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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烽原豪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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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青道:

  “那些道士既然已经走远,那便算了,小和尚,冤家宜解不宜结。”

  心如忽然万分激愤的道:

  “我和尚也是如此想,可是方兄你道他们说什么,真气煞我和尚也。”

  立青道:“什么?”

  心如道:

  “小道士们说少林整个庙里和尚,都抵不得他们学门人一根指头,不祥什么上次一个少林俗家弟子得罪了武当派,吓得少林寺全体僧人胆栗心赛,生怕他们掌门人再闯少林。杀个落花流水。”

  他愈说愈是激动,立青不由甚是同情,问道:

  “武当掌门人曾闯过少林么?”

  心如和尚寒着脸道:

  “武当掌门人就是‘道僧王后’中的头一位,当年的确独闯少林寺。”

  立青点点头道:

  “少林寺当真没有人抵得过他么?”

  心如苦笑道:

  “事实上虽是如此,但我总不相信,我隐约间总觉得少林寺定然藏着绝代高手,只是没有露出罢了。”

  立青道:“那些小道士信口胡说,小和尚也不必计较。”

  心如道:

  “如果我不与他们些许厉害,还道我少林当真无人,唉,现在说也迟了,小道士怕早就走远了。唉,我方才如果一直追上去,只怕已追上了。”

  他连声叹气,神色甚是懊丧,立青暗知他有几分作为,但见圆脸灰败,心中很是不忍。

  立青到底面嫩,被这聪敏无比的小和尚一挤,只觉小和尚为了担心自己而误了事,不由很是惭愧,他灵机一动。忽道:

  “小和尚,别心急,我这黑虎借你骑去,等你追上道士,给他们一点颜色看,再到雁荡山来找我。”

  小和尚大喜之下,对于立青所说只听到三成,他没听清楚,还有立青将黑虎又送与他,他下意识的迸出一句话道:

  “出家人怎可如此念得,方兄这个……这个千万不成。”

  立青见他一脸祈望之色,口中却如何说,完全是违心之言,他连忙再说一遍道:

  “小和尚这虎借你去追道士,到了雁荡可要还我哟!”

  心如只要有虎可骑,还有什么不答应。当下满口应诺,眉飞色舞,立青暗忖:

  “如果秦琪那女孩知道我把黑虎又借给个和尚,一定会气坏,不过小和尚是有大事,我只借给他,想来也没有什么违理之处。”

  他这自我解嘲的一想,便感心安理得,心如骑上黑虎,向立青告别,立青想起一事忽道:

  “小和尚。别骑着黑虎到处乱闯,事完了便回来,可也别伤人了。”

  他怕心如乱走,又被秦琪撞着,引起误会。”

  心如挤眉弄眼,神色得意已极,他连声答道:

  “这个小和省得,方兄只管放心,这虎如果到处乱走,别说吓状着了人我和尚担不起责。就是吃了别人家畜什么的。小和尚也赔不起。”

  他对答如流,实是流利无比,立青苦笑向他挥挥手,坐骑既然借给小和尚了,他寻思不如明日再走,便拣了一棵大树,折下一大把树枝,打打干净靠着树睡了。

  他流浪江湖,对这夜宿荒野的经验,已经是多而不怪,一觉醒来,天色已亮,立青望望天,心中暗暗道:

  “昨晚明明是明月如镜的好天气,怎么一夜之间,漫天堆满了阴沉沉的乌云,真是天有不测之风云了。”

  他站起身整理一下服装,又迈开步子往雁荡走去。

  走了不久,只见前面地势险峻,下面都是如刀一般锋利的岩石,立青转了个弯,忽见一个青衣女子俏生生蹲在路上。

  那路很是狭窄,青衣女子刚好把去路挡住,立青打量那女子一眼,只觉她面上白皙无比,想是多年不见日光,是以白得出奇。

  那青衣女子不住用剑在地上画来画去,勾成很复杂的线条。一会儿又用脚抹去,她专心一致的工作,似乎没有发觉立青站在身旁。

  立青站了半天,他先见青衣女子正在凝思,不忍打扰她。这时见那女子想个没有完,他急于赶路,不由轻咳一声

  那女子抬头瞧了立青一眼,微微一笑,又低下头去画线条。立青见她满脸疲倦神色,可是肤色白得有出尘之感,简直就不像人间食烟火的人。

  立青耐着性又等了一会儿,青衣女子仍然画个不休。天上乌云愈堆愈厚,忽然一声焦雷,半空下起倾盆大雨,立青见前无站后无店,心中暗暗叫苦,他取出雨伞,看看那女子仍然蹲在路上对于大雨似乎毫不放在心中。

  那青衫不一刻便湿了个透,立青心中不忍,连忙用伴把青衣女子遮蔽住,那伞原是供一个人使用,立青这一替那女子遮雨,自己便淋湿了。

  大雨淋沥下个不停,青衣女子原本穿得单薄,这时一被雨淋,衣服便像贴在身上一样,十分不雅,立青掉转头不敢看,那青衣女子忽然喜道:

  “是了是了,这里放一堆石子,便把这阵凶煞之气全部隐蔽,任你一等一大家也会陷地而不知,真是妙透了!爹爹一生精研武候阵法,只怕就是这招没有参悟透。”

  她自言自语说着,忽然哦了一声,立青回头一看,那女子面色失望,两眉凝聚,显然又为一道难题所困。

  立青见她已似殚尽心智,仍然不得解答,不由也替她急了起来,青衣女子喃喃道:

  “这里放一堆妙则妙矣,只是‘绝’门就有漏洞,如果真的高手,便可乘隙破阵,这最后一堆石子好生难放。”

  立青知她在苦思一种阵法,暗忖:

  “这女子不过廿多岁,瞧她苦研阵法,已到了不能自休的地步,不知是什么路数?”

  那青衣女子忽自语道:

  “放在‘休’门上角吧——这阵又显得太险恶小家气,放在角哩——又嫌全阵松懈。唉!爹爹书上也没说明,看来武候绝阵当真要久绝失传了。”

  立青忍不住道:

  “喂,你一时也想不出,不如歇歇,等会儿再想吧。”

  他话才出口,忽觉自己失言,他怕那女子误会自己轻视她,正想再解释两句,只见青衣女子手支住头,坦头正在沉思,根本就没有听见。

  立青好生惭愧,他暗忖自己最近是怎么了,什么不要紧不关己的事,都会局促不安,其实他那知道在这个多月流浪江湖的日子里,飘泊生涯的见识和遭遇,已在他心里起了很大的作用。

  他自小顺性随便,胸襟开阔洒脱,从不认真斤斤计较,可是一连串的不幸,一连串的新奇遭遇,使这个纯真朴实的少年,对人生起了新的看法。

  那青衣女子又低声道:

  “如果放在左角,好是好的,全阵严密无懈,可是‘杜’门便失去诱敌作用。”

  立青看着天已渐渐明朗,心想山上气候说雨便雨,一刻便又晴朗,他随口应道:

  “那你就放在右下角吧!”

  那青衣女子依言在圆形右下角放了一小堆石子,她看了半天,忽然喜不自胜,轻声道:“对,就是这样,我真笨极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这堆石子一放,攻中有守,守中有攻,普天之下,再无人能破得这阵子。”

  她抬头一瞧立青,出现她眼前的是一张俊秀诚恳的面孔,她满怀惊奇钦服,柔声道:

  “你……你是谁?怎识昨……识得这阵法?”

  立青摇头道:

  “在下对阵法一窍不通,适才只是顺口胡言。”

  青衣女子心中虽不相信,但她天性柔和,从不和别人争论,她见眼前是个俊秀少年,更是不好意思争吵。

  立青道:“天晴了,在下这就赶路去,”。

  青衣女子看看四周低声道:

  “刚才下大雨,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哟,是你……是你撑着伞,一直站在我身旁?”

  立青点点头道:

  “在下见姑娘苦思阵法,是以不便相惊,适逢大雨不止,是以……是以……”

  他不愿夸张自己功劳,是以后面的话说不出口,那青衣女子接口道:

  “是以你就替人撑……撑伞,真……真谢谢你。”

  她向立青看了一眼,忽然脸色一红,再一瞧自己身上湿衣,不觉羞不可抑,她头低到怀中,扭捏捏道:

  “你……你……一直在旁么?我这样子……”

  那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一样,几乎像在啜泣,立青不知如何是好,他也似乎自言自语道:“我……我头一直转在别处,这场雨下得真大,那小河沟水都涨满了。”

  立青知那女子害羞,他自己心中也是窘得紧,又不好意思向她解释,只有背转头对山上石头说着。

  青衣女子暗道:

  “该死该死。这副鬼样子给他瞧着了。”

  她天性害羞,这时在这少年男子面前,自己一身湿衣服贴在身上,她羞得几乎昏倒,乘着立青回头说话,悄悄地溜到林子深处。

  立青见青衣女子并不回答,便站起身来想要走路,忽然发觉背后空无一人,青衣女子早就走了,立青如释重负,搓搓长吁一口气,开步便走。

  那山峡下水声隆隆,适才一场大雨,竟竟引起数处山洪爆发,水势如千军万马,白沫急湍,甚是壮观。立青暗自庆幸,寻思如果不是黑虎一阵急赶,怎会爬到这高地势,如果在这崖下,真是不堪设想。

  立青沿着山路又走了整整一个上午,突感身上甚是疲倦,他坐下来休息一会儿,算算离雁荡山还有数日路程。离雁荡山愈近立青心中愈是紧张,爹爹与韩叔叔的音讯,马上便可知道,是好是坏,立青只觉茫茫然一点把握也没有,但乐观的他,却尽往好处去想。

  立青这一坐下,休息很久却并未恢复,只觉额角金星乱冒胸中热躁烦闷无比,他一按额角,竟然火热热的烫手,他暗自忖道:

  “多半是昨夜天气变化受了凉,今日又淋了雨,连日赶路又太疲乏了些,是以病了。”

  他强自挣起,想起韩叔叔所授内功可以治病,便盘坐起来运功。他武功不高,可是受韩叔叔上乘内功相授,在内功方面已甚有根底。

  这一运气,在周身行转一次,只觉身上,轻松不少,不觉沉沉睡去。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立青打了几个寒栗,醒了过来;额角疼痛,头都抬不起来,他站起来又昏沉沉倒下。

  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也不知经过多少时候方青忽见眼前一亮,仿佛又回到避难的小村,那里人声喧杂、呼啸声和兵刃交击这不绝于耳。

  立青仔细一瞧,但见七八个大汉正围着两个人厮杀,那两个人面貌模糊,可是立青只见着个影子,便已知道那是谁,那是他最亲爱的爹爹和韩叔叔啊!

  那两人浑身鲜血犹自奋战不已,立青欲高声叫爹爹叔叔快逃,可是如骨鲠在喉,再怎样也叫不出声。立青正在大急,忽然唰的一声,韩叔叔又中了一剑。立青大叫一声爬起身来,揉揉睡眼,呆呆站在那里,有围墙的房子不见了,那群大汉不见了,爹爹和韩叔叔也不见了。

  立青此时热度已高,神智模糊不清,也办不清到底是幻是真,他只有一个意念,便是立刻赶去雁荡山寻爹爹去。

  他吸了几口气,一步步往前走,前面是险恶的山路,还有茂密的林子。立青内功底子好,仗着一口真气和一股决心,虽然病体沉重,仍然强自支持,忽然前面一块山石,横挡住小路,适才一阵暴雨,从高处冲来,立青一跳,四肢无力竟跳不过去,他喃喃道:

  “我一定要跳过去,跳过去,我要立刻去见爹爹!”

  他作势再跳,蓦然青影一闪,一个亲切的声音道:

  “别跳了,你病得很重,又走得很累,该歇歇啦!”

  立青喃喃道:

  “我不累,我不累,我还要走的。”

  他定神一瞧,原来正是早上所遇青衣女子,那女子柔声说道:

  “好,好,歇歇再走。”

  立青只觉两脚一软,再也支持不住,跌倒在地。

  那青衣女子叹息一声,看看立青昏迷不醒,她正想去扶立青坐起,忽然想到男女有别,雪白的脸孔羞得通红。

  她沉思一下,伸手折下两根粗大树枝,顺手一拂,拂中了立青睡穴。

  青衣女子这才放心,她将立青挑起,平放在二枝上,如飞走去,跑了老关天。地势豁然开朗,山腰子里竟是一大块平地,上面疏疏落落有十几家小茅屋。

  青衣女子跑近一家茅屋,伸手拍门,那门呀的一声敞开,出来一个发髯皆白的老者。

  青衣女子道:

  “这里有位病人,老伯家可方便,能不能让我们借住几天?”

  老者见青衣女子怯弱单薄,竟能一手挑起一个男子,他惊奇之下,连道:

  “这位得的是什么病?出门人遇急现,真是大大不幸,两位不嫌寒舍简陋,就请休息几天。”

  青衣女子见老者谈吐不凡,态度十分热忱可亲,便道声谢,进了茅发,那茅屋内部甚敞,地上桌上一尘不染。

  老者伸手接过昏迷的立青,把立青放在床上,他探了探立青的脉,回头对青衣女子道:“老夫幼时念过几本汤头决,抓过几年药草,这位老弟脉相弱而促,怕是伤害之症。”

  青衣女子大喜,有如解决一大难题,她道:

  “老伯原来是大夫,快请为……为他开个药方,我这就去抓药。”

  老者沉吟一会儿道:

  “这大寒之症如果及早治疗,原也算不得什么重症,只是这位老弟受寒之后,又强自支持劳累,此刻看脉相,已是寒入内脏了。”

  青衣女子凝神听着,不住点头,似乎对老人之言颇能领略,老者拿起一支笔,俯在桌上,开了一个方子,青衣女子接过来,飞快看了一遍,脱口赞道:

  “高明,高明。”

  那老者一捋白须道:“姑娘原是行家,老夫倒失敬了。”

  青衣女子连支开道:“这附近可有药铺?”

  老者道:

  “离此十里外有一小镇,姑娘如能骑马,一来一往只须半个时辰,不然老夫就请职责壁小厮去买一帖药来。”

  青衣女子连道:

  “不用,不用,老伯只须借人坐骑便成。”

  她骑上马,不到半个时辰便买得药归,老者指点她如何煎,青衣女子上颇为乖巧,老者只说了一遍,她便分毫不错的把药煎好。

  青衣女子煎好药,老者指着立青道:

  “待这副药服下去后,如果两个时辰之内不见变化,便无危险;如有变化,千万赶紧来找老夫,老夫就在桥头沽酒下棋。”

  青衣女子点点头,是色却不以为然,老者才出门,青衣女子从怀中取出一支空心短竹枝,那竹枝两头蒙上了一层薄膜,青衣女子将竹仗一端靠在立青脉上一端紧紧握住,专心一致的切脉。

  过了半盏茶时间,青衣女子将杖一收,托颊凝思想了一会儿,她喃喃自语道:

  “如果是我开方,我就加二钱麻黄,只是这麻黄是大发这客气,对他身体却是有害。”

  她想了半了也找不出一种适当的代用药,她心想:

  “如果是别人来医,我这三钱麻黄一加,就如画龙点睛,包管药到病除。我这样犹豫不决,就怕药性太重,伤了他身手,我……我……对他怎么……怎么这样关心?”

  她脸色一红,下意识四周看了看,四周寂然无人,她羞意略减,手中握着那小包,包中正是麻黄这味药料。她竟迟迟不能将它合入药罐,煎成药汤。

  忽然房门呀然一开,那老者手提酒壶,迎面便向青衣女子一揖到地,口中说道:

  “以杖代手,姑娘已是大国手地步了。”

  青衣女子脸上又是一红,老者喃喃道:

  “麻黄三钱,酏入我原方中野参半钱,攻寒追补,确是上上手笔。”

  青衣女子喜道:

  “老伯,你也认为如此么”

  老者点点头,青衣女子以目示意,那老者恭恭敬敬道:

  “姑娘只管吩咐。”

  青衣女子将药递给老者,老者服侍立青服下,忽向青衣女子道:

  “老夫看走了眼,班门弄斧,真教我在姑娘这个行家面前贻笑大方了。”

  青衣女子谦逊道:“

  “老伯医道高明,何必谦逊若此?”

  老者神色凝重,忽然问道:

  “热疮大毒,何物能愈?”

  青衣女子毫不考虑道:

  “麝香以拔毒,蛤士以滋润,大黄以净身。”

  老者道:

  “如果病人体弱,经不得大黄刺激,则又如何?”

  青衣女子道:

  “滋而后泻,犹如水势向下,顺理成章;不滋而净,如火上加火,病人自然受不住啦!”

  老者躬身再揖道:

  “多谢姑娘以上乘医理相授;老夫茅塞顿开。”

  青衣女子笑道:

  “如果你再不放心,再加两钱麻杞。”

  老者连声道:

  “佩服,佩服。”

  神色之间对这青衣女子,已是心说诚服了。

  立青出了一身汗,次晨病已好了大半。他一睁开眼,只见衣女子端坐在床边不远,正在无限温柔的望着自己,立青觉得一阵亲切,问道:

  “这是什么地方?”

  青衣女子道:

  “我们住在一个老大夫家里,你别操心瞎想,过两天病就会好的。”

  立青道:“我病已好了,我还有急事。”

  青衣女子道:

  “好的,我们明天就走。”

  她温柔之极,一直顺从立青的意思,立青看了她一眼,不再言语。

  青衣女子看见立青长衫被汗透湿,她心念一动,偷偷取了立青衣包,翻开一看,只有几件汗衫小衣,倒是洗得干干净净,忽然一个念头浮了起来,她突然羞得抬不起头,暗忖:

  “我只要半天功夫便可替他缝好一身合身袍子,可是……可是……,如果被他知道……被他知道我替他缝衣,那可羞死了啦!”

  她偷偷一瞧立青,只见立青又已安稳的睡去,她心想:

  “这孩子一个人在外流浪也真可怜,连件换洗的外衣都没有,唉!我就算做件好事,替他缝上一件吧!”

  她想到此,一件吧!

  她想到此,一种女性保护别人的天性袭上心头,心一横又到镇上去量了一丈几尺布,默想着立青身形,一针一线的缝了起来。

  那老者笑眯眯的瞧着她,她仿佛心事被人看穿,红着脸走出门外,搬了一个凳子,坐在草坪上缝衣。

  草坪上正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玩耍着,那小女孩用剪刀剪了些小人小马,她拿起一个小纸人对男孩道:

  “吴哥哥,这个是你,骑一匹大白马。”

  那男孩正玩着面一大坪粗砂,专心一志的在筑砂屋,闻言对小女孩子笑道:

  “玲妹妹,谢谢你啦,你猜猜看,我这房子是砌给谁的?”

  那小女孩道:“我怎么知道呀!”

  小男孩正色道:“这是给我新娘子住的。”

  小女孩红啧啧的脸红了,她低声道:

  “吴哥哥,你给你的新娘子住在这样小屋么?”

  那男孩道:

  “是啊!是啊!找的新娘子虽小,她也住不下这沙屋,玲妹,我将来做幢大屋子给你住。”

  那小女孩低着头,又是欢喜又是害羞,青衣女子见他们玩得有趣,像真有这么回事,不觉甚感温馨可爱,那小女孩低头又剪了几刀,剪出一件纸袍子,对小男孩子道:

  “吴哥哥,你马也有了,身上可得穿漂亮点,喂!吴哥哥,待我妈妈肯让我真的用布裁缝,我就缝件新袍给你。”

  小男孩甚是得意,他伸伸舌头:

  “是啊!那个不称赞我小媳妇儿聪明。”

  小女孩伸手遮住男孩的口,嘴中连说:

  “谁是你上媳妇了?”脸上却是喜悦十分。

  青衣女子呆呆看着这对孩子,这两个孩子摧着手开了,青前女子一失神,手指被针刺了一下,她一痛之下,心中暗忖:

  “这缝衣的事,原是媳妇儿的事,我……想怎……可以……真羞死人了。”

  她想了想,忽然自作聪明地想到。

  “我不让他知道便得了,就让是卖来的。”

  她继续一针针缝着,脑子里却尽想着立青的样子,一时之间她自己好像变得很小,就像刚才那小女孩一样,立青也变小了。

  当她缝好最后一针,比量一下觉得大小甚是适度,忽然想起那小男孩的话,“谁不赞我小媳妇儿聪明?”她脸又红了,可是心里却有一股喜悦。

  又过了一天,立青已是大好,他心悬爹爹和韩叔叔,一大早便要走,那青衣女子拿出了缝好的淡蓝色长袍,要立青换上。

  立青见她羞答答眼帘低垂,他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他瞧瞧自己的衣服又脏又皱,实在也须换一件,便接过来换上。那青衣女子见他穿在身上,就象贴在身上一样熨贴,心中很是得意,立青道:

  “这衣服是你替我买的吗?真合身极了。”

  青衣女子心中突然充满柔情,她一万个要说“这是我亲手替你缝的。”

  可是天生腼腆,再怎样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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