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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地狱门-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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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由迷惑了,但仍强自地说:“地狱门隐秘,地狱门天险,除去了你们兄弟,谁会有
这么清楚,谁又有这个能耐?”
  “晚来虽然未敢明指,但前辈可曾想到过古人所说的一句话?”
  “什么话?”
  “播说是非者,就是是非人。”
  “这……”廖不一略一沉吟说:“但对方乃是望重武林,而你们……”
  麦无铭随即接口说:“司马懿中途变卦,洪承畴老来失节。”
  廖不一摇一摇头,他继续着未竟的话说:“而你们毕竟是少年心性,有道是‘嘴上无毛,
做事不牢。’若没有确切的人证,我老人家可相信不过,只有错杀……”
  “阿弥陀佛!”
  山崖口忽然响起广一声嘹亮的佛号,紧接着,掠上一条黄色的人影来。
  这条人影乃因身穿黄衫,面蒙黄纱,看他的样子,听他的语声,倒有些僧俗不分,当然,
口喧佛号的也不一定全是出家人。
  还有,黄纱蒙面人身形快速,姿态美妙,上冲时,像黄鹤凌霄,接着,一停一顿,旋回
层起,身翻、势转,下泻时如苍鹰攫食,然后停立在山巅之上。
  “云龙三现!”
  站在一边的“矮和尚”潘松秋脱口地呼了出来。
  黄巾蒙面人单掌凭胸,说:“老衲乃是一个出家人。”
  如此说,他果真是一个和尚了。
  “你……”
  潘松秋略一迟疑,他旋即改口说:“大师何来?”
  “老衲牒度黄山。”
  潘松秋见对方错会已意,于是剖切地说:“大师来此何故何因?”
  “喔!阿弥陀佛。”黄巾蒙面的和尚又喧了一声佛号道:“老衲只为这两位少施主作个
人证。”
  潘松秋见来人神态安详,气度恢宏,而口中所说的话也有些出人意料之外,他不由踏上
两步,暗暗运起功力,眸子中精光直逼对方面幕。
  奈何,面幕虽薄,他仍看之不透。
  若是直截了当的教人卸装,格于身份,碍于礼貌,似乎有所不妥,于是唯有深入的探套
说:“大师法号?”
  “老衲无果。”
  无果,这个法号听起来有些怪异,不知是他在人生的旅途上没有成就,还是出家的人都
没有结果?恐怕是两者皆有吧!不然,又何来“四大皆空”的佛语?“无果大师?”潘极秋
的心中还是没有一点印象,他再次地说:‘难道大师目击了地狱门中所发生的一切?““不
止如此,老衲原本也是当事人之一。”
  “你……你究竟是谁?”
  廖不一瞠起双目,戟起手指,一脸肃然的说着。
  “我们也曾经朝夕相处,乃多年的故人。”
  蒙面人双臂齐抬,缓缓的取下系扣在帽沿上的面纱,庐山云清,真面目顿时就显现了出
来。
  “啊,果然是殿主座驾降临。”
  廖不一和潘松秋一见之下,立时抱拳躬身,俅然的揖了下去。
  麦小云兄弟见了亦不例外,他们照样地拱起双手,说:“地狱门巡行特使,麦小云、麦
无铭见过殿主。”
  巡行特使,阴府中并无这个编制,以故地位超然,他们直属于菩萨座下,不受其他的人
管辖。
  但十殿阎罗毕竟是天庭所封,阴司所尊,名既显,权亦隆,再说麦无铭生性谦冲,对方
辈份高,对方年事劭,因此就以晚辈、下届之礼觐之。
  那位殿主究竟是谁呢?他,他是徐至瑜,江湖上威名赫待,早期以轻功见长于武林,人
称“云龙三现”的徐至瑜。后被延入地狱门,委为第十殿阎罗“转轮王”。
  而如今,如今业已剃度皈依佛门,出家在“祥符寺”做了和尚,法名“无果”即是。
  “喔!不敢,四位少礼,少礼……”
  无果大师慌不及的口中说着,二手比着,最后他才想到乃是一个出家人,于是又改以双
掌合什答礼了。
  廖不一不明究里,他必须要弄个明白,遂开口探询了。
  “殿主,地狱门中究竟遭到什么样的变故?”
  “唉!真是说来话长啊……”
  无果大师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然后继续地说:“忆当年,特使麦无铭为全孝思,四处
探访父踪,一日终于被他摸进了地狱门。由于双方名有所持,干戈就此而起,经过了数场鏖
战,当然,第六殿主卓小伦依旧步上了前数殿的后尘,不敌而负了伤。
  “自此,他心中就生起疙瘩,存下芥蒂,与特使有了嫌隙。”
  无果大师略一驻歇,他又说:“老衲获知以后,就加以劝解,加以开导,并借石家庄和
沈家庄纷争事体,还特地携带卓小伦共同齐往处理,谁知,他依旧是耿耿于怀。”
  廖不一接口说:“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石镜涛父子进入了地狱门,后来,后来洪振杰和龚天佑他们也被巡行特使
相继地拘入了地狱门。”
  “那又怎么样呢?”
  “卓小伦不良的念头就开始在萌芽了。”
  “难道他没有在石镜涛等人的饮食中下‘孟婆汤’?”
  “下了,但时下时解,并且分量不重。”
  “殿主当时都全知道?”
  “不,我是在最后才知道的。”
  “喔,喔,那最后呢?”
  “最后,他与石镜涛交谈,与尤建庭闲聊,起先是有意无意,不着边际,结果竟然是志
趣相投,深入地,认真地讨论起来了。”
  “那怎与九殿殿主扯上关系呢?”
  “卓小伦利用尤建庭灿花之口,如簧之舌,试探,待对方心活了,意动了,遂进行游
说。”
  “这么说。九殿殿主平时必有什么怨言或者牢骚之词,不然,卓小伦怎会想到他?找上
他?”
  “是的。”无果大师感慨地说:“‘平等王’确是不甘人下,不满现实。”
  “在大雪飘飞的一个清晨,膳堂中早膳刚毕,九殿殿主‘平等王’说炖就了一支百年以
上的老山人参,请我赏光共同品尝,老衲不疑有他,与之前往,谁知一盅饮下,真气受阻,
功力难提。”
  廖不一急口地说:“人参汤中下了孟婆汤?”
  “不错,但药量不重,因为他欲邀我入伙。”
  “殿主拒绝了?”
  “是的。”无果大师双眼一闭,神容一黯说:“可是老衲当时受制于他,眼看着他们胡
作非为,眼看着他们杀人放火……”
  麦无铭不由吁出了一口气。
  他接口说:“就是这样,殿主遭人误会了。”
  “凡事但凭我心,岂能全合人意。”无果大师双眼倏地一睁,眸子中精光湛湛,他说:
“遭人误会,老衲并不在意,只不知二位特使何以那么快就赶到了地狱门?”
  “那是八殿之主,八殿殿主在第三天晨间,他浑身浴血,他未吃未喝,凭着一股丹田之
气,冲到了沈家庄。”
  无果大师关切地说:“‘都市王’无恙乎?”
  麦无铭生硬的摇摇头,说:“他只嘶哑的,模糊的说了一声‘地狱门’,立即就软下身
子,踣地不起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无果大师喃喃地说:“原来当时我还是没能救得了他……”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八殿主项背上致命的伤痕乃是被姚天送的‘子母金环’所
击……”
  麦无铭的口中也在喃喃地说着。
  廖不一听了不由环眼一睁,说:“好呀!姚天送这老儿信口雌黄,颠倒是非,他愚弄了
我们,和尚,走!我们这就找他算账去!”
  麦无铭随即开口说:“但不知姚天送他们耽在哪里?”
  “就在山腰间的那座半山寺内。”
  “那就不劳二位老人家的大驾。”麦无铭委婉地说:“且将这件事交给我们兄弟也就是
了。”
  “这……”
  “得安逸时且安逸,得偷闲处且偷闲。”无果大师喘出了一口气说:“二位,可以抽身
了,对这件事上天在冥冥中自有安排,它或许已是家务事,我出家人也袖手呢!”
  “好,既然如此,那就偏劳娃儿了。”廖不一虽然听不懂无果大师的语中含意,但却是
信得过两造之功能。
  于是说:“这两天不当之处,失礼之处,尚祈原谅。”
  “好说呢,前辈请。”
  麦无铭躬身摆手的说着。
  “再见。”
  “再见。”
  待二起之人全行离去了之后,麦小云兄弟也双双地步下山巅,未几,他们抵达了半山寺。
  转过照壁,迈进山门,一位知客僧人专司地迎了上来。
  “施主上香?”
  “不,我们找人。”
  这次说话的乃是麦小云。
  他已经是憋得够久了。
  “施主欲找何人?”
  “幽冥教主。”
  一听到幽冥教主,那个寺僧的脸色顿时黯了下来。
  他目光闪烁,他语调滞讷,说:“施主,小寺中并无……并无什么幽冥教主……”
  麦小云剑眉一扬,声音一沉,说:“我们曾经来过,也曾经见过幽冥教中的人,说他们
的教址正安在宝刹之内。”
  “唉!”知客僧人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然后软下声音说:“如今他们全都出去了。”
  “出去了?”
  知客僧人神色一整说:“出家人不打诳语。”
  麦小云不由暗暗一笑。
  曾几何时,对方还曾经说:“小寺中并无什么幽冥教主。”而如今又说:“出家人不打
诳语。”
  当然,他不会当面点破,更不会据理反质,因为对方仍可勉强的解释,那个人既然出去
了,不就也可以说寺中已经没有人了?麦小云温和地说:“那大师可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听说是去黄石山庄。”
  不错,有其可能,对方必然乘隙去了黄石山庄。
  “多谢大师。”麦小云双手一拱,然后转向麦无铭说:“二弟,走,快赶回去,我们虽
然收之桑榆,但不要失之东隅才好。”
  “嗯。”
  车不换辕,马不停蹄,为不教地狱门的惨事重演,他们兄弟又风驰电掣般地赶去了黄石
山庄。
  既临谷口,极目远望,倾耳细听,场内聊无人影,屋舍也矗立如亘。
  吐吐气,舒舒腿,放松心情跨了进去,但是,地面上却有凌乱的脚印,践踏的痕迹。
  正当他们疑云再生的时候,门房内走出来一个人,那是周东豪,堂屋内也有人掠了出来,
那是姜致远。
  “啊!麦少侠,你们回来了!”
  姜致远和周东豪异口同声的说着。
  “喔!二位。”麦小云略一睇视,说:“幽冥教的人回去了?”
  “是的。”姜致远肃然地说:“走,我们进堂屋中再说。”
  进了堂屋,里面十分清静,因为黄石山庄内的人用完午餐不久,所以大家都休息去了。
  “麦少侠他们回来喽……”
  大声嚷嚷的又是周东豪。
  周东豪这一喊叫,未睡的人走了出来,已睡的人跳了起来,他们拥向前面,他们冲进堂
屋。
  堂屋乃是大厅,乃是客堂。
  彼此相聚了已有不少日子,因此无须招呼,无须客套,各人自管的找椅子坐下,当然,
麦小云首先说了他们的去处,他们的事故以及事故的终了。
  接着,尊德硕、分主宾,这一边就由黄九公发言,他也将幽冥教来犯的情形和结果给细
述了一遍。
  如今九九归一了,他们讨论着嗣后的动向。
  沈如婉和姚凤婷个性相投,情感契默,是以戚戚然地说:“这么说起来,凤姨必定被她
父亲所扣留了。”
  “这还有说么?”甄玉珍在一旁接口说:“要不然,凤姊她当也会前来知会我们一声
的。”
  “那三叔和她的亲事又该如何呢?”
  无人答话,无人应声,过了一会,沈如娴才缓缓地开口说:“我们仍当尽力而为。”
  “可是……可是……”
  麦小云说得十分艰辛,但他“可是”了两声,最后还是说不下去,当然他心有愤慨,却
也有顾忌。
  “可是怎么样呢?”
  知夫莫如妻,沈如娴深恶悉她夫婿生性刚毅,心中必定有难舒之情,难解之结。
  但是,俗语说得好,“钟不打不响,话不点不明”,应该说的话还是该说,不然就会遭
别人误会,别人訾议,因此她委婉地动问着。
  麦小云脸色一凝,说:“且不谈他们焚毁了地狱门,也不谈他们毒害了老菩萨,就论对
方目前的作为,幽冥教乃属一个邪恶组织,为苍生,为黎民,我们也必须要讨伐他们。”
  沈如婉依旧休戚地说:“可是凤姨……”
  “这几天来,凤姨既然没有返回黄石山庄,那就表示她心意有所改变,或者是立场。”
  麦小云侃侃地说:“凤姨的婚事可不同甄姨和郭姑娘,因为并没有征同父母之命,虽然
与三叔情投意合,也只属于私订终身,作不了准。”
  在这种情况之下,别人可不便插口,只有沈如婉,沈如婉抗声地说:“凤姨决不会是那
种人,她必定是遭到拘禁,或者是左右为难。”
  甄玉珍再也忍不住,她声援了,说:“如婉之言,我也有同感。”
  有人附和,气势大增,沈如婉就更执着地说:“江湖儿女,只要是两厢情愿,那亲事就
能作准,做父母的大致都不会反对。”
  她只差没有说,你和大姊不就是如此,我与无铭也无不同。
  “就算如此,那……”
  “那也得要大义灭亲。”
  这话是出自沈逸川之口。
  他说得毅然,也说得湛然。
  就如此,他们做成了决定。
  来而不往非礼也。
  第二天上午,黄石山庄内的侠义群,他们养足了精神,也浩浩荡荡地朝天都峰半山寺而
去。
  到了半山寺,为避招摇和嚣张的口实,大伙儿遂驻顿在寺外广场之间。
  进去知会的人还是麦小云和麦无铭,而出来迎接的也还是那一个知客僧人,知客僧人似
乎是千遍一律的又在说了。
  “施主……”
  麦小云笑了笑,他也照旧地说:“我们是来找人的。”
  知客僧人这次自动地说:“找幽冥教主?”
  人家既然那么说了,麦小云当然也变更了上次所说的话语,他说:“是的。”
  知客僧人眼睛一闭,似乎是有所准备,口中淡淡地说:“他们不在。”
  麦小云却刻意地问:“怎么?没有回来?”
  “回来了,但又走了。”
  看情形,听语声,广场上的侠义道们就陆续地围了过来,站在山门之外,挤在斗拱之下。
  因为,他们都身怀上乘功力,麦小云和知客僧人的对话,全皆听得一清二楚。
  这个举动,寺内僧众或有瞥见,但他们乃四大皆空的人,有的身如槁木,有的心如止水,
根本引不起好奇之念。
  是以,仍然各念各的经,各做各的事。
  “哦!”麦小云觉得有些意外,他两眼炯炯的盯住知客僧说:“那其余的人呢?”
  知客僧缓缓的睁开双目说:“全都走了。”
  不信之情,明显地印在麦小云的脸庞上。
  他不由沉下声音,重复地说:“是么?”
  “是的。”
  知客僧人却一脸泰然,或许是他有所凭借,也或许是他心无所愧。
  “这次他们去了哪里?”
  知客僧光头轻摇说:“不知道,这次他们是分批出去的。”
  “那我们得进去看看。”
  麦小云的意思无非是进去查查,进去搜搜。
  知客僧人哪会不知,但他好整以暇,由怀内摸出了一封信说:“可以,不过请施主先看
看这个再说。”
  “幽冥教主交待你的?”
  “应该不错。”
  麦小云伸手接了过来,见信封右上写的是“交地狱门巡行特使”,中间贴着一红纸,红
纸上并排写着“麦小云、麦无铭台启。”左下方则是“内详”二字。
  他顺手抽出了信笺,苍劲的字体如流云般洒落在纸上。
  二位特使英鉴:或许是名教心盲,利令智昏,老朽年逾花甲,到老来竟然会意念不坚,
听取花言,以致湿手失足。
  也或说人往高爬,水朝低流,凡胸怀志节的人均欲创番事业,留篇青史于垂老之年。
  且不论各人看法如何,想法如何,但天性却是抹煞不了的,改变不了的,为人父母,总
是将儿女的婚姻,儿女的幸福放在第一要位,因此,老朽走了,因此,幽冥教解散了。
  “湘西僵尸”,过于毒,是以我废去了他的功力,至于其余的人,只晓喻了一番,告诫
了一番,就各各遣回,谅彼也掀不起滔天大波。
  最后,请转嘱沈逸川,切切善待吾女,这正是我心之所萦,命之所系,顺祝遂心如意姚
天送留笔麦小云略一浏览,就随手将书信递交后面的人,他继续地朝向知客僧人说:“那信
中所写的姑娘呢?”
  “那位姑娘尚待在敝寺后间禅房之内。”
  “她不在客房?”
  麦小云只是随口的问着。
  知客僧人却刻意地解释说:“因为幽冥教的人员众多,客房都被他们给占据了,是以她
遂居住在后面的禅房。”
  “哦!那就请大师带我们进去吧!”
  “好,施主请随贫僧来。”
  就在这短短几句对话之间,各人大致也将那封信的内容过了目,大家遂跟着知客僧人沿
着回廊而行。
  撇开了大雄宝殿,转入了右边的月洞边门,里面景色清幽怡人,花木扶疏,曲径通幽,
来几,知客僧停步在一间禅室的房门口。
  他举手扣指,“笃笃”地敲了两声说:“姑娘,有人找你来了。”
  “房门未锁,请进来吧!”
  那是女声,一个口吻软弱的女声由禅房内传了出来。
  听音知人,她,正是失踪数日的姚凤婷。
  知客僧人轻轻地推开了房门,然后,回身凭掌,浅浅地做了一个问讯,说:“各位请吧,
贫僧告退。”
  “多谢大师。”
  麦小云抱拳回礼的答谢着。
  禅房不大,但也不算太小,与姚凤婷较亲近的人全都挤了进去,如麦小云兄弟,如沈逸
川兄弟以及甄玉珍。
  疏远的,或者辈份小职位低的人则落在后面,耽在屋外,如地狱门的城隍,如万里船带
的堂主香主,还有,那尚未谋过一面的“果煞神”兄妹他们。
  “你们来了?”
  姚凤婷抬眼睇了大伙儿一眼,显得有些憔悴,显得有些凋萎,话说得轻,也说得淡,随
即又垂下了螓首。
  沈逸川看了感到有些心痛,但是,他是鲁男子一个,在这种场面之下,情况之下,他根
本无法说话,也说不出话来。
  沈如婉踏上一步,她关切的,也真挚地说:“不错,我们来了。”
  “可是家父他已经走了……”
  沈如娴立即温婉地、热忱地接口说:“尊大人的去留已经是无关紧要,我们是专程来接
凤姨回去的。”
  姚凤婷听了再次抬起了脑袋,她幽幽地说:“回去哪里?”
  “回沈家庄呀!”
  “你们难道不知家父是谁?”
  “当然知道。”沈如娴凝重地说:“尊大人乃是当年威名赫赫的‘子母金环’姚天送,
后被地狱门聘进委任第九殿阎罗的‘平等王’。”
  “可是他如今却是外魔邪道的幽冥教主。”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去的如烟消云散,且让它过去吧!”
  “你们不嫌弃我?不看不起我?”
  “怎么会?凤姨永远是我们心目中的凤姨或婶婶。”
  姚凤婷叹息了一声,接着黯然地说:“家父昨夜与我倾谈了一个通宵,他后悔自己的耳
根太软,心意不坚,受人怂恿,遭人蒙蔽,一等到搭上了贼船,就成了骑虎,欲罢不能了。”
  “谁说的?他老人家不是已经幡然地回了头么?”
  “奈何大错业已铸成,今后的残生余年,他恐怕是活在百蛇凿肤,万虫煎心的境地中
了……”
  “过去已矣,不说也罢!”
  故事到此即将结束,或说这样结局不太精彩,不够刺激,但这却是合乎情,也合乎理,
又何必非要盲目地、无端的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才算高潮呢?江湖人虽然都是铁铮铮的
汉子,都是响当当的豪杰,不管他们是正是邪,凡人终究有人性,有理性,只是为了声名,
为了自尊,为了门户,或者是为了自私以及一己之霸业而将理性给抑压了给蒙盖了而已。
  所以,孔老夫子要说教,甚至有教无类,所以,释迦牟尼要苦度,甘愿牺牲自己,并且
以因果、报应、回轮等等名目来规劝,来阻吓恶人醒悟、回头、悔改,使天下成为一个祥和、
利乐、大同的世界。
  骊歌高唱了,各人来处来,去处去,黄九公师徒回黄石山庄,余永钦帮众去永嘉的万里
船帮永闽分舵,二位城隍菩萨,他们依旧归庙受人香火。
  大家殷殷话别,依依分手,互道珍重。
  甄宗威父女和姚风婷当然是随着麦小云一行人去沈家庄,因为他们即将成为一家人。
  在经过石家庄的时候,大伙儿又专程的弯了进去,结果,仍旧没有石镜涛父子的消息,
问庄丁,还是一问三不知,当然,他们既然不想为人所知,就不会将去处宣扬出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因为龚天佑被麦小云兄弟追得走投无路,他就索性潜回北国避
匿不出,“四大金刚”
  他们分头延揽人手,结果大致无功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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