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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世雷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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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米耳闻言注目,只见地上写着:“孩子,你好自为之,为娘去矣!”
农米耳忽然朝着老人道:“你老可是留字之人?”
老人闻言大震,知无可瞒,点头道:“老朽怕你伤心,故而有此一举!”
农米耳咬牙切齿问道:“我娘和伯伯的尸体呢?”
老人叹声道:“老朽路过此地,见尸不忍,因而代埋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农米耳道:“小子有话还要请问。”
老名人道:“是不是想知道凶手是谁?”
农米耳摇头道:“那我知道,只请问你老何以知道还有我这个孩子在?”
老人点头道:“老朽早就认识你了,你不是叫做农米耳吗?”
农米耳这才释疑,跟着老人而去。
第二天的早晨,在垣曲城里城外,轰传出两件惊人的消息,第—,甘家庄的三老爷甘提贵突暴死花园。第二,在城外官渡码头被人杀死三个黄衣大汉,对农家杀人放火的事,竟成了附带的新闻。
时当明成祖(明太子第四子)靖难后攻陷北京自立为帝不久,天下混乱不堪,地方人心散乱,对于杀人放火之事,莫不视如家常便饭,各地官府都将重点放在自己的纱帽上,惟恐新主登位祸及前程,哪还有心情顾及治安民命,因之,对于凶杀案件,俱都充耳不闻。
垣曲城位于黄河北岸。为水陆交通之要道,商旅云集,热闹非常,出南门即为官渡,码头上下,艨艇如蚁,近河街有两大酒楼,西为“河清楼”,东为“海晏楼”,两楼并立,生意兴隆。
这日巾午,恰当河清楼食客拥挤之际,忽然自门口来了两个糟老头,一个走路歪斜,一个摇头晃脑。
未进门,先开声,只见那歪斜的哈哈笑道:“梁山无猛虎,平地出豺狼,伙汁,走路要当心背后,进门就先看死角。”
那摇头晃脑的更笑得厉害,只见他满口牙齿不见一颗,瘪嘴咧开,笑得眼泪直流地道:“‘行不正’!你真是‘孤陋寡闻’,少出远门,旁的地方可适用你那两句话,唯独这垣曲城就不成,豺狼即非从背后伤人,也非由死角偷袭。咱们要注意的却在屋顶上哩!”
走路歪斜的突然一转身,大骂道:“‘坐不端’,你简直是胡说乱道,那有豺狼能上屋的?”
摇头晃脑的哈哈笑道:“‘行不正’,我说你是‘孤陋寡闻’你不服气,不信嘛!啰!楼上有个教书匠,你去问他就知道是不是真的。”
二人争吵,一直朝楼上跑去!
楼下客人坐得不少,大家一见,莫不认为来了两个老糊涂,好奇的停杯不饮,一窝蜂似的追上楼去看热闹!
突然,自楼上也响起一阵哈哈大笑道:“行不正,坐不端,我看你们的颈子大概发了痒,老豺狼虽未到,小豺狼却就在你们身旁。”
声音发自楼角,原来那儿居然独坐着一个冬烘先生!
两个老疯子一见,同时哈哈大笑,一齐挤了过去道:“教书匠,你真的一人在此臭美呀'这次该由你请客啦!”
老冬烘不客气,即不招呼,也不让坐,反而大骂道:“行不正,坐不端,你们真是双耳朵配样的,甘家庄正在做道场(办丧事、念经治丧,俗为道场),有吃有喝不去,竞到这儿来向我求乞?”
他骂只管骂,两个疯老头却一点不理,居然同时坐了下来,抢壶争菜,捞到手就喝,抓到口就啃!
全楼食客一见,莫不又诧又奇,同时也乐得哄然大笑:
但在另一个角落里,却坐着两个不同的人物,一桌上坐的是两个少女,虽说身着的是江湖打扮,但却有与众不同的感觉,上首坐的年龄不到十八岁,端地生得一付闭月羞花之貌,只见她耳虽在听,但却眼不旁观!
其对面一个虽美稍逊,然气派亦不等闲,只听她轻声道:“小姐,那三个老人是什么人物?”
原来这个少女竞还是个丫鬟,那小姐见问,眼皮仍不稍抬,惟轻声答道:“那形似冬烘的号称‘乐天翁’,行路歪斜的就叫‘行不正’,摇头晃脑的叫‘坐不端’,你没听说‘中原三莫惹’吗?这就是他们了!”
丫环闻言愕然道:“他们在讽刺什么人物?竞将那人比做豺狼?”
小姐微笑一下,又轻声道:“江湖武林有几个很粗俗的谣传,那是:“东边有个帮,金银财宝一扫光,南边有只口,喝尽世间无美酒,西边有个鬼,见了女人流口水,北边有个牛,只要见了叫你愁,中原三莫惹,除了武帝都打得!”
她又解释道:“今天他们是在讽刺‘西边那个鬼’!看来这次他们定会有名堂耍出来的。”
丫环闻言道:“原来武林中居然还有这些奇闻,‘武帝’?那不是指先老爷?”
那小姐轻轻叹声道:“是的,刚才提的那些人,除了都伯我死去的爹爹外,恐伯谁都治不了!”
丫环哼一声道:“我不信,还有小姐你哩:你已尽得老爷的真传了呀!”
那小姐突将目光四转,面上显得严肃已极,口中沉沉的道:“丹梦,你说话当心,这楼上已有不少武林人物!”
她见四下无人注意,这才将面色放和,但又叹口气道:“我?唉!我还有什么闲心来管江湖上的事情,自己家里的求情都耽心不了啦!”
丹梦可能就是那丫环的名字,只见她噘嘴道:“我才不怕前宫造反!”
“爹的死讯尚未传山,当然,他们是不敢轻起叛离之心。但是,这件事怎能瞒他们—辈子,迟早会被知道的。一旦他们得到爹已仙逝的确实消息时,唉!雷池派恐怕就要完全变样了!”
丹梦闻言大惊道:“是外面的武林要来攻打?”
小姐摇头道:“内部不乱,外面武林是不敢来的。怕就怕前宫和中宫那两批明服暗违的东西,他们无时不念念后宫三部秘法。一旦知爹已死,只怕人人都想据为已有哩!”
小姐沉吟一会后进“前宫三王的武功,与我刚才所提的那些人物可说不相上下、中宫二王却又比那些人稍胜—筹。”
丹梦道:“小姐,这样说来,你可独挡他们呀?干嘛还愁眉不展呢?”
小姐叹口气道:“蚁多咬死象,你想想看,本派除了他们还有多少,他们六人是爹一手教出来的,尚且野心勃勃,更何况那些人?现在那么多的人不听后宫命令,派规权柄,哪样东西不都落在前、中两宫手内,目前表面上我仍高高在上,实际上那是我爹的余戚尚在呀!”
丹梦急道:“小姐,后宫只有金萍和紫公公看守,我们这次就不应该出来玩了!”
‘唉!那小姐叹声摇摇头道:“我出来是为了玩的呀?你还爹去世时的遗言吗?”
丹梦点头道:“那是说:“雷池派’的武功心法,须要这个绝顶天才来继承,否则,必将中断!”
那小姐点头道:“我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才出来寻访。”
“小姐,这次心法被窃,只怕会引起前、中两宫起疑,老爷如在,心法焉能被窃呢?”
那小姐点点头道:“因此我发出令符,将本派之人,全部调入江湖,目的就是要移转他们注意!”
突然,由楼下登上一个黄衣大汉,目光向全楼扫个不停。
那小姐一见,立即对丹梦道:“你快过去,不许他来见我,这楼上耳目众多。”
丹梦借故下楼,那黄衣大汉亦佯装无事而去。
但她主婢这种举动,却被距离不远的另几个中年汉子看在眼中,其巾一个向左侧同伴轻道:“果然不错,这妞确是有点来头,快回庄去!”
左侧那人双于一按桌面,立即站起身来,点头道:“庄主等着回话,还是我先回去,你们监视那三个老家伙。”
那汉子言罢,不等同伴开口,随即向楼门走去。
恰好,那丹梦丫头又回来了,二人正面相逢。
讵料那大汉竟有意向丹梦挤了一下,同时还发出一声奸笑!
丹梦似已大怒,不知用了一手什么绝技,竟使那大汉痛叫一声,头上脚下,翻身一个跟斗,笔直朝楼下冲去。
其同伴一见大惊,但却吓得浑身直抖,不能言语I
那小姐视若无睹,依然在慢慢吃东西。
全楼之上有不少是武林人物,虽未看出真象,但人人都知不是偶然。
丹梦刚刚坐下,那小姐向她皱眉道:“你怎么没耐性?这下都被你露出马脚了。”
丹梦低头不语,显然气仍未平!
那小姐叹声道:“下次当心…点,你怎能被他挤上呢?假设他是敌人,这下你不是槽了,哪还有你回手的机会?算了,他是甘家庄的,等会找他们主人陪礼。”
丹梦点点头,轻声道:“刚才是前宫弟子,据说尚未查出杀害三个弟子凶手。”
那小姐忽然起立,向丹梦道:“我们可以走了,你到街上买份奠仪。”
丹梦随后下楼,会了帐,及至街上,那小姐突然冷笑。
“小姐,怎么啦?”
丹梦不知道她为什么冷笑,偏头发问,同时似感到愕然!
那小姐眼看身旁没有外人,答道:“你知道那三个弟子是谁杀的?”
丹梦更觉惊讶道:“小姐知道?”
那小姐点头道:“午夜四更时,我独自出了客店一会,看到那动手的是个少年,他武功虽不高,但却快到极点,同时还不是暗袭!”
丹梦郑重道:“小姐为何不将他拿下?”
那小姐又是一声冷笑道:“他替我除患,我心中还得谢他才是。”
丹梦更加不懂,脱口道:“谢他?他是谁?”
小姐道:“他姓农,他父亲死在我们‘雷池派’手里,唉!我对他们的内情不明,将来必定连我们都视为仇人。”
丹梦陡然若有所悟,“啊”一声道:“小姐希望前、中两宫人物都被外人杀死?”
那小姐忽然回头看着她道:“丹梦,你还认为前、中两宫是我们‘雷池派’的人物吗?哼!只差没翻脸了,翻脸我就是他们眼中第一个要除之而后快的人!”
丹梦豁然道:“那我和小姐不能在暗中一一下手吗?”
那小姐摇头道:“在前、中两宫罪证未显之前,我下手就是违背爹爹的派规,目前只希望有人动手,可惜像那位少年的人物太少了。”
她们买了奠仪之后,一直朝甘家庄上行去。
甘家庄距城不到半里,规模宏大,仆从如蚁,庄主是个六十开外的老人,须发未白,沉凝威严,唯身世如谜,无人知晓。
二女一到,只见庄门大开,出出进进的人物,多得摩肩擦背,喧哗盈耳!
丹梦轻声道:“小姐可知这庄主的出身?”
那小姐看她一眼道:“不要问,你快向门房呈帖送礼。”
丹梦不敢再问,急向门房走去。
守门是八个大汉,充分显出无一不是武林高手,一见丹梦走近,左边第一人大步迎上道:“姑娘找谁?”
丹梦一亮手中奠仪道:“你看看这个就知道了。”
那大汉“啊”一声道:“请随我来/
丹梦跟着走进大门,由其领着步入门房!
门房先生是个五十余岁的猴面人物,他一接过帖子一看,只见落款上写有:“雷池步青云敬奠”七字,不由地一震,急对大汉道:“快禀庄主,这是最重要的客,非庄主亲自接待不可!”
他遣走大汉之后,连连向丹梦打拱道:“姑娘,快请尊主人入庄……”
“庄”字还未落,忽听大厅内响起一声沉喝道:“甘忠,我自己去请!”
丹梦闻声注目,眼看来的是个非常威严的老人,身着长袍大褂,目光如电,满脸黑中透青,不禁思付道:“可能就是庄主了。”
当下迎身上前拱手道:“这就是庄主吗?我家小姐尚在大门外。”
那老人哈哈大笑道:“敝庄何幸,得蒙贵客亲临。姑娘,你就不必再去了。”
丹梦紧随其后,答道:“我家小姐不准备进府,此来除呈奠仪外,主要是想请庄主会一面!”
甘庄主闻言一愕,即知有了麻烦。但仍强笑道:“不会,不会,哪有来而不入之理,只怪老朽迎接来迟。”
庄内外人物云集,—见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众目齐注,莫不显出愕然之色。
那小姐距离庄门尚有一箭之地,她一见庄主迎近,反而侧过身去。
甘庄主似还没有识出她的面貌,遥遥拱手道“贵客光临。请恕甘某失迎之罪。”
那小姐闻声已近。陡地转身,沉声问道:“庄主,阁下还认识我吗?”
甘庄主一见,面色霎时一片惨白。居然退后一步连声道:“原来就是她!”
那小姐冷冷笑道:“单独富,你不但是一帮帮主。而且又变成庄主员外!”
丹梦闻言,不禁暗惊道:“原来这就是聚珍帮帮主单独。”
庄主的威严尽敛,面现谄笑,连连拱手道:“在幼主之前,独富无可遁形。请问驾临敝庄。有何赐教?”
那小姐沉声道:“阁下派在河清楼的人物,居然向我梦儿示威,这莫非是出自阁下的指示吗?”
庄主闻言大惊,立即长揖及地,决然否认道:“幼主谅独富也无此胆量,此事独富确实毫不知情,恳请幼主见谅。”
小姐哼道:“这事不究也罢,我来此地乃是秘密行动,阁下尚需守口如瓶,倘若有人知道风声,那就唯阁下是问。”
庄主又是长揖道:“当然,当然,幼主请!”
小姐摆手道:“我不进庄了,阁下请便。”
庄主诌笑道:“幼主驾临敝地,莫非为了贵派三位弟子被杀之事?”
小姐突然郑重道:“你莫非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了吗?”
庄主眼睛一转,面现奸猾,故作慎重道:“此事以独富揣测,八成是中原‘三莫惹’所为,他们现正在本城之内。”
小姐显然是放了心事,淡然笑道:“你又想借刀杀人,当心点,你不要再蹈令弟覆辙!”
说完话,带着丹梦姗姗而去,竟将一位大庄主怔在当场,居然全身发抖!
二女未再人城,走上大道后,丹梦问道:“小姐,咱们到哪里去?”
路上行人不少,那小姐轻声道:“我们走小道,找个僻静的农家借宿!”
丹梦道:“干嘛要住农家,江湖武林谁还敢找我们的麻烦?”
小姐叹声道:“你一辈子也是粗心,现在我们是越隐匿
形迹越好,既可避开本派人物,又可避开江湖是非,同时…同时我还要注意一个人的安全和品性!”
丹梦不知她要注意什么人,但又不敢多问,于是跟着她向小路上走去。
走出木到三里,刚刚转过一处山脚,突然自林中冲出一个少年来大喝道:“站住!”
丹梦一见,大怒冲上冷笑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我小姐无礼!”
那少年嘿嘿两声道:“是小姐就不会抛头露面于江湖,更不致走上酒楼去喝酒!”
那小姐没有生气,立将丹梦唤住道:“梦儿,你问他为什么拦路?”
丹梦心中有点奇怪,闻声思忖道:“小姐怎么对这土头土脑的家伙如此和气……”
她想不通,娇声喝道:“小强盗,你该不是要买路钱吧?”
她存心调侃对方,但又觉得自己出言幼稚,所以言一出口,不禁又格格笑开了。
那少年一指自己鼻尖,冷笑道:“你为什么不说我拦路调戏之罪?”
丹梦闻言真个冒火,踏出一步尖声骂道:“你是想找死!”
少年仰天大笑道:“刚刚相反,我是来要命的!”
那小姐恐丹梦动手、立即亲自上前道:“农相公,你恐怕还不认识我吧?请问到底为何拦路?”
丹梦一听不对,心想:“怪!小姐认得他?而且叫他相公!”她心知有异立即退后。
原来那少年就是农米耳,但他闻言一怔,暗暗嘀咕道:“她怎么知道我姓农?”
沉吟一会,农米尔冷笑道:“你们今天不但打了我一个朋友,同时又是一些黄衣大汉的熟人,故我来要你们的命!”
那小姐的年纪与他差不多,但却比他老练多了,闻言点头道:“原来相公是为了这个!”
她停了一下,回头对丹梦道:“这位相公既是索命而来,你过去拈拈他,有没有本事拿去!”
梦儿见她说话面带微笑,忙丢了一个眼色,心想:“她不准我伤这土小子,但又要我露两手,这就更难,恐怕这家伙就是杀死前宫三位弟子之人?”
当下不敢犹豫,佯作大怒,哼声道:“你这不明是非的
的什么?她这回却不敢骂出口了。
农米耳是真正存了杀人之心才来的,不知如何被他盯到这个山脚下的,也不知他昨夜藏在什么地方,一见丹梦走近,好快,眨眼就是一掌攻出!
丹梦己得雷池派后宫真传,动作自然比农米耳更快,装作娇喝—声,侧身闪开,冷冷的笑道:“让你一招!”
农米耳一见大惊,全身拔起,蹑踪扑下,大喝道:“再接这招!”
丹梦见他身轻势急,不禁暗暗思忖道:“他的武功不弱,难怪敢来挑战!”
心念身随,晃得一晃,又被闪开两丈,格格笑道:“第二招了!”
农米耳陡然将招收住,侧身一跃,人己到了山坡上。俯首冷问道:“你们是什么帮派?”
那小姐摇摇头,面上显出忧愁之色。
丹梦会意,大声道:“你打我不过就走罢!等到你打赢我时再告诉你!”
她的午纪更小,说出话来还未脱稚气:
农米耳在那两招之下,就知自己差得太远,他生怕遭到对方侮辱,因之见机让步,但他心中却难过极了,闻言后扭头就走。
他一口气翻过那座小山,接着又奔出数里才停,只见他低着头,口中喃喃道:“我……我连一个女孩子都打不过,唉!今后如何报仇啊!……”
他而色发青,眼眶里盈着泪水,似在强忍眼泪不让流出来,那年幼孤单的样子,使人见了谁不同情!
忽然,自右侧远远有人叫道:“小农,小农,我叫你不要去,还好,她们幸未下你的毒手!”
农米耳闻声注目,连忙将泪水擦干,招呼道:“东溪哥,你还不走?”
原来那喊叫之人就是苟东溪,只见他飞快走近道:“我……我身无分文,走到哪儿去呀?”
农米耳叹声道:“没有钱也得走,不走是一定活不成的,那些黄衣大汉不杀你,你的庄主也会要你的命!“
苟东溪垂头丧气,叹声道:“唉!我只好在今夜去偷,但……但我没有地方去呀?”
农米耳忽然道:“对,去偷,但……”
他想了一下又道:“但你只偷不义之财,好人家里不要去,去………去的地方有,奔到我老家去,那儿还有我的远亲,只要你提起我母亲的姓氏,他们一定收留你。”
苟东溪道:“小农,那我明早就走了,但你怎办?千万不要到庄主那里去,我一切都告诉你了,你可要处处当心!”
农米耳冷笑道:“我为了报仇,我是不会离开他的,东溪哥,你等着瞧吧!我武功不如人,但我有的是方法,有的是手段!”
苟东溪知他性烈如火,劝也无用,惟含泪道:“小农,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还是处处当心点,我走了,祝你家仇全报!”
农米耳咬牙不语,目送其背影消失后,这才转弯前行。
走不到两箭地,突然有人自侧面走出;同时还哈哈笑道:“小农儿,你真有种,居然敢向雷池……”
雷什么?那人突然住了口!
农米耳闻声大震,暗惊不已,急付道:“是,是甘庄主,不!是单独富那老贼,他?他怎么在这里?天啊!希望他没有看到苟东溪!”
心里想着又恨声喃喃道:“苟东溪,苟东溪真是一个好人,他,他都告诉我了,原来,原来杀我母亲、杀我伯伯的就是这个老贼,唉!母亲常在梦巾呓语,听说他还是杀我伯父的仇人,好老贼,我不杀他全家,我就永不甘心。”
忽在右侧林中走出那个发笑之人,的确,他就是甘庄主。也就是聚珍帮的帮主,只见他奸笑走近道:“小农儿,唉!今早听说你家遭遇不幸,伯伯我惭愧至极,近在咫尺,竟这‘守望相助’几字都没有做到。”
农米耳霎时显得狡猾异常,只见拭了一把眼泪,装得可怜至极,良久才道:“庄主,承蒙关怀,小子感激不尽,只可惜,我连仇人都没看到。”
甘庄主射出两道狡猾的目光,口中连声叹气道:“仇人我倒是替你打听到了,但目前还不敢告诉你,原因是怕你去冒险,小农儿,这不要紧,迟早伯伯会告诉你的,只要你有了报仇的本领!…。”他迟疑了一下,接道:“对了,你为什么要找刚才那两位少女动手?好小子,你居然还有两手功夫,嘿嘿!这么多年了,伯伯只知道你水里上底子硬,讵料武功也不坏呀:”
农米耳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庄主刚才提起一个雷字,怎么没有下文了?”
甘庄主叹声道:“这件事情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小农,等长大了,有了真功夫那时,伯伯不但告诉你,而且还要助你一臂之力!”
农米耳装作顺服的道:“小子先谢了,晤!庄主,你怎知小子刚才之事?”
甘庄主哈哈笑道:“老朽就是有这个长处,但却不知你为了什么?”
农米耳心中一阵嘀咕,口中却答道:“你要问,我不妨直说,那两个女孩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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