸遇异人赠药阉割,故得富贵。今全心指望为
帝。你若说得中窍,他自会欢喜。故不在乎千万银两赏赐!”

半仙道∶“知道了。”将事儿如数道完,刘健遂着人添上酒菜,殷勤
款待半仙,并道∶“先生这次定要相帮,如若不然,咱家性命恐难保了。
”道完话,遂连连向半仙敬酒。

半仙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承蒙抬爱,多谢多谢,不过,我们
相命之人所到之处,若有人相命,必得我们考验,才能知其诚心,否则,
即便重赏,我们也无能为力。”言罢,两眼紧盯在旁一言不发的玉娘。

话未说完,刘健已忖知半仙的弦外之音了,这分明是要挟自己,但自
己身家性命旦夕,也只能忍痛割爱一回。

刘健便道∶“先生有何求,但说无妨。”

半仙佯装一本正经道∶“若能将这美妇容我消遣一宵,你那之事一定
当办妥。”

刘健道∶“这个也容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