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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与蜥蜴的搏斗-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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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变态了。”
  “是哦,太变态了。你对那女孩怎么看。”
  “简直是恶魔嘛。”
  “是哦,绝对是恶魔。所以你看——你干嘛这么做呢?”
  “嗯?”
  “我说,你干嘛要这么做啊。”
作者有话要说:  

  ☆、她已不在

  殷沓沓怜悯地看着李言,“我说的那女孩,就是你啊。”
  “我?”
  “是啊,自卑的家伙,你——不觉得我说的那个女孩,跟你很像吗?自卑,懦弱,没有主见,忘恩负义。从小你走路就特别好看,家里来宾都夸你像妈妈。你学习妈妈的一言一行,帮忙招待客人,显出小大人的风范。你特别像妈妈,爱吃西餐,午后要吃小饼干,简直是一个典范淑女……”
  “我,我没有。”李言将手藏到了身后,羞怯地否认。
  “你有。不过在我出现后你改变了,你不再当淑女,因为淑女这个角色——被我占用了。你,开始选择新的模仿对象。说起来你的人生也就是一场低劣的模仿呢,一直在模仿,一直被塞进东西,填充成这样的形状,那样的形状。你看……人不是那样的。人有自己的立场,自己的观点,这就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根本。人,是独立的东西,而你,是一个附属。是社会观点,旁人视线的产物,是一个大玩具。”
  “你,你撒谎。”
  李言悲愤地说。
  “小怪物,什么时候开始想当帅T了?哦,不是当,而是模仿成为。你是看见了谁,才想起来自己也可以是那样的呢。是因为世界对女性的歧视让你开始不想当女人,而想当男人了吗。其实不剪头发的话,你完全就是很漂亮的女孩的脸呢。而你剪了头发,假装你从小就是那样——我在你的论坛上看到你小时候的照片了,啊,那不是你。你从哪里找的假小子的照片冒充你自己啊。你骗你的粉丝说你小时候就是T,这很有戏剧性,是吗?让她们为你的这个人——其实是你扮演出来的形像发狂。你真是个好演员。记得吗?你小时候可完全不是那样的。穿着有蝴蝶结的裙子,穿大头红皮鞋,头发扎得整整齐齐,层次分明——明明就是个名门小淑媛嘛。”
  不,不是这样的……马上我就会忘记……我会忘记……
  “是的,快忘了吧。我在说什么,你也不知道。是我的话让你混乱,让你又开始遗忘了吗?……还是触动了你的伤心,挖掘出了你自卑的本性,使你的抵抗机制开始起作用了。”
  我,我,很自卑。
  “你的抵抗机制就是遗忘。你对这世界对你的侵蚀的应对方法,就是遗忘。首先,遗忘过去,然后,遗忘当下,最后,遗忘自己的存在——像上次一样,你在肉体死亡之前,先让自己的精神死亡了。遗忘就是死亡,这是理所当然的呀!——是吧!”
  “只不过这一次你死得实在是太早了点——离你的自然寿命到头之前,应该至少还有五十年吧。在这五十年里你就要过着这行尸走肉的生活,继续装扮你的形像,或许会延续或许会改变,不过,不变的是内壳——腐烂的尸体。你带着你的尸体继续假装活着。多可悲的50年。”
  我,遗忘。
  我,现在开始遗忘……
  那个,不要啊,妈妈,有了妹妹,就不要我了吗。妹妹很可爱,我就不可爱吗?
  那我忘掉吧。
  当作我没有妈妈,也没有家。
  我,要当个有钱人。
  哼,我本来就很有钱。
  我开始工作了,我的工资很高。
  我要出名哦。
  又有钱又帅气,真好。
  我,是我,那就是我。你在街上看到的广告牌,那是我写的文案。你在地铁里看到的动画,那有我参与的后期制作。我在夜店里玩,我在家里开party,我在众人的簇拥中,登基成为世界的王。我手握大权,全世界都是我的……
  “在人死后,动物和微生物会处理它的尸体,将它吃掉,分解掉。在社会里,一个人的自我死去后,各种东西就会填充进它的灵魂里。钱,权利,名誉,还有冒牌信仰,纷至沓来。我的名字,殷沓沓,就是来自于我感受到的这股洪流,外界的洪流,娱乐,享受,高位,搏斗的必要——我感受到四面八方的压力,它似乎无形地令我快乐着,又无形地令我痛苦着。我无法摆脱,我身处其中。”
  “而你就已经成了纯粹的容器,这些红尘世界的各种碎片,各种垃圾的容器。你被这些东西包装成了一个金灿灿的偶像。知道偶像是什么吗?偶像就是泥塑木胎,就是死物。你在享受着,你在被利用着。你活着又死去的这个身体,在与世界交互着信息,你是这世界的养料,你又从这阴霾的世界里吸收令你痛快的毒素,纠结灿烂,死树开花,美妙不可方物。你是一个彩色的球体,滚动在没日没夜的如同涌泉般的娱乐里——”
  “你自己觉得很快乐吧。但是你的自我,死去的自我也告诉你,很痛苦吧——这皆因你最开始遗忘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我,忘了谁。”
  她坐在地上。李言坐在地上,伸直了双腿,眼里雾气蒙蒙。
  “不知道,你觉得是谁呢。假设你是一个空壳,那么谁像是一个真人。如果你是在用演技去模仿你所能想到的那个形像,你觉得你是在模仿谁。”
  视线扫射着,四下里穿梭着,沿着墙面,扫过拐角,密密匝匝地巡视一遍,最后,定格在了她身上——
  那个胖女人倒在血泊里,脸上的肥肉痛苦地抖动着。
  李言斜着身子站了起来,哈,开玩笑吧……
  那个女人,怎么可能呢。
  花膏?……
  “她是个死胖子。”
  李言难以置信地说。
  “也难怪不能接受,看这一身红烧五花膘,确实啊,和温润如玉,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这种词根本沾不上边,至于眉清目秀,小家碧玉之类的,也是毫无靠谱的迹像。不过啊,我告诉你,那个故事还有下半部分——”
  殷沓沓拉过李言让她的身体压靠在自己手臂上。
  “那人失去了恋人,很痛苦。她想,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脖子上的伤痕犹在,一辈子都不会消去。她还失去了一条手臂,站在女孩空荡荡的墓前,看着她墓穴上的小花,墓边的松树。她感到很难受……”
  “我以前是真喜欢古诗词啊,买了全唐诗全宋词尚书诗经礼记,那种别人认为年轻女孩根本不会看的书我有满满一柜子。虽然我没有全部都看光,但是书摆在那儿就让我满足,感觉特别好。后来我厌倦了古典文学,开始玩洋装。家母很喜欢穿洋装,成熟系的,而我买来了很多洋装和洋装剪裁的书——我这人和文字有种不解之缘,而且喜欢刨根问底,如果我喜欢一件衣服我就会想要知道怎么样自己做出这件衣服。我学会了缝纫,还有服装配色,设计,不同的聚会就穿不同的洋装出去——直到有一天这也厌倦了,我开始学更多的东西,心理学,建筑学,心理学是因为能知道别人在想什么,也能剖析,掌握自己内心的动向,解决自己某些暧昧的困惑,而建筑,让人感觉稳定,美丽,永恒,我记得每个心理学流派的名字,记得国家建筑标准,翻阅建筑大师的个人传记,走在路上盯着所有我能看见的建筑物,体会它们的结构和材料,色彩搭配之美。这一切都是我热爱的——但是这些事情中都包含着一种焦躁。一种仿佛满足了,又仿佛没有满足的感觉。我手抄了无数本变态心理学,社会心理学,我还学人体,一整天都在画一个红色的人体解剖图。我做这些事情是为了让自己充实,然而我很烦燥,非常烦燥。我不停地干,不停地转换兴趣,其过程中也累积了大量的知识,开阔了眼界,我觉得自己变得有内涵,与人交谈更有自信,不再是无知的女孩——但是,但是,这所有的行为里都包含了一种更深层的空虚。我真的无法去想象这些东西能带给我什么,我满腹经纶,可我感觉好空虚。我能够站在大学讲堂上给大学生上一堂公开课,可我真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
  “能带给我什么?这才是真正的问题。它们能让我感觉到快乐吗?不能。因为,有一天我明白了,所有的知识,都只是社会性的而已——社会性,处在社会中的我,会因此受益,然而,个体的我,却一无所知。那个被封闭在我身体里的单纯的自我感到烦燥。知识里有什么?心理学上的男与女。社会角色中的妻子与丈夫,上级与下级,统治阶级与被剥削阶级,穷人和富人。所有的东西都要求我站队,然后秉承某一立场开始思考。作为女人的我该怎么想?作为女儿的我该怎么想?作为联姻对象的我该怎么想?作为一个心理抑郁者,我的立场如何?……全是这样的。全是把我变成一个什么然后问我怎么样应对。错啊,错,全是错的……我为何不能只是我自己,而一定要是一个角色,一个既定的社会性的角色?——诚然作为一个女性我对社会重男轻女的风气不满,但那也只是女性而已——我为何不能以我自己的立场,来审视这世界?”
  “是我,而不是社会性的一个人。不是这紧密有序的社会里的一颗螺丝钉,而是我。”
  殷沓沓紧闭着双眼,半晌才睁开——她看着花膏,问她。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追求爱情,你,也是这样想的吧?”
  她不待花膏作答就自己说。
  “因为不愿被身份所束缚,不愿再想那么多复杂的事情。我只想要摆脱要求我的一切——甚至是,根本上说,是接受了自己社会身份的自己对自己所下令强迫自己做的一切。单纯的,爱。”
  “我不是这样想的。”
  花膏躺在地上,凄凉地发出喉咙哽咽的声音。像是有痰吐不出来的声音,实际上是她的肺被捅破了。
  “我,就是觉得孤单。我想和她在一起。”
  咳咳,咳咳,咳咳。花膏咳嗽着说,“原来这就是你的本心,你是这样想的……好吧,我原本也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不,可是我,不是这样想的啊。”
  她用力咳嗽却发不出声音的样子很恐怖。李言瑟缩到了一边。很可怕的东西,不要碰。人快要死了,这种时候应该联系殡仪馆。这种无法联系的难耐感……你说的得,人生在世,总有不甘。可是我,没有什么不甘的。
  “我觉得和她在一起很好。很好的日子。很平静,很美丽。起床后看着她,会觉得很安详。想烧个荷包蛋给她当早饭,想带她去看电影,去公园里玩,晚上去要等的餐厅吃饭——因为她说她喜欢人多的地方。这就是最普通的生活,我也不知道,我是期待这种生活的。很美好,和她在一起,就是这样——可是我,我却不知道,在这背后她忍受着我的欺凌。”
  她痛苦不堪似的捂住了自己的双眼,说不清在懊悔,还是追忆。
  “我不知道她是这样看我的。所以她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我居然错得这么离谱。她一点也不享受这种生活,我却自以为是地觉得很好……”
  不甘,甘心。从甘心,到不甘。
  “我,也如你所说,不甘心了起来啊……为什么,就在我要回头的时候,她却不在那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报应,报应,报应

  李言想要躲到一边却被殷沓沓抓住了。她对死亡的感触是痛苦的,因为小时候曾亲眼看着一个远房老头儿咽气,那死前的呻。吟和面容都是丑恶的。她再一次见到了这个,今天,就是花膏这个死胖子要咽气了。她的脸是恶心的……带着被死亡强。奸的气味。殷沓沓强制性地让她和自己面对面,这行为也让李言欲哭不能。她讨厌和人这么贴近。她强迫自己睁开眼睛,不闭上,看着殷沓沓瞪视她的眼神,里面像有丝线缠绕一般的恶毒和力量。你们都是坏女人……李言扁着嘴,要哭了。
  “我想起曾经送她去车站。那是唯一一次她一个人出去,不过想起来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令人紧张的感觉,稀松平常。很反常地我很放心,她要去城南,买一幅她喜欢的画……我送她到了车站。那是一个夜晚,刚下过雨,地上还是湿的。我不知为何,有种不爽的预感。我突然觉得她会死掉,然后,我格外想躺在地上。我的脖子因为受过伤而经常会不舒服,我觉得躺在那样的地上一定会凉快,被雨水浸湿衣服,会意外地有一种舒服的感觉。我——不想失去她,又清楚某种不可抗力会来到。我就在那样悲伤的心情里回家了——别问我为什么不跟她一起去,是她想要自己去看一看这个城市。是她说的——”
  我想要去看看城市的样貌。她笑着说。她好像对城市这个词很中意。中意,这是个港式的表达吧。花膏——那时还不是花膏的那个女人站在那儿,看着她,替她披上衣服,任她说着话,看着她的脸。
  我不想失去你。
  但是世界不是以我的意志为转移的。
  所以有悲伤。
  被世界□□过后产生了恨——我,好像产生了和你一样的想法。
  那种深切的愤恨的缘起。
  很简单的恨而已。
  “最后她回来了。这故事就画了上休止符。直到她死去。这是一件小事,我甚至记不起来,如果你不提。你提到了她——那个她的形像,一直孱弱,我就想起来她也有过独自一人去外面,这种象征着独立的行为吧。她也是有的——”
  花膏笑着。李言被殷沓沓强行拉扯着固定在自己身前。她想要逃。花膏想要从气闷的肺部伤害中脱离出来,她的眼泪像是珍珠般——因为珍贵,所以不会随意落下。
  “你别说得对她很好。性呢,你绝口不提的性呢?——你一直在说你们相处的琐事,装得好像自己是个不人间烟火的仙女。哦好吧你确实是仙女……但是你强。奸了她。”
  “我……”
  “你把她按在床上,强。奸她,不顾她的哭喊,哀求,把异物塞入她的体内。你以为这种行为会被遗忘,会消失吗?不是的。这么严重的事当然会一点点扩大,这种伤害会永远留着。这是很重大的事情,你居然只字不提。”
  性,不是不想提,而是羞于提。诚然我爱她,我要和她做这种恋人之间的事。那是很好的……
  “可是那是,那是游戏啊……”
  “只有你当作是游戏。那不是游戏。那是真实的侮辱。”
  “什么?……
  花膏惊叫出来。李言转头看着她的脸,觉得厌烦。
  “不是S。M游戏,是真实的□□与侮辱,暴力,压迫。她没有能力反抗,她是那么弱小,你知道。而你是那么强大,你们之间根本没有公平可言。你为所欲为地逞着□□,在她身上大发淫威,你不过是把她当成玩物随意玩弄而已——你以为自己很高级吗,这是风花雪月的游戏?恶棍,你愚蠢而凶残。”
  不是吧,不是吧。这个严重的误会居然直到现在才被了解吗。花膏躺在地上仍然觉得晕眩,脑子里像是加入了一个球,在无尽旋转。这居然不是游戏。
  “我……”
  她举起手,颤抖的手上血液流了下来。
  “我……”
  “你什么你,后悔了是吗。”
  是,后悔一千年也不够。
  “觉得自己一直是强有力的保护者,没想到自己还是加害者是吗。一直只是在表面说着是自己伤害了她,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假惺惺的忏悔着——没想到事情真的是这样,如你语言表面所说,你是真切地伤害了她,从肉体上和心灵上,是吗?”
  是的。
  “我……”
  花膏的手掉到了地上。
  “我好难受啊。”
  “是的,这种难受,你现在也体会到了。那你怎么不想想当时她的心情呢。你知道,一切都是有报应的,做了坏事,会遭到报应——所以现在的她的行为,全是当时的你的行为!她是在模仿,她是在无意识地报复你!!”
  啊……身体在雷电中被崩成了灰。
  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报应,确凿的,前世今生的报应,我活该。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丑陋的

  名叫花膏的女人躺在地上痉挛着。她的身体缩了起来,像要死掉的西瓜虫一样。鲜红的腹部也很像一条蠕虫。她的死前感到万分的痛悔,心痛得恨不得马上死掉。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她不停地默念着……让我化成灰吧,让我去死吧,让我没有脸,让我到地底下去,活活地永远消失吧……
  “哈哈哈哈哈哈。”
  殷沓沓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李言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哎呀!”
  神经哦,干嘛突然这么笑?回过神来的李言狠狠瞪了她一眼。
  “真是好骗的女人啊。我这么说,你还真信……”
  殷沓沓放开李言,李言退了两步,倒在沙发上。花膏看向她,那眼神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你真的很好骗,很容易受影响。只要稍微组织一下语言,再加点感染力,就能把自己的私货夹杂其中,一股脑儿地贩卖给你了。”
  “什么,意思?”
  她的嘴唇嚅动着。血从里面像条蛆一样钻出来。
  “我是骗你的。你是杀害她最大的凶手——这怎么可能呢。随便想想就知道不可能,是吧,即使以最离谱的心理学流派分析,也不可能。清醒点吧,哀蝉,你根本没有做错什么。你就是一直在怪自己,才会一直一蹶不振啊。”
  啊啊……
  “哀蝉——你想想,你一直照顾着她,对她那么好,除了你,没有人对她好过,那么,你就是世界上唯一对她好的人,也是唯一对她有恩的人。这样的你,怎么可能做错什么?是吧,用最简单的思维想一下。对她好,爱她,这当然是对的,是正确的。”
  “不……我……”
  她用含混的语调说,“我不……我不知道……世界上的事……不是物极必反……什么……什么的……”
  “看来你真是伤得重呀,已经无法自主思考的样子了。”
  殷沓沓玩了个尖锐的一语双关。
  “你对她好,她产生了嫉恨心,这不是因为你错了,而是因为她错了——而你因为爱她,不肯把错误归结到她身上,所以认为是自己错了。这就是你们关系再无法修正的原因。因为,被推卸了责任,她不会再反省,无须再反省,就会在错误的道路上一路下滑,无可救药。而你,因为承担了责任,就必须改正,你试图改正,但却无法改正——理想对你说,改成正确的样子,但是能力告诉你,已经不能再改了。那是当然的,因为……你根本没有错误,从何改起。”
  殷沓沓轻轻晃动着的脚尖,拍打着地面。花膏翻了个身,“啪”地趴在地上。她一直是面朝上的。
  “哈,你像个只煎了一面的荷包蛋,现在想要把另一面也煎了。真是智能的荷包蛋啊,只是不知道,她爱不爱吃。”
  “别……别再……”
  花膏又努力向她爬来。
  “求求你救我……去……医院……吧……”
  “心的伤比身体的伤更重啊。李哀蝉,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自信,坚强,果断的女人。但是没想到,你也只是和世上一切庸俗女子一样,无主见,易动摇,是个非常懦弱的人啊。”
  “?”
  “不要用问号回答我。你要问的只是自己。你不服气我说你懦弱是吗?那你告诉我你哪儿坚强。连自己的本心都不能做到不动摇,被别人三句两句就说动的人,根本不能说是坚定的。”
  她打了个响指,“比方说,我告诉你一个例子吧。小红和小花是朋友,一天,小花丢了一支笔,非常伤心,小红想着,既然是朋友,蒙受了损失,自己就支援她一点吧,帮帮她。于是,她给了小花50块钱。那支笔呢,是自动铅笔,漂亮的塑料壳,六块钱一支。但是小花还是不开心,小红就开始想,是不是我做得不对呢?如果我做得是对的,小花为什么还难过呢?……小红就想,完蛋了,一定是我给的钱太少了。哎呀,哎呀,我这个人啊,真是小气,吝啬得令自己感到愧疚,朋友有难,怎么可以只给50块呢?我太丢脸了。给那么点钱,真是可耻,会被人说成是乡巴佬吧。要给就给多一点,这么点钱,还不如不给。哎呀,丢死人了……怎么样,听了这个故事,有没有什么感想?”
  花膏没有反应。殷沓沓又讲了个故事,“有条狗,生活在一个家庭里。女主人在烧饭时从来不让它进厨房,而有一天,却让它进了厨房。不过下一天,又不能进厨房了。总是这样反反复复的,没有一个确定的规矩——但是狗也不生气。狗还是很快乐,因为,觉得,虽然不能进厨房的时候不能进去,可以进去,不就有骨头吃了吗?狗就是因此而很快乐。”
  她不断打着响指,声音渐强,“你明白吗?——只要满足就会快乐。你像条狗,不断地摇尾乞怜。你比狗还不如,狗还会咬人,你却无法还击。”
  血喷出来,洒了一地毯。李言震惊地站起来,血喷在了她裤子上。花膏支起身子。
  “干嘛这样看着我。”
  李言生气地说。
  就是这样的眼神,让我喜悦……花膏慢慢倒在地上。她体会到的,是确实的喜悦。因为在那个夜晚,连这样的存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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