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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头镇上桥头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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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烧穿了;这样的洪生让他口干舌燥,心跳加速,又恨不得找个被子把自己蒙起来,这样的眼神看得他,似乎连身上的汗毛都要颤抖了;洪生的东西进了自己的身子,没有老实待着,反而一出一进,出出进进,碾压厮磨,惹得乐生觉得气都快喘不顺了,张着嘴这口气还没上来,下边就忽的一下契了进来,于是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声音就从喉咙管儿溢出来了,这一声听得乐生更害羞了,可是叫出来身子似乎又舒服了些,于是就循着本能,让这样奇怪的声音,一声一声从嘴里溢出来;洪生听到这个声音开始,人就“疯”了,大力的将他一搂,再亲上时,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那一进一出的速度猛的就快了起来,撞碎了自己的声音,还差一点撞坏了自己的身子……可是乐生好开心啊,撞坏了也开心,从今往后,他就是洪生的媳妇儿了,与根子娶回来的媳妇儿一样,盖过了红纱巾,别过了大红花,拜了天,也拜了地,还点了一夜的红蜡烛。
作者有话要说:  

  ☆、结婚照

  两人“新婚”一个星期之后,又去了趟镇上,从照相馆里拿了相片出来,洪生的嘴就没合上,还特意买了两个相框,一大一小;这次多买了一斤猪肉,因为乐生爱吃个烧肉条,这烧肉条,看着肥,但做好了,吃起来肥而不腻,真正是入口即化,糥糥的,软软的,肉香留齿,回味无穷;桥头村即便是有钱的人家,不过年不过节的,也不会轻易吃这么“奢侈”的菜;好点的人家,精明的女主人,一次割上一斤猪肉,切成小薄片儿,多放些盐,炒上半瓷盆,等肉凉了,上面一层厚厚的油,盖上盖子,压上砖,放在自家窑洞里,中午炒菜的时候,轻轻挖上一小撮儿,这样就够一家人吃一个月;不过洪生疼乐生,日子虽然得精打细算的过,但两个月至少得给他好好“改善”一下伙食,一碗烧肉条,能吃三顿,关键是乐生吃得开心,他就舍得。
  回了家里,叮叮噹噹给墙上敲了两颗钉子,下边儿挂一张“全家福”,上边儿挂了两人12寸大合照,就跟结婚相似的,看着相片上围着红围巾,羞怯怯笑着的乐生,洪生心里那叫一个满足啊,忍不住把旁边的人拉了过来,又是一顿亲。
  洪生是个“老光棍儿”,老光棍儿的家里很少有人来串门儿,所以这张“结婚照”洪生就明目张胆的挂在正墙上了;当然,即便是有人来串门儿,洪生也不怕人说闲话,前些年一个人的时候,也没人少说闲话;闲话这种东西,你要觉得它是个大事儿,你就吃不好睡不好过不好,它就真成了大事儿了,不过你要不去理它,它无非仅仅是句“闲话”。
  这年冬天,雪下了好几场,老一辈儿说,“瑞雪兆丰年”,冬天里,这地吃足了水分,开了春,这庄稼就能起个好苗,若没有大涝大旱,肯定又会是个丰收年。村里人,一年到头,闲那么几天,男人们可能会聚在一起打打牌,玩玩色子,小赌一下;不爱赌的男人和女人们,就拿个棉垫子,一堆一堆坐在一起,晒晒太阳,闲扯闲扯:比如谁谁家的男人赌的厉害,输了多少,夫妻俩打架了;谁谁家媳妇儿跟婆婆吵架了;谁谁家几个儿子闹着分家了;还有现在的柴米油盐涨了价,或者某个在外的人回来说,哪哪发生了什么桥头村没听过的大事了……
  洪生不赌,所以闲下来的时候,也会坐在石墩上听人们唠嗑,只要他在,乐生就一定会在,有时候紧挨着坐在旁边,有时候腻着又会抱着他一只胳膊昏昏欲睡;乐生的红围巾,村里人打趣了很久,现在一见两人腻歪,爱开玩笑的人们又会把话题引到他们身上;不过村里人一来见事少,二来也是乐生的小孩性情让大家觉得他本质还是个愣子,所以对于两人的关系不会想太歪,顶多也就是觉得这是个很粘大人的孩子;
  “乐生,你们家洪生可要娶媳妇儿了,到时候人家娶上一个,给他生个胖娃娃,可就不要你了!”
  这时候乐生就抬头,一脸委曲担忧的看着洪生,见洪生温柔而宠溺的目光,就瞪那好事人一眼,不理他了;人们看他这样子,忍不住会笑,又忍不住会继续逗他,
  “乐生,要不你变个女娃娃,给洪生当媳妇儿哇,你再给他生个大胖小子,洪生就不会不要你了!”
  每到这时,乐生又会脸上飘出两朵红云,挨的洪生就更近了,反正还是不理人;
  “呀,看人家乐生,还知道害羞了?”
  小媳妇儿们闲坐的时候,嘴不闲着,耳朵不闲着,手上更不会闲着,纳个鞋底儿,纳个鞋垫儿,给小孩子缝缝补补……全不耽误。纳鞋垫儿的时候,还要画花样,什么喜字啦,梅花儿啦,有些笨点儿的媳妇儿,就让别人先给描个样子;看见乐生,有个小媳妇儿就想起他给二婶子家画柜子的事了,问,
  “乐生,你会不会描样儿了?”
  乐生不明白的时候,就看洪生,洪生就给他解释,于是偶尔他还会帮小媳妇儿们画画鞋垫花样儿,反正是别人给个图样,他就能跟着画出来,所以有时候乐生还会被一帮一帮的小媳妇儿们围着,看他画花样儿。乐生画的时候,很专注,有时候会让人们忘记他还是个“愣子”这件事,乐生很好说话,你说画,他就给你画,闲的话一句没有,画好了冲你甜甜一笑,如果你再夸他的话,任何时候,他都会不好意思的脸上飞上两抹红蕴;每当这个时候他的眼神就开始搜索被小媳妇儿们挤在外面的洪生,对上了洪生的目光,他就安心的再回个甜甜的笑;看着被围在女人堆里的乐生,洪生是骄傲的,觉得自家媳妇儿真能干,可有时候又忍不住有点担心,有点妒忌,这女人堆里待久了,会不会忽然觉得女人好了?洪生不想承认自己小心眼,但又有时候总有那么个冲动的念头,将乐生拉出人堆,藏到家里好了;不过每次对上乐生搜寻他的目光时,心里的一切又释然了;是啊,这个可人儿是自己家的媳妇儿,男人也好,女人也好,肯定是抢不走的!
  你说乐生聪明吧?他又大部分时候痴痴傻傻的像个孩子,你要说他傻吧?一些活儿,事儿啊,他看那么几遍就能学的有模有样;那天也不知道是跟哪家的媳妇儿学了烙饼,回来就有模有样的给洪生做起了饭;因为手下没分寸,一股脑儿烙了十来张,反正是冬天,这东西也不怕坏,可是洪生吃了一张,就忍不住想吃第二张,吃了第二张,筷子就又伸向了第三张……真正是好吃啊,最关键这是他媳妇儿第一次做饭给他吃,开心啊,激动啊,兴奋啊;乐生吃了一张,饱了,就笑眯眯的看着自家男人,一张又一张,吃个不停,结果一个忘记了节制,一个不懂得提醒对方节制;没想到洪生就给吃多了,胃狠狠的难受了两天,第二天晚上睡觉,还觉得嘴里直泛酸水;后来再想起这事,洪生就忍不住想笑,遇上了乐生,自己也跟着傻了,30多岁的人了,还能吃多!
  两人的房事,也很和谐,就是太和谐了,害得洪生又差点儿忘了节制,不忙的时候,两人竟然能睡到大太阳晒屁股;直到这时候,洪生才明白什么叫“温柔乡”,恨不得一天起来,抱着乐生就不要下炕了。
  转眼间,乐生来了桥头镇就要过第二个年了,似乎比第一个年又长高了一些?白净了一些?伶俐了一些?或者说更“水灵”了一些?“水灵灵”这个词并不适合给男人,但桥头村的人们发现,乐生却很适合它;有时候你看着他羞怯又温柔的一笑,就觉得这个词生来就是为他造的;记得有一次,喜子闲来无事,跟大家坐了一起,被乐生一笑迷得愣了好久,才说了句,
  “洪生哥,乐生要是个女娃娃,我就背上财礼到你们家提亲来了!”
  人们笑着打趣说,
  “乐生要是个女娃娃,还轮得到你了?早就娃娃都会叫洪生爹了!”
  喜子还不服气,说,
  “那可不一定,洪生哥比人家乐生大了这么多,乐生咋可能嫁他了么?要嫁也嫁个年纪差不多的么!”
  人们就把目光转向了乐生,逗着他说,
  “乐生,你要是个女娃娃,是嫁洪生了?还是嫁喜子了?”
  乐生虽不说话,但紧紧的攥着洪生的手,那结果不言而喻;喜子还不死心,似乎觉得,乐生真有可能变成个女娃娃,
  “乐生,洪生哥可比你大十来岁了,你不嫌他老?”
  乐生这时候抬着头,看着洪生,那样的温柔,那样专注,似乎看了很久,也想了很久,说,
  “洪生,你又不老,可年轻了!”
  看得人们一阵哄笑,看得喜子忽然还觉得喝了口老陈醋,后来也发现自己太“较真儿”,跟着大伙儿也笑了起来,做为主角的王洪生,此时除了甜蜜,还是甜蜜。
  洪生记得,新婚之夜他在内心与乐生约了相伴两辈子,两辈子有多久?洪生不知道,这辈子还没过完呢,每一天都舍不得过完,可每一天就这么过完了,似乎还没来得及回味,下一天又甜甜蜜蜜的开始了;洪生不着急,这些来不及回味的东西,都被洪生存在了心里的某个殿堂,等到有一天老了,他就搂着乐生慢慢回味,说,“我们那个时候啊……”
  今年的腊月二十三,还是照样送神,打扫完房子,先去镇上采买了乐生的行头及对联炮仗;今年乐生还是里外一身新,洪生自己本来没准备买,他去年买的那个褂子还新着呢,不过乐生硬是逼着他添了一套秋衣秋裤;两人一起理了发,才带着黑贝一起回了家。二十六这天,又去了一趟镇上,这次是采买过年的吃食,菜啊,肉啊,不能买太早,但也不能太晚,老一辈留下来的话是,“二十六,提上篮子买猪肉”,这时间算的刚刚好。腊月二十七这天晚上,洪生乐生睡的正香,忽然被黑贝的叫声吵醒了,一开始洪生也没太在意,想着是不是什么山猫子之类的跑下来了;结果黑贝越叫越凶,这时候乐生也醒了,洪生就安抚好他,正往身上穿衣服,忽然听到“哎哟”一声,紧接着一声闷响,好像是棍子抽在肉上,黑贝就惨叫了两声,洪生套了裤子就往院里跑,一开门就看到个人影从墙上翻了过去,而黑贝吼着正冲墙上扑。黑贝这一通吼叫,全村儿的狗似乎都跟着叫了起来,此起彼伏,把黑贝叫了回来,摸到背的时候,小伙儿痛的哼了两声,应该是被棍子抽身上了;这时候乐生也起来了,心疼的摸着黑贝,眼泪汪汪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黑贝这边儿舔了舔乐生的手,便又冲到院里顺着墙根儿闻了一遍,叫了几声,才又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癞子的“报复”

  洪生知道这是遭贼了,因为有黑贝,所以什么也没丢;让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这“贼”就站在门外喊着骂他了;
  “王洪生,王洪生,你出来!”
  洪生出去的时候,看见黑贝正冲一个人叫的特别凶,还龇牙咧嘴的,那人也不敢靠近,只是两手拎着棍子吓唬狗,还不忘冲洪生家叫嚣,这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跟他有过节的癞子;
  “王洪生,你家的狗把我咬了,你赔我医药费!”
  洪生站在那儿瞪着对方说,
  “我家的狗从不乱咬人,好端端的他咬你干甚了?”
  “鬼知道了?我走的好好的,他就把我咬了,你家的狗是疯了哇?你看把我咬成个甚了?”
  那人撩起裤腿,因为是冬天,穿的也厚,但还是能看见两个红肿肿的狗牙印子,
  “我家的狗昨天是咬了个贼娃子(小偷,贼),不会就是你哇?”
  那人脸皮也够厚,骂道,
  “你说谁是贼娃子了?你不管好你家的狗,少在这儿血口喷人!”
  “你不是贼娃子,你半夜爬我家院墙干甚了?”
  “谁爬你家院墙了,你不看好狗,还在这儿胡说八道了!”
  “墙上的脚印还在了,不行咱们叫上村长,一起比一比,看看是不是你了?”
  这时候围着的人也多了起来,刚开始是有人悄悄骂,看不过去的已经站出来了,
  “癞子,你要些脸哇,大过年的,你不爬人家院墙,谁咬你了,还要讹人家医药费了?你可越来越能耐了!”
  “就是么,不要脸也得有个限度了哇!”
  癞子已经被人们说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了,但还是回骂道,
  “关你们屁事了!”
  但好歹气势上弱了,回头指指洪生说,
  “王洪生,你等的,有你好看了!”
  洪生也瞪着对方说,
  “我等的了!”
  那人便骂骂咧咧,最终讪讪的走了。
  那人前面一走,后面人们就骂开了,
  “这癞子也不怕遭了报应,偷人家东西还敢过来叫人家赔钱了!”
  “咬的对,那人就是活该!”
  “这可是个赖人了,那么好的家业,都叫他败光了,也不嫌丢人!”
  ……
  癞子这个人,本名叫王财富,父母活的时候,也算村里有头脸的人家,他上面五个姐姐,到了他这里,好不容易是个儿子,一家人可宠的上了天了,所以就养成了他好吃懒坐的性格;本来父母指望着,给他娶了媳妇儿,生了孩子,这孩子脾性会改一改,没想到,从小惯出来的毛病说改哪是那么容易的;因为他好赌,好喝酒,媳妇儿与他两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吵来吵去,把老两口给吵的气死了,可是王财富这脾性还是没改过来,反而还有点变本加厉的意思;可能是觉得自己婆娘瞧不起自己,就越想在赌的时候多挣些脸面回来,结果,只能越输越多;于是把老两口给他攒下的钱,没几年全挥霍光了。这人天生的懒,父母活着的时候,都舍不得让他拿一下锄头,于是地里的活儿更是不上手,他家三十多亩地,租给别人二十多亩,每年一家三口就指着这个活;剩下的几亩地,他媳妇儿一个人苦撑着。没想到这两年越来越拮据,年关将至,媳妇给了钱,让他去镇上采买过年的东西,结果他手氧的又给赌输了,输了怎么办?这年还要过啊,于是便想到了偷。
  癞子做这事不是第一回了,只不过以前王洪生一个老光棍儿,癞子还看不上他们家,没想到今年好不容易“看上”他们家了,还被黑贝给咬了;本来是想着来讹一点医药费,没想到还被灰头土脸的骂了回来。村里人对于他这个毛病,其实大家心知肚明,一来是没抓着实质把柄,二来是好歹一个村儿,家家多少沾点亲,不想太伤了体面;三来,这人也就过年的时候偷点菜啊,肉啊,村里人是可怜他们家那娘儿俩,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不过这人要这么不识抬举,大伙儿也还是会站在“正义”的一边的。
  王洪生不是第一次听到癞子跟他说,“你等着!”癞子也不是第一次说要给他“好看”,所以洪生对于癞子的威胁根本没放在心上;反正东西没丢,当然即使是丢一点,他也会跟村里其它人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这个年,洪生与乐生过的还是很开心,很美满。
  正月将尽,洪生又跟着师傅接了木匠的活儿,这次主家指名了要让乐生给画画柜子,洪生也不好推辞,反正乐生也开心,两人就算是一起给人出活儿了。今年可能是个好年景,二月、三月洪生师傅接了好几个活儿,因此到了三月底,别家已经开始准备春耕了,洪生还在做木匠活儿的收尾。
  洪生记得这天是农历三月廿十八,谷雨后的第十天,四叔家的这个柜子明天就收工了,洪生盘算着,今年二十亩种什么,菜园子里种什么;乐生爱吃鸡蛋,要不院子里再垒个鸡窝,养几只芦花鸡,隔两天要能吃一个鸡蛋,也不过分。在四叔家吃过午饭,乐生要回去给大力添草喂水,洪生就让他去了,结果这一去,乐生差一点就再没回来。
  话说癞子年前在洪生这儿吃了亏,记仇记了一个星期,在赌桌上把这事儿就给忘了,反正他不是第一次“威胁”别人,气得急了,除了半夜给别人家门口拉泡尿,他没干过更过分的事。这天他应媳妇儿要求,到镇上买些家用,忽然看到一处闹哄哄的,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堆人,癞子是个爱凑热闹的,于是左挤右挤,终于看见几个穿白大褂的拖着一个脏亏亏还满脸血污的的流浪汉往车上走,那人又踢又打又叫,最后还是被一管儿针打下去,头一歪,不动了,看得癞子那叫一个惊心;扭头问旁边人,才知道是,这流浪汉是个精神病,又没人管,今天在集市上拿了菜刀追着一个人跑了整条街,公安局的来了,这才治住,这不,只能强制送精神病院。
  出了人群,癞子的眼珠子一转,忽然就想到了他与洪生的新仇旧恨,心想着,把这乐生也送去精神病院关两天,看这洪生还敢跟自己横。那边医生刚把流浪汉关上车,这边就见一个年轻人过来说,他们村最近也来了个精神病,见了人就打,看能不能也一起抓了;医生满头大汗,一脸不耐烦,心想,今年这精神病怎么这么多,带了年轻人,回了医院,安顿好这个,做了记录,开着车就跟着癞子一起到桥头村了;车上医生们还问这精神病什么情况,反正是由着癞子胡说。
  到了洪生家门口,只见他们家大门半开着,往里偷偷瞧了一眼,没狗,村里人这两天忙着春耕,刚过了晌午,人们还在休息,所以街上也没人;癞子叫了两声,转头对一脸不耐烦的医生与两个年壮的护工说,
  “就是这家,那个精神病就住这儿了!”
  正待医生开口时,从里面出来一个年轻人,二十岁左右年纪,长的白净,生的也英俊,乍一看,根本不像精神病;不过年轻人看到他们,先是一愣,紧接着眼中貌似升起了恐惧,嘴张了张,没发出声音,这时候,癞子一指说,
  “就是他!”
  医生正准备回头与年轻人对话时,那人忽然冲了过来,大家下一意识的一拉,对方就开始又踢又打,三个大男人,累是差点没拉住,其中一个还被掀的一下子撞到了车上;癞子是彻底傻了,他从没见过王乐生这种表情,跟要吃人一样,又像是求生意志特别强的想逃跑,被抓住时,红着眼睛的样子跟一个真正的疯子一模一样,吓得他还出了一身的冷汗。乐生想叫洪生,可是喉咙管儿像是被卡住一般,呜呜的喊不出来,这种白大褂他认识,记忆中好像就是从这种很多白大褂的地方逃出来的;当初为什么逃他记不得了,只是觉得一定要逃出来,那个地方为什么恐惧他也记不得了,只是觉得,那样的恐惧已经烙在骨髓上一般,见了他们腿就软了;后来好像“洪生”这个词终于叫出来了,却弱弱的像是呢喃,终于乐生没有办法,哭喊了出来,边哭边打身边抓着他的人,最后他看到一个针管儿,针尖冲着天,嗞一下喷出去一点水,乐生就哭也哭不出来了。
  这边车门啪一声拍上,癞子被吓得打了个冷颤,这时候隔壁的五奶奶出来倒灰渣,看着这阵式,问了句,
  “癞子,这是咋了?”
  癞子已经被吓坏了,下意识的说,
  “乐生让精神病院给抓走了!”
  五奶奶一听,也吓了一跳,
  “谁说他是精神病了?”
  “我又不知道人家能真的抓他!”癞子猛的回头辩解,才发现,把自己做的事儿给暴露了,赶忙溜开的时候,听到五奶奶骂道,
  “好你个王财富,你不怕损了德?乐生那么好的娃,让你送精神病院了……”
  后面骂什么,癞子没听见,加快了步子,走掉了;在医院的车掉了头,往出开的时候,从沟里面冲出一条大黑狗,扒着车门,露着森森白牙就是咬,但黑狗的牙再厉害,也没挡住铁皮盒子离开的脚步。黑贝平时都是亦步亦趋的跟着乐生,这几天村里的母狗发情,黑贝有时候就抽了空,泡妞去了;这天它正在跟自己心爱的小花狗示好呢,貌似听见自己主人的声音,支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就猛的冲了出来,结果还是没赶上。
作者有话要说:  

  ☆、乐生“丢了”

  洪生又回四叔屋里看了看表,这都快一个钟头了,乐生还没回来,不放心的跟师傅打了声招呼,便回了家,院门半敞着,屋里屋外都没人,叫了半天,没人应,又叫黑贝,还是没人应,这时候五奶奶踩着小脚从隔壁院子里出来了,一脸愤愤的,
  “洪生,赶紧的哇,乐生让精神病院的给抓走了!”
  洪生一听,愣了一下,
  “精神病院的咋跑来抓乐生了么!”
  “还不是那个损了德的癞子,成天阶不干好事,领的精神病院的开车把乐生抓走了,你赶紧的过去看看哇!”
  洪生转身就回院骑了车子往镇上跑,去了以后,发现黑贝正站在院门口,冲里面叫,看门的师傅正拿着棍子吓唬它呢;洪生说明来意,见了医生,说他们乐生不是精神病,没有伤害任何人,磨了一下午,嘴皮子都快说破了,那边说要乐生的户口本,身份证,还有村里的介绍信;可是乐生哪来的户口么,好说歹说,对方说,没办法,这是流程,万一他要是再伤了人,谁能担这个责?洪生说,我担责!对方说,你又不是他亲属,拿什么担责,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回去把户口本和介绍信拿来再说。
  洪生人也没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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