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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剑仙列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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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金贵道:“这样说来,刚才刘翠娥叫您朱老怪,您一定也很高兴了?”
  朱云哼了一声道:“朱老怪这三个字看由哪个叫,那小妖女她够什么资格!如果令师极
乐真人肯叫我一声朱老怪,我马上趴下去给他碴三个响头,因为那样我就可以列名海外八仙
了。”
  李金贵笑道:“神仙本来就该成双成对的,晚辈倒很希望您也能凑上一仙,所谓八仙过
海,各显神通。”
  朱云也忍不住笑道:“人家七仙的确都有神通,老哥哪里来的神通可言。”
  李金贵道:“老前辈上次在我四周插了五面小旗,太白双妖竟然冲不进去,那不是神仙
是什么?”
  朱云道:“那叫‘五行旗阵’,为我们北崆峒独门所有,老弟如果想学,我可以教你。”
  他话音稍顿,再道:“老弟,老哥哥要求的事,你究竟答不答应?”
  李金贵见他诚意可感,犹豫了一下,只好答道:“如果您非要如此不可,小弟只得恭敬
不如从命了!”
  朱云喜出望外道:“这才叫老哥哥高兴!”
  这时,离南阳庄已只有里许光景,李金贵顾不得再多说话,但心情却像绷紧了弦,离家
越近,反而越有紧张之感。
  一路景色,在他来说,是多么熟悉。
  当经过他家的农田时,他多么希望能看到父亲在那里工作,母亲提着饭篮也在一旁含笑
相陪……
  南阳庄有七八十户人家,此刻整个村庄已看得很清晰了,尤其白家大院那一周长长的粉
白的围墙,更勾起他无尽的回忆。
  来到村头,离家四年,一切景象,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他的家就在村西头,再向西三十丈,便是白家大院。
  此时午刻刚过,村子里看不到什么人来往。李金贵马鞭一指道:“朱大哥,那边就是小
弟的家了。”
  朱云看了一眼,目光却转向白家大院道:“这一户必是富贵人家,怎么看起来反而冷冷
清清,连大门和围墙外的杂草都不清除。”
  李金贵道:“那就是南阳庄有名的白家大院,目前人丁败落,几乎变成一座废宅了。”
  朱云两眼一眨道:“原来这就是白家大院?老弟可曾进去过?是否见过白居士白仪方和
白女侠白嫦娥?”
  李金贵道:“这些事等以后再告诉大哥,现在小弟是回家要紧。”
  来到自家门首,李金贵禁不住一阵喜悦,因为大门外打扫得干干净净,这证明双亲一定
无病无灾,而且还是那样勤快。
  两人下了马,李金贵上前敲门。
  他兴奋中那只手却又有些颤抖,心想出来应门的该是父亲还是母亲呢?
  他们的面容究竟改变了多少?脸上的皱纹一定又加多了,见面后四目相对的刹那,又该
是如何的情景?
  他实在不能多想,反正这一幕感人的场面,马上就要出现,四年来的思亲之情,终于由
幻想变为真实。
  不大一会儿,悉索的脚步声,果然在门内由远而近,来到跟前。
  两扇木门呀然而开。
  李金贵呆了一呆,顿时愣在当场。
  应门的竟是位红衣红裙,细皮嫩肉的少妇。
  那少妇看来只有二十左右,和自己的年纪差不多,打扮得虽然娇艳了些,也颇有几分姿
色,但仍不脱乡下人的神情。
  她怔怔地打量着李金贵道:“你找谁?”
  在这瞬间,李金贵真以为是找错了门,但房子明明是自己家的。如果说这少妇是邻居来
串门的,南阳庄七八十户人家他都认识,却从没见过这少妇。如果说是亲戚,似乎在记忆里
也想不起她该是谁?
  那少妇见李金贵眨着眼答不上话,忙道:“你好像不是本地人,可能找错门下。”
  李金贵由门内向里望去,一点不错是自己的家,定了定神道:“我找一位李老先生。”
  那少妇道:“我们南阳庄,多半是姓李的,不知你找的是哪位李老先生?”
  “李进财老先生。”
  那少妇霎时脸色一变道:“你是他的什么人?”
  “他是我父亲。”
  那少妇啊了一声道:“这怎么可能,莫非你父亲和这里的李大叔同名同姓?”
  这使李金贵越感茫然!
  他语气一顿道:“大嫂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少妇道:“李大叔只有一个儿子叫金贵,四年前已经死了。”
  李金贵这才记起自己四年前已经假做死去,而且连丧事都办过,难怪这少妇也要吃惊。
  “大嫂子可认识我是谁?”
  那少妇摇摇头。
  “我就是李金贵,四年前并非真死。”
  那少妇脸色惨变,但瞬即恢复了镇定,因为她知道这少年是在骗她,人死哪有能复活的,
何况是大白天,也不可能是遇上了鬼。
  她不愿再搭理李金贵,正欲关上门去,却被李金贵一把推开。
  那少妇胀红着脸道:“你要做什么?大白天无缘无故的就往别人家里闯,我丈夫不是好
惹的!”
  李金贵剑眉一耸道:“这是我自己的家,我为什么不能进来?我倒要问问你,凭什么住
在我家里?”
  他起初还并不觉得什么,方才听少妇说她丈夫也住在这里,难免有些丈二金身摸不着头
脑,莫非父母亲在自己走后,又收养了一个干儿子?
  那少妇见关不上门,刚要喊叫,忽地望向门外远处,尖声道:“铁牛快来,有人在咱们
家里闹事!”
  李金贵回头望去,只见一个人高马大的年轻壮汉,牵着一头牛,肩荷锄头,正朝向那边
而来。
  他本来走得很慢,听那少妇一叫,连牛都顾不得牵了,双手握着锄头,飞也似的奔了过
来,边跑边吆喝着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狗娘养的,敢跑到我家门口来找麻烦!”
  他话音未落,人已到跟前,差一点就把锄头抢到李金贵脑袋上。
  那少妇指着李金贵道:“就是他,非要往咱们家里硬闯不可,还不准我关门。”
  那壮汉两眼鼓得像茶叶蛋,喝道:“奶奶的,瞎了狗跟,我李铁牛的老婆可是让人随便
欺侮的?快滚!再不滚开,老子一锄头给你脑袋开花!”
  李金贵立时认出这壮汉正是小时候的玩伴李铁牛。
  李铁牛比他大三岁,自小就身高体壮,力气大得惊人,但心地却十分淳厚,非常讲义气,
对自己处处照顾。
  有时候自己受了别家孩子欺负,只要告诉他,他必定会代为出气,因之,两人的感情一
直很好。
  李金贵对他也很是敬重,连李进财夫妇也很喜欢他。
  当下,李金贵叫道:“铁牛哥,你难道不认识小弟了?”
  李铁牛只听得一怔,两眼急速的眨动了一阵道:“你……你是……”
  “小弟是金贵,你怎会连小弟都不认识?”
  李铁牛缓缓放下锄头,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的确像金贵,金贵不是已经
死了么?”
  李金贵道:“一言难尽,待会儿小弟再跟你细讲,现在进去见我爹我娘要紧!”
  李铁牛脸肉抽动了下,吩咐那少妇道:“金莲,你先带金贵兄弟进去,等我把牛牵回,
随后就到。”
  那少妇愣愣地看了李金贵一眼,转身向里走去。
  李金贵回过头去道:“朱大哥,咱们进去吧!”
  朱云牵着马,脸色也是一片茫然,他实在思解不透,李金贵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竟然
还会发生这多波节。
  把马在后面菜园拴好,那少妇再把两人引到小客厅,然后沏上茶来。
  李金贵一直看不见父母的影子,却又不便往内室闯,坐下后道:“嫂子,我爹我娘呢?”
  那少妇似乎有些左右为难的模样道:“兄弟,你先喝杯茶,等铁牛回来,他自会告诉
你。”
  说话间李铁牛已进入小客厅。
  李金贵首先为李铁牛和朱云相互介绍,接着又把自己四年前假死的事说了一遍,然后急
急问道:“铁牛哥,怎么不见我爹和我娘?”
  李铁牛脸色开始凝重,许久,才长长叹口气道:“事到如今,我也不能不说实话了。金
贵,大叔和大婶都失踪了,至今一直打听不到下落!”
  李金贵如闻晴天霹雳,僵在当场很久,才失声问道:“有这种事?两位老人家是怎么失
踪的?”
  李铁牛喝下口茶道:“自你走后,大叔因为家里农事太忙,便常常要我来帮忙,并特别
整理好一个房间,让我有时住在这里。就在你走后的第二年,有一天我早上起床后,竟然听
不到他们两位老人家的动静,起初还以为他们头天下田太累了,早上可能要多睡一会。谁知
到吃饭的时候也看不到人,我只好到他们房里察看,不料屋里也没有人,我又跑到田里各处
去找,依旧并无发现,这才知道是出了事情。”
  李金贵迫不及待的道:“后来呢?”
  李铁牛道:“后来大叔和大婶就永远没再回来,也始终查不出下落,从发生事情到现在,
已经整整三年了!”
  李金贵内心有如刀绞,再问道:“这事村子里的人可都知道?”
  李铁牛道:“这样的大事,村子里哪会不知道,我在事后还报了官,官府里也是查不出
头绪,时间一久,也就没人再过问了。”
  李金贵情不自禁,热泪夺眶而出,这是他四年来做梦也想不到的天降奇祸,满怀希望,
竟然霎时成空。
  上天实在也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要将这样不幸的事情降临到自己头上?
  他默了一默,再道:“那么现在舍下就是铁牛哥在照料了?”
  李铁牛道:“大叔和大婶失踪后,我不能眼看你家里没人管,而且田地也不能荒芜,在
邻居和我爹我娘的同意下,便索性搬了过来,起初实在忙得没法应付,好在两年前我爹我娘
为我娶了媳妇,她很能干,有她帮着,轻松多了。金贵,你嫂子姓牛,小名金莲,是城西牛
家庄人。真是巧得很,我俩的名字里,都有一个牛,不过她的牛在上面,我的牛在下面。”
  李金贵道:“多谢铁牛哥和嫂子这三年来对舍下的照料,小弟感激不尽!”
  李铁牛道:“这三年里,田里的收成和家里的开支,我都留有帐目,由于老天帮忙,风
调雨顺,总算也存了不少钱,待会儿我就把帐目拿给你过目。”
  李金贵忙道:“铁牛哥千万别这么说,小弟对你感激还来不及,如果还有什么节余,那
也应该是你自己的,小弟怎敢坐享其成。”
  李铁牛顿了一顿道:“你回来了正好,我总算有个交代了,从明天起,我跟你嫂子就搬
回自己家去,不过,你如果用得着,我一定还回来帮忙。”
  李金贵连忙姑起身来,深深一揖道:“铁牛哥,你这样做就太见外了。小弟这次回来,
本不是打算在家种田的,所以我必须请你和嫂子仍旧留下来帮忙。”
  李铁牛愣愣地问道:“莫非兄弟外面还有什么事情要办?”
  李金贵道:“本来事情很多,不过现在第一件大事,便是设法找寻我爹我娘,父母下落
不明,小弟岂能坐视不管。”
  李铁牛皱了皱眉头,叹口气道:“三年了,要想查出大叔和大婶的下落,只怕不是件容
易事。说句实在话,大叔和大婶失踪的那晚,我正住在这里,出了事我当时竟完全不知道,
又怎能说没有责任。因之,这三年来,我一直感到惭愧,如果你能把他们两位老人家找回来,
在我来说,也等于减少了一份内疚。”
  李金贵也长长吁了口气道:“从明天起,小弟就要开始采取行动,不过,小弟对你和嫂
子另有一个要求。”
  李铁牛眨着眼道:“兄弟有什么要求?”
  李金贵道:“那就是小弟这次回来,不可让村子里任何人知道,因为他们都认为小弟在
四年前已经死了,若传出又活着回来的消息,在附近地方上必定掀起一次大新闻,这样对找
寻我爹我娘的行动,反而大大不利。”
  李铁牛点点头道:“这个我跟你嫂子一定办得到。只是你难免要在家里进进出出,村子
里的人看到你,总会疑心的。”
  李金贵道:“小弟自有办法应付,铁牛哥不必担心,若有人问起,你只说家里住着客人
就成了。”
  李铁牛道:“我知道你们学武的人连模样都可以改,说真的,金贵,你这四年,武功一
定很高了。说不定你的力气比我大了,我记得小时候你常受人欺负,都是我来保护你,现在
大概用不着了?”
  李金贵淡淡一笑道:“铁牛哥的力气是天生的,小弟怎敢相比,我能赶上你一半,就心
满意足下。”
  李铁牛哈哈笑道:“若我再去习武,那就更不得了啦!”
  李金贵想起白家大院之事,问道:“白家大院这几年可有什么动静?”
  李铁牛摇摇头道:“怪就怪在这里,在你没离家前,白家大院好像曾有个什么道士去过。
但你走了以后,四年来,一直大门紧闭,夜间连灯火也看不到,只是大家虽然奇怪,却没有
一个敢进去的。”
  李金贵心里一动道:“果真一点动静都没有?”
  李铁牛哦了一声道:“我想起来了,四年前白家大院有一次大爆炸,连那座大楼都倒了
一半。当时村子里的人还以为是地震呢,但地震哪会来的那大声音,后来看到白家大院冒出
火光,才知道事情出在白家。自那以后,白家便再也没有动静了,是否白家的人都被炸死了
呢?”
  这事李金贵最清楚,因为当时他就在现场,否则他真会担心白家的人已全被炸死。
  他顿了一顿,问道:“白家被炸的大楼修好了没有?”
  李铁牛道:“四年来原样未动,如果修好了,我又怎会认为白家的人已被全部炸死。”
  说到这里,他望了牛金莲一眼道:“金贵兄弟既然回来了,以后你服侍他的机会很多,
别在这里站着,赶紧到厨房准备准备,杀几只鸡鸭,今晚咱们和金贵还有朱大叔好好大吃大
喝一顿。”
  牛金莲应声而去。
  李金贵望着她那苗条的背影道:“小弟该恭喜铁牛哥,讨了这么一房好嫂子。”
  李铁牛眉飞色舞的道:“金莲的确不错,不但能干,人也长得蛮漂亮,配我这个粗人庄
稼汉,足足有余!”
  他说着笑呵呵的望向李金贵道:“兄弟,你今年也二十岁了吧?该说房媳妇了,没关系,
这事包在我身上。你嫂子娘家有很多堂姐妹,说不定会找到像金莲一样俊的,待会儿我就交
待她下次回娘家给你提提。”
  李金贵尴尬一笑道:“小弟多谢了,只是现在还不急,找不回爹娘,还讨的什么媳妇。”
  李铁牛看了看天色,道:“二位请坐会儿,我到里面把二位住的地方收拾好再说。”
  李铁牛走后,李金贵并未多坐,一个人到前后院各处走了一遍,尤其后园里、柴房、菜
窖以及猪囤,都是老样子,而且整理打扫得干干净净。
  这使他对李铁牛夫妇,越发感激,若不是他们接下了这付担子,这个家此刻真不知要变
成什么样子。
  天色很快就暗下来,堂屋里的一桌酒席也已摆好,虽非燕窝鱼翅、山珍海味,但却鸡鸭
鱼肉,全是大块文章,满满摆了一桌。
  乡下人宴客,讲究的是经济实惠,虽不中看,却很中吃,不过,酒倒是陈年的桂花酿。
  吃得最津津有味的,该是白眉怪叟朱云。
  他一向在外浪荡惯了,这种乡下风味,倒是很少领略过,是以宴罢之后,真个是酒醉饭
饱。
  李金贵因为牵挂着父母,难免难以下咽,勉强喝了几杯酒,也是借酒浇愁愁更愁。不过,
为了不辜负李铁牛夫妇的热情款待,他尽量不使愁苦的情绪形之于外。
  当晚,李金贵仍住在自己以前所住的那间厢房,把李进财夫妇的正屋让给了朱云。
  朱云可能酒喝得太多,进房之后,没多久便倒上床进入梦乡。
  这一来正中李金贵下怀,因为他决定在入夜后到白家大院一趟,若朱云没睡,说不定他
会随同行动,那样反而碍事。
  这倒并非他妨碍了他和白家玉凤二小姐的幽会,而是未经白家同意带着一个外人进去,
说不定会惹起白家的不快。
  这时已是一更过后,不但朱云烂醉如泥,李铁牛两口子也都睡去。
  他担心开门发出声音会把人惊醒,便施展轻功,从后园越墙而过。
  出了墙便是白家大院东侧的那片空地,也算是村头的街外。
  乡下人习惯早睡,一更过后,街上绝少人踪,连窗户内的灯火也多半熄灭。
  举目望向白家大院,也是一片沉寂。
  又因白家的围墙太高,根本看不到里面去,最多只能看到那幢大楼的顶屋,当然,这也
是因为他站立的角度所致。
  所幸今夜是十五,又无云雾,一轮明月,分外皎洁,照得地面像檄下一层银光。
  他缓步走到白家围墙边,猛一吸气,纵身直落而入。
  他的轻功已有八九成火候,落地之后,不发半点声息。
  脚下是一处花圃,再过去就是迥廊。
  白家的迥廊他走过,几乎前后数进的上百间房舍皆可通达,不过那次他来时也是夜间,
而且走过的只是一部分,所以记忆不深。
  他此刻的心情,难免有些忐忑不安。
  因为白家除了三姐妹外,更有白仪方和白嫦娥,何况很多地方说不定还有不少禁制,岂
可随便乱闯。
  四下望去,各处厅房内,看不到一丝灯火,不过他能看到的,只是厅房的一部分。
  他当然希望能最先看到白玉凤,这是他四年来朝思暮想的梦中情人,他真不知道该如何
向她倾诉日夜萦怀的思慕之意。
  心里想着,脚下也在不停的走着。
  蓦地,他心神一动,眼前不正是白玉凤的闺房么?
  他记得四年前第一次冲进白家大院时,只看到了白玉凤一个人,而且自己也曾被请到这
间绣房里小坐了一会。
  房门是紧闭的,室内也无光亮。
  如果白玉凤仍在里面,那一定是睡着了。
  他屏息在窗外倾听厂一会儿,终于猛着胆子贴近窗隙低声叫道:“凤妹,你在里面么?
我……我来了!”
  他一连叫了三次,都听不到丝毫反应。
  于是他稍稍提高了声音道:“凤妹,我是阿贵,来看你了。”
  由于不见动静,他硬着头皮推了推门。
  原来房门竟是虚掩着的,他惊喜中而又开始失望,因为里面如果有人,尤其是位闺阁少
女,哪有夜间不关上门的。
  进入室内,燃亮火柄子,果然,室内虽然布置依旧,却满是蛛网尘封,连他坐过的那座
锦墩,也变成了灰色。
  看样子已不知有多少时日,不曾有人住过。
  他熄去火摺,再把门带上,依旧向前走去,心里暗忖着白玉凤究竟到哪里去了呢?莫非
真已被抱玉真人收归门墙而去了隐仙谷?
  果真如此,但白家另外总还有人……
  他内心充满着一片怅然若失的感觉,来时的热情火花,似乎已全被烧熄。
  沿着迥廊漫无目的的行去,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走过多少屋宇厅房。
  因为夜间的白家大院,简直就像铁笔峰内的“九九归元大阵”,说不定来来回回只在同
一个范围内兜圈子。
  好在不久之后,眼前一亮,那座白家大楼,已矗立在面前。
  月色下,照见那大楼半边倾塌,那正是四年前修罗门的郑永明所毁的,果然至今并未修
复。
  过了大楼,不远处就是假山水榭。
  在假山荷池西边有座石屋,假山半腰另有一处小山洞,他记得白玉凤曾告诉过他,这两
处地方千万不能进去。
  他在事后已经明白,这两处地方正是白仪方和白嫦娥等经常在内闭关修炼的所在,而上
次白仪方等就是在石屋内被炸的。
  他更明白,在石屋和山洞附近,已设下重重禁制,不识路径的人进去,必难全身而退,
所以白玉凤才郑重交代不可靠近。而上次南海无相神尼,也是设法把三道禁制暂时压住失效,
才能顺利通过的。
  李金贵自然没有南海无相神尼那般修为功力,岂能贸然涉险。
  他远远的站在水榭边,月华映照下,池内满是假山亭榭的倒影,越发增添了眼前的寂寥
与荒凉,内心也越发充满一片空虚怅惘。想起白玉凤,竟熊情不自禁的吟咏起古人的一阙词
来。
  “雨过水明霞,潮回岸带沙。
  叶声寒,飞透纱窗。
  堪恨西风吹世换,更吹我,落天涯。
  寂寞古豪华,鸟衣日又斜。
  说兴亡,燕入谁家?
  惟有南来无数雁,和明月,宿芦花。”
  他拿这阙词来比喻此刻自己的心境,虽然有些小题大作,却也并非没有几分相似。
  吟咏已毕,心绪越发空荡荡的毫无凭恢,正要迈步离去,突然跟前起了变化。
  只见池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升起了一层淡淡的白雾。
  那雾气愈来愈浓,连颜色也渐渐变成了暗红,而且逐步扩散。
  不大一阵工夫,整个池面,像罩上一层红絮,假山也被遮蔽,红絮之中,又似乎冒着点
点金星。
  那些金星,每增大到一定体积,就会爆裂开来,再涌出更多微小的金星,连爆裂时发出
的轻响,也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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