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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地狱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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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那个台怎么坍得起,那个人怎么丢得起?是以他不在外面兜兜圈子又待如何?
  这些只是龚天佑葫芦中所藏的玄机,麦无铭则并不知情,并不了然。
  他以为对方的行为有悖常规,不合逻辑,因此,唯恐对方逸去,就不得不加快脚步,往
前紧追了。
  奈何此地乃是石家庄的周遭,龚天佑对地形了若指掌,他东转西转,七弯八拐,麦无铭
依旧追赶不上!
  一个奋力亡命,一个锲而不舍,如火之恋油,如影之随形,连接着,相对着。
  直待进入了江苏地面,龚天佑才算摆脱了麦无铭的追踪。
  可是,好不容易地躲过了“玉龙”的触须,“青龙”的趾爪又在一旁伸展着了,那是麦
小云。
  麦小云在吴兴客串了“大夫”,医好了林大娘的病,也做了现成的“冰人”,促成了林
崇文和尹冰洁的好事,就继续的往北赶着路。
  他可没有发现匆匆而来的龚天佑,但龚天佑却是惊弓之鸟,以为两条龙一前一后,兜捕
于他,围剿着他;这曾经有过先例,那是在诸暨的时候,自己就因此也进了地狱门。
  于是,管不了幽冥教,管不了石家庄,毕竟人的性命只有一条.不逃更待何时?
  他就凝气屏息,马不停蹄地一味朝北边窜去。
  大凡天下邦国,皆以武备建国,农耕立国,或也有畜牧者,但却不多。
  而炎黄华夏,泱泱大风,更以诗画丰国,礼教传国,是以外族向心,邻邦崇敬致年年来
朝。
  三月天,人们过完了年,结束了那悠闲享乐的日子,男人开始去田中翻耙布秧,女人也
在家中撷桑养蚕,孩子们一样的没有空,他们必须水田家中两头跑,来回地送茶担饭,还得
做些杂碎琐事。
  “正月嗑瓜子、二月放鸽子,三月上坟坐轿子,四月摘梅子,五月吃粽子、六月扇扇
子……”
  辰牌时分,大路上往来的行人当中,有一个十三四岁大的孩子,他臂弯里挽着一只吊篮,
看样子正是送点心去农出给工作中的父兄充饥解渴,口中朗朗地高念着时行的小调。
  “七月老三拿银子,八月月饼嵌稻子,九月……啊!”
  另一个提着水壶,跟在后面十来岁的孩子接上了口。忽然,他脑袋一恻,两眼前路边的
水田中一阵凝视,稚气的睑上顿时现出了惊奇的神色,口里的小调打住了。
  像发现了宝贝似地喊了一声说:“哥,你看,你看,水田中有一尾鳗在游行呢!”
  稻田中经常有青蛙、田螺、泥鳅、还有蟹什么的,有时也有蛇和黄鳝出现,鳗却是绝无
仅有!
  “在哪里?”
  那个被称呼“哥哥”的孩子立即止住了步子,环首也向水田中搜寻起来了。
  儿童的天性都是好动的,好奇的,好胜的,尤其是乡下孩子。
  在平时,他们什么都捉,池沼里的小鱼小虾,河塘边的蟛蜞青蛙,还有蟋蟀、蝉,连屋
角上的麻雀也捉!
  “在那里,在那里……”
  较小的孩子用手指指着在水田秧苗缝中浮动、游移的一条黑漆漆的东西,认真而郑重地
说着。
  “嗯,不错,果然是一条蟹鳗!”较大的孩子兴奋地说:“我下去把它捉上来,中午叫
阿母烧汤吃。”
  他放下臂弯中的吊篮,卷起了裤脚,随手掀开吊篮的盖子当作工具,遂缓缓地跨入水田
之中。
  “蟹鳗”,乃是河鳗中的一种,淡水河鳗通常都是土褐色,体型较小,蟹鳗则全身长满
黑点,而且较大。
  可是水田中游行的那条蟹鳗又异于其他的蟹鳗,它浑身发黑,行动的姿态更是不同。
  鱼类游行皆是头尾左右摇晃,这条蟹鳗却上下鼓动前进,一如尺蛤,一如蚊螭。
  蚊螭乃龙子,通定训声中云:“龙,雄者有角,雌者无角,龙子一角者蛟,二角者虬,
无角者螭也。”
  还有,鳗鱼向不离水,而它则不时将头伸出水外。
  还有,鳗鱼光滑无比,而它身上所谓黑点,虽不是鳞,却贲如栗,奈何孩子不察,原因
孩子无知而错觉了。
  “哥,我下去帮你忙。”
  “也好。”做哥哥的略一迟疑,然后说:“那你就兜在后面好了。”
  “是。”
  较小的孩子希冀的脸上展颜一笑,他毫无犹豫,拔脚也跟进了水田之中。
  乡野的孩子平时都光着脚板,鞋袜只是在喜庆或作客时才穿,还有冬天。至于早晚,他
们都穿拖鞋,大人也是。
  大孩子十分利落地走在蟹鳗的前头,他一手将吊篮盖插向水中,插人泥土,先阻住鳗鱼
的去路,腾出的另一只手则曲起中指,奋力朝对方脑后七寸之处甩去!
  七寸乃是鳗、鳝的要害,蛇也是。
  鳗鱼早就有了警觉,只见它鳗头一摇,立即打横走了。
  大孩子篮盖一移,也快捷异常地又挡住了鳗鱼的进路,另手方式不变,处所不换,还是
朝向时方七寸之处!
  鳗鱼灵巧得很,它也改变了路数,不再摇头,尾巴一抖,肚子一缩,竟然倒退而回。
  “弟,赶它上来。”
  “好。”
  折腰弓背,正在严阵以待的弟弟应了一声,双手立即在水中划动着,口中还不停地发出
“吁吁、去去”之声。
  求生乃万物的木能,动物如此,植物也是如此,你若是把花树的枝条加以折断,未几,
它就会在折断之处茁发出二枝或三枝来,更威猛,更壮大。
  蟹鳗被这对兄弟包抄围剿,在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的情况下,唯有将身子再度打横,朝
空隙之间突围脱困。
  大孩子捉鱼虾是能手,而这条蟹鳗又岂是弱者?
  就这样,“战”事持续下来了,一个为保性命东窜西溜,一个欲想口腹左封右拿,二人
一鳗,遂在稻田之中追逐不已。
  水花四溅了,它溅湿了孩子们的衣裤,泥浆浑浊了,它也沾上了孩子们的头脸,果真是
为了收获?应该不是,他们大部分的原因乃在嬉戏。
  “哥,看这条鳗鱼那么滑溜,何不把它赶到路边去?”
  “对!赶到路边,再把它戽上大路,看它还有什么花样好变?”
  做哥哥的一擦脸上的水珠,同意着弟弟的说法。
  鳗或鳝以及泥鳅,周身布满涎汁粘液,捕捉颇为不易,但一经沾上干燥的沙土,那就是
死路一条,从此完蛋。
  所以有人宰杀它们,烹食它们,多半先用草灰涂之抹上,然后再作处理。
  转换了方向,改变了阵式,兄弟二人将身子打横,成了一排,四只脚,四只手,再加上
一个吊篮盖,面积是既宽又广,果然,那条鳗鱼游向路边而去了。
  可是.出奇的,意外的,不用戽,它竟然自动的跃上了大路,并且在大路上行动得也十
分利落快捷。
  “哥,这恐怕是蛇吧?”
  “唔——”大孩子略一犹豫,说;“大概是的,不过,栖息在水中的蛇都无毒,我们追
上它,若是水蛇,就打死它!”
  “好。”
  大小孩子也双双的跨上了大路。
  “三月农村闲人少,布完秧苗又种麻。”
  是以,大路上行人了了,只有两个,只看见两个人在孩子们的身后走动着。
  这两个人看起来不像是踏青溜达,那么必定有事在身了。
  前面的一个大概五十多岁的年纪,他又矮又瘦。
  种田的人已经够黑的了,但这个人生得更黑,黑得又光又亮;种田的人已经够邋遢的了,
但这个人身上更邋遢,邋遢的百味俱全!
  后面的一个却截然不同,他的年纪只在二十出头,剑眉星目,玉面朱唇。一袭白衫既白
又洁,颀长身形潇洒倜傥,说公子哥儿,却没有纨绔之气,说书生相公,又散发英挺之风!
  他们都看见了嬉戏中的孩子,只是年纪大的那一个走在前面,距离较近,因此孩子们的
一举一动,俱皆历历在目。
  对方在水田中捕捉鳗鱼——尚未证实该条东西的真正身份之前,故且仍然称它为鳗——
  他的脸色彻乎感到不悦,如今见孩子们变本加厉,将鳗鱼赶上路面还是紧追不舍,他不
愠怒了起来,面容一狞,牙齿一咬,抬起右手,曲起中指,插入口急剧的吹了两声。
  “哗 哗——”
  音量尖锐,如针似锤,它刺人耳,它悸人心,它寒人胆,最多入费解的,它竟能支使鳞
介,在前面游行的那尾蟹鳗,闻声突然倒返而回。陡地窜起,射向跟在后面的大孩子而去!
  大孩子骤不及防;幸而他手中握有箪篮盖,见状就本能的举篮盖朝前一挡,“蓬”的一
声,蟹鳗无功而落地了。
  但是,它一著不着,又来一著,这次改变目际,转向较小的孩子面门上射去!
  走在最后面的年轻人,在鳗鱼爬上路面行进的时候就已经注意着了,继之又听到前面那
个老年人口吹哨音,他更动之于心。
  于是几个箭步,虽然赶到了对方的身后.但却援救不了大孩子的危难,也是孩命不该绝,
及时地以箪篮盖挡住了凶物的攻击,侥幸脱过一次死劫!
  在那条凶物第二次转袭较小孩子的时候,年轻人就不容它得逞了,他立即纵身而起,一
个“天马行空”,一个“玉龙飞龙”,越过了老年人的头顶,超越在孩子们的身前。
  然后,曲指弹出,那条吃人的凶物顿时应指飞出丈外,不住地在地蜷曲翻滚!
  老年人一见不禁大惊失色,他狂奔而前,霍然抓起地上那条东西,凝视之下,那条东西
已经是头碎骨断,回天乏力了。
  “啊!小虺……可怜的小虺……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呀……
  我不该任你游荡,但我也料不到竟会有人能制你于死命……呜……
  ……呜呜……”
  他开始时只是断断续续的啜泣,到后来,却嚎陶起来了,悲伤得如丧了考批;幄!不,
像折了儿孙!
  孩子们惊魂甫定,两个人怔怔的觑望着这个老年人怪异的行动,小心灵中感到非常迷惘,
不知所以。
  “你既然死在此地,我就将你葬在此地,然后……”
  老年人缓缓的蹲下身子,继之伸出五指,就地在路旁挖了一个坑洞,将那条东西的尸体
放了下去,再耙上泥土。
  年轻人的心中虽然有了底子,但对方的动作过分怪异,他不禁倍加警惕。
  顿时转向两个孩子说:“看这个老年人的样子,必然是心有不甘,你们还是快些走吧!
免得到时候受到伤害。”
  大孩子听了脸上有怯意,心中有感意,他说:“那你呢?你也快走呀!”
  “我不能走。”年轻人摇摇头说:“我若一走,他必定又会找上你们。”
  大孩子有些犹豫,有些迟疑,他已经有十三四岁了,毕竟懂了不少事;祸端是他所惹起
来的,怎么可以叫别人去承担?
  因此壮着胆子说:“我们可以跟他讲道理呀!”
  “看他这副样子,会跟你讲道理吗?”
  “难道他要打人?”
  “他若只要打人,那也就没有事了,恐怕要伤人呢!”
  “要伤人?”大孩子胸脯一挺说:“那我去叫阿爸、阿叔来。”
  年轻人接口说:“你阿爸、阿叔不会是这个老年人的对手,他练有功夫呢!”
  大孩子气馁了,他恻恻地说:“那大叔你呢?”
  年轻人笑笑说:“你刚才不是着到大叔也练有功夫吗?”
  “这……这怎么好……”
  “别说了,快走吧!”
  “那我们走了!”做哥哥的一把拉住弟弟的手说:“谢谢大叔!”
  两个人就蹑手蹑脚的朝着后面走了。
  老年人填好了土,他霍然站了起来,面对着年轻人说:“然后替你报仇雪恨!”
  脸上布霜,声中带狞,眼中冒火……
  年轻人的心中不由悚然而惊,眸于中神光一闪而灭,因为,他看到对方的一双手掌,墨
黑如漆,光亮如漆!
  “阁下口中叫的,唤的可是小灰?”
  “不是小灰,乃是小虺!”
  “小虺?那你葬的必是蛇中之王,毒中之极的虺蛇了。”
  虺蛇,一名螈蛇,或作蝮蛇,体长二尺有余,色如焦土,上有黑褐斑纹,三角头,反钩
鼻,剧毒,喜栖湿之地。
  “不错!死在你指下的正是蛇中之王,毒中之极的虺蛇!”
  “那你也必定是岭南豢毒世家,江湖御毒驰名的洪家寨之人了?”
  “也不错,老夫正是岭南豢毒世家,江湖御毒驰名的洪家寨之人!”
  ”洪三钧?”
  “不,老夫排行第三.叫洪一钩。”
  岭南洪家寨坐落于罗浮山下,弟兄四人,蓄养百毒,老大洪三钧,老二洪二钧,老三洪
一钧,老四洪中钧。
  他们名自练有一身毒功,平时,以己身之血饲毒虫,以己身之肉喂毒物,因此,他们的
肌肤.他们的血液都含有剧毒。
  凡人或畜,一与交接,一与触摸,纵然不死,也会肿痛数日。
  “阁下既然尊为洪家寨四位寨主之一,怎可对一个无知村童下此毒手?”
  “因那村童过分习顽,理该予以教训!”
  “如此教训不也嫌过分了吗?这是人命一条!”
  “谁说的?我在哨音中曾经指示小虺,适可而止,只烂掉对方一条手臂。”
  “一条手臂也太重了!”
  “这也是他自己找的,怪得谁来了?”
  “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你豢养的东西,你应该以言语告诫他才是正理。”
  “老夫没有这许多的精神。”
  “如今该蛇既为在下所杀,你不妨把这笔帐挂在我的头上好了。”
  洪家兄弟,睚眦必报,年轻人唯恐对方再去找出孩童或村人,是以摆下了话语,把事情
给揽了过来。
  “那是当然,你就领死吧!”
  洪一用双手一晃,右爪突出,直朝对方的胸间探去。
  他自视极高,深信对方必会死在自己的爪下,是以连人家的姓氏和名号也懒得问上一句。
  这也难怪.这也只有任他们狂妄,试问江湖上凡与他们兄弟结仇为敌的人,谁又能逃出
他们的“毒”手?
  不是丧在毒掌毒爪之下,就是亡于毒虫毒物之吻,百不失一,向无幸例。
  年轻人既然洞悉对方的身份和来历,他当然是有所准备了,体内灌足真气,体外圈上气
煞,两个人就周旋在一起了。
  洪一钧的功能虽然也不算太薄,但较之眼前这个年轻人却差了一截,瞠乎其后了。
  不过.他不在乎,对方的功力若不如自己,那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反之,如对方的
功力强过自己,那也无关紧要,一样的胜券在握。
  因为,他身怀重宝,第一,当然是毒,他不打人,挨打也行,只要人家碰上他的肌肤指
爪,效果立显。
  第二,就是那袭邋遢衣,邋遢衣广纳各种油污料杂,尤其是渍过桐油,其厚如甲,其硬
如藤,拳脚并刃击上其身,犹如击上败革,像什么?像龟壳!
  第三,是毒物了,他的身上总是带有蚊虫百脚,或一或二,或者三四样也有可能,遭年
轻人击毙的虺蛇就是其中一例!
  你说,这种人有谁能赢得了他?
  幸亏他们兄弟很少离寨,更难得步出岭南,不知何故,今日里竟然荡到了江南的地面,
真是前所未见!
  年轻人虽然身蕴神功,但也未敢大意,只是游斗委蛇,虚应事故而已。
  一二十招下来、洪一钧非但无法伤到对方身体,连衣袂也没有摸上一丝,而人家呢?明
明多次的击中了自己,可是,却又中途拆招换式,真正太以欺人,大瞧不起人了。
  他不由生了凶性,犯了恶念,右袖猛地甩出,一缕黑线顿时暴射而去,目标指向对方的
咽喉之处!
  年轻人周身早已布上了气煞,这气煞虽然挡不了兵刃暗器,但风霜雨雪露,爬虫飞蝶,
却还穿越不进,宁是如此,他仍然小心翼翼,厘毫不懈。
  今见黑线迎面而来,“冰袖”倏展,“布刀”疾撩,眨眼之间,黑线立即化一为二,断
了!
  那是什么?那是铁丝盲蛇;铁丝盲蛇通体漆黑,它细如铁丝,长盈四寸,无头无尾,亦
头亦尾,犹如蚯蚓,好像水蛭,一上人身,则会吸住肌肤,然后探穴钻脉,融入血管钻心而
亡!
  洪一钧黑脸更黑了,瘦人更瘦了,牙在颤,手在抖,身体各处都在觳觫。他是俱怕了?
畏怯了?
  那倒不是,又是什么?是火,是气;火在他的胸中烧,气在他的腑内滚,像要胀裂,像
要爆炸!
  “你……是谁?”
  到如今,才想着要问人家的姓名,晚了?还是不晚,因为来日方长,本身之毒发挥不了
效用,而对方机警,对方识货,也不轻易的沾上他身。
  最后一著的法宝,铁丝蛇又蹈了虺蛇的覆辙,死了,是以他不得不问,徐图报复。
  “在下麦无铭。”
  “麦无铭?”洪一钧双眼陡地一睁,说:“可是两个麦小云之一?”
  “不错。”
  “飞天玉龙!”
  “那是江湖上人的抬举。”
  “好,既然如此,麦无铭,你敢不敢再同老夫决斗一场?”
  “你以为呢?”
  “不管江湖上人抬举你也好,或者武林中人恭维你也好,总之,以你的名头,以你的声
望,应该不会不敢。”
  “就算是吧!”
  这也可以说是“人怕出名猪怕肥。”洪一钧先以话褒,后以话扣,就是想脱钩也还真难。
  “那你给我听着,六月初六,我们在岭南洪家寨见,不见不散!”
  洪一钧一敲上如意算盘,也不管人家答应与否,身形一转,立即快步走了。
  麦无铭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是自嘲?是强笑?他不为名头.也不为声望,只为江湖安谧,
只为武林宁静,舍去了性命,也得准时去赴的啊!
  他又倒退而回,心想这样也好,重去海口镇探探姚凤婷他们,看着幽冥教可又在蠢动,
或者黑衣蒙面人再次出现?
  江胜海意兴阑珊,满肚冤气,仇人的踪影成了泥牛,杳如黄鹤,而自己却差一点命丧黄
山。
  爱子已经先他而去,是以生死对地来说,倒也并不重要,只是泰山鸿毛 翻在“秦岭三
蛇”手中太过窝囊,太不值得罢了。
  江胜海又荡向石埭,因为,经过思虑,觉得幽冥教似乎与地狱门颇有关连,那何不去掘
掘幽冥教的根,也许就能掘出仇人的线索来。
  纵使不然,也无妨碍,反正幽冥教残害商民百姓,乃属一个邪恶组织,铲除他们,原本
也是自己应尽的职责。
  石埭到了,美味香饭店也到了,凑巧得很,有几个身穿黑衣的幽冥教徒正在那里向饭店
收保护费,卖茶叶。
  无可争辩的,收钱的人是强者,他们趾高气扬,大模大样。付钱的人是弱者,他们一脸
忧伤.落落寡欢。
  这似乎是大经地义的事,古人不是曾经说过了吗?人善人欺,马善人骑,弱肉强食呀!
  江胜海踏上两步,嘲讽地说:“三位,你们是省里的?县里的?
  在收钱粮呀!”
  三个幽冥教徒有三十来岁的,有十几岁的,其中年纪较大的一个看了对方一眼,不知是
听得懂,还是听不懂。
  不过,他意态据傲,望望然地说:“我们一不是省,二不是县,乃是江湖道上的。”
  “江湖道上?江湖道上什么时候订下这条规矩来的?”
  江胜海此话一出,可就点到了对方的心坎,他这么问,不正证明自己也是沉浸在江湖道
上的人了吗?
  诚然,那个开口说话的黑衣人果真狂态一敛,他还抱起了拳头说:“请问,阁下是哪一
条线上的?”
  如今江胜海不稍假以颜色了,他说:“我属哪一条线上倒无关紧要,但不知三位是属哪
一条线上的?”
  这一间,黑衣人又找着炫耀的机会了,说:“我们乃隶属幽冥教。”
  “幽冥教?”江胜海故作不识地说:“老夫怎么没有听说过?”
  “本教成立不久。”
  “成立不久就四出苛扰商民了,那久一点的门派组织不知又该如何了?”
  开口的黑衣人强辞地说:“那是因为本教保护着他们,他们理当也应该有所回报。”
  “哦!老夫经常在这一带走动,怎么没听说过此地有什么强人恶霸欺压良善,又何用你
们去保护他们呢?”
  “你……”开口说话的那一个顿时感到口拙言塞了。
  但他毕竟是三人中年龄最大的一个,年龄大.阅历增,血气减,对方似乎是蓄意挑衅,
那必有其因,看看对方的形像.瞧瞧对方的气势,该是一位有些来头的人物。
  思念至此,下由改口地说;“你阁下的名号如何称呼?”
  “老夫的名号也是无关紧要。”
  另外二人全都听得不耐烦了,年纪最轻的一个爆上来说:“这种人是蜡烛,不点不亮,
不打不响,何必与他多费唇舌,把他撂倒了不就完了?”
  对口的一个以手一拦,说:“那这里也没你的事,你又何必非要硬插一脚呢?”
  “不平之事.谁都难忍。”
  “有道是‘光棍不挡财路’,你既然也是身在江湖,该当知道江湖道上的规矩。”
  “话虽不错,但那也要着这财路之取得,其恰当与否了。”
  对口的那个语声也冷卜来了,他说:“那你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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