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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魂百指令-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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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台阶下站立着李冰心。
  楚天琪心扑腾一跳,李冰心怎么还没有离开七里庙?
  他急步走到李冰心身前。
  李冰心垂手道:“庄主,属下奉命前来接公子,已在此等候多时。”
  楚天琪只觉得眼睛一花,两耳嗡嗡发响。
  接走吕怀玉的是假李冰心!
  他木立在台阶上,目光呆滞,面孔平板,就象是陡然中了邪似的。
  “庄主,”李冰心问道:“出什么事了?”
  “呀——”楚天琪爆出一声狂吼,旋风般冲过殿坪,扑出庙外。
  李冰心怔了怔,随即也跟着楚天琪冲出庙宇。
  王秋华挟着吕怀玉,向东奔行十里,来到一座废庙前。
  东西两条叉道。
  往东是去蜈蚣镇。
  往西是去沙口嘴。
  王秋华将吕怀玉在地下一摔。
  “哈哈哈哈!”庙内迸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笑。
  随着笑声,赤哈王爷和巴图、福尔三人从破庙内走出。
  “三才秀士得手了?”赤哈王爷咧着嘴,一双暴眼凶光的灼地盯着地上的吕怀玉。
  王秋华点点头,缓缓抬手摘去脸上的人皮面具。
  “你他XX的扮得真像!”赤哈王爷盯着王秋华赞道:“要是你和李冰心站在一起,本爷也分不出真假来。”
  “谢王爷夸奖。”王秋华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是十分不满。他想不出范天苍为何要与赤哈王爷勾结的理由。
  赤哈王爷目光四处一溜:“咦,胡玉凤怎么没来?”
  王秋华道:“她在鹅风堡卧底,恐怕暴露身份,所以没参加这次行动。”
  “那娘们真够劲。”赤哈王爷眼中闪着邪光,“要是她来了,本爷定要好好地再与她乐一乐。”
  王秋华脸色微红,胸中腾起一股怒火。
  这条胡狗真令人恶心!
  巴图和福尔二人未注意到王秋华的表情,嘿嘿嘻笑着道:“那娘们长得俏俊,天生尤物,人见人爱,说不定他与凌天雄早已勾搭上了。”
  “那还用说?一想到那娘们躺在凌天雄的怀中,心中就不是滋味。”
  “王爷,下次能不能也让属下喝口剩汤解解馋?”
  “行。”赤哈王爷拍拍胸脯,“下次王爷玩过之后,将她赐你们二人也乐一乐。”
  这些不流活,象钢针一样刺痛了王秋华的心。
  他双目泛赤,心火灼炽。
  他几乎已忍不住要拔剑出手。
  赤哈王爷注意到了王秋华的反应,但他却并不在意,耸耸肩道:“你吃酸了?莫非你与那骚姐们也有一手?”
  巴图嚷道:“怎么会?范门主不是说已经把他阉了?”
  王秋华忍住心中怒火,深吸口气道:“门主说这孩子怎么处置?”
  昨夜,已由特使向闭关练功的范天苍,请示劫持吕怀玉的行动计划,范天苍清晨传令,说是派赤哈王爷在此与他接头,故而他有此一问。
  赤哈王爷一双闪着贪婪目光的眼睛,盯着吕怀玉:“范门主说由我处置。”
  王秋华对他的目光有些感到害怕,颤声道:“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他从未见到,有人用这种兽性的眼光看着一个小孩。
  赤哈王爷呵呵一笑道:“我要用他的心来下酒。”
  “用人心下酒?”王秋华惊呆了。
  他自认自己是个没人性的野兽,但没想到世上还真有传说中吃人心的人。
  赤哈王爷抿抿嘴道:“小娃的心又鲜又嫩,好吃得很呢。”
  巴图和福尔同时翘起嘴道:“真是少见多怪。”
  王秋华呆立着,痴望着吕怀玉忘记了说话。
  吕怀玉睁着惊恐的小眼,涨红着脸,一双小手在地上乱抓。
  赤哈王爷道:“我挖他心之后,留下字柬,约凌天雄在洪城青石门生死相见,那时候就不怕凌天雄不来洪城了。”
  “妙计!绝妙之计!”巴图、福尔齐声拍手称赞。
  王秋华默然无语。
  楚天琪若见到被挖掉了心的儿子,还有不去洪城生死擂的道理?
  赤哈王爷道:“有一点我却是猜不透,一个小小的凌天雄有什么能耐,范门主为何定要苦苦逼他出江湖?若是范门主愿意,我们三人就能将鹅风堡给端平了!”
  他不知凌天雄就是楚天琪,仍把凌天雄当作个胆小怕事的窝囊废,自然不把鹅风堡放在眼里。
  他此次复人中原的目的,意在挑起中原武林纷争,帮助范天苍统一武林,然后与朝廷开战,后金便可趁机入侵边关,逐鹿中原,以完成并吞明室江山的宏图大业。
  赤哈王爷转脸对着吕怀玉。
  吕怀玉陡地一声大叫:“狗贼。不准你碰到我!”
  赤哈王爷咧嘴一笑:“我为什么不能碰你?”
  吕怀玉涨红着脸道:“你要是敢碰我,我爹决饶不了你。”
  “哈哈哈哈。”赤哈王爷一串长笑,“你以为你爹爹是谁?”
  吕怀玉正色道:“我爹爹是顶天立地的英雄。”
  赤哈王爷道:“你爹爹是个草包、废物。”
  “你敢骂我爹爹?我与你拼了!”吕怀玉从地上跳起来,张牙舞爪,象一头发狂的小豹子扑向赤哈王爷。
  赤哈王爷手一拨,五指如勾,将吕怀玉抓住高高拎起。
  吕怀玉叫着,挣扎着:“我爹爹一定会宰了你这条恶狗,替我报仇。”
  赤哈王爷双眼发红,“嗤”地撕开了吕怀玉的上衣,然后一巴掌拍在吕怀玉头顶上,吕怀王顿时停止了挣扎。
  赤哈主爷将吕怀玉放到地上,向巴图和福尔挥挥手。
  巴图和福尔二人奔入破庙内,取来一坛酒和两只酒碗。
  巴图拍开酒坛,将两只酒碗斟满。
  福尔端起一碗酒,送到赤哈王爷胸前。
  赤哈王爷抓起酒碗,弯下腰来,盯着吕怀玉,喝了一大口酒。
  吕怀玉瞪着喷着怒火的亮眼,勾勾地怒视着赤哈王爷。
  他小小年纪,却表现出了无畏的勇气和高傲的气质。
  “噗!”一口酒喷在吕怀玉赤裸的胸膛上,酒花盖住了他的嘴和眼睛。
  他顿时昏厥过去。
  赤哈王爷贪婪的目光盯着他白嫩的胸瞠,举起了五指成勾的左手。
  “住手!”王秋华爆出十声厉喝。
  赤哈王爷顿住爪,扭过头,冷冷地道:“三才秀士,不要扫我的雅兴。”
  王秋华沉声道:“这孩子不能杀。”
  “为什么?”赤哈王爷道。
  “因为我不同意你刚才所说的计划。”王铁华道。
  “哦。”赤哈王爷挥手阻住已待发作的巴图和福尔二人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王秋华道:“这小孩是凌天雄的亲生儿子,我们可以利用他,让鹅风堡乖乖地听我们的话。”
  赤哈王爷摇摇头:“我不同意你的计划。”
  王林华肃容地道:“你不同意我的计划,也得照我的计划去做。”
  赤哈王爷冷然一笑:“为什么我要听你的?”
  王秋华道:“因为门主在闭关练功之前,已向属下交待,阴残门的事务由我全权处置。”
  赤哈王爷从衣襟中掏出一物:“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赤哈王爷手中执着一块小铜牌,铜牌上印有飞鹰和尸骨图案。
  这是阴残门的门主令牌,见牌如见门主。
  范天苍怎么将问主令牌也交给赤哈王爷了?
  这条老癞皮狗,显然是不相信自己!
  王秋华微微一怔,随即跪伏在地道:“弟子三才秀士王秋华叩见门主。”
  “哈哈哈哈。”赤哈王爷一阵狂笑,“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王秋华站起身忿忿地道:“你用门主令来压我,我自是无话可说。”
  “看你模样象是不服气?”赤哈王爷缓缓地道:“别说我用门主令压你,我再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
  “公平的机会?”王秋华不知所云,困惑地问。
  赤哈王爷沉声道:“我敬重的是有真本领的武士,你若能胜得过我,这小娃就交给你处置。”
  “真的?”王秋华眼中闪起一团亮光。
  赤哈王爷点头道:“本王爷别的好处没有,就有一点,说话算数,决无反悔。”
  “好。”王秋华也很想领教一下这位后金王爷的武功,“若我胜了,你就将小娃交给我处置。”
  赤哈王爷阴森地道:“若你败了,就去鹅风堡通知凌天雄来收尸,不要在此打扰我喝人心酒的兴趣。”
  “一言为定。”王秋华斜退一步,拉开了架势。
  “杀鸡焉用宰牛刀,让我们来。”巴图和福尔话未说完,已双双跃起扑向王秋华。
  巴图用的是掌,劲风刮面,招势凌厉。
  福尔用的是刀,金刃劈风,迅捷悍狠。
  两人说动就动,速度之快,令人防不胜防。
  王秋华一声沉喝,身形倏地一翻,翻身中左掌朝巴图拍出,右手已摘下腰间金蛇软剑袭向福尔。
  三人在沉闷的掌声和刀剑撞击声中,一触即分。
  巴图退出丈外,捂住左胸,嘴角渗出一缕鲜血。
  福尔跃退庙门旁,托着淌血的右手腕,两眼睁得溜圆。
  三才秀士的武功居然这么好?
  两人惊愕万分,相顾骇然。
  王秋华武功比两人要好出许多固然不错,但两人一招落败的真正原因,还是在过于轻敌。
  “好功夫!不愧是范天苍的得意弟子。”赤哈王爷拍掌笑道。
  “现在轮到咱们了。”王秋华接住了手中的剑。
  “来吧。”赤哈王爷斜横出数步,抖掉长衫,拔出弯刀在手。
  两人都是高手,都有丰富的实战经验,谁也不敢托大。
  吕怀玉的性命就押在这刀剑之上了!
  “嗨!”两人同时暴喝,撞到一起。
  无数流星在空中迸射,闪飞不停,令人眼花缭乱。
  一连串沉闷的击掌声,和脆如裂帛的霍霍刀剑破空声,慑人心魂。
  两人分而重合,合了又分,尿复数次。
  两道长虹在空中划过,两人敛住刀剑,相距十步,对面而立。
  赤哈王爷左肩衣襟被削去一幅,肩上已见殷红。
  王秋华左胸衣襟被划开一条长口,血在往外冒涌。
  巴图和福尔瞪圆了眼,不知该如何叫嚷。
  究竟是谁胜谁负?
  赤哈王爷抖抖手中的刀:“还要不要再试一试?”
  王秋华默然片刻,金蛇软剑缠上腰身,转身就走。
  他自认败了。
  他的剑术与赤哈王爷的刀法在伯仲之间,但内力却逊赤哈王爷一筹。
  他中陈青志一掌虽已调息好了,但动力仍打了两成折扣。在眼下这种情况下,他又不敢向赤哈王爷施毒,只得甘拜下风。
  一阵清风,王秋华身影幻成淡淡流光,逝出了庙坪荒坡。
  王秋华败了。
  吕怀玉的厄运也就决定了。
  在劫难逃。
  赤哈王爷收回刀,挥手将巴图、福尔二人召到身旁。
  “王爷神威,武功盖世,天下无敌。”巴图、福尔齐声赞道。
  “少罗嗦!快办正事吧。”赤哈王爷道:“什么天下无敌?那个范怪物一招‘三苍赤魔掌’,就可要本王爷的命。”
  赤哈王爷抓过酒碗,再次将酒泼喷到吕怀玉胸膛上。
  赤哈王爷嘿嘿地阴笑着,拍拍吕怀天的脸膛,举起了左爪。
  捧着酒碗和托盘的巴图和福尔,也将脸扭向了一边。
  “噗!”赤哈王爷一爪抓破吕怀玉胸膛,从胸腔里抓出血淋淋的还在收缩蹦跳的心脏。
  “哈哈哈哈。”赤哈王爷狂笑声中,将心脏放入酒碗,然后大嚼起来。
  巴图和福尔虽多次见过赤哈王爷吃人心酒,但这种令人恐惧的行为,仍使他俩忍不住要呕吐出来。
  一盏茶的功夫。
  赤哈王爷与巴图、福尔离开了废庙坪。
  吕怀玉的尸体被搁在庙坪一块最显眼的石头上。
  半个时辰后。
  楚天琪、李冰心和四名庄丁来到了废庙坪。
  四名庄了守着庙坪四角。
  李冰心守在叉道口。
  楚天琪呆呆地看着吕怀玉被挖了心脏的尸体,和打碎在地上的带着血丝的酒坛、酒碗。
  阳光照在他惨白的脸上。
  他眼中燃烧着愤怒和冷酷的火焰,脸上的肌肉在急剧地痉挛、扭曲!
  禅七,这就是打禅七得来的报应?
  罪孽是自己作下的,却为何要报应在儿子的身上?
  此事日后如何向杨红玉交待?
  苍天为何如此不公!
  他紧紧地咬着牙,直到牙齿几乎碎裂。
  他缓缓地弯下腰,拾起压在吕怀王身旁的字条。
  字条上写着:“杀你儿子,吃你儿子心的是我赤哈王爷,你有胆量,就来洪城青石门生死擂上,一决生死。”
  “呀!”他象狮子似地吼叫了,“胡狗,我一定要宰了你!”
  吼叫象惊雷响彻云天。
  空中,云层在翻滚。
  惨白的太阳在颤抖。
  四十四、醉床苟合
  烛光照亮了楚天琪红扑扑的脸。
  脸红是因为烧酒燃烧的缘故。
  桌旁堆垒的空酒坛,如同小山岗。
  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
  怀玉死了,他一切希望都化成了泡影。
  不介入江湖,为了儿子和鹅风堡能过安静的日子,忍辱负重,委曲求全,这都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痴梦。
  树欲静而风不止,终摆脱不了血腥的生涯。
  他觉得自己决定得太迟了,就似在京城时举棋不定一样。
  他发觉自己自认冷酷,却原来是个软弱得不能再软弱的男人。
  他极度的悲伤,烦闷。
  于是,借酒浇愁,开了酒戒。
  结果,酒泉流水一样倒入口中,在体内燃起了熊熊烈火。
  烈火烧红了他的脸,烧乱了他的理智。
  他伸出颤巍巍的手,又抓起一只酒坛。
  “你已经醉了,不能再……喝了。”耳畔响起了一个温柔而甜蜜的声音。
  这是胡玉凤的声音。
  她是自告奋勇来陪楚天琪喝酒的。
  她也喝了不少的酒,脸比楚天琪更红,说话也打着卷舌。
  “我没醉……我还要喝……”楚天琪伸手拍开坛盖,抱起酒坛,一阵猛喝。
  酒顺着他嘴腮流下,濡湿了大片衣襟,他还在猛喝,直到一口气将坛内的酒喝光。
  胡玉凤看傻了眼。
  她从未见到有人这么喝过酒。
  她胸中在燃烧着烈火,为他的勇猛而惊悸,而颤栗。
  她颤抖着手解开衣襟,嘴里喃喃地道:“热……好热……”
  她抖开红披纱,露出一片酥胸和红兜小衣,贴近楚天琪痛苦能乱人本性。
  醉酒能乱人心智。
  此时此刻,是征服楚天琪这头猛兽的最好机会。
  她怀着邪恶的目的,险恶的用意,象噬人的赤练蛇缠向猎物。一“你……是谁?”楚天琪一手拎着酒坛,一手抵住她的肩头。
  她闪着火焰的眸子勾勾地盯着他:“我是丁香公主。”
  “哐当!”酒坛跌在地下摔得粉碎。
  “你是……丁香公主?”楚天琪蓦地抓住了她的手,两眼里闪着异样的光彩。
  这光彩使她灼炽的心火更炽,呼吸顿时急促。
  她这举动,一半是真情,一半是做作。
  “是的,我就是你的丁香公主。”她扭过他的手,按住自己的胸乳上,在他脸肋上一个亲吻。
  她表情热烈而不淫荡,动作熟练而不做作,俨然自己就是丁香公主。
  “丁香公主!”他发出一声撼心的低呼。
  他双眼虽然泛红,燃烧着灼炽的欲火,但并没有其它的举动。
  烧酒、悲伤和肉欲,还没有完全淹没他的全部理智。
  “天琪!”她投扑到他的怀中,袖内飘出一股淡雅的芬香。
  她要征服楚天琪这条醉汉,除了冒称丁香公主之外,还不得不使用春药香粉。
  楚天琪的头开始急剧地晕眩,眼前迭幻出各种幻景。
  她搂住他,在他脸上、嘴唇上一阵狂吻,然后动手解开他衣扣。
  烛火被动荡的空气撩拨得升腾起来。
  跳跃的火苗,哗哗剥剥,迸出无数颗红色、金色、黄色的星星。
  星星与星星碰撞着,闪起一圈圈光环,交相辉映。
  这是一个神秘而神圣的境界!
  楚天琪突然感到周身的血液在突兀奔流,莫可名状的冲动使他全身都在颤栗。
  胡玉凤感觉到了他的冲动,于是竭尽全力贴紧了他的身子,嘴里发出撩人心火的呻吟。
  他张开双臂把她搂在怀中,滚烫的嘴唇叠在一起,相互拼命吸吮。
  他猛地抱起她,将她放到床上,粗暴地褪去了她的红兜小衣。
  她安祥地躺着,任凭他摆布,就像一头温驯的小羊。
  刹时,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醉色迷离的眼睛痴痴地盯着她。
  她张开白皙的双臂,微微挺出上胸,用诱人的胴体向他发出召唤。
  他意识到这是个危险的诱惑。
  同时,他又意识到这是个伟大的牺牲。
  他不能再象前两次那样举棋不定了!
  顿时,他心中充斥着一种舍身跳崖的勇气,毅然扑向胡玉风。
  一阵暴风骤雨。又一阵暴风骤雨。
  胡玉凤得到了一种从所未有过的满足。
  是心理上的,也是肉体上的满足。
  她的头脑、肌肤和各部分器官,都变得厚实与深沉。
  然而,她的心却飘荡起来。
  楚天琪在春药香粉的药力过去之后,感到极度的疲乏,带着被酒精麻醉的神经,昏昏沉沉地睡去。
  跳跃的烛光熄灭了。
  小阁楼房外,是一个明净的月夜。
  冷风在吹,枯萎的花草在风中颤栗。
  房内,是一个漆黑的梦。
  血泪与邪恶的交配,良心和良知在梦中挣扎。
  长夜在明月和冷风中悄悄过去。
  新的一天又已开始。
  这一天,对鹅风堡来说,是一个新的转折。
  对楚天琪和胡玉凤来说,是一个新的开始。
  太阳挂上天空。
  一缕阳光透过小阁楼窗扉,洒在楚天琪和胡玉凤身上。
  楚天琪还在沉睡。
  胡玉凤贴靠在楚天琪的胸膛上,睁着一双美丽的眸子望着窗外,脸上带着一抹开心的微笑。
  此刻,她觉得自已很幸福。
  如果真能这样一辈子跟着楚天琪,那该多好!
  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她脸上罩上一片阴云。
  这是决不可能的事!
  楚天琪是自己的仇人,利用楚天琪完成统一武林的霸业之后,就要杀了杨玉和楚天琪,为父亲和哥哥报仇雪恨。
  昨夜的举动,只是她的报复计划,为助华哥夺取武林计划中的一个部份。
  自己爱的是王秋华,而决不是楚天琪!
  “报仇、计划,计划、报仇。”她不停地叼念着警告自己。
  突然,她身子微微一抖,感到了极度的害怕。
  害怕什么?
  她说不上来。
  她并未意识到,她害怕的就是自己心中对楚天琪萌发的爱情。
  她望着窗外,竭力不去想心事。
  天空飘来一朵白云,阳光在云朵中模糊、淡化。
  楚天琪身子一动,又一动,抬手揉揉眼睛醒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望着赤身躺在他身旁的胡玉凤,惊疑地问。
  胡玉凤轻抿嘴唇,横波一笑,双臂搂住他脖子,娇嗔地道:“我都已是你的人了,你还这么问?”
  楚天琪没有推开她的手,只是用力地摇摇头,仿佛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胡玉凤娇声道:“你昨夜叫我陪酒,喝醉酒后把我当成了丁香公主,你当时好狠……”
  她欲说不说,脸面通红,就象是个未见过世面的黄花闺女。
  楚天琪目光扫过四周,最后落在被扯断了扣带的红兜小衣上:“这难道……是真的?”
  他的头还有些刺痛,但心中明白这的确是真的。
  他之所以发问,是为了掩饰不安的心情。
  “难道这还会有假?”胡玉凤扭动着一丝不挂的身躯诘口反问。
  楚天琪默然片刻,一声长叹:“既然是事实,咱们就认命吧。”
  “你愿接受我了?”胡玉凤眼中闪烁着灼灼光亮。
  楚天琪缓声道:“我不是已经接受你了?”
  “天琪!”胡玉凤翻身将他紧紧抱着。
  她极少流露真情。这次却是她真情的流露,显得十分真挚而狂热。
  楚天琪抓住她肩膀扭过她的脸,沉声道:“你说过,你爱我,是吗?”
  她不知他此话的用意,惶恐地点点头:“是的。”
  “好。”楚天琪冷声道:“你现在答应我两件事。”
  “哪两件事?”她的心在怦怦跳动。
  “第一,你以前的事我不知道,也不愿知道,但,以后不准你再跟任何男人来往。”
  “是。”她喜悦和惊恐参半。
  “第二,在我未完成大事之前,你我之间不再发生这种关系。”
  “为什么?”她感到有些失望。
  楚天琪正色道:“我需要的是妻子,而不仅仅是女人。在我完成大事之后,我将明媒正娶,正式娶你为鹅风堡庄主夫人。”
  她定定地看着他,犀利的目芒仿佛要刺穿他的心脏:“真的?”
  她想知道,他说的究竟是不是真话。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眼睛瞪着她。
  她在他瞳仁深处看到的是一片真诚,一片坚定的信念。
  她相信了他的话。
  她觉得他值得信赖,心中顿时充满了幸福。
  她抿抿嘴问道:“你能告诉我,你刚才所说的大事,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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