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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宿-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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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没有那么简单，要想对抗生老病死这个固有规律，就得冒着天大的风险。”中年人陷入了长长的思考之中。
下属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事实上，在他们听到那位博士的分析后，也知道要进行这种可谓是逆转亿万年来生物规律的事情，如果不作出更深一步的研究，是不可能的。而根据那位博士长达数小时的论述，他们明白了，要想真正研究成功，研制出纳米级机器人仅仅是提供了一个研究工具，难怪提及那项治疗性克隆技术，那位博士丝毫没有任何自豪的表现。相比于真正的目标，那些研究成果只能算是小儿科的东西。
无论是对人类基因的修正，还是对普通疾病的治疗，纳米级机器人都将扮演一个重要角色，对这个观点，他们都不陌生，也没有反对过，但要达成这个目标，又谈何容易。
第十二章 欲望与公平
“科技越发展，带给人类的利益越大，同时，伴随而来的危害就越严重，当科技发展到一个顶峰，也许仅仅一个国家决策人的冲动想法，就可能毁灭整个人类文明。”中年人带有一丝感慨地说道。
“所以，我们的研究并不仅仅是为了我们自己，也是为了整个人类文明。根据最普遍的规律，脑子清醒的老年人，总是要比年轻人更加理智，而掌握最高科技的人，必须是最理智的人，只有活的更久，才能减低因外界因素而丧失理智的可能。”中年人缓缓地说道，在他说话的时候，没有人发出声音。
“因此，即便这个计划将会花费很长时间，我们也要继续进行下去。”中年人略略提高了语气，他要把手下的技术专家丧气的势头消灭在萌芽状态。的确这种研究没有几十年的功夫根本不可能弄出实质性的成果，哪怕有天才来领导也只能保证这几十年的功夫不会走到错路上去，而不可能凭空而就。但如果什么也不做，那么就根本没有希望成功。
“那么，我们是不是与国家纳米研究机构合作，以取得他们现在的成果？”一个人开口道。
“这件事情还需要作出一个详细计划出来，才能不引人怀疑和注目。那位博士还有其他要求没有？”中年人接着问道。
“在最后的说明中，这位博士希望能够亲自参与到微型机器人的研究中去，他说可以利用生物技术比如对细胞功能的研究来促进纳米机器人的研究制作，但我们还不敢确认他能够同时精通这么多不同的分支学科，除非他是另外一个达芬奇，但在目前的科学研究时代中，达芬奇注定不可能重现。”技术专家接着提到。
“看来如果他不自己提出来的话，我们还真不知道他还对这个领域有所研究。”中年人口气中带了一丝侥幸，现在的科学研究分工越来越细，绝大多数科学家一生只能在一个研究领域的项目或者课题上进行研究，很多研究成果往往是不同研究领域的科学家进行合作后才取得的。
“但他若是与外界机构的人合作，那必须做一次整容手术，毕竟外部的研究人员我们是不能一直控制在手中的。”中年人皱了皱眉头，以前有过这种先例，在一些秘密实验中，为了获取一些关键而且必要的实验数据，与国家其他机构的科学家进行过长期合作，但合作结束后，退休后的科学家们有的竟然把他们的实验内幕泄漏给媒体或者作者，引来了不少社会舆论的谴责。虽然不可能影响到他们，但总会造成一些不便。
“考虑到他们华人的传统心理，我想这种永久性的手术恐怕对方不容易接受，不如使用较高级的化妆术来得方便。反正这位博士以前很少在公众媒体上露过面，只要稍稍改变，便能够瞒过那些不问世事的专家们。”一旁的心理专家提到。
“嗯，那就这样做。不过你们在工作中要充分注意他的言行，不要出现其他差错。”中年人带了一丝严厉的口气，这次计划可不容许泄露出去，不过如果协助国家在这个研究领域内更快地开发出新技术来，应该能够获得更多预算。
“以什么样的名义申请这次的合作计划，你们研究后再递给我。一个月之后的国家科技研究会议上我会提出来。”中年人在说完后便结束了这次会议。
现实就是这样不公平，当一些人还在为一个自认为伟大无比的目标奋斗时，另一些人却不怎么费力便获得了。这种现象实在是太普遍了。生在富豪家的孩子，可以在出生的时候就拥有了别人还需要努力一生才可能获得的财富。由于这种不公的存在，假如单纯以金钱为目标，而没有其他独立的兴趣和志向的话，他的一生很容易会陷入到极端空虚和无法满足的境地。薛云楚看着整容过后的葛朗伦特，联想到了那伙还在致力于长生研究的家伙们，不管怎么样，自己是无意去替他们改变这种不公平的。
“现在我可以回去了？”葛朗伦特还远未从重获新生的喜悦中摆脱出来，他表现出的镇定不过是多年从商养成的习惯，哪怕是你下一刻就要破产，这一刻还是要保持风范。不过他说的话已经暴露了他此时的思维已经在巨大欣喜下丧失了逻辑。
外表和来时没有什么区别，但葛朗伦特明白这幅衰老的外表下洋溢着和年轻人没多少差别的活力，最起码现在他可以在跑步机上持续跑上十五分钟，这在几天前还是无法想象的一件事情。科技果然是人类获得幸福的最终源动力。
“是的，不过你还需要每天服用这种药物，”薛云楚拿出一个绿色盒子递给他，上面没有贴任何标签和说明，这种不规范的包装很难让人相信它是一种无比昂贵的药剂，“早饭三十分钟后服用，一次一片，用来防止躯体神经发生信号紊乱。这里面的数量足够服用一个月，一个月后，你的身体基本上就没有问题。如果有任何不适，可以及时通过江明宏来联系我。不过这种几率非常小。”
葛朗伦特小心翼翼地接过盒子，除了童年第一次得到玩具，他很久没有在得到一样东西时，有这么郑重的心情了。
“江明宏下午会来接你出去，以后的联系也是由他负责，你不需要知道组织更多的事情，这种规矩也不用我来解释。”薛云楚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对他说道。
葛朗伦特并没有任何介意的表现，他认为这样才是正常的，任何一个可以掌握其他人生命和地位的人都会有这种心理优势存在。
“谢谢。”葛朗伦特想要表达一下自己将会忠于他们组织的态度，但这几天来还没有平复下来的心情竟然让他找不到更好的词语来形容，他明白，作为聪明人，是不会单纯因为几句口头话就会产生双方间的信任。他们之间的信任关系只能从将来一步步的行动中才能积累出来。
“我明白你的心情，在这种带有神话色彩的现实技术下，你能保持表面上的冷静已经很不容易。不过你最好快些从这种心情中恢复过来，因为你很快就要回到正常人类的世界中去，在那里，他们可很难接受一个返老还童的人存在。”薛云楚稍稍给葛朗伦特提了醒，很多话不用明白，有着丰富人生经验的他应该明白怎么做。
“最后我还是要告诉你一句，作为人类本身，虽然无穷的欲望是我们发展动力的来源，但个体和整个文明是不同的，文明可以因为欲望无穷而不断发展，个体却一定会被无穷的欲望毁灭。”薛云楚并不能肯定这个人会不会听得进去，最好他不要犯那些愚蠢的错误。
葛朗伦特精神一震，他当然明白眼前这位博士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他自信，真正聪明的人总是能让理智控制住欲望，他同样自信，自己也是聪明人中的一员，否则也不会被这个组织吸收。但看他们行动的复杂度，也知道他们吸收人有多么严格。能与他经历成就相当的人在整个世界上同一时期内不会超过四位数。这已经是是习惯性的保守估计。
第十三章 特别的仪器
送走了葛朗伦特，薛云楚便把时间主要用到研制下一步计划所需要的仪器上来，它的全名叫做生物神经电子信息写入器。上次的研究过程以及以前寄宿时得到的信息，薛云楚已经对人体大脑的各部分的功能单元有了清楚的了解，虽然还不能破译它的具体工作原理，但对于哪个部位是存储信息的地方，以及信息输入和转储的过程，他还是弄清楚了。将要研制的这台仪器便是针对这个存储信息的地方来的。当然它只能针对空白区域进行信息写入，所谓的写入，其实只是模仿人的信息输入过程，将外部信息转化为生物电信号，然后直接输入到相关的记忆单元里。但由于现在的工业技术限制，这种仪器并不能对成人进行操作，因为那会引发记忆细胞中信息的冲突，是不可能写入成功的。毕竟人脑不是普通的硬盘，不是可以随意覆盖删除信息的。所谓的洗脑也不过是在强烈的外部暗示下，让人失去正常的心理判断。如果强行抹去脑部的记忆，那会导致严重的意识崩溃，有极大的几率使人变成白痴。
使用这种技术，可以在短时间内，让幼儿在一次三十分钟的输入过程中，获得正常教育需要十年才能学到的知识。在薛云楚看来，人类的教育模式，效率实在太低，普通人正常学习十年的知识加起来，还不够他一秒钟扫描的多。很显然并不是人的潜力不够，而是遗忘机制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学习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复习旧知识。这是因为，人的大脑要想将知识转移到长久的存储区，需要多次的生物信号刺激才行。而人一天中获得的知识，绝大多数只是暂时存储在大脑的一个区域，睡眠过后，这个区域的大多数信息会被清洗掉。做梦其实就是一种清洗筛选的过程，很多人都会很快忘掉梦中发生的多数事情，便是这个原因。
他准备使用这个仪器将必要的知识，避开大脑的记忆机制作用，直接输入到长久记忆区，当然这些幼儿仅仅有这些记忆，但他们不会理解这些知识如何运用。但只要学习一遍，他们将会在短短时间内，掌握这些知识，而不需要重复记忆。由此可以将受教育的时间缩短到正常情况的三分之一到五分之一。这还要看每个幼儿的智商。
薛云楚明白，这种做法同样有很大的弊端，比如会对幼儿的后续大脑发育造成一些细微的影响，这是最明显的弊端所在。但这种细微的影响，在目前的状况下，可以放在次要位置，经过数代的改进，就可以消除这些影响。再者，对这个国家的孩子来说，出生后他们基本上不会得到现代教育，大脑发育得再好，也是无用。还有一个最大的弊端，同时也会是最大的好处，会影响他们几年后意识的产生。基本上输入的信息就会在他们的意识中占据主要地位。而这种方式是不可能在成人身上使用的。但显然这种对大脑直接操作的仪器，还有可能影响到人类本身的思维能力。这是薛云楚最为关注的问题，所以他并不准备将这种仪器扩散出去。仅仅在局部环境和暂时的历史阶段使用便足够了。他可不希望人类本身蓬勃的发展力被这种仪器搞垮了，作为他以后技术的来源者，还要在某些程度上依赖人类，毕竟他现在使用的工具和原料都来自于地球本身。每一台成品里面都将设置遥控毁灭装置，完全由他自己控制。
他并不会这么明显的使用，为了防止暴露出去，他会利用一种程序上的触发机制来封锁住输入的这些信息，只有在学习过程中，得到了相似的信息输入后，才会在对比后打开相应的记忆单元。否则，人类又该惊叹于“生而知之”这种奇迹的出现。
薛云楚前前后后将仪器的架构和细节计算的一清二楚，完全可以在现在能够得到的工业条件下制作出来，才让江明宏将必要的加工器材和原料运送过来。
江明宏并不知道博士拿这些东西来干什么，但他没有多问，在已经出去的葛朗伦特配合下，通过一些特别的出口渠道，从欧美国家的高科技市场里，弄到了这些加工设备和必要的生产原料。
拿到加工设备和原料后，薛云楚又一头扎入了实验室中。基地里的人经常一个月看不到他的身影。但让他放心的是，在一个副手的维持下，基地里没有任何大事发生。除了一些人无聊时作些比赛、赌博等事情来取乐之外，并没有值得他出面的事情。毫无疑问，人的忍耐力是相当强的，这是不容否认的。
这些留在基地里的警卫人员，几乎每个都是从幼年开始持续接受了十年以上的全封闭训练，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娱乐，童男到毕业是最平常的事情。所以对于他们，留在这里，每天的工作只是巡逻，和常规训练，在强度上根本不能和少年时期的训练生活相比。在一些国家，普通的学生都可以忍受单身生活到二十五岁，相比之下，这些人更能忍受的住，因为雇主已经签署了合同，十年之后便能每人拿到五百万美元的报酬，不算之前的酬劳，这些就足够剩余的人生在丰衣足食中度过。他们并不担心雇主的信誉，这笔钱已经事先作为保证金打入了一个国际机构的账户上，而这个国际机构就是负责保证这种私人性质的安全雇佣关系的。只要他们履行了合同，钱便会转过去。他们并不知道这个机构如何确认合同是否得到履行，但这个机构一直以来的信誉让他们可以相信。
薛云楚对基地的日常工作没有在意，能节省的工作他是不会去多做的。他一直埋头在研制那具仪器上，这项工作，是没有人可以与他分担或者配合。一切都要亲自动手，每一根导线，每一颗螺丝都要亲自加工出来，才能符合严苛的要求。科学中，是没有“马虎”这个词生存的空间的，否则带来的就只有失败。而对他来说，只有计算没有计算到，是没有主观松懈这个概念的。这是他比其他普通研究者能力高明的地方之一，普通研究者由于情绪紧张，或者身体疲劳，有时就会出现观察上的疏漏或者其他的错误，最后往往导致得出的结论错误，这也是他以往带领的研究队伍工作成果斐然的一个重要原因。他可以轻易看出研究结论中的错误，及时给这些人指出来，不至于继续在错误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
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然后便是一年，最后在一年零两个月的时候，这个工作总算是完成了。仪器本身的制作并不复杂，由于是要对大量的幼儿使用，需要极高的可靠度和准确性，就算万分之一的差错都是不允许的。因此需要反复测试，取得足够的修正数据，因为有了之前的克隆技术，便不需要冒着暴露的风险从外部捕做实验体，只需要将克隆体发育到正常婴儿的状态便可，在这种条件下，这台机器终于诞生。这是他目前花费时间最多的一个工具，原因只因为人类的大脑太过复杂，许多细微的因素都要进行测试。
地球离了谁都会转，这句话同样是相对的。这里的“谁”是指地球生物圈中的生物。因为他们的活动在目前还不可能对地球的转动造成直观的影响。
在薛云楚埋头于自己研究的一年里，整个人类世界还是平稳地发展着，所有的事情，还是按照自己的轨道进行着。有的国家继续发展，有的国家继续战乱，有的人还在辉煌，有的人已经迷惘。薛云楚无意去干涉他们，也不希望他们来干涉自己的行动。在仪器完成的这天，他联系上江明宏，整个实验过程，完全是由他一个人完成，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同样他也不会告知江明宏太多内幕，只是告诉他用法而已。
“基础建设搞得怎么样？”薛云楚先问了第一个问题，当然这个问题，江明宏每月都有简明的报告传来。
“在过去的一年中，我们建设了三十五家大医院，全部是绝对规范和高标准的私人医院，遍布环撒哈拉沙漠的五个国家。而乌尔斯酋长国，地窄人稀，我们特别建设了许多小型医院，基本上可以覆盖整个人群聚居地。通往外界的铁路还没有竣工，估计得等到明年夏天才有希望。很多药品通过空运，或者骡马运送，供应不充裕，只能满足基本需要。学校建立的不多，只在乌尔斯酋长国建设了十所小学，四所中学，而大学缺少入学人员，没有建设。”江明宏一一回答道，根据经验他明白博士又要准备作出一样大举动来。
“资金方面有什么困难没有？”薛云楚想了想，这些建设，说到底花费是相当巨大的，而且都不是快速盈利的产业，或者说将来是不能用于盈利的产业。
“有了葛朗伦特的暗中支持和商业合作，我们正常企业的盈利率获得了大幅的提升，下属的一些上市公司股票也是连续上扬。当然这虽然有些人怀疑，但正常的商业合作，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没有人能找到不规范的地方。所获盈利暂时还能支付这些建设所需。”江明宏想到这一年与对方的合作，便感到一阵兴奋。无论是金融运作，还是商业谈判，这个老家伙的经验和人脉关系远远不是自己能比较的，自己可能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才能拿下的项目，他仅仅需要付出不足一半的代价和时间便能拿到手，很显然这是因为他手上有对方更需要的技术和人力资源。
“看来他还清醒地很，好了，你马上回来一趟，另外准备雇佣更多的安全人员，我们将有一次大行动。”薛云楚淡淡地说道。
第十四章 离开与重现
“这个临时的基地，现在已经完成了使命。根据目前的局势，我是没有必要再呆在这里了。”薛云楚说出一个令江明宏有些惊讶又在他意料之中的决定，“我已经把所有的设备封存完毕，等下只要分批将这里的人员运送出去便可以。这个基地以后只会作为秘密手术的地方，不会有多余的人进来。它同时也不需要防护人员。无人知道的保护才是最好的保护。”
“那些人员难道不需要处理掉么？他们毕竟在这里呆了很久，对这里的环境很熟悉，如果有人利用他们的话，有可能会发现我们这个基地，甚至会发现地下实验室里的东西。”江明宏有些担心地回答道。
“不用担心，这个地区以后也会在我的远程监视之中。任何人接近这个地区我都能马上知道。至于那些人，他们并不知道里面的内幕和这个基地的详细位置，全部处理掉反而会弄巧成拙，没有那个必要。你可以下令让他们不准说出在这里工作的经历，即便有什么万一的情况，也不存在暴露这里的可能性。他们的合约还有很长时间才到期，浪费剩余价值并不是好事情。”这些人类又没有对自己的存在造成什么威胁，那便没有必要处理掉他们。薛云楚想了想回答道。而根据经验，多做不必要的事情，往往会导致相反的结果。不过江明宏似乎想这些大问题往往都会用极端的方法解决，看来，人拥有了权力和地位后，首先会轻视的，往往是他们自己同类的生命。不过他的想法倒不是没有心理根源，在得到如此多的财富和处处受人尊重的地位后，他肯定不可能忍受失去这一切。因此想事情会用最极端的方法也是很正常的。但世界上从来没有绝对保密的事情，秦始皇的坟墓造的再隐秘，还把建造的工匠全部殉葬，还不是在今天被掘开在光天化日之下。
“好吧，我马上过去。”两人商量了一些细节后，江明宏断了通讯，在他看来，既然博士考虑得这么周全，那便不会出现大问题。
十个小时后，江明宏转过几次飞机后，最后通过直升机来到很久没有回来过的基地。一下直升机，他便忙开了。
“把这些东西搬上去。”江明宏指挥着基地的工作人员，将一台包装的严严实实，外表看不出什么用途的机器抬上直升机的后舱。
这台机器不算重，不会超过负载，薛云楚看看正在搬运仪器的雇佣兵们，这个基地是到了封存的时候。以后除了必要的手术在这里进行外，自己是不需要再搞什么额外的技术研究了，免得暴露太多。而地下秘密实验室的所有仪器设备也都被自己亲自处理完毕，保证能在下次使用时崭新如故。
“将那台感应雷达也拆下来，一起搬进去。”江明宏指着那台隐藏的严严实实的电子干扰雷达说道。
“可靠的人不多，得花几天的工夫才能撤离完毕。”江明宏看着工作人员跑来跑去，心里想到。
“所有人员集合，”将两台最重要的仪器搬上直升机后，江明宏下了命令。
很快73名工作人员在空旷的基地中心集合完毕，分成明显的两队。这里面有之前留下的建筑工人，以及保卫这个基地的雇佣兵。这两队人很容易便能区分出来。憨实迷茫的便是那些滞留在此充当了农夫的建筑工人，目光严肃的便是那些武装人员。
“在这个地方大家工作的表现都很好，”江明宏站在临时拼起的一个高台上，视线扫过一遍，然后开了口，“很令我满意。作为你们在这里勤奋工作两年的特别奖励，除了合同规定之外，每人的私人账户上将增加二十万美元。你们在这个地方的所有工作也将在最近几天内结束，离开这里。我希望出去之后，不要有人将这里的经历对自己身边的第二个人提起，否则他的合同将会无效，还要以泄露商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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