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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头书生-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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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姓白字祯祥,因身著白衣华服,终日遨游于名山胜景之间,致养成其狂放之性格,又以武功高绝,白山黑水,常流传著几句俗语,连小孩也会唱:“人也白,衣也白,谁是英雄、谁是贼,时也乖,命也乖,只道恶人恶报有循环,因为有个白羽侠,敢教你尸骨无处埋。”
  从这段民谣,就知道他在白山黑水之间,所给那些江湖败类的痛惩。
  白羽侠士更有一段惨绝人寰的身世,故自艺成之日,即离师行道江湖,并打探父母的下落。
  两年来,他匆匆奔驰在冀鲁豫各省之内,毫无发现,也曾潜赴泰山,但因人单势孤,不敢冒险深入。
  当铁头书生随同淮南子诸人大破泰山时,白羽侠士闻信赶到,但那里早已扫穴犁庭,魔踪全失。
  他本行踪不定,来似骤雨,去若飘风,见泰山毫无所获,又奔赴济南府,他也发现海
  q 圣尼等人力战群魔。
  但他却与那四海尊者略有渊源,故不愿插手其间,迄铁头书生和若兰赶到,四海尊者命丧金虹之下,群魔败走。
  白羽侠士既惊且喜,因为铁头书生年纪比他还小一点,而武功却已出神入化,心中好生钦慕,正所谓惺惺相惜。
  白羽侠士不仅对铁头书生武功,钦佩得五体投地,就是他那出尘拔俗的英姿,也令人向往,故才跟了下来。
  却不料他竟耽在“渔梦山庄”数十日……
  故白羽侠士,才兼程赶到。
  他深知铁头书生豪气干云,欲与之相交,但又不敢冒昧,果然铁头书生和若兰,到达这归德府时,这里早是风声鹤唳,鸡犬不宁了。……
  且说铁头书生既然发现这林中种种,当下更加谨慎,复提气再行,直奔那几间矮屋之上。
  当他略一停身,就闻到呼呼之风,显然自己还忽略了这里正在作著生死搏斗。
  铁头书生右脚在屋面一点,人又如飘风乍起,亦似急弩离弦,疾射而出,何消几个起落,已扑到当地。
  铁头书生也是艺高胆大,竟毫不避嫌地,站在相搏数人近侧。
  但见他们步履如行云流水,手法快逾火石电光。
  都是以至高的内家功力拚斗著,表面看来平淡无奇,其实都已豁出了性命,一招失手就会筋断骨折,甚或性命不保。
  此种近身相搏,本为武林大忌,若非武功高绝,决不敢轻易施为,如果相搏时间一长,也必心力枯竭,为对方所乘。
  看得铁头书生大是不解,尤其与数人相搏之白衣华服少年,年纪与自己相仿,虽然在众多高手环攻之下,始终守一抱中,渊□岳峙,不疾不徐地应付裕如,间或也发出一招半式,但守多攻少。
  而环攻诸人,却是个个陌生,虽然铁头书生阅历不多,但年来所遇诸魔,实在无一弱者,但这几个人是正是邪,自己从未遇过。
  不过中间那个仗剑老人,一脸严肃之相,眉目间更是威猛之极,但他也是面敌白衣少年之人,倒是令人不解。
  铁头书生虽不明其中内情,但见这批人以众击寡,早已不乐。
  尤其见白衣华服少年,那一表人材,对他已有三分爱意,而衣饰、年龄,又皆与自己相若,无形中对他已有几分偏袒。
  虽然他看那仗剑老人以曾相识,亦早忽略,当下沉声喝道:“住手!”
  这些人无一不是武功高绝,且地位崇高,那里听过别人呼喝,当下故作不理。
  只有那白衣少年闻声,展目望去,见是自己终日渴欲一见的人物,心中早已狂跳,脸上也绽开笑意。
  就在他这略一分神之际,众人皆已攻到,尤其那仗剑老者,早已剑招微领,一招“问道渔樵”,直将白衣少年天灵、玄机、巨阙三大要穴罩住,只听见呼呼风响,银虹乱晃,刺人眼目。
  铁头书生不禁大怒,见众人不仅未曾住手,反乘机向白衣少年扑到,若自己再不出手,白衣少年定受其害。
  但见他右臂微抬,五指微伸,丝丝之风如数缕轻烟冉冉而出,口中又喝道:“叫你们住手!你们都是聋子不成。”他的话好生令人难受。
  众人猛觉得这袭到劲风有异,忙旋风退步,只有仗剑老人宝剑去势太猛,一时收势也自不及。
  但指风袭到,不仅将宝剑击偏,而右臂登时有如麻木一般,所幸老人在武功上却有独特造诣,才使宝剑未曾坠落。
  而铁头书生亦无伤人之意,故仅施出了五分真力,他不过要使这场纷争化解于无形罢了。
  众人回步旋身之间,见铁头书生立身在二丈之外,英姿洒洒,有如玉树临风般,更不知他用何种身法逼得诸人回身自保。
  铁头书生见众人均现怒容,也将面色一整,“诸位以众凌寡,岂不贻笑武林,我看诸位剑招身法,都出自武林正宗,为何竟自火拚,况目前群魔乱舞,诸位此举,岂不为仇者快而亲者痛。”
  又转脸向白衣华服少年问道:“尚未请教兄台大名,为何一人在此?”
  白衣少年闻言,登时面色惨白,尤其听铁头书生相问,充满关怀爱护,正欲将自身经历当众说出,但被一声暴喝而阻止。
  原来众人本慑于铁头书生骤然而至,又因其那无形潜力,逼得他们不能不回身自保,还以为铁头书生就是白衣少年帮手,待听得铁头书生出语相询,始知他也不过是路过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当下怒喝道:“无知狂生,谁要你多管闲事,不然,就算上你一份。”
  众人是由怒而发,其实他们早已色厉内荏。
  铁头书生闻言微笑道:“诸位!我来为你们解开这场恩怨如何?现在我立身在此,先由你们强攻三招。
  我不仅不还手,若一闪避,我也不干预这事,如你们三招不能将我败得,那就得听我支配。”
  他的话,那里像一个弱冠之年的少年所说,更不像面对著一群武林高人,好似逗儿戏一般。
  众人心中都暗骂道:“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娃娃,慢说是我们群相联手,就是一人而上,你也不一定承受得了。”不过都未曾说出口来,只有那仗剑老人,面露凝霜,两目神光毕露。
  他心中既爱这个狂生,因为他实在傲得可爱,但以自己在武林中的地位,又实在忍受不了这场羞辱。
  当下格格地冷笑道:“狂娃,你既然要强自出头,也就休怪我们,老朽虽然行将就木,却也不能忍受这口恶气。”
  铁头书生偶一接触到他那冷峻的目光,威武中而带怒意,定知这中间大有文章,当下微微一拱手道:“老前辈,非是我故意从中作梗,这件事既然被我发现,我想天下没有解不开的结,如老前辈见谅的话,我定然还老前辈一个公道。”
  仗剑老人尚未答覆,但闻暴喝之声四起,跟著是虎虎生风,直令人砭肤生寒。
  原来是环立诸人,见铁头书生对老人说话,表面以老前辈呼之,但每句话,却非由他作主不可,早已气得浑身发抖。
  尤其他们一向对待老人,恭敬从命,今见铁头书生以一个乳臭未乾的青年,说话却是恁地狂妄。
  当下同声虎吼,各运集功力,向铁头书生劈到。
  铁头书生一掀剑眉,冷冷地道:“我早就已经说过,让你们三招,何必还这么故示姿态。”
  他既未旋身,亦未闪避,仅仅暗中将先天罡气发出。
  但恁地作怪,众人都相继冷哼一声,暴身退后,而且个个都面露惊容,瞪眼望著铁头书生。
  再看铁头书生仍如没事人一般,脸上还是堆满笑意。
  那仗剑老人,见众人都似被震伤,他深深地知道数人武功,无一人在自己之下,但数人齐上,尤其那“连环回龙手”更是江湖独步,竟在这少年面前施展不开,且未见少年还手就被震退,焉能不惊。
  但他城府极深,面上仍然是泰然自若,两目棱芒一闪而逝。
  铁头书生似乎已经看透这老人心事,当下朗朗地笑道:“老前辈,尚未请教上下怎么称呼?”
  仗剑老人冷冷地看了铁头书生一眼:“老朽无名无姓,你也用不著这般客气,我倒是想知道你师从何人?”
  铁头书生眉头一皱,心说:“这老头子气量好狭小,竟然连姓名也不愿说出。”微微笑道:“我没有你这么多顾忌,恩师淮南子,现隐居少室峰下,号称武林三杰,在下入道江湖为时甚短,故不识得许多武林高人。”
  铁头书生的话,表面上是恭维别人,其实他除掉师执辈外,那里还将别人放在眼中呢。
  仗剑老人脸色微变,他虽然不愿与淮南子为敌,也不愿开罪这武林三杰,但铁头书生这狂妄之态,又实在受不了。
  当下一声冷笑道:“既然是淮南子的高足,那敢情好,我先给你点教训后,再去找你老鬼师傅去,看他是如何教出你这个无法无天的徒儿。”
  铁头书生心中也自一惊,但自己并未听恩师道及有这么一位方外友人,况此人行为也著实可恶。
  也就冷冷地答道:“凭你也配教训人,我若不看你须发全白,早就给你难看,不要以为我称你前辈,就是怕你。”
  他的话,倒是实情,一见仗剑老人居然倚老卖老,欲以大凌小,并拟将铁头书生逼走,故心中大怒。
  仗剑老人登时被他数说得老脸挂不住,怒喝道:“娃娃!我就不信你长了三头六臂。”剑招一领,呼、呼、呼,竟是连三招出手。
  但见一片剑影,好不凌厉。
  铁头书生见他已经偌大年纪了,火气倒也大得出奇,微微侧身就让过老人进手三招了。
  但听得一声怒吼:“娃娃!再尝我这个。”剑虹乱卷,即有一片光幕罩落,直将铁头书生罩住。
  那站在旁边的白衣少年,也惊得失声呼出。
  铁头书生仍是不避不闪地,仅仅将先天罡气施出,虽然剑虹凌厉,总在离身数寸之处滑开。
  仗剑老人似乎红了眼,剑招之狠,威猛绝伦,但听得一片天崩地裂之声,慑人心魂,凌厉剑峰,更有令人刺骨之感,好不怕人。
  铁头书生却一直兀立未动,既不还手,也不闪避,任由老人剑招数变,或由缓而疾,或由疾而缓,他始终是展露笑容。
  约莫有半盏茶之久,铁头书生吐气开声,当即有一股奇大无比的潜力,猛地向四周发出。
  他也如冲天一鹤般,离地二三丈,斜身飘落在二丈之外。
  再看仗剑老人,则面露凝霜,挥汗如雨,立身在那里,看著铁头书生。
  这朵武林奇葩,却也不轻易放过别人,又微微笑道:“你教训过了吗?你那套飞云剑法倒还不错,就再舞一遍,待我来点出你剑招的毛病。”
  他的话,既不像对敌,也不似对一个武林前辈的口吻。
  直气得老人须发直竖,虽然他明知这个少年,有著非常的武功,但为著要争一口气,也就顾不得许多。
  但见他气得抖抖地,一声怒喝道:“娃娃!少来卖狂。”宝剑起处,数点寒光,登时就荡开一片光幕,直将老人的身影淹没。
  铁头书生心中暗忖道:“这老儿也太不识厉害,大概是不见真章,就没个完。”也就冷冷地一笑。
  蓦闻琅□□,啸天龙吟之声,早见金虹一晃之下,那柄断金切玉的上古奇珍,已握在手中。
  铁头书生并无意伤害其中任何一人,但知道欲化解眼前这场是非,惟有在武功上见个高低。
  但见他面露凝霜,右臂一抬,宝剑已脱手飞出。
  他原欲以驭气飞剑,来震慑这批武林中人,但因他此时武功,实在太高,金虹一晃之间,已将数人全罩在金虹之下。
  环立诸人,本无一弱者,此时见铁头书生,竟能驭气飞剑,早已惊得目瞪口呆,尤其那仗剑老人,更是摇摇晃晃,惊惶失色。
  铁头书生虽相距一二丈之外,但金虹闪晃之间,则不论前后左右,倏隐乍现。
  那仗剑老人,一声怒喝道:“罢了,罢了!我终是学艺无成,今日总算又增了不少见识。”
  说时,声音微颤,回头向环立诸人,微一颔首:“为著老朽,累得诸兄受辱,老朽有生之年,无以图报,容后世再报答诸位::”
  他的话尚未说完,一举宝剑,向颈上抹去。
  众人欲往相救,但却距离甚远,眼看这一个江湖名手,竟将命丧自己剑下。
  铁头书生也未料到会有如此尴尬局面。
  更未料到这老儿,有恁地好强,今竟欲自裁以泄其忿,当下也不禁大惊失色,又见诸人虽欲相救,皆已措手不及。
  铁头书生一声长笑道:“老前辈,何故乃尔。”语落,食指弹去,一股劲风,竟将老人宝剑击偏。
  但老儿性子实在古怪,故意振臂用劲,即听得琅琅□地一声,那柄宝剑,竟然自折为两段。
  老人红著眼,提这半截剑柄,怒目望著铁头书生,心中暗骂道:“我与你这娃儿有何仇怨,竟敢欺人如此。”
  老眼中倏地老泪纵横,是愤慨,也是惭愧,因为自己终究是老了,但似有满脸怒火,欲向铁头书生发泄。
  远处忽传来一阵呵呵之声,直震得夜空中,荡起了一片回音,林中栖鸟,亦纷纷被惊散。
  呵呵之声一落,就见一个红光满面的胖老头扑到当地,他来不及招呼铁头书生,就走到老人面前:“老儿,我的话你就是不信,还要这么小心眼,不是这娃儿手段高明,恐怕阎王殿里又增加一名冤鬼。”
  他的话既诙且谐,更夹杂著呵呵之声,使这个紧张气氛,顿时改了过来。
  又看向铁头书生笑道:“娃娃!这就是我那老道哥哥,当年七友之一的铁剑飞虹,他的飞云剑法,也曾经享誉武林,只是隐息甚久,故你不识,还不快来行礼。”
  又指著铁头书生道:“老儿,他就是人称铁头书生的,不仅已传淮南子的衣钵,更有旷世奇遇,武功不仅在你我之上,刚才他毁剑相救,就可想见。”
  铁头书生四字,果然发生效力,因为环立诸人早有耳闻,也都深悔自己见识浅,才自找没趣。
  铁头书生见南阳羽士一到,也有几分不好意思,但碍著南阳羽士的情面,才向老人一揖:“老前辈,请恕晚辈刚才孟浪。”
  这时南阳羽士正移目望著那白衣少年,他本狂放不羁,一向倚老卖老。
  “娃娃!你这一向流浪在那里,今天晚上,你如不好好的说明,我老人家也不能容你。”
  他的话显然是替铁剑飞虹预留余地。
  白衣少年深深地一声叹息,又冲著南阳羽士一揖道:“老人家!非是晚辈有背师门,只因此事说来话长。”
  说时向著那几间小屋一指,道:“夜风重,那几间矮舍,尚可暂歇,请老人家替我邀诸位高人移驾,容晚辈相告。”
  并向著铁头书生笑道:“兄台仁心义胆,小弟感激不尽,能否一并移驾,容小弟奉上三杯水酒如何?”
  南阳羽士一听他要向铁头书生奉上三杯水酒,早就咽下一口唾沫:“好哇!娃娃,你要不请我喝上三杯,我先就不依你。”
  说时一拉铁剑飞虹:“老儿!走!我们先去喝个痛快。”
  几条黑影,竟扑向那矮屋附近,外面看来甚小,里面布置却十分华丽,虽然谈不上富丽堂皇,但在这朴实的北方,倒还不失官宦气派,且有过之。
  铁头书生更如跌在迷阵中,他不知这少年是何路数,为何南阳羽士又与他相识,任他聪明绝顶,一时也想不出答案来。
  南阳羽士一路呵呵之笑声,震得夜空中,响声不绝。
  白衣少年入内之后,里面立即走出四个老仆人,又抬来一坛陈酒,故登时满屋皆是酒香。
  只有铁头书生一言不发,因为他此时疑虑正多,又碍著南阳羽士在座,自己不好开口询问,也只好闷著。
  南阳羽士则一杯在握,早已将万事皆丢在脑后,对刚才来此目的都已忘却。
  倒是那白衣少年,先一举杯,但顿时脸色惨白,星目中竟泛起泪珠,但他却强忍悲痛,虽几番欲言又止,但却向南阳羽士微一拱手:“老人家!晚辈许多事都落在你的眼中,究竟晚辈有何失去武林趣旨之处,尚请老人家作个公平的答覆。”
  南阳羽士早是两眼一翻:“好哇,娃娃!我以为你好心孝敬我老人家,现在倒推在我的头上来了,不过看在你这酒的份上,我倒会替你解说一番。
  但你必须将你近来的行为说明,否则我老人家嘴巴一抹,两腿就走,不再管你这笔闲帐。::”
  白衣少年双颊微红,终于嗫嗫地说道:“老人家,不必误会,好汉做事好汉当,我白祯祥还没有到见不得人的时候,老人家就是不问,我也一并相告,尤其还有这位铁头仁兄在此,我能早点说出,不仅还可藉他一臂相助,否则,也不会超过三五日,那时说不定,我也会横尸在他那驭气飞剑之下。……”
  他这番话,不仅铁头书生不解,就是在座诸人无不失色,尤其铁剑飞虹,脸上更是一阵青,一阵白,只是无人注意。
  白祯祥又举著酒杯,向著铁剑飞虹道:“师傅,徒儿虽蒙你老人家教导,但我的血海深仇,你却一字不提。
  至于别投名师,不过是因为徒儿报仇心切,又侦知仇人太多,且为当代数一数二的魔头,才有此事。”
  微微一顿之后,回望数人,才又缓缓地说道:“来我也发觉那位师傅,竟是当代人魔之一,愧悔之余,乃不辞而走,他虽然悉心相授武功,但徒儿并未与他们同流合污,不过他也常提到你老人家的名字。”
  他的话说得毫无掩饰,也听得众人无不动容。
  铁头书生因为不知道他的情形,虽然几次想出语相问,终未问出。
  倒是铁剑飞虹早已忍受不住,他人虽老,那火爆的性情,较诸年轻人,却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他也似有隐情,欲藉此故作掩饰。
  当下厉声喝道:“一派胡言瞒得谁来,黄举人与你何干,竟然对他全家施以毒手,还诡称未与那些人同流。”说时,两目神光毕露。
  直看得白祯祥微微战颤,低著头,双颊绯红,一语不发。
  铁头书生本就为著归德府这些事,才连夜出来查访,今天虽然落在他眼中的一老一少,但因追查这边才顾此失彼。
  现在听铁剑飞虹无意中道出,这白衣少年却低头不语,显然中间定有更多把戏,说不定这归德府几件仇杀事件,都是他一人所为。
  本来铁头书生毫无城府,对人又无成见,虽然他对白衣少年尚具有好感,但一听他恁般嗜杀如命,心中大起反感。
  剑眉一掀,也冷冷地问道:“这朗朗乾坤,既不容群魔们猖獗,而大施杀戮!::”
  他的话说得正颜厉色,不仅白祯祥感觉不安,即在座诸人,心中都觉微凛。
  而铁剑飞虹心中早也一乐,因为铁头书生一直袒护白祯祥,今见他也出语相责,暗忖道:“好教你这娃儿!可曾识得厉害。”
  只有南阳羽士故作未见,不停地喝著酒,好似这些事,与他毫无关系。
  白祯祥倏然立起身来,先朝铁剑飞虹一揖道:“师傅!黄举人一家,我不过是适逢其会,其实我赶到时,他的家小早被人杀死,他自己也卧倒血泊中,我正后悔自己迟到,才未能手刃亲仇。”说罢,眼泪竟簌簌地洒落。
  铁剑飞虹当下怒道:“好一个利口孽徒,黄举人不仅为地方名士,也素为武林中人所尊敬,你居然敢嫁祸于人,使其死后仍蒙不白之冤。”
  白祯祥闻言,反而朗朗地一笑,道:“既然师父认为黄举人是武林中正派人物,弟子一时也是百口莫辩,能否请问铁头仁兄,可曾识得通天行者其人。……”
  铁头书生骤闻通天行者之名,心中也自一惊。
  但却故作镇静,缓缓答道:“通天行者,为当代魔头之一,不仅在下识得,羽士老前辈也识得此人。”
  他之所以故意扯上南阳羽士,是欲掩盖其内心不安,但白祯祥却朗朗地笑道:“铁头仁兄,这个我都知道,但他已经死了而且死得奇惨,他的尸体被人丢在雪中,是我替他掩埋的,故没有别人知道。”
  这段话,说得不疾不徐,倒是铁头书生有几分不自在。
  南阳羽士早又呵呵笑道:“恶人自有恶报,这有什么可怪的,你这娃娃也未免太小题大做。”
  白祯祥当时面露凝霜,向南阳羽士笑道:“老人家,我不提起通天行者,你还不会开口呢,如果没有通天行者,谁也弄不清黄举人是个武林败类,衣冠禽兽一类人物呢!”
  众人都被他这突然的举动,而微感惊异,他停了半晌,才又朗朗地说道:“黄举人,不过是我仇人之一,因为我父母的血海深仇,至今还是沉冤莫白,如果我早在一个时辰之前赶到,我当在老贼口中问出真相来。”
  说时,脸上又现出那惨白之色来。
  铁头书生本是嫉恶如仇,又且仁心义胆,虽听得黄举人竟暗中勾结恶魔,为害社会,但并不能全信,他本有特殊发现,故冷冷地问:“白兄请将话仔细说清,在下或者可以相助一臂。::”
  白祯祥感激地报以一瞥,但又低下头,终于对铁头书生笑道:“铁头仁兄厚意,在下衷心铭感,今日趁我师傅在此,我将这前后经过说明,不论如何,总得弄个水落石出::”
  铁头书生早已不耐,但知道这中间,一定还有一段不平凡的遭遇,也只好耐心听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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