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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强人-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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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我永远回不来,那是命运如斯,那样的话,我们这一面见不见还有什么关系呢?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直到他背后才停止。
  刘双痕望望马玉仪,又瞧瞧沈神通,寻思一下才开口:“也许你这样决定比较好些。”
  沈神通声音有点沙哑:“我在天津卫南面布置了一个地方,不算远,只有一百二十余里,大概不至于累坏你。”
  “如果你一切不顺利,又如果我还能见到她,我应该告诉她一些什么?”
  如果一些顺利自是不必多说,但如果不顺利?
  “请告诉她,我曾经每日每刻都想念着她。”
  “我从没有看见过男人流泪,更想不到象你这样当了‘强人’也有眼泪的。”刘双痕声音也充满惊奇和同情,“唔,说来好笑,我也几乎陪你流泪了。”
  “她醒来时,发觉已脱离恶人罗网,但既见不到丈夫也不见儿子,我不知道你到时怎样离开她。”
  “我会在路上好好考虑这个问题,我明白你的意思,她实在无法再担承。她也不能再忍受苦难打击。”
  如果从未有过丈夫、孩子,她的爱情和关怀还未付出,仍然藏在自己心中,自然就没有忧虑,没有打击了。
  “她的确不能再承受风险打击,所以你此去候桥镇,半路有个地方叫范家庄,你须小心避开,因为陶正直既然落脚在那里,何同很可能也在,陶正直未见过她认不得她,但何同却认得出。”
  沈神通觉得奇怪地观察刘双痕,这个丰神如玉深藏不露的美男子何以凝望着马玉仪而皱起了眉头呢?
  但他不提这一点,却又道:“其实风险打击还不一定能击溃她,我只担心的是若你不提到我,她在绝望之下等你离开了,可能到处乱闯乱跑,但你若是提起我,情况就十二分麻烦了,希望你知道你了解我在说什么?”
  “我明白。”刘双痕仍然皱着眉头,“她决不凉解你为何不跟她见面不跟她说几句话。
  她可能会为此变成疯狂。”
  沈神通起身揪住来富、玉成两人胸口衣服,象提起两个稻草人一样毫不费力提了出去。
  刘双痕跟在后面,不久,他们就来到另一个厮杀过的地方。
  “我在想,如果能够让她觉得自己正在替丈夫儿子出一分力,她一定会变得很坚强。”
  沈神通一面说,一面把来富和玉成分别放置在铁背雕方滔和田边太郎的尸体旁边。
  他先把短刀插在方滔胸口伤处,再让来富的手抓住刀柄,稍后,再搬动方滔还未僵硬的手,使他的兵器--一柄利斧切断了来富的喉咙。
  鲜血涌溅,血腥味更浓了。
  刘双痕深信这种布置是必要的,这样可使金算盘、吕惊鸿以为这些人是自相残杀同归于尽,至于武功强弱方面,也就是说来富、玉成怎能拼掉方滔田边太郎的大大疑问,看来只好由得别人去伤脑筋了。
  虽然如此,刘双痕仍然移开眼光,对于杀人流血之事,他并不害怕,却深感厌恶,所以他唯有继续谈马玉仪:“你说的不错,如果能使她相信正在替你们出力,她当然肯乖乖躲在隐秘地方,但我只怕她会忽然跑到野趣园去,因为我们找不出说服她,使她乖乖听话的理由。”
  “我也是害怕这一招。”现在沈神通动手处理玉成,田边太郎的长剑锋快、锐利,毫不困难就插入玉成心窝。
  “所以我刚才问你到时怎样能离开她?你好象并没有给我答案。”
  “我答应过你,等我在路上慢慢去考虑。”
  沈神通拍拍双手,好象这亲戚就可以拍掉手上的血污。
  他们慢慢走回灯火更为明亮的房间。
  “命运就是如此暧昧迷茫,既险恶可怖而又有希望之兴奋期待。”
  沈神通叹口气,又说:“天下任何行业的‘强人’有时候战胜命运,但有时候却是失败者,甚至就算你战胜命运,也可能在命运圈套中,它只不过故意做出让你击败的样子而已。”
  “你想的太多了,何况不管怎样,我们还要尽力战胜命运,至少也要尽力挣扎。”
  “普通人不错是这样的,可是强人怎能失败,怎能陷入命运圈套?我好想知道刀王蒲公望,血剑严北,大自在天医李继华,风鬟雨鬓南飞燕,还有家师孟知秋,他们全都是名震当代天下的无双之士,个个都是不折不扣的强人,但是他们现在命运如何?会不会已遭遇了陶正直的暗算而死于黑暗深壑?”
  他想一下,大概没有答案,又说:“命运究竟布了怎样一个圈套?命运何以差使陶正直经手办这件事,凭陶正直一个人力量,真能够毁灭这五位天下知名的强人高手?”
  刘双痕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关于陶正直这个人,绝对不可存有丝毫松懈轻视之心。
  然后他眼光又落在马玉仪面上,她长长睫毛阖上,呈现出安详神态,老天爷,但愿她回醒之后仍然能保存安详冷静,但看来恐怕决不能够,任何女人都会可能遭遇丧夫失子之痛,但如果丈夫、儿子只是失踪,如果有一点线索的话,你岂能希望她端坐屋子里,岂能希望她不要奔走找寻?
  “她很漂亮很动人。”刘双痕看沈神通一眼,目光又回到马玉仪面上。
  “我好象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他又说,“以前我比现在还年轻得多的时候,我在一个湖边小楼上看见过一个美妇,她样子跟吕惊鸿简直一模一样。可是我现在还记得她没有那种放肆放荡冶艳的逼人热力,她的神情很寂寞,好象十分自怜而又却已经觉悟,她的眼光澄澈而又深邃。”
  “你究竟想说什么呢?”
  “我想告诉你,她比当年湖边小楼上的美女还漂亮还动人,至少也不逊色丝毫,但我却十分奇怪,何以来富、玉成这两个精壮年轻男人,竟能够抵抗她的诱惑,抵抗她的魅力?并且她还几乎是赤身裸体?”
  这类问题竟向身为丈夫的沈神通询问并索取回答,刘双痕难道不觉得难为情?难道不知道沈神通会很尴尬?
  沈神通微微苦笑了一下,这也是“命运”吧?我好象注定要替人解答和解决各种各类的疑问困难,而且我偏偏就能够很容易解答或者解决,但我自己的疑问困难,却又偏偏至今都束手无策。
  “我猜想你已经很清楚地看过她的身体?”
  “是的。”刘双痕直到这时才歉然望他一眼,“我并非故意看她,也没有很多时间。但当时我却已经想到这个使我迷惑的问题。因为你是沈神通,所以我只好向你请教。”
  刘双痕连声调中也有歉疚之意,这是很容易理解的。你若是看了朋友妻子的裸露身体,却还跟他讨论,向他询问这具女体的魅力等问题,你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过份了一点呢?
  “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沈神通说得很诚恳,态度也很洒脱。“老实说,她被何同掳劫后,直至今日,若是光有人瞧瞧她的裸体,恐怕已经是最微末最不足道的事了。”
  刘双痕忽然感到一阵莫名刺激,不由得深深吸一口气宁定心神。
  “我宁可相信她在这些日子里,在辗转旅途中,已经被很多人触摸、占有、蹂躏过。”
  刘双痕又为之深深吸一口气。
  “我宁作此想的原因,是我一定要原谅她,也一定要更爱她。所以我这样想了之后就问自己,我到底能不能很洒脱地忘记她这一切不幸?命运的摆弄能不能使我屈膝投降?如果我对她无力抵抗的污辱耿耿于怀,我岂不是已经被命运击败了?”
  沈神通无疑是个奇异的有独特见解的“强人”。刘双痕心中激起无限尊敬,一个人如果能够在人性最偏狭最自私的题目,还能够从容洒脱冷静,又能够不变初衷。这个人,自然是称得上是特立独行之士了!
  “提到命运,人类为何会被它击败?其中有个因素,那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弱点。例如马玉仪,如果她一醒来发现我已经在她身边,当然她会狂喜一阵,但不久接着就会想到儿子,此时她的痛苦绝不是刚才那种狂喜所能够抵消的。”
  “这是人之常情。”刘双痕说,“你绝不可能期望她不为儿子失踪而痛苦。”
  “当然,当然。”沈神通连连点头,“但你却又可曾想到,假如马玉仪怀疑丈夫、儿子都可能死了,你猜她会向苍天怎样祈求?”
  “我不猜,请你说下去。”
  “她会祈求上天垂怜,不论是丈夫或儿子,只要还给她一个就心满意足了。”
  马玉仪这两种反应(当然是假定而已)其中距离甚大。前者是得陇望蜀,如果得一失一,她痛苦得甚至想死。但后者却仅仅希望随便得回丈夫、儿子任何一个,她就谢天谢地,心满意足了。
  刘双痕摇摇头,“我还是不多想这些问题的好。”他说:“我马上要送她走,并且留些气力找寻妥善脱身之法。”
  “如果你也想不出办法,我也不必白费精神气力了。”沈神通好象对他很倚重信任。又道:“我们刚才把话题扯远了。现在我回答你的疑问,我立即就要回野趣园。”
  刘双痕的疑问就是,以马玉仪之美丽、迷人,为什么来富、玉成两个精壮小伙子,忍得住不狂暴她,不侵袭她呢?
  “以我猜测。”沈神通说道:“第一点时间还不久,来富、玉成还有自制力量。第二点,马玉仪绝对不可能有一丝一毫挑逗诱惑意思,此所以她在一般人眼中,自然远远比不上练过‘摇魂夺魄’的吕惊鸿了。”
  “是的,是的。我看这两点已经足够了。金算盘方面的禁令已有足够压力,可是,我看你样子好象还有别的理由未说出来?难道还有第三点理由?”
  “我正在想桌子上那副牌九,这副赌具可能就是第三点理由。”
  沈神通拿起一只牌,看了看丢回桌上。“我看见他们赌得十分认真,但桌上并无金银等赌资,这个世界除了财之外,还有什么是男人最重视、最垂涎的呢?”
  “当然是女色了。”
  “对,所以我敢推断他们的赌注正是马玉仪,综合上述两点理由,加上他们尚水赌出马玉仪谁属的结局,所以马玉仪就暂时没有被他们污辱了。”
  “很对不起,这种话题本不该对你不断提起的。”
  “我走啦,一切仰仗你了。”
  仍然是那个温暖得可以不穿任何衣服的房间,灯光也明亮如故。而马玉仪也仍然躺在炕上,唯一的不同是来富、玉成永远不会再出现,而现在坐在炕边上的人就是刘双痕。
  他那张俊美秀丽的面庞映入马玉仪眼帘时,马玉仪几乎不敢相信他是个男人。
  但马玉仪终于叹口气,轻轻道:“你是谁?”
  “我姓刘名双痕,我现在心里很紧张,你是否看得出来?”
  “是不是来富或玉成让你来的?其实以你的容貌,你何须靠别人介绍?”
  “你讲话一向都这么尖锐率直?”
  “那倒不是。”
  “你有没有看一看自己身上哪儿不同了?”
  马玉仪看看自己。一时猜不透他意思。“我不知道。”她说,“好象没有什么不同。”
  “有,不但有,而且有很大不同。”刘双痕微微而笑,看来更漂亮迷人了。
  “那就是刚才你没穿衣服,还高高站在椅子上,但现在却穿上衣服了,你居然一直没有发觉这一点?”
  马玉仪坐起身,脸上现在迷惑神色。“你替我穿的?为什么?为什么特别告诉我?”
  “我用这方法表明我不会侵犯你,等会我带你去亲眼看见那几人的尸体,你一定更相信我。”
  “你为何要我相信你?”
  “因为沈神通仍然陷在困难中,你相信我之后,你就不会做不利于他的行动,换言之,我们都在暗中帮助沈神。”
  天啦!这个人的名字何其熟悉,何其深刻?马玉仪眼中一阵迷蒙,珠泪已夺眶而出。
  啊!沈哥,只要对你有利,我就算死一百次也没关系。
  “我们马上就走,到一个安全地方。但半路上经过一处,何同那狗贼可能会在那儿,所以你心中一定要有准备,如果有人拦阻,你切勿露出破绽。”
  马玉仪跳落地,美丽的面庞流露出坚决意志。沈哥,沈哥!她心里轻轻地叫唤,只要我能够不再变成你的负累,只要我对你能有少许帮助,就算刀山油锅我都敢走一趟。
  刘双痕抓起一把天九牌,丢回桌上时发出一阵清脆响声。“来富、玉成是输家,他们自己一定想不到。”
  “他们究竟赌些什么呢?”马玉认错声音圆润柔和,非常悦耳动听。
  “赌你。”刘双痕忽然笑了笑。怪不得沈神通特别要提起这件事,原来他早已猜到马玉仪可能会问及此事。“他们都输了,连性命也输掉,目前沈神通是赢家,你和我一样,都要尽力使沈神通赢下去。”
  马玉仪现出奕奕神采,眼光之锐利坚定真可以骇退一头猛虎。
  当刘双痕抱住她跃上马背(马是来富、玉成等人的)。她虽是偎伏在那漂亮男人怀中,却一点不怕,也没有想到男女性别问题,她脑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力帮沈神通赢下去。
  马并不是昼伏夜出那一类动物,所以白天视力良好,但黑夜里它就看不见什么东西,正如人类视力一样,夜晚应该是睡觉,而不是看东西的时候。
  刘双痕全力以赴,一方面他利用他苦修多年的夜眼,帮忙坐骑看路,另一方面必须仗恃精妙武功提防摔跌的可能,他的骑术只不过过得去而已,故此特别费神费力。
  还有第三个问题来自马玉仪。
  她整个丰满香滑的胴体完全由他抱住,否则她老早摔下马背了。
  虽然她毕竟安然坐在马上,但刘双痕由于厮磨接触以及时时用力搂抱她的关系,使得他感到极之刺激和诱惑,又由于他有时搂住女人身体上重要甚至最重要部位,任何男人都会胡思乱想起来,刘双痕既然也是男人,所以他的反应跟别人也差不多。
  上述种种原因之下,速度有限实在是合理不过的事,其实他们没有摔跌过一次已经很了不起,换了别的男人,可能老早就躺在青纱帐里,并且在熊熊欲火中迷失疯狂了。
  青纱帐就是北方种植的高梁,不但又高又密,而且往往面积辽阔,一望无际,故此盗匪出没其间根本就象鱼儿在大海里,也因此如果一男一女在青纱帐里成其好事,外面路人根本无法发觉。说得严重些,甚至女人不肯而拼命叫喊,多半也是没有用处的。
  “我们好象连一半路也未走到。”马玉仪话声,在静夜之中更为悦耳迷人。“而且你好象有点不安,为什么呢?”
  还问为什么?当然是因此你竟然如此美丽,魅力又如此强烈,如果我早知道,我决不答应沈神通替他跑这一趟。
  “请原谅我多嘴,好么?”她又说,“我认为如果你肯告诉我的话,说不定我也有点办法。”
  这话不能说没有理由,既然魅力诱惑是从她那儿来的,则她有办法减少或消灭亦未可知。
  “我告诉过沈神通。”刘双痕微微苦笑,倘如沈神通知道我居然有受不了诱惑的难为处境,他会怎样想呢?吕惊鸿会不会比马玉仪更厉害呢?
  “我告诉你,你是我平生所见过最美丽的女人。”
  马玉仪芳心泛起刘双痕俊美面容,不禁暗自欢喜一阵。
  如果不是刘双痕而是别的男人,例如来富、玉成这类人说这些话,她不但不会欢喜反而会恶心。正如一个很平凡的人,赞美爱因斯坦是天才,爱因斯坦当然不为所动,但曹操推许刘备是当世堪相颉颃的英雄之时,刘备可就禁不住会大吃一惊,连筷子也掉落地上了。
  “我很感激你,因为你使我恢复信心。”马玉仪说得十分温柔,“但难道我长的好看也会令你不安?”
  “为什么不?”
  “因为沈神通亲耳听你讲过。”马玉仪在别人面前便不用“沈哥”这个称呼。“他一定明白一定了解你的意思,所以他一定认为没有妨碍,才会让你送我。”
  “你用了很多个‘一定’,可是沈神通可能会出错,当然我希望他没出错。”
  “他大概不会出错。”
  “但我觉得他出过一次错,几乎连性命也错掉了。”
  “这种事情可一,而不可再,请你相信他。”
  “我意思是既然说你是世上最美丽最可爱的女人,因此我忽然抵抗不住你的魅力,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我早就明白你的意思。”
  “但是,沈神通为何还把你托付给我了?”
  “我知道为什么,可是现在我不想告诉你。”
  “天啊!你这种含糊的说话,反而增加了强烈诱惑,强烈魅力。”
  马玉仪默默不语,但身体也没有变得僵硬。任何男人都能体会得出她的沉默最多是不同意,却决是拒绝。
  几乎可以用手掬起的温柔,美丽得深入心坎的面庞,足以令世界焚烧的丰满肉体,这一切现在都在刘双良怀抱之中,他可以获得可以尽情享受--如果他想要的话。
  他的确很想很想,但何以又不付诸行动,何以不占有不享受?事实上他和沈神通的关系,根本还未达到知已朋友地步,何况这世上最美好的,能震撼心灵能燃烧情欲的珍贵事物,任何人都有权争取。
  刘双痕深深叹一口气,说:“我希望世上还有一个象你这样有深度而又美丽的女人,更希望我能遇到。”
  “我和沈神通有一种奇异的超越凡俗的了解。”马玉仪柔声说,“如果你现在忍不住侵犯我,占有我,那也没有什么关系,将来沈神通亦不会嫉妒记恨,但我却希望你不要这样做,因为你必须向你自己的良知负责,当然,如果我移情别恋,如果我爱上你,你的良知就不必负责了,可惜我还没有移情别恋。”
  关键是不是在此?如果有情的话,肉体上结合自然属于完美表现,如果没有“情”,这与猪狗在路上交配有何分别?
  “我和他之间,”她说的“他”,当然就是沈神通,“存在着自然而然的爱恋。但为了平衡感情,我们也有自然的自我抑制,你知不知道,抑制其实也是自然的一部分?”
  马玉仪听不到刘双痕的回答,她既不知道刘双痕现在怎样想?亦无须去寻找答案。
  “大自然剑法”至精至妙奥旨就是任运自然,不假造作,如果有了人为“抑制”成份,显然就决不是“自然”了。
  但假如抑制竟是含摄于自然之中,竟然是天地间极谐和的秩序,又怎能坚持认为自然之中绝不能存有抑制呢?
  刘双痕一时已忘记怀中的佳人,心情也由极端波荡而回复平静安详。
  唉,沈神通真了不起,真是当世无双的“强人”。
  好多好多从前练剑时的艰难危关,忽然间豁然贯通,忽然瓦解冰释。
  原因是马玉仪几乎无可抗拒之诱惑魅力(这是主观的强烈的感情作用,换作别人,也许马玉仪根本跟极普通女人无二无别也未可知),加上睿智深度的言语,竟然变成一把钥匙,一把突破大自然剑法第四层境界之钥匙。
  沈神通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马玉仪所产生的奇妙奥秘作用。对刘双痕来说,一个马玉仪真是比天下经书典籍所说的道理还有效得多。
  “我真服的沈神通啦。”刘双痕在马玉仪耳边说,“他毫无疑问是智勇双全的一代强人。但我只愿他能够活过今年。”
  马玉仪虽然不甚明白,却也不发急,“今年已经剩下没有多少时间,他若是只能活过今年,好象太短命了一些,难道你想不到这一点么?”
  “他只要活得过今年,就一定能长命百岁,就是我真正的意思。”
  马玉仪身子放得更柔软,使人抱住的感觉更为舒服(正确说法应是更为诱惑),但刘双痕竟然好象不曾发觉,也竟然能够进入极安详、极和谐之冥想中。
  漫漫长夜,即将消逝,晨曦即将降临大地。只不过距他们的目的地还有一半路程。
  右边平野稍远处有灯光点点,显然是一个乡村或小镇。刘双痕知道那是陶正直落脚的范家庄,但他已经不加注意,因为他知道自己可能已经不必到范家庄去了。
  曙光使大地呈现灰白迷蒙景象,开始时也使人目光不能及远,只让人知道天快亮了,所以空气特别清新。
  不过大路边两行骏马,以及每行六个,一共十二个熊腰虎背全身银灰劲装的骑士,却仍然可以看得十分清楚。
  尤其是以刘双痕的眼力,双方距离这么近,就算没有曙光,也可以看得见。
  两地银衣骑士分列大道两边,当中剩出一条四五尺宽的通道。
  他们看来并没有拦阻妨碍刘双痕的意思,但刘双痕一看为首两边的两个骑士,就勒住坐骑,微微皱起眉头。
  他们大约都有四十来岁,左边的人长得比较清秀,背背长剑,鞍边挂着大弓和长箭。
  右边的人虬髯绕颊,气度豪雄,腰间佩刀,右肩扛着一把六尺铁枪。
  他们都静默望住刘双痕,既不作声,也没有丝毫拦阻之意。
  但这两列银灰铁骑却涌出来森严凌厉气势,若是普通人贸然通过当中的通道,一定会忽然感到莫名其妙的惊惧和寒冷,以至于跌坠马下。
  所以刘双痕勒马不行,大有道理。
  他拍拍马玉仪的后背,说道:“娘子,你敢是睡着了?”
  马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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