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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之路 (第2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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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那个可恶的老妇人!”他说道。
  “她是谁?”
  “就住在我隔壁,”吉本回答,“她那条卷毛狗总是狂吠不止。天哪!我实在忍不住了!”
  有时候,吉本就像小孩子一样鲁莽冲动。我刚想阻止,他已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神不知鬼不觉地一把抓起那可怜的动物,随即便朝里斯山的悬崖飞奔。令人惊讶的是,那小狗既不叫,又不动,像被施了催眠术一般。吉本提着它的脖子奔跑着,犹如提着一条木头狗。
  “吉本!”我大声喊道,“快放下!如果再跑的话,你的衣服要着起来啦!你看,亚麻布裤子已经烧焦了!”
  他用手拍打着大腿,站在悬崖边上犹豫不决。
  “吉本,”我已追了上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对他说,“把狗放下。实在太热啦!是我们在飞奔的缘故!每秒二到三英里呢!与空气产生了摩擦!”
  “什么?”他边问边瞟了狗一眼。
  “与空气产生了摩擦!”我大声说道。“跑得太快,简直像陨石。太热了。哎呀,吉本!我浑身刺痛,汗流浃背。你看,那些人开始动弹了。我敢肯定是药性快过了!把狗放了吧!”
  “你说什么?”他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药性快过了,”我重复道,“热得受不了啦!药性也快过了。我浑身都湿透了!”
  他注视着我,然后把视线转向乐队,原先那哈哧哈哧的演奏声明显变得急促起来。突然,只见他手臂用力一扬,那狗便如陀螺一般飞向空中,依旧毫无生气,最后挂在一堆阳伞上面,一大群人正在底下谈笑风生。
  吉本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啊呀!”他失声叫道。“你说得对!我感到一阵灼痛。是啊,看得出那个男子正在挥动手帕。我们得赶快走!”
  可是为时已晚了。也许是上帝保佑,因为我们再疾奔的话,毫无疑问会变成火人,而咱俩谁也不会想到这一点……幸运的是,我们还没抬脚,药性已过了。弹指一挥间,“新型加速剂”的作用便烟消云散。
  我听到吉本惊慌失措地说“坐下!”,便“扑通”一声坐在里斯山崖边的草地上——在我坐过的地方,现在还能看到一片烧焦的草皮。
  就在那时候,似乎一切都苏醒过来了,乐队发出的断断续续的声音顷刻间汇成了一片嘹亮的音乐;散步者的脚落到了地面,开始行走;报纸和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无言的微笑变成了高声交谈;眨眼者恢复了常态,心满意足地继续前行;坐着的人们也开始动弹、讲话。
  整个世界又有了生气,以与我们一样的节奏运行着;或者更确切地说,我们的节奏现在又同世界一致了,犹如一辆进站的火车,逐渐放慢了速度。
  在一刹那间,我只感到天旋地转,头晕目眩,那条被吉本甩出去的狗似乎在空中滞留了片刻,现在正以极大的加速度径直穿过一位姑娘的阳伞,“叭”地一声掉在地上!
  我们还算平安无事。只有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胖胖的老先生看到我们时,显然惊骇不已,并不时地用黑黑的眼珠子狐疑地打量着,最后又对身旁的护士嘀咕了些什么。除他之外,我看再也没人注意到我们骤然而至。
  扑通!我们的出现肯定很突然。身上立刻不再闷烧,可我屁股底下的草皮却烫得灼人。当时两个人的注意力都被那惊人的事实及随之而起的喧闹声所吸引——包括“娱乐协会”的乐队,演奏着的音乐竟然破天荒地走了调——一条体面的、喂饱了的狗原来好端端地躺在演奏台的东面,这时会突然在两边穿过一位姑娘的阳伞从天而降,身上带着由于在空气中急速掠过而被灼伤的痕迹!
  在那可笑的年代,大家对通灵术深信不疑,并沉溺于愚蠢而迷信的观念之中,所以猝不及防的人们纷纷起身,相互践踏,椅子被撞得东倒西歪,就连里斯的警察亦落荒而逃。
  这场闹剧最终如何收场,我不得而知——我们当时急于脱身,并躲开那位轮椅上的老先生的视线。
  当身体冷却下来、头脑完全清醒时,我们马上站了起来,绕开人群,沿着曼彻坡下面的道路向吉本的房子走去。
  在一片喧嚣声中,我清楚地听到坐在那位突遭不幸的姑娘旁边的先生口气强硬地对其中一位帽子上印有“监护”字样的护理人员叫嚷着:“如果这条狗不是你扔的,那会是谁扔的?”
  由于一切都突然复原了,再加上我们自己惊魂未定(衣服还烫得要命,吉本那条白裤子的大腿前部已是焦黄一片),所以本想细细察看的念头只能放弃了。
  事实上,在归途中我未作任何有科学价值的观察。那蜜蜂自然已无影无踪了;当我们到桑盖特北路时,那个骑车者也已不知去向,或许是汇入了车流之中,至于那辆飞速行驶的游览车,正载着手舞足蹈的人们向前,快驶过附近的教堂了。
  另外,我们还注意到,刚才出去时踩过的窗台有烧焦的痕迹,而留在鹅卵石小径上的脚印也显得特别深。
  以上就是我首次服用“新型加速剂”后的经历。我们那时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部是在实际时间的一秒钟左右的“间隙”里完成的。乐队大概只演奏了两小节音乐,我们却已度过了半小时时间,所以在我们看来,周围的世界仿佛已停滞不前,能够对它进行从容不迫的观察。回想当时的一切,特别是我们冒冒失失地从房子里出来,事情的结果很有可能会更糟。由此可见,真正地要使这种药成为受人控制的有用之物,吉本还需作进一步的摸索;当然,它的实际效果已是确凿无疑了。
  自从那次“历险”之后,吉本一直在埋头研究,并已逐渐使得此药的使用能够受人控制了。我在他的指导下,又几次定量地服用过,没有任何不良反应;不过我得承认,在药性未过时我再也没有贸然外出过。
  顺便说一下,我写这篇小说是一气呵成的,其间除了自己吃些巧克力外未受任何外界打搅。我于6点25分开始动笔,而现在手表的指针刚过半点。若能在挤满各种约会的一天里确保一段较长的时间内不受干扰地沉浸于手头的工作,那实在是太难得啦!
  眼下吉本正在对此药进行剂量方面的研究,因为考虑到不同体质的人服用后会产生不同的效果。另外,他还希望找到一种“减速剂”。顾名思议,这种药的作用当然与“加速剂扎冶好相反,用阻降低后者的高强度药效;而单独使用时,能使服药者感到通常的几小时时间转瞬即逝,从而使他在精神亢奋或怒不可遏时依然做到镇定自若,不慌不忙。这两种药物必定会给人类的文明生活带来全面的变革,成为我们逐渐挣脱卡莱尔所称的“时间外衣”之束缚的起点。“加速剂”确保我们随时随地能全神贯注、全力以赴,而“减速剂”则使我们沉着冷静地度过艰难沉闷的时光。
  对于“减速剂”我也许过于乐观了一些,它毕竟还是子虚乌有的东西,至于“加速剂”,却是不容置疑的。几个月以后,它就会在市场上露面,成为一种受人控制的、简便易服的神药。药商和药剂师们能随时买到装在绿色小瓶里的此药,虽价格不菲,但物有所值,因为它具有奇异的作用。吉本希望这种“吉氏神经加速剂”能以三种不同的药效供应市场:200倍、900倍及2000倍,分别贴上黄色、粉红和白色标鉴加以区别。
  毫无疑问,它的使用会产生一系列的奇迹;当然,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将是犯罪分子可以躲进时间的“空隙”作案而能逍遥法外。同其他有效的药物一样,它极有可能被滥用。
  我们已经非常细致地探讨了这方面的问题,并且认为这纯粹属于法医学的范畴,与我们毫无关系。我们将制造、出售“加速剂”;至于后果呢,也将拭目以待。

    (余泊良 译)

《科幻之路》(第二卷)作者:'美' 詹姆斯·冈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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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界的反科学派
 
  虽然玛丽·雪莱在她的《弗兰肯斯坦》里描绘了一个大胆得出格的科学家,拜伦和雪莱还是对科学启蒙的繁荣兴旺感到由衷的高兴。歌德不但是一个文学天才,更是一个杰出的科学家。艾伦·坡为科学技术的进步拍手叫好。而丁尼生则预见了人类灿烂辉煌的未来。但在工业革命和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后,文学圈中的很大一部分人与人们对于科学进步的普遍信念恰恰相反,他们竭力反对科学的进步,大肆谴责科学和技术,鼓吹回归古朴的美德和永恒的价值。
  布莱克就曾抱怨“该死的撒旦工厂”毁了英国的农村。卡莱尔也承认:“在管理外部事情方面,我们比任何时代都要先进,但在纯道德本性方面,在灵魂和性格的真正的尊严方面,我们也许比多数文明时代都要落后。”霍桑笔下的科学家们毁了他们自己喜爱的任何东西。,而爱默生则认为是事物在摆布着人类,把人类当马骑。
  C·P·斯诺于1959年在《两种文化》的演讲中说:“文学知识·分子是自然的卢德派”。①他们“从未尝试过要去理解工业革命,也不可能理解工业革命,更不要说接受它了。……几乎每一个地方……知识分子觉得对正在发生的事情不可理解,作家更不理解。他们中很多人被吓跑了,就好像是一个有情感的人对此正常反应是退却一样;一些人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犹如人在恐怖时发出的尖叫声。”
  【① 卢·德派:19世纪初用捣毁机器等手段反对企业主的自发工人运动的参加者。】
  对此·剑桥大学批评家F·R·利维斯则认为,文学的对象是人的感官,即道德意识,并认为伟大的文学应对文明提出深刻而尖锐的问题。但是“对于这样的问题是不可能有答案的,如果对‘答案’一词仅作一般意义上的理解的话。”更甚的是,这些问题将使社会进退两难,停滞不前,对前途悲观失望,对社会计划和科技进步极端不信任。
  斯诺与利维斯之争实质上和19世纪80年代F·H·赫胥黎与马修·阿诺德之争,20世纪20年代威尔斯与詹姆斯之争是完全相同的。面对威尔斯对进步的信仰,特别是他后期小说中大力宣传的乌托邦理想社会主义,文学派则针锋相对地提出反乌托邦。最近文章中一直称之为“反面乌托邦”,此语即希腊语“病的”或“坏的”意思。这些文章认为科技的进步非但没有给社会带来好处,反而每况愈下,更不要说完美了,也许整个世界都要毁灭。
  反鸟托邦主义不仅仅在文学上对威尔斯派的幻想作出反应;后者认为,人类的未来将是一个慈善的社会,普遍使用机器,并由科学家和工程师们统治,甚至威尔斯想组织“一个公开的阴谋集团”,来创造一个更完美的世界,这一企图也显然成为反对派攻击的目标。
  乔治·奥威尔于1949年写的《一九八四》被斯诺认为是“最强烈的愿望,即不希望有未来”。
  而乔治·奥威尔本人在谈到威尔斯时说:
  “从某种意义上说,出身于本世纪的有思想的人,是威尔斯本人创造出来的。一个作家,尤其是一个通俗文学作家的作品,能产生多大的影响还是一个问题,但我至少可以肯定,在1900年至1920年之间任何作家用英语出版书都不可能像威尔斯那样对年青人产生那么大的影响。”
  但是两次大战及经济大萧条使他们产生的幻灭也反映在文学作品上了。从而产生了像A·赫胥黎的《华丽的新世界》(1932),扎米亚京的《我们》(1924),C·P·刘易斯的三部曲《佩里兰德拉》(1938,1943,1945),戈尔·维达尔的《救世主》(1953),伊夫林·沃的《废墟上的爱情》(1953),及安东尼·伯吉斯的《装有发条的橘子》(1962)等等许许多多作品。
  反乌托邦的种种思想源出科幻杂志本身。为首的作家有斯坦莱·科伯伦茨、戴维·H·凯勒和S·弗劳尔·赖特,有时甚至像基本上算是乐观主义作家杰克·威廉森、弗雷德里克·渡尔和西里尔·考恩布鲁斯也毫不犹豫地加入了反乌托邦的科幻小说的主流。波尔和考恩布鲁斯合写的《太空商人》,1952年在《银河》杂志上连载,小说的标题为《容易赚钱的星球》。
  最早及最有名的反威尔斯派的“反面乌托邦”作品是E·H·福斯特的《机器停止运转》,日期通常是从收入这篇小说的《永久的时刻》(1928)出版之日算起,而它第一次发表却是在1909年(《牛津和剑桥评论》,秋季学期)。
  福斯特(1879-1970),小说家、散文家及评论家,他的见解及著作几十年来一直博得读者的尊重和喜爱。他最著名的一些小说特别是他1924年所写的《印度之行》,都涉及到文化与文化之间的理解问题。他也写幻想小说,像收进《永久的时刻》里的小说和多次收编入册的《天上的公共汽车》。他还以《天上的公共汽车》为书名于1923年出版了他的小说集。
  像其他的讽刺作品一样,福斯特在《机器停止运转》这篇小说里把威尔斯式的未来的城市描绘到了这样的地步:那儿的人们做什么都依赖机器,以致于没有机器的生活不仅显得野蛮,而且是不可能的。

《科幻之路》(第二卷)作者:'美' 詹姆斯·冈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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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停止运转》'英' E·M·福斯特 著
 
  第一章 气动船

  请想象一下这样一间小小的房间,外表呈六角形,就像一个蜂窝。它既没有窗户,也没有灯,但却充满了柔和的光线,它没有任何通气口,空气却异常新鲜,它没有音响设备,但一当人们开始沉思,房间里就跳动着美妙的音乐。房间中央是一把扶手椅,扶手椅旁是书桌——这就是全部的家具。扶手椅里是一堆紧紧包裹着的肉——一个女人,约5英寸高,脸像真菌一样白。这小小的房间就属于她。
  电铃响了。
  女人按了一下按钮,音乐声停止了。
  “会是谁呢?”她想,启动了椅子。像音乐一样,椅子也是机器操纵的;椅子转到了房子的另一头,那儿铃还在一个劲地响。
  “哪位呀?”她的声音有点不耐烦,因为音乐声响起后,她就经常被铃声打断。她认识好几千人。在某些方面,人们的交往已今非昔比了。
  但当她听到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时,脸上就堆起了笑容。
  “太好了,”她说,“让我们谈谈吧,我会把自己隔绝起来的,我想5分钟之内不会有重要的事情发生——库诺,这样我可以给你足足5分钟的时间,然后我必须作有关‘澳大利亚时期的音乐’的专题讲座。”
  她按下了隔绝按钮,这样就没有其他人能同她讲话了;接着她按了按灯光装置,小房间立时暗了下来。
  “快点!”她的烦躁劲又上来了,虬决点,库诺,我在这黑黑的地方浪费时间呢。”
  足足有15秒钟,她手上的圆盘才开始闪光。一线微弱的蓝光射过盘子,渐渐地暗淡,变成了紫色。现在她能够看到她儿子的形象了,他住在地球的另一端,他也能够看到她。
  “库诺,你可真慢。”
  他阴沉地笑笑。
  “我算是把你看透了,你居然这么喜欢偷懒。”
  “我给你打过电话的,但你总是忙,或处于隔绝状态。妈,我有些特别的事情要说。”
  “什么呢?亲爱的宝贝?快点!难道你不能寄气动邮件吗?”
  “因为对这样的事我更喜欢说,我想——”
  “什么?”
  “我想要你来,来看看我。”
  凡许蒂看着蓝盘子里他的脸。
  “我能见到你呀!”她叫道,“你还想要什么呢?”
  “我不想见到盘子里的你,”库诺说,“我不想通过令人生厌的机器与你讲话。”
  “嘘!住嘴!”妈妈说,她模模糊糊地感到震惊,“你不可以说任何反对机器的话。”
  “为什么不呢?”
  “不允许。”
  “你说话的意思就好像机器是神造的,”儿子大叫道,“我知道你不高兴时就向神祈祷。请别忘了这一点:机器是人造的。是伟大的人造的,但他们还是人!机器确实不错,但机器不是万能的。在这盘子里,我似乎看到了你,但却不是活生生的你。通过这电话,我似乎听到了你的声音,但却没有当面听你说话时的真切感。这就是我为什么要你来,来逗留几天,看看我,这样我们就能面对面谈谈我心里的希望了。”
  她回答说她抽不出时间去看他。
  “你我之间气动船只要飞两天时间就行了呀。”
  “我不喜欢气动船。”
  “为什么?”
  “我否喜欢看到可怕的棕色土地、海和天黑时的星星。在气动船里我不会思考。”
  “而我却不会在其他地方思考。”
  “空气能给你什么样的想法呢?”
  他稍稍停了一下。
  “你知不知道组成长方形的四颗大星星?长方形的中间是平排的三颗小星星,另外还有三颗小星星斜挂在长方形的旁边。”
  “不,我不知道,我不喜欢星星。它们使你想到了什么吗?多有趣,快告诉我。”
  “我想它们像个人。”
  “我不明白。”
  “四颗大星星是一个人的肩和膝,中间的三颗小星星像人们曾经系的皮带,三颗斜挂的星星就像是一把剑。”
  “一把剑?”
  “人们曾随身佩带着这样的剑,去杀害生灵或其他的人。”
  “这不是一个能打动我的好想法,但它显然很原始,你什么时候想到的?”
  “在气动船——”他突然打住了,看起来他似乎很忧郁,但她没有把握,因为机器不会传递细微的感情,它只能传递人们大概的意思——凡许蒂想,而这一大概意思就足以起到应有的作用了。令人怀疑的哲学称“细微的感情”为人际交往中的实质,而它恰恰被机器所忽略了,就像葡萄细微的优点被人造假水果忽略一样,我们人类早就习惯于接受那些“够好”了的东西。
  “事实是,”库诺继续道,“我想再看看那些星星,它们是些奇妙的星星,但我不想从气动船上看,而是从地球的表面去看,就像我们的祖先几千年前从地球表面看一样。我想参观一下地球表面。”
  她又一次感到震惊。
  “妈妈,你一定得来,就算是来给我解释参观地球表面的危害性吧!”
  “没有危害,”她答道,“但决没有好处。地球表面已经没有人了,只有尘埃和污泥。你还得戴上面罩,不然外面的空气会把你冻死的。在外面的空气里,人立刻就会死亡。”
  “我知道,我当然会非常小心的。”
  “另外——”
  “什么?”
  她想了想,仔细地挑选着词儿。她儿子脾气古怪,她希望能、劝阻他不要去冒险。
  “这是与时代精神相违背的。”她断言道。
  “你的意思是,与机器相违背?”
  “在某种意义上说是,但——”
  他的人像在蓝盘子里淡了下去。
  “库诺!”  ‘
  他把自己隔绝起来了。
  一时间凡许蒂感到静常孤独。
  一会儿后,她使房间重新变得明亮起来。一看到房间,一看到源源不断涌来的光线和密密麻麻的电钮,她又振奋起来。房间里到处是按钮和开关——食物按钮、音乐按钮、衣服按钮,还有热水按钮,只要一按热水电钮,大理石的水盆(仿造的)就会从地下冒出来,除去异味的水会一直溢到边沿。还有冷水按钮,文学按钮,当然还有她与朋友交往的按钮等等。房间里虽然什么都没有,但它却与世界上凡是与她有关的东西都有联系。
  下一步凡许蒂该做的就是关掉隔绝开关。
  过去三分钟之内积聚的事情一下子都涌了出来,房间里充塞着嘈杂的铃声和通话的管子。新的食品怎么样?她能把它推荐给别人吗?最近有什么想法吗?有人告诉过她任何想法吗?能不能早点去参观公众育儿园——比如说下个月的今天?
  对多数这些I司题,凡许蒂不耐烦地作了回答——一种超速度时代明显的性格特点。她说新食物太差劲,她不能匆忙地约定去参观公众育儿园,她也没有任何自己的想法,但刚刚有人告诉她一个——中间嵌有三颗小星星的四颗大星星像一个人:她不知道其间是否还有更多的想法。然后她关掉了联络开关,因为“有关澳大利亚音乐”的讲座的时间到了。
  公众聚会的笨拙系统早就被淘汰了,无论是凡许蒂还是听众都无须出门。坐在扶手椅里,她就讲开了。听众也坐在他们的扶手椅里,听得非常清楚,也看得非常清楚。她先幽默地叙述了前蒙古时期的音乐,接下去描绘了随后中国征服时期歌曲的鼎盛期,就好像自唱法和布里斯班学校那么遥远和原始。然而她感到(她说)研究它们也许对今天的音乐家会有所收获:这些歌有新鲜感,更重要的是,这些歌有思想。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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