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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头书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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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得一阵莺声之笑,如燕语,似丝竹之声,悦耳之极。她不仅未出手发招,反是娇笑如花,展露著那一排贝齿,掀起两个深深的梨涡,似得意,又或是见这丑女,却有恁般令人发噱。
丑女此时,不仅是怒、亦是惊,因为面前这年轻貌美的姑娘,论年纪不过十七八岁,论胆识却是豪气干云。
单凭这份沉著,镇静,临大敌而色不变的态度,自己闯荡江湖数十年,也不及她恁般历练。
虽然自己著著进逼,她却仍然是视若不见,听而不闻一般。
但“五毒罗刹”,究非弱者,能被江湖中称为罗刹,也可见其心毒手辣。
一翻那双亮得怕人的怪眼,右臂微抬,轻轻一掌推出。虽然只用了五成功力,却也是虎虎风响,狂飙惊夜幕,掠地现寒涛。
倒不是“五毒罗刹”心慈手软未施展全力,实因她见面前的姑娘年纪轻轻,却似有恃无恐一般,若无惊人的武功,断不能有恁般定力。
故“五毒罗刹”虽怒极发掌,却留有余地。
她欲先试探对方功力,并欲藉此自保。
这就是“五毒罗刹”阴狠深沉之处,如对方武功稍弱,她再中途加劲,也同样能收一击之功,否则也可立于不败之地。
因之她很少吃过大亏,也是如此。
却不料面前这个美娇娃,当她这凌厉无俦的掌风劈到时,但觉得轻飘飘、软绵绵地,柔若无物一般。
眼看这姑娘毫无戒备,就将立刻伤在掌下。
虽然觉得对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施以杀手,并非光彩之事,她此时是气极,也是怒极,尤其对方是个娇美如花的女人。
以她自己的尊容,只要见了这人比花娇的女子,更是怒不可遏,故中途又加了三分的功力。
顿时就如奔霆迅电,惊涛骇浪一般,好不怕人。
恁地作怪,那姑娘仍是娇笑如花,仅仅是白影一晃,就听得一阵天崩地裂之声。
倒不是若兰被丑女击中,而是那凌厉的一掌,正劈在院中古柏之上,树折枝飞,压倒了一片房屋。
故这轰然的巨声,直使这不可一世的五毒罗刹,楞楞地不知所措。
再看若兰,仍如没事人一般,缓缓地向那面踱去,步履清闲,直视这宇宙,这事物,毫不相干。
“五毒罗刹”顿时杀机立现,双脚一顿,人也掠地纵起,眨眼就扑到若兰前面,堪堪挡住去路。
这时,屋面上又传来两声清脆的响声,跟著两条黑影,也向若兰扑来。
五毒罗刹冷哼一声,拳臂一挥,登时就如同飞沙走石,亦如漫天花雨一般,向著若兰击到。
这正是她成名的“五毒迷砂”,一丈之内决无幸免。
若兰相距既近,骤遭袭击,本能地玉掌一翻,但听得虎啸声中,有似怒海腾蛟,亦如黄堤决口,似奔雷迅电,地动山摇。
直将那漫天花雨之五毒迷砂,倒卷回去。
登时惨呼之声不绝于耳,腥臭之味令人作呕。
第十二章 江湖恩怨如乱麻
正当五毒罗刹对若兰猛施杀手时,她自信这五毒迷砂威力奇大,她已知面前这个少女,身怀绝技。
且敌人来势甚大,若不先下杀手,待敌人群集,那时好汉难敌四手。
不仅自己身败名裂,就是眼巴巴地,寻著的仇人,亦将从此远□,那时海阔天空,何处寻觅。
虽然她不清楚若兰来历,但为自身安危计,也就不顾一切打出一把毒砂。
眼看这美娇娃,就将命丧在自己五毒迷砂之下,心中正自一喜,同时手中又已扯住另一把毒砂,以待迫近之强敌,先予以迎头痛击。
当她正自鸣得意时,不料登时虎虎风动,狂飙倒卷,那漫天花雨之五毒迷砂,竟向五毒罗刹扑到,尤其那掌风,轻飘飘地,如乱堆飞絮,顿时令人窒息。
这时两个人影,也堪堪扑到,同时向若兰攻来。
若兰登时将两臂微转,右掌虚推,左掌实扫,两掌同时加劲,中途又微将招式互为运用。
故掌风中,隐闻虎啸之声,罡风砭肤生寒。
五毒罗刹也正因两条人影扑到,若兰招式变换,虽然内体已被震伤,那肥躯也被飘起丈余,却幸免死于自己五毒迷砂之内。
那两个刚扑到之人影,也因一时敌我未辨,冒然攻到,不仅死于非命,且死得惨,更死得冤。
若兰原无伤人之念,此时也竟被这掌风怔住了,因为这一掌,虽为自卫而发,却未使出全力,武力也由集而乍分。
不仅将“五毒罗刹”劈到丈余之外,两条刚扑到的身影,在一声惨呼之后,相继扑到,并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之味。
那被击落在地之毒砂,也如闪闪星光,有似鬼火一般,在这黑夜中,更增加不少恐怖之感。
说时迟,那时不过一瞬之间,“五毒罗刹”虽觉窒息,身体也被狂飙卷起,她的武功总算不弱,尚能运气护身,虽然内体已被那凌厉无俦的掌力,震得肉腑剧痛,血气猛地向上翻腾。
五毒罗刹仍能咬紧牙关,硬将那向上翻起的血气逼回丹田。
再回头望去,见地上躺著两具可怕的尸体,其中之一,正是自己爱极,也是使得她浪迹江湖,有家归不得的薄幸人,凤鸣三郎。
这斯想是太过阴毒,才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
五毒罗刹此际也顿觉大地寂然,一阵冷风吹来,打了一个寒噤。
凤鸣三郎虽然薄幸,自己本来是四处寻找,欲报那含冤二十载之深仇大恨。
但这时见他竟卧尸当地,又不禁悲从中来,而他虽然死在别人掌力之下,但致死之由,却是自己的五毒迷砂。
这就更使得五毒罗刹伤心欲泣,暗自恨道:“好贱人,你居然赶尽杀绝,我必得替他报仇。”
当下猛地回过头来,那里还有若兰的影子,连她如何走开,竟也未曾发觉。
五毒罗刹也自心中一凉,道:“这贱人武功高不可测,尤其轻功更是惊人,想她决不会离开太远,我只守在此间,必有所获。”
正待举步,忽然一阵低沉的声音传来。“姊姊!我就不信那贱人,有这般美丽,不过那死鬼也太不中用,连那贱人还没有见著,就被人打伤……”
接著又是一声娇脆的声音:“妹妹!我们到此地,原是要连络此地的几个高人,虽然结交到周公子,但不过是个绣花枕头而已。师父曾说:齐鲁之地,卧虎藏龙,尤其这周村附近,隐有高人无数,好手如林。周小虎武功,就是再不济事,也没有还未动手,就被别人打伤,且随行人中,无一幸免。”
说时,不觉又是一声娇笑道:“妹妹!如果真因那个小贱人,能引出几个高手来,我们倒可以看一场热闹……”
来人已愈走愈近,似对刚才这里的变化,微有所觉。
五毒罗刹不禁一声冷笑道:“哼!我正好利用你们来作为掩护,看你们能不能置身事外。”当下一晃身,早又隐去。
但听得一声娇呼:“姊姊!你快来看,这……”
下面的话,显然因过度惊极,本来这尸体已极可怖,尤其在这黑夜中,夜风呼号,吹得树枝呼呼作响,更增加夜的恐怖。
“奇怪!居然有人敢大施杀伐。”这娇脆的声音,也带有几分激动。
“妹妹!我们先行离开,看还有什么变化。”
“姊姊!瞧这死状形极可怖,显然使用此种暗器杀人的家伙,定非善类,我们还得预防。”那说话低沉的女子提醒著,她此时再不是那娇呼了。
五毒罗刹心中暗笑,“我要以五毒迷砂,来对付你们,不仅你们神鬼不知,连如何死去,也必大呼冤枉。”当下也就捺住性子,静观变化。
忽然那娇脆的声音,又轻轻地响起,“妹妹!究竟周公子的伤势如何?他同你说过些什么?”
原来这两人,正是假娘娘庵寄身的尼姑,妙清妙能。她们俩原是泰山金兰十义中,蓝衫座主的得意弟子,只因两人性极淫荡,名虽师徒,实则内室,故蓝衫座主,也就不敢令两人公然出面。
两个贱人,也决不能安分守己,凭著自己一身武功,东闯西荡,却也无往不利。
近年来,老十义意图发展,故蓝衫老怪特将两人布置在这齐鲁之地的要冲。
一则老怪在齐东之地有过赫赫之名,更可利用两个妖精徒弟来广招蜂蝶。
她们寄身在娘娘庵之后,以出家人身分,穿越于富户乡绅之家,更利用妙能带发修行的掩护,编造一套骇人听闻的奇事。
而慕两尼貌美之寻芳客,更如过江之鲫一般,不半年,娘娘庵艳名四播,两个贼尼,更不择手段,迫诱良家妇女。
以致这一处清静之地,风景宜人之处,成了犯罪者的乐园。
这日,待周小虎一走,两个贼尼也就开始收拾,出得庵来,就觉得情形不对,两个贼尼,都是心思周密,也就不敢乱动。
待发现长兴栈一阵混战之后,原以为周小虎计谋得售,故妙能已迫不及待地赶去,不料却伤残累累,连周小虎也已陷入于昏迷状态中。
妙能更不停留,姊妹俩商量后,决心前往查看,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姊妹俩的话语,都被五毒罗刹偷听,甚至两人行动也在其掌握中。
妙清妙能两个淫尼,武功虽然不弱,若五毒罗刹果真以五毒迷砂暴袭,两人决无若兰武功,也就只有闭目受死。
但“五毒罗刹”则更有深意,既查知其为著若兰而来,能藉两人向其寻□,自己坐收渔人之利,或适时予以暗中暴袭,落个两败俱伤。
“五毒罗刹”果然不愧为江湖翘楚,心既毒,手更辣,那套坐观虎斗之本领,更是大得惊人。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对付五毒罗刹者则更有其人,而且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
此时若兰早已返回长兴栈,轻轻推窗而入。在一声轻喟之后,就向床边走去,蓦地,床上似有一物闪动,若兰此际目力,黑夜辨物,明察毫发。
那一晃之间,早有所觉,虽无临大敌般,两掌也已蓄势。
但听得一声尖笑道:“姑娘!你才来呀!我等得好苦。”
若兰早气得花容失色,那容他再往下说,玉掌翻起,就呼呼地一掌劈去,登时怒涛狂卷,竟将那木床劈得粉碎,登时就是轰隆一声巨响,墙壁也被震倒。
那尖笑之声,也就趁这声响墙倒之瞬息,立身在墙头之上。
“姑娘!我们好梦未圆,竟然就动起手来,这被外人看见,还要骂我老头子太不体贴了。”
若兰这时才看清那人,是个六七十岁的小老头子,长不逾四尺,一张纯娃娃型面孔,两颊红红地。
人虽矮胖,但两目神光毕露,那头白发,和那苍老而尖锐的笑声,十分刺耳。
若兰心中不觉微颤,原来这人正是曾邀过红衣上人潜赴西域,想夺取玉禅杖,奉无敌尊者为武林翘楚的邱老儿。
他曾在泰山附近,进迫过海岛圣尼和梦云师太,千佛山,他没有插入,四指峰他也置身事外。这老鬼奸诈机智,见铁头书生和若兰分开了,认为有机各个制伏,他正潜伏在四指峰附近,见若兰掌劈了红衣少女玉凡之后,老鬼心中正在盘算著。
见若兰懒洋洋,独自一人漫无目标地走著,这个老奸巨滑的家伙,早就猜出十之七八,故一直跟了下来。
若兰因心事重重,也未注意有人跟踪,故使老鬼计谋得售。
到达周村后,见若兰投身在长兴栈,他也在附近住了下来。
周小虎大闹长兴栈,铩羽而去,老鬼才故弄玄虚,引得若兰外出,但事有凑巧,竟遇上五毒罗刹,致有杀死凤鸣三郎的一幕。
这些都落在老鬼的眼中,才又先行溜进房来。
老鬼虽以迷离步法见称,又练得无上心法,那日在南岳宫中,硬生生地接过梦云师太出手三绝招,且被震退,海岛圣尼亦几将不敌。
故老鬼功力,自不在无敌尊者和通天行者之下,尤以其口齿伶俐,冷讽热嘲,连骂带损的。
若兰早已闻知老鬼武功不弱,而且红衣老怪亦惊佩不置,这时偶一认出,早已就怯了三分。
其实老鬼那里挡得起绝世神功之凌厉掌力,刚才在房中一击,若非她心存顾虑,老鬼岂有命在。
老鬼立身墙头,自以为取得有利位置,尖锐的笑声,有如夜鹰暴鸣一般,震荡在空际,历久不绝。
“姑娘!我老头子虽没有那小白脸俊美,但心地善良,最靠得住。”
若兰一听,银牙咬得乱响,粉脸气得通红,抖抖地,连骂一句也无法出口。
当下又是一掌,但轻飘毫不著力,跟著左臂也微抬,掌力则隐闻风雷之声,中途两掌同时加劲,登时就如天崩地裂一般。因为若兰竟将“虚推实扫”,变作“撒花盖顶”,自下向上击到,顿将那高逾丈余墙头击倒。
老鬼果然功力不弱,一见掌风有异,不仅挟风雷之声,且砭肤生寒,虽欲以“拂柳分花”手法来化解。陡觉血气一翻,人将窒息一般,不禁心下大惊,才倏地向后倒去,人如金鲤倒穿波,就纵出墙头之外。
若兰是气极,也是恨极,立刻掠地如冲天一鹤般,拔高三丈有余,斜身也飘落在墙头之外。
她这一扑之势,何如“飞鸟投林”,“流星赶月”一般,快捷之极。
老鬼此时也不敢叫嚣,面凝心重,蓄势待敌。
若兰身在空中,早已运掌如飞,右掌轻轻拍出,看似毫不著力,也轻飘飘、软绵绵地,且有一股微微热风,左掌则藉旋身之间,猛力带动。
故老鬼那肥胖的身体,不自觉地,猛地向前带了三四步,那轻飘飘的掌风,也正在他身体向前之际劈到。
初一著身,毫无所觉,虽一股热风晃过,老鬼再蓄势来迎时,那轻飘飘,软绵绵之掌力,顿时砭肤生寒。
与他内体攻击之力猛一接触,登时血气翻涌,人已如窒息般。
但听老鬼一声冷哼,人即如断线风筝般飘起,他目空一切横行一世,想不到今天败得恁般容易,而且还不明不白。
所幸老鬼武功,已登无上心法之堂奥,虽然血气翻动,耳鸣心裂,但却硬生生地,将那血气逼退,跌在地上,并未受伤。他此时不仅怒,而且也更惊,真是三十岁老娘,倒绷了孩儿,这要他那里能咽下这口恶气。
更以其数十年之修为,自信宇宙之大,能胜过他一双掌法,怕也找不出几人。
却不料这女娃,发掌如风,有如怒涛汹涌,万马奔腾一般。
固然自己未曾留意大意失荆州,是主要原因,但她掌力雄厚也是事实,否则自己一招未发,几致立毙掌下。
当下冷哼之声落,人又飘然而进,似“猛虎离林”,“困狮出谷”,人未到,掌风先走,掌风起,虎虎风动,人影动,进退如风,登时狂飙倒卷,威猛之极。
若兰也被这凌厉的掌风惊得呆了,但此时走既无路,闪避亦已不及,眼看那凌厉无俦,惊涛骇浪的掌风,堪堪劈到,慌忙间,左掌带起一股劲风,右臂轻挥。
恁地作怪,那强大无比的劲道,竟自一偏,老鬼跟著踉跄跄,迈进了三四步。
若兰右掌早已挥出,轻飘飘,软绵绵的掌力又已劈到,刹时间,那柔和之风,顿化成雷霆万钧之势。
老鬼曾经吃过苦,当下那敢再发掌相迎,当即如冲天一鹤,掠地而起,堪堪脱出这掌风之外。
若兰见他人如飘风纵起,心中更是忿怒,对老鬼满嘴油滑,恨之入骨,见他身形飘起,唯恐他乘机逃去。
她的武功,本已臻于“心随想动”之间,只是她尚未察觉,数日来,所遇强敌都能一一击退。
对那绝世高人所授功力亦渐溶化,故功力已于无形中倍增。
此际因过于怒极,也对老鬼心存顾虑,每次发掌,均已使出七八成功力。
当她一见老鬼掠起,不仅掌中加劲,人也如夜鹰扑食般,纵身跃起。
老鬼正庆幸自己脱出那凌厉的掌风,一面运气护身,一面蓄势准备再度出手,却万不料若兰竟如影随身,且比自己纵起得更高。
她这时运掌如风,轻推实扫,同时劈出。
说时迟,那时不过眨眼间事,老鬼人在空中,要他运气自保倒还使得,再要发掌岂不自己找死。
若兰掌发,人也如疾矢而落。
但见掌风掠地,宛似怒涛狂卷,直将老鬼那肥躯,劈起丈来高,晃闪之间,竟落在三四丈之外。
若兰意犹未足,身形一晃,掌中再度加力,但听得虎啸之声,如奔雷迅电,登时墙倒树折,好不怕人。
老鬼此时,内腑已受重伤,复闻一阵天崩地裂之巨响,心说:“莫非我这遭命该如此……”
他活了七八十岁,闯荡江湖数十年,不仅没有恁般挫败,多少好手,都折在他凌厉掌力之下。
谁知自己竟在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女娃面前,连还手发招之力,几无余地。
是气,是怒,也是恨,更在这静寂的黑夜中,感慨万千,但却找不到发泄的对象。
他也想到生而辱,不如死而荣,因为以他这江湖上领袖人物,在不怕人亡,也要名在的原则下,就想到巴不得快点死去。
但是谈死又何等容易,想到死去,那求生之念,又倏然而生。
但死亡的恐怖,步步紧逼著,使这个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人魔,又站在冀图侥幸的尖端。
当求生之念复萌,虽然内腑被震重伤,终于又猛聚一口气,纳入丹田,人亦飘然而起,好快,如脱弦之弩,似出笼之兔。
两掌一翻,登时两股劲风直向若兰奔来方向卷去,宛若怒涛激流,迅似奔雷,虎虎之风,令人窒息。
若兰万未料到老鬼居然在身受重伤之后,尚能有如此凌厉之掌力。
她飘身趋进之时,本未作预防,此时相距既近,发掌相迎,亦已无及。
但她仍微翻玉掌,顿时两股微而轻柔的热风,如丝竹之声,缓缓吐出,这既非砭肤生寒之罡风,亦无惊雷迅霆之暴响。
老鬼不仅顿觉两臂酸麻,人也昏沉沉地,有如酒后初醒,轻飘飘地毫不著力,自己所劈去掌力,竟也缓缓化去。
心中正自一惊,想撤掌护胸,也已不及,而那丝丝之风,早已迫到。
老魔纵然拚尽全力,欲避开这凌厉的一击,简直比登天还要困难。
但人类自卫的本能,却又不愿就此歇手,故身体虽踉跄跄摇晃著,仍然翻动著两掌,向那逼到的丝丝之风迎去。
老鬼武功本就不弱,虽然是仓促间还击,也使出八成功力。
也是老鬼该受此厄,如果不发掌相迎,或竟暴身猛退,纵或受伤,亦不致太重。
因为若兰飘身进逼之时,本已将全身罡气发出,只是她自己不自觉罢了,当老鬼凌厉掌力迫到,她才施展出“旋天转地”之手法,故带起丝丝之风。
此时掌风若遇阻力,则陡然加大,且凌厉而威猛。
老鬼原以为自己掌风,可以抵销对方击到的丝丝之风,却不料暴响连天,罡风刺骨,令人窒息。
老鬼那肥躯,又骤然飘起,飘呀飘地,像断线的风筝,像脱弦急弩。
眼看老鬼受此一击,人似失去知觉,身形飘起,正如流星坠落一般,不要说他已受伤,就是这般坠落,也得粉身碎骨不可。
若兰虽然气他刻薄,但实与他毫无仇隙,且确已伤在自己掌下,虽然未必会死,但两度被掌风震起,慢说他是血肉之躯,就是铁打金钢,也可能损伤甚重。
这次见他踉跄后退,再被掌风震起,也就不为己甚,未予再相进逼,否则老鬼岂会尚有命在。
说时迟,那时也不过眨眼工夫,当老鬼身形坠落的瞬间,忽然一股力道,在下面轻轻一顶。
老鬼那身躯又复升高二尺,再缓缓下降。
却被一人轻轻接住,此人身手好快,但见黑影一晃,不仅接住老鬼的肥躯,也虎虎地向若兰劈出一掌。
若兰此时,心地空明,目光锐利,见是两个女尼。
其中一个,虽披著僧袍,却是一头青丝,垂在背后,更显出那万种风流,和那少妇成熟的风韵。
另一个女尼,面目也十分美好,一顶僧帽,一袭僧衣,美妙之极。
两人一到,先救下老鬼,又向若兰进袭。
若兰在这秋夜旅途,骤遇这双丽人,虽然是出家人打扮,但自她们形态中,早已看出许多破绽。
因为她是个姑娘家,不敢想那些丑事,见女尼居然发掌,当下心中大怒,心说:“好个不识羞耻的淫尼,难道就怕你们人多不成。”
也就轻轻一翻玉掌,陡闻一声巨响,两股潜力竟倏然而遇,那尼姑竟被震退了五六步,头昏目眩地,几乎跌倒。
若兰则气定神闲著,心说:“这贼尼武功好俊,我若是未传绝世神功,恐怕也不是她敌手。”
来人正是妙清和妙能两个淫尼,她们如何与老鬼连成一气,后文自有交代。
当妙清被若兰掌力震退之后,不仅是怒也带著惊,心说:“原来这个贱人,果真有惊人武功,怪不得他们都遭她毒手。”
妙清武功,本已得蓝衫老怪真传,数年来,交游广阔,见识大增,武功精进更是一日千里。
原本以为自己凌厉之一击,可以先声夺人,不料对方功力雄厚,这才疾退数步,瞪视著若兰。
妙能见妙清这般模样,早已明白大半,两姊妹都是心细如发,狡诈多端。
见若兰仍愕愕地,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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