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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魂百指令-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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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公良问:“什么办法?”
  胡玉凤缓声道:“让吕天良扮楚天琪上百花山。”
  吕公良愕然道:“让天良扮琪儿?”
  “是的。”胡玉凤道:“若百花山真有埋伏,官兵发现天良真貌也许就不会动手了,因为他们的对象是楚天琪。”
  吕公良眯起眼道:“何不就直接让天良代替琪儿,前往百花山?”
  凌云花道:“那不行,皇上御使已经吩咐过,不见楚天琪本人和赦免圣旨,就不会放丁香公主。”
  吕天良凝眉不语,若有所思。
  吕公良举起右手秃腕道:“如果皇上存心要杀琪儿,一定会出其不意地动手……”
  胡玉凤向凌云花丢个眼色。
  未等吕公良将话说完,凌云花“扑通”跪在地,眼中泪水夺眶而出。
  “你这是干什么?”吕公良伸手扶起凌云花。
  凌云花哽咽着道:“琪儿刚认他爹。如果他有不测,杨玉他……一定不会再回鹅风堡了。”
  胡玉凤叹息道:“杨大侠一世英名,大义灭亲杀父,独揽武林风云,到头来,人到中年,武功尽失,夫妻不和,子不认父。刚有转机,夫妻和好,父子相认,同回家园,却又有此劫难,如果楚天琪真遭不幸,杨大侠就可谓好人没有好报了,可悲,可叹!”
  “不用说了,我扮琪哥,去百花山接丁香公主,”吕天良沉声道。
  他心中在想,这女人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天良,”凌云花抓住吕天良的手,“谢谢你,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涉险的、娘与你一起去。”
  “娘……”
  “你不用劝我,我非得要去,要死咱俩死在一起。”
  吕公良眉头一皱,凌云花怎么说这种断头话?真不吉利!
  胡玉凤心中暗道:“这句话可算是说对了。”
  她心里这么想,嘴里却道:“还有我呢,我与你们一起去。”
  吕天良大感困惑:“你也去?”
  胡玉凤点头道:“我这条命是花姐给的,我自己要去与你们一同赴死。”
  吕公良忍不住嚷道:“你们怎么都挑这晦气话说?”
  吕天良定定地看着胡玉凤,刚刚理清的思绪一下子又混乱起来。
  她也要去百花山。
  是真是假,毋须猜测,她总不能自己陷害自己。
  他心中又浮起一团谜。
  胡玉凤道:“事不宜迟。咱们赶快动身吧。”
  吕公良道:“我也与你们一起去。”
  “千万不要。”凌云花道:“这件事不能让杨玉知道,否则他不会原谅我的。”
  吕公良沉思片刻,默默地点点头。
  胡玉凤道:“别这么紧张,也许这消息不对,一切都会平安无事。”
  吕公良道:“但愿如此。”
  吕天良道“这件事最好不要告诉任何人,即使真发生意外也不要说出去,这样皇上就不会再穷追琪哥不舍,也不会殃及鹅风堡和武林无辜了。”
  顿时,一片沉寂。
  凄凉,伤感笼罩着房间。
  吕天良又道:“现在只有一个问题,我担心琪哥不会答应让我扮他去百花山接丁香公主。”
  胡玉凤道:“我们可以不让他知道。”
  吕天良瞪眼道:“这不可能。”
  胡玉凤挑眉道:“这个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月亮爬上树梢。
  清辉洒在黄土地上。
  庄外的黄土路,像一条纱带伸向远方。
  远方,一片迷蒙的黑暗,分不清山与水,分不出真与幻。
  前面是深渊,还是大海?
  这路究竟通向哪里?
  这是条人生之路,究竟通向何处,谁也不知道。
  楚天琪在后庄坡上绕了一个大圈,望着庄外的黄土路,一声长叹,大有“英雄末路”之感。
  三年禁军生活如同一场恶梦。
  荣华富贵,功名利禄,皆是过眼云烟。
  今夜接回丁香公主之后,便和爹娘一起退出江湖,去过安静的日子。
  安宁的日子是厌倦了官场争斗和江湖杀戮之人,所向往的生活。
  然而,他感到一种惊悸和不安。
  他觉得自己将和爹爹杨玉一样,始终摆脱不了江湖血腥生涯。
  他感觉到危险正在悄然向自己逼近,但却不知危险来自哪里。
  他相信皇上,相信爹娘,相信江湖上所有的朋友。
  他确信一切都会平安无事。
  但,他不知怎的,仍禁不住一阵阵心惊肉跳。
  右眼皮又是一阵跳动。
  右眼跳,祸来到。不祥之兆!
  他拉长了脸,脸色阴沉、冷漠。
  “咚咚咚”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楚大人。”是余龙的声音。
  “哦,你来了。”楚天琪缓缓转过身,“我说过,你不要再叫我大人。”
  “是,主人”余龙改了口。
  楚天琪扁了扁嘴唇,轻叹口气,没再纠正余龙的称呼。
  今夜接回丁香公主后,余龙就要回山东老家了,何必再计较这一夜的称呼?
  余龙抬头看看月亮,然后道:“主人叫我有什么事?”
  此刻,时辰尚早,还未到上山的时候。
  楚天琪迈开脚步:“你跟我来,我有话要与你说。”
  余龙跟着楚天琪走进后庄院厢房。
  房内,小桌上点着蜡烛,搁着一坛酒和两只酒碗。
  “请坐。”楚天琪在桌旁坐下。
  “谢主人。”余龙与楚天琪对面坐下。
  楚天琪抓起酒坛斟满两碗酒,盯着余龙道:“在说话之前,我先敬叶清风一碗!”
  楚天琪端起酒碗,深鞠一躬,抖碗将酒呈圆弧洒落在地上。
  余龙肃起面容,双手捧起酒碗,也敬过叶清风一碗。
  楚天琪再将酒碗斟满:“这第二碗酒,你我同饮,干!”
  “干!”余龙捧起酒碗。
  两人仰起脖子,几声咕噜,手腕一翻,已是碗底朝天,滴酒不剩。
  楚天琪凝视着余龙道:“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余龙瓮声道:“我已经知道了。”
  楚天琪目光发亮:“你知道叶清风是谁杀死的吗?”
  余龙点着头:“我知道。”
  楚天琪捂住酒碗沉声道:“不是郡主娘娘,是我,是我杀了他。”
  余力道:“罗寒梅已将一切真情都告诉我了,这不能怪你,当时他蒙着面,又使用了千手怪圣的蝗蜂毒针暗器,你并不知道是他。”
  “不错,当时我并不知道是他。”楚天琪灰青着脸道:“但毕竟是我杀了他,如果你要替他报仇,就动手吧。”
  楚天琪双手低垂,端身直坐,沉静地看着余龙。
  如果余龙真动手,楚天琪决不会还手。
  余龙伸出巨掌,抓起酒坛,斟满酒:“请问主人,叶清风叫我交给你的那封信,可是劝主人不要卖国叛反?”
  楚天琪点点头,“是的,正因为这样我才一直举棋不定。”
  余龙道:“现在你已放弃,叶清风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
  “唉。”楚天琪叹口气道:“不管怎么说,我总是有愧于他。”
  “听罗寒梅说,他的尸体已在老家下葬合墓了。”余龙道:“待接丁香公主回鹅风堡的路上,咱们绕道到他坟前去祭一祭。”
  “一定,一定。”
  “干!”
  “干!”
  “咱们什么时候上百花山?”
  “待罗寒梅一到,咱们就上山。”
  “再干一碗。”
  “请!”
  酒过四碗。
  楚天琪说话已有些结舌:“你回老家打算干……什么?”
  “我打算开……个铁……”“铺”字还来出口,余龙巳趴倒在桌上。
  不对呀!四碗酒怎能醉倒余龙?
  楚天琪只觉四肢发软,眼皮怎么也睁不开来,思念也无法集中。
  酒中有药!思念一跃而过。
  楚天琪身子一软,也瘫倒在桌上。
  房门打开,凌云花、胡玉凤和吕天良进入房中。
  胡玉凤拍手道:“行了,他们中道了!”
  凌云花叫吕天良在床沿坐下,解下背上小背包,取出应用之物,开始替吕天良易容。
  胡玉风将房门拴好,再赶过来替凌云花帮忙。
  不到半个时后,易容完毕,吕天良变成了楚天琪。
  凌云花的易容术得花布巾真传,加上她心灵手巧,易容出来的“楚天琪”。连自己也难辨真假。
  凌云花在楚天琪身上搜出皇上赦免密旨,交给吕天良,然后朝胡玉凤呶呶嘴。
  胡玉凤打开房门,将两片树叶含在嘴里轻轻一吹。
  两个青衣汉,如大雁飞掠而至。
  胡玉凤吩咐道:“先将楚天琪藏到杂屋里,待庄中人上山后,再将他背出庄送到天宫寺等候,庄外有马车接应。”
  “是。”两名青衣汉依命进房,背出楚天琪,掠过院坪。
  凌云花道:“现在弄醒余龙,咱们立即上山。”
  “娘,”吕天良道:“您还是不要去吧,我总有些不放心。”
  胡玉凤抢着道:“我们当然要去,你不放心,我们就更应该去。”
  “娘……”吕天良还想劝说凌云花。
  “你不用说啦。”凌云花截口道:“我想不会有事的。风妹,动手吧。”
  胡玉凤从衣兜里取出一颗小丸子,塞入余龙口中。
  凌云花嘱咐吕天良道:“你尽量少说话,以免被人识破。”
  吕天良点点头:“孩儿知道。”
  余龙摇摇头,伸手揉揉眼睛,直起身于:“这是怎……么回事?”
  吕天良低沉着嗓音道:“你喝醉了。”
  “怎么会……不,不会的,才不过四碗酒。”余龙咕噜着。
  吕天良道:“通知花老前辈,咱们动身吧。”
  余龙呼地站起身来:“罗寒梅来了没有?”
  “嗯……”吕天良一时怔住了。
  难道还要等罗寒梅么?他不知道,楚天琪已派罗寒梅去慈宁宫打探消息。
  “哦,”凌云花道:“咱们先上山,不用等罗寒梅了。”
  “夫人也去百花山?”余龙“酒”已全醒。
  “嗯。”凌云花点点头,“我和凤妹都去,接丁香公主总要有女人才方便。
  “快去,通知马上上山。”吕天良沉声道。
  “是”余龙大步走出房外。
  这个敦厚的巨汉,不知道此时已换了主人。
  须臾,庄门打开。
  一溜百余人的人马队伍,驱着一辆马车,奔向百花山。
  三十、魂飞百花谷
  百花山山坪,位在山腰里。
  两侧千仞石壁,前后山谷石道,地势颇为险峻。
  坪中一座石亭,亭前一条新修不久的大道直通前山谷道。
  坪四周丛林起伏,沟壑纵横。
  皇上选中这个地方交送丁香公主,也确是有些道理。
  这地方离京城不远,交通方便,且又冷清偏僻,十分隐蔽,是交送人的理想之地。
  送丁香公主的车驾还没有到。
  吕天良、胡玉凤、凌云花站在石亭里。
  余龙和四名仆人站在亭前。
  花布巾、洪一天和天出双刃尹泽鹏,芦小珂站在亭后。
  近百名丐帮弟子分侍在石亭四周。
  月色凄迷,夜凉如水。
  四周山壁、丛林是一片朦胧、模糊的深灰色。
  “布谷”山里传来一声杜鹃啼鸣。
  奇怪,这时节哪来的杜鹃啼叫?
  花布巾第一个皱起了眉头。
  接着是洪一天和凌云花。
  再是吕天良和尹泽鹏、芦小珂。
  “布谷!”又是一声啼鸣。
  接着,山里响起一声又一声的杜鹃啼叫。
  山坪里,百余人,百余双眼睛都警惕地向四周张望。
  一派静寂,声声布谷,愈显得激越清新。
  吕天良跨前一步,脸色凝重。
  不对劲!难道胡玉凤的消息是真,皇上真要对楚天琪下手?
  所有的人都觉察到了不对,坪中一阵躁动不安。
  花布巾向凌云花招招手。
  凌云花急步走到花布巾身旁。
  花布巾低声道:“他是吕天良不是琪儿?”
  凌云花道:“花爷爷好厉害的眼光。”
  花布巾唬着脸道:“究竟怎么回事?”
  凌云花将胡玉凤如何接到消息,吕天良如何扮楚天琪的事说了一遍。
  花布巾的脸比冷铁还要阴沉。
  洪一天侧过头来说道:“老叫花子,情况不对。”
  花布巾沉声道:“还用你说,谁不知道情况不对?”
  洪一天道:“现在怎么办?”
  花布巾举起手中酒葫芦猛喝了一口道:“咱们既然已入虎口,要走也来不及了,除了等以外,还有什么法子?”
  “哼!”洪一天翘起胡须道:“山下有咱十万丐帮弟子,我就不信狗皇帝真敢动咱们。”
  花布巾沉着脸朝一名丐帮弟子头目低声道:“传话下去,叫大家小心,山里可能有埋伏。”
  他并不像洪一天那样乐观,眼前的消况实在是叫他担心。
  他担心的不仅是这山坪中的人,还有山下的十万丐帮兄弟。
  皇上若敢在山坪动手,也一定敢在山下动手。
  使他困惑的是,他不明白常成全派出查探百花山的弟子,为什么没有查出山里的埋伏?
  他做梦也不曾想到,常成全已被万历收买,此刻十万丐帮弟子正在琢县城外遭到山东、山西勤王兵马的围剿。
  若他知道这一点,更会心神不宁。
  吕天良走出石亭,低声对余龙道:“离石亭远一点,封住路口,多加小心。”
  余龙已有觉察,不用多说点点头带着四名仆人和十六名丐帮弟子,抢占住路口。
  吕天良仰面向天,凝视着天上的浮云。
  他在等待着最后的时刻的到来。
  一阵香风送入鼻孔,胡玉凤飘身站到他的身旁。
  她靠近他,柔声道:“如果真发生不幸,你有什么遗憾吗?”
  他低下头,定定地看着这个要他命的女人。
  这是个不平凡的女人,到这种时候还能镇定自若,一副轻松模样,仿佛根本就不知道即将来临的危险。
  他想了想,耸耸肩道:“我没有什么遗憾的,如果真要说有,就是我日后不能伺侯义父了。”
  “你不挂念杨红玉?”她眼里闪着光彩。
  他心陡地一震,旋即平静地道:“她有怀玉作伴,现在又找到了她爹,我该是放心了。”
  “你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她说这话时,面容肃严,一本正经的模样。
  她说的是真心话。
  他盯着她道:“你没有什么遗憾吗?”
  她盈盈一笑:“我能和你死在一起,死而无憾。”
  她这句话,可是彻头彻尾的骗人的鬼话。
  他知道她说的不是真话,但猜不到她的企图。
  这魔鬼般的女人!
  “布谷!布谷!”令人心惊肉跳的杜鹃啼叫声,在山里回响。
  杜鹃啼血,悲声哀唤。
  山坪里的人都知道大祸要临头了。
  众人静静地看着路口,等待着。
  花布巾和洪一天交递着一人一口,喝着酒葫芦里的酒。
  花布巾知道,这很可能是他一生中的最后一次喝酒,所以他每喝一口,都要津津地咂咂嘴。
  他要慢慢地品尝这最后的一葫芦酒。
  洪一天喝一口酒,咕噜一吞,用手背在嘴唇上一抹,得意地抿抿嘴。
  他不相信会出什么危险,对这布谷鸟鸣并不十分在意,倒是花布巾的大方大出他所料。
  前谷大道上传来了隆隆的马车声。
  来了,终于来了!
  是福还是祸?
  没人叫嚷,没人说话,甚至没人呼吸。
  只有杜鹃还在凄厉地啼叫。
  一队马车出现在山坪路口。
  前面是开路的大内殿侍卫和铁骑营兵丁。
  中间是皇上御使陈思立、大内总管高永祥和原禁军副统领陈志宏。
  后面是一辆插着龙凤旌旗的的宫扇香车,不用说车内该是丁香公主。
  再后还有两辆马车,看样子该是丁香公主的细软行装。
  马车在坪口停住。
  铁骑营兵丁勒马退到后面。
  大内侍卫分待到路口两旁。
  全场一片寂静。
  奇怪,连杜鹃鸣声也停止了。
  花布巾喝完了最后一口酒,将酒葫芦抛到草丛中,使劲地咂咂嘴。
  他意识到肯定要出事了。
  洪一天翘着胡须,板着脸,手捏着腰间的火焰箭。
  他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这突发突止的杜鹃啼鸣,肯定是某种联络的暗号。
  陈思立踏步向前,在路口站定。
  吕天良在坪中单膝下跪:“楚天琪叩见御使大人。”
  陈思立板着脸,大声道:“丁香公主已经送到,皇上赦免圣旨何在?”
  吕天良悄悄瞟了凌云花一眼。
  凌云花默默地点点头。
  现在除了以求侥幸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吕天良从怀中掏出赦免圣旨。
  余龙摆摆手,一名仆人接过赦免圣旨,跪送到陈思立手中。
  陈思立展开圣旨验过,退到一旁,朗声道:“送丁香公主。”
  宫扇香车开始滚动。
  “当心!车内有火药!”突然一声厉叫在夜空响起。
  罗寒梅手执长剑,从大道上飞跃而至。
  数十名侍卫急忙上前阻挡。
  罗寒梅一声清叱,右手长剑掷出,左手抖出一支火把,身形如星丸跳掷,兔起留落,几个跳跃,已从侍卫头顶飞过,落向宫扇香车。
  陈志宏急声下令:“放箭!快放箭!”
  路旁跃出一群执弓弩的侍卫,连珠箭急雨般射向罗寒梅。
  连珠箭,一弩十支,箭头皆淬有剧毒,是大内侍卫看守宫院和护驾时用的利器,其威力之猛,胜过普通弓箭十倍。
  罗寒梅身形急翻,速度虽快却快不过连珠箭。
  “噗噗噗!”十余支连珠箭钉入罗寒梅身躯。
  “呀!”罗寒梅厉叫着,带箭的身躯仍执着火把落向宫扇香车。
  她的目的很明显,力图点燃宫扇香车里的火药。
  如果她能成功,凭山坪中人的武功,一定能趁乱冲出路口。
  “快……拦住他!”陈思立吓得全身筛糠似地发抖。
  一声厉啸出自高永祥之口。
  高永祥弹身跃起,人在空中,掌已遥遥拍出。
  “嘭!”一声闷响。
  罗寒梅身子猛然一震,从车顶空中跌落车前。
  “天琪,快……快走……”罗寒梅被连珠箭钉得像刺猬般的身子一挺,一阵痉挛,歪倒下去不再动弹,显然是已经断气。
  她手中的火把还在燃烧,火光照亮了她青灰色的脸。
  高永祥落身在陈思立身旁,面色冷峻。
  所有的人都被罗寒梅这壮烈的一幕怔住了。
  双方截然对立。
  良久,陈志宏抬手向空中发出一支火焰箭。
  尖厉的哨声响过,空中迸开出一朵眩目的红色火花。
  洪一天捏住腰间火焰箭的手松开了。
  丐帮约定行动的联络暗号也是红色火焰箭,对方既已代劳,就无须再多此一举。
  刹时,山崖石壁顶上,四处深沟丛林中亮起了火把。
  路口道上涌出一队官兵,兵丁迅速登上官扇香车后面的两辆马车,掀开顶篷,露出两尊铁铸的新式火炮。
  从兵丁熟练的动作上,可知他们是皇上新调来的火神营。
  四处都有熊熊火光。
  火光下站立着一队队手执火铳和利箭的正标营兵丁。
  胡玉凤得到的消息没有错。
  皇上变卦了。
  百花山是个陷阱。
  山下没有一丝动静,听不到丐帮弟子的呐喊声和打狗棍的敲击声。
  洪一天慌了,急忙掏出腰间火焰箭发上天空。
  天空中再次绽出一朵红色的火花。
  在四处熊熊火光的映衬下,火花露得有些苍白,就像是病人的脸。
  山下仍没有反应。
  除了风声和四周火把燃烧的劈啪声,什么动静也没有。
  洪一天低声对花布巾道:“老叫花子,咱们这一回算是玩完了。”
  花布巾悄声道:“咱们这把年纪也是该死了,稍时动手,你我尽力设法让凌云花和琪儿逃出去。”
  “臭叫花子,”洪一天翘起了胡须,“这还用你说。”
  吕天良已从地上站起,贴靠在凌云花身旁,咬紧了嘴唇。
  他决心要让凌云花逃脱出去。
  陈思立从袖中取出一卷圣旨,清清嗓子,高声道:“楚天琪接旨!”
  吕天良等百余人站立在坪中,没人吭声,也没人下跪。
  陈思立没多说话,展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禁军统领南王楚天琪勾结后金,卖国叛反,阴谋弑君夺位,实属罪大恶极,本应凌迟处死,念其曾破案平乱有功,特赐自尽,允留全尸,钦此。”
  吕天良冷哼一声,眼中喷出一团怒火。
  好一个言而无信、口蜜腹剑的皇上!
  所有的人都在准备动手。
  动手,这是已成定局的事,没有任何人怀疑。
  “楚天琪,你敢抗旨?”陈志宏厉声喝道。
  吕天良怕多说话暴露身份,所以没有回答,凌云花怒声斥喝道:“陈志宏,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
  “卑鄙?哈哈哈哈。”陈志宏一阵大笑,“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又道是:无毒不丈夫。谁像你儿子这么傻?优柔寡断、举棋不定,还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高永祥铁青着脸,手一挥:“动手!”
  大内侍卫弓弩手,一齐举起连珠箭朝坪中齐射。
  “往后退!”花布巾一声高喝,和洪一天双双跃起。
  尹泽鹏和芦小珂同时跃身向前。
  坪中荡起一股窒人的劲风,闪烁出两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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