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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头书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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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头书生,心思本极精细,听那人发话之后,就声息寂然,所谓移祸他人,正是暗中点破自己。故欲查个明白,才出手擒住胖和尚。
  而胖和尚此际,早已如待宰之羔羊,全身已在发抖,七孔连环针之剧毒,亦渐侵入内腑。
  虽在铁头书生严词喝问之下,但他已是有耳不闻,有口难辩,因为此时他实在已无力回复。
  按说“七孔连环针”虽集五毒之总和,但也要经过一盏热茶工夫,才开始发作,一时三刻之后,才化骨死去。
  胖和尚伤在舌上,毒气早已顺著呼吸,侵入内腑,那种见血封喉之毒物,何如野火燎原,速即漫过全身。
  何况胖和尚功力未集,也就更侵入得快。
  虽然铁头书生握住胖和尚右臂,也可说正好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肥躯。
  铁头书生见他鼓著一只怪眼,一言不发,正欲给他点颜色,蓦闻一阵蚊声响在耳际,听得铁头书生心头一楞,右手一松,胖和尚即跌坐在地,铁头书生在闪晃之间,已移开数丈。
  原来在他耳际响起的是:“放手,他身上有奇毒,小心感染。……”
  这人以“千里密传音”功夫告知铁头书生,当然这声音只有他听见。
  他身在四指峰时,有过被人以毒雾包围的经验,故无形中警觉也增高,真所谓一朝经蛇咬,十载怕井绳。
  但更使他吃惊的是此人千里密传音功夫,决不在恩师淮南子及海岛圣尼之下。
  真正是齐鲁之地卧虎藏龙,慢说自己武功尚未至登峰造极,如这众多高手聚集,那时朗朗宇宙岂有宁日。
  故铁头书生不仅感叹万千,也为著武林浩劫而忧心如焚,更担心与自己同练绝世神功的若兰,尚渺无消息。
  正如海岛圣尼所言,两人分则势孤,合则功力倍增,其实他尚不知,他此时的功力又已有新的变化,正如长江之水,猛流激涨。
  当他凝神静听,四围已寂然无声。
  “静”,成为此时唯一特色,连自己的心跳,也能听得清楚。
  胖和尚躺在地上已面无人色。
  虽然铁头书生尚不明白他的来历,但依他的侠肠义胆来说,多少对杀死胖和尚之人存有芥蒂,因为终非出自君子之风。
  真是好笑得紧,铁头书生每每在这种时候,就流露出若兰批评他的妇人之仁。
  他确是宅心仁厚,从不嗜杀,甚至在千佛寺里,遇见那助纣为虐的红红大师,也仅仅毁去他的武功,使其略受微伤。
  虽然在无敌尊者的施为下,火烧千佛寺,红红大师被他们活活烧死,铁头书生也大为不忍,更深悔当时不该废去其武功,以致无法逃出火窟。
  他却未想到,自己是如何出险,更不问贼人如何对待自己。
  这时见胖和尚横尸当地,他又好生不忍,但回头一望,无音掌早已失去踪迹,他究竟何时走的,自己竟未发觉。
  铁头书生心下好生难过,因为他在旧礼教的薰陶下,养成了谦恭有礼的态度,但武功上却有非常的成就。
  这不仅全凭著天生资质,奇佳禀赋,他更有别人千百年未有之旷世奇缘,故无形中养成了他自爱自尊的品德。
  复以自己为当代数异人之徒,成就非常。
  他虽懂得满遭损的道理,但目下武林中,能胜过他的,恐怕除那绝世高人之外,再无第二人。
  故此时见“无音掌”竟自逸走,在他来说,无异给予当头一棒。
  按无音掌的轻功的确是不凡,而铁头书生更自愧其江湖阅历太浅,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愧与恨交织著,使这朵武林的奇葩楞楞地呆立当地,听夜风吹动著树叶,秋虫发出了悲鸣。
  他,不自觉地发出一声轻微的感叹,身形微晃,人已拔空而起,他还担心林中那声叹息,故欲迅速赶去。
  放眼一望,这一片林海黑压压地,何止三数里,都是古木参天,合抱粗细。
  他虽听胖和尚诡称林中有险,但也不由他不信,因为他明明听见林中的叹息,更有自林中打出的暗器。
  但他少年傲性,如果不弄个水落石出,不仅自己心中不甘,更认为会大损师门尊誉。当下如“巧燕穿林”一般,飞身扑入。
  虽然他前扑之势快捷无俦,但却以先天罡气护住全身要害,更将各大要穴闭住,显然他行事渐趋谨慎。
  他身形好快,何如夜鹰扑食,亦若喜鹊登枝。
  虽然从树叶筛落的淡淡月影,反映著这林间,树枝摇晃、魅影幢幢,置身其间宛似行经鬼域,好不怕人。
  铁头书生纵有万千豪气,也不禁毛发耸然。
  因为这林中,冷森森、阴沉沉,静得可听见自己的心跳,那落叶飕飕地响,树枝儿吱吱地发出一种怪难听的声音。
  他似乎忍受不住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蓦地吐气开声,一拳击去,“铁拳惊四海”端地非比寻常。
  但听得连声巨响,那株大逾尺径的古松,竟然当场被震断,当树倒枝折之时,更是乱成一片。
  不仅林中荡起一阵回音,栖息在枝头的夜鹰也被惊得嘶放出阵阵长鸣。
  而白影则已倏现乍没,早已离去数十丈,连人影和面貌也无法辨明,以他轻功之高且驭气于飞之故,何异陆地飞行。
  看看林海将尽,林中叹息之声迄未再闻,连任何可疑迹象亦未发现。
  虽然觉得松了一口气,但脸上也不觉微微发热。
  因为他刚才穿林而过,未免太过于谨慎,好在无人看见,否则岂不被人齿冷为胆小如鼠之辈。
  想著想著,脸上真有点红了。
  待出得林来,眼前顿时开朗,这一片平原,长得寸长的青苗,远望去,正是一幅夜色田园图画。
  铁头书生立身林边,回首瞻望林中,不禁目瞪口呆。
  就在他刚经过的古松之上,坐著一个年逾古稀的老太婆,一身粗衣裳,白布包头,手中握著一根闪闪发光的拐杖。
  她似乎疲倦已极,头也懒得抬,对铁头书生,更似未曾看见。
  铁头书生虽知她断非寻常人物,但他宅心仁厚,本性纯洁,见老太婆恁般情景,万一她不慎落下,岂能承受得了,何况她已这般年纪。
  当下身形微晃,以脱影换形身法,虽然相距那古松还有十数丈,他眨眼之间,就已扑近。
  他尚未立定身形,老太婆早已怒不可遏。
  “好小子,你敢扰我老人家清梦,我好不容易找一个地方清静地睡一阵子,谁知就被你来打扰,非吃我一百拐杖,决不罢休。”
  老太婆说话实在好笑,怎么能在树上睡起觉来,万一不慎,岂不跌死。
  铁头书生楞楞地看著她,见她真地欲挥杖扑出,忙深深地一揖,道:“老妈妈,请别误会,我是担心你睡著了,万一跌下来……”
  不等他说完,老太婆就“呸”了一声。
  “好小子,你欺侮我老太婆年老力衰,我睡觉,你怎么知道会跌下,莫非你想我跌死不成,我非得教训教训你不可。”
  语落,果真拐杖挥起,一招“泼风盘打”,直向铁头书生攻到。
  老太婆说打就打,真个人如她招式一般无二。
  铁头书生身形微晃,就让过她凌厉的一击,但却隐隐觉得杖风砭肤,当下也不觉微微一怔,心说:“这老太婆,好精湛的功力。”
  老太婆见一招未中,更是怒气冲冲,拐杖顺势疾转,又是一招“怪蟒吐信”,中途竟变作“横扫千军”,隐夹风雷之声,快捷无俦。
  口中更喝骂道:“好小子!你敢瞧不起我老太婆。”
  铁头书生见她来势甚为威猛,何如排山倒海一般,显然她这招,已经因怒极而威力倍增。
  铁头书生仍是不愿还手,移步换形间,又轻轻滑过。
  老太婆冷哼一声道:“好小子!你再接我这一招看看。”她竟以“泼风盘打”化作“问道渔津”。
  进而为“狂风扫叶”,一招三式,又快又狠,每招都未递满即已变招,每招又都暗藏变化,真是招里藏招,式里套式。
  不仅寒风砭肤,而且宛若怒潮卷空,有似惊雷迅霆,狂飙卷夜幕,掠地见寒涛,威猛之极。
  铁头书生朗朗地一笑,人如冲天之鹤,拔起三四丈高,复使出驭气于飞之术,轻飘飘地斜落在数十丈之外。
  直惊得老太婆忙不迭收杖而立,楞楞地望著这年轻后生,一语不发,不知是感慨,还是愤怒。
  铁头书生两脚落地之后,又对老太婆笑道:“老妈妈!我实在别无用意,现在已让过你三招,总该出了气罢!”
  老太婆一声怒吼,身形霍地拔起,何如猛虎离林,又向著铁头书生扑到,来势好猛,且凌厉之极。
  铁头书生当下心中也不觉有气,道:“我已一再容忍,你却硬欲拚个死活似的,我就给你点厉害看看。”
  但一发觉那头上露出的白发如霜,微弯的上体,又觉不忍。
  因为这副形象,正是海岛圣尼和梦云师太的写照,故又将满腔怒火压下,身形一转,移开三尺。
  蓦听得老太婆噗嗤地笑道:“好个牛鼻子!调理个好徒儿,要不是我找上门去,他还不肯见告。”
  弄得铁头书生愕愕地,不知如何是好。
  又听见老太婆在自说自话:“好小子,你大概曾经听过白云山的事,那里住的什么人罢!”
  铁头书生忙移步上前,“原来是白姥姥前辈,恕晚辈眼拙,请老前辈原谅。”说罢,又复深深地一揖,面上现出一派钦慕之意。
  老太婆闻言,也是微微一笑,一脸慈祥之态,“贤契太言重了,我曾听江湖上传言‘铁头书生,金虹无敌’今天本来欲一试你的飞剑绝技,谁知仅在你几个闪避之间,就使得我老太婆招架不住。
  慢说你再还手相拒了,不过你许多武功,并非淮道长那一脉真传,倒令我殊为不解了。”
  这个老太婆,果真博学而闻多,见广而经验丰富,仅从别人的举手投足之间,就能监定毫发。
  说得铁头书生,好生佩服,仍微微地笑道:
  “晚辈愚鲁,性更粗野,何能望恩师项背,尤其以恩师一个甲子以上之修为,江湖上传言,使晚辈浪得虚名,更增汗颜。”
  白姥姥早就绽开了笑容,“真是青出于蓝,牛鼻子一套酸溜溜的东西,已全部传授给你了。”
  说得铁头书生竟也莞尔不已,但他又不好笑出来,只觉得这个白姥姥,另有一种慈爱之感。
  因为他早在淮南子口中,就听见白姥姥武功盖世,尤以剑术已出神入化,后来上了年纪,改用一根拐杖。
  在那根拐杖上,有著奇异而玄妙的沾吸之力,如系武功平常之人,不出三招,兵器定然出手。
  就是有特殊武功之人,也很难走上十招以上,她一条拐杖,不仅使江湖上闻而丧胆,就是许多武林高手,也都恭敬有加。
  今天竟然连攻三招,连铁头书生衣服都未沾上。
  还是铁头书生未曾还手,故使得这个藐视武林的女中豪杰,微微地感叹著,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了。
  白姥姥见铁头书生彬彬有礼,英姿洒洒,好生欢喜。“贤契!你们大破泰山之后,你如何竟来此间……”
  铁头书生当下将前后经过,更将自己如何误入地穴中,及绝世高人传“轩辕三绝招”,并将济南附近千佛山歼魔,四指峰扫穴犁庭等,略一说出。
  直听得白姥姥精神百倍,并频频双手合十。
  她似对铁头书生有著特殊的看法。
  铁头书生对师执辈一向执礼甚恭,故白姥姥的许多表情他都未曾注意,在他的心目中,这是师父的方外之友,武林中的杰出者。
  正当两人谈话告一段落,林中竟走出一个少女来,展露著玫瑰花般的笑意,好美,美得令人不敢逼视。
  白姥姥早笑眯眯地,“春儿,你为何现在才来。”
  少女一跃而前,“师父!”扑入白姥姥的怀中,也不管有人在侧,仍然是那派小儿女之态。
  她虽扑入白姥姥怀中,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却看著铁头书生,一瞬也不瞬。
  白姥姥一手扶著少女的香肩,嘴角挂著微笑。“春丫头!你也不害羞。这就是淮道长的高足,你日夜渴欲见著的铁头书生。……”
  少女闻言,早是格格地一笑,“师父!你怎么啦!他呀,大风都刮得起来,慢说是抡刀使剑,看他那文质彬彬的样子,哼。”
  说时嘴角一撇,露出一付不屑的神色。
  铁头书生气得粉脸通红,心中暗骂道:“我若不是看在白姥姥的份上,准给你苦头吃足,看你这么瞧不起人。”
  白姥姥望了铁头书生脸上一眼,低头喝道:“春丫头,胡说八道,还不向你唐大哥行礼,下次他也好指点你。”
  少女更是格格地笑道:“师父!你就饶了他吧!看他这付形态,慢说他不会武功,就是真的有惊人的绝技,我也不请他指点。”
  小丫头端地狂妄,她说话,毫无余地。
  铁头书生一向是心高气傲,那里曾受过别人的当面羞辱,故红红的脸蛋,早已由红而白而青。
  当下星目一转,朗朗地笑道:“哼!在下虽然学艺不精,但想同你这位武林领袖白姥姥的门下,领教几招。”
  少女早也一晃娇躯,飞身而出,跟著琅□□,啸天龙吟,手中已多出一柄断金截铁的宝剑。
  但见她鼓著一双大眼,也冷冷地喝道:“既然你想领教我师门武学,为何又不亮剑。……”
  她说话,与她的相貌完全两样,谁也不会相信,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会说出又冷又不近情理的话。
  铁头书生也冷冷地答道:“同你们这些丫头,也用得著我亮剑,没的辱没了铁头书生之名。”
  他的话,也是由怒而发,显然也一改那温柔之态。
  少女银牙一咬,恨恨地一声看剑,早是银虹暴涨三尺,直向铁头书生刺到,眼看铁头书生人全被罩在银虹之内。
  白姥姥似欲阻止,但却几番欲语还停,终于没有出声。
  少女人到剑到,剑虹已先到,好快,但见剑光不见人影。
  也不知怎地,铁头书生既未闪身,亦未回避,银虹却自他身旁数寸之处滑过。
  少女见一剑走空,剑招陡挺,一招“倒撒天罗”,疾变为“拂柳分花”,进而成为“伏地追风”。
  三招连环,快逾闪电,好不威猛。
  铁头书生见她剑招变化奇快,几乎喝出彩来,但仍是微微一笑,兀立未动。
  少女自忖剑招奇异,但却连对方衣服也未曾沾上,女人的心本来狭小,几乎气出泪来,银牙一咬,又是一招“寒梅吐蕊”进而为“白虹贯日”,这一招两式,不仅快捷无伦,也堪称狠极。
  显然小妮子,见两剑无功,因之杀心顿起,更忘记师门与他的关系,故这一招两式,乃是全力而为。
  但见层层剑影,风雷之声并发,好不怕人。
  白姥姥一皱眉头,你这丫头,也太好强了,他又与你无仇无怨,动手过招居然使出这般绝招。
  她本欲出言制止,更准备出手去破掉爱徒这凌厉一剑。
  却不料一声娇呼,又听得琅□□,那柄断金截玉的宝剑,亦随著铁头书生一声“撒手”之后,跌落在地。
  少女捧著右手,连退七八步,也跌在地上。
  原来是小妮子剑招陡紧,杀气横生,铁头书生暗骂道:“我与你毫无仇隙,居然欲置我于死地。”
  当下也就微微滑步,左手探臂行龙,轻轻扣住她右手脉门,口中喝道:“撒手!”两指更微一用力,少女不仅宝剑落地,人也踉跄跌在地上。
  铁头书生一声冷笑道:“你原来不过如此,为何竟敢大言不惭呢?”
  几句话,气得少女银牙咬得吱吱地响,连白姥姥脸上也有点挂不住。
  但白姥姥城府极深,对淮南子交往又厚,本来自己的徒儿太过好胜逞强,对江湖上传说,不特不信,更立志想同他斗斗。
  故此两人一见面,就用话来激怒铁头书生,果然铁头书生不仅武功高绝,连他如何出手亦未发觉,真是又愧又恨,更是羞惭无地。
  白姥姥早又笑道:“春丫头!今天要你见识了罢!还不好好地去用功,快来见过这位唐大哥。”
  她的话,一半是替爱徒掩饰,一半是□勉,却不料那个眼高于顶的小妮子,挺身而起,拾取宝剑,恨恨地一顿脚道:“我三年之内,必报这仇:::”
  话落,人影一晃,迳向林中隐去,连向白姥姥也不说句别离之语。
  白姥姥一手未曾拉住,也是一愕。
  但她素知爱徒的个性,娇纵惯了,好胜心又强,虽然这次是败在自己人手里,她也不能服这口气。
  白姥姥向铁头书生,作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苦笑,“贤契!这事我当不可辞其咎,我这徒儿,好胜心强,从不服人,早就立下心愿,想同你斗斗。
  没料到败得恁般不明不白,你既未亮剑,也未还手,这教她如何不气,说不得,还要我自己回去一趟。……”
  说罢,也是身形微晃,如飘风一般,疾驰而走。
  铁头书生愕愕地,真是感慨万千,因为这误会的形成,或将造成不可思议的后果,尤其是白姥姥一向护短,今天虽然是她的徒儿无礼!但人家总是个年轻的少女,为何竟不能忍耐,而逞以匹夫之勇呢?
  想到这些,铁头书生更是混身不自在,如果真的与自己为仇,则从此以后,武林中,又更多事了。
  忽然,那笑意,那娇嗔,那凶巴巴地,目空一切的模样,都出现脑际。
  这个姑娘,较之若兰,可说是两个不同的典型,但美丽则分不出轩轾,高傲亦有内外之分。
  若兰温婉、敦厚,虽然武功精湛,即使目下武林中亦无人能望其项背,但从未像这个姑娘高傲,而对铁头书生,更是无以复加。
  大地又恢复宁静,铁头书生的心却是惶急不安,这凶巴巴的影子驱之不去,而若兰的芳迹,却又呼之不来。
  顿使这豪气干云的铁头书生,武林的奇葩,也深觉有宇宙茫茫之感。
  蓦地,一阵女人的哭泣声,破夜空而传入耳际,这哭声,悲悲切切,但其中却夹杂著听不清的呓语。
  铁头书生凝神静听,这荒郊,何来女子哭泣之声。
  但哭声,又好似发自左近,当下不由犹豫再三,这女人若无疑难之事,决不会恁般悲苦地哭泣。
  我若不曾听见,倒无所谓,如果有什么冤仇,那就……。
  他本是仁心义胆,豪气如虹,虽然为情所苦,但对偶发之事,却兴致盎然,兼且好奇之心,使得他非有一探之必要。
  况之前那叹息之声,被白姥姥和她那狂妄的徒儿一顿打扰,致使中途放弃。
  这哭泣之声,如果与刚才长长叹息有所关连,则更非查明不可,那怕自己也卷入这是非圈中,也将毫无顾及。
  他循声辨向,放快脚步,迳向那哭声附近走去,但他却未施展出轻功,显然他对这哭声,好奇中带著惊异。
  就是走去,也较之常人快上一倍,差不多走了一顿饭工夫,始终在这片一望无际的平原上。
  而哭声则宛在数里之外,就是不易走近。
  铁头书生是何等样人物,论武功,石破天惊;论胆识,则豪气干云,他更不信一般鬼怪之说。
  但摆在面前的,则又不令人不得不信,当他骤然间停步,而哭声,似更为响亮。
  铁头书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穷目力之所及,这原野中除刚发芽的麦穗、豆苗而外,实在看不出异样。
  周围都是一片辽阔的平原,刚才这一阵奔走,少说也有二十来里了,而哭声依在,人迹却渺然。
  当下霍地纵身而起,人已腾空而上,约有三四丈高,拳腿再起,人则如乳燕穿云般,斜飞而走。
  以凌空渡虚及驭气飞行,两般绝技同时施展,不仅快捷无俦,一晃而逝,甚至连声响和人影,皆未留下。
  一口气,就前进数百丈,倏然双脚著地,哭声仍然如此。
  虽然他不信鬼怪,但也得承认此时的现实情景,仔细听来,哭声不仅凄凄切切,也如泣如诉。
  所谓人不伤心,泪不流,这女人若无极端痛苦之事,怎会恁地伤心痛哭。
  他决心要查个水落石出,因此,旋身间,人就拔空而起,好快,如飘风一晃,就向前扑去。
  渐去渐远,人影也渐小,铁头书生此时的轻功,不仅登峰造极,因他驭气于飞之故,又得那绝世高人伐毛洗髓之助,这段时间的变化,更有如长江之水,大海之狂涛一般,令人无法测度。
  他已施展轻功至极限,身上也微觉燥热,按时间来计算,怕不有百十里之遥。
  但哭声依旧在前面二三里附近。
  这才使得铁头书生讶然而惊,既非他耳朵听差,而哭声迄未停止。难道真地有鬼魂出现不成。想到鬼,也教这豪气如虹的铁头书生,毛发耸然。
  但他心思敏捷,所谓“平生不作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而鬼对拳经剑诀,必远而避之。
  当下胆气一壮,琅□□,啸天龙吟,那柄断金截玉的上古奇珍,出得鞘来。
  但见金虹一晃已脱手飞出,铁头书生也跟踪而起,登时前面一道金虹,有如长虹贯日,有似怒潮飞瀑一般。
  铁头书生却紧随在金虹之后疾驰而走,快捷无俦,似飘风,也好像怒马狂奔。
  恁地作怪,哭声依然隐隐可闻,鬼怪之说,显系荒唐无稽,倏然间,身形一定,金虹乍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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