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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荡江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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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南龙欣然道:“好的。”移到桌边,一屁股就坐在靠背椅上。
  赵羽飞把宝刀放膝上,道:“你收起兵刃,不怕我施以偷袭么?”
  范南龙笑一笑,道:“这便是与你们这些自称正派侠士打交道时的好处了,照例只有我会偷袭,你们可不做这一套。”
  赵羽飞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道:“你不觉得可耻,反而沾沾自喜,怪不得邪就是邪,只求达到目的,全然不择手段,我看我对付你们,根本也不必遵守规矩了。”
  范南龙毫不紧张,仰天冷笑,道:“你少作大言不惭之事吧,谅你嘴巴说得虽硬,事实却做不出来。”
  赵羽飞道:“不是我爱岔开正题,而是确确不懂你何以这般笃定?难道我偶一出手,对付邪恶之人,也不行么?”
  范南龙那对黑白分明的双眸,向他瞪一眼,道:“当然不行,试问你既是鄙视别人这样做,你岂能自犯此错。而且你们自命为侠义之士的人,自然要以身作则,才可观世励俗,对不对?”
  赵羽飞被他斥资得无言可对,直翻眼睛。
  范南龙丝毫不放松地,又质问道:“我说得对不对?你说。”
  赵羽飞只好道:“对,算你对,现在咱们回在正题如何?”
  这话大有乞和之意,范南龙这才傲然一笑,说道:“晤,刚才我说到顺道去看尤丽君,她虽然住在庙里,足不出户,但我自然不会被阻。”
  赵羽飞一面听,一面想道:“原来那女孩子叫做尤丽君,哼,奇怪的是他一坐下了,顿时神色从容,言词清缓,这是什么缘故?”
  范南龙的话送入他耳中,道:“哪一夜恰逢十五,是以我选择在夜间去看她。”
  赵羽飞一则有心试他的态度有没有转变,二则也实在不懂,甚想得知。因此举手拦他说下去,道:“等一等,为何你要选择在夜间去看她,这中间必有原因,何妨告诉我?”
  范南龙带着讥嘲的神情,笑一笑,道:“你的不耻下问,真是孔老夫子的信徒啊。”
  这话自然是讥笑他的无知,绝不是真心赞誉。但赵羽飞故意装出一本正经之态,肃然说道:“我力行仁义之道,当然是古圣先贤的信徒了。”
  范南龙耸耸肩,道:“你装不懂也由得你吧。说到我选择夜间行事,自然大有道理,这是因为长江这一带的风俗,闺中女儿,往往在十五之夜,以香花作供,在园中拜月,照我的猜测,尤丽君既然是绝代美女,别的事她不一定会做,但这等拜月的雅事,一定免不了。所以我用不着多费工夫,也无须露面,就可以先看看她的芳容了。”
  他自己略一停顿,面上露出追忆往事的表情,益发增添几分俊秀。
  他接着又道:“那一夜,我等到皓月高挂,满地银辉之时,才越过围墙,且向园中走去。穿出一排树木之时,便见到眼前一片平坦的绿草地,在右角有一座精致的公用凉亭,事前摆着一张香案,上陈鲜花瓜果以及一炉好香,阶畔有个长身玉立的姑娘。一身白色罗衣,在夜风中轻轻拂去。她的一头垂肩乌发,也轻轻飘动,远远望去,单是此情此景,就令人觉得她似是在上天谪落红尘中的仙女一般了。何况那时候冰盘挂天,月色如水,园中的树木、草地、凉亭、小桥、假山等等,清幽高雅,根本就不似是在嚣闹的人间,你可想像得出这一幅仙子拜日的景么?”
  赵羽飞点点头道:“你描述得如此生动,我如何会想像不出呢?不仅如此,甚至使我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你绝不应该是那种灭绝人性、毫无心肝之人。”
  范南龙道:“你不要那么浅薄,要知世上许多事物道理,各人之见不同,做法就不一样,老实说,我绝对不认为我掳劫几个女孩子,或者杀几个人,就算是邪恶残忍,以及违背良心。”
  他一看对方要接口,连忙双手齐举,迅速地道:“得啦,得啦,你不必向我说教,我也不必多做辩论。你照你的信念去做,我也做我的,我们继续各行其是。”
  赵羽飞叹一口气,果然不说话,心中却怅然忖道:“他如此俊美的人品,武功才智又这么高妙,可惜定要向邪途走,真真太可惜了。”
  只听范南龙说道:“当时,我在树荫下,运足目力查看她的容貌,相距虽远,但却看得很清楚。古人说道: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等话,拿来形容她,几乎还不足,总之,她真是美极了,尤其是那一股风逸幽雅的神韵,超凡绝俗的丰姿,真是言语笔墨都不能形容出来。
  他长长透一口气,似是借此平复内心的波动。
  赵羽飞顿时为之悠然神往,冲口道:“假如世上真有这样的人,我非得去瞧瞧不可。”
  范南龙道:“唉,如果你和我一般,曾经亲眼目睹的话,你将更为渴望想看见她了。”
  赵羽飞道:“听你的口气,似事直作也不容易看见她呢,这可就奇了,莫非你下不了手,把她劫来?”
  范南龙道:“骗你我是孙子,我真的下不了手。”
  赵羽飞畅快大笑,道:“妙极了,这叫做报应,以你这等邪人,本来是手到擒来之事,居然也下不了手,可见得老天爷算是有眼睛的。”
  范南龙居然不生气,只连连叹息。
  这么一来,赵羽飞见他清真意切,绝无虚假,倒不由得生出同情之心,停止了笑声,注视着他,道:“我相信你没有讲假话,可是为什么你不能把她掳来?你又不是要杀死她,有何不忍?”
  范南龙道:“难怪你不明白了,其实当时我看得失魂落魄,因此上不知不觉走了出去,直到她面前,才停下脚步。而且越走越近,就越发觉她美得不可方物,几乎不敢平视。”
  赵羽飞纠正他道:“据说曹丕夺人妻子,也是美丽得叫人不敢跟她对瞧。”
  范南龙道:“是的,是的,连我都几乎不敢与她对瞧,别人自然更不敢了,只不知你将来见到她之时,又是如何光景?”
  赵羽飞道:“这是节外之枝了,你那时突然现身出去,她不惊骇么?”
  范南龙道:“她一点儿也不惊骇。”
  突然停顿一下,才又道:“老实说,我不知道她怕不怕,总之,她任何神情,都是那么艳丽夺目和迷人,使我们根本想不起她内心的情绪究竟是如何?”
  赵羽飞笑道:“你真是越说越玄了,但你说下去,我很感兴趣。”
  范南龙得此鼓励,兴奋地道:“我痴痴地看了许久,最后向她说道:“尤姑娘,你是我平生所见的最美丽的人了’。尤丽君嫣然一笑,红唇中微露雪白的贝齿,更觉美艳,她轻轻说道:“先生,你不是第一个向我说这句话的人了。”赵兄,你看多绝,她一句话就够我愣上老半天呢!”
  赵羽飞高声道:“真的太绝了,她不再说话了么?”
  范南龙道:“我愣完之后,便向她说道:“但我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你可知道?’她道:“我知道,而且我告诉你,你是我第一次见到的美男子。’我当时魂飞骨酥,大有站立不稳之势,假如赵兄你在旁边,一举手间,准可以把我打倒。”
  赵羽飞道:“你的形容词大多了,我不管你感觉如何,只想聆听这件事的经过情形。”
  范南龙道:“哈,赵兄吃醋了,是不?因为她不该称赞我俊美,是不是?”
  赵羽飞扪心自问,果然如此。但不爱作违心之论,只好默然不语。
  范南龙高兴地接下去道:“你不必着恼,我也承认只有你这等人才有吃酷的资格,如果是别的人,我马上就拔剑杀掉他,哼,别人凭什么敢与我相提并论。”
  这几句话把赵羽飞奉承得欣悦之极,露齿一笑,道:“那么你怎么回答呢?”
  范南龙反问道:“如若是你,你怎么说?”
  赵羽飞直率道:“我不知道,那得看其时的心情,方知反应如何。”
  范南龙道:“这话也是。”
  赵羽飞禁不住推测自己如果处在范南龙地位,被尤丽君夸说是第一次见到的美男子之时,将会如何回答。
  他一下子已想出了四五种不同的反应,范南龙道:“不瞒赵兄你说,我当时听得傻了,半晌,才想用她自家的话,回敬她一下,而且这也是真话,我并非第一次被人这样赞美的。”
  他轻松地笑一下,才道:“但我不忍心这样做,一则显得太小气了,没有风度。二则我绝不想令她感到难堪,当下说道:“尤姑娘,唯有你的夸奖,方使我痴醉动心,因此,我要大胆地提出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假如和旁人一样,那就不必说了。’尤丽君说。唉,赵兄,你听听看,她这话够多绝,若不是仙姿慧心之人,焉能说出。当时我就大吃一惊,暗念当然不可落人窠臼,不然岂不是被她瞧低了。”
  赵羽飞扼腕道:“这样说来,你竟然提不出要得到她的要求了?怪不得她没有被你所掳。”
  范南龙道:“不是.不是,我和你现下想到的一样,立即晓得别人所提过的要求,不是要娶她为妻,就是留在那儿,永世不离开她,因此,如果我定要不落前人窠臼,自然不可说出这种话,因而如你刚刚猜的,以为我只好离开她了。”
  赵羽飞讶道:“你后来怎么说呢?”
  范南龙得意地一笑,道:“我脑筋一转,便对她说:“我的要求,绝对与旁人不同。因为我要想法子忘掉你。”
  “‘尤丽君非常惊讶:“你想忘掉我?’”
  “她随即笑起来,又道:“那岂不简单,你走开就是了。”
  “我说道:“你错了,相反的,我要带你回家,以便朝夕看见你,日子久了,自感平凡而生厌,于是你便在我记忆中退了色,直到没有为止。”
  “尤丽君点点头,道:“这话勉强说得通。”
  “我狂喜攻心,道:“那么你答应我了?这话以前没有人说过吧?”
  “尤丽君道:“没有人说过,我答应你也无不可,只是你这个存心,一定失败。”
  “我不想慎重思寻此计有何必败之处,虽然我的用心,只是想把她弄回家,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可是她既然摆下这句话,我岂能不把破绽想出来,以便设法破解?不然的话,她焉肯真心实意的跟我走?”
  赵羽飞听到此处,也觉得真是一个大大的难题,照理说,她既是承认有理,如何又敢断其必败?
  若说她自信自己的美丽,那只是一种主观的道理,不能使人折服,所以不能作为辩论的根据。
  但客观的事实,却没有可以驳倒范南龙此一理论的证据。
  他耸耸双肩,表示放弃推想。
  范南龙才道:“我真是一百二十个不服气,便向她说了。
  “尤丽君含笑道:“假如我说得有理,你便如何?’”
  “我道:“若如此,我绝不强迫你就是了。’”
  “尤丽君道:“你这样回答,使我感到有点儿可惜。’”
  “我道:“只要你愿意,我马上可以把你架走,哪怕天王老子是你的父亲我也不管。’”
  “尤丽君摇摇头,道:“这倒不关我愿意与否的问题,说到你想把我带回家,日夕得见,以便生厌忘了我,这个理论,如果有足够的时间实施,或者有效也未知,但如果没有时间,例如我到了你家,便死去了,试想你如何能忘掉我。基于欲不尽则有余贪这个道理,你必定更加思念于我,对不对?”
  “我不得不承认,确实如此。但她这等假设,未免太勉强了,赵兄你说是也不是?”
  赵羽飞点点头,对这个俊美的敌手,开始产生少许同情,因为他听到这里,已感觉到范南龙必定遭遇上莫大的困难,以致终于得不到尤丽君。但怕只怕所遭的困难,当真是因尤丽君之所以死,他结果没得到她。
  范南龙又道:“我和尤丽君说道:“你用死来威胁我,我自然没有法子。假如是外来的仇敌,哪怕对方势力多么强大,我自信仍有保护你之力。”
  ‘尤丽君缓缓道:“我不是打算自杀,而是外来的力量,使我一离此地,就非死不可。’”
  “我顿时大感兴趣,充满了信心地道:“这就行啦,只要不是你自愿轻生,外来的力量,哪怕多么强大凶恶,我也能够保护你的安全。”
  “尤丽君盈盈一笑,道:“只怕你有心无力呢!’”
  “我道:“你莫小看了我,到底敌人是谁?快快告诉我。’”
  “‘尤丽君道:“那么你听着,我的仇敌不是人类.而病魔,因为我离开了这儿,不出半个月,性命就将被死神掠走。’”
  “我为之一愣,问道:“你看起来很好,谁知竟有绝症缠身。只不知那是什么病症?”
  “尤丽君露出黯淡的神情,道:“据说在我腑脏内,长着一个恶瘤,这个恶瘤如果一日不以药物抑制,马上就肿大,十数日必死无疑。’”
  “我听了这话,不禁半信半疑,问道:“你在此地日日须得服药了?’”
  “‘尤丽君道:“是的,我靠药物维持生命,已经是三年之久的事了。’”
  “我道:“是真是假,我待会儿一查便知。但假如有药足以维系你的生命,则你搬到哪里去都是一样,对不?”
  “尤丽君摇摇头,道:“事实上我虽然在此,但生命仍然随时随地有中断之虞,我必须倚赖几位师姑们,为我炼药,唉!”
  “她的叹息,真可使月黯花愁,大地失色,顿时有如愁云惨雾,笼罩下来。但我可不为所动,因为她也许是运用她的魅力。
  “当下说道:“我可以把整座道观都搬了去,连人带屋,一件不缺。这样,你还是有替你炼药之人。”
  “可惜的是尤丽君似乎一点儿也不曾被难倒。她道:“啊,先生你有所不知,那些抑制我体内恶瘤的药物,不是普通药店里买得到的,必须到深山大泽,危崖绝壑间找寻。如果你不懂得这些药的性质,以及生长环境和避忌等,根本看都看不见。’t“我听到这儿,知道问题来了,道:“你现在有人为你采药么?’”
  “尤丽君点头道:“当然有啦,除了大师姑亲自出马,常年在外奔走之外,还有三个助手。但每次都非常惊险,差一点就赶不上了。”
  “我追问道:“什么叫赶不上?”
  “尤丽君道:“我现存之药,为数甚少。而待炼之药,总是欠缺一两种,几乎每隔五、七天,就须及时赶着送到,如若不然我就只有死而已。’”
  “我说:“那么这仍然一样,你在我那边,未必就比不上此处方便,采药的还是去采药,炼药的照旧炼,我还可以帮很大的忙,又可以付给他们极大的酬劳,你说这岂不是比你在这更好么?”
  “尤丽君为难地摇摇头,道:“只怕这法子人家不会答应。”
  “我冷笑一声,道:“他们除非不要命。”
  “我说出这话,心中顿时大感后悔,暗念她一定会不高兴,偷眼一觑,只见她果然泛起不喜欢的神情。”
  范南龙停下来,自嘲地笑了一声,抬目向赵羽飞望去,道:“这个想法,岂不可笑?”
  赵羽飞同意道:“是的,以你的出身和为人,何须管她高兴不高兴?”
  范南龙道:“这一点我当时就想到了,敢情我和她相对只有那么一会儿工夫,我已被她的绝世容光所慑,心神痴醉,所以对她的情绪,非常重视。”
  他已解释得非常明白,然而赵羽飞仍然禁不住问道:“她当真有那么大的魔力么?”
  范南龙道:“我此刻用言语跟你说,实在无法形容得出。总而言之,我敢说任何男子面对她时,必定意乱神迷,很快就会愿意作她的奴仆,为她效力,至于关心她情绪,自然更是意料中的事了。”
  赵羽飞点点头道:“也许在她面前,有那种气氛,才能感受得到你这种想法,后来怎样了呢?”
  范南龙道:“当我醒悟自己业已大受她影响控制之时,尤丽君说道:“那采药的助手,全是男人,你也许会明白我的话。”
  “我自是一听即懂,暗想:那些男子为了她日夕奔走于山巅水崖,假如我强占了她,这些男子都妒火中烧,自不待言。同时他们不再继续采药,也是必然之理,这样说来,除非我有本事包揽了采药之事,不然的话,确乎无法把她弄回水仙宫去。
  “这个结论使我感到很颓丧,但并不是完全绝望,当下问她道:“假如我有法子来到足够的药物,你还怎么说了?”
  “尤丽君欢然一笑,道:“那么我当然跟你去,直到你把我看厌了为止。”
  “我道:“你需要一些什么药?能不能告诉我?”
  “尤丽君道:“这又有何不可,我并且把如何采法,以及在什么地区会有,都告诉你。”
  “我把药名及采法产区等都抄下来,为了不要被她的魔力完全控制了我,所以急急辞出。”
  他长长透一口大气,好像当真是刚从龙潭虎穴中逃出来一般。
  赵羽飞笑一笑,说道:“范兄,你仍然未曾摆脱对她的魔力呢!”
  范南飞颓然点头,道:“不错,这四年来,我用尽了各种方法,也摆脱不了她的声音容貌,例如于娉婷她……
  他指一指床上的人,接着道:“她的美貌,可以说是世之所稀了,除了她之外,我水仙宫中,美女多的是,谁知就是没有一个比得上她的神奇魔力。”
  赵羽飞道:“你想借别的美女的力量,以便摆脱她的忆念么?”
  范南龙道:“不是忆念,而是相思,唉,当真是天涯海角有雾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赵羽飞笑一笑,忖道:“这个魔头,居然被一个弱女子降住,那真是天意如此,否则,以他的身世和势力.不知要有多少女子遭他所辱了。”
  他道:“那么你已查出她果真是身染绝症么?”
  范南龙道:“不错,后来我的确动用了庞大的人力物力,作为期三个月的详细调查,结果一点儿不假,她真是罹染绝症,日日都在生死边缘上挨命。”
  赵羽飞道:“你以后怎么办呢?”
  范南龙道:“请问有什么可做的?我唯有到处看看有没有可以比得上她的美女,甚至时时与各式各样的美女亲昵试试看会不会有效。”
  赵羽飞心中升起恨火,忖道:“这么一来,天知道他已糟蹋了多少女子。”
  范南龙似乎沉迷在他自己的哀伤中,摇头叹道:“但不行,没有一个女子可以比得上尤丽君,连一成都比不上。”
  他如知赵羽飞业已杀机填胸,准备不顾一切地击毙他,以免他继续糟蹋女子的话,他就绝不会仍然坐在那儿。
  赵羽飞暗中准备好,口中故意跟他说些不关痛痒的话,道:“说起来你也真有艳福,是不是?你已享用过不知多少美女,我想连帝王也比不上你呢!”
  范南龙颓丧地叹息一声,道:“你哪里知道,我等于一个都没有得到。”
  赵羽飞抑制住突袭出击的心意,问道:“这话怎说?”
  范南龙道:“尤丽君真是害苦了我啦,我当日告辞之时,她告诉我,说道:“先生,如果你没有把握,你就不用再来见我了,而且,我还要求你不要破去纯阳之体,否则你也不必再来了。”
  “她说完之后,我才失魂落魄地离开,经过三个月的访查,已确实证明她不是说谎,的确是被绝症所缠,宛如风中的残烛一般。”
  他耸耸肩胛又道:“就是这样了。”
  赵羽飞道:“这样说来,你对所有的女子,只不过恣手足之欲而已?你根本不敢把她们怎么样?”
  范南龙道:“谁说不是,你瞧,我多划不来?”
  赵羽飞道:“是祸是福,你自家焉能知道?”
  这话中的含意,范南龙不会明白。
  赵羽飞又问道:“那么你直到如今,还未曾见过尤丽君么?”
  范南龙道:“在我没有把握之前,当然不敢去看她了,不过我后来仍然去看过她。”
  赵羽飞讶道:“你一定是在暗中窥看她,是不?”
  范南龙道:“别把我说得这样无聊,暗暗窥看什么意思?我是光明正大的见她,而且是她邀请去的。”
  赵羽飞道:“这倒有趣,你这一次会晤情形如何?”
  范南龙道:“那是因为她搬了地方,所以请我前去,试试能否挽救她的性命。换句话说,也就是瞧瞧能否把她娶为妻子。”
  赵羽飞道:“一定是有什么大难题了,你既未成功,可见得这个难题,非同小可。”
  范南龙道:“不错,她已搬到黄山去住。黄山的三十六峰,享誉天下,前人有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的话,可见得黄山的景致,竟然比五岳还要灵奇秀丽。可是她住的地方,却是黄山峰峦中最最丑恶的一个地方,称为锁魔崖,到处谷壑险恶,岭峰濯濯,岚瘴终年不绝,全无风景可言,甚至鸟兽也不至,荒凉无比。”
  赵羽飞道:“我也游过黄山,但却从未听过这处地方呢!”
  范南龙道:“不但是你,就算是常住黄山之人,也不知有这么一个所在。那锁魔崖几乎无外路可通,而且任你怎样走法,绝不会发现在群峰之中,有这么一个丑恶凶险之地。”
  赵羽飞道:“这就怪不得我没听过了,只不知尤丽君那等绝代佳丽,何故不选山明水秀之地,以供幽居?”
  范南龙道:“她又没发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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