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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恩仇录(旧版)-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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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孙大善人,还有几个衙门里的捕快。”上官毅山奇道:“孙大善人今年已六十多岁了,一向对人客客气气,怎会和他打架?”陈家洛道:“后来怎样?”文泰来道:“后来的事那酒保吞吞吐吐的说不明白。”陈家洛道:“好,咱们快去。”众人催马前行,过了两个多时辰已到了孟津。
  上官毅山到醉仙楼去找老板。那老板见是龙门帮的龙头大哥,忙不迭的摆酒招待,丝毫不敢隐瞒,但所说的也和文泰来打听的差不了多少。那老板指着栏干和板壁上的兵刃所砍痕迹,说是那天打斗所留下来的。
  原来那日言伯干要剜余鱼同双目,眼见他手指很将戳到,哈合台忽地伸手,一把抓住言伯干后心衣服,猛力向后一拉,把他拉得退后数尺。言伯干武功也非泛泛,突觉背后敌人来袭,左掌斜立,向后一撩,拍的一声,击在哈合台右腕之上。哈合台一痛,疾忙放手,两人各自纵出一步,拉开架式便要放对。彭三春抖开三节棍站在师兄旁边。滕一雷一跃,跳在中间,铜人一摆,说道:“咱们好朋友莫伤了和气。”
  哈合台对言伯干道:“你要报仇,等我们的事了结之后,你再去找他,我们谁也不帮。现在你要胡来,那可不行。”滕一雷知道哈合台性情梗直,说过了话,决不轻易改变,虽然这样办自己不很赞成,但在外人面前,自己兄弟之间不能争辩,免得被人笑话,当下站在旁边不作一声。言伯干知道用武不能取胜,气忿忿的收了双环,说道:“终有一天我取了他的双眼给你瞧瞧。”哈合台道:“那很好,再见啦。”关东三魔押了余鱼同就走。言伯干给徒弟解开被点了的穴道,心头很不服气,暗暗跟在后面。
  巳牌时分,滕一雷等到了孟津,找了一家酒楼吃饭。这家酒楼建筑精雅,楼头写了四个大字:“醉仙酒楼”。滕一雷要了酒菜,要余鱼同同席吃饭。刚喝了几杯酒,只听见楼梯上一阵脚步响,涌上来七八名衙门里的捕快,和一个衣饰异常考究的老人。那老人叫下许多酒菜,宴请捕快。捕快和酒保都叫他“孙老爷”,言下很是恭敬,大概他是当地有面子的缙绅。
  过了一会,又上来四个人,哈合台一见倏然变色,原来是言伯干师徒跟着来了。余鱼同装作不见,神色自若的只有饮酒。滕一雷对哈合台道:“老四,咱们到关内来的是给老三他们报仇,你怎么反而尽护着仇家,老三在九泉之下怕要怪你呢。”哈合台道:“我怎么护着仇家?我不过见他是条汉子,不许别人胡乱作贱。要是查明他真是仇家,我首先就取他性命。”顾金标道:“这里到杭州路远着呢,他们……”他说着向言伯干等嘴一呶:“又不死心,一路跟着,让他们剜了他眼睛就是,否则路上必出乱子。”哈合台只是不依,三人吵嚷了起来。哈合台势孤,一向又是听大魔滕一雷指挥惯了的,拗不过他们,气忿忿的站起来道:“老大、老二,我先走一步,在杭州等你们。这个人的事我不管啦!”饭也不吃,大踏步下楼去了。顾金标伸手拉他,被他一摔手,险险跌了一交。原来哈合台自幼熟习蒙古摔跤之技,随手一摔,都是劲道十足。
  滕一雷道:“老二,莫理他,他是牛脾气。你看住这个人。”顾金标拔出匕首,翻转藏在腕底,低声对余鱼同道:“你要逃走,我先给你几个透明窟窿。”余鱼同置之不理。滕一雷走到言伯干桌边去打招呼、套交情。
  余鱼同见哈合台一去,知道惨祸已逼在眉睫,灵机一转,忽然心生一计。这时酒保送上一大碗热腾腾的黄河鲤鱼羹上来,顾金标喝了一口,叫道:“老大,这羹很鲜,快来喝吧。”余鱼同伸出羹匙,也去 羹,手伸近时突然在碗底一抄,把一碗热羹劈面倒在顾金标脸上。 顾金标正在喜尝鱼羹美味,那知变起俄顷,一碗热羹突然飞来,眼上鼻上全是羹汤,痛得哇哇乱叫。余鱼同不等他定神,一掀起桌子,碗筷菜肴,全倒向顾金标身上。顾金标眼睛睁不开,那能避让,头脸上又受了好几处伤。那边滕一雷和言伯干等瞧见,忙纵过来救援,余鱼同又掀翻一张桌子,阻住他们来路。他心中暗忖,此时虽可脱逃,但逃不多远,一定又会被他们追及,唯一办法是找一个地躲避,以待外援,而最稳妥的躲避之处却是官家的监狱。
  这时酒楼上众人大乱,有些胆小的客人纷纷向楼下奔逃,捕快抽出铁尺上来干涉,余鱼同忽地纵到那个孙老爷面前,拍的一声,结结实实打了他一个巴掌。那孙老爷只觉眼前金星乱冒,坐倒在地上。余鱼同扯住他胡子,提了起来,一把扭住。捕快们大惊,齐奔上来救护。余鱼同抱住孙老爷不放,向滕一雷等招手道:“老大老二快来啊,我得手啦,你们快来把鹰爪孙赶开。”捕快一听,原来是土匪要绑架孙大善人,几名捕快抽出兵刀铁链,连叫:“好大的胆子!”向滕一雷等奔来。
  这几名捕快那里在滕一雷的心上,但孟津是大地方,和捕快衙役一争斗,官兵马上就到,那就后患很多。滕一雷暗骂余鱼同狡猾,一脚踢倒一名持刀向他砍来的捕快,拉了顾金标飞身下楼。言伯干大叫:“咱们是官人,来捉强盗的啊!”但混乱中那里听得清楚,转眼间彭三春已用三节棍打倒了一名捕快,其馀的连连呼哨,招集同伴,远处当当当的铜锣响起,大概大队援兵就要到了。言伯干喝道:“彭师弟,快走!”师徒四人冲下楼去,捕快们那里拦得住,只用铁链锁住了余鱼同一人。
  言伯干等逃出孟津,找了一个荒僻地方休息,彭三春大骂余鱼同诡计多端。言伯干阴沉沉的道:“谅这小小的孟津衙门,也不能庇护他,咱们今晚就去劫狱,把这恶贼劫出来痛痛快快的折磨。”彭三春怕官,听说要劫狱,很是踌躇,可是师兄的话又不敢违拗。到得三更,四人蒙起了脸,向孟津衙门奔来,彭三春落在后面,很不起劲。言伯干知他勉强,也不去点破他。四人将近监狱,忽见前面人影一晃,一个人在前面掠过,言伯干见这人身手甚快,向徒弟叮嘱:“小心!”四人正要越墙而进,忽然身后有人低呼:“是言兄么?”言伯干转过身来,只见滕一雷和顾金标跟在身后。滕一雷道:“咱们齐心来干,那更好啦。”顾金标道:“咱们不能让他痛痛快快的吃一刀,先教他多受点儿罪。”他脸上被烫起了许多热泡,对余鱼同可恨入了骨。滕一雷道:“我们哥俩对付鹰爪,言兄你们抢人?”言伯干道:“好!”六人翻墙入内。
  且说陈家洛和上官毅山细问醉仙楼的老板,再也问不出甚么了,只知道那秀才后来捕快们锁下去。陈家洛听说余鱼同被捕,反而放了心,因为就算犯了死罪,官府公文来往,也得耽搁好久才能处决,於是他和上官毅山去拜访孙大善人。原来孙大善人是当地首富,田庄、当铺不计其数。原来孙大善人是当地首富,田庄、当铺不计其数,平时逼粮催租,也不知作了多少孽,到老了才拿钱出来沽名钓誉,得了个孙大善人的名头,其实在乡下,大家都叫他孙剥皮。他一见上官毅山同一位自称姓陆的公子来访,心中吓了一跳,打好了主意,如果龙门帮要钱,他就舍财消灾。那知上官毅山寒暄了几句之后,口风转到了那天酒楼闹事的秀才身上,孙剥皮更是吃惊,连称:“兄弟年纪已这么一大把,素来不敢得罪甚么人,要是江湖上朋友手头不便,兄弟一向量力而为,决不敢小气。”上官毅山道:“那位秀才相公和小弟有点渊源,不知为甚么和孙老爷打了起来。”孙剥皮道:“我实在不知,看他们神色,似乎要绑架兄弟。”於是把当时情形说了一遍,并且道:“兄弟外面虽然有点名头,但这几年收成不好,开消又大,前吃后空,已亏空了不少,江湖上只道兄弟手边有点钱,其实那里是这么一回事呢。”
  陈家洛听他报穷叹苦,知道他会错了意,是怕他们敲诈,暗忖:“余十四弟怎会约人来绑架他,这中间一定另有隐情。孟津几名捕快,怎么又能把十四弟逮去,难道此地又有能人?”於是对上官毅山道:“那么请孙老爷引咱们去监狱去探探这位秀才相公。”孙剥皮忙道:“这个秀才当天就给人劫了狱,难道你们不知道么?”陈家洛一听,更是奇怪,向上官毅山一使眼色,告辞出来,只见孙宅前前后后有许多公差捕快假扮了平民保护,看来劫狱之事不假。
  上官毅山和陈家洛等来到孟津龙门帮头目家里,派人到衙门打听,果然那名江洋大盗当晚就被人劫出,还伤了好几名牢头禁子。陈家洛双眉深皱,和徐天宏琢磨了半天,丝毫没有头绪。大家用过晚饭,到监狱附近踏勘,骆冰忽然一指墙脚,道:“瞧!”众人一看,喜形於色,上官毅山和周绮两人却莫名其妙。徐天宏道:“这是十四弟留下的记号,他说给仇人追逼,现在向西逃避。”章进道:“甚么仇人?一定是缠着他的那个少年。”徐天宏道:“这个少年的武功不及十四弟,他何必这样惧怕,或许还有别情。”文泰来道:“咱们快去。”
  众人向西追索,到了郊外,在一株大树脚边记号又现,看他画得潦草异常,一定情势十分危急。众人加紧脚步,在一条通到山中的岔路边又见到了记号,显然余鱼同是逃进了山里。
  文泰来和章进当先奔驰入山,沿途只见余鱼同画的记号愈来愈不成模样,有时只是随手一钩一画,转了几个弯,章进忽然“咦”的一声,纵上前去,在一株小树上拔下一枝竹箭来。文泰来和徐天宏同时叫了出来。他们两人在江湖上最久,见多识广,知道这是湖南辰州言家拳的独门暗器。文泰来怒道:“原来追逼十四弟的是言伯干这奸贼。”这时骆冰又在树丛中发见了几枝竹箭,周绮忽然惊呼一声,指着地下。众人看时,见是点点血迹,沿着血点追寻过去,拨开树丛,忽见黑黝黝的一个山洞。山洞又小又浅,仅可容身,洞旁竹箭、钢镖、飞锥、小钢叉等落了一大堆,可以想见余鱼同那天受人围攻时打得十分激烈。大家十分担忧,不知余鱼同性命如何。
  徐天宏和文泰来捡起各种暗器细看,钢镖和飞锥是武林中常用的,瞧不出使用者的身分,用小钢叉的人却极少,不知是何等人物。看暗器的情况,围攻余鱼同的至少也有四五个人。
  原来那天滕一雷、顾金标、言伯干等六人越墙进入,想找一个狱卒逼问监禁余鱼同的所在。宋天保忽然脚下一绊,险险跌了一交,俯身看时,见是一个人被反背绑在地上,忙提他起来,火折一晃,见是个穿号衣的狱卒,口中被人塞了甚么东西,眼睛骨碌碌的乱转,说不出话来。言伯干右手叉住他喉咙,左手把他口中东西挖出来,那知是两块绣花手帕。言伯干低喝:“今天抓来的秀才关在哪里,快说!你一叫就叉死你。”那狱卒吓得不住发抖,说道:“在……在那边……第三……第三间牢房。”言伯干懒绑他,手下一用劲,狱卒顿时闭气而死。滕一雷道:“快去,怕已有人先来劫狱。”
  众人赶到牢房,果然听见有轻轻的铁锉锉物之声。顾金标火折一晃,见一个黑衣人蹲在余鱼同身边,显然是他朋友来救人。余鱼同一见火光,叫道:“有人来。”黑衣人不理会,更用力锉。滕一雷低喝:“是谁?”黑衣人突然跃起,回身一剑,这一剑又快又准,只见寒光一闪,剑锋已及面门。
  滕一雷武功高强,身体虽胖,动作却极迅捷,右手铜人疾忙向剑刃压下。黑衣人手上一震,虎口发痛,知道对方力大异常,不敢恋战,向覃天丞一剑,覃天丞一让,黑衣人已跳出牢房。言伯干道:“别追,劫人要紧!”他们这样一交手,满狱牢卒都已惊醒,知道有人劫狱,顿时大乱。滕一雷在牢门口一站,十分镇定,喝道:“你们快锉,我在这里抵挡。”言伯干和顾金标各自拿出身上的铁锉,不一刻已把锁住余鱼同手脚的铁链锉断。
  言伯干扣住余鱼同脉门,和彭三春两人把他抬出牢房。衙役军士涌上来拦截,都被滕一雷用铜人打伤。众人见他猛恶,不敢近前,只在远处呐喊。顾金标当先开路,宋天保、覃天丞断后,拥着余鱼同越墙而出。那知监狱外已有大队军士等在那里,见众人跃出,刀枪并举,围了上来。顾金标、言伯干、彭三春分头迎敌,虽砍伤了几个,但众军士后面有长官督战,不敢后退。混战中墙角边突然一条黑影飞出,直奔到余鱼同身边。覃天丞过来拦阻,那人手一扬,覃天丞只感到胸口剧痛,也不知中了甚么暗器,支持不住,蹲下地去。宋天保一见师弟受伤,大吃一惊,刚呆得一呆,那黑影已拉了余鱼同就走。
  宋天保大叫:“师父,那人逃啦!”言伯干一分神,险险被两名军士长枪刺中,他右环举顶一架,当的一声把长枪震开,欺近身去,那军士肋骨登时被铁环打折,口中鲜血直喷出来。另一名军士吓得逃开。言伯干缓过手回身看时,那人早已把余鱼同救走。余鱼同并不急逃,蹲在地下匆匆画了一些记号。言伯干扑了过去,斜刺里突然一剑刺来。言伯干举环一锁,那人剑法奇快,早已变招,拆不两招,余鱼同把一名军官拉下马来,抢到了马,跃上马背,纵马驰近,大叫一声,直向言伯干迎面冲来。言伯干向旁跃开,余鱼同拉住使剑的人的手,一提将那人提上马背,两人一骑,向西奔去。
  (未完,待续)
  2005…8…23 21:46:11 【大旗天下】神水杯黄易中文五届群杀之江湖令江湖 等级:铁剑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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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册:2004年8月8日第 27 楼
  
  这时滕一雷已翻出墙外,见余鱼同逃走,暗骂言伯干师徒无用,大叫:“快追!”彭三春和宋天保左右挟住了覃天丞,向余鱼同马后赶去。他们脚头甚快,奔出数里,已把捕快们抛在后面。衙门中的公差知道厉害,不敢穷追,眼见追不上,就收兵回去了。
  滕一雷等赶了一阵,功夫登时分出高下,滕一雷遥遥在前,顾金标和他相距不远,言伯干却远被抛在后面,彭三春等是更加落后了。滕一雷不愧是关东六魔之首,他在辽东虽然养尊处优,但功夫竟没搁下,反而愈练愈精,轻功术施展开来,真是快如奔马。山路驰马不便,马上又骑了两人,而且那马并非良马,所以追逐了一会,滕一雷越赶越近。余鱼同知到敌人追来,尽拣岔路行走,腾一雷毫不放松。黑暗中那马突然踏入道上一个小坑,左足跪了下去,头一低,把余鱼同抛下马来。
  余鱼同一个筋斗,轻轻落在地下。马上那人一提缰绳,那马哀嘶一声,竟没站起来,原来左腿胫骨已经折断。那人一见滕一雷追近,飞身下马,和余鱼同穿入树丛,行不数步,忽见前面有一个山洞,两人躲了进去。
  余鱼同叹了一口气道:“李师妹,这次又是你来救我。”原来那黑衣人就是一路跟来的李沅芷。她跟随红花会人众,忽然之间不见了余鱼同,她十分机伶聪明,心想他必定是改走水路,於是沿着黄河上溯寻访,正值军官封船,民船都在孟津以下受阻,所以一寻到了孟津,她仍旧穿了男装,在茶馆酒楼中一打听,到处都在谈论丑脸秀才绑架孙大善人不遂的事,於是半夜里前来劫狱,那名狱卒就是被她绑住的。
  李沅芷救出了余鱼同,心中大慰,虽然危机迫在眉睫,但精神大振,教余鱼同躺下养神,自己在洞口守御。余鱼同的金笛被擒时给顾金标抽去了,手中没了兵器,坐在地上,望着李沅芷俏生生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这时一阵寒风吹来,李沅芷身体微微一颤,想是怕冷。余鱼同轻轻脱下身上长袍,给她披在身上。李沅芷自识得这位师哥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表示一点怜惜之情,不由得回头嫣然一笑,身上感到温暖异常。
  李沅芷正要说话,忽然前面“飕”的一声,一枝竹箭射了过来。余鱼同见她高兴得忘了形,竟没见到暗器袭到,疾忙伸右手向她身上一推,左手接住竹箭。这时李沅芷身子朝向里面,危急之间余鱼同随手一推,黑暗中竟推在她的胸前,李沅芷轻轻的叫了一声“啊哟”,面红过耳,只觉全身发烫。余鱼同道:“留神暗器!”话声未毕,外面又掷了一块飞蝗石进来。李沅芷闪身接住,只听见外面喝骂:“奸贼,快滚出来,免得大爷动手。”同时几个黑影迫近洞口,余鱼同拿起竹箭尾,用打甩手箭手法,一箭向黑影掷去,一人呼痛跳开,原来彭三春胯上中箭。
  外面滕一雷等发现了敌踪,可是敌暗我明,不敢过份迫近,各种暗器纷纷向洞里掷去。余鱼同和李沅芷缩在一边,身体相偎,捡起落在洞内的飞镖小叉,在敌人过份迫近时就还敬一枝。李沅芷靠在余鱼同身上,虽然情势危急,反而觉得这是生平未有之隹境,山洞中又冷又脏,洞外强敌环攻,然而对於她,将军府中的绣楼香闺也没这里温馨。余鱼同眉头深锁,想用计离开这个险地,但实在无法可施,知道李沅芷诡计多端,於是说道:“喂,咱们怎样逃出去啊?”李沅芷笑道:“逃什么?他们反正又攻不进来。”余鱼同急道:“天明了怎么办?”李沅芷听他语气十分焦急,笑道:“好,我想办法……喂,暗器来啦!”余鱼同身子向后一缩,又是一柄小钢叉钉在他脚边地上。顾金标恨死了余鱼同,连续两柄小叉发出,使动钢叉护住门面,抢到洞口来。
  李沅芷见他来势凶恶,手一扬,三枚芙蓉金针发出。这暗器极为细小,又是在黑暗之中,顾金标幸而武功极高,而李沅芷发针手法又未臻化境,所以顾金标斗然发现金针射到门面,猛一缩头,两针落空,只有一针刺进头发,刺伤了一点头皮。顾金标只觉头顶刺痛,突然想到这类细微暗器多半带有剧毒,心中一骇,疾忙跳了开去,拔下金针,亮火折一看,见针尖之血并非黑色,知道无毒,这才放心。滕一雷把金针接过来一看,气得哇哇大叫,说道:“老三头骨上钉的不就是这种金针?原来害死他的就是这奸贼。”
  那日焦文期被陆菲青用金针刺瞎双目后,尸首过了几年才被人在山谷中发现,那时面目早已腐烂,只从他兵器和衣饰上才认了出来,脸上肌肉烂去,露出几枚金针牢牢的钉在头骨之上,原来当日陆菲青以一把金针掷在焦文期脸上,后来虽然大部分拔回,但深入肉里的几枚却未起出。关东五魔说起这件,无不引为深仇大恨,那知当时杀焦文期的固然不是余鱼同,而今日刺伤顾金标的也并不是这位金笛秀才。
  滕顾两人愤怒异常,攻得更紧,但害怕金针厉害,不敢再窜到洞口来。
  李沅芷一面御敌,一面笑道:“你干么避开我啊?难道你瞧见我就讨厌吗?”余鱼同道:“李师妹,你干么现在说这种话?咱们脱了险之后再说行不行?”李沅芷默然不语,过了一会,说道:“那时候你又要避开我了。”余鱼同听她语气很是凄楚,心中一动,颇感歉仄。突然蓬的一声,一个火把掷在洞口,余鱼同呆了一呆,火光中只见李沅芷俏脸含怨,泪珠莹然,一张雪白的脸被火光一迫,更觉娇艳。李沅芷叫道:“他们要用烟熏咱们。”她纵身出去想踏灭火把,敌人暗器纷纷攒击,只得退回。不出李沅芷所料,言伯干和宋天保果然割了不少草来,掷在火把上,浓烟升起,顺风涌进山洞来,把余李两人薰得不住咳嗽。不久火把渐熄,烟却越来越浓。
  李沅芷知道在洞中无法再呆,说道:“你守住洞口。”把剑交给余鱼同,退到他的身后。余鱼同听到背后衣衫抖动之声,不知她在干甚么,回头一望。李沅芷忙叫:“回过头去!”余鱼同心中突突乱跳,原来烟雾中见李沅芷解去身上的衣服。这时他双目被浓烟薰得不住流泪,强自撑住。李沅芷走上前来,接过宝剑,把一件长衣掷在他的身上,说道:“快穿上。”余鱼同想问。李沅芷连催:“快穿,快穿。”见他穿了,又把宝剑交给了他。这时浓烟渐弱,又是一个火把掷了过来,这次的火把更旺,照得一片明亮。李沅芷道:“咱们分头走,你千万不可跟我。”不等余鱼同回答,已空手纵出洞去。余鱼同大惊,一拉没拉住。 
 
第二十五回  威震古寺雷声疾
  且说陈家洛等一行在山洞附近瞧了半天,又发见了烟薰火焚的痕迹,可是余鱼同到底性命如何,现在到了那里,? 歇@不得头绪。文泰来忧心如焚,把言伯干的几枝竹箭在手中折成寸断。骆冰知他? A说道:“十四弟机警得很,打不过人家一定会逃走,咱们烦上官大哥多派兄弟在附近寻访,必有头绪。”上官毅山道:“文四奶奶说得对,咱们马上回去。”
  众人回到孟津,上官毅山果然把当地龙门帮得力的兄弟都派了出去。叮嘱他们一有可疑眼生的人出现,马上回报。初更时分,众人劝文泰来安睡,徐天宏道:“四哥,你饭也不吃,睡也不睡,要是马上得出去救十四弟,怎么有精神对敌?”文泰来道:“我那里睡得着。”正谈论间,上官毅山走进房来,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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