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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恩仇录(旧版)-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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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兆惠下令道:“各队赶速上马,向南撤退,不许发出一点声息。”命令传了下去,众兵卒不及吃饭,立即上马。和尔大道:“据向导说,这里向南要经过英奇盘山脚下,大雪之后,山路十分难行。”兆惠道:“敌兵声势如此浩大,你瞧到处都是他们的队伍。富德将军有一支兵越戈壁而来,咱们要逃性命,只有向东南去和他会师。”和尔大道:“大将军用兵确然神妙。”兆惠“哼”了一声,兵败之后再听这种恭维话,简直听不下去。
  大军向南开拔,道路愈来愈险,左面是黑水河,右面是英奇盘山,黑夜中星月无光,只有山上白雪映出一些淡淡光芒。兆惠下令道:“谁发出一点声息,马上砍了。”清兵大都来自辽东,知道山上积雪甚厚,一发声音震动积雪,极可能酿成雪崩巨灾,大家小心翼翼,下马轻轻而行,走了十多里,道路愈陡,幸而天色渐明,清兵经过一日一夜的战斗奔驰,人困马乏,个个脸无人色。忽然前面发喊,报称有维人来攻,德鄂亲率精兵上前迎敌,只见数百名维人俯冲而下,将到临近,突然下马,掉转马头,每人拔出一柄匕首在马臀上插了进去,马匹负痛,发足向清兵里狂冲过来,道路本狭,大家挤成一团,人马纷纷落河。维人从捷径向山上攀登,无数巨石投下,登时把道路封住。德鄂急令大军向后退? A只听后队叫声大作,原来后路也被维人截断了。
  德鄂亲冒矢石,向前猛冲,只见英奇盘山顶上新月大纛迎风飘扬,大纛下站着十多个人在指挥督战。兆惠令道:“向南猛冲,不顾死伤。”铁甲军把受伤或已死的人马一一拖入河里,清除了道路,一鼓作气猛冲出去。前面数十名维人挡住。道路狭窄,清兵虽多,可是不能一涌而上,后面部队却继续推上来,一时之间路口挤满了人马。挡路的维人突然向后一散,身后露出数十门土炮来。清兵吓得魂飞天外,发一声喊,转身便逃,土炮放处,铁片铁钉直往阵中轰来。只是那土炮只能放得一次,第二次再放又要填塞炸药铁片,搞上大半天,这时清兵都已退了下去。这数十炮轰死了二百多名清兵,把他们去路截断。
  兆惠又急又怒,忽听听见悉悉之声,头颈中一凉,原来是一小团雪块掉在衣领之中,他抬头一望,只见山峰上雪块缓缓的滚落下来。和尔大大叫:“大将军,不好啦,快向后退!”兆惠掉转马头,向后疾奔,众亲兵乱砍乱打,把兵卒向河中乱推,抢夺道路,只听见雪崩之声,愈来愈响,积雪挟着沙石,从天而降,犹如天崩地裂,那股声势比千军万马还要猛烈,轰轰之声,震耳欲聋。兆惠伏在马鞍上,和尔大与张召重左右卫护,奔出了三里多远。回头一看,只见道路上积雪十多丈,数千精兵全被埋在雪下。向前眺望,也是积雪满途,行走不得,兆惠身处绝境,四万多精兵在一天两夜之间全军覆没,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张召重道:“大将军,咱们从山上走。”他左手拉住兆惠,一提气,往山上窜去,和尔大施展轻功,手执单刀在后保护。霍青桐在远处山头望去,叫道:“有人要逃,快去截拦。”数十名蒙古兵在小队长率领下飞奔而来,跑到临近,见爬上来的三人都是大官服色,十分欣喜,居高临下,准备活捉。兆惠暗暗叫苦,心想今日兵败之后,还不免被擒受辱。张召重一言不发,提劲疾上。他手中挽了兆惠,但在这冰雪冻得光溜溜的山上还是步履如飞,和尔大虽然空手,拚了命还是追赶不上,对他不由钦服。
  张召重爬到山顶,一提把兆惠甩了起来,数十名蒙古兵同时扑到。张召重把兆惠挟在腋下,“一鹤冲天”,从人圈中纵了出来,蒙古兵扑了一个空,互相撞得头肿鼻歪,回身来追,两人早已冲下山去了。和尔大要想跟去,慢了一步,被一名蒙古兵扑到扭住,两人滚在地上,其馀蒙古兵抢上前来,横拖直曳,拉到霍青桐面前。
  这时各队队长纷纷上来报捷,正黄旗清兵全军覆没,逃脱性命的除兆与张召重外,不过身手特别矫捷的数十人而已。
  霍青桐等回到营帐,维人战士将俘虏陆续解来。这时维人已把清兵大营攻破,粮草兵戈,缴获无数。俘虏中忽伦四兄弟也在其内,维人战士报称,攻进大营时发现他们被缚着放在篷帐之中。陈家洛询问原委,忽伦大虎说:“兆大将军怪我们帮你,要杀我们四人的头,说等打了胜仗再杀。”陈家洛道:“以后你们跟耔好不好?”四兄弟同时拜倒,道:“公子肯收留我们,我们一定听你话,你要我们做什么都行。”陈家洛微微一笑,对霍青桐道:“我想要了这四个人。”霍青桐道:“公子带去便是。”陈家洛对心砚道:“每人赏他们五两金子,你把咱们的规矩教他们。”忽伦四兄弟欢天喜地的跟?  x下去了。
  这时派出去追索兆惠残部的红旗三队队长忽忽进帐回禀,说哨探急报,戈壁中有清兵四五千人向南而来,霍青桐一跃而起,带了十队维兵上前迎敌。
  行了数十里,果见前面尘头大起,霍青桐令旗一招,两队红旗维兵乘着战胜馀威,一鼓作气向前猛冲,原来这是兆惠副手富德带来的援兵,途中与兆惠及张召重相遇,知道清兵大军覆没,忙收集残兵,向东撤退,那知终於被霍青桐拦住。清兵兼程赴援,走得人困马乏,人数又少,那里挡得住维人大军冲击。兆惠不敢再战,命令车辆马匹围成一个圆圈,清兵弓箭手在圈内固守。维兵几次冲锋,冲不进去。霍青桐道:“他们负隅死守,这时强攻,我们损失必重,现在我众彼寡,不如围困。”陈家洛道:“正该如此。”霍青桐下令掘壕,维兵万馀人一齐动手,在清兵四周掘起长壕深沟,要把清兵在这大漠之中活活饿死渴死。
  维人在黑水河英奇盘山脚大破兆惠清兵,时在乾隆二十三年十月,这一次围困,自十月一真围到明年正月,凡四月之久,史称“黑水营之围”。清兵辗转死於大漠之中者不知凡几,只因乾隆皇帝一人的穷兵黩武,使千万维人家破人亡,数万清兵骨暴黄沙。
  到得傍晚,木卓伦与霍阿伊又带援兵数千到达,在长壕前面堆起土提。陈家洛等在旁相助,文泰来远远望见兆惠身旁有一人指指点点,正是张召重,文泰来大怒,从维人战士手中接过弓箭。徐天宏道:“这奸贼原来在这里,只怕太远,射不到。”文泰来施展神力,拍的一声,一张铁胎弓登时拉断,忙换了一张弓,弯弓搭箭,手一放,羽箭如流星般直向张召重面门飞到。张召重吃了一惊,心想:“相距这么远,怎会有箭射来?”身子一侧,那箭噗的一声,插入他身后一名亲兵胸膛之中。
  卫春华道:“四哥,咱们冲进去找这奸贼。”徐天宏忙道:“不行!咱们不要犯了霍青桐姑娘的号令。”文泰来、卫春华等点头称是。众人望着张召重的人影,恨声不绝,说道:“终有一日要拿住这奸贼,碎尸万段。”这时忽听见军中奏起哀乐,维人战士在地下掘了一个个深坑,把阵亡的战士们放在坑内,尸体都用白布裹住,右手握刀,头上脚下,直立放在坑内,面目向西,然后埋葬。陈家洛等很是奇怪,询问身旁的战士,那战士道:“我们是伊斯兰教徒,死了魂归天国,肉体直立,面目向? 颏t地麦加。”群雄见他们如此英雄气概,嗟叹不已,埋葬已毕,木卓伦率领维人举行盛大祈祷,感谢真神佑护,打了这样一个大胜仗。祈祷完毕后,全军欢声雷动,各队队长纷纷到霍青桐面前举刀致敬。
  卫春华道:“这一仗把清兵杀得心碎胆裂,也给咱们出了一口恶气。”徐天宏沉吟道:“皇帝明明跟咱们结了盟,怎么并不撤军?难道他这是故意的,要把满洲精兵在大漠中灭掉?”文泰来道:“我对那皇帝才不相信呢。”众人议论了一会,猜测不准。余鱼同道:“霍青桐姑娘是维人,怎么这样深通孙子兵法?”章进道:“什么孙子兵法?”余鱼同道:“孙子曰:凡先处战地而待敌者佚,后处战地而趋战者劳,故善战者,致人而不致於人。”她伏兵持敌,使清兵疲於奔命,不是致人而不致於人么?孙子又说:“故形人而我无形,则我专而敌分,我专为一,敌分为十,是以十攻其一也,则我众而敌寡。能以众击寡者,则吾之所与敌者,约矣。”她把清兵分而为四,成为我众而敌寡,岂不暗合孙子之道。”卫春华等都点头赞叹。余鱼同又道:“她先派老弱的黑旗队出去诱敌,这不是“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么?她命白旗队把正黄旗精兵遥遥引到大漠之中,而自己主力在大泥淖旁歼敌,不是“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么?”陈家洛点头道:“不错,她让数百名殿后战士被消灭,那是“利而诱之”,弃叶尔羌城是用“麹而避之”,黑水河上断桥是“乱而取之”了!”周绮听得不耐烦了,说道:“你们尽掉书袋干验呀?人家不懂。”骆冰笑道:“霍青桐妹妹的师父是天山双鹰,他们是汉人,孙子兵法大概是他们教的。”周绮道:“打仗的法儿大家都可以为懂的,咱们有孙子兵法,说不定他们有爷爷兵法呢。”众人都大笑起来。 
 
第三十回  穷追金笛玉女瞠
  群雄正说话之间,徐天宏忽对骆冰道:“四嫂,我看霍青桐姑娘的神气有点儿不对。”骆冰望霍青桐时,只见她脸色苍白,瞪着火光呆呆出神,於是慢慢走近日,想逗她说话。霍青桐站起来相迎,突然身子一晃,吐出一口鲜血。
  骆冰吓了一跳,忙抢上住,问道:“青妹妹,怎样?”霍青桐不语,努力调匀气息,只觉喉口一甜,又吐出一口血来。这时香香公主、木卓伦、陈家洛、霍阿伊、周绮都奔过来看视。香香主急得连叫:“姊姊,你别吐啦。”众人见霍青桐脸色苍白,玉容憔悴都是又惊又疼,骆冰忙把扶入帐中,展开齩毯让她躺下。木卓伦十分懊悔,知道女儿指挥这一仗用尽了心神,在力战和尔大之后又率兵冲锋陷阵,加之自己和部将都对她怀疑,她自然要满怀气苦,而最使她难受的,只怕是陈家洛对她冷漠而与她妹子要好了,木卓伦见女儿睡下,一时也想不出话来安慰,叹了口气,走出帐来。
  他在四下巡视,只听见维人战士纷纷夸奖霍青桐神机妙算。走到一处,见一百多名战士围着一位伊斯兰教的阿訇,听他讲话。那阿訇道:“在穆圣迁居到麦地那的第二年,墨克人来进攻。敌人有战士九百五十人。战马一百匹,骆驼七百头,个个武装齐全。穆圣的部下只有战士三百十三人,战马两队,骆驼七八十头,甲六副。敌人强过三倍,但穆圣终於击败了敌人。”一名维人少伙子叫道:“咱们这次也是以少胜多。”阿訇道:“不错,霍青桐姑娘依循穆圣的遗教,领着咱们打胜仗,愿真主保佑她。可兰经第三章中说:『在交战的两军之中,这一军是为主道而战的,那一军是不信道的,眼见这一军有自己的两倍。阿拉用他的佑护扶助他所喜爱的人。』”众战士欢声雷动,齐声大叫:“真主保佑翠羽黄衫,她领着咱们打胜仗。”
  木卓伦想着女儿,一夜没好好睡,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走到霍青桐帐中,一揭开帐门,只见帐中无人,吓了一跳,忙问帐外的卫士。那卫士道:“霍青桐姑娘在一个时辰前出去了。”木卓伦道:“到哪里去?”卫士道:“不知道。这封信她要我交给族长。”木卓伦抢过信来,只见上面写道:“爹爹,大事已了,只要加紧包围,清兵指日就歼。儿青上。”木卓伦呆呆的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问道:“她向哪里去的?”那卫士往东北方一指,木卓伦跃上马背,向前直追,赶了半个时辰,茫茫大漠上一望数十里没一个人影,怕她已转了方向,只得回来,走到半路,香香公主、陈家洛、徐天宏等已得讯迎来。众人十分忧急,都知霍青桐病势不轻,忽然单身出走,病况必定加剧。
  回到大帐,木卓伦派出四小队人往东南西北追寻。傍晚时分,三小队都废然而返,派到东面的那小队却带来了一个穿黑衫的汉人美少年。
  余鱼同一呆,原来那人是穿了男装的李沅芷,忙迎上去,说道:“你怎么来了?”李沅芷又是高兴、又是难受,道:“我来找你啊,刚好遇上他们。”她一指那小队维人道:“他们就把我带来啦。咦,你怎么不穿袈裟啦?”余鱼同笑道:“我不做和尚了。”李沅芷大喜,眼圈一红,险险掉下泪来。
  香香公主见找不到姊姊,十分焦急,对陈家洛道:“姊姊到底为甚么啊?怎么办呢?”陈家洛道:“我这就去找她,无论如何要劝她回来。”香香公主道:“嗯,我同你一起去。”陈家洛道:“好,你跟你爹说去。”香香公主去到木卓伦身边,说要与陈家洛同去找姊姊。木卓伦心乱如麻,知道霍青桐就是为了他们而走,这两人同去,只怕使她更增烦恼,但也不知如何是好,顿足说道:“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我也管不得许多了。”香香公主睁大了一双眼睛,望着父亲,见他眼中全是红丝,知他难过,轻轻拉着他的手。
  李沅芷对别人全不理会,不断询问余鱼同别来情形。陈家洛见到李沅芷,心中暗喜,走到香香公主前道:“你姊姊的意中人来啦,他一定能劝她转来。”香香公主喜道:“真的么!姊姊怎么从来不对我说。啊,咱们姊姊真坏死啦。”一面说,一面走到李沅芷跟前,细细打量。木卓伦呆了一呆,也过来看。
  李沅芷与木卓伦见过面,忙作揖见礼,她见香香公主如此绝世的美貌,怔住了说不出话来。香香公主微笑着对陈家洛道:“你对这位大哥说,他到这里我们很是高兴,请他和我们一同去找姊姊。”陈家洛这才和李沅芷见礼? ㄐA说道:“李大哥怎么也来啦?别来可好?”李沅芷红了脸,只是格格的笑,望着余鱼同,下巴微扬,示意要他说明。余鱼同道:“总舵主,她是我陆师叔的徒弟。”陈家洛道:“我知道,我们见过几次。李大哥这时赶到真是再好也没有。”余鱼同笑道:“她是我师妹。”陈家洛惊问:“什么?”余鱼同道:“她出来爱穿男装。”陈家洛仔细朝李沅芷一看,只见她秀眉淡淡,双颊晕红,哪里有一丝一毫的男子模样,自己和她数次见面,因为有霍青桐的事耿耿於怀,没一次细细瞧她,这一下登时呆住,头脑中空荡荡的甚么也不能想,一时之间又是千思万虑,一齐涌到:“原来她是女子?那么自己对霍青桐的一切思疑完全是误会了。霍青桐曾要我去问陆老前辈,我总觉尴尬而问不出口,那么她这次出走,岂不是与自己有关,她妹子对我又如此情深爱重,教我如何自处?”
  众人见陈家洛突然失魂落魄般的出神,都觉很是奇怪。李沅芷忽道:“霍青桐姊姊呢?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对她说。”
  骆冰听说李沅芷是女子,过来拉住她手,很是亲热,见了她对余鱼同的神态,再回想在天目山、孟津等地的情形,今日又见她不辞万里的跟到回部来,那么她对余鱼同的心意是不问可知了,她心想余鱼同对自己一片痴心,现在有这样一位美貌姑娘真心爱他,大可慰他过去许多无谓的苦恼,只是余鱼同对她总是神情落寞,实在大大不妥,於是对李沅芷道:“霍青桐妹妹不知到那里去了,我们大家都在找她呢,妹妹有重要事情对她说?”李沅芷道:“她是一个人走的么?”骆冰道:“嗯,而且她身上还有病呢。”李沅芷急道:“她向那个方向走的?”骆冰道:“本来是向东北走的,后来有没转道,那就不知道了。”李沅芷连连顿足,说道:“糟啦,糟啦!”众人见她十分焦急,忙问原因。李沅芷道:“关东三魔要找翠羽黄衫报仇,你们是知道的了,这三人路上被我作弄了一个够,他们正跟在我后面,现在霍青桐姊姊向东北去,刚刚撞上。”
  原来李沅芷在孟津宝相寺中见到余鱼同出家做了和尚,悲从中来,掩面痛哭。余鱼同见她纠缠不已,竟然硬起心肠,写了一封信留给陈家洛等人,对李沅芷不理不睬,飘然出寺。李沅芷脾气执濫,余鱼同对她越是冷淡,她越是坚执,当下擦干眼泪,回到孟津城内,另想计谋,总要使这个人回心转意,方才罢休。她心中筹划,余鱼同目下不知走向何方,不如先找到红花会众人,再行计较,於是她在孟津各家店去探寻陈家洛等人。那知陈家洛等没遇到,? F滕一雷、顾金标、哈合台三人。他们一夜劳累,很是辛苦,在一家僻静客店休息。李沅芷偷听他们谈话,知道他们要到回部去找翠羽黄衫报仇。李沅芷憎恨他们欺侮逼迫余鱼同,心想先给点苦头他们吃吃,於是到一家大药材店买了一大包巴豆,回到自己客店,煎成浓浓一大碗汁水,盛在一个酒瓶里,混到滕一雷等住的客店内,等他们到街上闲逛时,破窗而入,将巴豆汁水倒在桌上的大茶壶里。关东三魔回来,那里知道,口渴就喝,虽然觉得有点异味,也只道茶叶粗劣,不以为意。到了夜半,三人都腹痛起来,这个去了茅房回来,那个又去,三人川流不息,泻了一夜肚子。第二天早晨肚泻仍未停止,三人精疲力尽,委顿不堪,本来要上路的,这时也走不动了。滕一雷把客店老板找来大骂,说他们店里东西不干净,吃坏了他们肚子。客店老板见他们凶得厉害,只得连连陪笑,请了一个医生来诊脉。那医生那里知道他们受了暗算,只道是受了风寒,开了一张驱寒暖腹的方子,客店老板掏钱出来抓药,叫店小二在药罐中煎熬。
  李沅芷从客店后门溜进去偷看,见腾一雷等三人川流不息的上茅房去,心中暗暗好笑,又见店伙给他们煎药,乘店伙走开时,揭开药罐,又放了一大把巴豆在里面。滕一雷等吃了药,满拟转好,那知腹泻更是厉害。李沅芷心想这恶作剧一不做二不休,半夜里飞身跳进当地一家大药材铺,在几百只抽屉里每种药抓了一撮,不管它是熟地大黄、当归贝母,还是三七蝉衣、红花甘草,每一种都拿了少些,回去放在关东三魔的药罐里。第二日店伙生起炭炉再煎,浓浓的三碗药端了上去。那关东三魔一口喝下,这数百药味在他们肚子里胡闹起来,那还了得,只把生龙活虎般的三条大汉折腾得不成样子。好在他们武功精湛,身体坚强,这才抵受下来。
  滕一雷见多识广,知道其中必有跷蹊,只当是错住了黑店,客店老板谋财害命,於是嘱咐两人不再喝药,过了一日,果然好些。顾金标拿起钢叉,要出去杀尽客店的掌柜店伙。滕一雷一把拉住,说道:“老二,且慢。再养一日,等力气复原了再干,说不定店里有好手,现在? 鹄丛勖浅钥鳌!构私鸨暾獠湃套∑5降冒恚昊锼徒环庑爬矗欧馍闲醋牛骸腹囟掌簟!闺焕壮粤艘痪ξ剩骸刚庑攀撬偷模俊沟昊锏溃骸敢桓瞿嗤刃『⑺屠吹模膊恢撬钏摹!闺焕状蚩牛帽┨缋祝私鸨暧牍咸ń庸矗患缴险肫氲男吹溃骸复溆鸹粕溃杏⒑溃衲芘履悖霾莅B允┬〕停投钩员ァH绮凰俜担霾磺崛摹!棺痔寰晷悖肥浅鲮杜邮直省9私鸨臧炎痔醭兜梅鬯椋档溃骸肝颐钦フ宜乖谡饫铮窃俸貌还!谷瞬桓以僭谡饪偷昃幼。蓖戆岬搅硪淮Γ肆饺眨硖逭獠鸥丛K窃诿辖蛩拇ρ胺茫睦镉写溆鸹粕赖淖偌!?
  原来这时李沅芷已查知卫春华赶来报知张召重杀害师兄马真的事,幰胨髀? E鱼同,同赴回部。她想余鱼同既走,自己也不必去理会腾一雷等人了,於是随后跟去。关东三魔找不到霍青桐,以为她必回到回部去,也连日连夜向西赶来,在甘肃境内又被李沅芷撞见。滕一雷见李沅芷,怔了一怔,待细看时,她早已躲过。
  第二天关东三魔用过早饭,正要上道,忽然外面进来了十多人,有的肩挑,有的扛抬,说滕爷要的东西送来了。滕一雷一看,只见送来的是大批鸡鸭蔬菜、鸡蛋鸭蛋,还有一头杀翻了的牛与一口猪。
  腾一雷喝问:“这些东西干么?”抬猪捉鸡的人道:“这里一位姓滕的客官叫我们送来的。”店伙道:“就是这位客官姓滕。”送物的人纷纷放下物事,准备收钱,顾金标怒道:“胡说八道,谁要这许多东西来着?”正吵嚷间,忽然外面一阵 哗,抬进了三口棺材来,还有一名仵作,带了纸筋石灰等收殓尸体之物,说道:“过世的人在哪里?”掌柜的出来骂道:“你见了鬼啦,抬棺材来干么?”仵作道:“店里不是死了人吗?”掌柜劈面一记巴掌打去,仵作一躲,说道:“这里不是明明死了三个人?一个姓滕,一个姓顾,还有一个蒙古人姓哈。”顾金标怒火上冲,抢上一步,反手一掌。在那仵作的? 陉l上。那仵作那里抵受得住武功精湛的顾金标这一掌,半边脸登时肿了起来,吐出满口鲜血,还带出了三枚大牙。他只觉满眼金星,险险晕了过去。忽然外面鼓乐吹打,奏起丧乐,一个小? 楔F一副挽联进来。
  滕一雷虽然满怀怒气,但已知是敌人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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