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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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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徐文长的动作却比他更快,弯回的五指突然伸直,由抓势变成平掌,手腕稍翻,贴着剑身直拍而下。
  因为他看得准,铮然轻响中,风无向的长剑被他拍得往下一垂,徐文长的另一掌却变成点势,兜转回来,一下子戳在风无向的背脊麻穴上。
  当的一声,首先是风无向的剑脱掉了下来,然后是命门穴上被徐文长一指按住,整个人都在对方的控制下!少林诸人为之一动,大家都看出风无向并非武功不如人,完全是折败在对方阴险的心思之下。
  徐文长一手托住风无向软绵绵的身子,哈哈大笑道:“夏侯杰!你是否能忍得住不出手?”
  穆居易也哈哈一笑道:“徐贤侄,洒家还真以为你也练成了刀剑不伤的气功呢?原来只是做做样子。”
  徐文长虽然将左手插在风无向的胁下,但是大家都看见他一拍之下,掌心被剑锋勒破了两道血痕。
  穆居易一口叫了出来,他也不再掩饰,微微一笑道:“气功能练到世伯的那种境界,又岂是容易的事,别说小侄的火候不够,就是能有世伯的火候,限于天赋,也无法与世伯相提并论。”
  穆居易哈哈一笑道:“那是当然,洒家皮肉特别,在气功上有超人的成就,不过凭你刚才那两手,根本就不必练气功,也同样能不畏刀剑。”
  徐文长笑道:“这几招手法都是侠王教的,主要是为了应付夏侯杰的那柄宝剑。夏侯杰!凭我这两手,够不够资格向你挑战?”
  夏侯杰淡淡地道:“不够,你空手入白刃只是仗着侥幸才能成功,风兄不小心上了你的当,我不会再上当的。”
  徐文长道:“我一共有二十多种手法,只用了一种,剩下的足足可以应付二十多回合。二十个回合后,穆世伯对你的了解已经差不多了,就由他老人家出手收拾你了。”
  穆居易忙道:“你这样一说,他敢出手吗?”
  徐文长一笑道:“除非他不要做人了,那我只好捏断风无向的脖子,作为他交友不慎的报应。”
  夏侯杰沉思片刻才道:“你把风兄放开。”
  徐文长摇头道:“没这么容易,你有本事就从我手中把他救出来。”
  穆居易忙道:“徐贤侄,你挟着一个人,动手的时候不是累赘吗?”
  徐文长笑道:“世伯这就不懂了,我的底牌已经摊出来了。如果再空手对敌,他靠着那把利剑,可以根本不理会我的招式。一剑过来,我用什么招架去,现在有了这块挡箭神。他出剑的时候,多少有点顾虑。”
  夏侯杰沉声道:“你这一手的确够阴险的,我如果要想避免伤及风兄而救人,势必将剑法的精华全部使用出采,让你们慢慢地研究了。”
  徐文长笑道:“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你觉得不上算,不干也行。”
  夏侯杰朗声道:“笑话,你把夏侯某看成什么人了,你们的目的无非是想了解夏侯某的剑法变化,不过这个方法并不太好。我如果想从你手中救人,出招时一定有所保留,你们研究不出什么名堂的。”
  徐文长道:“穆世伯的武功造诣,只要看看你的出手,就可以了解到五六成了。”
  夏侯杰道:“五六成总不如十成的机会好吧?”
  徐文长道:“那当然。可是要你使出十成功夫的可能性太少了,我只好退而求其次。”
  夏侯杰道:“现在就有个机会,你把风兄放开,夏侯某将所知剑法施演二遍,绝不有丝毫保留。”
  穆居易道:“你别骗小孩子了。”
  徐文长却道:“不,夏侯杰说出来的话倒还算数,问题是他准备施展哪一套剑法。”
  夏侯杰朗声道:“夏侯某学剑是半路出家,只会那一套,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徐文长想了一下道:“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姓夏侯的是剑会盟主,我相信你不敢耍赖皮。”
  夏侯杰庄容道:“夏侯某一生以诚待人,那种卑鄙背信的事还做不出来。而且夏侯某的剑法不怕人研究,施演之后,如果你还是胜不了夏侯某,那可不能怪我。”
  徐文长笑道:“其实你那套剑法也不会超过二十招,最精彩的不过六七招,只要你肯一气施演二十招就够了。如果穆世伯在二十招内仍是无法奈何你,那就是你过份高明,穆世伯也不必再图称霸武林,由得你去称雄天下了。”
  夏侯杰沉声道:“话说定了,你放人吧!”
  无非在旁突然出列道:“慢来,少林弟子遭掳,自有少林门中负责,用不着夏侯大侠操心。”
  夏侯杰一怔道:“大师切莫误会,夏侯某……”
  无非沉声道:“没什么可误会的,老僧相信自己的一对戒刀也能把人救出来。”
  夏侯杰还来不及说话,无非一摆戒刀,已经砍了出去。徐文长将风无向一举,竟迎着双刀推去。
  无非如同未见,刀势毫不放松,居然把风无向当作目标了,夏侯杰手明眼快,情剑急挑,急声叫道:“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无非怒声道:“走开,不要你管。”
  口中说着,双刀运得更急,夏侯杰半挡半攻,将情剑六式全部反复施展了两遍,才算挡住了他疯狂的攻势。
  无非是少林最年轻的长老,那戒刀上不仅功力深厚,而且招式极为凌厉。况且他攻击的对象是风无向与挟制住风无向的徐文长,而阴险的徐文长也将风无向作为盾牌,故意往戒刀上撞去。
  夏侯杰要想保全风无向的确是费煞了劲,如果不是情剑六式的变化莫测以及情剑本身的锋利,使得无非顾虑到戒刀受损,恐怕连他自己也会丧生在戒刀之下。
  如此争持到将近二十招,夏侯杰忽然瞥见徐文长与一旁穆居易脸上都带着得意的笑容,心里才明白无非也是他们一伙的。他故意利用这个方法,逼出自己的剑招,狂怒之下,手腕一翻,情剑如电划出。
  铮然长呜中,无非的戒刀立刻断成两截,拖着半截断刀退后了几步。
  夏侯杰一剑断刀之后,剑光再指,以快速无比的攻势削向徐文长的双手。徐文长见剑势来得太凶,也无法再挟住风无向了,双手一松,将风无向直推出来,掸向剑锋,夏侯杰发得急,收得也快。
  在分毫之差,他提剑上掠,猛让过了风无向,跟着过去挥掌抑挥,解开了风无向的穴道。
  决斗中止了,风无向略一定神,恢复了运行,他轻轻一声长叹道:“夏侯兄太冲动了,兄弟蚁命何足惜,夏侯兄却将剑招全部使了出来,似乎太不值得了!”
  夏侯杰瞟了无非一眼道:“魔心圣教的人为达目的,向来不择手段,这次却打错了主意。”
  风无向忙问道:“难道夏侯兄的剑招尚未施展吗?”
  夏侯杰摇头道:“不,兄弟剑上所能已倾囊施出,不过兄弟已经施演一遍,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相信兄弟的话而付出了更多的代价!”
  说着又瞟了无非一眼,徐文长也瞧着无非道:“大师的确太心急了一点,夏侯杰说话算话,而大师的身份如不揭露,可能还会发挥更大的作用……”
  元空一怔道:“师叔!您也跟侠王有了关系?”
  无非没有理他,却朝徐文长冷冷一笑道:“你知道什么!”
  侠王对贫僧另有指示。夏侯杰的剑招必须在交手中才能见其精髓,如果由他自己施演,可能还会受他所愚,贫僧若不是怕穆老施主上当,怎会轻举妄动。”
  穆居易哈哈一笑道:“此话不错,洒家在旁看得很清楚,这小子的剑招的确不同凡响,难怪侠王要如此慎重其事。如果不明就里,轻率与敌,洒家很可能会栽在他手里!”
  无非忙问道:“施主现在有把握了吗?”
  穆居易大笑道:“如果这小子没有藏私,大概是不成问题了!”
  无非道:“贫僧所能仅限于此,全部希望都寄在施主身上。假如再有什么问题,侠王在少林安排的人员已全部表明,再也没转圈的机会了!”
  穆居易道:“没问题!侠王说过夏侯杰的剑招变化不会超过二十招,洒家相信不会再有问题了,小子!为了省麻烦,你还是乖乖抛剑领死算了!”
  夏侯杰庄然道:“姓穆的,你虽然已经知道我的剑招变化,但是要把我的剑从手中夺去,恐怕还不容易。”
  穆居易哈哈大笑道:“岂止是剑,洒家还要你的命呢!”
  夏侯杰坚定地道:“要命比夺剑简单多了,一个剑手是宁死也不弃剑的。”
  由于他的态度很严肃,语气也很沉着,穆居易虽然具有相当把握,倒也不敢轻敌。
  他双手箕张作抓取状,慢慢地逼近过来。
  夏侯杰用剑一指道:“你亮出兵器来。”
  穆居易的肩头背着一对飞抓,色泛乌青,飞抓后面拖着根长而细的长练,也是同样的颜色,缠绕在上半身。可是他无意取用,淡淡一笑道:“洒家这对家伙有十几年未曾动用了,今天洒家还不想破禁。”
  夏侯杰淡然道:“用不用在你,我只是预先打个招呼,免得你临时措手不及,想用已经太迟了。”
  穆居易大笑道:“小子,老实告诉你吧,洒家这对宝贝如果想出手的话,一定是在最恰到好处的时候,从来也不会太迟。因为你先打招呼,洒家也打个招呼在先。如果这对家伙出了手,你死了也值得了。洒家有生以来,还没有对几个人用过。”
  夏侯杰知道他这对飞抓必然有着不凡的招式,而且是在出人不意的时间才使用。内心已有了准备,及至听他把话明说出来,倒觉得此人心地还算光明。因此态度上也客气了点,他手振情剑道:“你注意看,我要出招了。”
  长剑一抖,招化情海生涛,剑光似绵绵长波,涌将出去。穆居易口气很狂,手头也着实有两下子,他居然凭着一双空手枪进剑圈中,十指劲弹,恰恰扣在剑身上,不仅化开了攻势,而且将长剑弹震了开去。
  指剑交触,声如鸣钟,夏侯杰既惊于他手法之快,更惊放他指劲之强,空手固然容易使力,可是以手指去触锐利无匹的利剑,一定要看得准,拿得稳,他不能不佩服这头大野熊确有过人之处。
  因为对方是绝顶高手,夏侯杰出招时不敢把劲力用得太足,便于随时控制,长剑被弹开后,他立刻顺着去势将剑又圈了回来。
  穆居易弹开剑后,本想着进招,以期一击得手。可是夏侯杰的剑并未失去控制,很快地采取守势,阻止了他以后的攻势,他只好淡淡地一笑道:“小子还不错。”
  夏侯杰十分沉稳,却掩不住心里的震骇,穆居易只看了他一次施展,的确已能控制了他剑招的变化。情天六式本来是连绵不断的攻招,却被他硬用这个方法隔断了。
  如果分开一招一式地用出去,不仅剑式威力减半,弄得不好,还会落入对方的控制中,因此下一招必须想个什么方法才好。稍微作了一下思索,他举剑再度进攻,剑发飘渺,望去颇似情天六式中情天茫茫,穆居易也用手指抢进来弹扣。可是他的手才伸进剑圈,立刻就觉得不对了。
  穆居易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错误,他对夏侯杰的剑招变化已了如指掌,这一下五指齐弹定然可以弹开那一柄利剑。接着把下一招杀手都准备好了。谁知他的手刚接触到剑身时,突然发觉力量全使空了。
  夏侯杰竟然使了一着虚招。在他指力未发之前撤回了长剑,跟着利用他微一发怔的时候,使出了下一招情天易残,这是他意料中的招式,只是没想到对方能有连绵施展的机会,而且知道得也太迟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运足真气,靠着先天的异禀硬挨上剑试试看。
  然而他把气运集到腰间着剑之处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一下硬挤,只感到腰下掠过一阵凉风,夏侯杰已经抱着剑站到了一边去。
  他低头一看,剑锋只在腰前划过,把他皮袄的下摆削断了一截,他怔了一怔,道:
  “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侯杰淡然道:“穆居易,这使你明白光是看透人家的剑路还是不够的,剑招是活用的,你太相信自己的判断只会吃亏。
  穆居易怒声道:“臭小子,你别神气,你不过是心眼儿多一点,可是你那一剑未必能伤得了我。”
  夏侯杰一笑道:“不错!你一身气功已经登峰造极,也许可以挡过这一剑,可是我手中是一柄宝剑,你的气功也许挡不住。”
  穆居易大叫道:“挡不过是洒家该死。”
  夏侯杰肃容道:“你可以这么说,我却不能这么做,至少我不能杀死一个空手的人。”
  穆居易怒吼道:“你小子别在洒家面前端身份,你不过最近才混上个剑会盟主,洒家成名的时候你还没有投胎呢?再说洒家漠北人熊四个字比你剑会盟主响亮多了。”
  夏侯杰微笑道:“你漠北人熊是靠杀人创下的恶名,我剑会盟主却是公开争取到的荣誉。两相比较之下,我觉得比你神气多了,所以我必须让你一下。”
  穆居易几乎要跳起来,厉声道:“放屁,洒家才不要你让。”
  夏侯杰道:“我必须让你,因为你曾经说过你那对飞抓必要时才能出手,刚才你却来不及施展,可见你并没有太大的把握,因此我必须给你一个机会,现在你是否愿意取下飞抓,咱们斗一场。”
  穆居易瞪了他一眼,缓缓取下飞抓,冷哼一声道:“小子!这可是你自己找的。”
  夏侯杰道:“不错!即使我死在你的飞抓之下也没有话说,可是我必须使决斗公平。”
  穆居易也不说话,抡起飞抓抛了过来,夏侯杰连忙伸剑去拦架。可是那飞抓竟越过了剑锋,抓住了他的肩头,夏侯杰觉得肩上一紧,连忙挥剑去砍抓后的细链,那链索十分坚韧,锋利的情剑竟对它毫无作用。
  穆居易哈哈一笑:“小子!滚过来吧!”伸手一带,把夏侯杰硬拖到了面前。
  夏侯杰控制不住身形,眼看着快要跌倒在他脚前,万分无奈中,一剑横扫朝他的腿上砍去!
  剑是砍中了,然而穆居易身子动都不动,反而把夏侯杰攫摔了一个跟头。他接着大笑道:“小子,洒家先前还有点担心你这把鬼剑,可是用链索一试后,才知道是白担心了,只要这条链索挨得起,洒家也不在乎!”
  夏侯杰这才发现穆后果然顽强难敌,连锋利的情剑都无法奈何他,无怪乎罗雁飞被他夺走了妻子,也只好吞声忍气了,更无怪古白龙要对他特别客气了。
  魔心圣教能拉拢这样一个高手来与中原武林为敌,前途的确堪虞。魔心圣教的人还没有来,光是一个穆居易,只怕已很少有人制住他!
  想到这里,他忘记了本身的安危,一味地替天下武林担心,他长叹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一筹莫展!
  徐文长含笑道:“穆世伯果然神功无敌!”
  边说边过来,一脚踢在夏侯杰的穴道上,弯腰想把他手中情剑取过来。那晓得才一伸手,穆居易另一双飞抓扫过来,抓住他的胳臂一抖手,将他摔了出去,他怔然叫道:
  “穆世伯,这是干什么?”
  穆居易叫道:“你想干什么?”
  徐文长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世伯杀死夏侯杰后,宝剑就归小侄所得!”
  穆居易一哼道:“不错!可是洒家还没有杀死他!”
  徐文长道:“难道世伯还不想杀死他?”
  穆居易道:“不错!洒家不但不杀死他,还不许别的人杀死他!”
  徐文长惊疑地道:“那是为什么?”
  穆居易道:“洒家不杀夏侯杰,是因为惜他还算是一条汉子,不如交给侠王,由他去处理。你这小子心术不正,自然更没有资格杀他了。”
  他顿了顿又道:“我看暂时交由无非来看管他吧!”
  徐文长道:“无非大师为有道高僧,这种琐事,不宜去冒渎他!”
  穆居易冷笑道:“他背弃门户,还称什么有道,洒家看他还老实一点,才叫他负责看守。你们两个人都太滑头,洒家实在不放心,说不定你们会趁洒家不在意的时候,偷偷干坏事,拿起剑来溜了。”
  徐文长道:“世伯太多心了,小侄等多大胆子,敢违抗世伯的命令。”
  穆居易道:“那可很难说,洒家自然不怕你们偷溜,可是你们若杀死了夏侯杰,则洒家难以对自己交代,岂不是麻烦了!你们也给我乖乖地站在一边,少动歪脑筋,少出坏主意,惹翻了洒家,连侠王也保不住你们。”
  徐文长只得跟元空站了开去,无非默默地走到夏侯杰身边,穆居易道:“你也小心点儿。”
  无非合什道:“贫僧对施主有一个请求,请施主对少林稍留余地。”
  穆居易道:“以洒家的意思,只有杀光了干净,可是侠王一再关照留少林一脉,洒家只好同意了,不过那姓风的小子却非死不可,还有不服从的顽固家伙,洒家也非杀不可,这是侠王说过的。”
  无非默然退后,这时风无向与无尘、无净等都脸有怒色,无垢上人排众而出,朝穆居易合什道:“施主对夏侯大侠之作为,可见宅心光明,通达事理,你因何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呢?”
  穆居易哈哈一笑道:“老秃子,你少来这一套,洒家对你们这些侠义道的嘴脸早就看腻了。当年洒家不过杀了几个混蛋,你们居然联合起来对付洒家,那时洒家功力不深,被你们逼跑了。这次练成了功夫,就是要找你们算帐。”
  无垢上人道:“当年围攻施主,少林并未参加。”
  穆居易道:“参不参加都是一样,反正你们侠义道都是串通一气的,洒家这次是找你们全体算帐,少林的声势比较大一点,所以先从少林开始。”
  无垢上人轻叹道:“施主之意偏激,老衲无以为喻,施主请先超度老衲吧!”
  风无向刚想赶出来,无垢上人沉声道:“无向,虽然你已经执掌令符,但是掌门人的职分还没有交给人,要死还轮不到你头一个。”
  风无向只得黯然退后,无垢上人又向四周门众道:“我死了之后,你们有些人是免不了要陪着一死的,但是其他不必要死的,希望你们能听无非师弟的话,生死事小,少林门户必须继续下去,强梁当道不会长久的,天下总还是睛明的日子居多,你们要记住我的话。”
  四下默然无声,无垢上人又朝无非道:“师弟,我不说什么了,但是我很高兴你的选择,少林交给你手中是不得已的……”无非仍是默然,穆居易大声道:“你交代完了没有?”
  穆居易准备发出飞抓了,但又放了下来。
  无垢上人道:“施主怎么又改变心意了!”
  穆居易道:“洒家想到你功夫己失,犯不着用飞抓来收拾你。”
  无垢上人道:“老衲仅管庸弱。仍为一门之长,施主超度老衲时,万望能慎重一点。”
  移居易想了想道:“这话也是,多少你总是个成名人物,不能让你死得太随便,可是你空拳赤手,洒家用兵器对你也不象话,洒家一掌震死你吧!”
  无垢上人淡淡地道:“施主落掌时轻一点,老衲功力已失,挡不住施主神力。”
  穆居易大笑道:“那当然,无论如何,洒家也要给你留个全尸!”说着他运掌下劈,击在无垢上人的肩膀上,倒是没用多少力。
  无垢上人身子晃了一晃,居然没倒下来,穆居易一怔道:你还很结实嘛!”
  无垢上人平静地道:“老衲修为多年,虽是元气已散,底子还是在的,施主出手太轻了。”
  穆居易笑道:“不错,不错,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是洒家估计得太低了。”
  无垢上人道:“施主下一掌可得加点劲。”
  穆居易又举起手,想打下来,忽又止住道:“不行,洒家生平不占便宜,你挨了一掌,至少该回一掌才算公平,否则洒家这第二掌打不出手。”
  无垢上人道:“施主一身气功登峰造极,连宝剑都伤不了,老衲的掌力又算得了什么?”
  穆居易道:“那只另外一回事,至少有来往也算公平,洒家该硬受你一掌。”
  无垢上人道:“此举实在多余。”
  穆居易怒声道:“你少噜嗦!洒家现在还肯讲理,才耐着性子跟你一板一眼地行事!
  别惹得洒家性子起来,乱杀一通,那可是你自己找的。”
  无垢上人轻轻一叹道:“那老衲只好从命放肆了。”
  穆居易坦然而立,徐文长却叫道:“世伯!你最好小心一点,别上了人家的当!”
  穆居易豪笑道:“他的掌难道比夏侯杰的剑还厉害?”
  徐文长道:“掌力或不足惧。可是世伯刚才已经把链门自行揭示,谨防对方在那里下手。”
  穆居易果然加强了戒意,无垢上人一笑道:“施主未免太紧张了,老衲乃一门之长,多承施主看得起,以礼相待,老衲怎会做那种事。”
  徐文长冷笑道:“现在你们是死里求生,那也说不定。”
  无垢上人泰然道:“老衲即使拚着不要脸一次,最多只伤了穆施主,并不能解决少林的危机,却倒是倒宜你了,穆施主如果受了伤害,你就可以夺取夏侯大侠的宝剑了。”
  穆居易闻言,连忙道:“姓徐的小子,你少放屁,恐怕你是在故意提醒人家找洒家的弱点下手吧!”
  徐文长讪然道:“小侄是担心世伯受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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