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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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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玉沉吟片刻才道:“弟子也不知道,弟子的左眼痛得很厉害,好象不纯是为外力所伤。”
  赫连新冷笑道:“你把手放下来,让大家看看!”
  西门玉果然把手放下,但似乎忍不住痛苦,又要把另一只手掩上去。
  梅杏雨眼睛很尖,已经看见他手中多了一样东西,连忙叫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西门玉赶紧将手握紧,祁连山却冷笑一声道:“梅小姐,你不要去管他,让他栽我一脏好了,白驼派最多只落个用毒之实。可是我们这断魂血箭神功是全身功力之集萃,一滴热血射出去,散为无数劲粒,深入对方血脉之中,透过筋络使对方无法运气凝神,他只要把一点毒药涂上去,立刻散布全身,纵有解毒灵丹,也无法救得他的性命了,能因此杀了这一对恶徒,我倒是宁可背个罪名。”
  西门玉正想将那只手掩上受伤的眼睛,听见祁连山的话后,手掌不禁一松,啪的一声,掉下一块蓝色的钢片。
  赫连新脸色一沉,怒声喝道:“混帐东西,你的命这样值钱,白驼门下能视死如归,你就那样怕死?”
  西门玉呆了一呆才道:“教主!弟子并非怕死,只是觉得这样死了太不值得,弟子受教主悉心栽培,好容易练成这一身武功,应该有很多方法为教主效力!”
  赫连新啐了他一口道:“放屁!人家根本是在吓你,断魂血箭要有这么厉害,你还能站在这里吗?”
  西门玉又是一呆,这才发现祁连山根本是在骗人。
  假如那断魂血箭真能贯透他的筋络,就凭眼上这点伤,他也该血流不止,全身疲软,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来。可是他受伤之后,立刻用功止血,现在连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赫连新又是一叹道:“我造就你费尽心力,怎么会为了我说错一句话而要你牺牲性命来为我遮羞,因为那只眼睛已经瞎了,再加上一点毒药你也没有损失,而我却可以封住对方的嘴,将来对外也可以交待……”
  西门玉一咬牙,扯下一只衣袖,将脸上的血污抹净后,又将伤目扎好,弯腰拾起那片铜块,对赫连新打了一躬道:“弟子愚昧,有辱教主威望,罪该万死!”
  赫连新叹了一口气道:“算了!人已经丢了,再说还有什么用呢?你们两人还是去把眼睛治一下吧,而且这一场你也不算丢人,你说过在一招之下,把六个人都杀死的,你还是做到了!”西门玉却摇摇头道:“不!弟子不以为满足,对方也说过他们要把弟子等各残一目,他们也做到了!”
  赫连新哼道:“他们死了!你还活着,这已经够了,你还想怎样?”
  西门玉咬咬牙道:“弟子拟请教主恩准以待罪之身,为教主重立威望!”
  赫连新哦了一声道:“你打算怎么样?”
  西门玉道:“教主一言之失,就是这几个人听见,只要这几个人不说出去,就无损教主大威!”
  赫连新脸露笑容道:“怎么才能封住他们的口呢?”
  西门玉道:“死人不会开口!”
  赫连新哈哈一笑道:“好大的口气,你没听见那个女娃娃的话吗,她跟那姓夏侯的小子,就可以把我们一扫而平了,何况还有白驼派在旁呢!你凭什么能将他们都杀死呢?”
  西门玉躬身道:“就凭弟子与步芳妹两人,足够叫他们一个也活不了!”
  赫连新微笑道:“你们两人就行了吗?”
  郝步芳也上前道:“绝对行,弟子等受教主十数载耳提面授,此身所学,除教主外,不屑作第三人想,区区小丑跳梁,根本不必劳教主圣驾。”
  赫连新哈哈大笑地对祁连山道:“祁兄!少儿辈们虽然口气太狂,志气倒不小,祁兄以为如何?”
  祁连山冷冷地道:“你教出来的徒弟还错得了吗?”
  赫连新又是一笑道:“步芳!你听见了吗,祁帮主认为你们在吹牛呢!”
  郝步芳学西门玉的样子把眼睛扎好道:“弟子先宰了这老匹夫,以报伤目之仇!”
  祁连山听她公然诲骂,怒不可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身后的那些门徒也抢着要出去。
  郝步芳却冷冷地一挥手中长剑道:“这次我剑出头落,看看你们那断魂血箭的功夫是否还使得出来。”
  白驼门下的一个大汉立刻道:“帮主,属下请出一战!”
  说着不等祁连山同意,已经冲了出去,梅杏雨认得这个大汉一向代表其他人发言,知道他是白驼门最得力的助手,刚见面时,也是他一箭射下了魔心圣教的巨雕,足证他的功力武技都相当深厚!
  可是她还有点不放心,低声问祁连山道:“祁帮主!他打得过郝步芳吗?”
  祁连山低沉地道:“这是我的第一个徒弟,名叫吴刚,在白驼派中,除了我与东门师弟,他是第三把交椅。现在东门师弟身故,他就算是第二位高手,假如他胜不了,只有我自己出手了。”
  吴刚出场后,就在身上解下一支皮鞭,这只皮鞭是他在骑马时当作策马所用的,想不到又是兵器。
  郝步芳冷冷一笑道:“久仰神鞭客英风,今日有幸领教,还请吴兄不吝珠玉……”
  这女孩子年纪不大,先前说话时狂到极点,此时一下子又客气起来,足见她城府之深!
  吴刚也是个厉害脚色,淡淡地道:“冰心罗刹!我们不斗口,我这条皮鞭上除了几式花招,还有一点小玩意儿,你小心点,别等到吃了亏,怪我事先不打招呼。”
  郝步芳哼哼一笑道:“吴兄果然心胸磊落,凡事都先说个明白,看来我也得把一些浅技未能先作个预告了。”
  吴刚瞪眼道:“用不着!我鞭上的一点玩意儿大家都知道,我只是依照习惯打个招呼,并没有存心想掏你的底!”
  郝步芳一笑道:“那我就不说了,等一下施展的时候,也可以增加吴兄一点兴趣!”
  吴刚将皮鞭抖了一个空响叫道:“别废话,进招吧!”
  郝步芳剑尖朝前一递,吴刚则鞭花再科,恰巧迎着她的剑尖,劈拍急响中,夹着一声龙吟似的剑鸣!
  郝步芳的长剑立刻被震开了,她娇笑了一声道:“吴兄好腕力,好招式,神鞭客之名果然不虚!”
  吴刚怒声道:“叫你少说废话,这是第一招,下一招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鞭子往回一抽,鞭梢上带着一点银光。
  原来他乘郝步芳剑势荡开的空隙,已经电速进招,击下她耳上的一串明珠,那串明珠是由九颗明珠串成三排,坠在耳轮上。
  吴刚居然能一鞭击下来,而不伤及她的耳缘,手法之稳捷,用力的深浅,都达到了炉火纯青之境。
  郝步芳却毫不在乎地道:“吴兄也太小家子气了,一串明珠不过才几粒珍珠,值不了几个钱,也值得动手抢吗?吴兄若有兴趣,我将另一串也奉赠好了。”
  说着很大方地摘下了另一只耳上的珠串,托在掌上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不便亲手举交,吴兄神鞭妙技,不妨再从我的手上拿了去。”
  吴刚冷冷地道:“谢谢你了!”
  唰的一声,鞭子果真朝她的掌上击去,郝步芳未等鞭至,手掌往上一抛,珠串跳了起来,反迎向他的鞭梢。
  吴刚鞭子轻轻一抖,居然又恰好统住珠中,梢上粘着两串明珠,银光闪闪,十分好看。
  郝步芳似乎微微一怔道:“好手法,吴兄这一支神鞭居然刚柔并具,小妹钦佩异常!”
  口中说着话,手中的长剑又递了过去,吴刚连忙又回鞭去弹续。
  谁知郝步芳的剑锋不是取人,竟直劈向他鞭上的珠串。
  梅杏雨看出蹊跷,脱口急呼道:“那珠子有鬼!”
  话音才落,吴刚的鞭子一摔,竟用鞭身将长剑抛开,笑道:“我早就知道,魔心圣教的人还会有那么好心,舍得将千金不易的明珠送人。”
  郝步芳见吴刚的一条皮鞭竟然运用入化,脸上也不禁泛起一丝惊色道:“吴兄太多心了,小妹诚心赠珠。”
  吴刚冷笑道:“我是个大男人,要这些玩意儿干什么?还给你吧!”
  鞭梢一抖,两串明珠带着两点银光朝郝步芳飞去,郝步芳不用手接,却用长剑欲上去道:“薄意见却,小妹也不好意思收回,碎珠以明此心!”
  说着剑锋已及珠串,忽地眼前鞭影一闪,迅若飘风。
  她没想到吴刚会趁这个机会出招。由于鞭势太急,她顾不得再劈碎串珠,急忙后退两步,总算躲开了。
  可是吴刚的势子更急,长鞭化龙吸水,又直抖了进来,她万分无奈中,只得伸手一抓,握住了鞭梢。
  郝步芳正想用劲将吴刚拉过来,反手给他一剑,西门玉大声叫道:“不能用力,也不要放手。”
  郝步芳心中一惊,知道师兄这一叫必有用意,顿了一顿后,她自己也明白了。
  原来吴刚那一鞭不但阻止了她劈碎珠串,同时也将空中的两串珠子又卷到了鞭梢上。
  再次进招时,吴刚是故意让自己握住鞭梢的,两串明珠握在手中有一股沁凉的感觉,使她的心也跟着凉了。
  不能用力,不能放手,看来对方对这两串明珠上的奥秘也十分清楚,所以才故意给自己一个当上。
  吴刚在对面冷冷一笑道:“冰心罗刹!你手里杀死过不少人了,现在把自己的生命握在手中是什么滋味!”
  郝步芳的脸上开始现出汗迹,受伤的那只眼睛又开始隐隐作痛,且有鲜血微微渗出。
  吴刚又冷笑道:“你不用力,我可以用力,假如我在鞭上用点力将那两串明珠挤碎了,你又作何打算?”
  郝步芳咬咬牙道:“你知道那珠串是什么?”
  吴刚冷笑道:“当然知道,你冰心罗刹就是因此而得名的,两串冰魄珠,碰上就消魂。”
  郝步芳厉声道:“你很明白我的底细?”
  吴刚笑道:“不错!所以我不敢让你把串珠劈碎,那珠心中的冰魄寒毒吸入一点就命到无常,你自己服了解药,我可不想死得这么轻松,不过现在情形又不同了,珠串在你的手中,你刚放手的时候,我立刻用力震碎冰魄珠,那爆破的力量足够炸破你的巨掌,你服的解药也不太有劲了吧?”
  郝步芳回头对赫连新道:“教主!象这种情形,我们怎能与外人争雄?”
  赫连新脸色阴沉地道:“祁兄果然厉害,卧底的人居然打进了敝教的核心,看来任何事情都瞒不过你们了。”
  祁连山微微一笑道:“暴政之下,必难有忠贞,我不否认魔心圣教中有人向我们暗通消息,不过那是贵教的人,以贵教祖织之严,外人怎能打得进来。”
  赫连新顿了顿才冷冷地道:“以前我也许是太疏忽了,没防到门下会出现叛徒,既承祁兄指出,以后少不得要整顿一番,步芳!你还呆在那儿干什么?”
  郝步芳虽然受到催促,却仍是呆立不动,因为她还没有想出两全其美的脱身办法。
  赫连新怒声喝道:“步芳!我再催你一遍,假如你还没有行动,我就叫别人替你解决了。连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你还有什么用!”
  郝步芳脸色一变,蓦地用力一捏手心,只听得波的一声轻响,她自己将珠捏碎了!
  吴刚也是一怔,想不到她会不顾性命使出这一招,他电疾抽鞭撤身急退。
  郝步芳却将手一扬,一股雪白烟雾,夹着冰魄珠的碎屑,对准他的身上罩了下来!
  祁连山睹状大惊,双手一掀面前的短几,将那只短几抛出去,挡住了那片烟雾,接着身子跟上去,双掌猛扬,硬是利用深厚的单力,将吴刚推了出去。
  赫连新也同时发动,一掌摇推,用力恰在祁连山之后。那片烟雾才被短几逼开,一小部分受赫连新的掌力又推送过来。
  祁连山将牙一咬,单掌再度拍出,虽然将烟雾拍散了,可是他的身子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有两个人同时又飞了进去,一个是西门玉,一个是被祁连山推出老远的吴刚,而且两人同时取出了兵器!
  西门玉用的长剑,吴刚则从腰上拔出了一柄匕首,他们二人擦肩而过,却没有交手。
  吴刚奔向祁连山,嚓的一声,匕首急落,砍下了祁连山的一只手腕。另一边西门玉也砍下了郝步芳的一只纤手。
  很显然的,他们都知道冰魄珠碎屑的寒毒厉害,为了救人性命不得不出此下策,吴刚在砍下祁连山的手腕后,立刻反转匕首,对准自己的心中插去!
  祁连山顾不得断腕之痛,赶上去腾出一掌,将他的匕首击落,然后又掴了他一掌骂道:“混帐东西,你这么没出息,我也犯不着用老命来救你了!”
  吴刚挨了一掴后,双膝跪倒在他面前,流着泪叫道:“弟子无能,致累帮主受伤,万死不足以报!”
  祁连山用一只好手将他拉了起来道:“蠢才!你一死就能洗脱你的罪过了吗?还是给我好好地活着吧!”
  接着又一叹道:“那冰魄珠真厉害,我这么多年的功力,竟然也抗受不住,幸亏你下手快,否则我这条老命恐怕要保不住了!”
  西门玉在对面冷冷一笑道:“祁帮主!你只剩下一只手了,这条老命也保不了多久!”
  吴刚气得要奔过去找他拚命,祁连山叫住他道:“回来!这不是争闲气的时候,还不赶快替我裹伤。”
  吴刚这才赶快回头,从胸前取出刀创药,洒在祁连山的断腕上,然后撕下自己的衣服,将伤处裹好。
  郝步芳和挺着一条断腕,努力用功止住鲜血外流,等候赫连新的指示。赫连新淡淡地道:“你一只手能换祁帮主的一只手,总算够本了,治伤去吧!”
  郝步芳这才打了一躬道:“谢教主宽恕。”
  她转身向外走去,赫连新又朝祁连山道:“祁兄不愧为仁义长者,舍生救徒,令兄弟佩服得很!”
  祁连山鼓起彪目大声道:“在我心目中,这些弟子门下的确比我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在你这种聪明人眼中看来,一定会认为太傻!”
  赫连新冷冷地一笑,反问西门玉道:“你是否同意祁帮主的话?”
  西门玉打了一个冷襟道:“弟子绝对同意。”
  赫连新又冷笑着道:“那么你处在危急的时候,不会盼望我会来救你了?”
  西门玉连忙道:“是的!弟子若是无能自救,便是命中该死,绝对不敢希望教主做这种傻事!”
  赫连新哈哈一笑道:“很好,你还算明白。”
  西门玉惶恐地道:“弟子一直禀承教主的严训,以本教的荣辱为第一,丧师辱名,死不足惜。”
  赫连新向祁连山道:“祁兄听见了,兄弟一向是用这种方法教育下一代的,因此祁兄想用感情来挑拨敝教弟子离心,恐怕不会有多大作用。”
  祁连山怒叫道:“赫连新,你不要得意,你灭绝人性,用这种残酷的手段来控制门下,绝对不会长久的,总有一天你会自食其果。”
  赫连新冷笑道:“兄弟倒不耽心未来的事。目前有一件事,倒使兄弟十分为难。”
  西门玉忙道:“教主有什么为难的事,弟子愿赴汤蹈火,愿为教主分劳。”
  赫连新笑道:“祁帮主这次是挟全派精华而跟我们决一死战……”
  西门玉道:“小丑跳梁,何足为论。”
  赫连新笑道:“话不是这样说,他是一派之主,照理应该由我跟他作个了断,可是他断了一只手,我总不能欺负一个残废的人……”
  祁连山不待他说完,气得哇哇大叫道:“赫连新,你不要口头说风凉话,祁某虽然断了一只手,还不见得真怕你,你下来,我们挤个死活。”
  赫连新笑道:“这可是祁兄自己说的,兄弟本来的意思是想请祁兄略作休养,虽然不能使断臂重生,至少也可以等精神好一点的时候再作商量。现在看祁兄如此心急,大概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祁连山大叫道:“不必,你心里想什么我还不清楚。你以前对我那样客气,无非是怕我的神雷掌法是你们魔心阴功的唯一克星,现在趁我受伤的时候,你正好借机会对付我,何必还说得那么好听呢!”
  赫连新哈哈一笑道:“祁兄不愧高明,兄弟一点心思完全被你猜透了,兄弟倒没有话说了,但不知祁兄此刻是否有兴趣赐教?”
  吴刚立刻叫道:“赫连新,你想乘人之危可没有这么容易,先把我杀了再说。”
  西门玉冷冷地道:“杀你们这批饭桶,何必要教主出手,老实说一句,要对付你们帮主,此刻我也足可胜任,正因为他是一帮之主,教主才不好意思叫我出手……”
  祁连山怒不可遏,厉声大叫道:“小子,你过来,我不怕丢人,更没有什么身分讲究……”
  西门玉挺剑上前道:“帮主有意赐教,在下自然奉赔。”
  吴刚一挺软鞭,就想上前交手,祁连山大叫道:“滚回去,我还没有死,由不得你擅自作主。”
  吴刚道:“帮主,你这个时候怎么能跟人动手,而且您怎么能跟这种小辈动手。”
  祁连山哼了一声道:“不要你管,你回去。”
  吴刚见祁连山脸色铁青,真正地发怒了,不敢再违拗,只好不情愿地回到原来的行列中。
  祁连山朝赫连新道:“令高足不辞下愚赐诲,你有什么意见吗?”
  赫连新想了一下道:“不行!祁兄!你是一帮之主,兄弟可不能让一个小辈来侮辱你,还是兄弟亲自领教吧!”
  西门玉道:“教主!弟子自信不会输。”
  赫连新嘿嘿一笑道:“混帐东西,你当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看看你师妹的例子就明白了。”
  西门玉不服气地道:“师妹是想用冰魄珠制敌,才吃了那个亏,其实凭我所习的纯正剑法也足可对付他们了。”
  赫连新道:“你知道个屁,步芳是得到我的指示才那样做的,否则她怎会那么笨,明知武功稳胜对方有余,干吗还要用那个东西。”
  西门玉一怔道:“弟子不明白。”
  赫连新一叹道:“那就叫你明白了也好,以后你继我之后接掌本教时,也多长一番见识,我对白驼派如此客气,的确是为了他们的神需掌功,因为那是纯阳刚气,恰为本教魔心阴功的克星。
  不过这不是绝对性的,功力在乎火候,这种功夫在别人身上不足为惧,祁帮主修为有年,他的掌功用出来,或许可以与我一抗,我是个慎重的人,本教的规条尤其有不准有丧师辱名的败绩,所以我必须谋定而动,非有绝对把握不出手。”
  祁连山怒道:“所以你才安排了那个毒计!”
  赫连新笑道:“不错!这个安排只有我那女弟子一个人知道,而且在不久之前我才面授机宜,教了她那个方法。当然我也知道祁兄对于贵门下爱护之心,才可以因势施为,果然达到了目的。”
  祁连山怒哼了一声,赫连新却笑问西门玉道:“你知道祁帮主为什么肯舍生救他那个门下吗?”
  西门玉一呆道:“弟子不知道。”
  赫连新笑道:“任何一个门人,他都舍不得作此牺牲。先前他也有六个弟子先后丧生,他都能忍住不加动手,为何独对这个吴刚却如此器重呢?”
  西门玉想了一下道:“或许是因为他把吴刚当作继任掌门人选,所以他才肯拚死相救。”
  赫连新点头道:“对了!我们一生中的心力,只够培植一个得意的传人,靠着他去继承门户事业。现在你再想想为什么祁帮主肯接受你的挑战,而我为什么不准呢?”
  西门玉感动地道:“弟子明白了……”
  赫连新道:“你明白就好,我一生心力也只培育了你这么一个人才,以你目前的功力,即便是对方受了伤,也不见得稳操胜券。而且我相信他宁可拚着一死,也会想个方法拖着你同归于尽。我的年事已高,不可能还有精力培养一个称心的传人了,所以我不能再让你冒险。先前我一时大意,没想到他们会留着一手断魂血箭,害得你伤了一只眼睛,现在我不能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更不能上人家的当,绝了本教的传统。”
  西门玉屈膝叩了一个头道:“弟子当珍惜此身,以不负教主栽培之恩。”
  赫连新摆摆手道:“算了,起来吧,你只要记得我御下虽严,也不完全是个刻薄寡情的人。”
  说完又对祁连山道:“祁兄,你我都是一类人物,大家的脑袋都差不多,因此,不必再在心计上分高低,还是在手头上定生死吧!”
  祁连山惨然一笑道:“赫连新,面对你这种城府如海的人,我还有什么生路呢?”
  赫连新笑道:“不错,祁兄若是据守白驼本地,兄弟多少还有点忌惮。今天你率众深入,恐怕连白驼派的根本都绝了,这可怪不得兄弟辣手。”
  祁连山回头对夏侯杰道:“夏侯大侠,趁着我还能拖住这个魔头,请你护卫小徒,从速脱离此地。吴刚,你回到白驼山后,师母自然会对你有所交代的,只要你能好好用功,白驼派就不会灭亡,我们的血仇就湔雪有日。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能逞血气之勇。”
  吴刚还来不及答话,夏侯杰忽然站起来,手按剑柄道:“祁帮主,我一直不轻易出手,就是怕万一失败,就无人能遏止魔心圣教的邪恶势力,既然你有着制住他们的办法,还请珍惜此身,让我来对付他们吧!”
  祁连山一怔道:“夏侯大侠,你知道这个魔头已经功参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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