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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竹马青梅是绝配-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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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看到了我脸上的狐疑,营业员贴心地向我解释,“您不要多想,是这样的,我们药房最近正在完善我们的服务,您今天买的药虽然都是些非处方药,但是由于每个人的体质差异,同样的药可能会有不同的效果。我们留下您的信息只是为了将您所购买的药品进行统计分析并存档,万一以后您再来光顾我们药房,我们也好为您选择更加适合您的药品。”
    我一听,说得还挺有理,可是我想来想去都想不通这跟家庭住址有什么关系。
    “程小姐行事谨慎,这是好事。不过,像这种关系到身体健康的事,还是按照人家说的来比较好,你觉得呢?”徐阳的声音依旧不疾不徐,却听得我方寸大乱。我突然便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蛇,被人一把抓住了七寸。
    生命诚可贵,生命无价宝,若为生命故,万事皆可抛。
    于是我乖乖地留下了联系方式,然后与徐阳分手,回家。
    不想在楼下竟然看到了林溪。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我挑眉,“还是刚加班回来?”
    “回来取个文件,待会儿就走。”林溪揉揉眉头,一脸疲惫的样子,忽而向我凑近了两步,皱眉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一怔,慌忙把手臂往背后藏了藏,然后冲他笑笑,“刚刚出去跑步的时候,被一个小女孩撞了一下。没事儿没事儿。”
    我就知道林溪势必要把我数落一顿,就如小时候那样,我被狗咬了,他说,“你要是不踢它它会咬你吗?”我膝盖摔破了,他说,“你要是走路安分一点会摔倒吗?”就连我发烧了,他也会说是我的错——“你要是听叔叔阿姨的话,好好吃饭、好好穿衣服,睡觉的时候安分一点,会发烧吗?”
    果然他开口便没有好话,“都这么大了还冒冒失失的,还没事儿,非要把腿给摔断了才叫有事吗?”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小声嘟囔。
    “你哪次是故意的了?”林溪眄我一眼,又道,“反正再摔着腿了我可背不了你了。”
    “谁让你背了。”我嘟囔着,不由想起小学的时候骑自行车摔断了腿,一直都是林溪背我上下楼的。只是,物是人非事事休,那个骂我、数落我最后还是安稳地背着我的少年,马上就要与别人结婚,然后搬出去,丢下我。
    林溪盯我半晌,突然抬手看了看手表,“行了,先回去擦点药吧,小心待会儿发炎了。”
    我点点头,就开始上楼。
    “一一,”背后传来他的声音,我回头,只听他说,“以后小心点。”

  ☆、第14章 结婚对象从天降

其实每一个擦身而过的过客都可能在某事某刻某地再次遇见,有缘的话彼此相视一笑,感叹一句“原来你在这里”;有份的话很快握手相识、把臂言欢,在以后的日日夜夜里共续前缘;无缘的话,对面相逢不相识,一次又一次的擦肩而过,也不过只是擦肩而过而已;无份的话,每次相见都觉得明明彼此并不认识,却没来由的觉得对方面目可憎。
    我不知道我和徐阳属于哪种。
    总之当次日在我家小区门口看到他的时候,我是实实在在吃了一惊。
    不过在我那超级无敌小脑袋以云计算的速度飞快运行一周后,立刻便释然了。
    之前苏晴跟我说过,所谓的巧合,都不过是人们一厢情愿的臆测。说什么“说曹操,曹操到”,不过是因为某个人出现的时候你正在提他而已,可是就算你没有提到他,他也一样会在那样的时候出现在那里。人们只对两者同时发生的时候做了统计,于是得出结论:一提到他他便出现了,果真世上“曹操”的速度最快。其实更多的时候“曹操”是没有这么快的,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在背后嚼舌根,却从来没被发现?
    在学生时代,我一向唯苏晴马首是瞻。尤其是像这种有理有据的话,我向来奉为真理。
    所以我立马便把这种疑似巧合的巧合归结为自己的少见多怪——如果我在某段时间突然发现某人出现在我眼前的频率多了,很可能只是因为我以前从来没有注意到人家而已。而让对方得知自己曾一度被视为空气,实在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于是我主动冲他微微一笑,“徐先生,您好。”
    他丝毫惊讶的表情都没有,马上回礼,“程小姐好。”
    我正在犹豫是立刻撤退还是再寒暄几句呢,他的声音便已然响起,“程小姐伤还没好,就又要去晨练了吗?”
    “伤?”我一愣,他的目光在我的左臂上游移不止,我终于明白过来,不由笑了,“这哪算什么伤啊,磨破了一点皮而已,不碍事的。”
    “还是小心点好,夏天天气热,当心发炎了。”他说着,往我身边踱了两步,然后站定,笑如春风,“昨天忘记跟你介绍了吧?我是医生,在这方面还是比较有发言权的。”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我迟疑地接过,只见上面写着“惠康医院脑神经主治医师徐阳”,还有一串电话号码。
    说实话,我从小便对医生佩服得不得了,这可是敢从阎王爷手中夺命的主呀!多厉害,多威风!
    可是,自从上次跟那个外科医生相亲失败后,我对医生便愈发地敬而远之了。
    俗话说的好,天下乌鸦一般黑啊。
    再说,同在惠康医院,说不定两个人还认识。更说不定,两人之间还有什么交情,或者是,基情。
    我心思几番流转,终于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回了现实里。却在正想着要怎么恭维他几句然后随机遁走时,被他抓着了手臂。
    “你干嘛!”我下意识大吼一声。
    “恩,伤口是有点发炎了。回去记得按时涂药,内服的药可以停了,外敷这些可一次也别落下。”他顿了顿,抬头看我一眼,满眼都是闪烁的星辰,“程小姐别误会,无论是站在肇事者家属还是医生的角度,我都该对您负责到底的。”
    “徐先生不用这么客气的。”我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臂,心里因为他的那句“负责到底”忐忑不已。虽然事出有因,这几个字还是让人觉得似乎透着一种……暧昧的味道。
    “那,我叫你一一?”
    “嗯?”我拧眉看他。
    “你说不用那么客气,”他的笑容十分好看,既不张扬夸张,也不过分收敛,实在是恰到好处的好看。他不过微微一顿,又展颜道,“那么,叫一一不是刚刚好?”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声音越来越小,“再说我们又不熟。”
    “一回生,二回熟。”他伸出右手,“一一,很高兴认识你。”
    我看着他那关节有力的手,再看看他脸上人畜无害的笑,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一回生,二回熟。”我不自然地笑笑,“很高兴认识你。”
    就这样,在一个并不算很晴朗的周末,我认识了一个名字带“阳”的男士,以一种极其乌龙怪异的方式。
    从那天之后,我便常常在晨练的路上遇到他。再后来,我们开始经常地一起晨练。
    我不由在心里感叹,苏晴果然天资聪颖,连这么个被人长久以讹传讹的“真理”都能勘破,着实是让人佩服。
    我日复一日、亘古不变的晨练,在徐阳的加入下,渐渐变得有意思起来。
    我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整日在手术台上操刀的医生下了手术台,也可以这样的平易近人、风趣幽默。
    又也许,是我向来笑点太低。
    我想,徐阳的出现,不早不晚,恰好填补了我内心的担忧与孤寂。以致于那些日子,我竟不再急着相亲了。
    我每日准时出门晨练,偶尔会在晨练后与徐阳一起在街头吃点早点。依旧在有月亮的晚上倚在窗边剪花,然后,看着林溪与小曼姐一起下车,分手告别。
    我曾给林溪买过一条宝蓝色的绢子,放在床头,偶尔兴致来了,也会细细地给他绣上剑兰。我想,也许等到他们结婚那天,我就可以把剑兰绣好了。
    有时候又想,也许,我该给他绣一朵并蒂莲。
    大约一周之后,林溪起早贪黑、忙得脚不沾地的工作好像终于告一段落,周末不再加班,晚上也不再晚归了。小曼姐也好像突然闲了下来,经常会到我们这栋楼来串门,当然,大部分都是去林溪家,只是偶尔会到我这里来。
    林溪还是不改往日恶习,一闲下来就喜欢捉弄附带打击我。以前的我虽然战斗力远不如他,但还是会以卵击石、垂死挣扎几下。只是现在,我一想着也许不久后他便要与小曼姐结婚生子、搬离这里,就连挣扎都挣扎不起来了——反正马上就要走了,就让着你点吧。
    于是林溪更加肆无忌惮、变本加厉。今天支使我给他做这个,明天支使我给他做那个。这倒罢了,还挑三拣四的嫌我做的不好。就算他想在离开之前给我留个深刻的印象也不至于这样吧!还真的把老虎当病猫了不成?!
    可是想想他每天早出晚归持续了那么久,可能心里早已积怨成疾,我那想要喷发的小火山就瞬时熄灭了。
    其实从小到大,对他的奚落嘲讽,我早已习以为常,但是每次他拿我与小曼姐比的时候,我还是免不得心里钝钝的疼。
    这样的话,等他跟小曼姐结婚了之后,就更不会把我放在心上了吧。我想。
    前些日子我闲着没事,刻了许多版画。林溪见了似乎很喜欢,说要我哪天有空了给他也刻一个。这天林溪正在我的房间里挑我的版画,夕阳的余晖刚刚散去,屋子里一片安详静谧。林溪尚在对我的作品挑三拣四,小曼姐便在这个时候言笑晏晏地走了进来。
    我一脸笑意地招呼小曼姐过来挑几个自己喜欢的小玩意带回去,谁知小曼姐对我笑笑,开口却是对着林溪,“林溪,张总说今晚开庆功宴,你还不收拾收拾出发吗?”
    林溪站起身来,随手一指,“那就这个吧!”走出房门前不忘回头一脸嫌弃地叮嘱我,“记得把我做好看一点,这张丑死了。”
    然后我一个人坐在那里,把那张被他嫌弃的版画挑出来,左看看右看看,都没看出哪里丑了。
    虽然,的确是不如他好看。

  ☆、第15章 林哥哥与程妹妹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会这么奇妙。在我整日里担心嫁不出去、四处相亲的时候,月老在一边袖手旁观,而在我决定放弃的时候,他又忙活着帮我牵线。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还是说,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总之,在我停止相亲之后没多久,徐阳便向我展开了爱情攻势。平日里就陪我一起跑步、散步、吃点心,周末不值班的话会约我去看展览。
    其实像我这么迟钝又没自信的人,自然是不敢把那么点小恩小惠、小陪小伴与“追求”二字混为一谈。只是徐阳曾经说过几句话,让我不得不想入非非。
    他问我,一一,你上初中的时候,真的不认识我吗?
    他还问我,一一,你初二的时候,真的没有收到我给你写的信?
    对于这两个问题,我确实有认真回想过,然而记忆的长河波光粼粼,闪瞎了我的眼都没让我看到有关这两个问题的影子。
    我记得,徐阳看到我迷茫的表情后,脸上的表情很受伤。
    “你上初二那年,我上高一。我亲手写了一封情书交给你的。”他说着,好看的嘴角微微一撇,带着些许幽怨。
    “所有让我转交给苏晴的情书我都有转交给她的,我发誓!”虽然最后都被我拿来练手工了。
    “你确定?”
    “当然。”
    “可是一一,我是写给你的。”徐阳脸上的幽怨表情更加明显了,“就算你交给了苏晴,她看到署名是你,也应该转交给你吧?”
    “可是,”我吞了吞口水,“那些情书苏晴看都没看过,全给我剪纸花了。”
    徐阳一脸错愕地盯了我半晌,突然笑出声来,“原来是老天看我不顺眼,不想让我早恋啊。”
    情书的事情就此翻篇,虽然我从来没能见到那封情书,至少能证明,我程一一,也是曾经被人喜欢过的。而且,那人尚且单身,而且好像还在喜欢着我。
    这个认知让我得意了许久。
    我想,这样的话,就算林溪跟小曼姐结婚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至少,我还是有人陪的。虽然我并不知道我爱不爱他,但是感情毕竟是培养出来的,我对自己有信心。
    林溪知道徐阳的存在的时候,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后了,那是在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清晨,寻常到我一点都不记得那是几月几日。我只记得那天早晨老天爷有着极为严重的起床气,在我们正在跑步的过程中突然下了大雨。害得我们只好跑到街边的房檐下躲雨不说,还差点误了上班的时辰。
    那日的雨比虽不得以往的凶猛,却是更持久了些。原本我和徐阳还能在房檐下站着说说笑笑,可是眼见着时针慢慢地就要划过八点,却是再也笑不出来了。
    于是徐阳决定冒雨去买伞。
    徐阳要赶时间上班,而作为暑期无业游民的我,完全可以等到雨停再走。我看着那连绵不绝的雨,朝他摇了摇头,“你待会儿买了伞直接走就好,我反正没事,就在这儿等着雨停。”
    徐阳却笑了,那笑容像是冬日里的暖阳,在他身后重重雨幕的衬托下,好看得无药可救。我听到他温柔的声音,“在这儿等着雨停,不如等我。你等着,我马上就回来接你。”
    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雨幕里。雨很大,他跑得很急,但我想,以这里到超市的距离,饶是他跑得再快,也免不了被雨淋成一只落汤鸡|吧。
    想至此,我不由得对他产生一股歉意。
    跑步的时候出了些汗,现在站在凉凉的空气里,不由便觉有些寒意。我磨搓一下手臂,蹲下身来,看着那雨水打在地上,溅出好看的水花。
    雨水噼噼啪啪打在地上,像是水里的鱼不甘寂寞地在吐着泡泡一样,一个接着一个。我正百无聊赖地看着它们出神,一双皮鞋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傻瓜,让你出门不带手机,被困了也没办法呼救吧?”林溪在我面前站定,把一把伞递到我手里。
    我抬眼,见他已是西装革履、穿戴整齐,蓝白相间的领带规规矩矩的打了个结,配上他那双妖气肆虐的眉眼,没由的透着股邪气。
    “出门的时候看到瑾姨,说你还没有回去,我就顺便来找找看。”许是见我愣愣地盯着他,他又是薄唇轻启,言语间,依稀透着股笑意。“怎么都跑到这里来了?害得我好找。”
    “跑着跑着就跑远了。”我站起身来,小声嘟囔。
    “快跟我上车,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摇摇手中的伞,笑道,“这不是有伞嘛,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快去上班吧!”
    林溪显然没有听懂我的话,拉着我的手臂就往车里去。
    好巧不巧,徐阳就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他在我身后喊,“一一,我把伞买回来了。”
    当时透过那重重烟雨,我没法看到他的表情,只是他的衣服湿漉漉得搭在身上,让人看了好生过意不去。
    我看着他一步一步朝我走开,不由得扯扯林溪的衣角,“林溪,要不你送他回去?你看他都淋湿了。”
    当时我并没有看到,林溪那晴朗无风的面孔,霎时便变得乌云密布。
    “他是?”林溪嘴角依旧噙着笑,但是言语间却总有股阴测测的味道。
    “哦,他是……”我还没来得及介绍,却已被徐阳打断。
    “林大哥你好,我是徐阳,一一的朋友。”徐阳说着,已把手臂伸出,那滔天的大雨虽然把他淋得彻底,狼狈的衣着却依然难掩他那份丰神俊朗的气质。
    “林大哥?”林溪伸手与他相握,目光却是看向我。我分明看到,他那风情万种的桃花眼里,向我投射的尽是寒光闪闪的飞刀,而且还是淬了毒的。
    我吞了吞口水,正想开口,徐阳却又抢在我前面了。
    “一一,这位不是你的林哥哥吗?”他转而问我,脸上的神情稍微有些复杂,再隔着那哗啦啦的雨,我是一点也没看懂。
    在我正琢磨着他这是反问还是疑问时,他下一句话已经说出口了,“啊,不好意思,也许是我认错人了。请问先生您是?”
    我分明看到林溪的嘴角十分危险地抽了抽。
    “林溪。”他答,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他俩的目光交流持续甚久,我趁着他俩对视的时机,赶紧□□话来,“徐阳,让林溪把你送回去吧!你淋了这么大的雨,小心感冒了。”
    “不用了一一,”徐阳冲我笑笑,“这么点雨而已。我可是男人,哪有那么娇贵。”
    闻言我不由笑了,再去扯扯林溪,“林溪?”
    林溪似是再没了与我的默契,对我的暗示丝毫不理。只见他微微扫了一眼手表,像在讨论天气一样随意,“不知不觉聊了这么久了,都要迟到了……我得先走一步了,一一你待会儿路上小心。”
    听他最后一句话似乎真的是在关心我,可是他在转身的瞬间分明在我耳边咬牙切齿道,“回去我们再好好算账。”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我听得清清楚楚却又不会让徐阳听到。
    在我正在思考我们有什么账要算时,他突然摇下了车窗,朝徐阳开口,“徐先生,幸会。”
    然后不等我说声再见就已绝尘而去。
    我没想到的是,林溪竟然在当天晚上就杀到我家算账来了。
    那时好像刚好是晚上八点,正是黄金档热播剧的时间,爸爸出门散步去了,我和妈妈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然后林溪便来了。
    我妈向来对林溪比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好,林溪一来,端茶送水切水果的事情就全撂在我身上了。其实要我说根本不必这样,林溪从小就三天两头地往我家里跑,在这里那是人缘物缘样样都好,完全可以自便自理。
    然而我也只是想想而已,还是得端茶送水挑他喜欢的水果洗好奉上来。
    而后自己端杯牛奶窝在沙发里看电视,任妈妈在一边跟林溪从天南聊到海北。
    一个广告的间隙,林溪突然叫我,“一一,我们出去走走吧!”
    我第一反应就是摇头,“下一集就能抓到凶手了……”
    “这孩子,待会儿妈给你讲剧情!”妈妈把我的头发顺到耳后,“今天上午下过雨,外面空气很好,出去散散步吧。”
    “一会儿就回来,”林溪起身,一双桃花眼里光芒忽明忽暗,犹如夏夜里波光粼粼的湖面,我只看得到表面的波光,却看不懂湖底到底是什么。我还没有起身,他却已经作势要出门,仿似叹息的声音带着些许悲意,在电视里的广告声中消散开去,“不会耽误你很久的。”
    于是我只好换了鞋子出门。
    夜色清凉如水,路灯把林溪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我一步一跳地在他身后跟着,不时的踩在他的影子上。
    “一一。”他在前面唤我。
    “嗯?”我揉揉鼻子,下意识埋怨,“林溪,你怎么突然就停下来了!”
    “撞疼了?”
    “那当然。”
    “我看看,”他说着便去拉我的手,摸摸我的鼻头,皱眉道,“好像真的撞红了。”
    “都怪你!”我哼哼,抬眼扫过去,不曾想正好撞上他温柔的目光,一时觉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好了,没事,”我打掉他落在我鼻头的手,歪了歪头,感受着周围如水的夜色,不觉心里舒坦得紧。我笑着看他,“说吧,大晚上的,把我叫出来干嘛?”
    不及他回应,我却突然想起他早上临走时的那句话,不由得心一抖,“不会是真的找我算账的吧?”
    “你也知道我跟你有账要算?”林溪把手环在胸前,一脸趾高气扬的模样。
    我立马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我没欠你什么呀。”
    “是没什么,”林溪剑眉一挑,说话便有些阴阳怪气,“是林哥哥今天突然良心发现,觉得最近工作太忙冷落了妹妹。今天天气刚好,我们来好好聊聊,也好,联络联络彼此之间的‘兄妹’感情。”
    我不由被他的“哥哥”、“妹妹”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那晚夜凉如水,天上依稀散落着几颗星星,我跟林溪两人,在昏黄的路灯下,轧了一晚上的马路。

  ☆、第16章 轻易又有硝烟起

林溪那晚莫名其妙的约见很快便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我依然每天早上按时起床去跑步,顺便与徐阳聊聊天再吃些早点,也依然会在月明星稀的晚上倚在窗边折纸剪花,在兴致来了的时候伏在案边为林溪刻版画。
    我不再想林溪与小曼姐可能即将逼近的婚事,也不再想远在天涯的苏晴到底身在哪里又过得怎么样。人生苦短,行乐需当前,实在不能自己为自己增添什么急流险滩。
    暑假的日子平淡无奇,身为无业游民的我,每天吃饭睡觉打豆豆,看看电视翻翻杂志做做手工,一天就结束了。
    偶尔,我也会跟徐阳出去走走,一起去野餐去钓鱼,去看电影去逛小街。
    有的时候我也会出去看看店面,盘算着什么时候租间小屋开个diy小店。唐糖说待到我们的小店开业,她便立即辞职,与我轮流上阵,六|四分成。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着细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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