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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冷妃:玩死绝情帝-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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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知道这种毒只要夫妻*房,便会加剧数倍。”宁太妃微微抬眼看向面色如霜的君离央,“君氏王朝的皇子颈子上都一块千年寒玉,是被苗族下了蛊的,只要接触碧泉草,那么碧落黄泉,永不相见,方可抑制体内产生的毒素。”
  君离央冷冷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玉,宁太妃淡淡道,“永生永世摘不下来的。”
  “丫头其实早毒发身亡的,后来我想也许是因为那媚药虽然致使她受了苗族的蛊,但是定也压制了那毒性,所以才拖到今日。”
  君离央背过身子,宁太妃看不见他的脸,静静的捻着佛珠,“所以你若不想她死,便该离开了,如今皇帝让你去滇南,我倒觉得是件好事。孩子,顺其自然。”
  君离央良久没有说好,宁太妃只是看见他扶着桌子的手已经发青。
  “离开她,她会活着吗?”君离央一字一顿说的深沉,其中意味让人无端压抑。
  宁太妃慈爱道,“看造化,他和你一起太久,若是情根深种,离开后,除非她忘了你,若是动情,便会毒发,毒发一次筋疲骨软,不出五次,定然——”
  君离央突然抬手扫了桌上茶杯,蓦然回身,那眼神,饶是历经波折沧桑的宁太妃也不禁一颤,君离央眼底寒霜夺魂,“你让她喝的,是你害得!”
  宁太妃平静下来,意味深长道,“我是为了天下,为了社稷,你该知道当年的悲剧。我不能再目睹一次,你能不能体会我的良苦用心,如今皇帝不能亲自安抚灾区,让你代劳,分明要重新启用离王,认可你的地位——”
  “闭嘴!”君离央逼上来,“你们不要欺人太甚,要江山,我给了,守社稷,我鞠躬尽瘁,你们竟然如此狠毒——”
  唇边冷冷泛开一丝笑,“宁氏,为了君卿言的江山,你们不择手段,丧尽天良,今天我君离央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这江山,我要,你便守不住——”
  他转身而去,立身殿前,“她若真有事,你,他,天朝江山,一起陪葬!”
  宁太妃眼前一黑,踉跄倒地,究竟是对是错,年轻人啊,为了那样一个女子,倾尽天下,覆手江山,她竟然不懂!但是她心底却是害怕的有些抖,努力的捻着佛珠,皇上,臣妾对不起你。
  直到出了皇宫,君离央眼底似是被困的兽,困顿发红,难以自抑,就在昨晚,他还相信他的后半生有她的笑。
  会有办法的,天无绝人之路,他这样告诉自己,这些年,都是自己,唯独这个时刻,竟然如此无助,婉之,我要怎么办。
  他发狂的般的策马河边,水不停的洒在脸上,为什么!他才等到她,便要弃她。这样的恍天剧变,任你是钢是铁,都猝不及防,无法抵挡,犹如洪水猛兽将你生生湮灭,沉沦,犹如浩瀚的汪洋,永远将你冲在死水深处,绝望到无路可退!


☆、究竟是我要弃你,还是你弃了我!

  仿佛全身的骨骼碎去,仿佛漫天的尘沙堵住咽喉,满眼的绝望,再也没有一条出路。
  直到三个时辰过去,君离央渐渐平静下来,他看不得她死在面前。
  此后即便人世再冷,他尚知道,天涯处,还有一个她,她会呼吸,她的眼眸明净若水。
  所以,他选择了,他要她活着。
  他安静下来,让她忘了他,这是多么令人痛不欲生的事,可是——
  告诉她,其实我早就厌倦你了——
  自始至终我不过是不甘你对我的漠然,如今你爱上我了,我可以抛弃你了——
  我有妻有儿有家国江山,跟你这场旷世游戏也该结束了,我怎会抛下他们——
  ……
  多么拙劣的借口——
  可是思绪这样乱,只这样想自己已经心如死灰,怎么对她说出口。
  对这那长天呼啸一声,只把尘寰落空,把心撕裂,痛到深处,也就不会痛了。
  待到脸上再无一丝涟漪,策马风中。
  回到府中,未及步向兰苑,管家却已经面色慌张的跑过来,“王爷,出事了。”
  君离央大步走向兰苑,“毒发作了?”管家慌忙跟上,“王爷,王妃不在!”
  身形蓦然一顿回过头来。
  管家虽然害怕此时的离王,却知道轻重缓急,“王爷,今早侍卫看见听雪公子和王妃一起走了,刚刚获悉已经出城,卫统领已经领兵待命。”
  管家见离王紧攥的拳头里滴下血来,眼底血丝如霞,管家一颤,知道此次非同小可,双膝跪地,“王爷三思——”
  府内下人全部跪地。
  此时的君离央眼底烈焰灼灼,狂,乱!
  听雪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瞬间有了答案,他和她之间亦有了结局,难怪性子冷淡的她昨晚可以那样勾yin*惑他,她早就想好要走了,只是欠他一份债,她是在偿还!
  这样她就可以放下他,可以舒心的走——
  是啊,不走她会死,走了,也未必活下来,难怪不告诉他,原来有些东西两个人坚如磐石也承担不了——
  她相信她爱他,但是当生死来临,当苦难降诸,还能留下几分。
  我苦苦等你,你说你也在苦苦等我,我们究竟等没等到对方——
  可是此时此刻,我想要回来让你离开,你却早已和听雪离开。
  等来等去,蓦然转身,究竟是我要弃你,还是你弃了我!
  最后相互抛弃,我们之间,是否还有明天。
  “王爷!”卫增一身戎装上前领命,“刚收到急报,王妃已经到了季川城。”
  见君离央背过身去,却只是不说话,卫增又道,“二人伤了守城侍卫,顾相请了皇上的命,亲自带病去追捕。”
  卫增等人深知君离央对这王妃的感情,如今她竟然和听雪公子私奔,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看到那颤抖的双肩逐渐平静,卫增单膝跪地,“请王爷下令,我们现在去追捕,若是顾相领了先——”
  君离央回过身来,眉目间带着深深倦意,所有人发现叱咤风云的离王仿佛瞬间老了很多,他只是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不必追,都回去吧

  “王爷!”卫增大胆直言。恰次时刻,君祁的奶娘抱着孩子跑过来,孩子哭的甚是厉害,奶娘扑通一声跪下,“王爷,莹妃一早回了相府。您还是让统领去吧,如今还没回来,大概也是出城去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君离央淡淡道,“都走了这王府岂不是更清静。”转身对卫增道,“不必追,都回去吧。”
  爱到不能爱,聚到终须散,繁华过后成一梦。
  千丝万缕的爱恨纠缠随着他缓步而去。多年以后,卫增想起此时此刻,都知道,一切都在此刻,此后他变得深不可测,以后他性情大变,都是源于此刻。
  奶娘看君祁还是哭的厉害,心疼的掉泪,“这孩子从早上一直哭,哭的撕心裂肺——”回头对舒从担忧道,“管家,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的发生——”
  管家无奈的摇摇头,“莹妃跟顾相去追她哥哥,能出什么事?”长叹一声,“倒是王妃——”又叹一声,“怎么这么糊涂!”
  奶娘还是觉得心跳的厉害,抱着君祁哄着,“乖,额娘很快就回来的,乖,不哭——额娘很快就回来——”
  季川城接到上头的秘令,城门口盘查慎严。
  “看着样子以后都要走夜路了——”听雪将婉之扶下轿子,找了一家客栈,婉之看那人神色,便知道和听雪是熟识的,便放心的跟进去。
  那会儿昏昏欲睡,不知道听雪给她吃了什么药,精神好多了。
  “没想到这么快,季川城都在搜捕。”
  听雪把她扶到榻上,“睡一会儿吧,没事的。”
  婉之嗯了一声,靠在听雪身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听雪,你说他是不是已经带兵来了。”
  听雪安抚道,“若是皇帝有意加深顾家和君离央之间的隔阂,倒是有可能两路齐发,不过现在只是顾瑞带病来了,放心,有我,谁来都没有关系。”
  婉之怔怔道,“那他是知道事情原委了。”
  听雪低叹一声,“以后你要忘了他,不然就会毒发,比今日上午还要严重。”
  见她不说话,自己亦明白有些人有些事怎么会是想忘就忘的,将她深深拥入怀中,“你说过谁离开谁都可以活下去,人生如棋局,我们不过是其中一颗小小棋子,当我们无法改变,就不必怨恨,不如专心弈子,总有峰回路,绝处逢生,以后由我护你一生可好。”
  婉之淡淡抬头,眼底愈见清明,抬手拂过听雪清冷的眉眼,“我真是罪孽深重,欠了一个,负了一个,如今又把你拉入红尘万丈。”
  听雪微微一笑,风清月白,“你说的好,何必为了那些儿女情愁要死要活,我们两个,知己也好,朋友也罢,亲人亦可,我只是想要护着你。”
  婉之静静靠着她,眼底若水明净,“我何其有幸,能遇见你们。”
  爱过恨过,也便这样了吧,婉之静静道,“听雪,我想起我们刚刚见面的时候,只记得繁华落尽四个字,此时此刻,便总觉得繁华当真落尽了。浮华人生,转瞬成空,爱恨情仇,皆如一梦。”
  听雪轻轻将她放在榻上,盖上被子,“傻丫头,你怎么忘了碧海潮生——”


☆、我们之间的账还没算

  听雪轻轻将她放在榻上,盖上被子,“傻丫头,你怎么忘了碧海潮生——”
  他眉间一忧,繁华落尽,他若含笑,碧海潮生。
  这便是听雪,如今的他只对她笑,无时无刻不告诉她,碧海潮生。
  对她微微一笑,起身走向这间屋子一侧的琴。
  婉之闭了目,但听的他指间流出的清音,月华深处,雪花飞流。
  繁华落尽,人堪悲,任君惆怅凡尘。
  碧海潮生,人无喜,任君潇洒一生。
  婉之那一日的碧海潮生,他早已经刻在心底,指间流出和她那日竟是同样的意味。
  他在侧,白衣似雪,世间只余那一袭白衣,温润眼眸,还有那碧海潮生,历经一切,只有他,还在一侧,为她抚琴,琴音中,婉之静静睡去。
  直到暮色时分,婉之被听雪轻轻摇醒,婉之起身转了转身子,身子骨轻松的很。
  听雪笑道,“看起来好多了。”
  婉之略一思忖,“我们是不是换个打扮。”
  听雪从拿过衣服,原来早已准备好了的,有一身是老人衣服,一身是村姑打扮。
  婉之抬手抢了老人的衣衫,“你扮女子比我形象。”
  看她眉间难得有丝笑意,听雪干咳一声,终归是换了那身衣衫。
  城门口,听雪小心跟守卫说着话,婉之听不清他具体说的什么,但听的一句“老父病重,出城求医——”便觉的眼前一亮,轿子被人掀起来,婉之捂着嘴咳嗽起来,那人见一个老人胡须都白了,拿袖子擦刚咳出的血,病的是在是不轻,回头又见那村姑眉间极是无助凄凉,心头不禁一软,主要是那丫头眼波一转,他的魂都要飞了,但想如今上头要来人,心里狠狠压抑,抬手放行。
  出了城门,刚上官道,听见外面簌簌的脚步声,轿子停了下来,婉之心神一惕,明白几分,摸摸袖内银针,探身跳了下来。
  果然火把照的通亮,士兵已经将此团团包围,顾瑞为首在前,脸色铁青的看着听雪,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何等冰雪聪明,季川城的兵哪里是对手,唯有在城外守株待兔。
  顾瑞气极而骂,“你做的这是什么混账事,你这是什么伤风败俗的打扮!真是给顾家丢人!”
  听雪淡淡一笑,抬手掠掉头饰,青丝如墨披散下来,“我自是丢我的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顾相压下怒气,知道听雪的性子,却还是忍不住骂了他,皇帝忍他那么多年,他是非得逼皇帝对他动手不可。
  顾瑞向前走了两步,“跟我回去!”
  听雪说,“你觉得可能吗?”身子向后一退,将婉之护在怀中。
  顾相气的胡子发颤,“你——我是为你好啊——”一碰到听雪,权臣束手无策,突然对婉之道,“王妃,老夫劝你们还是回去,你们作出这样的糊涂事,即便是天涯海角,离王也不会放过你们。”见婉之不语,真诚道,“就此回去,老夫去求情,就说你们半路悔过自己回来的,肯定会从轻发落。”
  婉之淡淡道,“不必,顾瑞,我们之间的账还没算,你的好心就不必对我说了。”


☆、等你想见我了,我再回王府上

  “姐姐——”一声轻柔的呼唤,顾瑞身后来了士兵打扮的人了过来,夜色遮不住娇媚的容颜,顾娉婷往前走了一步,“姐姐——回去吧。”娉婷眸光中是从未有过的坦然真诚,“你走了,他便会遁入空门,你不心疼吗?你走了,他便心如死灰,你真的可以洒脱的走吗?”
  顾娉婷突然上前拉了听雪的手,“哥哥,曾经我对你说,把苏婉之带走,不然君离央永远不会知道我的存在,可是哥哥,对不起,我如今知道,婉之是君离央的命,君离央是我的命,君祁也是我的命,你们这一走,便是三命俱失——”
  “姐姐,我什么都不求,我知道你的心其实是极好的,即便我曾经对不起你,因为我改过,你亦在试着原谅我,所以求求你好不好,回去吧——”
  见听雪和婉之虽然眉间动容,但都是一样的态度,并没有回去的意思,顾娉婷拉着二人,“姐姐,这样好不好,我回顾府住——等你想见我了,我再回王府上——”
  见婉之仍然无动于衷,顾娉婷哀怜道,“祁儿现在都会叫娘了,他叫你母亲,姐姐——他看到你比看到我还高兴——”
  一个月的孩子怎么会说话,此刻的顾娉婷蓦然让人心疼,那时那刻,婉之突然想,这样深爱君离央的一个人若是能陪伴君离央一生,也未尝不好。
  婉之低叹一声,向一边走去,听雪突然拉了顾娉婷的手走向一侧,几句耳语,顾娉婷已经面色几变,又很怪异的看婉之,眼中意味百般,顾相心下一紧,刚才娉婷明明已经说动二人,可是看这情景,尤其是听雪看婉之的眼神儿,心下一狠,眼中泛起杀意,此女不除,听雪势必与自己一辈子为敌,而且最后肯定遭她连累,非把皇帝逼急了不可,何况她在一日,娉婷又怎能幸福。
  于是在听雪和娉婷耳语,婉之失神之际,顾相打了个手势。
  顾家死士何等凌厉,五名暗卫齐齐抛出暗器,还在失神的婉之蓦然耳边惊风,眉间一凛,身形虽然掠开,臂上已经挨了铁蒺藜,其余数枚被掠来的听雪长袖挡落。
  听雪见暗红的血沿着婉之的臂流下来,知道中了剧毒,冷冷看过顾瑞,只看的顾瑞一颤,抬手撕掉婉之的衣袖,唇覆上去便为她吸允,婉之脸色惨白,冷汗直流,“听雪,别——”
  顾瑞气极,眼底杀意更浓,他的儿子,他是他的儿子啊!他身上流着他的血啊!
  顾瑞手一抬,数枚暗器而来,听雪知道这毒不及时吸出来会出大问题,干脆身形一转,将婉之护在怀中,将后背坦露于暗器之下,余出的右手掌风便向后击去,婉之看见一枚晚发的暗器并没有被掌风挡回,顾不得臂上听雪吮吸的剧痛!
  抬手凝神聚气,在听雪臂隙间将那暗器挡了回去,心中对顾瑞对听雪下手怒极,袖底银针飞出,真奔顾瑞,其实即便此刻,婉之也没有对准他的要害,但是却怎么也没有预料疾奔上来挡在顾瑞面前的顾娉婷,恰好将咽喉对准了那银针。


☆、白发人送黑发人

  “娉婷,娉婷——娉婷!”顾瑞撕心裂肺般呼唤令听雪也缓缓抬起头,吐出口中毒血,看见婉之惨白的脸亦是呆呆的看向顾娉婷,听雪的心中一阵翻江倒海的刺痛,蓦然举步奔去。
  探手顾娉婷脉搏,指尖一颤,心底一凉,顾瑞柔声道,“娉婷,你坚持住,爹爹带你去找大夫——”这话说的如此绝望,听雪医术精湛,又何须找大夫,可是看见听雪惨白的脸色,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顾娉婷惨白一笑,扯住顾瑞的衣襟,“爹爹,不必了——”
  听雪仰着脸不肯低头,顾娉婷努力的唤一声,“哥哥——”听雪低下头来,“我在。”顾娉婷抬手抹掉听雪的泪,“哥哥——不哭——你小时候都是这样——这样说娉婷的——”
  顾娉婷努力挤出一抹笑,“哥哥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人,不许——哭——”
  听雪的泪和雪花一样无声滑落,“娉婷,是哥哥对不起你。”
  顾娉婷努力的拉着顾相的手和顾琅的手,覆在一起,“哥——他是我们——爹爹,以后不许——不许——气他——”
  听雪点头,对老泪纵横的顾相却又摇摇头,这一针透咽喉,见血封喉,只余一缕气若游丝——绝无可救。
  顾瑞再也抑制不住,颤抖着紧紧抱着顾娉婷,泪沿着苍老的轮廓流下。
  顾娉婷眼光看向走近的婉之,“婉之——其实我一直恨你,直到现在——都恨——你害君离央——一生不快活。”
  婉之臂上流血,脸色惨白,不知道支撑不住还是有意屈膝,突然跪倒在地,“对不起,我赔你一命!”
  听雪眼疾手快,抬手挡落婉之手中短刃,却再也不肯抬眼看婉之,顾娉婷呼一口气,奄奄一息,“婉之——不要这样,祁儿他喜欢你,若是君离央不喜欢他,你和哥哥把他带走,替我好好把他养大,算是——咳咳——还了我的命。”
  说道君祁,她的泪水终归是流下来,和血融在一起,孩子你还那样小,我却要弃你而去,你额娘一生这样可笑,爱了一辈子,也没有在那个男人心上留下什么,也许死了是解脱,也许死了,他还会记起我,可是,孩子,额娘对不起你,舍不得你啊——
  顾娉婷抬头看向顾瑞,“爹爹——放哥哥和她走——不要——不要为难——”一句未完,柔软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眼睛静静的闭上了,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间,只有脸上还在淌着的泪,承载着哥哥和爹爹的泪一起变凉。
  顾相仰天长啸一声,大哭出声,他这一生叱咤朝堂,却是这样的命运,白发人送黑发人。
  听雪只是无声的落泪,他以为自己是不会哭的,此刻方知,原来对妹妹多年的爱在某一刻用泪是流不尽的——
  婉之痴痴的看着天,仿佛看见命运的齿轮就那样辗转,将她夹在中间碾碎,要将她四分五裂,她走到顾相面前,将剑递到他手中,“顾瑞,既然我不能替哥哥报仇,那么你就替你女儿报仇吧。”


☆、你若不能好好待他,便由我来养

  顾瑞泪眼中泛出狠厉,杀意凛然,颤抖着接过那剑,对准婉之的胸口,婉之静静闭了眼。
  顾瑞低眼看见听雪漠然的眼神,可是眼底那丝刻骨的痛还是被他看在眼里,“我已经失去一个女儿,不想再失去一个儿子——”
  “哐当”一声,兵刃落地,顾瑞低头抱起顾娉婷,缓缓向前走去,“娉婷,爹带你回家——”顾瑞瞬间仿佛老了几十岁,形容枯槁,步履蹒跚。
  侍卫全部簌簌跟上,片刻后,只有掉落地上的火把照亮听雪苍白的脸色,他这一生清心,只有两份守护,妹妹和婉之,如今妹妹走了,死在婉之手里。
  两份守护同时破碎,一边是娉婷,一边是她,情何以堪——抬眼苍穹,冷风将披散的长发飞扬,飞扬的孤绝。
  婉之走到他面前,抬手抹去他唇角的毒血,那还是她的血,静静道,“看来我们是注定一生孤独的人,听雪,保重。”
  婉之拖着残破的身子孤身上路流离,从此天涯海角,只是一个人。
  听雪静静的立在风中,看着她远去,眼底绝望湮没一切,我再也不能陪伴你,守护你,静静阖了眼,滴落最后的晶莹似雪的泪,为娉婷,也为你,保重!
  暗夜中,婉之一步步走着,不知何时,月悄然出现,照亮远处的山峰,起伏跌宕。
  君离央,保重。
  听雪,保重。
  此后冷月深处,孤峰影里,飞鸿独自。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千峰无人,万山独行,当体内痛楚传来,婉之愈渐清醒,命运越是想让她哭,她反倒越想笑,冷风暗夜里,她的脸上终是展开孤独的笑。
  天国皇宫,皇帝看过折子,起身伫立窗口良久,回身淡淡道,“诏告天下,离王妃因病而逝。对于她的事一概不再追究。莹妃以正王妃之礼下葬,小世子封为静王。”
  还在襁褓的婴儿便封王,这是史无前例的事,孙平却也不多言,开始拟旨。
  “离王去滇南的圣旨还是先不要下了——”孙平心底一颤,皇帝对离王还真是从未这般真正仁慈过,笑里藏刀是真的,经常在帝王身侧,又岂会不了解几分。
  一个月后,离王府。
  听雪抱过君祁,“君离央,你养还是我养,你想好了,你若不能好好待他,便由我来养。”
  君离央静漠良久,看着那漆黑的眸子,突然抱过君祁在他脸上亲了亲,继而将他送入听雪怀中,“我想他跟着你会更好。”
  看着远方跑来的君墨,眸底已深。
  听雪轻叹一声,再也不想管这是是非非,抱着君祁出了门。
  君临风和君墨进的门中,低唤一声,“三哥。”
  君离央嗯了一声,再也没有回应,只是负手看着外面,只是山峦,却不知道他的目光究竟落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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