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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头书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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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或他们皆与神弹手为一丘之貉,但这般累死,较之一剑一刀,断头去臂,还要痛苦十倍。
  此际,三魔虽连手攻到,她却还在想著如何毁去那乱堆石阵。
  倏地,那金石之声响,神弹手的十二颗钢丸,却都滑落在地。
  因为若兰以罡气护住全身,周围宛似一面铁壁铜墙,故那些钢丸偶一接触,冲力顿失,当即滑落,著地才发出金石之声。
  三人顿将攻势施展,虽然若兰以罡气护住,却也难耐三人围攻,因而有著即将要窒息之感。
  黑衣妇人也连手而上,都是施出本身绝学,尤其黑玫瑰对她恨之入骨,故剑招一领,刺、点、劈、砍,连环而至。
  真是剑如匹练,剑转卷地凉飙,出手就将若兰天灵、玄机、巨阙三大巨穴,全罩在她剑虹之下。
  神弹手也顿时将他那套成名掌法“内家五行掌”施展开来,顿时间,虎虎风动,数丈之内,碎石纷飞,树枝飘落,乱叶更是满天飞舞。
  邱老儿曾吃过苦头,虽然他恨入骨髓,却不敢施展全力,但见两人都似拼出性命一般,也就不敢大意。
  若兰早已耐不住三人连手,虽然她以罡气护住全身,三人难以伤她分毫。
  倏地,吐气开声,玉掌一翻,天崩地裂之声起,而若兰则如一鹤冲天,再看三魔,各自踉跄跄,连连退后七八步,都是面色大变,气喘如牛。
  原来若兰吐掌,正以般若禅功及绝世神功同时施出,恰与三人合击之力,遇于中途,才发出天崩地裂之巨响。
  而三人猛受此击,又不期然加劲相还,乃使迫近之势更猛,三股功力也就更大得无与伦比。
  若兰所发般若禅功,不仅化解对方凌厉攻势,更能吸取对方真力。
  故当若兰身体凌空跃起,三魔早已自行扑到,三魔武功,无一弱者,又因若兰一引一导之间,加入她本身真力不少。
  三魔猛扑之势,何如猛虎投林,快捷无俦、凌厉之极,但进快,退更快,真是倏合乍分,各人都是一声冷哼之后,踉跄跄退出七八步。
  若兰则快逾飞鸟,投向“碧水泓潭”附近,她已默察这乱堆石阵暗藏杀机,但她决心要毁掉以后,再离此而去。
  当下猛提一口真气,人未落地,右掌一翻,顿时狂涛倒卷,泓潭之水也被击起数尺之高。
  跟著是轰声响起,群山震动。
  登时就水流满谷,飞瀑暴涨,汹涌之声,不绝于耳。
  若兰那一掌“玉掌定乾坤”,正在那石柱之上,故一声巨响,群山响应。
  而这岩石,实为泓潭之总枢,众多变化和设计,都由此间发起。
  更因“碧水泓潭”之水,与那“飞瀑明岩”实为一体,黑衣妇人曾细心设计,此时石柱折断,总枢纽顿失,故水漫谷中,使飞瀑暴涨。
  黑衣妇人闻声色变,星目中渗出两颗泪珠。
  虽然身体受伤,但也一跃而起,恨恨地骂道:“小贱人,我与你势不两立,只要我一口气未断,决不容你。”
  但见她手提宝剑,身似风摆残荷一般,匆匆赶到。
  若兰早又掠地纵起,立身在那株古松之上,朝著黑衣妇人微微一笑,虽然她娇笑如花,但看在黑衣妇人眼中,早已冒出火来。
  “老前辈!我是想救下这几个笨蛋,误将你那根石柱击碎,实出无心,这些人大概不会再来生是生非,我们后会有期,请就此告别。”
  语落,人又如飘风晃起,亦似狡兔脱困一般,直向悬崖左侧飘去。
  因为这崖中,满被黑衣妇人遍设机关,她只得提气飞行,在崖边,更相度形势,虽有数百丈,她两臂交挥,缓缓而下。
  一起一落,有如一只花蝴蝶在这荒山飞舞,亦如那投林之燕,轻飘飘,向下落去,不半盏茶工夫,就已脚踏实地。
  这时,忽闻崖顶传来阵阵惨呼之声,若兰心中不觉微怔。
  但仔细听去,又隐隐听得怒骂之声,想是黑衣妇人见这座飞瀑明崖,竟因若兰到来,终被这许多仇人寻到,弄得这名山失色,且自己一手经营的碧水泓潭,却被若兰举手投足之间,破去大半。这教黑玫瑰,如何不愤怒交并。
  况她这卅年来,精修深练,自以为无人可敌,如今竟连连在这个廿岁不到的女娃手上吃瘪。
  甚至自己与两个巨魔连手进攻,不仅未伤得她分毫,反落个三人同时受伤,连她如何出手,都未曾看清,那时她如果要施以毒手,三人岂有命在。
  见若兰竟如一只花蝴蝶般飞走,黑衣妇人,自忖无力截得住她,故只有眼巴巴地看她走去。
  但见那些被她困在这乱堆石阵中的几个人,却还是楞楞地不知所措。
  黑衣妇人银牙一咬,满腔怒气全发在这些人身上,当下踏乾门,走爻象,挥剑而入了。
  那些人,昏淘淘地,有如梦幻一般,虽听得惨呼连天,却也无人还手,这几个家伙顿时成为荒山冤鬼。
  只有神弹手和邱老儿刚运过一口气,陡闻惨呼之声,心中骤然而动,淡淡地一笑,竟双双向“飞瀑明崖”下扑去。
  他们都知道,这就是他们自己生命的前奏曲。
  若兰听得这些惨呼之后,料知为黑衣妇人所为,但她不愿再参与这场恩怨之中,心中虽不免有著不忍,仍硬著心肠向前走去。
  她知道,就是再赶去那悬崖之上,也于事无补。
  何况黑衣妇人还有恩于自己,总不能为那些不相干的人,来对付一个曾经救过自己性命之人。
  她的本质是多么善良,那种感恩报德的行为,可爱亦复可佩,但她的离此却不轻松,反之,心的深处只是更加沉重。……
  终于,在若兰星目中,泛起萦萦泪光,反映著这西垂红日,闪闪发光,与那片片的晚霞,蔚成一幅美丽的图画。
  天色,渐渐地黑下来,阵阵寒鸦已向密林中飞去,那“飞瀑明崖”之上,还站著那俏丽的黑影,数著那银蛇飞瀑所激起的水珠,望著天边淡淡的白云。
  但听得她似呓语,也似幻梦一般地自言自语道:“天色终于黑了,天色终于黑了,人呢?……”
  下面的话没有说完,两颗泪珠已流在腮边,她没有去抹,任它流到嘴角,终于掉在地下,发出一声轻脆的响声。
  这正象徵著人的归宿一样。……
  黑玫瑰有过太多的感触,也有太多的辛酸,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她这时是恨、是悔、是怒,她无法分辨。
  但她对儿时的怀念,也因为若兰的几回询问,更有著“大好时光难再返,黄金难买少年时”的感触,想著想著,不禁又哭了起来。
  明月已慢慢爬上山头,黑玫瑰正欲回到自己潜修的石穴。
  因为她在短短时间中,又有著更重要的决定,她欲以其余年再修为精湛武功,她不仅是报仇,也要为自己一展郁闷之气。
  正当她尚未移步之际,蓦闻一阵响彻云霄的歌声传来,黑玫瑰登时心中微颤,暗忖道:“此人好精湛的内功。”
  渐渐地,歌声更近,每字每句都听得清清楚楚。
  黑玫瑰虽然是七十余岁的老人,也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历尽人间辛酸味的人杰,也禁不住凄凄地饮泣起来。
  这时,那歌声,又已响起,不仅雄壮,也甚凄惋。
  “四海遨游,何去何求,伊人芳迹渺,魂梦恨幽幽,踏破天涯海角,罢钓归舟。
  说什么海枯石烂,地老天荒,还当著春花秋月,把酒消愁,啊……”
  这歌声倏然而止。
  悬崖上立著一个英姿洒洒,秀挺俊拔的美少年,他那白缎长衫,在夜风中吹起,那剑眉,那蜂腰,真如玉树临风。
  黑玫瑰顿时眼睛一亮,差点没有惊呼出来。
  因为这正是她五十年前所渴慕的偶像,但现在却是五十年后,她已经是七十岁以上的老人了。
  那白衣少年也看清了这黑衣妇人,两人不用查问,因为谁都会料定对方,有著超绝的武功。
  白衣少年,如何上得这悬崖来,没有人知道,如果他不因最近的感触烦恼,也不会引吭高歌,尤其在这秋夜。
  终于还是黑衣妇人开口道:“孩子,你能够上来,武功不问可知,我这里从无人,敢涉足一步,但对你是例外,你师从何人?刚才这首歌,为何会由你这无忧无虑的年轻人口中唱出?”
  白衣少年,听她那派老气横秋,早已剑眉一掀,正欲冷冷地回她几句。
  陡闻一股血腥之味,令人不寒而颤,心说:“这不是个杀人的女魔,就必是个山中魅女,我就看你如何?……”
  黑衣妇人又笑问道:“孩子!别托大了,我的年纪已在七十岁以上,叫你一声孩子,并不过分。”
  说得白衣少年,脸上一红,但他还想一看究竟,因山谷中那些尸首尚无人掩埋,自己何必还去凑数。
  但他想到自己武功,尤其当初师父临别时的一句话,“诛恶人,即是善念。”又响在耳际。故登时精神百倍,豪气万千。
  眨眼间,施展出移步换形功夫,已立身在黑衣妇人眼前。
  他星目一扫,这黑衣妇人确是风华绝代,虽然她自称七十余岁,在她脸上也能隐隐找得出岁月的痕迹,但乍看去,也就是四十许人一般。
  在她的言行之间虽隐藏忧郁,但也无淫邪诲盗之态,心中好生不解,尤其微风带来血腥之味,更令人在这荒山秋夜频生恐怖。
  黑衣妇人不愧为江湖翘楚,微微笑道:“孩子!你疑心我在这里作杀人越货,或做些不正常的勾当吗?
  我不是同你说过,这里从来就不许别人来,但是我决不会难为你,因此我才出言问你。……”
  不待黑衣妇人言尽,早听那白衣少年冷冷地答道:“我不要你卖这份人情,尽管按你的规矩,我也更不怕你难为。”
  他的话,说得狂妄之极。
  这要在平时,黑玫瑰早已怒目相向,或已挥剑而出了,此时,她不仅未曾动怒,反是微带笑意,频频点首,好似还有嘉许之状。
  白衣少年见她这一举动,也不禁楞住了。
  虽然他的江湖阅历不深,但能寄身在这人迹罕至,半为云雾笼罩之悬崖上,若非有超绝武功者,断不可妄想。
  否则其人必是生性怪僻,或欲藉此脱离尘俗,但从黑衣妇人的举止言谈间,又未脱离江湖恩怨,甚至充满忧郁与辛酸。
  这种人,多半喜怒无常,更不易与其相处,她对白衣少年似是毫无恶意,当然令人生疑。
  当下见白衣少年朗朗地笑道:“不意这荒山飞瀑之上竟隐有高人,惟此间血腥逼人,未免太与这秋夜美景不调。”
  他的笑声震得群山响应,夜空中荡起一片回音,鸟兽也被惊起。
  黑衣妇人微微怔楞之后,脸上又复现笑容。
  但却凄凄地,似饮泣、似倾诉地,低声叹道:“孩子!你太年轻,怎知道伤心人别有怀抱。”
  她的话,好生令人不解,几乎弄得白衣少年,不知所措,楞楞地,进退狼狈。
  黑衣妇人又复缓缓地说道:“刚才我听见你那歌声,你寻找的人是谁,或许我能相助一臂……”
  白衣少年本来还冷著面孔,这时似乎已经触动情怀,缓缓地低下头来,星目中隐现泪光。
  但他素性高傲,虽然这两个月来,在感情上,折磨得心弛力竭,也不愿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吐露,尤其是一个素昧平生的女人。
  黑衣妇人心思何等敏锐,好似看透他的肺腑一般,正欲再询问几句。
  忽然她自己的一幕倏现脑际,面前这少年,何尝不是自己数十年前,那个丽影的缩写。
  虽然这陌生美少年对自己冷冷地,但他那傲然不可侵犯之态,与当年自己的意中人,又毫无二致。
  故自然对他,就发生了偏爱。
  当然这种爱,没有邪念,更无诡诈,是一种潜在深心情感的流露,也是她现实空虚,欲图获得的填满,正如失去的梦,却一直在回味著这梦的到来……
  黑衣妇人此际,完全是一种下意识的心理在作祟,所以对这位白衣少年,频频以孩子呼之。
  但事情往往出乎意料以外,这位白衣少年虽然心地仁慈,近来却一反往日平易近人之态。
  见这个黑衣老妇人,说话颠三倒四,也就不愿多谈,霍地身形拔起,衣袂带起丝丝风响,眨眼间就向“飞瀑明岩”扑去。
  黑衣妇人来不及阻止,但他人已在空中,更将右脚在左脚脚面轻轻一点,人又猛地升高。
  看看已入雾中,形像已不可辨认。
  白衣少年,似犹未足,复更提真气,人竟如脱□之马,飞驰在空际,风声在耳边响,薄雾在脚下飞过。
  他虽然心中仍空洞洞地,但似感十分惬意。
  这时他面上微带笑容,那张俊美的脸上也略带红润,大概是两个月来,第一次恁地开心。
  差不多有半盏茶之工夫,忽然被一片火光所吸引,他才猛施千斤坠身法,猛地向下降落。
  他人尚未著地,即目睹这丑恶的一幕,不仅百脉贲张,虎吼一声,轻轻地,臂抬拳落,蓦闻那枝断树折之声,响成一片。
  他听不清是什么声音,只觉得眼中,有千百条蚯蚓在爬动,模模糊糊地,似在雾中,更有一个娇小的身形,扑入怀中……
  原来这白衣少年,正是四指峰与若兰分别的铁头书生,他们两人虽然相处时间仅有数月,但两情缱绻,已至无法稍离的地步。
  那日若兰因见自己的信哥哥被别的女人扶著,不仅泪珠儿落,芳心儿也是片片粉碎,才一怒之下愤而离开。
  始有周村附近,几乎遭人暗算,飞瀑悬崖坠崖之险,若不是那黑衣妇人出手相救,恐早已尸横潭底了。
  但她却在这一个多月中,静静地将般若禅功与绝世神功,融会贯通,那绝世高人所代为伐毛洗髓之后,输出本身真力,亦在这段时间,渐渐地与自己功力相聚,故武功在不知不觉之间,已高出若干倍来。
  而铁头书生等人,因为若兰骤然失踪,各人都有不同的感触,自从在那红衣姑娘口中,听见若兰去踪。
  海岛圣尼等人,早就悟出了这中间的故事,只有铁头书生本人还没有开启,这就是“生平不作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的道理。
  铁头书生虽怀疑若兰不告而去,却未想到是因自己而起。
  因为他只关心兰妹妹遭受奸人暗袭,故当南阳羽士追踪红衣女而去之后,才向海岛圣尼与梦云师太告辞。
  两老也知道凭若兰武功,决出不了差错,且料知铁头书生必会全力去寻找,况她们也正欲迅速返回海岛去。
  因为两个武林异人,近来武功也有了显著变化。
  在这段时间,所遇魔头武功都不可测,且几乎丧生在千佛山下,这口气,自是难以容忍。
  故必须赶赴海岛,再花去一些时光,欲将两般功力,互相参证,以期为未来武林中,放一异彩。
  虽然晚一辈的铁头书生和若兰,两人的成就足可为武林中扬眉吐气,但以他们武林中地位而言,又更欲能有所成就。
  当下也就嘱咐了铁头书生几句之后,两个武林异人,也带著两颗沉重的心,迳赴海外而去。
  铁头书生待两人去远,又复纵上四指峰。
  此处不仅见不到人影,而飞鸟似亦因这场火劫之后,远离他处,树木也光秃秃地,充分显出了恶斗的痕迹。
  他立在四指峰上,仰望著云天,但见冉冉白云,在微风中,东飘西荡。
  但他却被那解不开,心中那理还乱的情丝捆得紧紧地,连挣扎一下,也无法透过这口气来。
  蓦地那梦一般的眼波,那娇笑,那细语,那似水的柔情,都一一掠过脑际。
  他真也受不住这种精神的虐待,不由虎吼一声,直震得群山震荡,长空中泛起了一片回音。
  跟著就是白影一晃,阳光下,闪闪发出一片片耀眼之光。
  铁头书生已纵身而下,但见他好似悬崖飞瀑,一泻千里般,好快,快得令人难以置信。
  他在原野里,狂奔了一阵,他没有目标,仅仅听说若兰是朝这方面而去,故他也就打算沿这方向去找。
  当然不一定能够遇上,但他有著无比的信心。因为远远地已发觉樵子农夫,他再不好施展轻功,以免惊世骇俗。
  但以他这套衣饰,白缎劲装,外罩一件缎面长衫,儒雅之极,这种英姿,这些装束,在朴实的北方农村,实在不易看见。
  虽然他惟恐惊世骇俗,尽力掩饰,但他无一不令这些朴实的乡农,投以好奇和钦羡的目光。
  忽然他腹中一阵雷鸣,才想到自己好些日子,未曾用过饮食,想到饮食却也是饥火难耐,巴不得快点找一间食店,好好地吃个痛快。
  远远地,发现一大片密林,隐隐地飘著白布招子。
  铁头书生精神大振,料定这里必有适当的客店,自己正好大嚼一番,故脚下自然地加快。
  这时,日正当中,行人如织,他不仅衣饰华丽,人更英俊秀拔。
  入得镇来,不仅路人驻足而观,室内男女亦无不引颈了望,都以为世间那有恁般美男子。……
  铁头书生初未觉得,及见他们窃窃私语,才觉得是冲著自己而来,心中虽然不快,但亦无可发作。
  待他走近一家菜馆,还差数十丈,早有店家远远迎来“少爷!你老才来呀!”
  铁头书生不由楞楞地,不知所措,心说:“我又没有同别人说过,为什么就有人知道我的行踪。”
  店家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小店房间最为洁净,酒菜也最齐备,少爷住下后,只管吩咐。……”
  铁头书生这才微微一笑,但脸上也觉微热,原来是自己误会了,这些做生意的人,还不是想套个近,讨个客人的欢喜。
  当下也就不再细问,随著店家入内,果然这店规模不小,上下好几层,房间甚为宽敞整洁。
  铁头书生人既生得俊秀,衣饰又更华丽,步履形态宛似官宦阔少,故店家早已巴结得不得了,送茶送水,问长问短。
  铁头书生略一吩咐,洗罢脸,令店家送上酒菜,虽然他不会饮酒,但他想略饮用一点,因为他想到“酒醉解千愁”。
  他现在只在想醉倒杯中,他的一切苦闷,当在一醉之后,而归之于美梦之中。
  但这些又苦又辣的酒实在难以下咽,他仅仅饮用一小杯,就觉得全身发热,眼中幻出千百个梦一般的眼波来。
  他体内也发出一种自然的反应。
  当然他不敢再饮,酒必须有酒量的人才能豪饮,否则醉倒之后,那种滋味:::蓦地又想到恩师曾一再嘱咐自己,不可饮酒。
  这时,许多饮酒误事的故事,使得这朵武林的奇葩,顿时冷汗直流,但这些酒在他身上,却有了奇异的变化。
  那就是泰山附近,地穴中的绝世高人,因为他隐藏穴底,年代太久,从未见过阳光,虽有著绝世功力,正如坚冰不易溶解一般。
  铁头书生纵有特殊资赋,当绝世高人以本身功力输出时,铁头书生当时虽觉功力倍增,但那些潜在的功能,却不能在短时间中化解。
  固然铁头书生当未得一安定时间,来回味自己武功,更因为本身功力,相差那绝世高人的武功,太过悬殊。
  他虽然身怀绝学亦无法使出,仅仅凭著记忆和需要,偶尔发出一招半式。
  此时借著一杯苦酒,在体内发酵,故全身立即都在狂热之中,整个血管都似要爆裂一般。
  他心中不免一惊,但却极力镇静,更不得不以本身罡气来护卫之外,复凝聚真气于丹田,以期应付这非常的变化。
  差不多过了有一顿饭之久,他已经如脱胎换骨一样,身体舒适无比,百脉更觉十分的通畅。
  店家也正好推门而入,见酒菜未动,倒也楞住了。
  因为这个英俊的美少年,竟然面对著美酒佳肴,连举匙之势也未曾动手,倒是好生不解。
  铁头书生也歉然地一笑:“店家,菜肴冷了,劳你驾,再去热一下,添点饭来。”
  店家自是应命而去,而且也觉得这客人,好生奇怪。
  铁头书生用过饭后,顿时精神百倍,真个人是铁、饭是钢,他这顿饭,在饿极之时,吃得好不香甜。
  用过饭后,疲倦也跟著而来,这些日子,他从未好好地睡过,这时面对著红床锦帐,也不免发出非非之想。
  待店家将碗筷收过之后,见太阳已渐渐偏西。
  铁头书生心中暗忖道:“我也不能太过性急,只要慢慢去查访,兰妹妹总不会走得太远。”
  终于在床榻上坐下来,而瞌睡竟也倏然而至,就和衣睡著了。
  他这一睡,竟有好几个时辰之久,日已西沉,万家灯火齐明,小镇上,夜市已进入最高热潮。
  终于,他被一连串的声音所惊醒。
  本来习武之人,耳目最为灵敏,就是些微的响声也能觉出。
  铁头书生这多日来,实在太过疲倦,尤其在情感上的负担,更使其消受不起,故这么一睡,对疲劳言,却有其重大价值。
  就他个人武功言,也得到一个调息中和的机会。
  刚才那杯酒,在他身上所激起的反应,若非是他,只要换上任何一个人,恐怕也将心裂肺炸了。
  虽然他以罡气卫之于外,以本身真气抗之于内,才使得那绝世高人所输功力,得以运行全身,并缓缓与他本身功力相汇,进而合而为一。
  他何啻经经过一场生死搏斗,虽然未耗尽真力,但这种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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