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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丑剑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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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仇立定主意不伤人,是以并未乘机下杀手。
  “白旗坛主”功力以较“红旗坛主”逊色半筹,出手之间,便被震退三步。
  宫仇一招测出对方深浅,猛攻十剑,迫得“白旗坛主”手忙脚乱,倒退不迭。
  一声暴喝传处,“白旗坛主”肩头中剑,鲜血直冒。
  宫仇拄剑于地,急调一口真气。
  “白旗坛主”老脸绯红,退了开去,十二近卫中被选派出来的四龙三风之一的首凤,飘
身入场。
  三位长老面色凝重。
  黑衣少女的两弯秀眉,也深深锁在一起。
  似乎,宫仇的身手,出乎他们每一个人意料之外。
  “近卫首凤”娇喝一声:“接招!”
  剑化万点银芒,罩身击向了宫仇。
  宫仇劲贯剑身,一招“阳春白雪”再化“两仪四象”,硬封出去。
  这两招一为“华山”绝技,一属“太极”绝招。
  “锵锵!”连响,寒芒顿敛,双方各退了一步。
  乍分倏合,顿时打得难解难分。
  “丑剑客”除了一套“梅花剑法”是独创之外,其余全是吸取各派之长,招式极为复
杂,是以在场的人,无法从招式中认出宫仇的来路。
  “首凤”功力稍逊于“红、白二坛主”,但招式奇诡狠辣,又在二坛主之上。
  转眼之间,过了二十招。
  宫仇剑法一变,运足功力,连演三绝招,势如骇电奔雷。
  一声惊呼传处,“近卫首凤”蹬蹬蹬连退数步,虎口鲜血淋淋,长剑几乎把持不住。
  “近卫二风”,快逾电闪般接了上来……
  二十五招之后,“二风”负伤而退,接着,三十招震脱了“三凤”的长剑。
  “近卫首龙”一掠入场,片言不发,挥剑猛攻,功力较之三名凤进卫,高出二筹以上,
出手之间,稳准很辣。
  宫仇苦于不能施展绝招,同时又必须保存实力,以应付最后一战,是以双方暂时成了平
手,若非他习练“一元宝箓”,内力如泉,此刻早已落败。
  五十招之后,宫仇额角见汗。
  “锵!”的一声,双方剑身招贴,成了内力的比拚。
  论内力,宫仇强得太多,虽连战六名高手,仍非首龙所能望其项背。
  “撤手!”
  栗喝声中,人影乍分,“近卫首龙”喷出了一口鲜血,宫仇也面红气促。
  “二龙”接踵而上,激斗约七十招,“三龙”换下“二龙’,百五十招,“三龙”负创
而退。
  “四龙”上。
  宫仇在连番车轮战之下,功力再高,也感到不支。
  五十招!
  一百招!
  二百招!
  宫仇额上汗珠滚滚而落,出手已失去了凌厉。
  “四龙”接战乏力的官伙,恍若生龙活虎,剑口不离对方要害。
  宫仇几次要施展杀者,终于被理智克制住了,目前,他只有一个意念,活下去,报仇!
  “嗤!”的一声,宫仇前胸裂开了半尺长一道口子,鲜血登时染红了半边身。
  “宫仇,你不能倒下去,否则一切算完!”
  仿佛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呼唤,一股莫名的勇气,陡然涌起,刻发如狂,逐渐
缩短的剑芒,又告炽盛。
  “呀!”
  一声令人惊心动魄的栗吼声中,快以一声像哼,‘近卫胭龙”胸臂连中四剑,跟跄不稳
地退了开去。
  所有在场的“金剑盟”高手,骇然变色。
  宫仇拄剑于地,俊面一片铁青,胸部起伏不停,他的脑梅里,除了思量着如何以残存的
内力,去争取生存,余外什么也没存在。
  但,活下去的希望是渺茫的,在力抗了九名一流剑手之后,再来接战“金剑盟”盟主,
胜的成算太小了,几乎是等于零。
  现在,他后悔当初不该意气用事,拣选“金剑盟主”作为对象,但迟了,既成的事实,
无法推翻。
  “全剑盟”以剑术傲视群沦,盟主的功力不问可知。
  一着之差,满盘皆输。
  只怕要应了黑衣少女的活:“……死得象个剑士……”
  他不怕死,也并非想死得象个剑士,他的目的,只是因此有用之身,报仇。
  黑衣少女缓缓离座,步入场中。
  四周响起了一阵被压抑住的欢呼。
  宫仇心房开始收缩,全身流过了一阵颤栗。
  鱼是生与死的考验。
  报仇不成,反而死在仇家剑下,这是死不能瞑目的。
  于是,母亲遗书所述的当年“二贤庄”血案,母亲被奸杀后的惨象,一齐涌上心头,他
的心,开始滴血。
  目前的一切,肇因于被拜兄“辣手书生徐陵”出卖。
  黑衣少女已走到宫仇身前八尺之处,停住身形。
  宫仇的意念回到了现实。
  决战,拚出全部残存余力,生,死……
  黑衣少女妙目流波,直照在宫仇面上,目光中,没有凶杀的成份,是柔和的,异样的,
令人惑然的。
  宫仇极快的按着“一元宝箓”所载诀窍,调匀真气。
  黑衣少女开口了,声音仍是那样震人心弦:“宫仇,你没有施出全力,本来你可以毁去
九个对手,但你没有做?”
  宫仇心里猛地一震,黑衣少女不愧一盟之主,洞烛机微,当下,只微“哼”了一声。
  黑衣少女粉腮倏起变化,一变再变,终于道:“宫仇,你是一名罕见的好手,本座不愿
乘人于危,以贻江湖口实,现在,听着,你接本座三绍!”
  宫仇忍不住脱口道:“三招?”
  “不错,三招,生死全聚于这三招!”
  突地——
  三长老之一“神风老人”起立宏声道:“盟主,例有明文,决战至死!”
  黑衣少女粉腮一变,头也不回道:“长老,还有,能接战十人不死者免死不究!”
  “盟主,应不限于三招!”
  “请长老勿忘本座身份?”
  “神风老人”老脸一变,道:“盟主,请记住本盟自开一派以来,没有任何剑手,能接
战十人而不死!”
  “长老焉知本座三招之内不能取对方性命?”
  “神风老人”哑然无以应,半晌才道:“恕卑座失言!”
  说着,坐了下去。
  宫仇做奇地望着黑衣少女,她一再为自己破例,这为了什么?
  她有意放自己的生路?
  抑或矜于身份,她有把握在三招之内毁去自己?
  生死的考验,使他无暇去思索这些。
  他疾转着念头,如何接对方三招?
  黑衣少女一扬手,“近卫六凤”之中,立即有“一凤”双手捧着一个托盘,盘上履着一
方黄绫,飘身近前,高举过顶。
  宫仇看得大是骇然。
  黑衣少女揭开黄绫,一道黄光冲空而起,赫然是一柄三尺长短的金剑,少女持剑在手,
只一抖,金芒映日,使人耀目难睁。
  “近卫一风”施礼退回原位。
  宫仇尽量抑制激动的情绪,长剑斜垂,眼观鼻,鼻观心,凝神一志……
  场内场外,静得彼此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
  所有的目光,一不稍瞬地注定场中。
  空气在死寂之中透着无比的紧张。
  黑衣少女冷冷地道:“宫仇,准备好了!”
  宫仇猛一抬头,四目交接,忍不住心头一荡,对方的确太美了,美得无法形容,似乎造
物主把所有的女性美,全集中在她一人身上,他并非好色之徒,但,食色性也,这是一种本
能上的反应。
  黑衣少女秀眸中飘过一抹异样的色彩,那色彩使人迷惘,使人沉醉。
  宫仇心中一凛,气凝紫府,神纳太虚,面寒如冰……
  黑衣少女娇斥一声:“接招!”
  金剑斜斜刺出,看来缓慢平淡,剑至中途,突然连起七式变化,金芒耀目,仿佛有七柄
剑同时攻向七个不同方位,而且快得有如电闪一般。
  宫仇连意念都来不及转,当堂被迫退了五步。
  黑衣少女好整以嘎地道:“第一招!”
  宫仇但觉全身毛孔每一孔都在冒着冷气,这种奇诡狠辣的剑法,堪称世无其匹,武当
“玉虚真人”与“丑剑客”被目为武林中第一剑手,但比起“金剑盟主”,似乎逊色太多。
  娇喝又传,“接第二招!”
  宫仇无暇分辨对方来势,一招“流星射斗”,挟以毕生功力,狂扫而出。
  这一招“流星射斗”,是“丑剑客”剑笈中,除“梅花剑法”之外,最凌厉的一招,寓
守于攻,加之以全力出击,威力大得令人咋舌。
  一声震耳的金铁交鸣,人影霍然而分。
  宫仇胸、臂、肩、创口达五处之多,登时成了一个血人。
  黑衣少女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道:“第三招,决定你的生死!”
  宫仇强忍伤痛,咬牙聚集全部残存真无,准备接这最后一击。
  场中空气紧张得以乎凝固了。
  三长老竟然离座起立,目芒暴射,注定宫仇。
  宫仇迅快地转动念头,是否该施展杀着“投石破井”,以图搏个两败俱伤,但理智告诉
他,不能。
  他无法预测对方这一招将施展什么骇人招式,自己是否可以接得下来,唯一的,他只希
望不要倒下。
  “看剑!”
  栗喝声中,金芒罩身而至。
  他无暇思索,存着孤注一掷的心理,仍是那招“流星射斗”,急封而出,但,对方创势
有若水银泻地,无孔不入,这一诏“流星射斗”完全无功……
  欢呼声中,只觉一阵剧痛攻心,身形一连几个踉跄。
  眼前金星乱冒,他告诉自己,不能倒下!
  定睛望处,对方的剑尖,正抵住自己胸口,肩背之处。血如泉涌。
  黑衣少女粉腮变得极为难看,似乎一个极大难题使她委决不下。
  宫仇栗声嘶吼道:“下手吧!”
  刹那之间,他感到一阵幻灭的颤栗,恩怨情仇,将随着生命的消失而寂灭。
  黑衣少女从牙缝里迸出了几个字道:“本座不想杀你!”
  这话,使宫仇大感意外。
  满场的目光,顿时转为惊愕莫名。
  三长老同时惊呼道:“盟主不可!”
  黑衣少女断然道:“本座自有处置!”
  三老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黑衣少女注视宫仇有顷,沉凝十分地道:“宫仇,你是否愿意加入木盟?”
  宫仇心头巨震,想不到对方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来,自己堂堂七尺之躯,岂能覥颜事仇,
当下脱口道,“办不到!”
  “宫仇,你的性命此刻还不属于你自己。”
  “何不下手?”
  “你愿意死?”
  “大丈夫生而何惧死何忧!”
  黑衣少女粉腮又是一变,道:“宫仇,你豪气惊人,可惜……”
  “可惜什么?”
  “仍脱不了战败而死之名!”
  宫仇全身一额,道:“在下艺业不精,荣辱何足计较!”
  “宫仇,人只能死一次!”
  “盟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生命仍然是可贵的!”
  宫仇倏地记起母亲遗书训示,珍惜生命,谋而后动……,他内心感到一阵剧痛,他的性
格,使他无视于生死,使母亲的遗训,却要他必须活下去,报仇。
  他笑了,怆然的笑,象是对人生的嘲弄。
  黑衣少女微微一怔道:“你笑什么?”
  宫仇笑容一敛,冷厉地道:“笑我自己的命运!”
  黑衣少女秀眉一蹙,她不懂宫仇这话的含意,紧迫着道:“宫仇,活下去,加入本
盟!”
  宫仇森冷地道:“要在下屈服在剑尖之下?”
  黑衣少女面上掠过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收回金剑,素手一招,“近卫一风”疾步趋
前,用托盘把金剑接下。
  宫仇长剑归鞘,疾点穴道止住创口血流。
  三长老怒形于色。
  其余的属下,则是惊愕莫名。
  黑衣少女的作为,的确出乎任何人想象之外。
  宫仇暗自寻思,目前仇家大半不明,“金剑盟”既属当年仇家之一,如果自己托身盟
内,对访凶缉仇当便利不少,眼前这黑衣少女,年未满二十,当然不可能参与十八年前的血
案,主谋可能是上一代的盟主……
  心念未已,只听黑衣少女脆生生地道:“宫仇,你考虑好了没有?”
  长老之一接口道:“盟主,请考虑本盟死难弟子之仇……”
  黑衣少女回身道:“长老,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一个超级剑手入盟,对本盟将来的作
为裨益至大,在对敌方面,一个杰出高手,定可减少应敌弟子的死伤,何必拘泥于狭隘的观
念之中。”
  此言虽有些强词夺理,但却无懈可击。
  长老默然。
  黑衣少女毫不放松地又向宫仇道:“宫仇,本应言出法随,如你答应,便留下,否则你
可以安全离开!”
  宫仇沉思了片刻之后,毅然道:“我答应入盟!”
  黑衣少女展颜一笑,回归本座,大声道:“散班,余事改日再议!”
  所有盟众,行礼而退。
  黑衣少女也告离场,十二近卫之首的黑衣少年,疾趋上前,道:“在下首龙张均,奉盟
主之命接待阁下,请随我来!”
  宫仇默默随在近卫首龙之后,穿房越屋,来在一间布置堂皇的单人寝室之中,随即有人
送上饮食及金创药物,首龙告退。
  他像是经历了一场离奇而恐怖的梦境,的确,事情的变幻,全出意想之外。
  他摸了摸怀中,幸喜各物仍在,两瓶冯真用计诈取“黑心国手”的丹药,和那柄发掘自
巨松之下的“金剑副令”。
  如果这柄“金到副令”落入“金剑盟”之眼,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心念及此,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黑心国手”是“金剑盟”所属“荣养殿”殿主,如果追究昔日之事,倒是麻烦,心念
不期然的又落到刁钻古怪的冯真身上……
  他也想到狠心狗肺的“青衣帮”帮主,与自己八拜为交的“辣手书生徐陵”,昔日他伤
毒在身,若非自己,他早已死于“红花会”追杀的高手之手,自己还为他冒生命之险取丹解
毒,想不到他竟然不计该帮被毁之仇,金剑划面之辱,卖身投靠,出卖自己。
  如果自己当日一气杀了邢玉娇,岂非大大的不值。
  心念之中,不由恨恨地一拍桌子。
  “阁下在想些什么?”
  声音传至,宫仇怦然心惊。
  一看,“金剑盟主”俏丽身形,已出现在门边。
  这使他感到一阵手足无措,涨红着脸,讷讷不能出声。
  黑衣少女,一笑嫣然,这一笑,大有当年杨贵妃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之
概,以扣人心弦的声调道:“我可以进来吗?”
  宫仇几疑身在梦中,好半晌才道:“盟主这话不嫌太过份么?”
  黑衣少女以袖掩口,道:“现在我不是盟主,我仍然是一个女人,我以朋友的身份和你
谈谈!”
  宫仇剑眉一蹙,道:“请进!”
  黑衣少女落落大方的进入房中,朝椅上一坐,道:“伤势如何,你还没有上药?”
  宫仇不明白对方如此破格对待自己,居心何为,但仍不得不虚与委蛇,欠身道:“谢盟
主关注!”
  黑衣少女娇声道:“我叫诸葛瑛,现在,此刻,你不必叫我盟主,何况你还没有行过入
盟大典!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宫仇愕然道:“这怎么……”
  “话是说了,随你便吧!”
  宫仇试探着道:“盟主驾临,必有指教。”
  “我说过要以朋友立场和你谈谈!”
  “请讲。”
  “你的名字真的叫宫仇?”
  宫仇心头一震,但他面容冷漠成型,倒不容易被对方觉察,淡淡地道:“不错!”
  “以你的造诣而论,出身决不平凡,可否向我一道……”话锋一顿一又道:“不过,不
勉强你,如有困难,可以不必回答。”
  宫仇不自然地一笑道:“在下已然说过先父母业已作古,不愿再提名讳!”
  “好,我相信你!”
  宫仇不惯说谎,即使是仇家,也不愿如此,歉然道:“在下相信有一天会向盟主坦白陈
明的!”
  诸葛瑛螓首一点道:“希望有这么一天!”
  双方相距不过数尺,阵阵处女幽香,沁入宫仇鼻孔,尤其,面对绝世佳人,一种无形的
魔力,使宫仇感到杌惶不安。
  他本想乘机一探“金剑盟”内幕,但一想作罢,反正有一天总会知道,问了反启对方疑
窦。
  诸葛瑛幽幽一叹道:“我本不想当什么盟主,但迫于父命不得不然……”
  说到这里,顿然止住,一双深邃如海的眸子,直照在宫仇面上。
  宫仇心中一动,以此而论,她是仇人之女,当下只“哦!”了一声。
  诸葛瑛自我解嘲似地道:“我不该对你说这话,现在,你调息养伤,三天后午时,举行
入盟授职大典,我走了!”
  说着,盈盈起立。
  宫仇显得有些失常地道:“送盟主!”
  “不必了,如有什么需要,可以按桌上的铃!”
  回眸一笑,翩然而逝。
  宫仇坐回床沿,惚惚如有所失,但想到对方的身份时,不禁自责一声,该死。
  他身上带有“黑心国手”的疗伤圣丹,外涂内服,奏效极宏。
  三天。
  晃眼即过。
  宫仇剑创已完全复原,只是肩背之间,是被诸葛瑛金剑贯穿,伤口虽愈,却留下老大一
个疤痕。
  他的心有些慌乱,他考虑是否该接受“金剑盟”授职?
  三天来,这问题一直困扰着他。
  巳时三刻,近卫首龙张均推门而入,含笑向宫仇道:“阁下,请移步参加入盟授职大
典!”
  事到如今,木已成舟,宫仇已没有考虑的余地,硬起头皮,随同首龙张均出房而去,顾
盼之间,来到牌楼之后的演武场。
  靠令厅的一面,是一座丈来高的点将台,台上布置一如令厅,这时,已坐了不下四十人
之众,全属双剑交叉以上的高手。
  台下,黑压压一片人头,数约近千,井然有序。
  宫仇被带到点将台上,在靠左最末一张空椅上落座。
  金钟三响,金剑盟主诸葛瑛在十二龙凤近卫簇拥下,登上将台。
  全场暴起了三声欢呼,台上人纷纷离座躬身。
  诸葛瑛满面严肃,往居中交椅前一站,素手一挥,朗吟道:“金光射牛斗!”
  全场轰应一声:“剑气冲霄汉!”
  台上的依次落座。
  总管高天成高吟一声:“盟外无剑士!”
  诸葛瑛接吟:“宇内我为尊!”
  总管高天成打了一躬,道:“午时正!”
  诸葛瑛目光一扫全场,沉声道:“开坛!”
  立即有数名壮汉在台口摆上香案,案上白玉方斗,插着一柄金剑,烛影摇红,兽炉吐
烟,气氛在肃穆之中透着神秘。
  总管高无成侧向站在香案之后,朗声道:“入盟授职大典开始,请盟主上香!”
  诸葛瑛徐步上前,上了三注香,然后归座。
  总管高天成再次道:“本盟四剑级‘黄旗坛主贺永’,因公殉职,首座坛主遗缺,由近
卫长马必武接替马坛主就位!”
  左边座中,一个瘦削中年汉子,胸前四剑交叉,离座直趋香案之前。
  “请三长老监誓!”
  三长老应声而出,并排站在香案右侧。
  “宣誓!”
  马必武单膝跪地,双掌交叉胸前,高声道:“弟子马必武,蒙祖师爷恩典,授任黄旗执
坛,誓尽忠职守,恪遵盟规,如有违誓,天庆之!地庆之!”
  誓毕起身,竖右手中指,朝金剑刃口上一捺,摘了三滴。血在白玉方斗之中。
  总管高天成又念道:“礼毕归位!”
  台下又爆起了三声欢呼。
  马必武归座。
  总管高天成目光朝宫仇一扫,朗声该“宫仇一名,实授四剑级武士!”
  立即有一名壮汉捧着一个托盘,盘中放着一袭四剑交叉的黑衫,运趋三长老之前,三长
老之一的“神风老人”拿起黑衫,抖了开来……
  宫仇登时冷汗淋漓,大有悔不当初之概,他是存心卧底索仇,如果宣誓如盟,弄假成
真,岂不冤哉枉也。
  一时之间,他感到进退维谷。
  就在此刻——
  一个黑衣老者,疾掠登台,高声道:“太上法谕!”
  所有台上各殿坛职司人等,连诸葛瑛在内,齐齐面露惊凛之色,起立俯身。
  黑衣老者一字一顿地道:“上谕,宫仇暂授四剑武士,留盟察看,授职宣誓暂缓!”
  说完,转身自去。
  宫仇不由喜从天降,这等于替他解了厄,但不知所谓“太上”是谁?为什么会传下这道
偷令?
  盟主诸葛瑛嘴角微微牵动,狠狠地瞪了三长老一眼。
  宫仇轻松地移身台中央。
  “神风老人”把武士衣披上他的身,悄声道:“宫仇,察看期间,盼你勿生异志!”
  宫仇心中一动,片言不发。
  盟主诸葛瑛突地高声道:“四剑级武士宫仇,察看期内,暂时代理近卫长之职,统率十
二龙凤侍卫!”
  宫仇又是一阵怦怦然。
  三长老眼巴巴地望着诸葛瑛,欲言又止。
  诸葛瑛怒冲冲地一抬手,道:“关坛!”
  总管高天成接口叫了一声:“关坛!”
  宫仇突地想起两年前,冯真假传“金剑令”,骗取“黑心国手”的“辟毒丹”时,就曾
对“黑心国手”的女儿黄淑一惠伪称自己为近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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