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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荡江湖-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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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陈大名转身低声道:“拜火教三老驾到。”
  四个人影—一穿窗而入,最先入厅的是风火叟,最后入厅的赫然是雷民。
  华斌迎出,少不了客套一番。
  秋声与矮神荼安坐不动,神色冷傲。
  接着,陈大名的声音传入:“一气教副教主驾到。”
  一个年逾花甲的三角脸老道,偕池法主、地灵老妖出现在窗外,用沙嘎的嗓音向厅内叫道:“这是什么话?居然不开厅门相迎,要本教副教主跳窗出入,成何体统。”
  华斌迎至窗口,抱拳笑道:“副教主请谅,厅门涂了一种剧毒,在下虽讲对天下各种奇毒略有所知,但夜间不便,时间仓卒,一时无法化验,不知雷教练可知这种奇毒的底细,因此不得不委屈诸位从窗户出入,十分抱歉,”
  副教主哼了一声,神色不悦。
  雷民双眉紧锁,惑然道:“雷远声对毒一无所知,怎会在厅门涂上剧毒?”
  华斌道:“不仅厅门有毒,连内厅也毒雾弥漫,在下的弟兄已因此被毒毙了五名之多。”
  雷民道:“华兄,雷远声一家老小呢?”
  华斌道:“在下已派人堵住了穿堂,守住地窟的出人口,稍后可先用火烧灼地窟门,便可破门而入把他们请出来了。”
  副教主一脸不高兴,万分不情愿地跳窗而入,不悦地冷笑道:“本教的骆法主不费吹灰之力,便占住雷府多日。而你们出动如许众多人手,居然迄今仍未能控制住雷远声一家老小,岂有此理。”
  华斌请客入座,苦笑道:“内有赵羽飞顽抗,外有鲁巡捕插手,在下行事不得不有所顾忌。要不是已将赵羽飞诱往龙冈大院,今晚恐怕无法顺利进入雷府呢。”
  副教主冷笑道:“你未免把赵小辈看得太重了。”
  华斌道:“他是少林派俗家门人中,最出众的艺臻化境弟子,副教主如果也小看他……”
  副教主大怒道:“姓华的,你认为贫道对付不了他?”
  华斌陪笑道:“在下并无此意,只是……”
  副教主不耐地接口道:“那小辈杀了本教的骆法主,本教已和他势不两立,本副教主已带了十大护法前来,要捉他剥皮抽筋,把他交给本教处理好了。”
  风火叟大为不耐,冷冷地接口道:“一鹤真人,不是请你来吹大气的。”
  副教主一鹤真人大怒,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蹦而起怒叫道:“风火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风火叟安坐不动,冷笑道:“一气正教除了人数众多之外,老夫就看不出贵教到底有什么真正的人才。”
  一鹤真人也反唇相讥道:“你拜火教的人,除了那几根烧火棍之外,也不见得有些什么具有真才实学的人物。”
  风火叟倏然站起,怒声问:“你以为你十大护法,挡得住老夫拜火教三老?”
  一鹤真人大声道:“你少臭美,要不要试试?”
  秋声一直保持着冷傲的神情,这时突然发话道:“你们是前来故意示威的?何不到外面去比划比划,简直岂有此理。”
  一鹤真人哼了一声,转首厉声问:“尊驾何人?谁要你多管闲事?”
  秋声倏然离座,沉声道:“区区太极会会主南京夏琛,老道你有何高见?夏某等你一句话。反正本会的弟兄柯万成,与贵教的弟子结下梁子已不是一天了,今晚结算并无不可。”
  一鹤真人大概对太极会相当了解,吃了一惊。
  眼看要出乱子,华斌哼了一下大声道:“都不要说了,敝长上请各位来有事相商,可不是请诸位来讨算过节的。”
  风火叟接口道:“这老道的态度,的确令人不敢领教,他既然不愿参加,叫他走好了。”
  窗口黑影一闪,进来了一个老态龙钟的古稀老人,拄着一根龙头杖,半开半闭的老眼中,不时放射出利簇似的冷电寒芒,底气充足的嗓音道:“谁要走,走给我老人家看看?”
  秋声一怔,讶然道:“老丈好高明的移影换形轻功。普天之下,具有此种秘学绝技的人,只有……”
  老人举手相阻,抢着接口:“小老弟,知道你就不要说。”
  从窗口至堂下,相距约四丈左右。老人现身飘落窗内,一闪之下令人眼睛一花,但见虚影一晃,人便突然出现在堂下,速度骇人听闻。
  狂傲如一鹤真人,也被老人的奇异轻功身法吓了一大跳,不由傲气全消,死死地打量这个毫不起眼的怪老人,脸色渐变。
  怪老人的确不起眼,中等身材,白胡子乱糟糟,小鼻小眼脸色苍黄,弯腰驼背,干瘦如柴,要不是那双要死不活的小眼中,不时透出一道冷电寒芒,谁也不敢相信他会是一个身怀绝技的人,简直就是一个入土大半截,快进棺材的风烛残年老人。
  雷民是个自命不凡的人,大声道:“如果在下要走,老伯你打算拿什么颜色给在下看?”
  怪老人要死不活地将龙头杖挟在肋下,慢吞吞似乎移杖的力道也十分费劲,似笑不笑道:“要试试才能知道。不过,你那两手不登大雅之堂的三脚猫功夫,最好不要试。”
  雷民不信邪,突然抽出墨绿色的折扇,冷哼一声,疾冲堂下。
  怪老人大袖一挥,相距不足八尺的雷民突然就势冲上,大叫一声,砰一声摔倒在地。
  怪老人迈前两步,龙头杖点在雷民的咽喉上,缺牙的嘴抽动两下,冷笑道:“你师父秦道先,在老夫面前也不敢抬头挺胸,你也太不知自量了。”
  风火叟抱拳施礼道:“前辈海量,饶他这一遭。年轻人猖狂在所难免,前辈也曾年轻,是吗?”
  怪老人收回杖,向脸无人色的雷民冷笑道:“饶你一次,下不为例。”
  雷民狼狈地爬起,像斗败了公鸡似的,垂头丧气回到风火叟身旁发楞。
  风火叟抱拳施礼道:“前辈内力修为之深厚,武林罕见,袖功无声无息,力及八尺,可算得惊世骇俗,可否见示名号?”
  怪老人直趋上座落坐,摇头道:“时辰未到,恕老夫暂不通名,诸位就称呼老夫为怪老人好了。”
  华斌恭敬地行礼道:“晚辈参见老前辈。还有三批人,不久可到。”
  怪老人哼了一声道:“那三批江南巨孽,不会再来了。”
  华斌一怔,讶然问:“为何?他们……”
  怪老人道:“他们是江南群雄中,被咱们收买过来的人,但骨子里仍对杨家帮有所畏惧,半路上被杨家帮的子弟拦住,杨家父子一出面,他们乖乖地散去了。”
  华斌一拳捣在掌心上,恨声道:“这些反复无常的家伙,可恶。”
  怪老人冷笑道:“还有,龙冈大院附近,根本没有赵羽飞。”
  华斌吃了一惊,急问:“真的?那他到……倒何处去了?”
  怪老人道:“咱们引他上当,他也在计算咱们。依情势看来,咱们恐怕已经输了这一步棋,他可能就在这附近。”
  华斌又是一惊,举目四顾,悚然道:“哎呀,如果他……”
  怪老人急急接口道:“今晚的事暂告结束,散。”
  最后一个散字出口,双手齐扬,两颗飞蝗石同时击灭了两盏长明灯,厅中一暗,伸手不见五指。
  微风飒然,怪老人已穿窗而出。
  黑暗中,传来了秋声不屑的冷哼声道:“都是些怕死鬼,我不信赵羽飞有三头六臂,倒要找机会和他一决雌雄。”
  矮神荼的语音接口道:“长上,他们都走了,我们……”
  秋声的语气充满恨意:“咱们不走,就在此地等赵羽飞。”
  外面传出两声低啸,华斌已发出全面撤退的信号,在雷宅附近伺机而动的纷纷撤走。
  后厅门火光一闪,人影出现。
  秋声站在堂上,手按剑靶冷然屹立。
  矮神荼有点儿紧张,脸有惊容。
  赵羽飞左手擎着一盏明灯,缓步出厅,神色安详。
  蒲毒农左手抓住一个黑衣人的背领,拖死狗似地将人拖着走。
  赵羽飞虽然不再扮作船夫,但股容并未改变,灯光下,脸容依稀可辨。
  秋声一征,接着眼中杀机怒涌。
  矮神荼认识赵羽飞,脸色大变,血色全无,摇摇欲倒。
  赵羽飞不理会秋声,视若未见,泰然走近堂上的长案,将明灯轻轻搁妥。
  他目光一转,视线落在秋声身上,淡淡一笑。
  蒲毒农将昏厥的黑衣人向地面一丢。苦笑道:“要不是这个冒失鬼突然窜入穿堂穷搜,怎会惊动大厅里的人?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罢了,未能听他们商议所设的阴谋,委实可惜。”
  赵羽飞笑道:“前辈,咱们并未完全失败,至少这位仁兄是个活口,他会将阴谋招出来的。”
  蒲毒农道:“只怕未必,这种小脚色所知有限得很。”
  赵羽飞笑道:“有限总比不知好,要不要弄醒他问口供?”
  蒲毒农道:“等会儿带回去问,赵老弟,你没感到奇怪吗?”
  赵羽飞惑然问:“什么奇怪?在下并不感到有何奇怪。”
  蒲毒农道:“论实力,今晚在场的人不难对付你,那个自称怪老人的货色,为何惊惺地下令撤走?”
  赵羽飞笑道:“在下已明白六、七分。”
  蒲毒农道:“你已明白六、七分?可否说来听听?”
  赵羽飞从容不迫发话道:“自从镇江掀起风波,他们自始就没打算与在下硬拼硬干,除非能将在下一举掳获用船载走,不然绝不轻举妄动。迄今他们到处生事,收服诱来的天下群雄,以牵掣在下于镇江稽留的目标,可说已完全达到了。”
  蒲毒农道:“你的意思是,他们的主要目标并不在镇江?”两人谈笑自苦,旁若无人,似乎毫不在意秋声与矮神荼的存在,可把秋声的怒火勾出来了。
  矮神荼领教过赵羽飞的艺业,因此愈听愈心中发毛,苦于不敢擅自行动。
  秋声不但怒极,也心中凛凛。
  他认出赵羽飞的本来面目,当然知道这人就是在江北拦截,挨了他一记腐骨掌的人,怎么挨了如此阴毒的一掌而不死?
  赵羽飞一面暗中留意秋声的举动,一面向蒲毒农道:“不错,这是经过周详准备,声东击西的阴谋。”
  蒲毒农道:“声东击西?击何处?”
  赵羽飞道:“我还猜不出他们目的在何处,反正距镇江不会太远,太远了指挥不会如此灵活。不过,我已有了一些头绪,猜出不少线索。”
  蒲毒农道:“可否简要地说来听听?”
  赵羽飞道:“时机未至,无机不可泄漏。”
  蒲毒农对他的机智胆识极为钦服,不再多问,笑道:“这么说来,你打算离开镇江了。”
  赵羽飞道:“对,还不算迟,虽则他们在镇江不断生事,但我一走他们就会销声匿迹跟来了。”
  蒲毒农道:“你有把握?不再进一步打听?”
  赵羽飞道:“当然还得继续打听,现在,我们来证实一些事,揭开最后一些谜团。”
  秋声的怒火,已到达爆发边缘,冷哼一声,大踏步欺近怒声道:“小辈,你的废话不说也罢。”
  赵羽飞睥睨着秋声,笑道:“呵呵,该轮到你说了。”
  秋声突然大喝一声,连拍两掌,走中宫进攻,内力山涌,腐骨掌劲一涌而至。
  赵羽飞举掌连拂,身形斜移一步,可怕的腐骨掌力消散于无形,疾退两步笑道:“秋兄,你不像一个成名人物。”
  秋声脸一红,掌力蓄劲待发,沉声道:“不论是南京夏琛,或者百了谷二谷主,都是武林中威名显赫的一代之豪。”
  赵羽飞道:“太极会神秘万分,连会众也不知是太极会主,可知太极会主,并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
  秋声一惊,问道:“你怎知道太极会的事?”
  赵羽飞道:“在下敢和江湖上最神秘、最可怕、最凶残的水仙宫叫阵,当然必有所恃。”
  秋声突以快速绝伦的手法拔剑出鞘,意图抢制机先将赵羽飞控制在剑下。而矮神荼突然呻吟一声,仆倒在地。
  可是,赵羽飞早有准备,刀啸声如同天际传来的隐隐殷雷,宝刀已先一刹那出鞘。
  划尚未刺出,刀已立下了门户相候。
  刀气与剑气同时进发,大厅内寒气森森。
  赵羽飞并未主动进去,沉声道:“秋兄,咱们彼此无冤无仇,最好不要动兵刃相拼,刀剑无眼,犯不着拼个你死我活。”
  秋声也厉声道:“那是不可能的。”
  赵羽飞道:“阁下可否平心静气谈谈?”
  秋声移步欺进,语气极为坚决:“你已摸清秋某的底细,这世间绝不容许你我并存,只有一个人可以活。”
  赵羽飞叹息一声道:“你与令兄的性格一样,缺少理性,迷信武力,凡事只求目的不择手段,一意孤行,至死不悟。”
  蒲毒农突然接口道:“赵老弟。百了谷的奇毒,老夫知之甚详,现在这厮所散发的剧毒,绝非百了谷所有。”
  赵羽飞退了一步变色道:“是何种毒物?”
  蒲毒农道:“似是可损毁内腑脏的剧毒。”
  赵羽飞道:“辟毒丹是否有效?”
  蒲毒农道:“尚可支持片刻,拖欠了恐怕支持不住。”
  赵羽飞道:“这里,必须即刻离开方可安全?”
  蒲毒农摇头道:“离开此地亦不安全,他不断散泄剧毒,你只有一个可保安安的办法。”
  赵羽飞一字一吐凛然道:“这是说,必须在片刻间解决他?”
  蒲毒农道:“不错,从现在起,大概你还有一百息时间,这是老夫的辟毒丹最大的安全期限了。”
  秋声这时已不急于进去,沉声问:“天下能知道百了谷各种奇毒的人,屈指可数。阁下,你定是江湖道上,颇有名气的蒲毒农。”
  蒲毒农傲然道:“好说好说,其实,蒲某对毒物的认识还不算渊源,对用毒反而比防毒精深,但如非特殊的奇毒,想伤我并非易事。”
  秋声哼了一声道:“在下一共用了三种剧毒,你能分辨出三种剧毒的性质吗?”
  蒲毒农冷笑道:“前两种是贵谷的百了散,和令人闭气的无常香。最后一种,老夫一时尚难分辨,反正损坏内脏的剧毒种类虽多,功效都是大同小异的。赵老弟,你已经浪费了三十息时刻了。”
  赵羽飞道:“在下要用绝学对付他。”
  蒲毒农道:“宝贵的时刻又去掉十息了。”
  秋声冷笑道:“赵羽飞,你的功力与在下相差有限,在下还有各种奇毒,可以不断地对付你,而蒲毒农辟毒丹时效有限,你又能用何种绝学对付得了我?”
  赵羽飞道:“再片刻你就知道了。”
  秋声怪笑道:“再片刻你已内腑崩裂而死。”
  赵羽飞并无急于进击的表示,沉静一笑道:“太过自信的人,最后终须失败的。”
  蒲毒农徐徐向后退,苦笑道:“赵老弟,你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老夫不愿冒险,必须退走了。”
  秋声道:“蒲毒农,你早晚逃不过本会无数高手的追杀。”
  蒲毒农冷笑道:“老夫的仇家多得很,多你一个太极会也算不了什么严重的事。”
  赵羽飞突然问:“前辈,午夜到了吧?”
  蒲毒农不知他的用意,信口道:“快了,江天寺的……哦,这不是江天寺传来的午夜钟声吗?”
  江天寺也就是金山寺,钟声可远传十余里。
  “当……当……当……”钟声悠扬划夜空而过,似乎充溢在整个天宇下。
  一声长啸,赵羽飞发起空前猛烈的袭击,人化龙腾,刀如万道金蛇乱舞,可怖的刀气以排山倒海似的声势.淹没了正洋洋得意的秋声。
  铮铮两声暴露传出,火星飞溅。
  秋声的剑挡不住连绵而至的刀势,大吼一声,人缩成一团高不及三尺,以奇速向后撤走。
  钟声未止,刀势更烈更狂。
  “睁!”刀剑最后一次接触。
  剑寸裂而断,秋声也被击得仰面跌倒。
  赵羽飞一脚踢出,重重地踢在秋声的在助腰上。
  秋声被踢得斜飞出两丈外,砰一声撞在厅壁上,反弹落地,立即昏厥。
  蒲毒农手急眼快,跃上挟起了秋声,首先搜出秋声衣袖内系在小臂上的两个特制皮护臂,关闭了每具皮护臂中的四个精巧喷毒孔穴。
  赵羽飞已退至窗口,钟声已止,余音袅袅。
  蒲毒农飞跃出窗,叫道:“快离开,大厅如不用水洗,十天半月也不可进入逗留。这厮在剑被震断时,已泄出了八种毒物之多。”
  赵羽飞苦笑道:“百了谷的毒物委实霸道,今晚要不是有前辈在,想制住他真不是易事。”
  蒲毒农丢下秋声,问道:“老弟,你这一记雷霆激击,委实骇人听闻,这是什么功夫?
  似乎与江天寺的钟声有关呢?”
  赵羽飞道:“的确与江大寺的钟声有关,这是敝派的大金钟破密普渡大法,全力发挥,威力倍增。”
  蒲毒农道:“高明高明。辟毒丹时效将尽,而你并无撤走的打算,我真替你捏了一把冷汗。”
  赵羽飞道:“我知道他自以为胜算在握,所以故意让他得意,突然全力一击,他百忙中绝难禁受,果然完全被我准料了。其实,以他的功力火候来说,支撑一、二十招绝无困难,太过倚赖毒药,终于自陷死境。”
  蒲毒农道:“天色不早,快找地方问口供。”
  赵羽飞不住沉吟,久久方叹口气道:“前辈,在下委决不下。”
  蒲毒农讲然问:“老弟,有何疑难委决不下?”
  赵羽飞指指秋声道:“这位百了谷二谷主的事,相当棘手。”
  蒲毒农笑道:“他已是俎上之肉,有何棘手。”
  赵羽飞道:“问题出在口供上。”
  蒲毒农拍拍胸膛傲然道:“你怕他不招?笑话,在我蒲毒农手下不招供,恐怕普天之下……”
  赵羽飞接口道:“在下就是怕他招供。”
  蒲毒农惑然道:“你的话我听不懂。”
  赵羽飞苦笑道:“他不是笨虫,当然知道处境险恶,自然要设法自救。如果他提出交换条件,怎么办?”
  蒲毒农道:“他已没有提条件的资格。”
  赵羽飞道:“他绝不是怕死的人,他也不会白白地死去,因此他必定以口供来换取性命。”
  蒲毒农颔首道:“有此可能。”
  赵羽飞道:“他如果不死,太极会被胁迫的人怎敢散去?该会一日存在,江南群雄一日不得安宁。”
  蒲毒农哈哈大笑道:“条件是条件,答应不答应并无两样,只要得到口供,是否杀他那是你的事。”
  赵羽飞坚决地摇头道:“不行,大丈夫一言九鼎,人无信不立,在下如果答应留他一命,绝不食言杀他。”
  蒲毒农直瞪着他,脸色十分庄严。
  赵羽飞一愣,问道:“前辈,你看什么?”
  蒲毒农呼出一口长气,道:“老弟,我真的佩服你的胸襟。”
  赵羽飞道:“前辈夸奖了。”
  蒲毒农道:“老弟,我保证他死不了。”
  赵羽飞惑然问:“前辈同意留他一命?”
  蒲毒农道:“他可以不死,问完口供,你把他交给我,人格担保,我绝不杀他。”
  这种保证,在语气上肯定而坚决,无可怀疑,但深一步探索,便可找出语病来。
  赵羽飞并未留意语病,点头道:“好吧,到书房去问口供。”
  书房没有人,赵羽飞掌起灯,蒲毒农已将秋声安置在大师椅中,取过案上的一壶冷茶,泼在秋声的脸上,静观变化。
  蒲毒农在一旁落坐,向赵羽飞问道:“你来问,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赵羽飞道:“不必了,如果我所料不差,他所知的事必定有限得很,没有多少价值。”
  蒲毒农道:“很难说,有时候一字一句,皆可找出线索来。”
  赵羽飞道:“依那些人对他的神情看来,恐怕问不出重要的口供。未能及时堵截那位怪老人,的确可惜。”
  秋声睁开了双目,想一蹦而起,可是力不从心,身子一动便失去力道。
  赵羽飞坐在对面,微笑道:“秋兄,你醒来了。”
  秋声的目光,从赵羽飞移至蒲毒农身上,最后又转向赵羽飞,咬牙道:“在下落在你们手中了,你们不想与整个太极会为敌吧?”
  蒲毒农笑道:“你一死,太极会群龙无首,一个没有会主的太极会,能有多大作为。”
  秋声哼了一声道:“本会设有三位副会主……”
  蒲毒农抢着接口道:“三位副会主皆没有你的野心大,而且胁迫大河南北江湖群豪的人是你,你一死,他们不树倒猢狲散才是怪事,不错吧?”
  赵羽飞也接口道:“秋兄,别忘了,你那些属下,谁不希望你早死?他们被你胁迫接受驱策,并非甘心情愿,而且有不少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太极会的人。我敢断定像柯万成这种地位相当高的人,也不知道你是太极会的会主,更不知道你是百了谷的二谷主。”
  蒲毒农又道:“只要把你的尸体往大树上一丢,你那些被胁迫的属下,便会欢天喜地打道返乡。”
  秋声呆了一呆,最后冷笑道:“那是你们的想法,你们将发现这种想法极端错误。”
  蒲毒农阴阴一笑,站起恶狠狠地接近,沉声道:“好吧,老夫就毙了你,看老夫的想法是否极端错误。你既然不怕死,就让你死吧。”
  秋声大笑道:“你动手吧,秋某如果皱皱眉,就不是人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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