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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冷妃:玩死绝情帝-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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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之突然抬首对他一笑,扬眉展颜,在那夜空里美得恍若莲华轻绽,倾洒月辉。慢慢天际里只有她一双笑眼浅浅的掠起这天地风华,很妩媚,很孤单,墨陵心中一酸,他一直以为她这笑是孤单,他下意识道,“我一直以为我们同是天地间孤独的人——”
  原来,只有我是,你不是。
  虽然君离央没有来,可是你不是——
  一步之遥,恍若隔世——一场梦,来去匆匆的擦肩客而已。
  “王子,天朝军队还在逼近——”
  “离王呢——”
  “没有消息——”
  “楚殇呢——”
  “亲自临阵——带兵前来——”
  墨陵微微阖眼,“知道了——”
  那木架高高的架起来了,底下堆满了柴,其实不是很高,洒了汽油,婉之轻泠泠的对着犹疑的墨陵一笑,她越笑,他越是难受,他侧开眸光不看她,却听她轻声道,“谢谢你曾经从我把祭台上救下来——”
  墨陵听着那话心就抖了一下,他只是不看,沉稳的吩咐着将她绑缚上面,婉之笑道,他不知道为什么愈是要死了,她的神色和话语都可以那么柔和淡静,仿佛一只静好的梅花。想到要碾碎她你是要心碎的——
  婉之心中却道,楚殇你做的很好,我不怨你,君离央的来日无多,一定不能再留个叛国的名声,只是他如今要伤心了吧——生死与共,君离央,我没有做到,经历了那么多,你也该明白了,在与不在一起,都在那里,像你曾经写过的,见于不见,念与不念,爱与不爱,都在那里,如果有来生,一定不要再爱的如斯辛苦——
  这次是真的要死了吧,心中竟然没有一丝不甘,却在此时,已经有人来绑她,却一点也不想反抗。被人缚紧了去,看着墨陵孤傲颀长的身形在夜风黄沙里,婉之微微摇头,缓声道,“墨陵,我不怪你,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我也算欠了你,此后算是扯平了吧,你就当从来没遇见我吧——”


☆、【大结局】(18)

  只是看着那身形微微颤了一下,婉之被人刚被人推出一步。却被人猛地抱紧怀中,他近乎不受控制的喃喃了一句,“索琪雅——”
  婉之淡静道,“世上哪有这样坏的索琪雅——”
  墨陵松了禁锢的臂,看着她明澈的眼神,挤出一丝随性的笑,“是,没有这样坏的索琪雅——”
  婉之轻柔一笑,“愿索琪雅佑你渡过此劫——”
  墨陵眼底一颤,忽而轻柔的吻下来,停留在她眉眼上却怎样的都离不开,这一离开,她便死去,一切都是一场梦——
  婉之恍惚中听的一声叹,他已经放开了她,眼底是所有的冷静与无痕,仿佛他从来不认识她,他的声音亦平静的没有波澜,“准备火把。”
  他一挥手,婉之已经被人送到了顶端,夜风很凉,火焰很热。
  不远处一名将军金甲战袍,那是骠骑将军的特有的打扮,一支队伍越发的逼近。
  数支弩箭如雨而落,可是那盾牌后的天朝军队依然步步前行。
  “若在前行,点火!”一声响亮而决绝的声音响彻夜空,划破所有的战火。
  就在不远处,火光映照中,婉之的脸被照得通亮,那眉眼真真切切的落入每个天朝士兵的眼中。
  墨陵见他们驻足,知道看来这王妃对他们也不是一文不值,既然楚殇亲在带着这只精锐部队,人数并不多,甚至擒贼擒王的道理,那三千伏兵有两千便已经暗中悄然靠近。
  正自思忖和楚殇谈判,却有人来报,“王子。东方出现离王的一支部队,后面有楚殇的军队在追杀——”
  墨陵心中一亮,思忖片刻,突然回身对十几个人中为首的那位道,“若有情况,点火即可。”
  一撩战袍,回头道,“五百千机营随我去东面——”只要拿到遗诏,能挨到援军到来即可。
  他语罢,翻身上了战马,那两千人盯着楚殇,这一千人去拿遗诏,总有一条是出路,他相信天不亡他!纵马翻身而去,一千精锐骑兵跟上,黄沙翻滚中,他回首深深看了眼高处的女子,衣袂飘扬,发丝乱舞,神态永远那般慵懒恬淡,柔和的似是月下索琪雅,他只觉得心中一痛,再也不敢看,纵马不回头——
  墨陵赶到的时候,却是看到离王的一支军队还在包围中,人却并不是很多,墨陵眼观这形势,离王孤身奋战,心思微转,看到并无任何陷阱,便挥手让人参战,解救离王。
  亲自到了那刀光剑影中将君离央解救出来,只是士兵还在厮杀,君离央看着高处的婉之,厉声道,“墨陵你食言——”
  墨陵道,“是王爷来的太晚,现在还不算太晚,如果把东西带了来,墨陵随时放了她——”
  君离央冷冷一笑,“哼,本王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再食言——”
  两个人眸光深沉,看着三军厮杀,甚至军队便缠上他们——
  高处的婉之看不太懂形势,见眼下只有几十人,但见远方几处厮杀,抬眼间一处是墨夷军围攻的楚殇,东面是君离央,平静的心便掠过狂澜,若是说楚殇把君离央给扣留了她信,可是君离央在那边,楚殇不可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婉之心中一动,楚殇和君离央这是在用什么战计。


☆、【大结局】(19)

  反倒没有要死的平静,看着那四处星火,心间忽而一动,难道——
  忽而回首,果然——这样漫长的夜,谁也不知道后方特殊的地势,那里有一群暗中匍匐的人,只是她在高处看见了——
  如此想着,墨陵可能怎么也没想到楚殇君离央在前作战,后方会来袭击,那么远,原来早就有所准备了,黑暗中那缓缓靠近的军队无声息的在沙中掠过,婉之回头,再抬眼,原来有一支军队回来了,两千军队居然有一千回来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个比一个能算,墨陵也是有后招的,他早就算到楚殇和墨陵不是如此和对付的,这一千人并未曾真正离去。
  而后方那群人也就近百人,因为偷袭,目的只是救人,他们要的是无声无息,这也太冒险了,只是会是谁,难道是卫增,婉之低叹,又要牺牲一支精锐。
  抬眼继续看向远方时,恰见楚殇那支军队打得火热,然而不可思议的楚殇居然中箭倒下,可是战争,战争还在进行——婉之的心底一凉,那不是楚殇,那是假的,那么——只觉浑身一抖,却也不敢回头,怕招了下面的怀疑,你们,竟然出此计策——君离央那边还拖着墨陵——
  婉之只觉的冷风穿透了身体,眼下一千,而那偷袭军也就一百人,楚殇,他竟然亲自来参与——
  两军交战,将不可失——
  婉之眼底一惊,她一定要想办法通知他们,身后手中绳索缓缓去解——
  墨陵得到楚殇战死,战争依然进行,眼底豁然一亮,逼向君离央,君离央已经退到那边,知道墨陵猜到八分,神色凛然间挥手,风沙中原来厮杀的两军默契的散开包围了墨陵的军队。
  形势立刻逆转,墨陵突然仰首一笑,“君离央,你以为会如你所愿么——”
  君离央手紧紧勒住战马的缰绳,眼底百般意味皆洒向了高处的那一袭白衣,楚殇为何还没有动手——
  恰见此时,羽箭破空,直直射向那高空,力度之大,木架竟然渐渐散倒——
  烈焰乍起——
  婉之刚才已经暗示过他们了,却不想只是在缓缓逼近,在最近的地方一百人列成翼阵,婉之知道如今不拖累的方式也只有尽一切努力来配合他了。
  足踏散乱的木架,借着手中绳索之力,婉之纵身而去,似乎是惊险万分,又似乎天衣无缝的空中那一跃,那一纵,马蹄翻飞,箭雨如幕,他已经单身立马,空中的婉之护入怀中——
  似乎什么都来不及说,婉之只听随风而去的一句,“坐稳——”随后便是无数箭雨厮杀,四面楚歌,十面埋伏,却只有只有战袍凛冽风声紧,只有黄沙扑面风尘滚滚——
  那是闯入了千军阵啊,那是一支精锐的队伍,分立两侧,护着他们的将军,那样的进,弓弩箭矢,七零八乱的被弃,只有刀光剑影的闪烁——
  婉之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已经把她与外面的世界隔绝了,战袍护她护的那样紧,只有一条缝隙,婉之只能看见刀光剑影在闪,只有光影晦涩的晃动,只有一条黑暗的路——


☆、【大结局】(20)

  他们像是奔驰在修罗地狱里的人,眼前血液飞溅,绽开一朵朵的曼陀罗,仿佛彼岸花开,很耀眼,却惊心——
  一只手臂如铁索般紧紧的锁着她,而将军的剑只是舞出那血液飞溅,身侧的人一个个倒下,碎骨如沙,血如烈焰,他的眼底映入这些,却依然是那个眼底如霜的人,苍穹下血战如斯,没有看到将军的眼,一如当初,如霜而已——
  自己的人越来越少,只是那一匹马还争气,并肩而战的兄弟一个个倒下,虽然敌方以加倍的死亡来补偿,却依然是这样厮杀着——那些人都是随他作战多年的□□,以一抵十——
  作战那么多年,不是没有拼杀过血路,可是第一次是这样的血的付出,那些百里挑一的人一个个倒下——
  婉之感受到楚殇的战栗,伸手去拂开那战袍,她感觉到他在她身上的重量,他定然是受伤了——
  可是他大掌拂过,却又把她护的天衣无缝,这天地间的血腥不让她看到丝毫,更不要她受到伤害,婉之听到外面的战乱,听到厮杀而来的军队,感觉到他渐渐不再挥舞的臂膀,悸动的心浮出惊喜,援军来了——
  可是为什么马蹄不停,为什么他的身体明明松了却依然紧紧的抱着她,战袍渐渐松下,天边已经露出一方鱼肚白,原来真的厮杀了这样久,天亮了。
  奔出了沙漠,奔出了血的修罗场,前方竟然是一片桃林,桃花瓣瓣随水流——
  那一箭力透后背的时候,楚殇的眼前开始出现幻境,出来了吧,出来了,她无恙——
  别有洞天,他在做梦么——他有瞬间的欣喜,却有黯然,他感觉到自己脸上浓浓的粘液,原来他要死了,可那种感觉也不是伤心,只是有些惆怅,有丝迷濛。
  只是为了答应过君离央一定会救她出来么,只是因为要护卫天朝么,也或许他最初的心就是想护着怀中的女子,如第一次从那废墟中抱起她在马背,如第二次在皇宫中把她抱在怀中,亲自交给君离央,第三次风雪中送行温暖她冰冷的手——其实一直他都想护着她——
  婉之终于发现了问题,战袍滑落,婉之回头,看到他满脸的血,伸手去摸,那眼便湿了,“将军——”
  他其实已经失去神智了,他唇角带着近乎满足的笑,他这一生该满足了吧,累了,他太累了……该休息了。
  他的人生,在马背上耗尽了,斩敌无数,战功赫赫,他骑在马上睥睨天下,以血肉之躯,护住了大半江山。
  朝堂,他不懂,他护住了无数的家,而自己却没有家,他无妻无儿,世上也再无亲属,他一刀一剑,血染的战袍,这一切换来的是什么?
  原来竟是这样的一生,这样想着,他眼底便浮出些许忧伤,化开一生如霜的眼眸,最终天地浮华一生落定,却映出她柔柔的容颜,他听见她在耳边低唤,想要抬手去抚摸她的脸,却再也撑不住,落下马来。
  婉之从地上爬起来,才发现他背后竟是万箭穿心,她有些不能接受,楚殇,竟这样,竟这样,要死了么——
  热泪滴在他的脸上,和血融在一起,“将军——”她想说撑住,她想说撑住,可是说不出来,因为不可能有一丝希望——
  能做的竟然只是把失落的他护在怀中,他抬起手,其实只是想要擦去她脸上的泪,他不想看到她哭,可一想到这泪是为他流的,他的脸上便又浮出丝笑来——
  可是她知道,也许只是怜悯,就连第一次那深情的眼都是因为认错了人,真是有些,有些惆怅——她爱的其实是君离央,所以他一直的想法都不好,他知道,他错了,为此受到太多的惩罚,受到太多的折磨,可是,错了,也不悔——
  他一边忧伤一边欢笑,如果有来生,他不想一生戎马,倥偬无常,如果来世他再遇见她,溪水清浅,繁花似锦,他要为她撑起一把清荷紫竹伞,连落花也不要打扰到她才好——
  最好,能让他先遇到她——嗯,那么他早死也许是件好事,他投胎早——
  碧血染桃花,那一片尽是血,婉之泪如雨下,只是伤心——
  她抱着他叫出一声,楚殇——
  他看她的眼那样复杂,他不知道她能看懂几分,他勾勒的那一幅幅场景是否她能看懂丝毫,可是他已经说不出半句话,所以他有些不甘心——他突然想起一首歌,奔赴边关前在醉烟楼听得那首歌——
  婉之看他黯然的眸光又微微亮起来,见他唇动,便低下头去倾听,她闭眼,那一行泪染了桃花,婉之静静道,“好,你好好听着,我唱——”
  前生你是桃花一片
  挡住了我想你的眼
  前生你是桃花一片
  红尘中将寂寞开满
  ……
  我用三世的情
  换你一生的缘
  ……
  来世我是桃花一片
  花瓣上写着你我的因缘
  ……
  那歌声越飘越远,恍惚在耳边,看见一片桃花落入眼底,映出她的容颜——
  如霜的将军薄唇勾起一缕恍惚的笑,闭上了眼,结束了他的一生——铿锵的眉眼,一生如霜,死后反而笑得很温暖——
  婉之只是觉得很冷,桃花如雨,淋湿了天地光阴。
  抬眼天地间霞光射过来,光影中熟悉的身形走来,婉之却没有力气起身,她想轻唤一句君离央,却没有开开口,感觉到他俯身,将她深深抱在怀中。
  他说,一生一世再也不会放开——


☆、顾娉婷番外(1)

  三岁那年,母亲离开我。母亲留给我的记忆很淡,传闻她是天都第一美人,我是她的女儿,却都记不清她的模样,相对来说,对于远在天涯的哥哥我倒是记得清楚。
  七岁那年,哥哥离开我。哥哥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人,天都传唱,听雪公子,绝艳惊才,冠盖天下,我心里有些甜,他从小就是我的骄傲,却又有些苦,想他,想他抱着我的样子。
  我只有权倾朝堂的父亲,可是他也只是一天忙碌下来抱抱我,他没有时间陪我玩。
  人说千金难笑,我的童年他们那样遥远,我是侯门女,绫罗绸缎。锦衣华食,可是没有人知道,有时候我宁愿布衣荆钗,只要他们都在,我的童年便不会那般空洞乏味。
  我不会是个自娱自乐的人,我独自的坐在宜春院中,任寂寞侵袭,那是我才十几岁,于是拿些无谓的书来看,我不喜欢看书,只是太寂寞,别人眼中的我是千金小姐,没有人知道我是这样在院子中一天一天靠碾碎落花,然后用土埋掉,然后再挖出来,然后洗干净——
  我的童年有个洞——我的心里有个洞——空的不知所以。
  直到那天,看到了一本《离王传》——原来世上有这样一个人,和父亲一样厉害,权倾朝堂。
  可是他也才二十岁啊——
  丫鬟发现了问题,便开始给我讲离王的故事。
  他,风华正茂,玉树临风。我想,他有哥哥好看么?
  他,十四掌权,威震朝堂。我想,他有父亲厉害么?
  其实当时我记不太清,只是记得最后一句话。丫鬟说这世上所有的女子只要看他一眼,都想嫁给他。
  那一年我十三岁,豆蔻年华。
  可是,从那以后,所有关于离王的,丫鬟都回来给我讲,什么离王舌战群儒,力王狂澜,什么离王雷霆手段,整顿吏部,什么百花盛宴,离王一醉风流——
  我听着听着居然睡了,睡得很安然。
  十四岁,元宵花灯会,我觉着无趣,便换了布裙荆钗,从院墙上偷偷溜出上街,原来换个身份如此爽快,我啃着糖葫芦一路欢颜,我和往常逛街一样随手掠过一支镶着宝石的玉钗,却不想卖者一把抢回。蔑视的看过来。
  我一下子就怒了,挑着眉毛骂他,结果那个人伸手就来打,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眼前锦衣衣衫,他的衣袖挡过,“堂堂天子脚下如此欺侮女子,自己去刑部领板子——”
  那声音如玉佩交叠,淙淙如溪水般流过的我的心田,却又带着不容违抗的霸气,明明温雅,却让人心中生寒。
  后来那些人事我都没有记清楚,却清楚的记得他回眸那一笑,眼中温良如玉,那一刻,让我想到了哥哥,只是,他的暖,哥哥的冷。
  我竟然说不出话来,歪着头看着他,当时的我在他心中还是一个小女孩吧。
  他轻轻安慰了一句,我没听清,他转身而去。
  我恍惚间就看见哥哥转身而去,我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哥哥,几年才回来一次,为什么看了娉婷一眼就走了。


☆、顾娉婷番外(2)

  远方的人驻足,回身,似是微微思忖。他走到我近前,我的脸上还沾着糖葫芦,他柔声道,“怎么了——”
  我哽咽道,“我害怕——”害怕哥哥离我而去,我无趣的年华如水逝去,空的一无所有,哥哥,是那么奢侈的期盼。
  我的头才到他肩头,看不见他的面容,良久感觉到他的衣袖再次闪过眼前,是那种玄色衣袖,不华丽,不清冷,幽幽的让人无端心醉。
  原来他抬手将那玉钗插在我的发丝中,他低眉对我笑,像是在哄一个孩子,泪眼朦胧的我痴痴的看着他,这次才看的清,剑眉入鬓,眉目清秀间带着少年特有的风华,却又有着深邃的成熟,那样的轮廓。让我一时痴了去。
  他问姑娘姓甚名谁,我本来想告诉他我不是他眼前的穷丫头,我是顾相的千金顾娉婷,却没来得及说出,他已经转身而去。
  直至我死的那一刻,君离央都不知道,当年那个满脸泥巴受欺负的小女孩是顾娉婷,我想因为当年我的眼睛还清澈,所以他有心来哄我,他对我温柔的笑,他为我玉钗入发丝。
  我一生之中庆幸的事就是当时没有告诉他我是顾娉婷。这样在他流水一样的年华中,他应该偶尔还会记得曾为一个眸光澄澈的女孩插入玉钗,他转身,回眸,那一眼,便是一辈子。
  我空洞无处安放的年华啊,他那一笑让那个洞消失了,我回府上发呆,当时正好有媒人来提亲,礼部侍郎之子,父亲在那里寒暄着,我摔了东西□□。
  我对父亲说,我不嫁人。
  父亲哄我,说,十四岁,该嫁人了。
  我哭。
  父亲不理。
  我再哭。
  父亲无视。
  我发怒,说他不疼我,只有哥哥和母亲最疼我。
  父亲立刻大怒,打了我,我当时竟然忘了父亲最忌讳我提他们。
  父亲打完也后悔了,叹息甩手而去。
  此后生活安静,我一直羞于向父亲提及,我曾经遇见一个像哥哥的人,我要嫁也只嫁给那个像哥哥一样疼爱我的人,他会对我宠溺的笑。
  事隔几天,我还在园子里荡秋千,丫鬟跑来,眼中带着笑意,悄悄的说,“离王来了——在客厅中和老爷谈话呢——”
  我一呆,那个在丫鬟口中陪我渡过无数日夜的离王,我想见见他,看看那个传说中的人到底是什么样,有我哥哥好看嘛,有我爹爹厉害么!
  我只顾失神,秋千一歪,头碰到秋千绳上。金钗滑落,丫鬟偷笑。
  我瞪她一眼,发丝有些散乱,我也顾不得,托着衣裙便颠跑过去,这才想起和父亲已经几天不说话了,为了不让他发现我,我咬咬牙,脱了足下绣花鞋,轻轻点着足尖隔着珠帘一株海棠望过去。
  却不想那原本好奇心竟然瞬间变成了惊,亦带着喜。
  他举扇风流,扬眉写意,他有哥哥好看么——我不知道,但是他的眼神比哥哥的暖。
  他谈笑风生,举手间乾坤落定(那是丫鬟讲的。)他有父亲厉害么——我不知道,但是他比父亲多了英气逼人。


☆、顾娉婷番外(3)

  原来,那个温润如玉,湛然如水的少年公子就是离王。
  我的头碰了海棠花,手中绣花鞋落地,碰到珠帘,叮咚的声音响起,于是衣衫散漫,青丝零落,袜滑金钗溜——还好有了珠帘逐浪,晶莹中遮挡了这落魄,不知为什么,已经被他看过一次落魄的我,再也不要看见这样窘迫的我。
  父亲慌忙打圆场,让我进去见礼,我那个样子哪里肯,回头赤足便跑了去,隐约中听见他爽朗的笑声随着珠帘撞击,“令千金真是惹人怜爱。”
  我的心怦怦直跳,我坐在铜镜前,细细的画着眉,轻轻将胭脂扑上,丫鬟笑,“女为悦己者容——”
  我抬手打她,心却也笑起来,我十四年中那个洞没有了,原来这些年,只是在等那样一个人,他得笑可以填满我的缺失。
  原来,你是我生命中的缺。我甚至以为,有了他,此后爹爹哥哥甚至母亲对我缺少的爱都回来了,原来,苍天有情,原来,我空洞了十四年的岁月,只是为了等你。抬眼望去,窗外*光绵绵——
  离王,君离央,此后便刻在了我的心里,刻在我年轻的容颜里,刻在我眉目如画玉面玲珑里,刻在我一颦一笑的十四岁里。
  父亲捡起那张写满君离央的纸笺一下子就明白了,看到闯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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