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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头书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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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头书生见问,面色一整,但声音宏亮而清晰,“好教你们得知,我俩的恩师,就是武林天下的淮南子和海岛圣尼,至于我们的名字,到处都可打听……”
铁头书生竟未提到老人相授“轩辕三绝招”和两人姓名,证明他心思精细。
矮怪当下又桀桀怪笑道:“淮南子虽懂得驭气飞剑,但在老夫眼中,何如沧海之一粟,说什么武林天下,也未免太夜郎自大了……
不过据老夫所见,刚才这位姑娘发掌,却是‘玉掌定乾坤’的绝学,但不知你们自何处学来。”
铁头书生当下一声冷道:“大丈夫敢作敢为,告诉你们也无不可。”
当下将入地穴,老人授神功,传奇书,一一说出。
两人听得微微一颤,口中念念不停。……
倏地,一声喝道:“小娃娃听著,我兄弟张仁张义,祖母与这老鬼史明公同授业于太史老人。同传其绝世神功,不料老鬼诡计,在太史老人病故之后,竟将我祖母逐走,独吞三卷奇书。
我祖母亡命蛮荒,生我父母,并将全部武功传授,祖母虽去世百余年,但夺回‘三卷奇书’,自为我张氏兄弟责任。
我父母亦因志未遂命丧九泉,故我兄弟赶来找老鬼夺还奇书,不意又被老鬼用‘瞒天过海之计’,转受汝等,既然如此,我这老命不足惜,我兄弟自会找你们算帐……”说罢竟闭口不言。
铁头书生和若兰虽听老人曾说到三卷奇书,好似忍了最大痛苦,终于恨恨而终,不意竟在矮怪口中得知大概。
看矮怪等为人,定非善类,老人当时逐走同门师妹岂是无因,莫非他那师妹,另有外遇,有辱师门……
口中虽未说出,但脑中却迅速闪过这个念头,更默念著老人临终时所说的。
“这三卷奇书重现武林,又不知要掀起多少杀伐,果如老人之言,我们尚未出穴,就有人赶来。”
这时见矮怪闭目不言,当下也就朗朗地笑道:“既然三卷奇书在我们手中,你们不妨来向我们讨取,我兄妹随时都准备著,我们决不乘人之危,你们两个,也决成不了我们行侠的障碍……”说罢,竟用遥空打穴法,一掌击在矮怪身上。
矮怪当时闷哼一声,向后倒去,倏然就地一滚,人就跃退三丈,晃身即立身那怪人旁边,低低地说道:“走!把守洞口。”声发人落,早已飘身跃起。
若兰走到铁头书生旁边,见他也是楞楞地,一言不发,立即轻轻地叫了声:“信哥哥。”
多少柔情蜜意,就在这声“信哥哥”一唤之中。
两怪退走,地穴中又立即静寂无声,两人再回视玉桌前,老人跌坐之处,不觉大惊失色。
原来老人仅剩下一袭白衣在地,人已不知去向,难道他已真的修成了金钢不坏之身,白日飞升而去。
但刚才明明他已气急败坏,呼吸停止了,显然是心愿已了,驾鹤西归,为何竟已不知去向。莫非他真成了神,成了仙不成,否则为何衣物犹在,人岂飞身之理。
两人都楞楞地,不知所措。
两人依依不舍地,正打算寻路出去,忽然想到惟恐有人暗中入穴,乃飞身至破壁处,以弹指神功,将穴顶巨石,击毁数段,将穴口封闭,又将白衣置于玉桌之上,两人恭恭敬敬地拜了四拜,才向另一穴口走去。
两人这时虽身怀绝技,但心中却空洞洞地,较之坠穴时不知还要难过多少倍。
地穴中,依然是恁般黑暗,铁头书生和若兰的目力,亦较之往日更为锐利,故两人行走如风。
但见两道白影晃动,连身影也分辨不出。
若兰忽然疾走一步,轻轻地拉著铁头书生衣袖,面颊娇红,吐气如兰。
铁头书生被她拉著,才猛地想到这段时间,两人地穴相处。
尤其对她舍命入穴来寻,故对她此时不仅是爱,也带著感激和惭愧,因为自己对若兰,并不如她对待自己。
在穴中几次想说几句感激的话,终因老人在侧,后又忙著练习“绝世神功”,这时被她拉著,微觉她手心发凉,才轻轻地握著。
口中不自觉地叫了一声“兰妹”,虽然就是短短地两个字,听在若兰的耳中,却十分受用,心中顿时获得无比的温暖。
二人虽未停步,但身形却因此缓慢,故蓦闻湍湍江流,响声不绝。
铁头书生不禁停步旋身,却未先出言,故与若兰身形相撞,虽微微后退,仍是软玉温香抱满怀。
若兰的长发,洒满了铁头书生满脸,但闻得一股似兰似麝的幽香,直扑鼻端,二人同时禁不住心中狂跳。
若兰更羞得连脖子也红了,虽然天黑,但烧得好热。
铁头书生半天楞楞地,终于“咦”了一声,“兰妹!你听,为什么这里会有江涛汹涌之声。”
若兰原以为他有意相戏,心中老大不高兴,但听他这么一问,知是出于无心,当下又娇笑道:“信哥哥!你忘记掘地及泉的故事吗?”
铁头书生也就笑道:“难道我们现在竟是行走在泉水之下,那末,何时才能出得地穴呢?”
若兰心思此时却比铁头书生更为精细,“信哥哥,老人不是说要我们迅速赶往济南府么?如果没有出口,他老人家传我们神功有何用处。……”
铁头书生果然被她一语提醒,“哦”了一声,又撒腿迳向前奔去。
若兰尤以为他发现出口,跟著起步,二人就如二支脱弦急弩,奔驰在这地穴之中,直带得丝丝风响,发出轻微的管乐之声。
倏地,隐隐映进一点微光,汹涌水声,则更加清晰可闻,风声呼呼,有如怒马狂嘶不已。……
二人精神陡振,自从坠入地穴以来,虽获绝世奇遇,但自己生命,也是惊险重重,究竟在此度过几多日子,也未清楚。
这时远处已微现光亮,怎能不惊喜万丈。
但二人则越为谨慎,因为身上怀有武林中数百年未闻之奇书,更有张仁张义兄弟两怪,不仅知三卷奇书在自己身上,他们也曾练过上面武学,若竟将此事传出江湖,今后真将成为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之人了。
二人虽未说出,但都是一般想法。
蓦地光线一暗,两脚竟已踏在水中,铁头书生立即拉著若兰向旁一闪,为防被人暗中施袭。
半响见毫无动静,仅闻流水之声,因系石穴之故,故显出怒涛汹涌的声音。
二人又伏腰前行数百丈之后,外面景物虽未入眼底,但鸡鸣犬吠,车马之声,已传入耳际。
若兰不禁微微一声短叹,道:“信哥哥,我们真的两世为人了。”说罢,竟扑入铁头书生怀中。
二人反不急欲出穴了,这时,地穴,黑暗,竟成为二颗心灵的交织,二个生命达到极峰的境地,也是人生最美妙的乐章。
蓦地,铁头书生推开若兰,抡拳向那穴隙中挥去,他这一拳,虽是遥空而劈,但力道何止万钧。
但听得一阵天崩地裂之声,登时土石飞散,顿现一个丈来宽的穴口,铁头书生当先纵出,若兰也随后而出。
二人纵身出穴后,倏闻一声巨响,竟从穴口中涌出一道激流,直将二人楞在当地,心说:“好险,若再延迟,岂不被巨流淹没。”
再看岩边,出现三个大字,“豹踱泉。”
若兰不禁惊问道:“信哥哥,我们到了那里?”
她这句话未问完,但见一个满脸灰尘的胖老头,踉跄跄地飞奔而来,口中不停地发著呓语。
二人仔细一看,见是南阳羽士,不禁相顾失色。
若兰一扑上前,“老伯伯!你为何这般模样。”
南阳羽士呆望了半天,才发出一阵“呵呵”之声。
第五章 黑夜古寺招魂声
且说铁头书生偕同若兰,破石穴而出,见岩边突然出现“豹踱泉”三个大字。正不知这是何处?
若兰正想询问,才叫得一声“信哥哥”。却被那阵听不清的呓语所吸引。
那人矮胖胖,面色苍白,满头满脸尘灰,衣服也出现几个破窟洞,狼狈不堪。
两人仔细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原来这人正是在泰山分别的南阳羽士。看他这付狼狈形象,似已受伤。
若兰也不管他身上肮脏,一扑上前:“老伯伯!你怎么啦!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你一个人在此地。”
南阳羽士先是一楞,但向两人呆望了半天,才发出呵呵的笑声。
虽然是同样的笑声,显然那在泰山时,豪气干云的气慨,已一扫无余。且现出萎顿疲惫之态。
两人将南阳羽士扶坐在地。铁头书生右手贴在他丹田之上,登时就如长江之水,汹涌不绝。
那股巨大的热流,迳在南阳羽士身上,滚滚翻腾,周而复始。约半盏热茶工夫,才凝神收掌。
南阳羽士面上倏现红光,登时又是面团团,笑呵呵之声不绝,但他心中不禁惊疑万丈,两只眼睛神光暗射,在铁头书生面上,不停地看个不止。心说:“这个娃娃,那来恁般功力,就是我那道哥哥。……”
蓦地,一跃而起,“两个娃娃,快随我来”。语发,人已在七八丈外,瞬眼就出去二十来丈。
若兰见他这骤然举动,大是不解,也跟随而至。
铁头书生起步最迟,但不几个起落,竟赶上南阳羽士。
倏地飞步旋身,横在前面,口中微笑道:“老前辈先请说明,此为何地?老前辈为何被人暗算。”
这时若兰也立身在铁头书生肩下,南阳羽士脸上先是一红,但对这一双武林奇葩,敬佩中又生出爱意。心说:“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辈新人换旧人”,当下不禁微微地一声叹息。
两人见这笑呵呵的活招牌,居然发出叹息,岂是无因。
故更欲其说出原因,若兰早又扑到他身边,扶著南阳羽士问道:“老伯伯!快告诉我们。……”
显然她心中更急。
南阳羽士先自叹息一声,才缓缓说道:“孩子,我们虽然只是短短地二十天的分别,却已是两世为人了,尤其海岛圣尼……”
他的话还未说完,两人都同声惊呼了一声,“怎么!二十天的分别……”,半天才继续问道:“我师父怎么样了?”
南阳羽士见两人失魂落魄,也是惊疑不置,但他是城府极深之人,不便急于相问,仍继续说道:“我们自离开泰山后,除淮南子和华山老人暂回少室山外,老人因欲至德州府,探望一个老友。不竟遇上这档子事,还累得两位武林异人,都遭受奸人暗算。现在还不知他们下落如何?”
说罢,竟又深深地一声叹息。
两人心中,早蒙上一层阴影,又见南阳羽士这般情形,更料定他所说的两位前辈高人,都必与自己有关。
铁头书生和若兰在这短短时日中,误入地穴,得遇那绝世高人,传授武林中失传数百年之“绝世神功”。
在地穴中,虽然只是牛刀小试,但其威力惊人,较之自己过去成就,早又超过不知多少倍。
故出得地穴之后,两人正自一喜,何止豪气干云,忽然遇上南阳羽士,狼狈败走,登时如冷水浇头,甚至那恩怨情仇,又一股脑儿,闪现脑际。
对两个年轻人来说,自然是使其更能体会出,“满招损,谦受益”,和那“忍小忿就大谋”的道理。
南阳羽士两目神光灼灼地,一直望著铁头书生和若兰,终于说出了一则令人难以置信的事。
也听得两人怒目发指,一语不发,拉著南阳羽士飞身而走。
原来他们几个老人,离开泰山时,都如同缕缕轻烟,瞬息而没,但下得山来,都不期而然地,在回马岭上停住。
梦云师太仍是愁容不改,满怀心事。
这些武林高人,似乎对这次聚首,很不容易,虽然洞庭湖上,有三年之约,再可把手言欢,但人事沧桑,谁又料得定,这三年之中,会发生何种变化。
纵然淮南子的生性旷达,华山老人的狂放不羁,也深深地觉得“别时容易见时难”。只是谁都未曾说出。
这也是老年人,所特有的心性。
他们在回马岭上,望著蜿蜒曲折的登山幽径,密密丛丛,黑压压的古松苍柏,和著天际泛起的悠悠白云,成为一幅天然图画。
忽然,淮南子放声朗笑地道:“想当年,始皇帝欲炫耀其帝王威严,行暴政,以封山为名,巡行各地,与侍从人员,跃马登山,行经此处,因山势陡险,虽上乘之驷,亦无法再上,乃退回山脚。
故‘回马岭’乃因而得名,原来此地,俗称为‘半峰岩’,自‘回马岭’名取,原名早被淹没。
而今这‘回马岭’不仅不必回马,且在红魔的布署下,何异龙潭虎穴,但却未阻得了上山之路。
若始皇帝犹在,岂不气得三尸暴跳,说不定又会来一次流血千里呢?”说罢,更是朗朗地大笑,众人也都和著这笑声。
登时整个山中,都荡出一片笑声,直震得山谷震动,鸟兽惊散。
蓦地,一团黑影,晃闪之间,迅即没去,笑声突然而止,数人都同时发出一声“惊咦”来。
南阳羽士更是破著嗓子叫道:“这真有点邪门,那里来这团黑影?”跟著又是“呵呵”之声。
忽然,面色一整,道:“诸位都有要事要走,我必须去德州府,正好与黑影奔投方向相同,说不了,要查个水落石出。”
说罢,竟又发出一声叹息来。
淮南子对他去查询黑影,本欲阻止,但想到这老友所为何事?又不忍出言相劝,心中好生作难。
海岛圣尼望著梦云师太微笑道:“我们这一路去海岛,本有南北两路可走,上北经济南,渡黄河,经德州府,在天津卫小留,再乘船出海,虽然要多耽搁几日,反正没有急事,我们这里的情形,倒也不差,何况这个黑影,恁地作怪,既然南阳羽士有兴趣去查明,我们也就多耽搁一日半天何如?”
梦云师太此时,对于甚么也提不起兴趣,只是无可无不可地,任意点了一个头,算是应许。
倒是淮南子朗朗地笑道:“本来我还不太放心‘矮胖’去涉险,既有圣尼和梦云师太能作小留,是再好没有……”
他一向称南阳羽士为“矮胖”,岂知今天在这多高人面前,也竟以“矮胖”呼之,弄得南阳羽士尴尬之极,海岛圣尼和梦云师太都不禁莞尔一笑。
华山老人也是笑呵呵地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此而暂别,三年之后,再好好地欢聚罢。”
说罢,竟向淮南子扮了个鬼脸。
淮南子微微一笑,大袖飘飘,一声“再会”之后,人就飘然于数丈之外,转眼就是数十丈。
华山老人也是两手微拱,跟随而起,但见两缕轻烟,由大而小,瞬即没去。
海岛圣尼不禁点头赞叹,道:“淮道长豪放不减当年,只是武功已高深莫测,怪不得乾坤神剑,驭气飞行,领袖武林,数十年无有出其右者,岂是偶然。”
转眼又向南阳羽士笑道:“羽士不妨先行一步,我同梦云师太还要在泰安城内查访一下。”
南阳羽士呵呵之声一响,人也射出老远,转眼就抹过山脚,失去踪影。
当海岛圣尼和梦云师太且谈且走。两人皆为世外高人,不仅武功高绝,见广闻多。海岛圣尼所练“般若禅功”,已臻“心随意动”之境界。
梦云师太“太乙神功”,亦已出神入化,两个老尼姑,彼此一经交换神功奥秘,其中相似之处甚多。
盖“般若禅功”以“无形化有形”,以“静而制动”,自“内”而及于“外”之一种修为。
“太乙神功”则是以“有形化无形”,自“外”而及于内,“以动而制动”,“以静而制静”。
两人这一交谈,那还顾得赶路,竟坐在几株大树之下,互研两种神功之精奥。
梦云师太精神也是陡振,对刚才那种萎靡消沉之态,也忘得一乾二净。
看看红日西垂,两人还正兴高采烈地交谈著。
终于被一声桀桀的怪笑,将两人唤回现实,两人只顾谈话,竟忘记时间久暂,甚至连肚中饥饿,也不觉得。
这桀桀怪笑,两人都料知与那黑影有关,也就故作不觉,未予理会。
大地又垂上了夜幕,牧童樵子都急急地下山,那些倦鸟,也三三两两,一双双,一群群,向林中飞来。
虽然他们一天中,耗去不少精力,但在这天黑之前,仍鼓著余力,拖著疲惫的身体,欲求得栖身之所。
两个老尼都不禁发出会心的微笑,也急急地下山。
这时,南岳宫正响起阵阵鼓声,陡然灯火通明,似正为晚课时候,南岳宫是泰安最为显著目标。
寺外有“唐槐”和“汉柏”。这两棵古树对游人的吸引,尤其那些骚人墨客,更在这两株古树上,极尽其夸张之能事。
春秋佳日,游人如织,仕女如云。南岳宫中,更显得热闹。
蓦地,一条黑影,竟投下南岳宫外,停身在耸立云天的古柏之上,真是“捷比喜鹊登枝,急如狡兔脱笼”,瞬息隐去,若不是海岛圣尼和梦云师太两双神目,也休想看得出他的动静。
任两人神功绝世,目光如电,也未看清那人真面目,不过那黑影投林之后,就再未发觉其出来。
两人这时心中都不觉一动,海岛圣尼在梦云师太耳边,细语了一番,装做毫不在意的一般,缓缓地离去。
这时南岳宫内又响起一阵鼓声,跟著是念经声,铃声、木鱼之声响成一片,成为一支“黑夜古寺的交响曲”。
严肃中有一种柔和安定之感。
二更初罢,下弦月,又缓缓上升,但为淡淡薄云所遮盖。
两条黑影,如脱弦急弩一般,一前一后,奔向南岳宫而来。
两人似对南岳宫有过一番研究,更似预知那古柏之上隐有人在,故在相反的方向站定,对古柏十分注意。
约有半盏茶功夫,两人似已不能等待,一人低低地说道:“圣尼,树上那斯,是否还在,待我差他下来。”
原来两人正是海岛圣尼和梦云师太,她们见那奇异黑影,隐上“古柏”之后,故作未见。
在城内找到个落脚处,略作休息,待二更过后,才赶来此间。
梦云师太随手在地,掘起一把泥土,运足了力气,并使太乙神功贯注其上。
但听得轰隆一声巨响,这一把泥土,经梦云师太贯力打出,成为二尺大小的土花,直向柏树梢头击去。
这一击,虽是空中击土,但力量何止数百斤,故登时枝叶纷飞,随著声音过去,竟坠下一个人来。
两人目光何等锐利,原欲其暴露行藏,并未存侥幸之心击中,不料竟将人击落,按那人武功,似非无能之辈,故两人都楞在当地。
半天,梦云师太终一跃而前,不禁“咦”了一声,猛地横身跃退,蓄势戒备,海岛圣尼也已出面。
梦云师太一声低语,“圣尼我们被人蒙混了,那个人是草人。”
海岛圣尼闻言,脸上也微觉一热,心中暗忖道:“我们今天丢人现眼已经到家了,给人家恁般戏弄……”
虽然她年事已高,且禅功通神,不要说年轻人的火气,就是世界万事万物,她也并不重视。
为著爱徒若兰缘故,才重莅中土,但她对争强斗狠,早已无此兴趣,不过今天恁般被人戏弄,倒是她生平第一遭,故又激起那少年豪气。
海岛圣尼当下一声冷笑道:“本来我还不想插手其间,既然如此,我就不妨领教你几个绝招。”
她好似自语,又好似对人而发,梦云师太虽然古稀之年,早就耐不住这般闷气,一听海岛圣尼恁地一说,也是豪气万千,一声朗笑道:“好!圣尼,我们就去会会,看是何许高人。”
那笑声一响,南岳宫登时灯火通明。
蓦地,一声苍老的咳声,自内响起,那咳声直震得两人心中都是一跳,两人对望一下,都暗忖道:“果然这里隐有高人。”
这时,南岳宫灯光明而复灭,顿时一片鸦雀无声,形同鬼域一般,阴森森地,十分可怕。
若非海岛圣尼和梦云师太两位武林异人,在这骤然间变化,必将心胆俱裂,那里还能沉寂不语,似若无事一般。
这个曾为始皇帝封山时,所暂驻的行宫,不仅是杀机重重,且静得怕人,宛如暴风雨之前夕。
海岛圣尼和梦云师太料知再已无法隐瞒,没的反被敌人见笑,有辱武林宗主身分,故挺身立起,大摇大摆地向著南岳宫正门走去。
她们这一意外行动,也令敌人惊惶万丈,但他们却似乎有所凭藉,在一楞之下,仍是寂静无声。
“静”构成了一幅不可想像的恐怖图画,象徵著危机四伏,杀气腾腾。
两人走进“碑林”,除感觉静得怕人外,毫无发现。
这时反令两人进退为难,且明知是虎穴龙潭,既然露面,决无中途折返之理,但在恁般敌明我暗之下,且好汉不敌众拳,这南岳宫中,不仅好手如林,即出类拔萃之辈,似隐在其中。
但一闪而逝的谨慎态度,又被那万千豪气所冲散,两人立刻联手齐步,迳踏入南岳宫正门。
蓦地,钟声三响,划破夜空,回荡在空际,经久不绝。
两人也蓄势戒备,缓缓移动。
那苍老的咳声,忽又传来:“两位高人,何必畏首畏尾,这南岳宫,既无暗卡,又无埋伏……”
两人脸上都不禁一阵微热,但显然被他激怒,心说:“我就看你如何来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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