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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七十年代-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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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哪儿走啊,我都嫁给他了。”提起穆宏毅宓妃又不高兴了,这时大门响了,宓妃忙催着小丫下炕,“走走走,今晚我跟你睡一屋。”
    院子里王美凤扯着嗓子喊,“小丫,死哪儿去了,快出来,赶紧的去烧锅热水。”
    小丫一看王美凤指挥着一个背着人的男人往自己屋里钻就气的跳脚,“妈啊!你怎么什么人都往我屋里弄。”
    “少废话,赶紧烧水去。”
    “我来。”秋淑媛忙道。
    小丫气个半死忙跑自己屋里看着。
    穆宏毅把蓑衣扔厦檐下就朝西厢来,宓妃看见他来回身就要关门,穆宏毅一手撑住门一手捏住宓妃的手腕挤了进去,宓妃连连后退挣扎却愣是挣不开手,只好怒生生的瞪他,“你想干什么,你要造反啊,爷爷说了你回来就削你。”
    穆宏毅反手把门关紧,插上门栓,闻着屋里一股姜茶味儿,再一看宓妃湿润的头发,“洗澡了?”
    “没被雨水淋死不如你意了是吧,哼。还是小丫对我好,见我淋的一身透湿,又是给我烧水又是给我煮姜汤的,穆宏毅,你放开我,要不放我叫了啊,我看见家里来人了。”宓妃气咻咻的道。
    穆宏毅冷笑,“知道你徐诚哥哥来了,想叫给他听?”
    “是啊是啊,你满意了吧,小气鬼。”说着话宓妃打了个喷嚏。
    穆宏毅把宓妃拽怀里,单手托着屁股抱紧架腰上,另一只手攥着宓妃的两个手腕压住让宓妃挣扎不得,“你说什么来着,要跟我离婚?”
    宓妃上够不着天,下够不着地,双手也不自由,瞅着穆宏毅的表情心里有点虚,想着才得的妙计,决定采用敌进我退的策略,声音放软了,神情还傲着,“那你干什么发疯欺负我,你把我拽雨里让我淋雨什么意思?”
    “惩罚你,让你醒醒脑子。”穆宏毅把宓妃往炕上一扔,摔的宓妃屁股疼,宓妃忍了几忍没忍住脾气,“穆宏毅,你才需要醒醒脑子。”
    “见徐诚还系上我给你买的纱巾臭美,你这不是欠收拾是什么,宓妃我告诉你,以后的日子还长,我见你一次作死我收拾你一次,这次就先给你个教训,听见了吗?”
    宓妃觉得自己冤枉死了,穆宏毅太混蛋了,她都不屑跟他解释了,捂住屁股下炕,“不可理喻,你让开。”
    穆宏毅看着她这副“我没错,我没错,你才有错”的表情冷笑,双拳一握又松开,猛的把宓妃抱紧去啃咬她的嘴。
    “痛……”宓妃抓着他耳朵就掐。
    两个滚到炕上,眼看就湿柴怒火了,门口小丫就咋呼着叫门,“嫂子嫂子,快开门我跟你说啊。”
    穆宏毅猛的理智回笼,家里来的可不止徐诚。揪下宓妃抓他耳朵的手,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放开,下炕开门,走近雨里。
    宓妃捂住脖子哭,“我嫁错人了,真是个中山狼啊。”
    小丫看着坐炕上衣衫不整的宓妃吓了一跳,一瞬怒了,“嫂子你说是不是我哥打你了?”
    宓妃哭着点头,“他打我。”
    小丫怒火高涨,“嫂子你别怕,咱找爷爷告状去。”
    宓妃嗯嗯点头,觉得小丫说的有理,这家里就爷爷能管得住那中山狼。
    “不行,现在不行,堂屋都是人。”小丫关上门爬上炕,“嫂子我跟你说,我妈一掀开蓑衣我就看见那个杜丽红浑身光溜溜的躺我床上,她身上还都是泥,可把我气死了,可我又听我妈和几个婶子说话,那个杜丽红被那个了,找到她的时候身上一点布料都没有,就那么躺玉米地里跟死人似的。”
    宓妃一听也捞不着哭了,眨巴了几下眼把眼睛里的眼泪挤掉,不敢置信的捂住心口,“杜丽红被、被那个了?”
    小丫猛点头。

☆、53。撬门毅

    第53章
    “走,咱们看看去。    ”宓妃下炕,拉着小丫就往东厢跑,东厢和西厢对称都是三间大屋,穆宏远住中间,小丫住了末尾一间。
    雨越下越大还没有停的意思,宓妃和小丫共顶了一个斗笠,到了门口就见王美凤正和一个中年妇女说话,看见宓妃来,王美凤就介绍起来,“这是宏毅媳妇,昨天还是前天来着刚登的记。”
    转脸又对宓妃介绍,“这是宏江娘,你得叫……”
    宏江娘笑着打量宓妃跟王美凤道“往上数宏毅宏江那是一个曾爷爷,咱俩同辈,她叫你大娘,就得叫我一声三婶子。”
    宓妃有礼而疏离的称呼了一声就往里走了几步,里头,秋淑媛正用温热的手巾给杜丽红擦洗胳膊腿,杜丽红已经醒了,两眼无神的瞪着床顶,她的半边脸是肿的,而薄被没遮住的脖子以下又红又青,那红点宓妃看懂了,可那青色……难道是被掐的吗?
    这么一想宓妃浑身的鸡皮疙瘩就都起来了,有点可怜杜丽红。
    “可惜了好好一个黄花大闺女。”站在门口的王美凤连连咋舌,又赶紧警告,“你们仨可不要随便往那片去,现在玉米杆子都长起来了,个把坏人藏里头都不知道。他看你们落单,冷不丁把你们拖玉米地去,捂住嘴,你们叫都叫不出来就完了。”
    小丫和宓妃都赶紧点头。
    秋淑媛绷着脸,费心费力的给杜丽红擦洗。
    “徐诚呢,我想回大队部。”杜丽红一开口嗓子就是嘶哑的,眼睛一动眼泪就骨碌碌往下滚。
    “可算说话了。”王美凤忙走了过来,亲切又同情的看着杜丽红安慰,“闺女,没事了啊,你安全了。回什么大队部,就在大娘这儿睡,外头下大雨呢。”
    杜丽红眼睛一闭,把自己的胳膊从秋淑媛手里抽回来藏到薄被下,“徐诚呢?”
    秋淑媛一顿,把手巾扔热水盆里,“我去给你叫。”
    王美凤有点嗔怪,“闺女,你跟大娘客气什么啊,就在大娘家睡一晚。大娘是妇女主任管的就是妇女的事儿,再说,你糟了大罪,还折腾来折腾去的干什么。”
    杜丽红闭着眼流泪不理王美凤,王美凤有心想生气,但又实在不忍心怪她,“行了行了,你想走就走吧。”
    “宏远娘你别说了,孩子兴许是心里苦不想开口说话。”
    王美凤叹了口气,“那行吧。”
    不一会儿徐诚进来了,杜丽红慢慢睁开眼看向徐诚,落泪哀求,“你能背我回大队部吗,我不想呆在这里。”
    徐诚还没说话秋淑媛先说了,“徐诚哥你背上她,咱们回大队部。”
    “好。”徐诚难过的点头。
    知道杜丽红徐诚秋淑媛三人冒着大雨也要走,堂屋里的男人都走了出来站在厦檐下目送。
    王美凤把人送出门回来,站在厦檐下拍打粘在衣服上的雨水就抱怨,“下这么大的雨非要走,怎么想的。”
    “行了老大家的,晚上这顿饭都没吃好,你热热饭菜整治一桌,大雨天里折腾了那么久,再让他们爷几个喝点酒暖暖,我们有话要说。宏江娘,你也不是外人,给帮把手,吃一顿再走。”
    “嗳。”
    穆宏毅见宓妃还站外头晾,眉头一皱冷声凶她,“没你什么事儿就赶紧回屋去。”
    宓妃气结,小丫见状怕他俩当着外人的面吵起来忙拉着宓妃跑向西厢。
    堂屋里,不一会儿热烫的饭菜就上桌了,穆长胜还找出了一瓶酒,“宏毅,启开。”
    穆宏毅接过,把瓶盖抵在桌沿上猛的一用力就撬开了,宏江忙站起来接过酒瓶,“毅哥你坐着我给倒酒。”
    穆长胜看着穆宏毅、穆宏远、穆宏江吃喝起来了,坐在摇椅上就问,“赵狗剩被关牛棚的时候他奶奶淹死了,他问过什么没有?”
    穆宏毅喝完一杯酒攥着酒杯一听就明白了穆长胜的意思。
    “大爷爷,要说这事我有责任,那天赵狗剩不是被关了吗,毅哥就让我给赵奶奶送顿饭,我看不上赵狗剩,送饭的时候就把赵狗剩做的事儿给赵奶奶说了,谁知道赵奶奶能从床上下来,她不是瘫了很多年了吗?”穆宏江自责不已闷了一口酒,“你说她一个瞎眼老婆子,腿脚还不能使唤,她怎么就……”
    想着人死为大不能怨,穆宏江就叹气道“咱大队的化粪池挖的也不是地方。”
    “问过没有?”穆长胜又问。
    “问了,我也一五一十的说了。”穆宏江这时候也明白穆长胜什么意思了,一梗脖子,“他那熊样儿的还能拿我怎么的,再说了,安葬赵奶奶我没少出力,那狗崽子不能忘恩负义吧。”
    “那可不是狗崽子是狼崽子,明天再找找他吧,要是找着了还好说,要是再也找不着了……狼崽子没了拖累,再在外头花花世界混一圈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宏毅,今晚上这事儿怎么收拾你得让你大娘去问那闺女,她想怎么弄就怎么弄,这种事儿能悄莫声息的收拾了最好,对那闺女好。”
    穆宏远整个没听懂自己爷爷和两个哥在说什么,但他也不犯蠢安静的吃菜。
    说着赵狗剩忽然又说起今晚发生的事儿,穆宏江有点蒙,又不敢置信,小心翼翼的问,“大爷爷你不会是怀疑今晚这事儿跟赵狗剩有关吧?他那熊样儿的能干出来这事儿?”
    穆宏毅喝完一杯又倒一杯,淡淡道“他那熊样儿的和袁卫民关一起还把袁卫民打住院了,说不定还废了袁卫民一条腿。”
    有酒劲儿上头,穆宏江就觉得头皮一阵麻过一阵,穆宏毅拍拍穆宏江的肩膀和他碰杯喝了一个,“事儿算是我牵连的你,要不是我让你去给赵奶奶送饭就没你什么事儿了,往后赵狗剩要真弄出事儿来毅哥担你前面,来,喝一个。”
    穆宏江心里安稳了点,和穆宏毅碰了下杯,一口闷干,“赵狗剩算什么东西,我晾他也不会有什么大出息,怕他个鸟。毅哥,你说什么牵连不牵连的,这不是打我的脸吗,咱兄弟谁跟谁,再喝一个。”
    穆长胜把话挑明,剔除了穆宏江心里那点疙瘩,见他们兄弟俩没事儿了就看向穆宏远,一看穆宏远闷头就知道吃他就来气,“宏远,你睡觉去吧,这里不用你了。”
    “好的爷爷。”穆宏远听话的站起就走。
    穆长胜叹气。
    穆宏毅抬头笑着宽解,“爷爷你别发愁,宏远将来会有大出息的。”那可是未来的玉雕大师,国内玉雕第一人,木雕第一人。
    穆长胜撇嘴,“你别为那没出息的小子说话。”
    又吃喝了一会儿,穆宏江就和他娘一起回去了,老穆家这一天也算是过完了,收拾了收拾都各回了各屋准备睡觉。
    西厢,宓妃已经裹着被单睡熟了,穆宏毅推了推门没推开,冷笑了一下,去厨房找了把杀猪刀插进门缝,对着那条门栓慢慢的往旁边挪,一会儿门栓“咣当”落地,宓妃全然不知。
    穆宏毅进了屋,站炕边,看着宓妃酣甜的睡颜,心里忽然什么气恨怨怒都散了一大半去,他伸手摸了摸宓妃的脸又去摸宓妃的额头,转身去翻找宓妃上次发烧没吃完的药,找着了以后,倒了碗水放炕头就去拧宓妃的耳朵,冷冷的道“宓妃你给我起来。”
    宓妃皱了下眉头,翻身靠里,“退下,本宫睡了。”
    冷硬的气氛一僵,绷着脸的穆宏毅胸口里憋着的那口气忽的就全散没了,往下压着唇角再次加大了力度,“起来吃药。”
    耳朵有点疼宓妃大发雷霆,“放肆!”
    随着这一声宓妃也睁开了眼,当她看着穆宏毅整个人怔忪了一瞬,大惊,“你怎么进来的?!”

☆、54。澄泥砚

    门外,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门内穆宏毅坐炕上一臂环着宓妃的肩,一手撑开在宓妃眼前,掌心里放着几片药,“是你乖乖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我为什么要吃药,你要毒死我吗?就因为我系着你给我买的纱巾去见徐诚?”宓妃不敢置信的瞪着穆宏毅。    
    “看来你是要我喂了。”话落穆宏毅就要把药片往宓妃嘴里送,宓妃忙扒住穆宏毅的手掌,“我自己吃,几片一下都塞我嘴里你想噎死我吗。”
    穆宏毅看着宓妃吃一片喝一口水皱巴一下脸嘲笑她,“不是怀疑我要毒死你?”
    宓妃哼了一声,“我认出来了这是我上回吃的药。”
    宓妃撩了一眼穆宏毅,“好嘛,不拽着我淋雨了改用逼我吃药折磨我了,穆宏毅你怎么那么小心眼呢。我以后可不敢要你给买的纱巾衣服之类的了,我要了什么用,你又不让我穿出去见人,和着你给我买的那些东西就是摆柜子里好看的吗?”
    穆宏毅把背心脱下来扔炕尾,躺下来,双手放在腹部闭上眼道“你用的什么心思去见的徐诚你自己知道,大晚上的别跟我胡搅蛮缠,睡觉。”
    “我胡搅蛮缠?”宓妃难以置信的跪坐到穆宏毅身边,“到底是谁不可理喻,你给我说清楚,你把我弄醒了,弄的我睡不着,你自己现在倒要睡了,不行,我不许你睡,你给我睁开眼。”
    宓妃两手扒开穆宏毅的眼皮,“你给我起来。”
    穆宏毅躺着没动,一把把宓妃拉下拽怀里反压下,“我没收拾你你就皮痒是吧。”
    “我看你才皮痒,你神经病,中山狼,我不跟你睡一起,你出去。”宓妃在穆宏毅身下扭来扭去乱动。
    “中山狼?”穆宏毅冷笑了一声,把宓妃翻过背来压在身下,“你知道什么是中山狼吗?”
    体力上抗争不过宓妃决定用智慧赢他,讽刺道“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
    “呦,欺负我没读过书?”穆宏毅反讽,“宓妃,你虽然嫁给我了,可你到底了解我多少?”
    宓妃一愣,在她愣的时候穆宏毅把她的短裤扒到了膝盖以下,“既然你已经认为我是中山狼了,那我这个中山狼就让你尝尝金闺柳质的贾迎春是怎么一载就赴了黄粱的。”
    此时轰隆隆的雷声,哗啦啦的雨声,呼呼的风声遮掩去了西厢里的啼哭叫骂,求饶艳吟。
    对面屋里,穆宏远仿佛听到什么声音掀开床帘往西厢看去,就见西厢还亮着灯,他心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盯着西厢看了好久才红着脸放下了窗帘去睡。
    个把小时之后宓妃躺穆宏毅怀里小声的啜泣,小嘴红嘟嘟的泛着水泽,脖子下面又添好几个红痕,“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小丫问我是不是让蚊子咬了,我能怎么办只好拿纱巾系上嘛,你冤枉人家了。”
    “那也是你活该怎么早不说?”穆宏毅给宓妃抹抹眼泪,“别哭了,哭多了明早上起来肿的跟核桃似的就不好看了。”
    “是你欺负我。”宓妃委屈的把眼泪噌他胸口上。
    “那也是你欠收拾。”穆宏毅轻拍着宓妃的背脊像命令小兵崽子一样命令宓妃,“好了,现在马上给我闭眼睡觉。”
    “你是在命令我吗?我是你的丫鬟吗?我能听你的吗?”宓妃大为娇嗔。
    “你是我的公主,我听你的行了吧,公主殿下咱们熄灯就寝吧,你看行吗?”穆宏毅捧着宓妃的脸笑问。
    “这还差不多,熄灯就寝。”穆宏毅半起身,伸手向炕里墙壁上挂的开关,一按死屋里就黑了下来,宓妃下意识的往穆宏毅怀里钻。
    乌漆墨黑的炕上,听着外头的风雨声,宓妃依旧睡不着,“穆宏毅,你说能抓到欺负杜丽红的那个畜生吗?我虽然很不喜欢杜丽红,但是也很同情她遇上这种事儿。”
    穆宏毅打了个哈欠,“明天再说,睡觉。”
    “你陪我聊会儿嘛,不许睡。你不知道吧,杜丽红被欺负的可惨了,身上青青紫紫的,这样对比一下你对我还算有人性呢。”
    穆宏毅气笑了,“你拿我和那种畜生比?”
    “你也不遑多让。”宓妃轻哼。
    “所以你就是故意讽刺我的?”
    “哎呀,你听出来了啊。”宓妃夸张的小声笑。
    穆宏毅摸黑抓了宓妃一把,宓妃轻叫,“你干什么,再碰我我真大声喊爷爷了啊,爷爷说了要削你,今晚上没空明天就削你。”
    “睡觉。”穆宏毅再次打了个哈欠。
    宓妃心里得意洋洋,敌疲我扰,我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
    “夫君,再陪人家聊聊天嘛,人家一天都看不着你可想你了。”
    穆宏毅虽然困但听她说话这么甜就撑着和她说话,“屁话,中午不是回来吃饭了吗,你要真想我就不会下地给我送个水送个毛巾什么的,你甜言蜜语的迷糊我也用点心。”
    “驸马,咱们什么时候再去回收站淘换东西啊,就一幅画一个壶不够人家赏玩的嘛。”
    穆宏毅喷笑,“公主,你今晚上话怎么这么多还这么甜死个人,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不喜欢吗?”宓妃轻摸着穆宏毅的胸膛委屈巴巴的问。
    “喜欢。可我就在想你今晚上是不是吃错药了?”穆宏毅抬手就去摸宓妃的脸,“发烧了?”
    宓妃气结,“敬酒不吃你就喜欢吃罚酒啊,我对你好你还嫌啊,天天不给你好脸色你就舒坦了?”
    “那倒不是,只是这不是你的风格,我刚才就想明白了,你是变着法儿的给自己找补啊。”穆宏毅一下箍紧宓妃的腰肢,让宓妃坐他腰上,“原本我还为你着想,怕把你这金闺杨柳的娇小姐折腾狠了,一载就完蛋,但我看你还这么精神,咱们继续。”
    宓妃挣扎着逃,“你这人思想怎么这么复杂,睡觉睡觉。”
    “晚了。”
    这次没开灯,宓妃抓瞎,毫无抵抗力又被收拾了一顿。
    第二天云收雨散,天光大亮,宓妃坐炕上揉着腰瞪那个王八蛋。
    穆宏毅穿好一身旧军装转头看宓妃一副“你给本公主等着,本公主要你好看”的模样就笑,“你柔顺乖巧一点才不吃亏,小笨蛋。”我可不会再一切由你,任凭你哄骗了。
    “穆宏毅,你这个小人,你跟我一个柔弱的姑娘家斗你就不嫌亏心的慌。”宓妃气不过的骂。
    穆宏毅笑的比外面的晨光还灿烂,“我和我媳妇斗其乐无穷,这么下去我估摸着我儿子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宓妃面红耳赤啐了他一口,“不要脸!”
    这时院子里有了说话声,“爹,你起那么早啊。”
    穆长胜在井边脱下沾满泥的鞋,一边拿凉水冲洗脚一边说话,“下地看了看,地里不能下脚,晒上半天再看看。”
    “那今天能歇上半天了,正好家里也没煎饼了,我泡上半斤麦子搀上杂粮推两桶煎饼糊子。”
    “嗯,你弄吧。”
    宓妃连忙走了出去,也不用怎么着假装,就拿自己红肿的眼睛看着穆长胜,“爷爷,你要给我做主啊,宏毅他、他……”
    宓妃话语未尽低下头就默默啜泣,一副受了大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穆长胜老脸一板,“兔崽子你给我滚出去。”
    穆宏毅虚空里点宓妃,宓妃怕怕的躲穆长胜后面,“爷爷你看,他还打我。”
    “你可真能耐,跟你哪个祖宗学的打媳妇?”穆长胜在厦檐下捡起跟木条敲了敲柱子,“你过来。”
    穆宏毅有点难为,“爷爷,你别听她胡扯我没打她。”
    穆长胜冷哼,“我看你才胡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打她,不就是因为昨天在门口他哥跟她告别那事儿吗,小兔崽子,你还是个男人吗,心眼怎么就那么小,谁教的你,啊?!”
    穆长胜扬着木条就要打,穆宏毅也不躲,站那儿让穆长胜抽,压着眉瞪宓妃,宓妃看热闹不嫌事大,指着穆宏毅就告状,“爷爷你赶紧看,他不服你管教,他还瞪我,跟要吃了我似的。”
    穆长胜高高扬起轻轻抽下,“臭小子,你再瞪你媳妇试试,我抽死你。”
    宓妃得意的笑,“爷爷你使劲抽他,不抽他不老实,就会窝里横欺负他媳妇。”
    穆长胜压着笑,继续板着脸,“咱们老穆家可没有窝里横的,你说你跟谁学的,肯定是你那个妈教的。”
    穆宏毅无奈的道“爷爷,你别扯我妈啊。”
    穆长胜狠狠抽了穆宏毅的后背一下,“怎么,我说不得你妈?”
    “能。”穆宏毅赶紧搀住穆长胜,夺下木条,“爷爷你歇歇别把这根木条抽坏了,这不是你好不容易打磨好的桌子腿吗?”
    穆长胜一看,“还真是,拿错了。”
    穆长胜推开穆宏毅,“你边儿去,我不稀罕你,宏毅媳妇你过来。”
    “爷爷,有事您吩咐。”宓妃特别谄媚的对穆长胜笑。
    “你不是要毛笔吗,我昨晚上好好想了想,仿佛记得你曾爷爷使过,就在我屋里扒了扒,扒出了一个毛笔一个老砚台。”穆长胜把自己早上放窗户台子上的砚台和毛笔拿给宓妃,“你看看还能不能用。”
    “嗳。”宓妃拿在手里一看,上面没有什么花纹雕刻,就滑溜溜的一个黄铜色砚台,王美凤巴巴的过来看了几眼,拿过去放嘴里就咬,穆长胜嫌弃的没眼看,“老大家的你干什么呢,要是饿了就赶紧做饭去,石头你也能啃动?”
    王美凤讪笑把砚台还给了宓妃,“我不是看这色像黄金吗,哈哈,爹,我做饭去了啊,今早上咱吃什么啊。”
    “随便整点吧。”穆长胜顿了一下,“孩子都想吃那个枣泥糕,你让小丫蒸上一锅。”
    “嗳。”
    “爷爷我瞅着这像是仿宋的澄泥砚,虽然现在灰不溜秋的,但擦擦还算好砚台,勉强能用。”
    穆宏毅睨着宓妃,“你懂?”
    “反正比你懂,我用坏的砚台没有十个也有八|九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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