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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七十年代-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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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没有。”既然已经开了头,后面要说的话就顺畅多了,穆宏远慢慢坐直背脊,头也抬了起来,却还是不敢看穆长胜的眼睛,眼皮低垂,“她一个女孩子住大队部不安全,昨晚上就有人去大队部吓唬她,还不是一个人,肯定是袁卫民那几个二流子干的,别人干不出这种下三滥的事儿。”
    穆宏毅淡淡的道“之前拒绝你,现在忽然就想和你交朋友了,她什么目的你还看不明白吗?”
    穆宏远偷瞥宓妃一眼,“那、那嫂子不也是……”
    宓妃咽下嘴里的豆腐脑,笑盈盈的看着穆宏远,“她跟我可不一样,宏远你再挑拨着你哥收拾我,我就收拾你了啊。”
    穆宏远连忙摇头,“嫂子我没有。”
    小丫嗤了一声撇嘴,“肯定是那个秋淑媛教的。”
    穆宏远窘迫无措,磕磕巴巴道“不是、是我自己想的。”
    “才怪。”
    “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王美凤在桌子底下轻踢了小丫一脚。
    穆宏远有些落寞,“可她一个人住那儿也实在让人不放心。”
    宓妃坏坏的给出主意,“宏远你傻呀,你陪她住在大队部不就行了,之前我们三个住的那屋还没收拾,你陪她住,你们两个肯定住一屋,你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喽。”
    穆宏远脸上红了起来,“那怎么能行。”
    “那怎么不行了,之前还不是徐诚、杜丽红、秋淑媛他们三个住一屋。”
    “别瞎出主意。”穆宏毅看宓妃的豆腐脑见底了就问,“还吃吗?”
    “再要一碗。”
    穆宏毅拿了碗去盛,宓妃就笑着拍穆长胜的马屁,“爷爷你问谁家要的啊,可好吃了。”
    “那是你爷爷拿了家里的一大瓢新麦子特意让老孙家给你做的,这玩意不顶饱,谁家没事做这个吃,又不是粮食多的吃不了。你看你爷爷多疼你,你要生不出儿子来可对不起你爷爷一片好心啊。”
    “大娘你这话说的,我要生个女儿出来是不是得掐死啊,我觉得爷爷才不是那样肤浅的人呢,生儿生女那都是老穆家的血脉,大娘你自己都生了三个闺女怎么还嫌闺女呢,闺女多好啊,是爹娘的小棉袄。”
    坐宓妃旁边的小丫就帮嘴道“嫂子你不知道,我妈就不喜欢女儿,我出生的时候要不是爷爷拦着,我妈就准备把我送给我姨了。”
    “我就该把你送人,你看你现在天天跟我顶嘴。”
    “行了。”穆长胜吃饱了把碗放下,“她要想来住就让她来,咱们家就当做好事了,谁都有个难处,但你跟她说明白,咱家既然收留她了,她就别拿跟你交朋友做借口了。”
    脸上喜悦的笑还没绽开,中途就枯萎了,穆宏远也有自知之明就点了点头。
    “我先声明,她爱住哪儿住哪儿,我反正不会让出我那屋,让一半都不行。”
    穆宏远有点埋怨小丫了,“嫂子那时候不就住你那屋的吗?”
    “穆宏远你找凑是吧。”穆宏毅把碗筷拍桌上,冷着脸看穆宏远。
    王美凤赶紧打圆场,“得得得,东厢不还有一间房放杂物了吗,我给收拾出来。”
    “那是我的屋,我想让谁住就让谁住,你管得着嘛你。”
    “再过几年你就滚蛋了,那也是你二哥的屋。”王美凤嫌了一句,小丫眼眶一红就掉泪了。
    宓妃这时候也吃完了,把小丫拉起来往外走,“嫂子教你打络子去。”
    王美凤也有点讪讪,在穆长胜的瞪视下小声的道“这不是事实吗。”
    西厢已经有些变化了,穆长胜按照宓妃画的图纸做的家具已经做好了一件,一个精巧的雕花黑木小多宝阁摆在床头柜子顶上,木质泛着的光泽仿如墨玉,上头摆着一件束竹壶,一件青花暗纹海水游龙高足杯,贴着电灯按钮的那面墙上挂着两幅画,一副鹭石图,站在石头上的鹭翻着白眼,看起来极有灵性;一副秋蝉图,两片红叶子上趴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蝉,树下还有一只小蚂蚱。
    穆宏毅收了一个多月的废品也只有两件宓妃看中的,另外两件还是在县城的废品收购站淘换来的。
    宓妃盘腿坐炕上,跟前摆着六个玉佛三个玉菩萨,其中三个已经都系上红绳,缀上精致的络子了,分别是梅花、柳叶和方胜三种。
    此时宓妃就在教小丫打一个新花样儿,穆宏毅坐下头长凳上正在努力学习,天天向上。
    “嫂子你的手真巧,这个花样叫什么?”
    “这个叫如意。”宓妃叹口气,“我这手哪叫巧,不过是跟着绿云学着玩学会的几样。”
    “嫂子谁是绿云?”
    “是我的贴身丫头。”
    小丫就笑了,“嫂子,你真逗,不对,是公主嫂子,哈哈。”
    宓妃早已不在乎别人信不信了,反正她高兴怎么说怎么说,“既你叫我一声公主嫂子,等你嫁人的时候嫂子给你添妆。”
    说到这里宓妃回头看了自己的“嫁妆”两眼,糟糕,她只有四件哪里拿得出手。
    小丫听了反而难过起来,又开始掉眼泪,“嫂子你比我妈好。”
    “唉,怎么说呢。”宓妃摸了摸小丫的头发,“你妈说的也不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房子是没你的份,但你能问你妈要嫁妆啊,多多的要,她不给你你就讹她。”
    “我才不问她要呢,我自己攒钱。”小丫用袖子一抹眼泪,“我现在也挣钱了,我妈还哄我说我还小要替我存着,我信她才怪,放她那里她肯定都填补我二哥将来的小家了,我才不傻呢,嫂子,等下个月大姐把钱给我,我得分你一份钱,要不是你教我做糕我也赚不着。”
    宓妃笑的高兴,“我不要,都是你的,你起早贪黑的不容易我都看在眼里了。”
    “那不行,多少都得给你一点,是你的方子。”
    “我就动动嘴皮子,一点力没出,我拿你那点钱做什么,你自己收着吧,就当我给你攒嫁妆了。”
    小丫刚好点了,听宓妃这样说抱着宓妃的胳膊哇哇的大哭起来,“嫂子,你是我亲嫂子。”
    穆宏毅在下面听的哭笑不得。
    院子里头王美凤倒喊起来,“西厢干什么呢,小丫,谁欺负你了。”
    “你别管,我嫂子对我才好呢。”小丫冲院子里吼了一声,气的王美凤在院子里咕哝了几句,“出来,你跑西厢躲懒也不行,帮我收拾屋子来。”
    “我忙着呢。”小丫气的吼回去。
    “你要上天啊你。”
    “我还下地呢。”
    听着母女俩对嘴吵,宓妃笑的捧腹。
    小丫也笑起来,不情不愿的道“嫂子我一会儿再来跟你学,我不出去她就会一直喊你信不信,闹的我大哥都没心思复习了。”
    “去吧,总归顶撞父母也是不好的。”
    小丫撇嘴,“嫂子你不知道,我要再窝窝囊囊的只听她的话早憋屈死了。”
    说完小丫走了出去。
    宓妃就对穆宏毅道“你什么时候再去收废品啊?”
    “你不嫌我走街串巷,回家来就弄的脏了吧唧的丢人吗,我不去了,专心考大学。”
    “真不去了呀,也是,你收了那么多废品也才两件算好物件。”
    “不去了,不过咱家门口竖着牌子呢,我那一个月把十里八乡都跑遍了,谁家要有东西急卖会找来的,我给的价格比县城回收站都高点。”穆宏毅正做语文题,忽然笑问宓妃,“我考考你啊,彼与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后面两句是什么?出自那篇文章?”
    “彼与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位卑则足羞,官盛则近谀。出自韩愈的《师说》。”
    “行啊,你都还记得。你是不是就数学和地理不好,我地理没问题,数学不行,回头还得让宏远给咱俩讲讲。你过来,我给你讲讲地理。”
    宓妃连忙摇头,“我才不呢,那什么等高线看的我头晕犯恶心。”
    “你这样不行。”
    正说着话,院子里传来了秋淑媛的声音,“大娘,给您添麻烦了啊,我来帮忙。”
    宓妃瞥了下嘴,纳闷的道“我怀疑秋淑媛走的那一个月受刺激了,能刺激她那么狠的肯定是徐诚,秋淑媛这个人吧,平常还好,虽然爱拔我的尖,可一遇到徐诚的事儿她就炸毛,徐诚就跟她的逆鳞似的。我原本还想着,没遇上你之前她毕竟照顾我那么多,她不过分我也就不搭理她,可她竟然敢掐我,还是一副非掐死我不可的狠劲,你看我往后还饶不饶她,本宫拿出那么一丁点的手段来就够她喝一壶的。”
    “你俩就为那个徐诚掐吧,我和宏远就是你们相互掐的工具。”穆宏毅讽了一句。
    “穆宏毅,你要敢犯病试试。”宓妃往后一歪,指着自己的肚子笑盈盈的威胁,“我现在可怀着尚方宝剑呢。”
    穆宏毅举手投降。
    可宓妃却不想就这么便宜绕过他,时不时就刺她一句,谁惯他这臭毛病。
    宓妃捂着肚子忽然“哎呦”一声,穆宏毅忙扔了铅笔过来问,“怎么了?”

☆、64。教训秋淑媛

    “我腿抽筋了,好疼。    ”宓妃轻咬着小嘴假意喊疼。
    “哪条腿?”坐炕上穆宏毅忙问。
    “两条腿都疼,都是你给气的。你说你什么意思啊,怀疑我心里也还有别人?我都怀上你的孩子了,你竟然还这么不信任我,哦,怪不得至今没让我见过咱这小家的小金库呢,原来一直防备着我呢,我嫁给你还有什么意思,我还生什么孩子,不生了不生了。”宓妃捂着脸嘤嘤嘤的啼哭起来。
    穆宏毅心想这肯定不是腿疼了,她这是借题发挥,借机生事折腾他呢。
    虽然这么想着,但他也没法儿任由她哭下去,忙抱腿上轻拍,“我不至于在这上面防备你,你也不是看重钱财的人,我就把钱放衣柜里的一个鞋盒子里了,你懒死了衣服都是我叠好了放柜子里,然后你要穿又使唤我给你找,你上哪儿看见咱家小金库去。”
    “那我也不是干那事儿的人啊。”宓妃红着脸小声咕哝。
    穆宏毅气笑了,“是,家务活都不是公主殿下你该动手干的,回头等有钱了我得专门给你请个保姆,行了吧。”
    “那我也不是为这个啊,你怎么那么讨厌啊,时不时就说些拈酸吃醋的话,你怎么那么小心眼啊。”宓妃轻捶他一下。
    穆宏毅脸有点红,清咳了一声,“我说的不是事实?”
    “你要喜欢这么想呢就随你。”宓妃把穆宏毅一推就不高兴了,抬手一直墙上挂着的翻白眼的鹭,“看见没,这就是此刻我内心的表情。”
    穆宏毅还能说什么,什么也不敢说刺激她,“好好好,你白我吧,别让那鹭白我了,你白也行啊。”
    宓妃托了托自己蓬松的发,慢条斯理的道“本宫才不会做那般不优雅的动作呢,你当我是秋淑媛啊,动不动就翻白眼,其实难看死了。”
    “穆宏毅,你惹我不高兴了,你说怎么办吧。”宓妃靠墙上,旁边就是翻白眼的鹭石图。
    穆宏毅看看那白眼翻神了的鹭再看看宓妃,摸着鼻子道“我错了。”
    “以后还说不说了?”宓妃抬着下巴高高在上的问。
    穆宏毅看她那小样就心痒不已,翻身上炕一把把人抱怀里,抓她痒痒肉,“一天不收拾你你就想骑你男人头上啊。”
    宓妃破功喷笑,“别抓我那里,我生气了,我要哭了呦,别别别,夫君~驸马~”
    穆宏毅被她软软叫的笑了,轻摸着宓妃的肚子道“你给我多生几个孩子吧。”
    如果最终她还会离开他,他有孩子们,他会……“放手”二字两世都舍不得说出口。
    宓妃笑倒在他怀里,气喘吁吁,眼神挑衅,“那要看你的本事了。”
    穆宏毅一愣,眉眼昭昭而笑,“你这是质疑你男人的本事?”
    宓妃轻压着他的大掌放在自己肚子上,笑的两个梨涡绽开,娇艳媚态,“对呀。”
    穆宏毅暗搓搓的想,等你生下老大,后面一起算账。
    站院子里水井旁正洗手的秋淑媛听着西厢的笑闹声冷哼,心想,她这是专门笑给我听的啊,向我炫耀穆宏毅对她有多好,她现在过的有多幸福。
    其实谁不知道谁呢,徐诚娶了杜丽红,她心里肯定也是有苦说不出,还要对着穆宏毅强颜欢笑。
    这么想着,秋淑媛心里平衡了些。
    穆宏远用胳膊擦了下额上的汗走过来,“收拾好了,你一会儿就能把自己的东西搬进去了。”
    秋淑媛看向眼前这个腼腆老实的男人,忽然心念一动,在徐诚心里宓妃成了他的刻骨铭心,不外乎是因为宓妃嫁给了别人,他再也得不到了,而得不到的才最让人念念不忘,假如她也嫁给别人了呢,他是不是会后悔曾经那么伤害过她?她秋淑媛也会成为他心里的刻骨铭心?
    这个想法一起就在秋淑媛心里落地生根。
    “谢谢你们家帮我,看你把你热的,快擦擦。”秋淑媛主动拿了自己刚刚洗干净的帕子替穆宏远擦汗。
    穆宏远受宠若惊,“我自己来,自己来。”
    小丫见状猛的冲过来,“让开、让开,堵水井旁还让不让别人洗了。”
    “小丫,抱歉啊。”秋淑媛好脾气的让开。
    这时大门被敲响了,传来了一道男人的喊声,“这儿是收废品的吧?”
    小丫赶紧应声,“是,赶紧进来吧。”
    转头就冲西厢喊,“大哥,卖废品的来了。”
    一会儿穆宏毅开门出来,就见两个穿着整洁的男女站院子里,男的带着一副眼镜,气质斯文,女的脸膛黝黑多皱纹,穆宏毅见他二人衣服上打了那么多补丁就基本猜着是什么情况。
    “你们要卖什么东西,我先看看。”
    男的赶紧把用一块黑布包着的东西露了出来,“我们打听着您这里比县城回收站给的价格还公道点就找来了,您看看能给多少,家里孩子生病住院急需一笔钱,您、您多帮帮忙。”
    宓妃重新梳了头发才出来,用一根羊脂玉百合簪子蓬松的挽着,衬的她越发慵媚水灵。
    穆宏毅点头,把两件东西佯装很专业的看了又看,宓妃看他装的这样就笑。
    当秋淑媛看见穆宏毅拿在手里的那只白腻的碗时,目光一闪忽然想起在宓妃祖父书房里看见的那只碗,造型和这只碗一模一样。
    能被宓爷爷收在书房里的东西那绝对都非凡品。
    秋淑媛做出很有兴趣的样子来,“这碗真好看,我能看看吗?”
    宓妃正想找筏子收拾秋淑媛一顿,让她知道个怕,手一伸,穆宏毅就把碗给了宓妃,宓妃拿在手里翻转细瞧,这碗很白,摸起来温润如玉,外侧碗壁有细腻的浮雕,是游龙戏珠的图案,胎体轻薄,一眼看很像个样子,当宓妃把碗翻过来看碗底时,发现碗底有落款,写着个“官”字就笑了,“呦,还是官窑出品呢。”
    秋淑媛立马道“宓妃,你别那么小气,给我们也看看。”
    “你小心点看啊,别给我摔了。”宓妃递给她就对那两个男女道“我喜欢那碗,你们心里想卖多少?”
    夫妻俩大喜,相视一眼,男的就伸出了一根手指头,略显心虚,“两件东西你们能给、给一百吗?”
    女的眼睛里就泛起泪花来了,“住院费还差一百,你们帮帮忙行不行,求你们了。”
    穆宏毅皱眉看着手里这个碧色的东西,“虽然我是本着能帮一点是一点的原则收东西的,可你们这个碗却不值,你们看上头都是裂纹,裂缝里头还长黑黄的霉了,那白碗还行,这件就不大好。”
    宓妃听了扶着他的胳膊就大笑,穆宏毅都被自己媳妇笑习惯了,知道自己肯定又闹笑话了。
    “这不是碗,这是笔洗,虽然有裂纹但颜色是我喜欢的碧色,也要了。”
    媳妇发话她喜欢了,一百那也买,眼看穆宏毅要掏钱,秋淑媛笑道“我也喜欢这个白碗,让给我一个行吗?”
    “你能出得起钱吗?”宓妃轻蔑的看着秋淑媛。
    秋淑媛冷笑,直接掏出了六十块钱,“六十我买你们这个白碗,你们卖不卖?”
    这对夫妻一看,犹豫了一下看向穆宏毅,“那这个你还要吗?”
    宓妃知道秋淑媛其实没什么钱,她能拿出这六十是她的极限,就笑着点头,“要,给五十。”
    男的忙推辞,“这个、这个不值,你们给四十就是你们好心帮衬我们夫妻了。”
    女的抹着眼泪道“是我们脸皮厚要那么多,没想到你们……你们是好心人。”
    女的说着话就跪下了,穆宏毅赶紧把人扶起来,“大姐,你赶紧起来,不至于这样,啊。”
    宓妃不大习惯看这个,“拿着钱赶紧交住院费去吧,别耽搁了。”
    “哎,哎,谢谢你们啊。”
    两夫妻千恩万谢的走了,秋淑媛拿着碗得意的对宓妃道“宓妃,你知道这碗是个宝贝吗?你爷爷书房里曾经就摆着一件。”
    得知可能错失了一件宝贝穆宏毅脸上也没什么变化,于他来说,他收废品,收着一件他都赚了,也不会在意那么多,可他担心宓妃生气,结果宓妃却乐的什么似的,拿过碧色笔洗在手里把玩,“你看起来很懂很确定的样子,可我告诉你,我从没在白釉碗的底部见过‘官’字,我也从没见过这种白釉碗外壁会刻浮雕的,我倒是见过一只永乐甜白釉碗,人家的云龙纹是轻刻上去的,生怕把薄薄的胎刺穿了,我就怀疑了,这碗外头的浮雕是怎么弄上去的,据我所知,这碗这么薄是匠人用竹片生生刮出来的,有一点点的手抖碗都不成,还弄个浮雕。”
    听到这里秋淑媛已经脸色大变,“你没见过的东西多了,我凭什么听你的,怎么,知道你爷爷曾有过这么一件东西,你后悔了,想从我这里哄骗过去?我不会上你的当。”
    秋淑媛撇着宓妃手里拿着的那个满是裂纹的笔洗,“我这个再怎么样都有点珍品的样子,你那个又是什么玩意?拿着拿着别就碎了吧。”
    宓妃又笑了。

☆、65。赌约

    被宓妃那种看“傻白丁”一样的眼神看着,秋淑媛被激的脸蛋怒红,她双臂环胸,语气不善,“说的好像你是行家一样,你懂你倒是说个子丑演卯来。说我买的是假货,你凭什么这么说,就凭你没见过?笑话,中华上下五千年,你又见过几件珍品,即便在宓园你见过,可你宓园收藏的就代表全国中华瓷器了?忒的脸大。”
    宓妃依旧笑盈盈着脸,“那打个赌呗,如果将来证实了你手里那件是假货你给我磕三个头,叫我三声公主殿下吉祥如意,万福金安,我就告诉你我手里这件看似满是裂纹,缝隙里还泛黄的笔洗是个什么玩意,你敢不敢赌?”
    “小丫,给你公主嫂子搬个马扎放厦檐下,眼瞅着太阳出来了晒得慌。”
    小丫眼中的崇拜之光还没收起,听着宓妃叫她,立马反应过来,高声应和,“好嘞。”
    “嫂子你赶紧这边坐,你怀孕了可不能站太久。”小丫把宓妃扶到厦檐下坐好,还拿着蒲扇给扇风,穆长胜坐宓妃后面一边听着热闹一边雕玉,细长繁多的眼角皱纹都笑的飞起来了似的。
    秋淑媛看宓妃派头那么大就冷笑,强撑着应赌,“我有什么不敢赌的,赌。”
    “爷爷你可听见了,你给我们当证人好不好?”宓妃回过头言笑晏晏的看着穆长胜。
    穆长胜扫了一眼院子里站的秋淑媛点点头。
    “宏毅,你进屋拿纸笔去,咱们签字画押。”把玩着碧色笔洗宓妃又道。
    一瞬,秋淑媛骑虎难下,脸都僵了。
    穆宏毅觉得今天的媳妇挺亮眼,听话的去拿。
    穆宏远也不认得瓷器,忙轻拽秋淑媛的袖子,“大嫂之前说的那些头头是道的,我看不像骗人的,要不你认个错?”
    穆宏远本意是好的,可秋淑媛就是个不撞棺材不落泪的性格,反而狠狠瞪了穆宏远一眼。
    王美凤看见了,把穆宏远往旁边一拉,“没出息的玩意,你往她跟前凑什么凑,你爷爷收留她了,你在她眼里还有什么用。”
    此时秋淑媛算是把老穆家的人都得罪了,整个人孤独的站院子中央还把脸抬的高高的,腰杆挺的笔直,一副老娘无敌的样子。
    片刻穆宏毅拿了纸笔出来,连赌约内容都替宓妃写好了,宓妃笑着签字又递给小丫,“小丫,你拿给她让她签字。”
    “好嘞。”
    秋淑媛也利索,提笔写下自己的大名,宓妃收回赌约交给穆宏毅,“你给我好好放着。”
    忽然觉得好想甩一下马蹄袖,叩拜,口称一声“嗻”。
    穆宏毅这么一想就笑了。
    “好了,赌约我也应了,字我也签了,我倒要竖起耳朵好好听听,你手里那个又是个什么‘宝贝’。”
    秋淑媛特意强调了“宝贝”这两个字。
    宓妃托起笔洗,轻抚裂纹,“这叫冰裂纹,宋代的汝、官、哥窑都烧过这种瓷器,这些裂纹是烧制的过程中自然形成的,我见过梅花纹,纹路呈血红色,见过细碎纹,纹路呈金黄色,我手里这个笔洗拾掇拾掇应该就是金丝铁线冰裂纹笔洗,想仿制都难,不过我不大喜欢这种瓷器,我喜欢青如玉,明如镜,声如磬的龙泉粉青,可惜至今也没收到过。”
    她有个喜欢成套收集杯碗盘碟罐瓶的母后,母后还酷爱自己画了形状,定了规制让官窑烧,她怎能不耳濡目染的知道一点呢,她不喜欢冰裂纹,可母后喜欢,母后还喜欢用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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