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同人)[犬夜叉]花与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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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女的羽衣。
　　菡心中充满了恬淡的幸福感，由桔梗离开而带来的伤心也渐渐散去。当然，其余小巫女们的体贴和关照更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小菡，昨天睡的还好吗？夜里的风似乎有些大呢。”朝颜走在菡的旁边，似乎有些精力不济的样子。
　　“我睡的很安稳呢。朝颜没有休息好吗？”菡轻声问道。
　　“嗯，昨天梦中似乎看到妖怪又来骚扰村子了。”朝颜小声回答，这是她一直隐藏在心中的小小不安。其实她也并不是想得到什么安慰，平时年长的巫女们对她都多有照顾，听到这个一定会一起宽慰她的，她不想大家为她所困扰。
　　菡只轻轻“嗯”了一声，并没有接话，只听朝颜讲她的梦，讲她的家乡。
　　朝颜是这些巫女中年纪偏小的女孩子，十岁都不到，她是一个人从家乡独自出发，来到这里，向知涯师傅学习。谁也不知道她那么小一个孩子，是怎么从那么远之外的村子，独自来到这个小小的禅院的。而她，来时除了倔强地请求知涯师傅收下她以外，其余什么都没说，只一个人默默处理满身细碎的伤口，拒绝任何人的靠近。直到好几个月之后，才渐渐和其他女孩子们接近，说话。巫女们怜惜她初来时的狼狈，自然加倍爱护她。于是，彼此感情渐好，朝颜也慢慢开朗起来了。
　　不一会儿，到了禅室，室内已经有了两人。男子头戴乌帽，穿着白色的狩衣，因为是日常穿着，并未穿单衣，下面穿着深蓝色的差袴，然后是白色的足袋，男子面目清秀，眉宇微蹙，自有一种与生俱来威严，又有一种因长期供奉神祇而自然产生的淡定与柔和。这就是知涯了。而他身边的少女则美丽异常，漆黑的发，如瀑般披在她身后，五官小巧可爱，唇不点而朱，柔柔的眼神仿佛含着一汪春水，身上暗色的巫女服并未使她失色，反而更衬的她肌肤如雪。这是椿，知涯所有弟子里面唯一一个选择修习诅咒之道的。然而，不知为何，即使椿选择了这条路，知涯却依然待她如往常一般——原先知涯所表现的是并不喜黑巫女的咒杀之术，然而，因为是椿，他也可以接受了。
　　女孩们都一一向师傅行礼，入座，坐在师傅下首。菡将□□叠，按这些天所学的跪坐完毕，就见椿依然在师傅身边，当师傅点头示意早晨的修炼开始时，就随师傅一起坐下，还是坐在他的身边。女孩们都对此习以为常。
　　“闭目摄心。”师傅开始开口讲学，沉稳中带清爽的嗓音，随着盛夏之风，伴着树叶轻微摆动的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大家用心地倾听师傅说的每一个字，结合着自己的理解，一一记下。许久，知涯讲解完毕，女孩们都依序离开，即使有不懂的也很少打扰师傅，更多的是相互间的讨论。
　　清守院虽说是一个小小的禅院，而实际上并不狭小，相反，在面积上足以和一些大寺庙相比。院内各个地方的分布错落有致，而多宝塔作为藏书之处，一眼就可望到，最高的一座五层宝塔就是了。其中藏书详尽，在这个时代少有人能拥有如此之多的藏书，其中甚至有很多孤本和绝学。没有巫女知道这些书来自何处，只是自她们来时就已经在了，大家都发自内心的珍惜它们，如饥似渴的阅读着充实自己。
　　事实上，这个时代，有识字读书能力的还是少数，其中多为达官贵族或者富商学者，以及宗教上的侍奉神祇的人。而巫女虽然也供奉神祇，但是能认字的多为宫廷巫女，民间的巫女多习的是斩妖退恶之术。
　　菡跟随栀子来到多宝塔，准备将先前知涯嘱咐她看完的书看完。事实上，菡对这个世界的理解非常有限，而目前最好的方式除了与人交谈，口耳相授之外，就是通过这些珍贵的书籍了。菡识字之初最开始是知涯教授的，后来知涯发现她天资聪颖，记忆非凡，并将她托付给了栀子，偶尔过问就是了。
　　师傅本身就非常忙碌，不但需要教导小巫女们其他课程，比如阴阳之道，如符禄，如式神，再比如神乐之舞等巫女特有的课程上需要指导。自从最强大的巫女翠子与众妖怪大战之后，巫女的地位就开始超然了，即使是民间巫女的地位也通常高于僧侣以及法师们，在这种情况下，巫女们也开始通过她们的灵力来触类旁通的学习其他力量的使用方法。知涯虽然身为一个法师，不能亲身示范如神乐之舞等，但是却为他的弟子们收集了很多有心得的巫女们的手札，并根据自己多年游历的经验和见识，给予她们一些非常有意义的指导。而知涯本身，由于并没有向翠子一样与妖怪们展开震惊普通人的大战，因而在普通人中名声不显，但是在妖怪们和法师之间，知涯法师的威慑力却不亚于翠子，甚至远超一些成名已久的大妖怪。这样忙碌的师傅，在闲暇之余还能时时想到她，菡在心中也是感激的。
　　夏日的中午最是炎热，此时并不适宜出去做事或者练习箭道，只应该做些阅读或者手工缝纫之类的事了，也有人会练习书写，不过那更是少数，笔墨太贵，懂事的小巫女们很少会用到，尽管师傅并不限制她们的取用。
　　菡跪坐在窗边，身边坐着的是朝颜，而小桌对面坐着的则是栀子。在将一本书看完之后，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朝颜向她看过来，见她已经又看完了一本书，不禁睁大了眼睛，再次被她奇快的阅读速度惊异到，而栀子则已经习以为常了，见状也只是微微一笑，在目光稍抬之后，又放回手中的书上。
　　菡向两人点头示意之后，从小桌边上走回过道，将书本放好，取下另一本书，却看到师傅在一旁似乎也在翻阅典籍，而椿并不在他身边。仔细说起来，虽然椿深得师傅的爱护，但也并非时刻形影不离，多数时候也是自行修行，只有听师傅讲解的时候，才会露出特别的亲昵。此时，知涯也看到了女孩，他微微招了招手，菡便带着书走了过去。
　　知涯看着她手中的书，即使知道她聪慧异常，也同样惊异于她的阅读进展之快。不过惊讶一闪而逝，很快知涯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感慨于女孩的认真。
　　“书已经看的这么深了，小菡真是了不起。”知涯温柔地夸赞她道，小女孩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知涯见状，微微一笑，带着长者特有的温和敦厚，又问她，“目前为止都还看得明白吗？”其实知涯并不担心，菡和其他女孩们相处融洽，即使有不理解的地方，其他女孩们也会认真为她解惑的。
　　“师傅，所有人…都是四魂全满吗？”菡想了想，就问了这个问题。现在其他的小巫女们需要的更多的是实战的训练，或者一些实用性的法术，毕竟这个乱世，没有给她们余裕来研究高深的术法。所以这种更高深的内容，最大也不过十三四岁的女孩们鲜少了解。
　　“不，真正四魂全满的人非常少。”知涯惊讶菡已经看到高深的灵魂部分了，不过想到菡手中的书，也差不多是了。灵魂之说自古以来虽一直在研究，但从未有过能完整解释它的书籍，小女孩会不解也不足为奇，于是耐心的向菡解释，“四魂是荒魂，和魂，幸魂，奇魂，一般人的灵魂只有其中的一种属性，而四魂全满的不多的人中你也已经见过一个了。”
　　“嗯……”菡微微思索，然后自信的回答，“是桔梗姐姐！”顿了顿，“还有师傅！”
　　“桔梗没错，不过我不是。”知涯摇摇头，嘴角微有苦意，自己的灵魂大概…　
　　压下心中的晦暗思绪，知涯启发性地问她，“为什么桔梗四魂全满？”
　　“因为桔梗姐姐心中有大爱，对所有人的爱…”菡并没有发觉师傅话中的深意，只是自然的接话，只是说到这里突然说不下去了，她还不真正了解这种感情，只是人云亦云地记住巫女们之前偶尔的谈论之语。但，大爱是什么，爱是什么，她不知道…
　　“是的，这就是桔梗强大灵力的来源啊。”知涯长长叹出一口气，桔梗的灵力无论是强大还是纯净程度都是一般巫女不能相比的。同样，也是四魂之玉强大的原因，四魂全满……
　　“师傅，怎么了？”菡看到师傅一瞬间低沉的气息，有些不解。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会带来灾难的妖玉四魂罢了。”
　　“四魂之玉吗？不是已经消失了吗？”菡好奇地问道。
　　“不，四魂之玉永远不会消失，在它的力量用尽前。然而，当它被人使用时，它的力量又会增强，所以它无法消灭，只能净化，并保证不落入邪恶之人手中。现在四魂之玉应该在被一些妖怪争夺吧，可惜不知道在哪里。”知涯发出长长的叹息。
　　“它和我一样是灾难的来源吗？”这是她隐约察觉出来的，仿佛自己的出现带来了灾祸。
　　“不，你们不一样！”知涯微笑却坚定的否定，“怎么会有这种疑问？你的力量是由你自己掌控的，只要你心中坚定，你的力量就会成就善念。而四魂之玉本是邪恶，只有其中巫女翠子的压制才能让它在不被使用时保持勉强的纯净罢了。”
　　“这样。”菡轻轻松了一口气。
　　“嗯，去吧。有不懂的问题再来问我就好，我今天应该不会出门。”知涯说道。
　　“是，师傅。不过等太阳小些了，我们应该会出去采集些草药和可以吃的菇类和野菜。”菡小小的笑了下，小声道。这是她每天最喜欢的一部分，可以和大家一起出门，为大家一起准备食物，为上门求助的人准备草药，每次都让人发自内心的愉快。而其他小巫女们也是，她们并不想让师傅负担全部，总想尽可能地为师傅，为大家做点什么。知涯也知道这些，并不阻止，这样也能让她们体会到帮助他人的意义。
　　“啊，那也别太辛苦了。”知涯如是道，附近都是相熟的人，而且很多都受过知涯和巫女们的恩惠，所以向来和巫女们为善。
　　“是！”菡开心的点头，然后向师傅躬身行礼，告辞。回到朝颜和栀子的身边，期待着晚些时候和大家的出行。
作者有话要说：　　1。其实日本的纸拉窗不叫纸窗，叫明障子，但是我觉得那样写有些奇怪，所以还是写作纸窗了。然后明障子在室町时代就从中国传入日本，然后普及，所以战国时代应该是有的。
2。榻榻米确实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有钱人家才用的起，直到后来才普及。但是这个后来查不到具体时间，假设此时还未普及。如果有误，谢谢指出。
3。日本的战国时期，虽然工商业得到了极大的发展，但是由于战争，所以物质生活并不富裕。如果一户农家每餐都能好好的吃上小米饭配萝卜条，那已经很令他们心满意足了。所以这些巫女的女孩们会珍惜这样的早饭，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很少有巫女来自富商或者贵族家庭吧。话说，中国的战国时期，也是一次大发展时期，铁器的普及还有先进的制铁技术差不多就是那时发展起来的，还有其他方面也得到了一些发展。为毛战争反而促进了这些发展呢？！
4。师傅的形象设定是根据动漫里椿记忆中的师傅设定的，不过只有冰山一角，并不清晰，但是像乌帽，狩衣等确实很清楚，所以师傅本来应该就是一个神职人员，而且很可能地位不低。然后这边设定师傅还是一个曾经的大贵族，后文会有陆续说明哒~　
5。真正的跪坐确实两只脚的脚趾部分是要交叠的，所以这么坐着还蛮累的，要经常变动方式来放松下。练空手道的时候每次跪坐都要我半条命，然后坚持不了一会儿就改罗汉坐了，教练灰常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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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看到过一个帖子，论证四魂之玉是不会真正消失的，即使许下了真正的愿望。
比如动画第11集“在现代苏醒的诅咒面具”，面具中含有一块四魂之玉的碎片，面具说是自己是几百年前一株被四魂之玉射到的肉桂树雕成的面具，为了获得身体，不断吃人。如果四魂之玉真的消灭的话，为什么还会在现代出现呢。最初看的时候没有注意到面具的自我介绍，以为是四魂之玉通过食骨井穿越到现在的面具上，结果发现不是。原作中这样的bug还有好几个，所以这篇文里为了避免这样的bug，设定四魂之玉不会真正消失，至少不会因为许了正确的愿望而彻底消失，可能所谓正确的愿望能让玉中的善念超过恶念，压制曲灵，所以会消失一段时间吧。
网上看到这样的解释：四魂之玉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说消失就消失，不过是因为当时（完结篇时）戈薇灵力很强，四魂之玉怕被净化玩完，为了自保暂时封印了自己，以图后计。要不戈薇怎么会在3年后（完结篇里）又穿越了。

　　☆、清守院日常（二）

　　太阳渐落，不再灼人。
　　巫女们三三两两走向屋外，有的准备练习射箭，有的则准备出去采集。
　　在院内，朝食通常由两三个女孩就可以准备好，由大家轮流准备，而饭后则一起收拾，每个人清洗好自己的碗筷，收拾放好。然后一起去听知涯的晨讲，十几个女孩同坐一室，听知涯慢慢讲解经文和典故。晌午，日光最盛时，巫女们则会各自休息或者做一些缝纫等。午后太阳不那么炎热时，女孩们或出去采集草药等，或箭道场中练习。在外出的女孩回来时，留在院内的女孩们已经准备好午食。
　　菡拿好弓箭，和其他女孩们说笑着出门。虽然是出去采集，附近也比较熟悉，但是女孩们还是会带好必要的防身武器。
　　“小菡，今天我们会去的稍微远一点哦。”走在菡身边的小百合说道，“会害怕吗？”
　　“不会，”小女孩笑着摇头，“和大家一起，不害怕。”
　　“嗯，那边的山上很美，现在是开花的季节，满山都是鲜艳的花，像大海一样。而且还能找到不常见的珍贵药草。”小百合愉快的描述起之前去过的山上的景色。
　　昨天，有交好的除妖师来拜访，带来了一些非常实用的武器，知涯回赠了药物，因此，现在院中的存药不是很够了，如果有人上门求医的话，可能无法及时救治。这就是巫女们今天特别来到稍远的山边的原因。
　　除妖师们虽然长期和妖怪直接对抗，因而对治疗伤口非常有经验，有着独特有效的疗伤药物，但是除此以外，对药理的理解就非常有限了。知涯师傅不仅是强大的法师，而且也是了不起的医师，在多宝塔中，甚至可以看到一些师傅收藏的来自唐国的非常珍贵的药草典籍，甚至还有只在医僧内部流传，现在多数也已失传的来自唐国鉴真大师所写的<鉴上人秘方>。因此师傅的赠药对除妖师们来说非常珍贵，长久以来保持着友好的来往。
　　到了山脚下，小巫女们就开始认真的翻找药物。根据草药的生长环境，叶片或者花朵的形状，有的甚至还有独特的味道，找到需要的草药。菡和百合子一起，两个人互相照应，以防有意外。虽然村民有时会来山中打猎，但这并不代表山中没有野猪，甚至可能还有其他猛兽。因此大家都会注意，不会太深入山中。当然，一些已经开辟出来的道路还是相对安全的。
　　“小菡，小菡，过来一下，”身边不远处的百合子突然惊喜的开口，“这是白芨吗？”
　　“好，马上。”菡摘下手边的紫珠草叶，快步走回百合子的身边。
　　白芨虽然不是很珍贵的药物，但是也很难得，将它的球茎晒干之后，就能成为快速止血的药物。菡虽然才出来过几次，但是因为出色的记忆力以及天生对植物的熟悉感，所以非常擅长辨认草药。其他巫女们虽然较有经验，但是很多了解都只局限于师傅或者书上的描述，往往需要更长久的时间积累才能对药物熟悉起来。
　　菡仔细观察了百合子手指的那株植物，虽然白芨只春天开花，夏天极少开花，因此到夏季时辨认有难度，不过菡还是确定了这确实是一株白芨。百合子在菡点头的时候欢呼一声，就仔细的将它摘了下来。百合子是由于战争才变成孤儿的，父亲死在战场上，而母亲则一病不起，后来只剩下她一个人。因此百合子一直特别在意药理，希望能够治病救人，不再有人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而离开。
　　过了会儿，菡和百合子看天色差不多了，背上的小药筐已经半满，就到了大家约定的地方，其他女孩子也都陆陆续续到了，大家愉快地互相交流今天的收获和心得。女孩子们一路聊天，一路往回走去。
　　“喂，你们这些巫女！”前方突然来了好多骑马的人，穿着虽然随意，但身上都佩戴着武器——和巫女们用来防身的弓箭完全不同，那是真正能够杀人的刀剑，很多甚至可以看出是武士和士兵的正规武器。
　　这些人多是一人一马，而只有一匹马上有两个人，后面的人无力的靠在前面的人的背上，脸上惨白的惊人。这个带头喊话的仿佛是首领旁边的副手，头发极短，满脸凶神恶煞，双肩和双手□□在外，皮肤黝黑，看着与其说是武士，不如说是强盗。
　　“你们知道这附近有个能够治病的医师吗？！”喊话的人回头看了看他身后的人，然后确认般的转过头来继续问，“是在叫清守院的地方？”
　　“你们是谁？”最年长的兰站在最前方，直视着眼前越发凶悍的男子。
　　“你管这么多作甚。直接说知不知道！”这人越发不耐，“看你们的穿着是巫女吧。听说，那个医师也是一个法师，他的禅院里有很多巫女，看来就是你们了。哈哈。”这人不知道想到什么，轻蔑地笑起来，“你们既然跟着那个法师，应该也会治病救人吧。”
　　“你想做什么？”兰没有否认，只是挥手阻止身后准备出手的女孩们，皱眉问道。
　　“我有个兄弟受了点伤，想让你们的师傅帮着看看。”男子终于正眼打量了眼前的女孩们，最大的这个也不过十三四岁而已，不过已经有几分女子动人的姿色了。
　　“那你们跟我们走吧。”兰松了口气，只是上门求医而已，幸好幸好。这些人一看就非善类，看上去又这样凶恶，大概是到处作乱的强盗流寇了。虽然这些人死不足惜，但是既然上门求医，那也不能拒绝在外。而且，清守院的地点这周围的人都知道，并没有特别用术法去隐蔽。而她们也对师傅有信心。
　　“你们不会做出偷袭埋伏这种事吧？”男子还未接话，他旁边的一个男子接口道。而随着这个男子的开口，本来还在他们窃窃私语的人们也突然安静下来，可见他在其中的地位。可是仔细看来，他的长相却并不如第一个开口的那样凶恶，甚至可以说是好看的。皮肤偏白，头发漆黑又如海藻般卷曲，整个人并不显得粗壮，却足够精悍。如果不是身处这些人之间，绝对很难想到他会是如他身后那些人一样的强盗流寇，甚至说是一个贵族公子都有人相信吧。
　　“作为巫女，绝对不会做出卑鄙的行为！”兰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身后的女孩们比她还小，她身为年纪最大的一个，必须要保护她们。
　　“是吗？”男子面无表情的扯扯嘴角，“你身后的那个女孩可不是这么说的。”说着，抽出腰间的刀，直指向兰和她身后的女孩们。
　　“叮”一声，箭支碰撞刀刃的声音在寂静中更加鲜明，兰回头就看到菡的手还搭在弓箭上，弓弦上搭着的是另一支箭。刚刚那支箭正是从这根弓弦上射出的。明明才接触射箭没多久，却有这样惊人的准度。
　　“看来有人是对我们不满啊！”先前开口的凶恶男子道，与此同时，他和身后的所有人都拔出了他们腰间的佩剑。
　　“菡，退下。”兰喝道，她们绝不是这些亡命之徒的对手，没必要引起不必要的冲突。
　　“可是……”菡将口中的话咽下，只默默收起手中的弓箭。
　　身边的雏菊对她感激的轻笑，脸色依然苍白，自从这些人出现，雏菊就不太对劲，现在更是浑身颤抖。她感受到上方男子恶意的眼神，没再理睬，只握紧了雏菊冰凉带汗的手，雏菊顿了一下，也反握住她，手劲大的惊人。她微微一怔，然后雏菊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将手上的力道放松了些。
　　“没有什么不满的，治病救人，仅此而已。”兰镇定地开口道，“既然要求医，那就跟我们来吧。”说完，转身带头离开，小巫女们沉默的跟上。
　　顿了半晌，这些骑马的人也默默地跟在她们身后，一路无言。
　　过了很久，终于到了清守院门口，巫女们终于送了口气，兰也放下心来。
　　“就是这里了，你们下马吧，把受伤的人带进去，其他人留在外面等。”到了熟悉的寺院，兰也更有底气，此刻更是镇静。
　　“哦？让我们在这里等？我们可不放心，是不是啊兄弟们。”那个最初开口的凶恶男子不怀好意的笑道，身后响起一片附和声。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怎么不知道。”一个沉稳的男声加入进来，随着寺院大门的渐渐打开，知涯法师的身形渐渐显露出来，他仅仅站在那里，就镇住了在场所有人。这是菡在师傅身上从未见过的一面，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手掌之中，又仿佛一切都不在他的眼中。很久之后的菡才知道，这叫上位者的眼神。
　　那个开口的凶恶男子仿佛也被震慑到了一般，讷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