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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龙刀-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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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殷元不禁心神一震,诧道:“东方黎明为何找上雷某?”
  朱龙翔道:“东方黎明这些年来名望蒸蒸日上,气焰万丈,虽在逆境而不甘自馁,怎会藏头畏尾自损侠譬,在下料蒙面老叟并非东方黎明,另是一个人。”
  雷殿元与夏侯明大惊失色,再望了一眼。
  朱龙翔含笑道:“东方黎明耳目甚众, 一闻知此事,必来查问究竟。”
  夏侯明俊地立起,道:“如此说来,兄弟更须去青云庵一行了。”
  朱凤绮诧道:“青云庵?”
  夏侯明道:r是的,青云庵主无情师太武功高绝,数十年前郎已绝足江湖,只有这位神尼才可挽救武林噩运。”说着欠身施礼一揖,正待走出厅外!
  蓦地——
  大厅内灯烛忽地摇幌一暗,只闻哈哈大笑道:“无情师太真有此能么?”
  灯光突亮,大厅内忽多出一青袍修髯老者。
  雷殿元不禁亥然变色,倏地立起,蓄掌当胸,大暍道:“尊驾莫非就是沧浪庄主东方黎明么?”
  老者微微一笑道:“兄弟正是东方黎明,不速之客,雷老师谅是不欢迎的了?”
  雷殿元大感局促不安,忙道:“东方庄主光临不知有何指教?”
  东方黎明面色一肃,道:“兄弟并未去过嵩山少林,更不愿效宵小之行,兄弟一生光明磊落,怎能蒙住面目恃强凌人,传言有时失真,是以兄弟登门造访说明实情,以免掀起一场弥天浩却。。”
  朱龙翔不禁冷笑出声。
  东方黎明望望朱氏兄妹一眼,道:“这二位是何来历?”
  朱凤绮道:“雷老前辈,我兄妹暂行告辞,明晨再来晋谒。”说着与朱龙翔快步走出大厅。
  东方黎明面色铁青,目中泛出一抹杀机,冶笑道:“真是初生犊儿不怕虎!”
  说时,雷殿元忽右掌疾拂,大厅灯烛全熄,阴恻恻冷笑道:“嵩山少林所见,东方庄主纵然否认,甚难使人相信,是非真假终有水落石出之日,雷某焉可证实,何况雷某与东方庄主处于敌对方面,方才那两位少年英侠乃紫衣教主衣钵传人!请速离去,慎防暗袭。”
  东方黎明冷笑道:“雷老师执意为仇,兄弟亦无可奈伺!”身形疾幌,穿出厅外而去。
  身形落在金鼎镖局外广坪上,突感一缕疾风破空迎面袭来,鼻中冶哼一声,五指迅疾无伦一把扣住泛出暗蓝光华毒箭。
  但,闪电转瞬间,那支蓝汪汪毒箭竟反甩飞回,陪光疾闪,只听一声凄厉惨噑腾起,敢情那陪袭之人,作法自毙。
  东方黎明电箭之际,一股无形潜罡随着掌背送出,一声轰轰哗啦亘震,十余丈外一方高墙为暗劲推倒。
  尘雾溅飞中,那方倒塌高墙之后人影纷纷飞窜而出,只闻一个桀桀刺耳狞笑道:“东方黎明,老夫与你势不两立!”
  东方黎明渊淳岳峙,微笑道:“薰莸不可同器,水火积不相容,北邙鬼王何凭藉紫衣老鬼之力欲致兄弟死命未免枉费心机。”
  说时已有三人扑前,三支长剑光华电奔袭向东方黎明数处重穴。
  剑势迅厉,认穴奇准, 一望而知均是武功卓绍高手,尤其三支长剑配合奇奥,风雷隐隐,攻向之处无一不是意想不到之部位。
  剑芒缭绕之际,东方黎明身形玄妙疾闪,左掌劈出一股劲风,*开攻来两支长剑,右腕使出
  一式“天女织梭l”,只听一声闷哼,那攻来一支长剑竟落在东方黎明手中。
  长剑易手,形势逆转,东方黎明如虎添翼,剑芒飞洒,使出一式凌厉绝招“九曲连环”,破空之声宛如裂帛,刺耳悸人。
  剑虹掣若雷霆,血花飞溅过处三人已倒卧血泊中,剑势非但未衰竭,竟飞掣奔向立在五丈开  北邙鬼王手持一柄武林罕见的奇形兵刃百芒飞轮,目睹剑势如电袭来,喉中突发出一声厉啸,振腕幻起满空轮影,百芒轮罗罗疾转,光华耀眼欲眩。
  东方黎明剑势化作长虹一股,直击北邙鬼王,堪近身前,只觉鬼王轮影中有一股巨大无比的吸力使长剑投入百芒飞轮中,不禁心神猛凛。
  就在此闪电一霎那间,脑中已下了重大决定,与其撒手陷危境中,倒不如破釜沉舟雷霆一击,心念一动,内家真力已贯输剑身,大暍一声:“撒手!”
  长剑已投入百芒飞轮中,只听一片克登登绞撞声中,剑轮顿被绞震断碎,化作满天流萤。
  但百芒飞轮藏有税毒阶器金蜂针,涌向东方黎明袭去。
  这变化太过猝然,东方黎明似未曾料到,长啸一声, 一鹤冲天拔起,袍袖挥舞震开那漫空罩袭而下的金蜂针,但昆东方黎明在半空中身形一阵摇幌,欲坠又起,曳空电射投入苍茫夜色远处屋面,几个起落便自不见。
  北邙鬼王面色狰狞怨毒,顿一顿足,狞笑道:“又被他侥幸遁去,日后相见,非将他碎尸万段难消心头之恨。”
  镖局内突掠出六眼弥陀雷殿元道:“雷某目睹东方黎明空中身形欲坠,必罹受多处金蜂针,饶他武功高绝,这金蜂针虽有玄功护体亦无用, 一中人身,蜂针必断在体内循血攻心,奇毒立时涌布全身,半个时辰内如无法将蜂针驱迫出体外并服下解药,必死无疑。”
  北邙鬼王摇首叹息道:“雷兄岂不知东方黎明亦是用毒能手,虽罹受金蜂针,必难致命,但老朽两柄百芒飞轮竟在此毁损其一,使人大感痛心疾首。”
  东向屋面突现出两条身影,飞鸟般只双掠下,现出朱龙翔朱凤绮兄妹。
  朱龙翔道:“方才舍妹欲施展筝音摄魂之学,又恐北邙门下难禁,投鼠忌器之下,竟被老贼遥去,但在下已命人紧紧追踪,家师视他有若眼中之钉,非拔之后快,为此愚兄妹万难逗留,须找出老贼下落,若明午不回,定可在三更之前赶至伏虎寺。”  言毕,两人疾掠如风而去。
  雷殿元目送久久,不禁长叹!
  北邙鬼王似察知雷殿元心事,道:“雷兄莫非耽忧令郎安危。”
  雷殿元强作笑容道:“方寸已乱,恐节外生枝,乱了大局,有负吾兄重托。
  北邙鬼王道:“雷兄请宽心,有张良骥在令郎必然无恙。”说着面色一变又道:“嵩山少林所见之蒙面老叟显然并非东方黎明,那样面老贼真实来历煞费疑猜,恐与令郎失踪大有关连,不妨*间张良骥或可找出一点端倪。”
  雷殿元目露愕然之色诧道:“此乃敝局私事,岂能与天星秘笈有关。”
  北邙鬼王沉声道:“不然,你我入内再计议如何?”说时示意门下清理尸体,牵着雷殿元手腕掠入镖局内。
  雷殿元入得大厅,道:“吾兄似魂不守舍,心神难定,莫非又有所见么?”
  北邙鬼王点点头道:“老朽虽无所见,只觉镖局外有千百道目光注视老朽。”
  雷殿元大感错愕,茫然不解北邙鬼王话中用意。
  北邙鬼王道:“迩来武林中发生几宗大事,莫不与东方黎明有关,予东方黎明要害重击,主使者却非为玄武宫紫农教而另有其人……”说着垂目沉思一阵,又道:“其人之心机深沉,谋定后动,行事有条不紊,事后使人竟找不出一丝端倪,在当今武林中罕有其匹……。张良骥虽说是局私人恩怨,舆武林动乱,风马牛并不相及,但天下事往往出人意料之外,许宗原携张秀芳本欲奔往嵩山求少林相肋,但他俩在贵局追踪下竟失去踪影,或与此人有关……”
  雷殿元不由一震,道:“许宗原无意相遇此人么?”
  “不错!”北邙鬼王沉声道:“若一是别人,自命侠义,必登门恃强索人,老朽前言此人心机阴沉即在于此,他采出你我已赶来嵩山潜迹登封,—计擒舍郎,约在明晚三更伏虎寺换人,但其用心并非如此简单,目的使伏虎寺成一陷阱,坠入术中者不仅你我,紫衣门下东方黎明,甚至玄功宫亦闻风赶至,造成混杀血腥浩劫。”
  雷殿元不禁面色大变道:“你说老叟就是此人么?”
  北邙鬼王急点头道:“正是,老朽之见明晚三更不能前往应约。”
  雷殿元忙道:“恐犬子难以活命。”
  北邙鬼王道:“有张良骥在雷兄掌内,只要明晚三更不去应约,胜券稳*我手,有何可惧。”
  忽闻厅外随风送入一个阴森语声道:“北邙鬼王,你这是聪明还被聪明误,明晚三更爽约的话,老朽定将雷延魁剜去里目,削去双足送来金鼎镖局!”
  北邙鬼王闻声身形电射穿出厅外,拔上屋面。
  但见星斗满天,凉风习习,屋面上阗无人影。
  忽地,十余丈外飞起一条人影,带出一声长笑,去势如电,转眼梢失在茫茫夜空中。
  口  口  口
  一条涓涓细流,蜿蜒在半畴山谷,河汊纵横,芦荻蔽空,绿满森翳, 一幢小庵静静地隐在洲渚中,庵外千竿修篁瑗绕,两株奋松苍波虬绕,蕈云覆翠,环渚浅水平沙,游鱼可数,宁谥恬静,使人俗虑尽涤。
  河汊芦苇深处突然中分,两条人影疾闪而出,身着土黄色长衫,一高一矮,年岁约在五旬开外,貌像清奇。
  高者目注了翠竹丛中小庵一跟,道:“是这里了!”
  两人施展登萍渡水轻功,两三个起落,掠上洲渚。
  蓦地——
  庵内突传出一声罄昔,庵门大开,走出一个中年女尼,低暍道:“什么人胆敢撞闯青云庵?”
  那高大黄衫人抱拳施礼道:“在下袁庆阳阮祥铭,奉了五台松鹤上人之命求见庵主。”
  中年女尼似乎一怔,冷冶问道:“有何信物为凭?”
  袁庆阳答道:“有松鹤上人亲笔手书及一串佛珠。”说时向阮祥铭望了一眼。
  阮祥铭迅从身旁囊中取出一封书信及一串佛珠。
  佛珠共是一百另八颗,粒粒精圆碧翠,绿玉琢雕而戍,名贵异常。
  中年女尼接过,看了那串佛珠一限,嘴唇噏动,欲言又止,冶漠如冰的面上泛出一丝笑容道“两位施主请暂候,容贫尼禀明家师。”身形一转,缓缓步入青云庵。
  半响,中年女尼慢步走出,道:“家师有请!”
  袁阮两人神色异常恭谨,步人青云庵内。
  一间佛堂上端坐着一身着灰色布袍老尼,霜眉如银,瘦削清癯,凤目开阖之间精芒*射,目睹两人进入,微微欠身合掌道:“两位施主远来不易,青云庵数十年来无人敢履入半步,擅闯者不是断肢残腿,就是血染溪砂,老尼禁令森严之故,为防又卷身江湖堕入魔障,不料老尼昔年行道江湖时留下两件信物,数十年后得以重见故物!”
  袁庆阳诧道:?两件信物?”
  “正是!”无情师太颔首道:“佛串本交与舍弟,日后如有危难,可请老尼相助,事隔多年,舍弟成为一派掌门至尊,武林君宿,谅无须老尼再出江湖……”
  阮祥铭道:“天下的事往往出人意料之外,如非五台危如累卵,松鹤老前辈也不致惊动神尼了。”
  无情师太凤目中闪出一线慑人寒芒,道…“舍弟来书虽辞意简略,不过老尼已知其中八九,两位都是玄武宫高手么?”
  袁庆阳道:“正是,迩来紫农教匪徒异常猖獗,为恶江湖,教主蓄意图霸武林,又与乾坤圣手东方黎明结有宿怨,五台掌门人因与东方黎明交厚,紫衣教主竟藉此为由迁怒松鹤老前辈,欲大举侵袭五台……”
  无情师太道:“难道舍弟不会找东方黎明相助么?风闻东方黎明武功卓绝,誉满四海,事又因他而起,他岂可无动于衷,坐视不救。”
  袁庆阳道:“神尼有所不知,东方黎明名侠实邪,近始彰然昭揭武林,他自顾不暇,松鹤老前辈羞与他为伍,是以飞书玄武宫主,岂料敝上闭关潜修参悟一宗武功,为应付重九黄山始信峰下英雄大会,是以派遣在下等人赶往五台,就于在下赶至五台前一天,紫衣教主派遣农钵传人朱龙翔朱凤绮兄妹率领门下高手侵袭,虽遭驱退,但松鹤老前辈已罹重伤……”
  无情师太不禁面色一变,道:“伤势有碍么?老尼立刻赶往五台采视。”
  在他们说话时, 一条身影疾若狸奴潜入庵中暗处窥听,青云庵除无情师太外,还有三名中年女徒,正巧今晨两徒奉命去附近村庄市集采购应用之物离去,故此人得以潜入庵内无阻。
  只听袁庆阳道:“神尼不必徒劳跋涉,在下等赶至五台,幸亏带了本门灵药,松鹤老前辈服下后伤势疾转无碍,修书命在下两人持同信物赶来,此刻松鹤老前辈已然离山上路了。”
  无情师太诧道:“舍弟前往何处?”
  “玄武宫!”袁庆阳道:“松鹤老前辈伤势虽无碍,但真气无法运用自如,功力半废,必成终身隐患,敝宫之后有一株仙叶,须离枝后立郎服下,不然灵效俱失。”
  无情师太哦污一声,似作沉思般。
  阮祥铭忽道:“神尼曾言有两件信物留在江湖,佛珠手串外另一件是何物?”
  无情师太闻言眼神含有深意望了阮祥铭一眼,道:“阮施主问此是否别有用心!”阮祥铭暗中心神一震,微笑道:“武林高人留赠信物大都用心日后图报,而且只认信物不认人,若另一件信物落在紫衣教之手,神尼又当如何?”
  无情师太闻言一呆,只觉此间委实难以回答,半响才冷冷答道:“焉能如此巧合,而且事有轻重缓急之分,到时老尼自有道理,那信物系一枚凤钗,无论如何绝不致沦入紫衣教手中。”说着语声略顿,又道:“老尼遗世独立,绝意江湖已久,武林中事并无所知,只有拙徒出外购物时风闻一鳞半爪,最近武林情势,老尼可算是全然陌生。”
  袠庆阳,阮祥铭均是善于词令,心机卓绝之人,闻言只不敢断定无情师太究系自谦抑或真实,但袁庆阳仍据实相告,粲花之舌滔滔不绝。
  口  口  口
  那条潜入庵中的身影却在此时翩然闪出庵外,隐人芦苇丛中。
  约莫半盏热茶时分过去,远处山谷中突现出一条人影,如飞掠来,身法绝快,一*近河汊芦苇中,忽闻苇内传来清朗语声道:“夏侯老师么!怎的??迟迟而来?”
  那人不禁一呆,身形停住,正是金鼎镖局武师夏侯明。
  芦苇倏地中分,飘然掠出朱龙翔朱凤绮兄妹。
  夏侯明抱拳笑道:“贤兄妹也赶来了么?在下另约了两处高手,途中又遇不明宵小戏弄,因此耽误了行程?”
  朱龙翔叹息一声道:“无情师太恐难再出青云庵?夏侯师登门相谒,恐罹杀身之祸。”
  夏侯明不禁面色一变,道:“少侠之话在下茫然不解。”
  朱龙翔笑笑道:“玄武宫已有两人进入青云庵持有信物敦请无情师太再出江湖相助。”
  夏侯明愕然道:“在下也身怀无情师太信物。”
  “甚么物件!”
  “一支凤钗!”
  朱龙翔道:“万一她不容夏侯老师出言,就杀之灭口又待如何?”
  夏侯明不禁楞住,道:“少侠所说玄武宫高手已先入青云庵是真?”
  朱龙翔正色道:“在下方才已潜入青云庵窥听他们说话,而且这青云庵外尚另隐伏玄武官高手,夏侯老师是否能在到达青云庵门前保住性命倒很难说。”
  夏侯明嗫嚅不语,犹疑难决。
  朱凤绮忽娇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哥哥你太持重怕事了。”
  朱龙翔摇摇首道:“话不是如此说的,无情师太人如其名,出手狠毒,冷漠无情,他应允玄武宫再出,无异如虎添翼,必须慎重将事,风闻老尼虽冷漠无情,却甚喜悦灵慧根骨奇佳少女,倘妹妹手持凤钗求见,即是不允相助亦不致出手加害。”
  朱凤绮嫣然一笑,道:“哥哥能担保妹子无恙么?”
  朱龙翔道:“有我与夏侯老师随后相护,无情师太武功再高亦无法得逞。”
  夏侯明立即在囊中取出一只凤钗递在朱凤绮手中,道:“全杖姑娘鼎力相助。”
  朱凤绮接在手中,凝眸端详了凤钗一眼,只觉这只凤钗铸作异常精巧,虽为金制,但凤目内及双翼嵌有宝石,阳光之下泛出五彩光华。
  突然,朱凤绮诧然出声道:“夏侯老师,你察出凤爪中藏有蹊跷么?”
  夏侯明闻言不禁凑身上前察视,忽感胁下一麻,眼中昏黑倒了下去。
  原来朱龙翔两指疾如电光石火飞出,点在夏侯明胁下一处要害气穴上,气血逆阻,心脉震断毙命倒下。
  朱凤绮立将凤钗收匮囊中,道:“哥哥,现在应如何区处?”
  朱龙翔道:“我未料到玄武宫就在我们离开五台次日,赶至五台用灵药救治那假五台掌门,那佛珠信物及松鹤上人亲笔手书亦必系在玄武宫勒*松鹤上人所为,但若真如袁庆阳之言,假五台掌门已护送前往玄武宫,将是前功尽弃。”
  朱凤绮道:“休看焕儿年岁甚轻,却精明干练,命他速传讯狄康及丐帮分坛,如假五台掌门真由玄武宫匪徒护送离去,不难将他截下。”
  朱龙翔道:“好,我们这就前往。”
  朱凤绮道:“这夏侯明必须毁尸灭迹,万一被人发现,影响至钜。”
  朱龙翔道:“妹妹委实心细如发。”说着取出一瓶化尸粉泼入尸体鼻腔内,转眼变为一滩黄水,兄妹二人漫步向青云庵走去。
  尚未登上洲渚,翠竹丛中突疾闪出七个面目森冷黄衣人,横双相阻,沉声暍道:“来人是何来历?”
  朱龙翔目注朱凤绮轻笑道:“青云庵佛门净地,神尼所居,怎有此六根未净之人,宁非怪事。”
  朱凤绮面色如罩浓霜,冷笑道:“定是神尼外出未归,青云庵被匪徒雀巢鸠占”说着青虹疾挥而出。
  她出剑奇快,迅如雷霆,玄诡莫测,寒芒过处,两个黄衣人眉头鲜血飞喷,身形踉舱倒出。
  其余五黄农人大怒,暴暍一声道:“贱婢胆敢逞凶!”纷纷飞窜扑前,锋刃交击猛攻。
  朱龙翔朗笑一声,身形腾空,掣剑下击,势如天河下泻,带出一片悸耳锐啸。
  五黄衣人乃玄武宫高手,武功卓绝, 一鹤冲天拔起,按五行方位竟穿过朱龙翔剑势之下,刃芒电奔攻向朱龙翔。
  朱凤绮忽穿空飞起,青虹宛若卷帛飞练,扫削五黄衣人足胫。
  兄妹二人剑势配合奇妙,*得五黄衣人不得不在半空身法变换,化作飘云飞絮四散泻落沾地,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拚搏。
  蓦地——
  青云庵外突然传来一声苍老断暍道:“住手!”
  声虽不大,却传人每人耳内无异雷鸣。
  只见无情师太手捧一柄白玉银丝拂尘及抱着一柄斑剥苍鳞的长剑,中年女尼快步走来,身后随着袁庆阳阮祥铭两人。
  双方立时身形疾分了开去。
  那被朱凤绮剑伤的两黄衫人显然伤势不轻,血染袍幅,倒在尘埃呻吟不绝。
  袁庆阳急掠前检视两人伤势,只儿两人肩骨及两条主经均被割断,无法*注血脉,因失血过多,面色苍白如纸,不禁怒暍道:“好辣毒的剑法,彼此无怨无仇,为何施展毒手?”
  朱龙翔含笑答道:“以众凌寡,在下兄妹焉能束手待毙,风闻这青云庵外五十丈方圆列为禁地,擅闯妄入者死,神尼佛门高人,身旁仅三名女弟子,诸位身份不明,恃强凌人先行出手,怎怪得我兄妹。”
  一个黄衫中年人怒极大暍道:“年岁轻轻,怎能血口喷人,分明是令妹先行出手。”
  朱龙翔朗笑一声道:“是非皂白,旁观者清,在下兄妹尚未踏入禁地,又不明诸位来历,试问舍妹如无重大原因怎会出手伤人。”
  无情师太瞧出朱氏兄妹根骨奇佳,尤其朱凤绮宛若仙露明珠, 一脸正气,不带丝毫淫邪之色,自己门下三名女弟子无一可及,心底不禁泛出一种爱怜之情,她只觉朱龙翔之言并无半句欺诈强辩,朱氏兄妹尚未踏上洲渚,倘非玄武宫门下恃强拦截,决不致出手伤人。
  袁庆阳只觉怒火腾沸,大暍一声,双掌平胸, 一式“天外来云”疾推而出。
  朱龙翔冶笑;一声,双掌迎去。
  轰的一声,强风逆生,尘飞砂走,弥漫眼目,两人身形摇撼不止,却沉桩未动,足下均陷落一寸。
  无情师太道:“且慢!”身形缓缓走出。
  袁庆阳疾闪开去。
  朱龙翔欠身施礼道:“神尼就是武林盛传的佛门高人青云庵主?晚辈实*不得已,请恕晚辈兄妹登门造次之罪。”
  无情师太微微颔首道:“老尼正是青云庵主无情师太,何敢当此佛门高人之称,令兄妹姓名来历可否见告?”
  朱龙翔面色一肃,转面向朱凤绮道:“妹妹快见过前辈佛门高人。”
  朱凤绮走前裣袵一福,微展笑靥道:“晚辈拜见神尼老前辈。”笑容如莲荷迎风,令人神恰。
  朱龙翔道:“晚辈兄妹特来晋谒老前辈系奉一位隐世甚久佛门高僧所命,须禀明一宗武林重大隐秘……”说着望了玄武宫门下一眼,接道:“若晚辈所言不差,这几位并非老前辈昔年旧识,乃有所为而来,晚辈来历姓名不便据实相告实有碍难。”
  无情师太贡毫不为忤,霁颜笑道:“这几位均是玄武宫主门下,手持贫尼昔年信物,贫尼才破列接待。”说着目注袁庆阳道:“袁施主,贫尼照来书行事,三日后立即离庵,施主等如无别事,可以离去了!”
  这无异直言驱客,说什么袁庆阳等也无法厚颜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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