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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荡江湖-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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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香火道人哼了一声道:“投石问路,怎么用这么大的石头?”
  赵羽飞笑道:“石头太小了,里面的人就会不加理会,如果不这样,怎能引起尊府娇客的注意?”
  老香火道人神色阴冷,挡在院门中像是一尊门神,冷笑道:“老夫听说过你这号人物,你知道老夫的身份?”
  赵羽飞眼神一动,似有所觉,但不动声色,道:“老伯是武林中人,知道在下这个人不算奇事。哦,雷公子兄妹,目下……”
  老香火道人阴阴一笑,让在一旁抢着接口道:“他兄妹现在厅堂,请进。”
  院门内建了一座照壁,看不见院内的景况。
  赵羽飞艺高胆大,略一客气,迈步而入。
  老香火道人随后进入,亦步亦趋脸上毫无表情,脚下似乎有点儿不便,一拐一拐地根本不像一个会武功的人。
  绕过照壁,踏入厅堂的花径。两侧是栽了奇花异草的雅致花圃,假山用太湖石砌成,面对一座小荷他,他旁建了一座小亭。
  原先坐在亭中的两个青袍中年人,听到脚步声不约而同出事,站在亭阶上目迎不速之客。
  站在上首的青袍人淡淡一笑,朗声道:“原来是名动江湖的赵大侠大驾光临,失敬失敬。”
  赵羽飞在花径中段止步,抱拳笑道:“来得鲁莽,诸位海涵。请教两位兄台尊姓大名?”
  青袍人道:“区区姓秦,名道先,单字德昌。雷民乃是在下的门人。”
  赵羽飞一怔,忖道:“这人脸呈忠厚,谈吐不俗,教出来的门徒,却是个华而不实,机心深沉的人。”
  他口中却客气地笑道:“原来是秦前辈,久仰久仰。”
  秦道先举步出亭,另一名青饱人则留在亭中并未跟来。
  赵羽飞又道:“听说雷民在此地栖身,在下冒昧地前来打扰,不知令徒对今后之事,打算如何善后,因此放心不下,故而前来问问雷兄的行止。”
  秦道先举步向不远处的正厅走去,一面道:“这件事颇为棘手,小徒正为此事奔波。赵大侠居然知道小徒的藏身处,消息之灵通,委实令人佩服。”
  赵羽飞话锋一转,道:“秦前辈是何时到达镇江的?雷兄一直没提起过。”
  秦道先笑道:“区区是前天到达的,这里是敝友的住处,敝友与小徒的尊亲颇有交倩,雷府的变故他早已知道了。”
  赵羽飞问道:“秦前辈一向在何处隐修?此地住得惯吧?”
  秦道先神色丝毫未变,依然笑容可亲,道:“区区一直就在西南稽留,极少到中原走动。”
  赵羽飞道:“秦前辈与烈火神君交情不薄吧、”
  问得十分突然,而且像是信口而发。秦道先不假思索地答道:“小有交情,谈不上深交,他是拜火教的宗师,性如烈火,不好说话。”
  赵羽飞一怔,忖道:“雷民用烈火神君的毒扇,伤了拜火教三老中的两老,这件事似乎不合情理。烈火神君既然性如烈火不好说话,而秦道先与烈火神君的交情并不深厚,烈火神君为何把歹毒的宝扇送给雷民?”
  他不动声色,信口问道:“那么,令徒雷民必是烈火神君十分宠爱的人了。”
  秦道先停下步,转脸注视着赵羽飞道:“赵大侠这消息从何而来?”
  赵羽飞道:“在下猜想而已。秦前辈,有何不对吗?”
  秦道先冷冷瞥了他一眼,道:“阁下,你知道得太多了。”
  赵羽飞笑道:“秦前辈,你与陶森大概也小有交情,或者与天涯浪客乐一申也是好朋友。”
  秦道车哼了一声道:“看来,你的确知道秦某不少秘密。”
  赵羽飞点头道:“如果你不心虚,在下不会知道得更多。”
  秦道先道:“你怎么知道的?”
  赵羽飞道:“那天拜火教三老袭击黄叶寺,如果令徒不出面,三老绝难逃过在下的重手袭击,因此令徒出面明助暗纵,等于是救了三老。还有,雷民既然知道他父亲失踪,为何不返雷府去查问?据在下所知,雷民迄今仍未返回雷府,他父亲失踪的事,只有陶森知道……”
  秦道先不等他说完,突然一掌劈向他的右胁要害。
  两人并肩而立,突然下手暗算突袭,按理绝无落空之理,这一掌快逾电闪,志在必得。
  但赵羽飞早有提防,间不容发地飘出丈外,道:“阁下,你终于现出原形了,把四周埋伏的人赶快撤走,在下不希望多伤无辜。”
  秦道先嘿嘿冷笑道:“姓赵的,今天恐怕你来得去不得,你不该知道得太多,留你不得。”
  四面八方皆有人现身,花树丛中先后出现了九名大汉。十余步外的台阶上,由厅内踱出的六个人,一字并肩排开,冷然屹立,神色不善。
  六个人中,有雷民兄妹在内,女的确是雷芙蓉。
  赵羽飞环顾四周一匝,道:“果然不出在下所料,这里是虎穴龙潭。”
  他转向阶上冷然而立的雷民,又道:“如果在下所料不差,阁下根本不是雷民,连令妹也是冒充的。”
  雷民冷笑问道:“你是怎样知道的?”
  赵羽飞道:“阁下,你的破绽太多了。”
  雷民咬牙道:“原来你也是一个工于心计的人,可惜你已经没有向人揭发真象的机会了。”
  赵羽飞一抄,奇快地掣刀在手,豪笑道:“哈哈,你认为在下怕你们这几个人?如果在下没有把握,怎敢独自前来闯虎穴龙潭。”
  他宝刀一拂,强大的杀气随刀而起,又道:“平时在下访友,是不会带刀的,你该明白今天在下来此,乃是有备而来吧?”
  雷民取出墨绿色的折扇,刚一声抖开向下走,冷笑道:“本来,咱们并不想过早杀你,留着你有大用。可是,你见识超人,在下费尽心机仍被看出破绽,情势迫人,不杀你,咱们的计谋就会落空。”
  秦道先叫道:“最好能活擒他,留着他有大用。”
  赵羽飞冷然一笑,沉声道:“说出你们的阴谋诡计,在下不为己甚。”
  雷民已接近至丈内,拉开马步作势进击。
  赵羽飞脸色一沉,虎目炯炯,杀机怒涌,那无形的迫人威势排山倒海向雷民涌去。
  雷民打一冷战,脸色一变,折扇突现颤抖之象,只感到毛骨悚然,脊梁发冷。
  秦道先一看不对,拔剑举手一挥。
  四名大汉刀剑齐撤,四面合围,六个人蓄劲待发,杀气腾腾。
  赵羽飞夷然无惧,再次沉声道:“说出雷府一门老少的下落,在下网开一面。”
  双方皆待机而动,气势已控制不住,任何人小有异动,皆可诱发空前猛烈的恶斗。
  一名大汉显然有点儿心虚,被刀气逼得心中发慌,不自觉地退了半步。
  真不巧,落脚处有一块底部中空的浮石,着力便向下陷,身躯亦因重心移动而急晃。
  这瞬间,双方僵持的气势突然猛烈波动,像是火山爆发,江河决堤。
  一声沉叱,刀光可怖地进发,像是电光一闪。
  首当其冲的雷民向侧一闪,在千钧一发中避过一刀,折扇在厉叱声斜削而出,彻骨裂肌的扇风发如山洪,向赵羽飞攻去,这一招反击极为迅速凌厉。
  可是,赵羽飞已闪电似的移位,刀光似电,从右后方飞旋而出,以快速的行动突出重围。
  人似流光,刀似闪电,赵羽飞突然疾冲出丈外,所经处波开浪裂,刀剑四面分飞,兵刃接触之声惊心动魄,随着分开的人体与惨号声相应和。
  这一击石破天惊,瞬间的接触生死立判。
  赵羽飞抱刀屹立,威风八面,冷然四顾,以深沉凌厉的语音道:“赵某单刀赴会,刀下不会留情,奉劝那些不想横死的人自爱些,刀一出生死立判,千万不要以血肉之躯,轻试赵某的宝刀利否。”
  有两名大汉倒在血泊中挣扎。另一名大汉右臂分了家,站在一旁握住断臂处狂叫救命。
  秦道先顶门丢了一层头皮,发髻连着头皮落在花圃内,顶门鲜血淋漓而下,形如厉鬼。
  雷民还在丈外,被眼前的惨象惊呆了。
  赵羽飞宝刀再举,向雷民厉声问道:“你是谁?雷老伯被你们弄到何处去了?把你们的阴谋从实招来。”
  雷民惊魂初定,向乃妹雷芙蓉打手式。
  雷芙蓉嫣然一笑,向赵羽飞道:“赵爷,你认为妾身不是雷芙蓉?”
  赵羽飞冷冷地道:“是与不是,不久自可分晓。”
  雷芙蓉笑道:“雷家与杨家帮杨府乃是姻亲,杨帮主父子,难道不认识妾身的本来面目?”
  赵羽飞道:“大户人家的闺女,平时甚少抛头露面,三尺小童不入内院,至亲好友也极少相见。杨帮主父子虽与雷府有姻亲之谊,但镇江太湖相距数百里,恐怕一年中也难有一次聚会之期,他们对雷芙蓉陌生,乃是意料中事。”
  他的目光转向雷民,又道:“至于雷民,多年前就远至西南投师学艺,最近两、三年不曾返家探亲,地方乡亲对他陌生,也是清理中事。”
  雷民冷笑道:“阁下又凭什么指称在下不是雷民?”
  赵羽飞道:“有两个办法,可以证明你的身份。”
  雷民道:“你说说看。”
  赵羽飞问道:“你既然知道令尊已经失踪,而雷府中令尊却又抱病拒见亲朋,你知道那人是谁?”
  雷民冷笑道:“在下正在查,不久便可获得线索。”
  赵羽飞道:“雷府中总管袁通仍然健在,府中的长工仆妇不至于全被杀光灭口,在下带你走一趟雷府,少主人兄妹返家,谁敢拦阻?”
  雷民脸色一变,神色有点地紧张。
  赵羽飞毫不放松,接着道:“而且在下已经有了万全准备,有十余位雷老爷子的知交一同前往,甚至有官府的人随伴同行,大家一见面,真伪立判,捉住那位冒充雷老爷子的人,还怕他不拍出占据雷府的阴谋?”
  雷民倒抽一口凉气,硬着头皮道:“抱歉,这种打草惊蛇的办法,不啻将家父推至生死边缘,对方可能杀父灭口,在下必须暗中查访,以免误了家父与舍弟的性命。”
  赵羽飞道:“那么,还有另一个办法可以证明你的身份。”
  雷民问道:“哪一个办法?”
  赵羽飞道:“阁下必须说出在下与尊府的渊源。”
  雷民冷笑道:“那是家父与你之间的事,你不以为家父会将这些事告诉子女吧?”
  赵羽飞沉声道:“阁下,你两个办法都拒绝了。”
  雷民也大声道:“事实如此,在下有拒绝的充分理由。”
  赵羽飞举步迫近,骇人的气势再次涌出,道:“在下再有一个折衷的办法,你如果拒绝,在下只好将你兄妹强行带走。”
  雷民不得不拉开马步戒备,问道:“你有何打算?如何折衷?”
  “随在下去见尊府的亲朋好友,让他们盘洁你们的身份。即使你两人的化装易容术十分高明,化装得酷似雷民兄妹,但在亲友的盘诘下,我不信你们连儿时的往事也全部知道。
  说,你们去不去?”
  他声色俱厉,语气极为凌厉,气势迫人,不由对方拒绝,明显地表明如果拒绝,下一步的行动将有严重的后果,必须答应随他一行。
  雷民脸色大变,心中发虚。
  蓦地,右后方的花树丛中,悄然射出三枚快速绝伦的暗器,闪电似地射向赵羽飞的右后肋。
  雷民兄妹看到了花树中的变化,脸上突现喜色,眼神也从赵羽飞身上移开,本能地注视着突然出现的暗器。
  这些微小的变化,瞒不了赵羽飞的神目,看出了危机,猛地旋身一声低叱,刀光疾闪,劲烈的刀气发似雷霆,护住全身并向外迸发。
  花树丛中枝叶摇动,有人向外急撤。
  三枚暗器被刀气震飞丈外,劳而无功。
  赵羽飞身形暴起,扑向花树丛大喝道:“你走得了?留下!”
  一名大汉突然大喝一声,截出就是一刀。
  赵羽飞如果想继续穷追,就得挨上一刀,百忙中止步沉叱,宝刀一挥,挣一声架住了大汉的钢刀,右脚飞起,噗一声踢中大汉的右跨骨。
  大汉一声惊叫,钢刀脱手飞抛,人也摔倒在丈外,重重地跌入花圃内去了。
  赵羽飞也因此而耽搁了片刻,但仍不死心,重新冲入花树丛中追赶发射暗器的人。
  可是,追了一、二十步,他便知追不上了,凤凰池南端全是翠竹,发射暗器的人已踪迹不见。
  他回头抢入精舍,雷民兄妹与其他的人皆失了踪,不知逃至何处去了,连死伤的人也全部失踪。
  他收了宝刀,顿足苦笑自语道:“一步错全盘皆输,我失败了。”
  他立即动身返城,不再作无谓的追踪。
  雷家兄妹的身份,迄今仍像谜一般难解,除非他能活捉雷民兄妹,不然毫无证实对方身份的希望。
  疑云重重,似乎情势愈来愈复杂了。
  如果雷民兄妹是伪装的,那么,他俩必定是陶森的党羽,为何陶森伙同大批爪牙,借途跟踪下手拦截雷民兄妹?
  是否陶森只是故作姿态,虚张声势假追踪以乱人耳目,雷民兄妹并未隐起身份,返镇江时也不急于赶路,数日行程中,追踪的人尽有下手的机会,为何不见有人下手截击,直至到达地头,方在龙冈大院发起袭击?
  他大感困惑,忖道:“龙冈大院的冲突,不像有假。晤,有空得再走一次龙冈大院,问问上次的结果。”
  雷民兄妹是逃入精舍脱身的,精舍内建有秘室和地道足以藏身,赵羽飞也知搜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此并未入屋搜寻。
  不久,兄妹俩与秦道先重出厅堂。秦道先已裹了伤,伤巾包住了头部,状极滑稽可笑。
  雷民余悸犹在,拍着茶几切齿道:“这小畜生来得出乎意料之外,在太湖我就知道他已经对我起了疑心,算定他在路上会追上来,登船询问宝藏的事,却没料到沿途有人捣乱,始终不见他跟上来登船送死,而咱们毫无准备时,突然登门兴师问罪。该死的东西,日后我绝不饶他。”
  秦道先摇头苦笑道:“想不到这家伙如此高明,看来咱们必须及早撤走,以免他去而复来,届时恐怕谁也走不了,也许会全部葬送在此地呢。”
  雷民道:“在未接获回讯之前,谁敢离开?上面责怪下来,谁也担当不起。”
  厅门外突传来一声悦耳的轻笑,冷凤偕一名侍女突然出现,踱入厅堂媚笑道:“诸位稍安毋燥,本姑娘不是因雷姑娘而来的。”
  雷民倏然离座,唰一声抖开了折扇。
  雷芙蓉也拔剑而起,娇叱道:“站住。你们在龙风大院打上门来,显然不怀好意,到底为何而来?”
  冷凤在堂下止步,笑道:“为保全你们的性命而来。”
  雷民冷笑道:“是为了舍妹而来?是不是要舍妹将宝藏告诉你,且以性命为交换条件?
  哼,你打错主意了。在下不见得怕你,不要欺人大其,女人。”
  冷凤不在乎他的粗暴,泰然道:“本姑娘用暗器引走赵羽飞,给你们争取到脱身的好机会,你们尚未谢我呢。”
  雷民一怔,接着冷笑道:“刚才是你们用暗器相助?但还不至于令在下感恩图报,命舍妹将宝藏告诉你。”
  冷凤格格娇笑,道:“是否真有宝藏,你们应该心中明白。”
  雷芙蓉接口道:“本姑娘可以死,绝不吐露半个字。”
  冷凤道:“本姑娘不过问宝藏的事,你们满意了吧?”
  雷民讶然问道:“那你为何而来?”
  冷凤道:“你们的计谋,已被赵羽飞识破,已没有再按计办事的必要,可按兵不动,在此等候贵长上传来的消息。请立即派人进入雷府求见雷远声,他会将内情奉告。”
  雷民大惊,问道:“你怎知道咱们的秘密?”
  冷凤笑道:“不要问为什么。其实,你与陶森皆是一家人,只因为调遣时未计及可能发生的变化,事先不曾有所联系,因此有诸多误会。陶森的人不曾在途中出面拦截,难道你不感到奇怪?”
  雷民意动,低头沉思。
  冷凤淡淡一笑,又道:“因为陶森不断接到指示,再碰上柯万成一群闻风赶来趁火打劫的人,要尽力保护,所以直至你们奉命至龙冈大院暂住,方奉命出面虚张声势截击。”
  雷民大感困惑,道:“你……你好像真知道咱们的秘密?”
  冷凤道:“你不是也奉到指示,不许向陶森的人下毒手吗、”
  雷民惊然问道:“这么说来,姑娘也是自己人了,但在下似乎记得,你下毒手击毙了陶森的人。”
  冷凤道:“那三个老鬼,是真正想擒令妹问宝藏下落的人,尤其那个死鬼夏法主,是反对与我们合作最出力的人,因此要假手本姑娘乘机除去他。”
  雷民摇头苦笑,问道:“姑娘是……”
  冷凤抢着接口道:“不要问本姑娘的来历。总之,今早各方的主事人物,皆已接到指示了,不久你们便可分清敌友,各自分头办事,不再公然出面制造事端,只须神出鬼没隐身散布谣言,飘忽不定忽隐忽视,让赵羽飞疑神疑克疲于奔命便可,不必和他硬碰硬正面冲突了。”
  雷民道:“在下的长上到达,足以将赵羽飞置于死地。”
  冷凤摇头道:“对机未至,你们都不是他的敌手,只能智取,不可力敌。只要你们能把他缠住,拖住他让他没有机会离开镇江,你们便成功了。”
  雷民正想再问,冷凤已向外退走,道:“不必多问,你们不是有权决策的人。至于柯万成那些人,相信不久便可转变态度了。雷公子,请通知令友,叫他暂时制止拜火教那些人,不可在城内玩火,上次黄叶寺他们用火攻,幸好寺僧退至太湖并未报官,万一惊动官府,他们必将无立足之地,便失去利用价值了,官府对纵火的人,绝不会置之不理的。”
  冷凤最后嫣然一笑,出厅飘然而去。
  在府后街卫公堂右邻的小巷,冷凤主婢进入一座大宅。不久,出来一个相貌堂堂,玉面朱唇,身材高大的白衣书生,大袖飘飘出门而去。身后,跟了一位眉清目秀的小书童,挟了一只长型的大拜匣。
  两人出西南,一摇三援过了千秋桥,向南一折,沿小径到达海岳庵。
  海岳庵不是住尼姑的寺庙,而是宋朝的书法大家崇襄阳,经过镇江(时称润州)时爱此地江山之胜,因而买宅隐居,自书其匾额为海岳庵,目前成为当地的古迹,宅与运河对岸西南城头上的万岁楼遥遥相对,是当地读书士子经常聚会的地方。
  由海岳庵向西岳有一条小径,半里外果林深处,有一座四合院大宅。
  书生距大宅约百十步,路旁的灌木丛中,突然传出一声呼哨。
  书生站住了,背手而立目光落在远处,低声问道:“有何变化?正主儿有何异动?”
  灌木丛中传出语声,一个苍老的嗓音答道:“毫无动静,仅半个时辰前,有两名大汉进入,似是派出去的眼线回报。”
  书生点点头道:“好,听招呼现身。”
  躲在灌木丛内的人道:“属下遵命。”
  书生再问道:“罗天奇那些人怎样了?”
  潜伏的人道:“半个时辰之前,已经撤离焦宅,是百灵姑娘叫他们走的。”
  书生大抽一挥,从容走向果林深处的大宅。
  距宅前的广场尚有二十步左右,路右的一株大树后闪出一个健壮的中年村夫,亮声问道:“站住,公子爷是否走错了地方?”
  书生淡淡一笑,止步瞥了村夫一眼.道:“小生不是来游海岳庵的.是来拜会贵宅的客人。”
  说拜会客人而不说拜会本人.可把村夫弄糊涂了,呆了一呆,问道:“客人,哪来的客人?”
  书生道:“门神解元与柯万成,不是贵宅的宾客吗?尊驾不会说不知道吧?”
  村夫一惊,恍然道:“原来是道上的,在下几乎被你这身儒衫唬住了。请问贵姓大名?
  来见解爷、柯爷有何见教?”
  书生笑道:“小生姓华,名斌。呵呵,穿了这袭儒衫,你总不能说在下不是斯文的读书人。”
  村夫眼中有戒意,道:“阁下还没说明来意呢。”
  华斌脸一沉,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喜怒无常变化甚快,眼中冷电四射,沉声道:“你只要通报便成,废话少说,休怪无礼。”
  村夫勃然变色,怒声道:“咦,你凶什么?”
  华斌哼了一声道:“阁下,你难道要本书生打进去?”
  村夫顺手抄起搁在树上的草锄,怪眼一翻,道:“你未必能通得过在下这一关,胜得了在下中锄,再讲打进去并不算迟。”
  华斌装腔作势撩起衣袖道:“不信何不出来试试?小生就让你开开眼界。”
  村夫大踏步出到路中,冷笑道:“秀才打架,在下如不见识见识,岂不是一大憾事?你就取出拜匣里的剑,让在下开开眼界吧。”
  华斌拉开马步,冷笑道:“斗你一个看门把路的小人物,犯得着用剑。你未免太瞧得起你自己了。”
  村夫被激怒得火冒三千丈,草锄一抡,拦腰便扫,极为猛烈,罡风虎虎,似乎想一锄将书生扫成两段。
  华斌在村夫的锄势始动的刹那间,不退反进,闪电似的撞入村夫怀中。
  锄是长兵刃,如果未能取得初期的速度,劲便无法发挥,被人贴身便算是输了一半。
  村夫大骇,可是,招已发不可能收拾变括了,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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